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上古女尊]蒹葭-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要放弃他个人的事业和理想,更多以女人身后的男人形象出现。但是,那样的局势,那样的情景,他忍不住脱口而出,而且并不感到后悔。

“这样的话……实在是委屈你了。”姜姬迟疑许久,脸色变幻,到了最后显现出一丝笑容。或许她和南离说了这么多话,最终目的就是在等待南离这样的选择。她一向以善于诱导男人、利用男人而著称,原本阿桑不愿意、或者不舍得做的事情,她趁着阿桑神志不清,轻描淡写地寥寥几句话,代替她完成,举重若轻。

“你是个好孩子。你和阿桑其实是最恩爱的夫妻,夫妻的利益从来都是一体的。而且,她其实心里很疼你,很爱你,只不过不善于表达。其实你都是知道的,对不对?”





第100章 第 100 章
姜姬的话直指人心,恰恰是南离如今所需要的。有关祭宫的神话一夕之间破灭,他从大祭司的神坛上跌落下来,顿觉无所适从,姜姬的指引无疑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方向。事业没有了,他还有爱情。大祭司不复存在了,他还有阿桑,他可以协助阿桑整合原有姜寨和祭宫的那些资源,使阿桑成为稷下川新一代的大首领,而他,便是大首领的夫君,依旧不负平生所学。

于是他下定了决心,这般坚定不移地做了。

南离踏遍了稷下川大大小小九个村寨,同赢牧诗带领的祭宫残部进行了好几场大规模的辩论,他含蓄批判着祭宫自存在万年以来的弊端,技巧性地指出村寨在稷下川的重要地位,艰难地为阿桑争取着每个人的支持。

“可是,南离君不是和阿桑大人分开了吗?”有人好奇地问道。

“没有,从来都没有。我是她的夫君。”南离用坚定的回答打消人们的窃窃私语和迟疑。南离知道人们在想什么,但是他不在乎。不管怎么说,季秀已经死了。阿桑只有他一个。更何况他越来越相信,这简直是造物主的绝妙安排:阿桑擅实干,却不善与人交际,周旋调和,他擅清谈,心地剔透,滴水不漏,他们在一起,能让彼此变得更完整,也更完美,简直是天意。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多。赢牧诗在稷下川的声音逐渐减弱,终于有一天,她一脸憔悴地选择认输。“你会后悔的。南离。”赢牧诗用怨毒的眼神望着这个她曾经欣赏和保护过的男人,预言一般地说道,“你被姜家女人骗了。你为了所谓的感情背弃了祭宫,站在姜家那边,可胜利是属于她们的,实际上你什么都得不到。”

“我只站在正义的一边。”南离回答。他心中并不把赢牧诗的话当一回事。

一年多过去了,他的双脚已经足足有一年时间未曾踏上姜寨的土地了。他把主要精力用来说服姒寨、赢寨等处。每次他从姜寨旁边经过的时候,他都有去看阿桑的冲动,但是又担心未建寸功,被姜姬和青叶他们看低。

如今他终于大功告成,交出了一份完美的答卷,是到了向姜姬复命、同阿桑重逢的时候了。他相信,时间可以弥补一切伤痕,以阿桑的智慧,定然能在一年当中治愈伤痛,重现昨日风采。

这一年多来南离也反思过自己为人夫君的不足。他在为姜寨争取支持的同时,努力学习各种操持家务的技巧,他不会再为劈柴生火的事情犯难,他煮得出最香软绵滑、入口即烂的豆羹,他对地里的庄稼如数家珍,他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自认为不亚于当年的季秀。他想,这次他和阿桑拥有统一的目标,重头来过的时候,必将消弭从前的隔阂,回复从前甜蜜缠绵的岁月。他变得更好了,他对他们的未来有信心。

姜姬在姜家宽敞的院子里设宴接待了他,出手豪爽地请姜寨所有人来吃流水席,其规模之大不亚于当年南离那场声势浩大的婚礼。酒宴之上,姜寨的无数男男女女、自姜姬而下有头有脸的人物俱来向南离敬酒,称赞他是稷下川少有的杰出人才,是超越了性别的存在。

南离忍耐了许久,一直不见阿桑前来,心中便有些沉重,只是尚刻意忍耐,直至当晚酒宴结束,他重新坐在姜姬的面前。“姜姬大人,阿桑呢?”南离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他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心中颇为忐忑不安,料得或许阿桑受到打击太重,一年时间仍旧难以复原,心中又酸又涩不是滋味。

