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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奸臣要篡位-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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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与墨家一起拥戴武帝的有五个世家望族。

    上官家、霍家、萧家都是一样的下场,诛九族,只剩下墨家、宋家……

    而这一切, 都跟帝卿绝有关!

    如今,帝卿绝杀害上凰长公主,谋朝篡位……莫非他是来复仇的?

    帝卿绝是前燕燕家的后裔?

第212章:我陪你再睡会儿

    墨凌尘被自己的猜测震得全身一抖,不可能!

    当年武帝杀光了前燕的宗室子弟,不可能留下祸根!

    看着他变化莫测的神色,帝卿绝似笑非笑,“你想到了什么?”

    “你是……前燕遗孤?”墨凌尘的心里掀起巨浪。

    “是,前燕哀帝是我的祖父。”帝卿绝冷冷道。

    墨凌尘双腿发软,险些坐到地上。

    那么,帝卿绝的确是回来复仇的!他这是要复国?

    天啊!他隐藏太深了!就连上凰长公主都没料到最器重的臣子要谋夺拓跋家的江山吧。

    “若非你的祖父为拓跋靖相面占卜,前燕也不会被拓跋家取代。这一切,都是墨家犯下的错,你祖父害得那么多人无辜冤死,你这个嫡系的唯一传人,就要为祖父赎罪!”帝卿绝的俊脸浮着森凛的寒气,似化作一支支长针,刺入对方的血肉之躯。

    “我祖父为人相面占卜,并非胡说八道,而是实话实说。祖父没有错!”墨凌尘据理力争。

    “墨家是国师世家,即使瞧出什么,也不能说。墨家不是一向奉行天机不可泄露吗?你祖父为什么说那么多?”帝卿绝语声狠戾,字字如钢刀,“他说了多少,便害死多少人,即使他变成枯骨多少年,也洗刷不掉谋逆叛国、罪孽深重的事实!”

    “……”墨凌尘无力反驳。

    就连祖父都后悔,都说他自己谋逆叛国,他这个当孙子的能辩驳什么。

    然而,他就是不服气,都过去五十余年了,祖父也死了,帝卿绝还想怎么样?

    帝卿绝的凤眸布满了戾气,“我不会动国师府,不过你要替你祖父赎罪。”

    墨凌尘气哼哼道:“你说赎罪就赎罪吗?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莫非你还想扶持拓跋弘与我一战吗?”

    “这不无可能!”墨凌尘的俊眸难得流露出几分杀气,

    “我求之不得。”

    “……”

    墨凌尘犹豫了,虽然他振臂一呼,禁卫军、凤羽卫、帝京防卫司与京畿四营的人马都会勤王护主,可是如此一来,宫城内外战火连绵,生灵涂炭,最苦的是百姓。

    再者,帝卿绝胆敢谋逆,必定准备充分,胸有成竹,在皇宫、帝京都做了周密的部署。

    即使他墨凌尘高举陛下这面大旗,天道正义所在,但也没有一半的胜算。

    帝卿绝向来心思缜密,他自认算计不过帝卿绝。

    怎么办?

    “怎么?怕了?”帝卿绝的唇角噙着讥讽的冷笑。

    “本国师会怕你?”墨凌尘冠冕堂皇地说道,“我只是不想……无邪左右为难,不想帝京百姓受苦……”

    “你最好好好教导拓跋弘心甘情愿当一个平凡百姓,若起了歪念,我不介意斩草除根。”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跟陛下说,把他送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帝卿绝延臂一请,意思是赶人了。

    墨凌尘问道:“无邪呢?你把她藏哪里了?”

    这时,无风快步走来,在帝卿绝的耳边说了两句。

    帝卿绝的面色沉郁了几分,“拓跋弘是不是把玉玺带走了?”

    无风说,找遍御书房、含章殿和太极殿,都找不到玉玺。

    墨凌尘眸色微闪,“玉玺?本国师没看见过。”

    莫非真是陛下把玉玺带出宫了?

