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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王妃很彪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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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凌绷着面色,明显不悦的看了一眼跟着的蔡云。
蔡云心领神会,上前一把拽起那个大胆的小宫女,厉声道:“大胆婢女,居然敢偷窥太子天颜,即刻罚你去辛者库,三年内不准入前院当值!”
一个眼神,断送了一个宫女的‘锦绣’前程。
辛者库,宫里的人没有不知道那儿是怎样的存在。是罪奴受罚的地方,是犯了错的宫女内侍用无休止的劳动忏悔改过的地方。那里每天有推挤如山的衣服,有怎么劈也不劈不完的柴。穿的是前院宫人门不要的旧衣,吃的是最劣质的饭菜,睡的是最简陋的板浦,而且,时不时,就会在辛者库的房梁上,水井里,发现实在忍受不下去的宫女。
而这个小宫女五官分明,大眼浓眉,若是时机得当,不定就被皇上或是哪个皇子看中收了房也让说不定。但她若是进了辛者库,从此以后,怕是只能活在如地狱之中了。
小宫女被内侍押走的时候,绝望之际声嘶力竭的求饶:“太子殿下……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太子殿下饶命……”
南宫凌不甚烦扰的摆摆手,蔡云即刻回身怒斥:“再无端喧哗,将舌头拔了送去官妓坊!”
那小宫女一听,脸色瞬间灰白,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万念俱灰任人拖走。
太子南宫凌因为久病缠身,脾气阴晴不定,暴敛无度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久不进宫,一进宫,就罚了一个小宫女,让剩下的宫女人人自危,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的跪着一动不敢动。
那小宫女的违规一瞥,是无意的好奇也好,是故意的不安分也罢,反正,杀鸡儆猴。以后后宫若是再有不本分的小宫女,在太子这儿,至少是不敢走偏锋了。
坤灵宫的姝愍皇后一早就得到消息,太子要来,所以早就把瓜果点心准备好,让贴身大宫女青釉去张望太子怎么还没到。
“孩儿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千千岁。”南宫凌被蔡云扶着走进坤灵宫,见母后王静姝早已经一身正红宫装站在门口。衣着内敛,头饰稀疏几只。虽四十有余,眼角眉梢已经出现岁月的痕迹,但胜在气质轻柔,风华犹在。看见南宫凌走来,急忙迎上去,眸中全是慈祥母爱。“凌儿,又是几日没来看母后了。最近身体怎么样?”
“母后,上次来,您给孩儿寻到的那个隐士道术真是不错。孩儿采用了他的方子调理几天,已经感觉身子大好。”南宫凌和王静姝相携着往坤灵宫的内院走去。
“那就好,那就好。那个道士的岐黄之术,你父皇也是连连盛赞。你父皇自己调理身体觉得不错,才让母后介绍给你也调理一下。”王静姝显得特别高兴。
对于这个儿子,王静姝可以说是有些溺爱的。因为太子身子弱,所以事事都迁就着。其实太子来这儿的甬道里处罚了小宫女的事,早有人来禀报她,但她却只是清淡一笑而过,似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母子坐定,王静姝又细细打量儿子的面色,忍不住点头,眸色里都泛着水汽:“凌儿气色果然好很多,肤色不那么白无血色,眼底也有精气神了。从进来也没听见咳嗽,这就好,这就好啊。”
“母后,孩儿以前让母后担心了。”南宫凌在母亲跟前,难得露出亲情。
太后的手深的太长,恐怕不只是想害自己,母后也早就在算计之中。他一直冷淡的对待母后,其实也不过是想和母后可以疏远,不要让子连累了母后和妹妹。只要母后和妹妹平安,他所有的隐忍也都是值得的。
“只要凌儿能好好的,母后的担心又算什么?对了,凌儿的身体这么快好转,说不定还是托了将军府你未婚妻的福呢。”王静姝突然说一句。
“未婚妻?那个草包傻子?”南宫凌故作不知的问。
竹意草包不草包傻不傻,他以前不确定。但是现在,他知道,她是在装。
夏玄月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傻子,而且,傻子会在外面走一圈,一回来就突然变好了?