姜姬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南离,轻轻叹了口气。“南离,你是个好孩子。是阿桑对不起你。我们姜家对不起你。她……她变心了。”

南离那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青叶早有准备,从一边扶住他,在姜姬的授意下,详细讲述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其实无非是稷下川再司空见惯不过、却又匪夷所思的故事。“阿桑她……她是清醒过来了。不过她爱上了别的男人,我们苦苦哀求规劝,她一概不听,姜姬大人痛打她几顿,却也无济于事,最后那个男人被姜姬大人赶走了,她便跟着那个野男人搬了出去。”

南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预设了他和阿桑重逢的多种可能,惟独疏漏了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南离脸色苍白,喃喃说道,”阿桑怎么会爱上别的男人?她怎么敢爱上别的男人?”

青叶担忧地看着南离,见南离突然直起身来,失控一般地大叫:“稷下川的人谁不知道我南离凶悍善妒,莫问哥哥、子羽……甚至连季秀都没办法跟我争,他们全都不敢跟我争,敢跟我争的人都死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有人跟我抢女人?”

“南离。”姜姬用更加愧疚、更加怜悯的目光看着南离,“等到你亲眼看见那个男人,也许你就明白了。”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这人的长相有什么怪异之处?”南离仔细咀嚼着姜姬话里的意思,突然间有个古怪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还是,他长得像什么人?”

“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果然已经猜出来了。”姜姬叹息着说道,“是季秀,那个男人长得,竟有七八分像季秀,只是肤色略黑些。但是若论风度气质,却又胜出季秀不少。”

在南离为了姜寨的地位往来奔波的那些日日夜夜里,阿桑一直浑浑噩噩,疯疯癫癫,直到她遇到了那个男人。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初秋的午后,晴朗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姜寨的女人们一边用衣裳擦着汗,一边用新奇里带着兴奋的目光悄悄打量睡在一棵大树下的年轻男人。那男人的眉目颇为清秀,皮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淡棕色。他就那样半敞着衣襟,慵懒地躺在树下,却自然而然地显出一种诱人的气质来。

稷下川出色的男子大多有主,平日里招惹不得,如今毫无预兆出现这么个美貌的,便有胆大的女子上前同他攀谈。那男子却也来者不拒,带着淡淡的笑容,任由女人们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摸了结实的胸肌,还要摸紧致的大腿。还有那生性豪放的,也不顾忌众目睽睽,就要骑在他身上坐下去。

“你长得有几分像季秀。”有女子在那男子唇边亲了一口,笑嘻嘻说道。

“季秀是谁?”

“是阿桑大人心上的人。阿桑大人为了他跟所有人决裂,自毁前程,连南离君都不要了。”

“南离君又是谁?”那男子皱起眉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阿桑便是在这时候,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秀秀。”她痴痴地望着那男子,声音发着颤,“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肯原谅我了?”她一面说,一面粗暴地将那男子身边的女人逐一推开,又开始牵他的衣裳。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秀秀。我叫清。”那男子眯着眼睛说道,“我问她们话问到一半,结果你赶走了她们。你欠我一个解释,你得告诉我,南离君究竟是谁。”

“南离便是我的夫君。”阿桑痴痴望着那自称清的男子,目不转睛,眼睛里满是贪婪的思念,“是我从前的夫君。我如今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秀秀,早告诉过你,你不能总出来乱搞。乱搞是要得脏病的。稷下川最好的医生便是南离,可是他绝对不肯替你治。”

“她果真是这么说的?”南离脸色灰败,颤声说道,“她果真以为,当时我有办法救季秀,却不愿意救,眼睁睁看着她死?”

但是很快南离又平静下来。“季秀一直待她很好,从前我做不到这么好。”他叹息着说道,“怨不得她这么念念不忘。”

“可是那个叫清的男子待她并不好。”青叶赶紧说道,“起初的时候清似乎很讨厌阿桑,阿桑每日里追着他,端茶送水,嘘寒问暖,他从来没有一句好话,有的时候还打她骂她。可是……她还装作没事人一般,缠着不放,不许清离开,也不许清跟别的女人好。清起初对阿桑讨厌得很,阿桑追了他大半年,我从来没有见过阿桑对男人这么热心过。可是清也是直到最近几个月,才答应跟她交往的。姜姬大人见清长得像季秀,起初觉得清来历不明,反对阿桑同他深交,等到清应允同她在一起,姜姬大人更是勃然大怒,将他们逐出了姜寨,现在在山野边上搭了个茅草屋过活。“

作者有话要说:
阿软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1…24 11:58:28 谢谢!