    “无风,带人去国师府搜!”帝卿绝冷厉地下令。

    “你干什么?玉玺又不在我府里!”墨凌尘急得跳脚。

    “拓跋弘在国师府。”

    “……不在!”墨凌尘有点心虚,但还是死鸭子嘴硬。

    “他最信任的就是你这位国师,他不去找你,会去找谁?”帝卿绝冷笑。

    “……”墨凌尘郁卒,他要不要这么聪明绝顶?

    “我给你一个机会,把玉玺交出来,否则兵围国师府。”

    “你已经掌控皇宫、篡位称帝,有没有玉玺还不是一样?”墨凌尘冷哼,“你找宫里的玉匠雕一个不就行了?”

    “无风,搜国师府!”帝卿绝狠戾道。

    无风当然明白,倘若大魏的国玺流落在外,尤其是落在拓跋弘手里,难保以后他用玉玺招兵买马,图谋复国大业。

    墨凌尘连忙阻止,“我先问问陛下,你在这儿等着。”

    不能让帝卿绝的人见到陛下,太危险了,难保陛下会有性命之忧。

    帝卿绝寒郁道:“你最好劝拓跋弘交出玉玺,否则我不保证他能安然无恙地离开帝京。”

    这时,无邪走出来,披着选择披风,睡眼惺忪,“你们在吵什么?”

    她睡得相当沉,忽然听见外面有争吵声,便出来看看,没想到是墨国师。

    墨凌尘立即奔过来,关心地问:“无邪,你没事吧。”

    “没事。”她清醒了一些,“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看见她与帝卿绝在一起,他就放心了,“天亮了,你回去再睡会儿。”

    帝卿绝走过来,把她揽到身侧,“我陪你再睡会儿。”

    面对墨凌尘时,温柔的语声立即变得冷酷,“还请墨国师说到做到。”

    无邪知道他们必定因为拓跋弘吵起来的,却装作不知道,“墨国师,我一直把你当作好朋友,你不要让我失望哦。”

    墨凌尘知道她在这个时刻说这句话的深意,她希望他不要与帝卿绝为敌。

    他的玉容绽放出温暖的微笑,心里苦涩,“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

    天亮了,皇宫热闹起来,时不时地发出一些凄厉的叫声。

    无邪睡不着了,便起来洗漱,换了衣裳。

    帝卿绝轻啄她的樱唇,“早膳送来了,我们一起吃。”

    她娇羞一笑,“宫里没什么事吧。”

    “没太大的事。”

    他边吃边说,有一些忠于大魏的宫人、禁卫军,聚在一起密谋刺杀他,好在他的下属及时发现,悉数拿下,押入天牢秘密处决。

    无邪可以理解,这非常时期,若不用强硬的武力镇压,必定成为日后的心腹大患,到时候就后悔莫及了。

    应该说,他的手段、作风雷厉风行,是王者风范。

    “对了,苍月率领的凤羽卫对上凰长公主忠心耿耿,眼下她不反,日后必定会反。”她担忧道。

    “我的无邪真聪慧。”帝卿绝摸摸她的头。

    “她会不会带凤羽卫出城,与拓跋弘汇合,日后策动拓跋弘回京复仇?”

    “极有可能。”

    “你打算怎么处置凤羽卫?”

    “我已经吩咐风云骑绞杀凤羽卫。”他云淡风轻地说道。

    “啊?什么时候的事?”无邪惊得咋舌。

    “你睡着的时候。方才无风来报,风云骑已经将凤羽卫悉数绞杀,苍月也死了。”

    帝卿绝盛了一碗燕窝粥递给她,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她有点惊讶,不过想想也是,他一向心思缜密,运筹帷幄,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他问:“是不是觉得我过于……”

    她莞尔一笑,“凤羽卫对上凰长公主忠心耿耿,迟早要为她报仇,先下手为强才能防患于未然。”

    “无邪,知我莫若你。”

    “那是当然。”

    他们相视一笑。

    吃过早膳,时辰到了,无邪变回小兽。

    无风过来禀报:“主上,又抓获三拨宫人、侍卫,已经处决。”

    帝卿绝把她抱在怀里,“总共处决了多少人?”