王静姝拉住南宫凌的手:“是啊,都说傻人有傻福,果然是一点不错。母后拿了你们的庚帖去圆觉寺找慧通法师看过,慧通法师占卜了一卦。卦象上显示,凌儿即将娶的这位太子妃是凌儿的天赐福星,可庇护凌儿一生无忧。所以,凌儿以后可要好好善待了太子妃。”
“是,凌儿记下了。凌儿会好好善待太子妃的。”
南宫凌答应的痛快,可是心里却是不以为意。堂堂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的庇护?他不稀罕,也不需要。
他只需要她身上的东西。
慧通法师说,她是自己的福星,其实也是不错。因为夏玄月说的东西,他很感兴趣。而这些东西,如今都在那三小姐身上。
善待,当然会善待。
锦衣玉食,享用不尽。但是若想获得自己的喜爱,就不要妄想了。他只答应夏玄月娶她,让她一辈子安全无忧,又没答应别的。再说,即使她不呆不傻,就那一副尊荣,也实在难多看两眼。
【作者题外话】:南宫凌啊南宫凌,让你这么自负,早晚有自扇嘴巴的那一天!
第七章 萧氏的告诫
“对了,凌儿今儿进宫是专门来给母后请安的么?”王静姝见南宫凌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
“母后,孩儿今儿进宫给母后请安是其一,其二是来感谢太后的。毕竟这桩亲事,还是她极力促成的。如今婚期正在商定,孩儿无论是情是理,都应该去谢谢太后。”南宫凌回神不急不缓的回道。
“不错,凌儿事情想得周全。那你快去上凌宫。太后挑剔,又有郭美玉左右进谗言,别让她挑出什么理来又去你父皇那儿说你无礼是母后教导无妨。”王静姝催促道。
南宫凌了然,母后一辈子都在宽容,识大体,不嫉妒,却不知,她的一再妥协,根本就只会让暗地里的那些人变本加厉。沉下眼眸起身,左右看看,“母后,澜若呢?”
“那个死丫头肯定又去找司世子了。她天天缠着你父皇赐婚给司世子,可司世子见到澜若就如洪水猛兽。你父皇倒是想赐婚,可是司世子不同意,司乾也就不同意了。你父皇以前仰仗司乾平内乱才坐稳江山,所以,这孩子的婚事也不好来硬的。哎,又是个费心的事啊。”王静姝长长叹一口气。
南宫凌想到澜若毫无淑女的样子,想到司雪玉避她如蛇蝎的模样,脑仁也开始疼。那一对活冤家,不管了,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于是告别母后,走出坤灵宫。
出宫殿拐一弯子,南宫凌顿住脚步,回头看走过来的奶娘萧氏,不由的收起一贯的冷漠。萧氏是南宫凌的奶娘,坤灵宫原侍卫之妻子。萧氏深得王静姝喜欢,奶大了太子之后,就留在王静姝身边做了贴身仆妇。平时,南宫凌对萧氏就恭敬的很。
“奶娘这阵子可好?”南宫凌主动开口。
“太子殿下千岁,托太子殿下的福,老奴身子骨一向很好。”萧氏不仗着喂大太子就盛气凌人,还总是很谦卑的样子。萧氏被南宫凌伸手搀扶起来后,谨慎的四处看了看,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奶娘想和凌儿说什么就说,世上还有比我们更亲厚的主仆么?”南宫凌说道。
萧氏纠结了一下,还是说道:“太子殿下,赎老奴逾越。太子之位,大皇子和肃王都虎视眈眈。太子殿下又……哎,老奴也不懂那些事,只是皇上仁厚,常说为君之道,脾气暴虐是大忌。而太子殿下恰恰是性情急躁。所以……”
