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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太销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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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之眸色一沉,义正言辞:“我是在帮你治病。”说完挥手将自己身上的袍子扔到一边。
支离疏像是被雷劈了,错愕地看着他,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还要脱衣服呀……”吞了吞口水,真的要这样帮忙治病么?确定不是在帮她自焚?
“很害怕?”
“不,我是突然,突然之间想起一件事情。”
“好,你说。”
他看起来非常有耐心,在支离疏看来这是难能可贵的,大概只会在他行医过程中才会展露的一面吧,没准顺便问几个他平时不答的问题,这个时候他会一一答复。
清了清嗓子,先问最容易回答的一个:“刘湛他来找……”
话未说完,直截了当地被他打断:“你说的事情,就是这个?”
她其实还有好多问题要问,比如他的祖传针法,比如所有人都好奇的驻颜丹,比如他的真实年龄,比如他为什么会和秦钰熟识,比如……
不过他好像并不太愿意回答她的问题,不难看出此刻他的神情更是压抑,支离疏闭口不再多言,适时收起了诸多疑问。
片刻后,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支离疏,你是我见过最蠢的病人。”
支离疏被雷得无言以对,这年头,病人还要拼智商么?
“不过我有信心让你聪明起来。”他补充道。
他今天好特别……特别的语无伦次。
可以让名震天下的神医语无伦次,她倍感荣幸,支离疏这回算是笑得出来了,可是她那声欢快的笑还没冲出喉咙,就被身上的男人封住了嘴唇。
回想过去所有的渡气方式,支离疏有所觉悟,这这这……跟亲吻毫无分别吧?
等她明白这个惊天秘密的时候,已经失去推开他、然后一番愤愤然发泄以及鄙视他的力气,就连引以为傲的清亮嗓子也不争气的发不出声音。
“萧……萧若之……你放开我……”唇齿间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柔软,软到令她难以置信
“不放。”妖冶的面庞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不放你又能奈我何”几个字。
支离疏深感挫败,“放、你放开,我透不过起来了……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他微微放开她,不加掩饰一脸的嫌弃:“支离疏,好歹你也是神剑山庄的大小姐,能不说这么幼稚的话么?”
“我……”支离疏无言以对,喘气呼呼道:“那我应该怎么说?”手脚被他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是个女人都会惊慌失措才对吧?
“这是考验你的时候,你应该应对自如淡然面对。”那双修长的手指突然滑进她领口,支离疏喊‘救命’的心都有了。
“停……停停停停停!”当她傻呀,被人摸遍了全身还一副淡然的样子,世道不就采花大盗横行了么。虽然……虽然她一点也不排斥和他亲密……
支离疏断定,这是长久接受医治的过程中形成的惯性反应,作为一名女子,她应该矜持,适当反抗才对。
“未婚先孕,是败坏风气的行为……”到嘴边制止的言辞突然变成这么一句,支离疏咬唇,恨不得往面前的男人额头上撞,撞死算了!
他轻笑,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亲蜓点水一吻:“谁告诉你,亲吻过后就会怀孕的?”
“只是……亲吻吗?”
“很失望?”
支离疏郁闷地点点头,然后一个劲儿地猛摇头:“不是不是……”僵着后背,“……那你为什么要……要……”脱她的衣服!
萧若之维持优雅淡笑:“例行检查,不必太过紧张,配合我方好。”漂亮的手指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虽是炎热的夏季,伴着窗池中运转风车的轻风和渐渐融化的冰块,衣衫不整地躺在凉席上还是有些微凉,萧若之穿上外袍,衣衫半掩挺拔的身体,支离疏恰好相反,满头的大汗完全没有停止过的流淌。
“我看你汗流不止,应是虚汗。”正色下定论。
支离疏:“……”
他继续着手中动作,每一次停顿都是娴熟的按压,虽然让她浑身止不住颤抖,手指所到之处如火般灼热,却完全不觉得是在非礼她,诱人的俊脸无辜又纯洁,支离疏一口气堵在胸口,真真无处发泄。
香汗淋漓,香肩半露,胸腔剧烈的起伏着,支离疏紧咬牙关,脸红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厉害,庆幸他顾及和她男女有别没有完全褪去她身上的衣裳,唇上还留有他的味道,这让她再也无法淡然的闭眼等候检查结束,一门心思都在他身上,双眼被他灵活的双手吸引。
发现她专注的视线,他偏头勾唇一笑,见她慌乱的避开,浅笑扭头,只可见他优美的侧面轮廓,正色道:“你旧伤在脑部,此乃对症治疗最好的办法。”顿了顿:“本应两人身无寸缕相对。”低头看了看她,像是断定她会受不了诱惑,从而让他不得不改变方略,“待我运气理顺你的穴脉,这样便可助你调理脑部气血的不畅。”
支离疏崩溃,她怎么没听过这种疗法?见他说的头头是道,也就将信将疑。不过打死她也不信,前奏的亲吻也包括在这疗法里头,要真如此,自古神医那得亲多少姑娘呀?
