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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长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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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道:“您等两天,等万大哥来了一起商量,我们需要一起组建一个海运的商行,你看如何?”
苏老哥略有些为难道:“我就开过饭馆,这事还没干过!”
“这个行当没有点江湖气不行啊!万大哥和您都是讲义气的,压的住。”我跟他说:“关于怎么做,不是还有我和阿远吗?主要是我希望万大哥能从北到南,把沿途的海盗,想做生意的收编了,不想做生意的收拾了。把这条到南洋的航路给清干净……”先跟他通个气。
“行,有弟妹这句话。我老苏就干!”
“您先回海陵,把嫂子和咱们家姑娘接过来住两天。扬州城绣娘多,我留心了两个极好的绣娘。给咱家姑娘做老师。反正等下一次出去还要个几天功夫?”我跟他提议。
“原就想着要回去看看,弟妹帮我留意一下扬州城的房子,我也在这里买上一个院子,另外看看有没有客栈有出售的。如果以后咱们住过来了,你嫂子也有事儿干?”他问我。
“房子我已经看了好几处,是给我京城的一个阿姐看的。要不您也在里面选选。关于客栈,我想这样,等我那位阿姐来了,我们要建一个大的商铺。到时候靠近商铺的地方,咱们一起搞个大的客栈,您看如何?”扬州乃是南来北往的商贸集散地。
“那我得先把你嫂子给接过来,刚好让她跟你们商谈。”苏老哥乐呵呵地说,留了他吃完饭。第二日一早他就登上去海陵的船。
简直是望穿秋水,春梅姐总算在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到了,搭她的船一起来的,居然还有王叔一家和咱们在临州养病的小八。
我如今快临盆了,不方便去码头接,站在门口,隔壁邻居打招呼道:“常大奶奶,有客人啊?”
“是啊!我家阿姐和小姑要到了。”
雯雯带着九儿也站在门口,这个孩子自从回了扬州,她就深居简出,从来不肯出来。今天早上被我骂了一通,咱们难道为了别人的错误,东躲西藏,改名换姓?
果然隔壁的婶子看向雯雯道:“这姑娘好生面善!”雯雯被她这么一说,脸刷一下白了,我笑着说道:“是吗?”
“跟之前隔壁张家的姑娘长得很像,不过张家的姑娘没了两年多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和她继续闲聊:“是吗?雯雯这孩子就是当初离开的时候,从河里捞上的来的。说来也奇,那是离开前的一夜,我梦里做到一个女人对着我哭哭啼啼说要救救她的孩子。梦吗?我也没作个数,没想到第二日中午的时候,我们的船行到河中央,看见浮着一个人,将她拖了上来,才发现是个姑娘!如今回想起来还真是庆幸,后来我遇到一个大和尚,跟我说是这个姑娘的亲娘托梦于我。这次回来我在华隆寺舍了些香油钱,为她娘做了场道场。”
这么一开八,婶子就开始跟雯雯相认,小姑娘的那点子心结要打开,她一直沉默不语,不太好。婶子说道:“还是奶奶会养人,你看雯雯原来一个干瘦的姑娘,如今都这样标致了。”
我们正聊着,春梅姐的马车就到了,帘子撩开,阿姐探头出来:“燕娘!”
我步下台阶等她下来,她那车里,钻出一个小子来,看见九儿就叫:“九妹妹!常婶子!”
九儿立马蹦蹦跳跳跑过去叫道:“二哥哥!”这辈分乱的。
第125章
“燕儿!”王婶子依然精力那么旺盛; 中气十足。
“姐!”这声音是幺儿。
“婶儿,叔!幺儿!辛苦了吧?快进来?玉琴怎么没过来?”我问她。
王婶儿笑着说道:“糊涂了吧?玉琴夫妻俩要照看家里的生意; 哪里走得开?再说了如今兵荒马乱的; 一家子上路,咱也不放心。”
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跟她说了,一直想要他们过来; 就是因为京城总有一天会出事。可又不能明说。
我看见小八那个面团性子的姑娘下车了; 叫九儿说:“九儿,快去接你姐姐!”
九儿虽然知道自己有八姐姐; 但是几年不接触,这会儿叫了一声:“姐姐!”也没了后文,我上前去,看着低头走路的八丫头道:“小八?一向可好?”