完结预告:本文预计还有最后几章





第101章 第 101 章
南离低头不语。他突然想起他向那些村寨里的人自称是阿桑夫君的时候,那些人怪异而又怜悯的眼神。也许那些人明明都知道了,惟独瞒着他一个人。 

南离又抬头看着姜姬,姜姬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静坚定,毫无愧疚。显然,在姜姬看来,她凭借南离对阿桑的不舍,游说他出人出力,末了充满遗憾地告诉他,阿桑爱上了别的男人,这事情就算结了。姜姬劝阻也劝阻过了,打骂也打骂过了,阿桑不听,所以她已经竭尽全力,所以她再也没有什么责任了。至于可怜的南离,他失去了一切,祭宫的基业在他带头打击之下已经不复存在,充满了欺骗和算计的爱情不过是过眼云烟,然而这些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鲜花的枝条上最锋锐的利刺已经被南离拔除,权力已然归于姜寨,虽然阿桑弃大首领的尊荣于不顾,跟着野男人出走了,她自可另外再寻一个靠谱的继承人,执掌稷下川的未来。南离怎么办?和她什么相干?她承诺过他什么没有?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南离只觉得他一个人站在毫无生气的荒野之中,看不清来路,无法回头,也看不到出路,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他下意识地觉得他不能这么算了,他心有不甘,但是却不知道该向谁追责。

在场所有人都充满怜悯地望着南离,等他开口。许久之后,南离终于打破沉默。他的第一句话:“我想见见阿桑。”

姜姬眼中的讶然之色一闪而过:“直到如今,你还心存幻想?南离,放弃吧,阿桑已经彻底废了,现在她的模样……已经不能算一个完整的女人了。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种事情,但是我向你保证,无论你要求什么,我都会设法做到,因为你为姜寨立下了大功。如今我打算将阿桑背弃姜寨的消息公布于众,另外推选老成持重的姜宇为大首领。哪怕你要求当姜宇的正夫,要求她为你遣散夫侍,我也可以为你做到。到时候你照样是大首领唯一的夫君,如何?”

“我想见见阿桑。”南离说。

深秋的寒风在林间呼啸而过,青叶裹紧了衣裳在前头引路,落叶打着旋儿,在他们身边擦过,随着他们行进的脚步,地面上的枯草不断发出沙沙声。

“这里实在太过阴森。阿桑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子羽忍不住说道,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弓箭。他是来深山中狩猎的,路过姜寨,恰逢青叶和南离,故而自然而然跟了过来。

“因为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容得下他们。”青叶淡淡解释道。他回头看了南离一眼,见南离出奇的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路之上南离反常的沉默。他眼前莫名其妙总是浮现出从前他同阿桑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只觉得心中抽痛不已,简直痛苦得喘不过气来。他只觉得他面临着终极的审判,那种压迫的感觉,是他从前从来不曾有过的。和这次相比,从前的那些冷战、闹别扭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轻描淡写。他从前也曾经和阿桑反复纠结她究竟爱不爱,是不是最爱他这个话题,但那时候他神采飞扬,骄傲自信,自觉哪怕阿桑最爱的不是他,也是她眼光不好,他绝对有能力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经历了这些风雨之后,他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莫名其妙的拥有灰暗的预感。

尽管南离仍然不肯死心,一定要来见阿桑一见,但是他却不知道见面之后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是哀痛欲绝地指责她的负心,还是决绝地一刀两断,潇洒转身。至于青叶和子羽一路上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他根本未曾留意。

在一条水花飞溅的瀑布前,南离远远望见了阿桑。她背对着他,坐在水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似乎正在专心致志地浣衣,长长的黑色头发顺着她的肩头披散下来,沿着背脊描摹出从容静柔的美好曲线。

南离突然间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他的心重新开始剧烈地跳动,呼吸急促不已,就如同当年在篝火舞会上,他忍住激动,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刹那间他心如明镜:他完了。在经历了这么多欺骗、利用和背叛之后,他仍然爱着她,一如既往,或许比一开始更爱些,因为他们曾经在一起经历的那些美好回忆,如同细细密密的藤蔓,编制出牢不可破的情网,将南离紧紧地缠住。