明明就想吓唬她故意半路添加的,结果把自个儿吓了一跳吧?切。支离疏自我安慰着。
又是冰块儿又是脱衣服,怎么看都像是在练某种江湖上被和谐的心经,“还要多久呀?”这种酷刑究竟要到何时。
他突然扭头看她,这种眼神……支离疏戛然屏住了呼吸。
“再一次便好。”他轻笑,说着顺势倚在她身侧。
正文 17宠爱
“好了。”他为她系上腰带。
就在此时,殿门旁边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饱含惊讶不可置信。
支离疏闻声大惊,无处可藏猛地钻到萧若之怀里,痛苦地咬着他胸前衣裳,“死了死了……”明明关好了门窗,肉团团怎么进来的?!!
因为身体小,腿短心急,肉团团一直习惯从窗户走,当他顺着凉快的气体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
公子衣衫不整的靠在离疏姐姐身上,离疏姐姐神色迷离,痴痴地望着公子,公子露出迷人的解开离疏姐姐的腰带……
不晓得这次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被震惊得呆愣良久,进退两难,肥肥的脸蛋皱成个干橘子。
“你快藏起来呀……”支离疏小声给萧若之出谋划策,手忙脚乱找自己的衣裙,忽略了自己正藏在人家怀里。
虽然,虽然只是假象,可是在一个纯洁的小孩子眼里,这会是多么具有母性父爱的一个场景呐!
“公子,你们这样,我就放心了!”肉团团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声,恢复一派平静之色,肉肉的身子龟速挪出窗户。
殿内一片宁静。
“团团他,好像看到什么了?”
“应该是。”
支离疏哑口无言,片刻后:“那我们应该怎么说,他才会觉得我两没什么呢?”
萧若之起身系好自己的腰带,玄色衣袍裹在结实挺拔的身躯上格外的好看,像是没有听见她的问话,“你可以把衣服穿上了。”
“……”支离疏红着脸将自己包裹好。
支离疏当夜整整吃了三碗饭,补充丢失的节操与羞愧!
入宫必不可少的过程就是被皇后邀宴,更何况是萧若之这种身份两面的传奇人物,支离疏一早就做好了陪同的准备。
“小姐,你不用吃这么多吧?”小莱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一片狼藉的桌面,神情暧昧:“小姐这么累,萧公子昨天都对你做了什么呀?”
“当然是……”肉团团刚一开口,“咳咳……”支离疏立刻被呛到咳嗽起来。
“小姐,你怎么啦,噎着了,喝口水,慢点儿慢点儿!”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小莱递给肉团团一个包子:“到外面玩去吧。”
见支离疏恢复了平静,小莱这才缓缓道来:“小姐,上午皇后娘娘派人来过了,邀请萧公子前去赴宴,指名要小姐也一起去,听说还来了位番邦公主,皇后娘娘说,让小姐好好表现不要丢了大周儿女的风采。”
她的举止什么时候可以和大周颜面联系在一起啦?
还是……皇后娘娘想给未来的儿媳妇一个下马威,让她见识见识齐国宫中各国优良女子多得是,以此增加未来儿媳的危机感和嫁妆数量?