“嫂嫂!我还好; 只是不知道五姐姐……”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五姑娘就算再闹腾,对于八妹妹来说是她这些年的人生唯一的温暖。
我拍拍她的肩膀道:“你五姐姐一向有本事,你顾好你自己才是。她现在看来还没事!”我安慰她,当然即便是老五有事,我们也没办法帮忙,毕竟宫里的事情; 我们鞭长莫及。她心思单纯,点了点头道:“那就烦劳嫂嫂!”
蕴小子看见两位哥哥兴奋地不得了; 他就追着人哥哥跑。春梅姐家的两位公子已经都是大孩子了,哪里肯带这种小屁孩玩; 春梅姐呵斥了她家老二两句,想要让老二带着蕴哥儿玩,被我制止了。小孩子们玩不玩地到一起,要看他们自己。
倒是我那弟弟范家阿蓝过来捞过蕴哥儿道:“臭小子,跟小舅舅玩去!”小九儿跟着她的二哥哥,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嘚吧嘚吧又说得没头没脑,不过李家那个二小子似乎对她还是一如既往有耐心。
先到屋子里,我和春梅姐说着体己话。春梅姐跟我八卦八地是唾沫横飞,一下子也让我感觉自己没有在京城简直就是错过了一个亿。自从有了夕云楼,春梅姐那里就成了一个八卦集散中心。
铁面御史的小妾勾搭了西城花花公子,然后御史跟那花花公子的爹杠上了,连参了十本,那花花公子的爹丢官之前,上书要认回自己家的亲孙。闹出来,说御史大人不孕不育已多年。那么御史家的另外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是哪里来的呢?这件事情就让京城的吃瓜群众对于不孕不育这个事情的真相……
我从来不知道在这样的世道之下,居然还有人有心思,娱乐至死。我问阿姐:“京城的人就没有感觉?不知道如今形势已经十分危急?”
“醉生梦死的人多,你也不想想,咱们一路上要不是有妹夫专人给咱往来运送,这货品能到得了京城?可真到了京城压根不愁卖,越是别人到不了,东西越是贵。说实话,你来信让我见好就收,尽快卖掉离开京城,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呢!不过我家那口子也让我能走快些走。我才想法子卖了。对了,这些钱我折成了银票,护国侯府和靖国公府的,我离京之前都给了!你的那一份我带来了。”她边说边摸我的肚子,说:“你说着肚子怎么那么大,你平时都吃些啥了?别到时候太大,生的时候辛苦。”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最近肚子猛长这是为个啥啊?晚上我看着肚子上一个鼓包到了这头,另外一个鼓包到了那头,原本这样的时候我只是想一个是脑袋一个是屁股,我突然灵光一闪,不会我怀了双生子吧?不想了,我先睡了!今天等阿姐他们,有是吃饭又是说话……
开门声和净房的声音,让小眯了一会儿的我睁开了眼睛。我看着高烧的烛台问:“什么时辰了?”
“二更天了!把你吵醒了?”
他换了衣衫在床边坐下,问道:“跟李夫人聊得如何?”
“挺好的,她说等她安置好了,就去城南看看地方。”我伸了伸腰回他,又问他:“今日两位哥哥前来,他们可有什么想法?万老板问了几次了,他的船厂想要参股。”
“我已经决定抽调五百人给万兄,另外给他招一千多号人,加上他原本山寨里的青壮,就有个将近两千人。”
“都是跟过万兄的那些人吗?这个有问题啊?以前只是偶然聚在一起,做事也就算了,日后天长地久的,咱们的五百人是正规军,可他那些都是土匪,就怕混不到一起。”我靠着他说道:“你知道文化的不认同,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好事变坏事。”
“我信万兄,跟他提过,他说行的。”
“那行,我去跟万老板说去。让他好好开干!先定了几十条船。”我说道。
“还有跟你说,王一祥还要问咱们要一批兵器。”
“这人还没完没了了。你说,给还是不给?”之前为了能换林明祁一条命,常远提出给他一匹武器,给他装备了两千多人。
常远呵呵一笑道:“给啊!我还会给他一些药材。”听了这话,我觉得自己的钱袋子一紧。这条路不仅听上去艰难,还特别废钱。
春梅姐选了我们隔条街的房子,苏家嫂子选了我们旁边的一个院子,索性把旁边的另外两个院子也买了下来,大的给万兄备着,小的给听雨夫妻,还有阿牛他们家,他媳妇的儿女跟着小白大夫,就在小白大夫那里买了个小院落。
常远说万兄是要个大的,我从来没见过他的夫人,等到人过来才知道正牌的一个都没有,女人倒是十来个。我跟常远说道:“你给我离他远点,这人有毒!”