    无风回道:“约有四五百人。”

    帝卿绝吩咐道:“密切注意宫里的动静。”

    无风领命,下去了。

    无邪觉得,对帝卿绝来说,这几日至关重要。

    要掌控宫城、帝京,要防止忠于大魏的人密谋生变,要控制文武大臣,要他们归顺于他,还要改朝换代、开创属于他的家国、江山……

    这一桩桩、一件件,纷繁复杂,千头万绪,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因此,这几日她不能烦着他,不能让他操心担忧,反而要帮他。

    这时,一个小太监来报:“主上,二十几个大臣求见陛下。他们气势汹汹,好像……”

    “他们在哪里?”帝卿绝问。

    “在太极殿。”小太监回道。

    帝卿绝抱着无邪前往太极殿,无影立即跟上。

    无邪寻思,这二十几个大臣是来找茬、声讨的吗?

    太极殿前,二十几个大臣聚在一起热烈地议论,每个人都是焦虑万分。

    看见帝卿绝抱着那只爱宠走来,其中一个大臣义愤填膺地怒骂:“乱臣贼子,你做出这等倒行逆施之事,老天爷必定会收了你!”

    其他大臣跟着七嘴八舌地怒斥,一个个跟吃了炮仗似的,面红耳赤。

    无邪相信,以帝卿绝的性子,必定不会跟这些人动怒。

    其实也难怪他们这样怒不可揭,在平常人眼里,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天理难容,是臣民讨伐的目标。

    她仰起兽脑看着帝卿绝,他面对众多大臣,气定神闲,瞧不出半分喜怒。

    乾坤朗朗,日光倾城。

    他一身银袍,全身宛若笼着淡金色的光圈,发出刺厉的金芒。

    “逆贼,你把陛下藏在哪里?速速把陛下交出来!”某大臣义愤填膺地怒道。

    “把陛下交出来!”其余大臣不约而同地吼道。

    “把我们的孙儿(孩儿)交出来!”另一个大臣梗着脖子吼道。

    “你掳走我们的孩儿,可恶至极!”

    讨伐、怒骂的声浪一浪比一浪高。

第213章:舌战群臣

    无邪忧心忡忡,这些大臣的怒火似要把整个太极殿烧了。

    不过,她相信,帝卿绝一定有办法应对。

    无风冷厉地喝道:“肃静!”

    众大臣的讨伐声渐渐止了,帝卿绝容色冷沉,“没错,我是倒行逆施的乱臣贼子。不过,我只是效仿五十余年前武帝做过的事。诸位都是朝廷大臣,理当知道武帝建国之前做过什么。”

    他们窃窃私语,不太不明白他的意思。

    耿直的耿大人愤慨道:“武帝英明神武,创下大魏基业,乃流芳百世的开国明君,岂是你这种凶残暴戾、倒行逆施的乱臣贼子能提起的?”

    “对!你如何能与武帝相提并论?你给他提鞋都不配!”另一个大臣怒斥。

    “拓跋靖那老儿身为国丈,给前燕哀帝下毒,软禁哀帝皇后,也就是他的女儿,谋朝篡位,在你们看来,这不算倒行逆施,不算乱臣贼子?”帝卿绝讥笑。

    “武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前燕哀帝暴毙而亡,还留下遗诏传位给武帝。”耿大人辩解道。

    “即使哀帝暴毙而亡,他不传位给宗室子弟,给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传位给国丈?若你们是他,你们会这么做吗?”帝卿绝云淡风轻地反驳。

