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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奸臣要篡位-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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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风露台,奴才已经派人封了风露台。”他回道,“据小路子说,红药的死状有点……惨烈……”
热烈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开,在这中秋佳节,在这盛世宫宴,竟然死了人,太不吉利了。
无邪暗暗寻思,玉鸾郡主的侍婢跟宫里人应该没什么恩怨,为什么会死在宫里?
玉鸾郡主站起身,悲愤道:“长公主殿下,陛下,红药自小服侍臣女,主仆之情深厚。今夜她不明不白地死在宫里,臣女定要查清真相,找出杀害她的真凶,还她一个公道。恳请殿下彻查此事。”
拓跋弘安抚道:“玉鸾你稍安勿躁。”
上凰长公主吩咐冯德全:“封了风露台,不许任何人入内。把红药的尸首抬过来,传太医来看看。”
这时,小路子忽然尖声大叫:“殿下 ,陛下,有妖狐……有妖狐作祟!”
他指向无邪,惊恐道:“是那只小兽杀了红药!”
第096章:将那小畜生处死
众人循着小路子所指的方向望去,都震惊了。
妖狐作祟?
帝右相的爱宠杀死了红药?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不敢置信,有人惊骇恐惧。
无邪一脸懵逼,她是妖狐?她杀了玉鸾郡主的侍婢?这是什么节奏?
帝卿绝把她抱在怀里,凤眸幽深无底,冷冷地盯着小路子,不作一词。
墨凌尘也是震惊不已,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可有真凭实据?”
小路子言之凿凿道:“国师大人,奴才绝不会胡说八道,当时有不少人亲眼目睹。右相大人的爱宠是妖狐,杀死了红药!”
玉鸾郡主的小脸萦绕着滔天的愤怒,绝烈道:“长公主殿下,帝右相的爱宠是妖狐,杀死臣女的侍婢,事实清楚,恳请殿下将那只小畜生从严治罪,立即处死!”
新仇加上旧恨,她对无邪恨毒了,恨不得立即将它碎尸万段!
“殿下,陛下,红药一案,太过匪夷所思,不能仅凭一人的供词就草草定案。”墨凌尘立即道。
“本郡主记得,之前帝右相的爱宠离开了好一阵子,不久前才回来的。”她阴鸷地眯眼,“殿下,臣女的侍婢红药也是差不多时候出去的。”
“帝爱卿,之前你的爱宠离开紫宸殿了吗?”上凰长公主徐徐问道。
“回殿下,臣的爱宠的确离开过紫宸殿,臣的侍从带她去茅房。”帝卿绝淡淡地回道,“无风一直跟着她,她不会杀人,更不是妖狐。”
“它是妖狐,最擅长迷惑人心,把你的侍从迷晕了再去杀人犯案,再容易不过。”玉鸾郡主疾言厉色地反驳,“殿下,陛下,臣女的侍婢红药不能白白死了,恳请殿下将那小畜生处死!”
无邪想辩驳,可是说不出人话,她无辜地看着恶魔,那双红眸布满了着急,好似在说:我没有杀人。
眼下只能寄希望于恶魔了,他会相信她吗?
墨凌尘见帝卿绝无动于衷,一句辩解的话都不说,心急如焚,道:“殿下,陛下,但凡命案,都要彻查清楚,不能草草定案。”
晋阳公主凉凉道:“皇姐,此案理当彻查。嫌犯与帝右相的关系非同一般,帝右相最好不要插手此案。”
玉鸾郡主冷厉道:“此案无需再查,那么多宫人亲眼目睹,都是人证!”
今日,她被墨凌尘伤透了心,又见他对那只小畜生那么好,百般维护它,她的心被妒忌腐蚀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怨毒的念头:要那只小畜生死无葬身之地!
齐王不出声,霍太尉开口道:“殿下,此案理当彻查。”
帝卿绝淡漠道:“殿下,臣一向公私分明。倘若真是她杀人,臣立即将她杀死。”
“殿下,此案涉及邪祟,由臣查办最为合适。”墨凌尘主动请缨。
“也好。此案由墨爱卿查办,帝爱卿从旁协助。”上凰长公主一锤定音。
无邪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是墨国师查办此案,他不会胡乱将她定罪的吧。
帝卿绝与墨凌尘一道领命。
玉鸾郡主强烈反对:“殿下,这不妥。墨国师喜欢那只小畜生,众人皆知,他定会徇私包庇……”
墨凌尘的俊眸冷凛地眯起来,“郡主,你在羞辱本国师的操守吗?”