红薯开始抽出嫩茎,我天天在等瓜熟蒂落,就在这两天了。
“弟妹!你倒是来说说!这到底算个什么事儿?你那个姐说我这么管开不好客栈,我那个客栈可是开了很多年……”伴随我肚子疼还有苏家嫂子的大嗓门。
“阿嫂,客栈的事情您还真得听两句咱们春梅姐的。”我忍着疼告诉她,至少我不认为这个时候会立马生,这位大姐她开客栈开了很多年,但是她的服务和理念是一塌糊涂,那么随意,扬州是南来北往的大城市,她那种爱来不来的想法被春梅姐说也是正常。
我这个人的特点就是管事情粗糙,不喜欢亲力亲为,很多事情一旦交给了别人,就放权。所以我一直很明白,我适合投资。但是阿姐喜欢深挖,她管理细致,有条理。
苏家嫂子为人热忱,做事麻利,但是她缺乏系统的思路。哎呦,一阵疼地,嫂子瞧见我脸色不对,问我:“妹子,怎么了?”
“嫂子,我可能要生了!”说这话的时候,又是一阵抽疼。
“杏花儿,快去准备,你家奶奶要生了!”嫂子这个时候也没空跟我扯那些了,扶着我说:“走咱们进屋去!”
这一下子,我屋子里排了一溜儿,从产婆到阿娘,到咱家那几个姑娘,我摇着头道:“还早!你们这么着急做什么?”
“奶奶,您这是第二回了,会容易很多!”产婆这么跟我说,我觉得一股热流,又是一阵抽疼,接下去还真是疼地越来越密。
“爷,奶奶已经发动了!”
“阿远,你在这里等着,燕娘结实,没事的!”
“阿爹!我要妹妹!”听到蕴儿的声音,我咬牙叫了一声。
“燕娘怎么样?”我听外边是春梅姐的声音。
“已经一个时辰了,还没生。再等等!”
“那还要些时间,没那么快!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你不会因为我对你说了那些话,来跟燕娘告状的吧?”
“什么告状?什么叫告状?你说我……”
两个人快吵起来了,我大吼一声:“给我闭嘴!”
“奶奶,头出来了!您再用力!再用力!”产婆鼓励我。
我在吸气,用力,偶尔疼得挨不过去了就吼一声,见鬼的世界,为什么没有剖腹产。
突然感觉一松,听见产婆说道:“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小姐!”还真被蕴儿给盼到了。
我刚想要松口气,产婆又说:“奶奶,再用力,还有一个!”天哪!还真是双胞胎。
直到:“又来了一个姑娘!”两个女娃儿,我半合眼睛,任由她们给我清理。等睁开眼的时候,常远在身边,抱着蕴儿坐在他腿上看着我。春梅姐和苏家嫂子一人一个抱着我那刚出生的小姑娘。
“来,瞧瞧孩子!长得多秀气?”有了蕴儿皱巴巴的样子,看着这两个红通通的小娃娃,觉得也挺好看的。
我看着两位大姐,问道:“你们没意见了?”
“我听她的!”苏家阿嫂说道,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就达成了一致。
“阿娘!”我看着阿娘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碗。
“燕娘,喝口益母草汤!”她坐在我床沿对我说道。
我有些眼眶子发热道:“阿娘!”居然就说不下去了,想想蕴儿出生,想想我怀孕这些日子,阿娘待我当真犹如亲生。
“这孩子!快喝汤。”阿娘戳了戳我的头道,煽情的事儿我也就不表演了,算了算了!
常远接过春梅姐手里的孩子,跟着蕴哥儿一起看:“这是大妹妹!阿娘,你看她耳朵上有一颗小红痣!”蕴哥儿戳孩子的耳朵,被常远给抓住了手,不许他再动,生怕把孩子给弄疼了。
第126章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困在家里做月子,也不知道是产后虚; 还是今年的天气热地早; 这汗一身又一身,我心里惦记着地里的庄稼,春播这一季最为重要; 看着盆栽里的红薯藤蔓已经攀开; 我让人摘了头在后面那一方小园子里种下,到底是扬州城; 家里的面积小。
我被孩子的哭声给吵醒,午睡了一会儿浑身舒坦,小芙儿哭得着急,我将她捞起来喂奶。等她吃饱又换了小蓉儿; 虽然长得一样但是蓉儿的脾气比芙丫头要好很多; 慢慢悠悠。那句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很有道理,至少一直是小芙儿先吃。
我拢住了衣服,阿娘给我端来一碗鸡肉馄饨,算是下午的加餐。我边吃,边摸着额头的汗; 拿起旁边的扇子就要给自己扇风,一把被她夺过说道:“再给我熬两天!等出了月子; 随你!当心寒气入了身体,这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抬头看她; 好吧!听话。她看我吃馄饨,说:“我听那些新来的小姑娘在私下说阿远。”
“说阿远什么?”我抬头问她。
她看向我,戳了戳我脑门说道:“说阿远长得好,人脾气又好。”
一想起阿远,我咬着勺子点点头道:“她们说的没错!”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你这次找了那么多小姑娘干啥?”