    无邪明白了,当年武帝谋朝篡位后,必定逼迫史官删改事实。

    历史,永远是胜利者书写的。

    众大臣面面相觑,他好像说得对,前燕哀帝留下遗诏传位给武帝,只有一个可能:遗诏是假的。

    事实是:武帝篡位称帝,写了一份假遗诏,盖上玉玺,谎称遗诏。

    帝卿绝的眼神冷酷如刀,“拓跋靖野心勃勃,筹谋数年,毒死前燕哀帝,篡位称帝,还谎称遵从哀帝遗诏继皇帝位,可恶至极,人神共愤,天理不容!拓跋靖开国创下基业,备受后代子孙敬仰,我帝卿绝为什么不可以?我也可以建新朝、创基业,备受后代子孙敬仰,流芳百世!”

    虽然那些大臣痛恨他的做法与说辞,但也无言以对。

    虽然他们想相信武帝没有做过那些为人诟病的事,可是很多时候,竹帛青史也不够真实。

    “你胡说八道!武帝是继往开来的一代明君,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一个大臣怒火冲天地怒吼,“逆贼,你休想为自己的倒行逆施找借口、找榜样!你根本不配与武帝相提并论!”

    “对!武帝怎么可能篡位?我们只相信竹帛青史,只相信史官的那支笔!”

    “把陛下交出来!把我们的孩儿(孙儿)交出来!”

    帝卿绝的雪颜散发出阵阵清寒,没有与他们浪费唇舌的意思。

    无邪忧心忡忡,倘若这些大臣宁死不屈,总不能杀光满朝文武吧。

    无风怒喝:“主上心存仁慈,没有大开杀戒,你们不要得寸进尺!若你们冥顽不灵、执迷不悟,那就休怪主上心狠手辣!”

    帝卿绝冷漠道:“你们的孩儿、孙儿是否安然无恙,看你们如何抉择。”

    耿大人怒道:“我们绝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既是如此,我便成全你们。”帝卿绝的雪颜浮着邪魅的冷笑,“无风,传令下去,每隔一刻杀一个孩子。”

    “逆贼!你不要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我们屈服!”耿大人怒吼。

    他不在乎自己的孩儿,其他大臣却面色大变,热议如潮。

    有一个胆小的大臣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悲怆道:“帝大人,手下留情呐。我老来得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儿子死了,我许家就此断了子嗣,可怎么办?”

    接着,三五个大臣跟着跪地求饶,表示只要放过他们的孩儿,他们会明哲保身,会支持帝卿绝。

    无邪冷笑,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子嗣为大,毕竟是亲生的骨肉。

    耿大人火冒三丈地怒斥:“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是魏臣,怎么可以对乱臣贼子摇尾乞怜?怎么可以为了小家而置天道大义于不顾?”

    “你不心疼孩儿,我们心疼!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我们的骨肉,我们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孩儿去死?”那大臣义正词严地反驳,“你想牺牲孩儿的性命,你自己牺牲,不要强迫其他人!”

    “你们……”耿大人气急败坏,“没有大家,哪有小家?你怎么这么糊涂呐?”

    “改朝换代再寻常不过,大魏不也是这样吗?没有大魏,还会有新朝!”

    争吵的大臣越来越多,热闹如菜市。

    无邪心里冷笑,这形势有点出人意料。

    帝卿绝雪颜淡淡,无风打了个眼色,一直沉默的张御史缓缓走出来,压了压手,道:“肃静,请听我一言。”

    那些争吵的大臣渐渐闭了嘴。

    张御史道:“身为魏臣,张某理当忠于大魏,保卫大魏。一年前,张谋无意中看见祖父所攥的杂记,详细记载了五十余年前,前燕哀帝暴毙、武帝继皇帝位前前后后的事。诸位大人想看看吗?”