南宫凌从萧氏支支吾吾的话语里明白她的意思。肯定是刚才责罚小宫女的事,已经传到她的耳朵里了。
萧氏的劝告是为自己好,若不是衷心与自己的人,断不敢这样冒着砍头之罪死谏。但自己也有自己的打算。隐忍了十几年,如今眼看势力稳固,该要一点一点爆发了。但是未免别人对自己警惕,适当的浮躁,骄纵,目中无人还是要的。这样,别人以为自己骄傲自满,脑中空空,自然也就疏忽不会多加防备。
南宫凌看着恓惶的萧氏没有表现震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甩袖子就走,直接往上凌宫走去。
萧氏望着远远离去的南宫凌,目露心疼神色。
郭美玉一身张扬的蜜合色华丽宫装,裙摆长长逶迤在地。头上插满头饰,在太阳下泛着刺眼的金光。一张桃心脸精心勾描,眉毛斜飞,都快要飞进鬓角里。看着就是凌厉嚣张的样子。身后阵势很大,跟着二十几个宫女内侍。
郭美玉是去给姑母太后请安的,两条路,两个方向,却和太子南宫凌不期而遇。
南宫凌向来从心里厌恶郭美玉。
郭美玉瞧着南宫凌背着手,看见她如同看见空气一样,倨傲的头都不转直奔上凌宫而去,恨得暗暗磨牙。一双美目差一点瞪出血来。
郭美玉暗踌,自己堂堂一贵妃,在后宫之中,只低于王静姝一人。一后一妃两人共同管理后宫,差的也只是一个凤印。他一个痨病鬼太子凭什么对自己不屑一顾,连个晚辈起码的礼仪都没有!
凭什么?还不是凭他娘是皇后,他是太子!
王静姝就是专门打着贤良淑德的幌子,利用皇上心软,念旧情,才稳坐皇后二十几年。若不是有皇上护着,就是有十个王静姝,也死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还有你痨病鬼,哪一点比的上我的儿子肃王。面额青白一看就是早夭的命,这个南燕,这个天下,早晚是我和儿子的!
郭美玉生气的浑身发颤,身后的随从越发的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对触怒了郭贵妃的眉头。
头上太阳很烈,郭美玉最后怕炙热灼伤了肌肤,才冷沉着脸继续往上凌宫走去。
南宫凌,不要摆出一副太子的架势我郭美玉就会怕了你!你等着,鹿死谁手,谁笑到最后,还且要走着看呢。
郭太后城府极深,一辈子霸宠后宫四十余年。从先皇时一个小小的五品美人,登上皇后宝座,用了五年时间。一路双手沾满鲜血,双脚踩枯骨无数。她在后位二十一年,生育了六个孩子。两个夭折。剩下三个公主,和现在的皇帝。三个公主两个和亲嫁给了邻国,巩固边疆。一个原是赐婚了当时朝野上风极一时的大司马,以稳固朝政。可是谁知,那小公主却看破红尘,还没等出嫁,就先出了家。
唯一的儿子,想当然是坐了江山,郭太后退出朝政舞台,隐在幕后,做起了太后。
现在的德仪皇帝是个厚重的仁爱之人。感叹郭太后一生操劳,所以特别孝顺,也对郭太后的话言听计从。但是一辈子却唯独有一件事,没有听从郭太后的安排,就是立后人选。
郭太后当时是力主娘家侄女郭美玉为后的,目的当然是稳固郭家在朝野的位置。但是皇上却是表面应承,最后当着文武百官突然临时变卦立了当初只是三品监察使王权的嫡女王静姝。