“请问,离疏姑娘在吗?”含笑的声音响起。
支离疏走出饭厅,一名老宫人带着几名手下进来,见到她笑眯眯道:“我是东巡宫的掌事,这位该是离疏姑娘了,长得真俊,难怪我们四殿下如此上心,还有……呵呵~”掌事姑姑掩嘴暧昧的看着她,呵呵一笑。
齐国东巡宫是负责礼仪物件的地方,管事姑姑知道她要赴宴,特地来给她送衣物首饰的,支离疏点点头:“有劳掌事姑姑了。”
掌事又笑了笑:“离疏姑娘真是太客气了。”朝她点点头:“我还赶着给其他赴宴的主子们送衣物,就不打扰离疏姑娘更衣以免误了晚宴的时辰。”示意手下放下衣物便急着走了。
“掌事姑姑慢走。”
送走这群人,支离疏沐浴完出来更衣,这阵子一直作男子打扮,穿上女装倒有些不自在。
小莱伺候她换上掌事送过来的饰品衣物,“小姐真是太美了!”小莱一脸羡慕地望着身材凹凸有致的支离疏,“我什么时候才能变瘦,也跟小姐一样穿这么美的裙子!不过这料子太稀少,估计也轮不着我,嘻嘻~”
“我有的还少得了你那份呀。”支离疏低头轻抚裙面,没想到齐国的裁缝过目不忘,只见过她一次就能裁制出这般合身的衣裳,只不过管事姑姑为何要送两套来?
试了试,两条长裙简直量身定做一般,难以取舍,支离疏随手拿了其中一条看起来最为别致的,“就这身儿吧。”
这条长裙染以少许不规则蓝玫瑰花色,丝制内衬的薄纱印染长裙轻盈飘逸,鲜艳的色彩并不影响长裙雅致的气质,染料做工更是无可挑剔。
虽是外行,也不难看出这种丝绸是鲜少见到的,曾与支家商队一起贩了些上乘丝绸,可与这比起来‘上乘’二字就不敢再用了,当今天下恐怕也只有齐国才有这等工艺。
支离疏惊艳地托起长裙,迫不及待穿上转了个圈,内衬不知是用什么材质所织,有冰凉舒适的触感,“齐国的丝绸工艺更甚从前了。”欣喜过后又略失望道:“我大周何时才能有这种巧妙的工艺。”回去就再也穿不着这种裙子了吧。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渐近的轻笑声传来,“何时变得忧国忧民起来了?”
支离疏扭头,萧若之含笑的眸子正落在她身上,当她回首的时候从他眼中看到那抹惊艳,便也浅浅地笑了,看来他们还是有共同点的,起码都会被这身精致稀有的衣裳惊艳到,这算不算是因合作长久产生的默契呢。
他立在门口好一会儿,目光像是被什么吸引住移不开,支离疏上前端详片刻:“公子,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垂首脸蛋红了红。
他轻咳一声,给予赞美:“衣服不错。”
衣服不错看她的脸蛋做什么!
“……”支离疏无语,拼凑好从火山落入寒潭中的心,“多谢公子夸赞。”心中开始猜测,他这个时候过来,不会是找她配药吧?这般隆重的衣裳穿去配药,果断的暴殄天物啊。
提着裙摆转身,“公子在此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换身衣裳。”
“你不喜欢?”
“嗯?”不明其意。
“衣服很好,为何要换?”
支离疏明显的感觉到他很在意她对这件衣服的评价,受宠若惊道:“那就……不换啦。”随手拿起一件罩衣,“我再穿多一件。”
“……”萧若之上前按住她,面色沉沉抛出一句:“不喜欢可以不用穿。”
支离疏愣愣望着变脸飞快不由分说就走人的男人:“搞得这身衣裳是你送的一样。”
暴走的脚步顿住,他缓缓回头:“我送的又如何?”脸色依旧不怎么样,“不喜欢也不许穿另外一件。”
支离疏先是鄙视他口不择言借花献佛,他怎么可能送她东西,闷头嘀咕:“另外一件也挺好的,为什么不能穿……”
没想到他的耳力出奇的好,居然一字不漏的听见了,还给了他一个充分理由的答复:“因为你是我的丫鬟,得听我的。”
“离疏姑娘。”
支离疏皱了皱眉,今天是什么日子,齐国宫里两位掌事姑姑都来了。
“萧公子也在。”掌事姑姑给萧若之行了个礼,偏头客气问:“离疏姑娘,四殿下送过来的服饰您还满……”看到支离疏身上的长裙像是非常惊讶,说到一半的话到最后也没补充完,“既然萧公子早有准备,我就不献丑了,二位慢慢聊,告退。”神色颇为怪异地匆匆道别离去。
“她……很奇怪唉。”在宫中能做到掌事的姑姑,没理由喜形于色,况且她方才还这般没头没尾,最后几乎是慌慌张张的离开。
支离疏百思不得其解,她这身衣裳有什么不对劲的么?一头雾水地望着萧若之,希望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看着我做什么?”