“咱们海陵的那些姑娘就跟了两个过来,总要补一些,以后也能帮着干事不是?”我转头问她:“阿娘,有啥您直说呗!是不是哪个不□□分?”
“砰!”一声,打断了我俩的说话,阿娘急忙往外走,我跟在后头,这是咋了,要拆房子啊?
我看常远脸色铁青地站在书房门口,我边走过去边问:“怎么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从书房门口瞧进去,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两道泪痕,扑跪在地上哭得我见犹怜。阿娘刚刚提醒我了,就来个实际案例,这也算是无奇不有了。
我走进书房,绕开地上碎瓷片,在书桌后的椅子里坐定,看着地上的这个女子,冷然问道:“怎么回事?”
那姑娘一个劲儿地哭,那委屈地让我觉得好似常远怎么欺负了她,常远这个人能把男人打哭,对女人素来和蔼可亲,一如长辈关心后辈。我对门外喊:“杏花儿,把吟风叫过来!”
“是,奶奶!”
“奶奶,奶奶!奴下次不敢了,求奶奶不要赶我走!我家里把奴卖掉……”她给我演一出苦情戏,我却想知道她干了什么。这不是答非所问吗?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她刚才干了什么?她跟我讲她家的困难做什么?
常远走进来,他站我身后口气不善地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问的,直接发卖了。”
我让他稍安勿躁,问:“回来了怎么不进屋?”
“看你好睡!就没打扰你。想在书房坐会儿再过去,谁想遇到了这件事儿。”他的手落在我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
“奶奶!”吟风匆匆进来,紧张的问我:“出什么事儿了?”她一看地上的这个女子,有些陌生地问:“你是柳儿?”
“吟风姐姐!”这一开腔就柔柔弱弱地哭了起来,吟风可不听她的哭声道:“哭什么,让你在后面帮忙,你到前面来做什么?”
“方才我看见爷回来,我想给爷倒杯茶……”说到这里又停下了,吟风惊讶之后一脸恍然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就不肯说下去了,定然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常远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吟风,你这次的人都是从哪里买来的?”
“爷,从以前的牙婆手里的买的,原本奶奶要大脚的,或者皮实的姑娘。这一个我没看上,但是她说的身世极为可怜,想着奶奶心善,都是能帮就帮上一把,所以我就顺手买下她了。还有我买她的时候,她好似不这样。”吟风说道,看着她一脸忐忑。
我摆摆手,心里明白这是四大邪术之一的化妆术,与她无关。不过能有这么好的技巧,不会是一个贫穷的农家所培养的出来的。我看着地上的那个姑娘道:“说罢?你的养母是谁?为什么要混进我们府里?”
“奶奶,明鉴!是奴得知府中宽厚,所以求着吟风姐姐,才能进了府里当差。”这话也算伶牙俐齿。
吟风冒火道:“你就是这样进来当差的?”
常远拍了拍我道:“你看着办,老苏约了我晚上一起吃酒。我先走了!”
“你去吧!我也懒得多问,咱们的手段是收拾不出这样过的姑娘。”我站起来道:“吟风,你等人回海陵,叫人带给阿牛,卖到镜湖或者山阳,放到乡下让她有口饭吃便是。”
“什么样的人家?”
“你看着办!”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把家里发生的事儿告诉阿牛媳妇就行了。她知道怎么做!”
那姑娘这下着急了,膝行到我面前,扯着我的裙子道:“奶奶,奶奶不要!”
“不要什么?”我低头看她问道:“你说说怎么不要?”
“奶奶不要把奴扔到乡下去?”
“这可由不得你!”吟风说道,她那冷然凶悍的样子,绝对有逼良为娼的潜质。
“奶奶,奴若是把实情说了,奶奶是不是能放过奴?”她直起身子看向我。我就知道肯接这种活,又一脸装无辜的女子,是情愿坐在宝马里哭的主儿,对于她来说做人姨娘可好过乡下做人正房。虽然我所指的乡下是镜湖和山阳,也算安稳,过去做个农妇,也能安稳过一生。我对她这种奴啊,奴的称呼弄得有些头上冒火。
我笑着说道:“有总比没有的好?你说总比不说的好。放不放过,得看看你能说多少?”