“你对天发誓,你不会徇私包庇?”
“自然不会……”
“好了!”上凰长公主喝道,“此案涉及邪祟,由国师墨爱卿查办是最合适的。”
玉鸾郡主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晋阳公主悠然举杯,慢慢饮着。
帝卿绝无意中望过去,心思一动,晋阳公主似乎与以往有点不一样。
无邪伸出梅花爪子挠挠他的手臂,仰着兽脑看他,十分委屈:我没有杀人。
他摸摸她的娇躯,轻声道:“我相信你。”
她眨巴着眼,太好了!只要恶魔相信她,其他人怎么想,她才不在乎呢。
墨凌尘凑过来,挤眉弄眼道:“财神爷,本国师也相信你。”
这示好,她大方地接受了,朝他露出甜美、娇萌的微笑。
他夸张地捂着心,好似心快融化了。
帝卿绝的薄唇抽了抽,却什么也没说。
接下来的宫宴,众人窃窃私语,对着帝右相的爱宠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侍卫送来红药的尸首。
其实,对于侍婢惨死,玉鸾郡主并不是那么在意。不过,为了表现主仆情深,她亲自走过去,悲痛地捂着口鼻,拼命地挤出眼泪。
尸首躺在地上,冯德全伸手拉开蒙在尸首上的白布,提醒道:“殿下,陛下,诸位大人,红药死状可怖,小心被吓着了。”
无邪扬起脑袋望过去,心提得高高的,为什么那些宫人说亲眼目睹呢?
他掀开白布,害怕地别过脸去,也不敢看。
“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那些胆小的闺秀、小姐与宫女不是捂脸就是转过头去,看一眼都会做噩梦。就连一些男子都不敢看,拓跋弘只是瞧一眼便用手挡住双目。
上凰长公主粗粗看一眼,赶紧移开目光。
无邪认真地看了,而且瞧得真切,暗暗寻思,那具尸首是红药吗?
尸首的衣裳血迹斑斑,可怖的是那张脸,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皮肉、五官都糊成一团,根本瞧不出原本的容貌。毁容毁成这样,太可怕了!
怎么会是这样的死法?
帝卿绝依然无动于衷,墨凌尘见多识广,也是只看一眼便不敢再看。
“红药,你死得好惨呐……”
玉鸾郡主歇斯底里地哭,交织着悲痛与愤恨。
上凰长公主问道:“太医来了吗?”
正巧,郭太医来了,行礼后奉旨去察看尸首。
身为主审,墨凌尘理当上前去看尸首。因此,他装模作样地去看,忍着不适,目光一再避开那张骇人的血脸。
半晌,郭太医回道:“回禀长公主殿下、陛下,微臣无法确定死者的死因,不过死者的脸应该是被一种利爪或利器划伤,且凶手用利爪或利器反复划伤死者的脸,以至于死者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不少人认定凶手就是妖狐,就是帝右相的爱宠,不然红药怎么可能死得这么惨?怎么可能脸被毁成这样?
“红药,你死得这么惨,本郡主必定为你报仇!将杀害你的凶手碎尸万段!”
玉鸾郡主怒火滔天地哭道。
帝卿绝风光霁月,无邪歪着脑袋想,凶手为什么把红药的脸部毁得面目全非、如此可怖?
墨凌尘慷慨激昂道:“长公主殿下,陛下,臣自当查清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
上凰长公主冷冷道:“抬下去。”
冯德全指挥侍卫把尸首抬下去。
霍太尉忽然道:“殿下,陛下,既然有宫人亲眼目睹妖狐杀人,还指认是帝右相的爱宠,为了避免它再行凶作恶,理当将它收押大牢,严加看守。”
“殿下,臣附议。妖狐作祟,邪术可怖,倘若危害到殿下、陛下,后果不堪设想。”上官左相也道。
“臣附议。”齐王道。
接着,不少大臣纷纷附议。
无邪看了一眼,那些孙儿、孩儿被掳的大臣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与帝卿绝为敌。
他们是恩将仇报,还是遵守前诺?
帝卿绝面不改色,冰冷道:“殿下,臣以为,将臣的爱宠以兽笼锁住,收押监牢。”
晴天霹雳!
无邪娇躯一震,不敢置信地看他:他竟然主动要求将她关在大牢!
先前他还说相信她呢,这么快就不相信她了?