郭太后见儿子临时变卦,也不好在朝堂之上母子反目。就寻思先顺了儿子的意思,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想弄死太简单,慢慢的再扶植郭美玉当皇后也行。可是这一个女人却命大的出奇,二十年来竟没有弄死。不仅她没弄死,她生的儿子也没弄死。这让郭太后觉得简直是奇耻大辱。
第八章 太子爷要崛起
王静姝,南宫凌,就是郭太后心头的一块毒疮,恨不得除之后快。
“皇奶奶,不肖孙儿来看皇奶奶了。愿皇奶奶千岁千岁千千岁。”南宫凌被蔡云扶着进来,说完问候的话之后,就想下跪请安。可是还没等跪下,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恨不得肺子都要咳出来。
郭太后花白头发抿的一丝不苟的坐在上座,虽然已经花甲,但是眉眼之中还能看出在腥风血雨里斗争一辈子的凌厉。
“凌儿,快别跪了。身体不好,那些虚礼就免了。”郭太后隐藏下凌厉,慈祥的说着转头:“紫苏,快给太子看座。”
“多谢皇奶奶。”南宫凌虚弱的谢过,坐上了松软的锦坐。
祖孙俩多日不见,虽然也你一言我一句的‘相谈甚欢’,但真正都是相看两厌,不过是碍着身份,演戏祖慈孙孝。
时候不大,宫人通传之后,郭美玉一摇三晃的步进上凌宫。给太后请了安之后,转头看着南宫凌故作惊讶的美目圆睁,拿手帕掩住嘴,声音尖利刺耳:“哎呦,还真是太子殿下啊。刚刚,本宫在芙蓉岔路的时候,看着殿下,还寻思是看错了人呢。想着太子殿下是谦恭守礼之人,见着本宫段不会视而不见直接过去。”
“芙蓉路的女子是贵妃姨娘?”南宫凌被暗讽无礼也不气恼,反而还故意反问一句。“本宫其实也瞧见那女子了,只是想着父皇一向提倡后宫简洁,而贵妃姨娘又是简洁中的表率,断不会穿的如民间的暴发户,土财主一样。本宫还以为是父皇新宠幸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哪位美人呢。哪知道,竟会是贵妃姨娘。”
两人一个照面,剑拔弩张。郭太后瞧着南宫凌的挑衅,暗暗皱眉头。南宫凌以前在她面前从来都是病怏怏的,谦逊的很。而现在,怎么敢……
南宫凌是仗了谁的势头,敢如此嚣张?
郭美玉是个城府不深的女人,喜怒写在脸上。二十多年能在宫中盛宠不衰,仰仗的就是姑母在皇上人前人后的施压暗示。
郭太后是宫斗上的人精,老姜辣喉,能从一个五品美人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就是狠辣的手段和喜怒不形于色的心机。她心里也狐疑,却不动声色的执起一杯茶,用茶盖慢慢撇去浮沫,轻啜一口。两人的刀光剑影,她谁也不帮,放下茶碗的时候,倒是问了一句:“凌儿,哀家看你今儿的气色挺好。是不是大婚在即,心情高兴,连带着身体也好转了?若是这样,哀家真的早就应该让你完婚的。”
南宫凌冷眼扫过郭美玉,对郭太后又是一副乖顺的模样。
“托皇奶奶的福,凌儿的身体这几日的确是有起色的。即将完婚,心情舒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母后给凌儿找了一个深懂歧黄之术的道长。这个道长原是在终南山隐居,已经近百岁,仙风道骨的,很擅长养生,调理身体。是父皇差遣了人,三顾茅庐才将其请出山。父皇按照道长的方子调理了一阵,身子好很多。故,母后又相请道长为凌儿调理身子。皇奶奶,您有没有兴趣?让道长也给皇奶奶看看身子,仔细调理一下?”