    张家历代忠良,虽然不是世家望族,在前燕就颇有名望。张大人为官多年,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官声颇好,得到不少大臣的推崇。因此,他所说的话,颇有份量。

    耿大人立即把那本杂记接过来,迅速地浏览起来。

    其余大臣纷纷走到他身边,一起看。

    有人震惊,有人不敢置信,有人唏嘘感喟……

    帝卿绝温柔地摸着无邪,气定神闲。

    无邪暗暗寻思,张御史与帝卿绝联手多次,想必早已经是他的人。

    不过,张御史刚正不阿,对大魏忠心耿耿,为什么会选择帝卿绝?

    莫非,张家、张御史是忠于前燕的人?

    “没想到武帝当真毒杀前燕哀帝,篡位称帝。”一个大臣感叹。

    “武帝乃一代枭雄,其子孙守不住江山,怨不得人。”

    “谁知道这本杂记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张大人所写,今日拿出来欺瞒众人,诋毁武帝。张贼,你背叛大魏,诋毁武帝,为虎作伥,该当何罪?”耿大人再次怒斥。

    “这本杂记已有数十年的光景,四角卷缩,全本发黄,字迹不够清晰,你看不出来吗?再者,这笔迹根本不是张某的,是我祖父的手笔,还有我祖父的印鉴。”张御史铿锵地驳斥,“事实摆在眼前,你不信便罢了,何必说出这种话?”

    “即使武帝当真做过那些事,那又怎样?不表示这乱臣贼子可以效仿武帝,谋夺大魏江山。只要有老夫在的一日,乱臣贼子休想得成!”耿大人一副义薄云天的神色。

    “耿大人对大魏的忠心日月可鉴,帝某敬佩。”帝卿绝清冷道,“帝某本姓燕,前燕哀帝便是我的祖父。我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换言之,改朝换代再寻常不过,拓跋靖取燕而代之,燕某取魏而代之,只是寻常事。”

    “原来他是前燕后裔!他要复国!复国就复国,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绝不会让你阴谋得逞!”耿大人怒吼。

    “耿大人冥顽不灵,诛九族。”帝卿绝风光霁月地下命令。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众臣热烈地议论,面露惊骇之色。

    耿大人愣了一下,破口大骂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跪下求你吗?我绝不会对你这种天地不容的乱臣贼子摇尾乞怜!”

    无风陡然出招,凌厉的气劲袭向耿大人。

    耿大人正是激愤的时刻,忽然僵住不动,下一瞬,他喷出大口的鲜血,慢慢倒在地上。

    其余大臣惊骇地后退两步,面露恐惧。

    在他们的注目下,耿大人气绝身亡。

    只是一招,而且是隔空杀人,耿大人就死了,太可怕了!

    若他们再闹下去,下场也是这样吗?

    帝卿绝原本就是奸佞权臣,杀人不眨眼,说不定真的会大开杀戒,把他们全杀死,再诛九族。

    无邪冷笑,这些大臣怂了。

    任何人都不想死,亲眼目睹死亡,是最有震撼的威慑。

    看着那些低着头装孙子的大臣,帝卿绝剑眉轻扬,“违逆者,杀无赦,诛九族。顺从者,日后我另有封赏。自然,有人想辞官归田,我不会阻止。”

    大多数人是怕死的。

    众大臣再也不敢说半个字,灰溜溜地出宫了。

    唯有张御史留下来,他拱手道:“帝大人,张某年纪大了,辞官归田,弄孙为乐,最适合张某。还望帝大人允准。”

    “张大人还没到花甲之年,身子还康健,辞官归田委实可惜。张大人,日后诸事繁杂,帝某还有很多事要仰仗于你,恳请张大人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帝卿绝恳切地请求,十分恭敬。

    “也罢,张某便帮你一年。一年后,帝大人必须允准我辞官。”

    “一言为定。”

    无邪欣喜地笑,这个张御史是难得的相才,必定可以帮帝卿绝开创万世基业。

第214章: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上凰长公主的遗体暂时放在含章殿,无风派人看守,帝卿绝传令下去,以长公主的规制薄葬,三日后出殡。

    无风、无影禀奏了宫城内外、帝京内外的各方动静,暂时没有异动。

    无邪想不明白,宋天恩统领禁卫军,没有大的异动,可以理解。帝京防卫司和京畿四营都没有异动,没有进宫勤王,有点匪夷所思。

    莫非帝卿绝已经收服帝京防卫司的秦统领、京畿四营的周将军?