她的心闷闷地疼,好似被人打了一拳。
墨凌尘也道:“殿下,陛下,不如将它关押在凌霄阁,臣吩咐侍卫严加看守。”
她如遭雷击,呆呆傻傻,为什么墨国师也这样说?
上凰长公主同意,“宫里发生命案,宫宴就到此吧……”
“殿下,臣愚见,不如传召那几位亲眼目睹的宫人至御前做供。”墨凌尘提议。
“也好。皇姐,朕也想了解一下,相信众爱卿都想了解此案。”拓跋弘沉重道。
“传。”上凰长公主道。
晋阳公主优雅地饮酒,冷目旁观,冷静自若。
不多时,冯德全带着六个宫人上前,他们下跪行礼,皆是神色惊慌,一副饱受惊吓的模样。
墨凌尘威严地喝道:“本国师问你们,你们务必一五一十地说。若有虚言,重打一百大板!”
接着,他一个个地问,他们一个个地回答。
“奴才看见红药往风露台去了,一个人。”一个太监道。
“奴婢听见风露台传出两声尖叫。”一个宫女道。
“奴才没有亲眼看见,但看见影子印在墙上了……一只妖狐用利爪狠狠地划过红药的脸……一次又一次,划了大约有二三十次……”一个太监吓得面色惨白。
“奴婢也听见风露台有凄厉的叫声。”一个宫女道。
“奴才看见从一只妖狐从半空飞过,全身雪白,速度非常快。”一个太监道。
“奴婢看见帝右相的爱宠……就是那只小兽,咻的一下就飞跑了……就在风露台附近……”宫女的面上布满了恐惧。
听了这些绘声绘色的陈述,所有人自动脑补了那个杀人的血腥场面,胆小的人吓得浑身哆嗦,恨不得立即离开宫宴。
太可怕了!
第097章:你的主人真无情
无邪目瞪口呆,那六个宫人当真亲眼目睹她杀人?
真是天大的冤枉呐!比窦娥还冤!
她委屈地刨着案面,克制不住怒火:他们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杀人!
帝卿绝依然抱着她,漫不经心的神态令她着急,她恨不得挠死他。
恶魔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就是欠揍!
他们已经私定终身,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墨凌尘一本正经的模样凌厉而威严,“你们所说的,是亲眼目睹、亲耳所闻吗?若有虚言,以同谋罪论处!”
那六个宫人一起点头,称绝无虚言。
玉鸾郡主悲愤交加,怒火滔滔地说道:“长公主殿下,陛下,宫人作证,事实摆在眼前,帝右相的爱宠是妖狐。因为臣女与那只妖狐有过节,它怀恨在心,就杀死臣女的侍婢红药。殿下,妖狐乃妖物邪祟,本性凶残至极,若不立即将它处死,它必定作恶多端,伤害殿下与陛下,甚至危害百姓,引起民众恐慌。”
“玉鸾郡主所言极是。长公主殿下,妖狐在宫里杀人行凶,凶残暴戾。未免妖狐再行凶,望殿下立即处死妖狐!”霍太尉语重心长地说道。
“妖狐天性嗜血凶残,不会只杀一人,未免殿下与陛下受到伤害,最妥当的便是即刻处死妖狐!”齐王沉重道。
“殿下,陛下,请即刻处死妖狐!”上官左相与诸多大臣齐声请愿。
无邪焦灼得浑身冒火,妖狐你妹!
本小姐才不是妖狐!也没有杀人!你们哪只眼睛看见了?
晋阳公主忽然捂着胸口,惧怕道:“皇姐,皇兄,臣妹好怕呀。”
拓跋弘安抚道:“皇妹别怕,帝爱卿不是抱着……它吗?”
墨凌尘眉宇微蹙,这些人极力要求处死财神爷,来势汹汹,如何是好?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帝卿绝,财神爷是帝卿绝的爱宠,帝卿绝依然不急不躁,跟个没事人一样。
帝卿绝究竟在想什么?
无邪心急如焚,焦虑得四爪发颤,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今夜她就要一命呜呼了吗?连小兽也当不成了吗?
她使劲地挠恶魔的手臂,期盼地看他:你会救我的,是不是?
上凰长公主清冷的目光从帝卿绝的面上滑过,问道:“墨爱卿,你以为如何?”
绝永远都是这样,隐秘的心思藏在心底,不动声色。
现在,她真的猜不透他的心思,他想救自己的爱宠吗?还是不想救?