“阿桑,跟我回去吧。我们重新开始。”南离激动地冲上前去,语无伦次地说道,“季秀已经死了,那个人不是季秀……他待你不好,一定另有企图……我再不是祭宫的大祭司,我是你的夫君,稷下川九寨大首领唯一的夫君。从前阻碍我们的东西已经没有了,我们可以心无隔阂并肩携手了……”

阿桑听到声音,扭过头来,惊讶地看着南离。她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从水边跳起来,极力抗拒着南离的接近。

南离尚且语无伦次地说着一些毫无意义的话:“我学会生火了,我会煮很好吃的豆羹,我会精心服侍妻主的,求求你不要不要我……”

然而南离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因为他看到了阿桑手脚之上用黄绿色枯草编织而成的草绳。那草绳将她牢牢束缚在水边的石头上,脱身不得。

阿桑伸起手特意给南离看,她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幸福的神情不似伪装:“南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如今是阿清的女人,我们在一起很快活,你不必来打扰我们。”

南离一脸震惊地看着阿桑,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在他的认知中,阿桑固然比姜姬温和些,但行事绝对拥有姜家女人的风范,她怎能容忍自己以某人的女人形象自居,又怎能容忍有人用草绳诸物将她束缚在这方寸之地?

“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青叶在旁边说道,“阿桑早就废了,她受那个阿清迷惑太深,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阿桑了。南离,看开些,另外寻个人嫁掉吧。“

“是啊。这样对大家都好。”阿桑赶紧点头,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

南离只觉得他的心都要碎了。他从来没有试过这般低声下气,这般委曲求全,然而阿桑的冷漠却超出了他的预料。“对大家都好?”南离反问道,“这么多年里,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你也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现在你遇到了一个长得像季秀的男人,就要同我分开,还说什么对大家都好?”

南离单膝跪倒在阿桑面前,忍不住声泪俱下:“姜姬大人说,你原本是打算娶季秀的,因为爱上了我,就再也不提此事了,不是吗?你和姜姬大人暗中训练象群十数年,若非顾及我,只怕早就踏平祭宫了,对不对?你明明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一直包容我,忍让我,如今我们之间的问题都解决了,再没有什么能够妨碍我们了,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变心了呢。”

南离说这些话的时候,阿桑任由他跪在自己前面拉扯着自己的裙子不肯放手,一脸冷漠无动于衷。但是很快的,她的脸色变了。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慌里慌张开始推南离离开:“快走!快走!阿清就要回来了,他不喜我和别的男子在一起。你快走,莫要让他瞧见!”

“我不怕!我就是要会一会他,看他究竟给你惯了什么迷魂汤!”南离大声说道。

阿桑脸色大变,分明变得恼羞成怒起来。“滚!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拆散我们!”她狠狠将南离往前面一推,南离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推到瀑布下的水潭当中。南离在深深的水潭里挣扎,躲避不及阿桑扔来的泥土碎石,任由它砸在脸上,才感觉到疼痛。

青叶和子羽跳下水潭,七手八脚将他救了起来,带到一边,欲要说话时,猛然听得山谷之中几声狼嚎此起彼伏,不多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牵着一头银狼缓缓走近。

南离一眼望过去,见那男子分明就是季秀的模样,但仔细看时,却发现不是。季秀整日里懒洋洋的,仿佛永远伸不开手脚,挺不直肩背,一般,一副软骨头、难成大事的模样,这男子却是行走如风,身形坚毅矫健,一看便知道是位出色的猎手。

那男人将肩头的猎物放在一边,同阿桑说了几句话。阿桑微笑着回答,她的侧颜在阳光和瀑布的衬托之下格外恬静美好,如同一个温馨而不失诱惑的符号。那男人也在微笑,他微笑的时候露出一口耀眼的白牙,他的手轻轻滑过阿桑肩头的长发,以示柔情。突然之间他脸色有所变化,他不顾阿桑尚未站稳,猛地一把推开她,半蹲在地上细细查看附近的脚印,复又起身向阿桑大声询问。

“他们在干什么?”子羽忍不住小声问道。他们藏在一处浓密的灌木丛中。距离过于遥远,听不清楚那男子的说话。

“他在问她,是否背着他私藏了男人。他发现了陌生人的脚印。”青叶在祭宫之中的唇语课程学习的不错,小声充当着翻译。

子羽闻言大感诧异。在他看来,男子从来没有权利管束女人,女人有别的男人固然令人黯然神伤,但实际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便是如南离身居大祭司高位,那般凶悍善妒,也不敢以这种口气质疑妻主。