“你不觉得,掌事看到我身上这条裙子的时候,表情很奇怪么?”
他低头看她片刻,“不觉得。”
“你知道的对不对?”支离疏直觉得这裙子能让掌事姑姑大惊失色,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嗯。”他点点头:“因为这是我送的。”
“你?”
萧若之邪邪的笑,优雅地坐了下来,自斟自饮语调慵懒:“因为她不敢相信,你会选择我送的,而不是四殿下那件。”料到她会震惊一般,面不改色继续道:“那位掌事会惊讶,大概是认为你很没眼光,放着储妃不当,反留在我身边做个小丫鬟。”
这不是东巡宫负责送的么,怎么到她手里的会是刘湛和萧若之送的?
“萧若之,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人一件衣裳就想收买她?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值得他们两个优秀的男子这般大费周章的献礼。
拿起自己的衣衫准备换掉,被人一把握住手腕拉了出去。
“你……萧若之你干什么!”
“你穿这样很美,真的。”他俯身认真地看着她,低头缓缓贴近她的红唇。
支离疏满脸通红,偏头,小莱和肉团团很识趣的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惊讶道:“咦,我怎么突然眼花,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也是。”
“出去洗洗眼睛吧!”
“好啊,一起。”
“一起一起!”‘眼花’的小莱摸索着出门,百忙之中抽空帮里面二位关好了门窗。
支离疏奋力挣脱他的手:“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们到底有何企图!?”
“刘湛的企图,你会不知道?”
支离疏赌气似的别开脸:“不知道。”仰头:“那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有不明白的可以告诉偶~~
正文 18爱宠
他默了默,凝视她的双眼道:“你只需要相信,我不会害你,是最不愿意让你死的人就好。”
这算是表白吗?
支离疏低头,羞涩问:“嗯,那……那……这是为什么呢?”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答应过你爹要全力将你……”
“萧若之!”支离疏咬牙,维持淑女形象没有跳脚,憋着气鼓鼓地反驳:“算命的都说我有旺夫之相!”说谁是灾呢?!
“江湖术士,喜欢说些好听的,听着就好,万不可轻信。”看起来十分认真的提点。
“你……我……”怒火中烧时,窗外适时响起个声音。
“离疏姑娘在否?我们四殿下有请!~离疏姑娘~离……”
“喔,在!那个……你稍等片刻!”这次支离疏没有询问萧若之的意见,上前探头出窗外,一名小太监嬉皮笑脸地望着她,见她伸出脑袋赶忙后退几步行了个礼。
“见过离疏姑娘,四殿下有请!~”
肉团团这孩子怎么做事有头没尾的,爬了窗户也不知道关好,反倒把门给扣上了。还好萧若之没突然对她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嗯,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支离疏转身回去,压低声音对萧若之道:“身在齐国宫,总不好拒绝人家,我去了。”
“你拒绝的话,我会很欣慰。”
“这么没礼貌的事儿,你干惯了自然无所谓。”在萧若之怪异的目光下,支离疏推开殿门,抬头挺胸昂首阔步地往外走。
萧若之好脾气地没有压迫手下,“要来的躲不掉,为免你三心二意,这种事情还是先做处理比较好。”
“……”越来越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了。
萧若之偏头,看着殿中椅子上那件名贵的长裙,唇角勾起个耐人寻味的幅度,似笑非笑。
刘湛的行宫离迎销殿不是很远,布置却有着天壤之别。
进门的这座院子里,几乎看不到任何花花草草,周围排列整齐的全是铸造所虚的材料和模型,其中几只成品兵器支离疏觉得特别眼熟,仔细一想,像是几年前她亲手做的,没想到他还留着。
“离疏姑娘,殿下就在里头,您现在可以进去了。”小太监恭恭敬敬道。
支离疏将视线从诸多模型上收回,“呃,不用通报了吗?”