“殿下,臣以为,虽有六个人证作证,但当时风露台比较黑,且死者的真正死因还未确定,此时定案似乎过于草率。”墨凌尘冠冕堂皇地说道,“虽然六个人证都证明帝右相的爱宠在案发现场出现过,不过并没有人真的亲眼目睹它杀人。”
“他们看见墙上的影子,看见那只小畜生从屋顶飞过,还看见那只小畜生在风露台附近飞过,这还不算吗?”玉鸾郡主立即反驳,气得头顶冒火。
“郡主有所不知,虽然本国师未曾断案过,但也知道,亲眼目睹凶犯杀人,与亲眼目睹凶犯在案发现场出现过,是两回事。”他据理力争。
“你!”她气得浑身发颤,“恳请殿下立即处死那只妖狐!”
霍太尉、齐王等大臣再次齐声请愿,声震皇宫。
无邪忍不住了,拼命地挠恶魔的手臂。
帝卿绝轻柔地抚摸她,似在安慰她,云淡风轻道:“殿下,可以传召最先看见尸首的侍卫。”
上凰长公主恩准了,冯德全立即派人去传召。
不多时,两个侍卫来到御前。
墨凌尘的俊容流闪着灯影清辉,问道:“你们最先赶到案发现场的?你们为什么会去风露台?”
一个侍卫回道:“卑职在风露台附近巡守,听见风露台里面传出凄厉的惨叫声,便立即进去瞧瞧。”
另一个侍卫回答:“卑职二人赶到案发现场,凶犯已经不见了,死者躺在地上,那张脸……太吓人了……”
“这么说,你们也没有看见凶犯的模样。”墨凌尘忽然明白了帝卿绝传召侍卫的用意。
“没有。”两个侍卫回话。
“殿下,陛下,此案尚有不少疑点需要厘清,无法即刻定案。”墨凌尘断然道。
“殿下,事实已经很清楚……”玉鸾郡主急于将那小畜生搞死,绝不会错过如此良机。
上凰长公主摆手阻止她说下去,“此案交由墨爱卿查办,本宫相信他的判断。今日宫宴就此散了,众卿出宫回府的路上注意安全。”
众臣、女眷们纷纷起身,拜别离去。
在侍卫、宫人的护卫下,拓跋弘速速离去。
一个太监拿来一只兽笼,帝卿绝把她放进兽笼,玉容冷若冰霜。
无邪期待他说一两句安慰的话,可是他竟然什么都没说。
心碎成渣渣了。
她伤心无助地凝视他,他为什么变成这样?是不是变心了?
倒是墨凌尘,轻声宽慰道:“放心吧,本国师会查清真相,还你清白。”
上凰长公主走过来,温软道:“帝爱卿,本宫有事与你协商,随本宫到含章殿。”
帝卿绝颔首,临行前看一眼无邪。
无邪看着他,心里已经泪流满面,却强忍着不流泪,红眸泪光莹莹,让人心碎。
不要走,好不好?
他冷漠地离去,步履未曾停留。
墨凌尘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模样,道:“你的主人,真是无情。”
这句话戳中了她的心事,顷刻间,泪珠潸潸滚落。
看着她嘤嘤地哭,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模样,看着她可爱又可怜,他的心快碎了,伸手进兽笼,摸摸她,“你的主人不要你,我要你,好不好?我会待你好的。”
无邪躲到角落里,嚎啕大哭。
他把她抱出来,抱在怀里安慰着,温柔地哄着……
……
含章殿。
大殿灯火通明,上凰长公主坐于宝座,疲倦地扶额。
帝卿绝淡漠地问:“殿下有什么事吩咐臣?”
“那几个宫人言之凿凿,你觉得你的爱宠是妖狐吗?”
她本是不太相信,不过转念一想,短短几个月,他这么冷情的男子,却对那只小东西极为呵护、宠溺,委实古怪,说不定那只小东西就是迷惑人心的妖狐,他才会被它迷得五迷三道。
他清冷地眨眸,“臣不愿相信她是妖狐,但此事还需彻查。”
“你是不愿相信,还是不相信?”上凰长公主问得尖锐。
“殿下,她未曾害过臣,也未曾对臣使过妖术。再者,她一再遭遇谋害,数次濒临生死绝境。倘若她是妖狐,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她?为什么她不反抗?”帝卿绝语气轻淡,但掷地有声。
“……”她无言以对。
的确,她有所耳闻,这几个月来,晋阳和玉鸾数次对他的爱宠出手,每次都是它受伤。
她轻缓道:“或许这是苦肉计。绝,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这般相信它,是因为你已经被它所迷。”
他眸色清寒,“臣相信自己的判断。”
上凰长公主不解,“既然你觉得它不是妖狐,那又为什么……”
“此案的凶犯无论是妖还是人,但呈现出来的是妖狐所为,殿下不觉得此案大有内情吗?倘若凶手是人,为什么假扮妖狐杀人?又为什么杀害玉鸾郡主的侍婢?”