“奴是扬州城里辛妈妈的养女!七岁起就跟了养母,奴自幼学的除了一身厨艺之外,奴在记账理事一项上颇有些天分。个把月前,有人将奴买了去,让奴洗尽铅华,学那粗使人家姑娘动作,然后将奴给了那张牙婆……”听下来是有人知道我们府里在买下人,所以故意塞进来的。这个姑娘一身厨艺,还会理账,这倒是按照我道道来找的。
“让你进来之后做什么?”吟风问她。
她低头说道:“让奴进来之后,能博得夫人的好感。跟在夫人左右,将夫人平时所说的话记下来,传递出去。”
“这人是谁?”
“奴只知道那人叫张总管!”她这么回答,跟我想地也差不多,背后老板自然是不会出面的。自从来了海陵,种田做生意,简单的日子过久了,人就麻痹大意起来,到了扬州也没想过是不是会有探子内应被安插进来,找起人来还那么随便。
“吟风,帮我把寄杉和寄槐叫来!家里的篱笆太松了,要扎扎紧!”
吟风应了一声马上出去把寄杉和寄槐叫进来,我把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把地上的这个姑娘指了指,道:“你们把事情给我兜底查清楚!把家里的人给我筛查一遍,我这个人脾气好,但是也容不得吃里扒外!”
我走到那姑娘面前,问她:“既然是要你来我身边蹲点儿,你怎么就想要爬大爷的床了?”
那姑娘脸刷地通红,在地上两条腿扭来扭去,极度不安。在场的众人比我还愤慨地看着她,我呵呵一声冷笑,往外走去。
我才进房间,吟风跟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我面前道:“请奶奶责罚!”
我皱着眉头道:“你这是干嘛?罚你不就是罚我?大家都没想到的事情,我来责罚你!起来,咱们一起说说怎么亡羊补牢。幸亏这个姑娘有自己的小九九,想要勾引你家大爷,否则真的等以后觉得她聪明,真用上了,那才会出大事。”
“等真跟了奶奶,有几个还愿意跟以前的主子?”
“你别瞎说,这种姑娘心思太活络。她有个风吹草动就把你给卖了!又不是你们几个,心眼实诚。也怪我,没好好看看!”
“跟奶奶有什么关系?你生孩子做月子,哪里管的了这些事情?”
“听雨也该生了,接下去,还是要你顶着啊!这事情别放心里去,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周到。多做多错,要学会自己原谅自己。否则以后做事,你会累死!”我拉着她一起坐下,吟风对自己要求颇高,相对的天分没有听雨那么高。所以她一直在努力希望能自我肯定,并且能得到我的肯定,这一次的事件对她打击应该很大。
果然我这么一说,她眼泪包进了眼眶里,我搂着她道:“别犯傻,谁没个走眼的时候。这里是扬州,天下富贾聚集之地,碰上这种事情,很正常。”
“奶奶,听说有人在勾搭咱们爷?”门外听雨的声音传来,她一脸八卦样儿。
第127章
常远去苏家喝酒归来; 我正坐在婴儿篮边上轻轻地拍着孩子,他问:“还没睡?”
“她们才刚刚入睡; 我正准备去洗漱呢!”
常远轻轻的拍了拍我说:“走; 陪我一块儿去洗!”我闻的闻他身上的味道说:“一身酒气!我洗好了,再说了孩子这里能走开人?”说着我转身去帮他拿了衣服,推着他进去; 却别他一带道:“陪我!这么小的孩子难道还能爬出来!”
我被他带进了净房里; 水汽蒸腾,他爬进浴桶里; 问我:“下午那事儿怎么样了?”
“交给寄槐去办了,他是这方面的老手。”我靠着浴桶帮他擦背,问他:“下午她对你做什么了?”
他头转过来看我问:“什么?”
我手伸到前面去,看着他靠着浴桶壁十分享受的表情呢道:“她是不是做了这个事?”
他猛然睁开眼道:“混蛋; 我有那么好近身吗?”
“连这都没干; 那你凭什么说人家想要爬床?难道是你诬陷人良家姑娘了?”
“她扒我腿上,对我抖着嗓子叫唤,如果我连这个都不明白,我还能明白什么啊?”他对我说道:“你真当我傻啊?”