小太监嘿嘿一笑:“殿下早有吩咐,只要是离疏姑娘前来,他所在的地方均无需通报。”
支离疏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走进大门。
这座宫殿她三年前就来过,那时,这里的一草一木对她都充满吸引力。重新来到他们曾高谈论阔的地方,再也不是以前偷偷进宫,面对他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留下的只有她被齐国皇帝逐出宫门的屈辱,还有他冷漠的脸这段不堪的记忆。
“来了。”
“嗯。”像是才反应过来:“参见殿下。”
刘湛放下手中一支精致的匕首囊,笑了笑,应该是苦笑,“我记得你最不喜的就是宫中繁杂礼仪,以前从来不会向我行礼。”
支离疏努力挤出个笑:“以前我是神剑山庄的大小姐,在庄中撒泼惯了,如今是萧公子的贴身丫鬟,身份地位与殿下差别更大,自然不敢造次。”
刘湛明白她的疏远与客气是为何,没再多说,话锋一转:“其实你本不必听命于他,不是么?”依她倔强的个性,是不可能逼她奉承,除非她自愿寄人篱下。
支离疏顿了一下,低头避开他询问的眸光,轻声道:“他和你看到的不一样,他其实可以不必将秘籍归还,可他这么做了,这份度量不是常人可比。”也许连萧若之都不知道,那夜他与秦钰在九重天外雪山旁的对话她全都听到了。
这才是她隐忍顺从、对他充满疑惑想要看透,被气得牙痒痒仍然不愿离开、一步步紧随他脚步的真正原因。
“我以为你们只是暂时的主仆,待你伤愈取了秘籍便会分道扬镳,和他所有的病人一样。”他低头笑了笑没再往下说,“呵,如此说来,倒是我助他一臂之力。”
支离疏终于正视他清俊的面庞:“那一日,谢谢你及时救我。”
“谢我作甚,当日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出意外。”他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而且,救你的人也不是我。”像是陷入某段回忆:“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答应了我的请求,亏得我当日那般惊讶,后来才知,无论那日是谁带着你前去,他都一定会救。”
支离疏不解:“为什么?”那日她处在昏迷之中,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神剑山庄,连谁将他救醒也浑然不晓,原来是萧若之。
“因为……”刘湛看了看她目光闪烁,突然停住,“过去的因果已经不重要,只要你没事就好。”
同一天里,两个男人告诉她没事就好,这代表她生命垂危命在旦夕?
支离疏忍不住的想追问。
“长裙很适合你。”旁边的刘湛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呃……”支离疏面色平静,内心已经有点抓狂,果然是一个娘胎出来的,说话都是一半一半的。
刘湛不说话,她也不好多问,安静的殿中气氛很是尴尬,支离疏开始坐不住,随手拿起旁边一只古剑模型观赏把玩,等待刘湛切入主题说正事。
“当年萧叔也有一把这样的剑,只可惜……那把剑如今应在神剑山庄修复,可惜了一把绝世好兵。”
“你说的萧叔,是萧公子的父亲?”
刘湛点头,“当今世上能修复那把神兵的地方,只有神剑山庄。”
宝剑折损送到神剑山庄修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是萧若之父亲的遗物,支离疏就有些茫然了。如果是这样,那爹爹和萧若之应该早有交道。
原来很早之前,爹爹就已经看萧若之很顺眼了呀。
可是照刘湛话里的意思,萧若之因为感激爹爹为他修复父亲遗物,就算没有开出条件也会出手救她,那爹爹为何还要将秘籍送给他呢?仅仅是因为他是被相中的‘准女婿’么。
刘湛继续说着什么她没怎么听进去,总觉得爹爹和萧若之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离疏?”
“嗯……啊?”
“我说今晚的宴席上会有位番邦公主,到时若是向你敬酒,你切记不要喝下。”刘湛重复着刚才的话,像是早已习惯面前的女子时不时失神。
支离疏有些郁闷,她跟那位番邦公主无冤无仇,素不相识的人为什么要害她?但是刘湛特意找她过来提醒,那酒必是不能喝的。点头:“我记下了。”
准备离开的时候刘湛叫住她,说了句很奇怪的话,支离疏回到迎销殿的时候扔嚼着那句话分析,一不留神猛地就撞上一个人。
“非常有礼貌的离疏姑娘,撞到人了还不道歉?”萧若之心情不错,微垂首好整以暇地盯着刚回过神来的支离疏。
支离疏吃痛地捂着鼻子,泪眼汪汪:“对不起……”
“一点诚意都没有的致歉,我不接受。”
支离疏仰头,抬手探了探面前男子的额头:“公子,您今儿没事儿吧?”每天对着她就像乌云罩顶的男人,突然变得这般开朗,她有些适应不过来,捏了捏被撞痛的鼻梁:“您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讲出来让我伤心一下呗。”
标志性的邪笑勾起,他看了看她,又低头看了看她身上的长裙,突然来了句:“你还是装女人比较像。”
支离疏瞪圆了双眼,不知气从何来,一时间又找不出他话里的歧义何在,顺口反问:“我装男人不像么?”