“你所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她站起身,眉目间布满了倦色,“此案就交由墨爱卿与你去查吧,你切莫徇私。”
“宫中不太平,殿下务必警醒一些。”帝卿绝的雪颜和暖了一点。
“本宫看见红药那张脸……着实吓了一跳,不知今夜会不会做恶梦。”上凰长公主的美艳脸庞难得地流露一丝柔弱,“也不知此案与外邦细作有没有关系,你觉得有关系吗?”
“眼下还很难说。”
“绝,今夜你能否留下来陪本宫?本宫担心红药一案与外邦细作有关。”她欲言又止,面上满是忧虑,期盼他能留下来。
“……臣答应殿下便是。”帝卿绝语声温润,“殿下早些歇息把,臣在大殿守着。”
上凰长公主的眉目立即生动起来,似有欣喜之色,“本宫吩咐苍雪去备香茶、茶点。”
他没说什么,容色沉静。
她吩咐苍雪几句,苍雪立即去了。
她站在殿门处,回头望去,他站在锦绣大殿,长身如玉,沉静如渊,睿智从容,是她惦记了四年的男子。
今夜,他终于答应留下来陪她……
皇宫的另一边,凌霄阁黑漆漆的,只有一间殿室有烛火。
无邪趴在兽笼里,兽笼放在案上,四周寂静如死,她孤身一兽在此,漫漫长夜里,只能与这盏烛火相伴了。
那些人真是可笑,倘若她是妖狐,为什么每次都被欺负?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她?为什么她不把她们都杀了?她明明是一只天真善良、可爱呆萌的小兽好不好?
忽然,她听见外面有动静,脚步声朝这里过来。
“国师大人,这么晚您还没出宫?”侍卫问道。
“本国师来审讯嫌犯。”
墨凌尘推门进来,顺手把门关了。
无邪站起来,眨巴着兽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捂着心口,一副心快融化的样子,“财神爷,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受不了的。”
她扑闪着红眸,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受不了。
“你可知,你的主人没有出宫,今夜留在含章殿陪长公主殿下。”墨凌尘坐在她面前,双手托腮。
“……”无邪如遭雷击。
那恶魔留在含章殿侍奉上凰长公主?
第098章:她在上,他在下
该死的恶魔!
杀千刀的混蛋!
无邪很生气,他明明答应过她,不会再碰别的女子,才几日啊就食言了,就回到上凰长公主的怀抱了!
愤恨,委屈,不甘……各种情绪一股脑儿地涌上来,泛滥成灾,汇聚成热泪……
见她伤心欲绝地泪洒兽笼,墨凌尘吓了一跳,再一次心碎了。
“不要哭……”
“你别哭呀,你一哭,本国师也跟着难受……”
“好好好,我错了……我的小心肝,我就不该跟你说这件事……”
他把她抱出来,搂在怀里柔声安慰:“他不要你,我要你好不好?今后你就跟着我,我会对你非常非常好,比帝卿绝还要好,好不好?”
无邪嘤嘤地抽泣,兽躯一抽一抽的,泪水染湿了雪毛,好不伤心可怜。
那个见异思迁的混蛋,眼见那么多人指证她是杀人的妖狐,不相信她,不要她了,转身就爬上上凰长公主的床,太可恶了!
她决定,再也不要他了!跟他恩断义绝!
墨凌尘哄了好一会儿,她才好一点,止了哭。
“其实我不相信你是杀人的妖狐,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真的没杀人?”他郑重地问。
“叽叽……”无邪激动地叫,本小姐当然没杀人啦。
“当真没有?”
“没有!”她猛烈地摇兽脑。
“帝右相的侍从带你出去,之后我去找你,并没有找到你。我回紫宸殿的时候,你还没回来,你究竟去哪里了?为什么去了这么久?”墨凌尘让她站在案上,双手拢着她。
无邪愣住,去含章殿找《神兵谱》一事是她和恶魔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
他知道了,说不定会告发恶魔,谋害恶魔呢。
再者,她说不出人话,墨国师也不明白她的兽语。
他瞧出她表情有异,追问:“莫非你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她连忙摇头,用爪子拍拍小腹,再做出溜达的动作。
“你吃得太多,到外面去消食了?”