子羽想到这里,回头看了南离一眼,却见南离目不转睛地盯着阿桑和那男人的方向看。作为稷下川四君之首,南离无疑是最为全面的,他的唇语课程修习得也不错。

“她说没有。他不信。调用银狼检查她全身。”青叶凝神留意那边动静,压低声音感叹道,“银狼本来是阿桑为了取悦他,送出的礼物,结果现在到了他手上,却成了检验是否有陌生人气味的工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星霜吹雪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1…27 02:38:06 谢谢!
新年快乐!





第102章 第 102 章
狼一向对气味极其敏感,如今它在阿桑的周围嗅来嗅去,突然发出奇怪的呜呜声。

阿清原本就在充满怀疑地上下审视着阿桑,见状猛然脸色一变,劈手给了阿桑一记耳光。“贱。人!当初你答应过我什么?既然你苦苦哀求非要跟着我,便该将从前的种种一并改了才好。才不过安生了数日,你就背着我偷偷养别的男人!既如此,你何必求我给你熬什么药汁,得了脏病死了算了!”

阿清下手极重,阿桑一时间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反应不过来,待她恢复意识抚摸自己的脸颊时,五个高高的指印已经凸了起来。“没有……我不敢……”她委屈地辩解道。

但是她越辩解,阿清越是生气,顺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按到水中。“还敢犟嘴?再犟嘴就溺死你!”阿清凶狠地说道,他眼睛里一片血红,杀意陡起,掩饰不住。

清澈的水面上浮起一连串的泡泡。阿桑整个脑袋被按在水中,她拼命地挣扎,但是阿清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没有女人敢背叛我。被女人背叛的耻辱,只能用你的命来洗清。”他低声喃喃说道,脸上显出极度扭曲极度痛苦的神色。

时间渐渐地过去,阿桑终于放弃了挣扎,她的手脚无力地蜷了起来,显然已经奄奄一息。阿清突然在这时把她的整个上半身从水中水淋淋地提起来。阿桑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大声地咳嗽,眼睛里不断有水涌出,不知道是水还是泪。

“那个男人是谁?”阿清像拎小鸡一般将阿桑拎起来,铸铁一般的大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我给你一个机会,把那个男人杀了,我就饶了你。”

“没有什么男人。我只属于你一个人。”阿桑委屈地说道。

但是阿桑的回答激起阿清又一阵新的愤怒。显然,他是一个极度自信,只相信自己认定的东西的人。他重新将阿桑按到水里。“没有人能骗我!”他愤怒地说道。

“住手!”南离赶到那名叫阿清的男子面前阻止的时候,阿桑整个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她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将她从水中扶起来,替她擦干脸上的水渍,温柔且怜惜地抚摸着她高高凸起的掌印。她觉得那种久违的感觉很是温暖,下意识想凑过去,但是她很快清醒了。她睁开眼睛,在看到面前的南离以后,宛如看到一条毒性猛烈的毒蛇一般,一脸惊慌,她身体开始急速地后退,退到阿清身边,如一株丝萝祈求大树的庇护一般,挽住了阿清的手臂。

阿清在看到南离现身的时候,忍不住双眼开始冒火,他冷冷看着南离将阿桑从水中救上来,整个人出奇地沉默,眼眸里一片杀意。直到阿桑慌里慌张地从南离身边逃开,挽住他的手臂,阿清脸上才绽开一丝淡淡的笑容,笑容里不失倨傲:“原来是你。我早听说过你的大名,据说阿桑根本不喜欢你,你死乞白赖着凑上去,成为她的夫君?可是她告诉我说,你们已经分开了。从季秀死的那一日起,你们就再无可能。既然如此,你又来缠着她做什么?”

阿清的言辞如刀锋一般袭来,南离的脸上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他其实也是一个相当骄傲的人,他本来有着极强的自尊心。但是如今,他却感到他的自尊心被阿清肆意践踏,所剩无几。“季秀死了,阿桑很伤心。你不过是长得像季秀,所以趁虚而入罢了,到底不是季秀,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他竭力保持神色不变,大声问道。

“我当然不是季秀。那个窝囊废,守了她那么多年,竟然由着你凑到她身边,竟然由着她娶了你!”阿清一副很瞧不上季秀的样子,“可我不一样。不如你问问她看,我和你之间,她究竟会选择谁?”