郭太后疑声道:“哦?南燕还有这等奇人异事?若是皇上和凌儿的身体当真都能健康无恙,哀家自当是要好好奖赏道长的。只不过,哀家最近觉得身体还不错,而那道长毕竟年纪大了,给你们两人调理身子已经操劳,哀家这老太婆的身体就容后再说吧。”
“是,皇奶奶思虑周全。”南宫凌拱手道。
郭美玉见一老一小交谈甚欢,将她当成摆设,不甘心的见缝插针插话进来:“哟,照太子殿下这么说来,本宫瞧着蔡丫头的气色也好很多呢。定是太子殿下的身体好了一些,闺房之乐也能尽兴了。只是本宫作为长辈要奉劝一句,太子殿下身体才有一点气色,要知道节制。别刚刚有点力气,再被掏空,那可就不妙了。”
南宫凌听着刺耳的嘲讽,眸中有些含沙。蔡云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虽然她是南宫凌的通房丫头,没有人不知道,但这被拿到台面上,还是羞臊的红了脸。
“凌儿,贵妃没有恶意。虽然说话是粗俗了些,但是实话。你太子府中收入的侍妾、美人本就很多,又尤其宠爱蔡丫头,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这样的事,以后还是收敛点好,毕竟你是太子,将来是要接掌江山的,要尤其注意名声,不要落下好美色的污名。”郭太后没有责怪郭美玉,反而顺着她的话说,这让郭美玉的腰板又挺直一些,眼中盛满洋洋得意。
“是,凌儿记下了。”南宫凌暗暗攥拳头,面上却顺从着。
郭太后看南宫凌服小,满意的转移话题。“凌儿,蔡丫头手里拿着什么?看着挺宝贝的。”
南宫凌起身拿过卷轴,双手恭敬的呈上。自有紫苏上来接过又呈给郭太后。
“回皇奶奶,这是凌儿昨儿熬了通宵给皇奶奶亲笔写的百寿图。”
“百寿图?这不年不节的,太后的寿诞还有半年才到,太子殿下这是搞得哪一出?”郭美玉阴阳怪气的又插话进来,瞧着郭太后手里的画卷特别不屑。
南宫凌不满郭美玉时不时的横生插言,冷冷瞪她一眼,略过,继续对着郭太后说道:“这幅字是感谢皇奶奶给凌儿指了一门好亲事。母后拿着凌儿和准太子妃的庚帖去找慧通法师看过,慧通法师说,这桩姻缘是天作之合,将军府的三小姐是凌儿的福星降临。凌儿心生感激,就特地手写了一幅字,专程前来感谢皇奶奶。”南宫凌言语清冽,眉目清华,此番话幽幽说来,倒真真的要把这两个女人给气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桩亲事,是她们横扒拉,竖挑,挑着一个最没用的草包加丑货,要气死南宫凌的。谁曾想,还弄巧成拙,赐婚赐给了一个福星降临!
南宫凌瞧着两个女人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暗爽的起身,“皇奶奶,凌儿离调理身子的时间近了,要回去用药。改日再来看皇奶奶。凌儿告退。”
郭太后摆摆手,南宫凌和蔡云施施然的走出上凌宫。
南宫凌一走,郭太后顺手将百寿图扔在地上,大拍桌子:“气死哀家了!这个混帐就是故意来气哀家的!”
“姑母切勿生气,仔细气出毛病来,还要自己受着。”郭美玉立刻上前给郭太后又是抚胸又是捶背的。一边捶背,有一边说道:“不过也奇怪,太子的身体好像真的好了很多。以前来,哪次不是病歪歪的,好像随时都要见阎王的模样。可是这一次,精神十足,气色红润,就连咳嗽都很少。难道那什么终南山的道长真的有如此本事?连沉积了十几年的寒毒都能治好?太子这次来一反常态,有恃无恐,肯定是以为身体就要好了,皇上又有意禅位,不久的将来,定是一国之主,所以才会这样嚣张。”
郭美玉给太后揉着肩膀,添油加醋。
郭太后猛的睁眼,声如寒刃:“凭他也配!胸无城府,心无点墨,又豢养美妾无数,脾气暴躁,这样的太子,就是我们不动手,皇上也早晚会废了他!”
第九章 阿拉丁荷包
郭美玉心头暗喜,揉的更卖力:“姑母啊,肃儿文韬武略无一不精通,虽然是做皇上的料。只是可惜……哎,我这个做娘的不入皇上的眼,做不得皇后,所以肃儿就比太子晚出生三天,身份就是天天壤之别啊。”
郭太后横了郭美玉一眼:“美玉,你不用拿话点哀家,哀家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倒是你,收起你的醋坛子。最近宫中又要进秀女,若是再看不顺眼哪个,弄死了,被皇上知道,哀家也保不得你。皇上喜欢心地宅厚的女人,可你偏偏就不识大体,小肚鸡肠。这样的你,又怎么能讨得皇上喜欢?”