“吱吱……”她点头。
“他的侍从一直陪着你?你从风露台附近经过了?”墨凌尘又问,眉头微皱。
无邪还是点头,想到那恶魔现在必定与上凰长公主在床榻翻滚,柔情蜜意呢,她就抓心挠肺地焦灼。
他摸摸她毛茸茸的兽脑,清朗地笑,“今夜我在这儿陪你好不好?”
她欣喜地笑,有人陪着当然好了,起码他不会害她。
凌霄阁没有床、榻,只有案、椅,因此不好睡觉。
墨凌尘把四张椅子排成一排,躺在上面,她躺在案上,她在上,他在下,大眼对小眼。
“睡吧,明日的事明日再想,先养好精神。”他的笑容灿烂而不羁。
“叽叽……”无邪安心地闭眼,受伤的心多少有几分安慰。
虽然心很痛,可是她不能就此伤春悲秋,不能颓丧,明日还要战斗,必须养好精神,才能迎接明日的太阳。
夜,深沉;月冷如霜。
含章殿内闪着昏黄的烛影,上凰长公主已经歇下,却披衣起来,来到大殿。
帝卿绝坐在幽暗的大殿,饮茶看书吃茶点,倒是闲适得很。
她轻步走来,柔声道:“入秋了,你觉得冷吗?”
“不冷。”他站起身,“殿下怎么起来了?”
“本宫一时睡不着。”她挽着一件玄色披风,亲自为他披上,“披着吧,以免受寒。”
“谢殿下。”
“本宫陪你坐会儿吧。”
“夜深了,殿下还是早点歇着为好。”帝卿绝劝道。
“好,稍后就去。”上凰长公主轻柔地笑着,拉他坐下,“本宫给你捏捏吧。”
他全身僵住,剑眉微蹙。
她的纤纤素手在他的肩头柔柔地按着、捏着,很快就变味了,慢慢伸到前面,缓缓揉抚,撩拨他的心火。
她沙哑道:“绝,本宫深居后宫,时感寂寞……”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要他侍寝。
帝卿绝立即站起,冷若冰霜道:“殿下,臣乃外臣。”
上凰长公主痴迷地看他,美艳的小脸流露出三分欲色,“外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愿意……”
“若殿下觉得寂寞,大可传召面首进宫。”他冷漠道。
“你明明知道,本宫之前养的那些面首,许久不曾传召进宫了。”她嘴唇微翘,一副欲求不满的娇俏模样。
“臣去殿外守着。”
“站住!”
帝卿绝止步,背对着她。
上凰长公主眉目凄婉,不甘心地问:“绝,本宫已经不再召幸那些面首,为什么你还是拒绝本宫?”
他的肩背淡漠如水,“臣早已告诉过殿下,殿下是君,臣是臣,殿下与臣之间只有君臣关系。”
她猛地从身后抱住他,紧紧的,把脸贴在他的后背,“四年了,本宫等你四年,本宫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殿下错爱,臣无福消受。”帝卿绝掰开她的手。
“是你不愿意……只要你愿意,怎么会无福消受?”上凰长公主死死地抱着他的腰身,就是不放开。
“说句不敬的话,殿下乃大魏最尊贵的女子,想要哪一个男子侍寝都可以,无人可以抗拒。不过,臣原本就对男女之情没有兴致,若想成家立室,也是娶一个从一而终、从未有过其他男子的女子。”他冰冷道,“臣不得已说出这番话来,望殿下恕罪。”
顿时,她松了手,怔怔地看他往外走。
原来,他嫌弃她不是清白之身,嫌弃她曾经宠幸了几个面首。
原来,他想要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
难怪他对她的明示、暗示一直无动于衷,对她的情意、许诺从来不动心。
她明白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寝殿,上凰长公主喊来苍雪,吩咐了两句,尔后就寝。
心那么痛,可是,她不会轻易放弃。
苍雪遵照殿下的意思,把帝卿绝请进大殿,尔后关了殿门,在偏殿守着。
更漏的时刻过了子时,帝卿绝无声无息地飘进寝殿,站在床前,伸手点了上凰长公主的睡穴。
尔后,他在寝殿各处翻找。
虽然无邪已经翻找过,他也相信她的本事,不过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上凰长公主睡得跟死猪一样,他肆无忌惮地翻找都没事,只要不惊动外面的宿卫与宫人。
找了一遍,果然没有找到《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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