    对了,去年丧尸一事,帝卿绝与秦统领合作无间,想来他已经顺势收服秦统领。

    而京畿东、南、北三营的将领,在齐王叛变作乱后,上凰长公主迅速将他们处决,三营由西营的周将军暂时统辖。而周将军应该早就被帝卿绝收归麾下。

    想到这里,无邪更加佩服帝卿绝的运筹帷幄。

    举事之前,他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帝卿绝抱着她来到御书房,在偌大的大殿看了一圈,尔后看着那古朴庄严的御案。

    曾经,上凰长公主坐在御案,他站在下面,商讨政务。

    数十年前,甚至百年前,他的祖辈坐在御案,批阅奏折,与朝廷重臣商讨政务……

    此时此刻,他心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无邪窝在他的怀里,也是心潮涌动,或许再过几日,他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坐在这儿,以新朝皇帝的至尊身份接见朝廷大臣,商讨要务。

    那么,他会恢复国号“燕”,还是另取国号?

    “无邪,你说我哪日登基?”帝卿绝温柔地问。

    “叽叽……”无邪眨眨眼,甜美地微笑,他想哪日登基,她都没意见。

    “五日后,好不好?”

    “吱吱……”她点了点兽脑。

    这时,无风进来禀报:“主上,宋姑娘请见。”

    无邪心里不爽,那个心机女又要来抢她的男人了。

    帝卿绝不想见,不过又改变了主意,吩咐无风让宋盼兮进来。

    宋盼兮施施然进殿,无邪一惊,兽眼瞪得大大的,真是惊为天人呐。

    今日的宋姑娘打扮得太美了!

    美艳而又端庄,倾国倾城。

    无邪用力地扒着他的手臂,好似要抓紧自己的男人,不让他被别的女子抢跑了。

    “盼兮见过帝大人。”宋盼兮福身一礼,清凉的眸光袅袅拂向无邪。

    “无需多礼。”帝卿绝淡漠道,“宋姑娘有事?”

    “盼兮有一些重要的话与大人说,还请大人屏退其他。”

    “这殿内除了你,并没有闲杂人等。”

    无邪愤恨地瞪她,这个心机女不就是要把自己赶出去、不让自己听他们说话吗?

    可恶!

    不过,他的态度,无邪很满意。

    宋盼兮莞尔一笑,“既是如此,盼兮便开门见山。听闻今日一早二十余位大臣进宫寻找陛下……”

    帝卿绝静静不语。

    没有等到他接话,她也不介意,接着道:“那些大臣身为魏臣,忠于大魏,只怕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眼下的形势。甚至有一些大臣两面三刀,明面屈从大人,背地里密谋造反。”

    无邪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自古以来,人心难测。

    再者,一臣不侍二主的信念根深蒂固,不少人坚守气节,宁死不屈。

    那些大臣必定有一些人不会真心归附帝卿绝,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么,宋盼兮这么说,有什么用意?

    帝卿绝俊容冷淡,“帝某洗耳恭听。”

    “眼下最重要的是稳定宫城、帝京的局势,才不会遭致东晋国、西秦国、南越国的窥探。倘若在这节骨眼,三国联军来犯,那便是内忧外患,后果不堪设想。”宋盼兮侃侃而谈,自信而又美丽,“虽然大人拿捏着那些大臣的命根,不过这始终是下策。盼兮不才,私以为那些大臣有某些人会狗急跳墙,密谋举事,对大人不利。”