郭美玉被太后说到了脸上,面上不敢怎么样,心里很是怏怏不快。又说我,说了我二十多年了还说!我做这也不对,做那也不对。
回去的车辇里,南宫凌破例让蔡云也上车一起坐着。
蔡云有心不愿意,又不敢违拗太子的命令,僵硬着身子在南宫凌对面不敢坐实,头狠狠垂着。耳边不由的就想起郭美玉羞辱她的话。
南宫凌鲜少把女人的事放在心头,但是这次,他翻看了一会儿书之后,状似无意的说了句:“等太子妃进府,本宫封你为侧福晋。”
蔡云闻听此话,没有惊喜,反而猛的抬头,满目惊慌:“不不不,太子殿下,奴婢从没想过在太子府要什么名分。”
南宫凌有些不耐烦,“给你名分你就接着。怎么?还嫌弃是侧妃位太低?”
蔡云惶恐的忽的坐下,磕头如捣蒜:“奴婢的命是太子给的,奴婢一辈子的最大心愿就是在太子身前伺候,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万万没想过福晋的位置!太子殿下,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行了,那就这么定了。本宫累了,要休息会。”南宫凌说着合上卷册,再不看蔡云一眼,闭上眼睛。
蔡云双手紧紧抓着衣襟下的大腿,死咬着嘴唇,不敢再说一句。眼泪在眼眶打转,也不敢落下,躬身告退,下了马车。
蔡云知道,若当了太子的侧福晋,不是拉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距离反而只能是越来越远。
十年前,蔡云女扮男装剃光了头发假扮小和尚同太子一起在圆觉寺,跟着慧通法师习练武功。太子表面上是寄养在寺院,养病,实际是避祸学本事。五年前,蔡云假扮的小和尚‘暴毙’,蔡云蓄长头发回到太子府当了贴身侍婢。两年前,在太子醉酒的夜,成为侍寝的通房丫头。她是太子府后院女人们人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蔡云不见得多美,多妖,多魅,却几年来都始终在那里雷打不动。不像那些美姬,俏丫头。宠爱过,也奖赏过。可是来了走,走了又来新的,流水席一样,无一人能走进太子殿下的心头。
蔡云尽职尽责谨遵太子的每一条指令,平时一个眼神,就知道其意。她从不恃宠而骄,一直安于本分。为什么……为什么……太子会用一个侧福晋的位置推开她……
回到太子府,仙风道骨的道长已经把药准备好。南宫凌对着白衣白袍白须的老者倒是礼遇,亲手接过药丸,就着蔡云递过来的水,吞下。恭敬的送走道长,反身回到房间,吐出药丸子,埋进窗口一株君子兰的花盆里,然后净手,上床休息。蔡云依旧如常,守在门口。好似车辇里的一幕都不曾发生一样。
六月的天气,白日里酷暑难耐,夜晚倒是沁凉如水。
一轮皓月当空,镜子前燃着一只蜡烛,昏黄的铜镜里映出竹意沉积的眼眸泛着痛色。她刚刚解开发髻,一朵白娟小花滑落。竹意弯腰捡起,又一次想起夏玄月惨死的模样。
夏玄月死不瞑目,只为自己答应嫁给太子。夏玄月和太子之间到底做了什么交易,只怕日后只能从那个‘痨病鬼’身上查了。但是肃王,她更不会放过。她要让肃王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再提着他的人头去夏玄月跟前祭奠。
竹意正暗自伤心,手指一动,忽的想起夏玄月临终前给自己的三个锦囊。
从玉蜀山下来,大病。病好后,心情郁郁忘了这事。然后回将军府,然后直到此时,竹意才想起那三个锦囊。
急忙翻出珍藏的包裹,从里面挪开蝴蝶面具,把红黄白三个锦囊依次排开。
竹意清楚的记得,夏玄月那时是将这些锦囊一个一个依次给自己的。第一个给的是白色,然后是黄色,最后是红色。捏捏白色的锦囊里,软软的,可能是信件或是小块的锦缎之类。又捏捏黄色的,同样。再捏捏红色的。竹意皱起眉头,红色的锦囊怀里明显是一个硬物,片状,颠颠,金属材质,因为分量不轻。还有一个弹珠形状的东西,可能是某种药丸之类的。
竹意都要好奇死了,真想即刻拆开这些锦囊,看看夏玄月留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可是犹豫再三,她还是没动。
夏玄月说过,这些东西,不到生死关头,不到迫不得已都不能拆开。自己以后会遇到很多危险么?万一自己以后遇不到危险,她的布置不是就白废了么?