“可她说是人家拍来安插在我身边,刺探我这里的消息,跟你有什么关系?”
“兴许; 她觉得我英俊潇洒?风姿卓然?”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自信到了不要脸的程度。常远十分自信地从浴桶里爬出来,大大方方地在我面前; 拿着浴巾擦干身上的水,就这样还需要人来调戏; 简直就是勾勾手指就能放倒。果不其然,我一个眼神他就过来搂着我到房里。
“我还没出月子,没办法!”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你可以自摸!”
“不如你摸……”如此混不吝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很多人眼中,不苟言笑的冷男呢?
寄槐真是个复合型人才,这件事情十来天之后,他就有了眉目,我坐在摇椅里,身上是小芙儿趴着睡觉,听他坐在那里说道:“奶奶,您一定以为是哪一个扬州城里的巨贾吧?其实追查下去,居然只是一个小商人。”
扬州城北,一个从灾区流落过来的年轻人,靠着卖蒲草席子赚了第一桶金,现在开着两个小商铺,叫了他的老丈人充当管家出面去买了这么个姿色不错的瘦马,再转手给我。
我沉吟了一下,一个小商人,要下这么大的血本派商业间谍来我家做什么?他买的是瘦马,而我买的是一般的家仆,这里面的价格差了十来倍。他让这个姑娘来攀龙附凤?如果这个姑娘做了姨娘,还会听他的?这个逻辑不通啊?
“你让那姑娘对那商人的老丈人去说,咱们打算在城北开发新的夕云楼!”
“奶奶何必将这种机密透露出去?”
“我什么时候打算将夕云楼开在成本了?”寄槐恍然,我再继续说:“你去了之后,将这个人打算做什么,都给我探听清楚!”
寄槐点头道:“这不是难事儿!关于那女子为什么要勾搭咱们爷,盘问下来是有一天看见咱们爷在院中举石锁,就上了心了。”
好吧!常远不是当初京城的那个不受宠的刑克之命的常远,他现在是这扬州城的老大,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主,还有一身惹人垂涎的腱子肉。扬州也不似海陵那么单纯,商人不单纯,这里的姑娘更不单纯。无论哪一个时代,小三这个物种如同老鼠一样无法灭绝。
已经出了月子,浑身上下总算是干干净净。听寄槐说,那个姓罗的小商人,每天会去城北走两圈,已经买下了几亩地。我觉得需要给他一点点的信心,所以找了春梅姐一起去城北逛逛。
那时间点刚好是那个生意人出没的时间段,下了马车看到那里河滩,水田为多,隔着河还有一看的老坟地。
果然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河岸边上,我跟阿姐往前走,站在河岸上,阿姐问我:“这一片坟地大煞风景,你打算如何处理?”
“迁坟啊?那片土地不埋人,阿姐你想多了,放在这里,可比放码头边上好多了,码头边上看上去市口好,你想想街道狭窄,两边小商铺林立,这些地方拆一拆不老少钱。这里的话,也就这片坟地要拆,离运河又不远,就算是重新开个新的码头也容易……”
这些讨论声,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刚刚好给那个年轻人听见,我和阿姐再进行细节上的沟通,等到了车上,阿姐对我说:“作兴这么对付一个年轻人吗?他也不过是想要得到一些消息,能多赚几个钱。”
“阿姐,都安插人到我身边了,不给点教训,当我是死人吗?”
“多多少少就是为了一个面子问题。”阿姐笑着说我,“城北这里你说得不错,这里的地又便宜,又开阔,肯定被城南要好。总该做点啥!”
“我打算做洋货一条街!”我对着阿姐说:“海陵的货物在这里集散!”
“海陵自己不能起来吗?还要这里?”
“运河贸易还有很多年才会衰败,够吃上一大口肉的了,我的姐姐!”我拍着她:“这个城市会有一段最后的辉煌,等到海上贸易真正起来,才会归于平静!不过本身这里的四通八达也许还能有另外的作用,总之我现在还是很看好扬州的。”
“那行,明天开始我找牙行少量买进这里的土地,让那小子上钩?”阿姐笑着看我。
我呵呵笑道:“阿姐深知我意!”
我努力恢复着自己的身材,凭什么某人成了行走的荷尔蒙,我却要成渣渣?天气炎热,一动就是一身汗,常远不明白我最近发什么疯,跟他较上劲儿了,比运动量。就是没想着好好改善伙食,终于他忍不住了道:“媳妇,我想吃酸菜鱼,红烧肉,醉鸡,酱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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