萧若之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身体某个部位,“装起来虽像,但对身子不好,以后还是节制一些。”
“哟呵,萧神医!有礼有礼!哎呀,离疏姑娘也在呀!~”
突然冒出个欢悦的声音让支离疏无地自容,希望他什么也没听见……
半开玩笑道:“咦,这不是曾‘打劫’过小女子的高大人么?许久不见,您越来越成熟了!”
“老了老了!”高基完全不介意支离疏开玩笑的话,咧嘴笑道:“方才听闻萧神医说什么……什么要节制,说得对呀,年轻人就是要节制,以免上了年纪腰酸腿疼什么的就不好了,呵呵,呵呵呵~”
“……”支离疏干咳一声,假装什么也没听懂。
“高兄莫非也是收到邀请,掐准时辰前来赴宴的?”萧若之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高基的出现。
“是呀是呀,我本有公务在身,怎奈齐国皇上皇后盛情难却,只好搁下手头的事儿去蹭杯酒喝,嘿嘿。”转眼笑看着支离疏:“离疏姑娘不会介意下官和你们一道前去吧?”
“怎敢怎敢。”
“那我就放心了,呵呵呵呵~”
支离疏对这位高大人有莫名的好感,因为他实在太有幽默感了,有他在,萧若之仿佛都变得和蔼可亲了!
萧若之含笑看着身侧女子,很满意她刚才在刘湛宫里的表现和投桃报李的行为,这种种瓜得瓜的欢畅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晚宴准时进行。当支离疏盛装打扮与萧若之高基一同进入大殿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恭候皇帝皇后的皇子皇孙以及众臣子。
大殿十分宽敞,人虽很多,依次并排的小桌却一点也不显拥挤,华丽的殿堂中央,空着的应该是稍后舞姬们起舞的空间。
他们被安排在靠前的位置,紧靠皇帝宝座。
能坐在这排的大多是权高位重或者皇亲国戚,支离疏下意识扭头看了看身旁俊美的玄衣少年,他也算是皇亲,难怪会被安排在这里,突然很期待,稍后齐国皇帝见到他时的态度会是什么样的。
今晚的他依旧是平时那身打扮,奇怪的是坐在一群同样出众的俊男堆里,竟是别样的俊雅清贵,非但毫不逊色,单从仪表外貌来看,可说更甚一筹。
真是难得的优良品种呐!
正兴奋地胡乱猜测着,头顶响起‘优良品种’略带慵意且动听的声音:“矜持一点,回去再看。”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明天没更新,那作者一定是被热死了!!你们要记得来文下上束花!嘤嘤嘤嘤!~
正文 19关怀
“……”支离疏大窘,埋头假装欣赏小几上那只精致的酒盏。
伴着老太监尖细高昂的一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殿中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旁边很多空着的位置也坐上了人,支离疏这时候才发现刘湛也到了,看见她微微颌首打了个招呼。
为了避免萧若之讽刺她,支离疏一直老老实实低头对手指。
偷偷打量了一眼高坐上的皇帝,帝王的气质历经年岁仍然让人有种压迫感,威严气势自然是不用多说,看起来和三年前并没有多大变化,还是那张刘湛二十几年后一个模型的脸。
顾盼真的是女人中的典范,身为一国之母,最寻常的面上工作她一点也不愿意做,最可贵的是皇帝也不强迫她,听说如今齐国后宫形同虚设,皇帝留宿的要么是御书房,要么就是皇后顾盼的寝宫了。
长子取了她五官的所有优点,次子又正好随了父亲庄重内敛的气质,但凡幸福女子该有的,她一样也不少,可是怎么看她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从那日在迎销殿的第一面到现在,众人谈笑欢声举杯共饮,支离疏一次也没见她笑过。
很是羡慕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待在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身边,又甚为同情她得不到儿子的谅解,注定内疚一生。
“很羡慕?你也可以。”身旁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
“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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