    “宋姑娘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帝大人天纵英明,运筹帷幄,必定有十足的把握掌控全局。不过,大人应该明白,赢得臣民之心,最重要,也最难。宋国公府能够在这场风波里独善其身,是大人高抬贵手,也是宋家的福分,宋家愿为大人尽绵薄之力。”

    “说下去。”他好整以暇道。

    “如今世家望族只剩下国师府与宋国公府,虽然宋家的地位不如齐王府、太尉府,但在朝中也有几分威望。现在由宋家出面,劝那些冥顽不灵的大臣归顺新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盼兮相信,以宋家的地位与威望,定能劝服他们,扭转局势。”宋盼兮清冷地扫无邪一眼,“若能劝服他们归顺,总比大开杀戒好,大人以为呢?”

    “你有什么条件?”帝卿绝直接问道。

    “大人误会了。五十余年前宋家愧对燕家,祖父后半辈子耿耿于怀。如今宋家有机会偿还燕家的恩情,弥补对燕家的亏欠,家父怎么会错过如此良机?家父必定竭尽全力,劝服满朝文武归顺大人。”宋盼兮冠冕堂皇道。

    无邪冷笑,说的比唱的好听。

    或许,宋家自动请缨去规劝那些大臣,是担心帝卿绝秋后算账吧。

    还有一点,宋家借此机会立功,便可以在新朝搏得上位,成为世家望族的第一家,加官进爵。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

    见他依然无动于衷,宋盼兮心里忐忑,面上却不动声色,“若大人没有异议,盼兮便与家父……”

    帝卿绝的面上瞧不出半分情绪,语气更是冷淡,“宋国公有此心意,帝某欣慰。”

    “那盼兮便与家父……”她故意打住。

    “倘若宋国公能让所有大臣归顺帝某,帝某以左相之位相许。”

    “盼兮替家父先谢大人。”

    “五日后,帝某登基,帝某希望那一日成为新朝万世基业顺利的开端,不会发生任何意外。”帝卿绝高深莫测地说道。

    “盼兮定会转告家父。”宋盼兮告退离去。

    转身的刹那,她看向无邪,长眉微动,似在挑衅。

    无邪笑吟吟地看着她,笑得可甜了。

    这一次,我才不会那么傻呢,再也不会离开帝卿绝!更不会让你抢走我的男人!

    哼!

    不过,宋盼兮看见她没有离开,还留在他身边,不动怒吗?

    宋盼兮必定不会甘心,那么接下来会如何对付她?

    她要保持十二分的警惕才行,不能着了宋盼兮的道。

    还有一件事,无邪不明白,他为什么答应宋盼兮,还许宋国公以左相之位?

    是要利用宋家吗?

    “想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宋盼兮?”帝卿绝斜靠御案前面,不厌其烦地摸她柔软的雪毛。

    “叽叽……”她动了动兽脑。

    “宋国公有此心意,我自当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

    好吧,她觉得他会有分寸的,不会无的放矢。

    这时,外面传来墨国师的叫嚷声:“本国师要见帝卿绝,让开!”

    无风阻拦道:“国师大人,你先等等,让小太监先进去通报一声。”

    帝卿绝扬声道:“让墨国师进来。”

    墨凌尘气冲冲地进来,无邪看他这模样,不由得奇怪,他怎么了?

    “帝卿绝,你还不是皇帝呢,就把自己当皇帝了吗?”

    他嘲讽道,看见无邪被帝卿绝抱在怀里,便朝她招手,灿烂地笑,“无邪。”

    这表情转换就在瞬息之间,神奇。

    无邪想对他说,有话好好说嘛,可是她没法说,只能冷面相对。

    “交出玉玺。”帝卿绝冷漠道。

    “无邪,你告诉我,他有没有欺负你?”墨凌尘不搭理他,径自问无邪。

    “吱吱……”无邪摇头,不对,帝卿绝在找玉玺?

    “再不交出玉玺,休怪我不客气。”帝卿绝的眸色越发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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