阿桑紧紧挽着阿清的手臂,头也轻轻倚在阿清肩头,尽管在片刻之前,他曾经那么粗鲁残暴地对待她。她选择谁,简直是不言而喻的事情。南离口才颇佳,一向擅长辩论,但是他却无可奈何地承认,自己落在绝对的下风,几乎没有扭转颓势的可能。“可是,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子的。她根本没做错什么,你怎么能忍心,把她打成这个样子?”南离声音颤抖着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她了。是她死乞白赖地求我留在她身边。我勉为其难答应而已。”阿清声音里满是理直气壮的倨傲,“你说她没做错什么?她既然想跟我在一起,居然敢不留着完璧之身等着我,反而跟你们这些下贱的男人乱搞,这便是最大的错误。你问问她,她究竟有多爱我,才每天哀求着让我睡她,害我每天都要给她熬药喝,要足足喝上半年才能确定她没有脏病。若是她不曾同你们乱搞,我又何必这么辛苦,你还敢说她没有错!”

“阿清,别说了。”阿桑低头,遮住面上羞惭之色,“我……我不是故意的,谁叫那时我还不认识你。你……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面子?”阿清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那般,他手上使劲,狠狠拧了阿桑一把,阿桑站立不住,差点跌倒,“你这种下。贱淫。荡的女人,居然还幻想着要什么面子?”

阿清一边骂阿桑,一边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南离:“稷下川的男人虽然下。贱,眼光倒也不差。这女人骨子里很有几分味道,她这般投怀送抱,我又何必拒之门外。只是你我之间,须得把从前的事情做个了断才好。”

“了断?”南离正为阿桑的巨大变化而震惊,突然听到阿清这般说,一时不明就里。

“我家乡那边,两个男人若是同时看上一个女子,必要约斗一番,分个高下,胜者才能拥有女人的处置权。听闻稷下川也有类似的例子。不若我们比斗一番。”

“比斗?”南离起初颇为茫然,待到阿清提起他和青叶的比斗时,才恍然大悟,“那次比斗不是为了女人。不过,那次比斗我们一共比了技击、剑术、射术、御术乃至书数礼乐诸门技艺,却不知道你想跟我比什么?”南离从小受到祭宫严格的教育,又天赋不凡,勤奋不懈,故而才能位列稷下川四君之首,他对这些技艺拥有绝对的信心。

但是阿清的信心却也不亚于他。“我可不是没出息的季秀,只知道偷偷喜欢女人,连一点本事也没有。”阿清哂笑着说道,“若你想比,不若逐一比过,才能让你心服口服。”

“好!一言为定!输了的人,再不许纠缠阿桑!”南离道。

“哦?”阿清看着身边如藤蔓一般紧紧缠着他不放的阿桑,做出一脸为难状。

南离不由得呼吸一滞,心中气苦。他直至今日还为她心动不已,但是她却明明白白爱上别的男人,尽管那男人对她又打又骂,肆意看低。“若是你输了的话,就想办法,不许阿桑再纠缠你!”他咬牙说道。

“那可难办得很。”阿清很是居高临下,“她一定要缠着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好吧,就这么定吧。”

……

稷下川四君之首南离要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子比斗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在稷下川传开了。八卦是非的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阿桑的自轻自贱,对那个不知名男子的无限痴迷。

“十三郎好歹器大活好,温柔体贴,可这野男人不过长得像十三郎罢了,性子差得很。又有哪里比得上南离君了?”有人不解地评论道。

“比斗?又有什么好比斗的?当年青叶君也不服气南离君,结果一场比试,惨败而归。还有赢牧诗的正夫孟成,号称是什么第一勇士,结果也就那样,气得赢牧诗把孟成给休了。这野男人口气固然狂妄,只怕也只能步青叶君和孟成的后尘了。”人们津津有味地预测结果。

“可是,就算南离君从野男人手中赢回了阿桑,他还会要她吗?她简直是一个废物,是我们稷下川女人的耻辱!”有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

众说纷纭传到姜寨姜姬的耳中,她的想法却比寻常人慎重许多。

“当日你是陪着南离一起去的。你觉得如何?”姜姬神色凝重地问青叶。

“南离只怕要输。”青叶犹豫再三,还是低头说道。

“为什么?”

“首先,我们赶去见阿桑的时候,我本是算准了那个叫阿清的男子上山打猎的时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