竹意纠结矛盾很久,还是忍住疯长的好奇把三个锦囊好好收藏。夏玄月或许早已经洞悉一切,算计好一切。而自己不应该去打乱她临终的安排。在竹意十年的认知里,觉得夏玄月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不过那个蓝色的脱了线的荷包,夏玄月没有刻意说明是什么,只说是对她的愧疚。或许,那个荷包能打开。
竹意想到此,拿起那个她看了无数次的荷包,也想扔了无数次的荷包。
荷包天蓝色,荷包边上脱了线,看着年头很久,上面用笨拙的针脚绣着一枝湘妃竹。
一直以来,夏玄月对这个荷包从不离身,更多次见她在手里攥着,面带纠结神色。竹意以为这是她和上官青的之间有意义的东西。但现在看来,荷包似乎和上官青没有关系,和自己有关系。
想到此,急忙打开。可是不知怎么的,一向最灵活的手指,在拉开绳结的时候,竟是抑制不住的抖动。好像这是阿拉丁神灯,里面藏着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怪物。
【作者题外话】:加更继续!因为收藏又日过百!!
第十章 美人痞子
丝质的绳结打开,拉开荷包的开口,竹意凑近了去看,是一些香料残渣。但是日久,香料早就没有什么香味了。
竹意莫大的失望,还以为这里有什么惊天大秘密呢,原来不过就是一些没有香味的药渣子。
随手把荷包倒过来,将里面的药渣子倒到梳妆台上。但没想到的是,随着药渣子出来的还有一粒深褐色,早已经风干的药丸。这一粒药丸让竹意很好奇。小指甲大小,嗅着没什么味道。不过即使原先有气味,也早应该被香料侵蚀消失了吧。
竹意把这一粒药丸放在掌心小心地托起,横看竖看,也看不出名堂。想着召唤莲儿过来瞧瞧,此时已经月偏西,莲儿怕是一路颠簸,也早已经熟睡。算了,还是不叫醒她了。
不过,托着神秘的药丸子,却对此一无所知,说不好奇那是假的。而且能让夏玄月贴身收藏的药丸子肯定也有极其特殊的意义。甚至夏玄月临死还特意说明那是对自己的愧疚。既然是对自己的愧疚,就是补偿自己的,既然是补偿自己的,就总不会是毒药。
竹意想到此,试探的伸出舌尖舔了舔风干的药丸子。意外的是,看着普通难看的药丸子,舔上去,居然是甜滋滋的,而且还有些上瘾,欲罢不能的感觉。
竹意吞吞口水,一下子没忍住,又添了一下,然后再一下……
然后药丸子就舔没了……
竹意瞧着空空的掌心,眼眸不觉得瞪大,天啊,自己做了什么?就添了几下而已!
好吧可能比几下还多几下。但是药丸子真的很美味啊,有种吃了罂粟,欲罢不能感觉。
突然后怕。
罂粟虽美却是毒药。万一这药也有毒怎么办?就是没毒,有什么不好的副作用又怎么办?
竹意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吃货,你无敌了!打死你算了,来路不明的东西你也敢吃,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竹意骂自己不争气,运气试一下,身体没有一丝异样。又等了一会儿,眼前不黑,肚子也不疼不痒的。再等了一会儿,药的副作用真的有。脑袋越来越沉,不小心打了个哈气之后,竹意身子直挺挺一躺,眼前一切归于黑暗。
归于黑暗之后,竹意的意识其实还是清醒的。她后悔,悔的肠子都绿了。她不该嘴馋,不该好奇,呜呜……这下完蛋了,还有好多好多事等着她去做呢。出师未捷身先死。冰窟窿淹不死,毒蝎蛰不死,大火烧不死,杀手杀不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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