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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暴君童养媳的日子[重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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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舒君说席上喝了一杯果子酒,有些头晕没坐多久就回去歇着了,文锦心陪着沈韶媛看完她的礼物,证明她的礼物是最棒的,才心满意足的放文锦心走。
  眼瞅着要入夏了,午后的阳光落在身上热乎乎的,感觉格外的舒适。
  文锦心自小身子骨便不是很好,父母出事后她病了大半年,病还未好全又急着赶路,等到了广州后又水土不服,前世着实养了一年多才好转。
  可这一世,她不仅大病初愈又是鞭伤又是淋雨,但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恢复的很快,体质也变好了许多。
  不管是不是和重生有关,这都是一件好事。
  刚打算趁着天气好散散心走一走,就有个面生的小姑娘急匆匆的追了过来,文锦心停下了脚步。
  “表姑娘。”
  “这位姐姐是哪里当差了,瞧着面生的很。”
  “奴婢是正院的丫鬟,花厅好像落了块玉佩,也不知是不是表姑娘的,管事妈妈派奴婢来追您回去瞧瞧。”
  文锦心摸了摸腰间,她隐约记得自己出门好像是带了块玉佩,就点了点头,回去瞧瞧也无妨。
  这时身边的彩珠就突然开口,“奴婢怎么记得姑娘今日未曾带玉,依奴婢看,不如让兰慧姐姐跑一趟,姑娘的东西兰慧姐姐肯定认得,姑娘正好在花园逛逛。”
  “姑娘?”兰慧有些犹豫的看文锦心,她还不知道文锦心身体好转,下意识的不想让自家姑娘多跑一趟。
  “彩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替我跑一趟吧,我就在花园里逛逛,若是我的丢的替我谢谢那位妈妈,我在园子里里等你。”
  兰慧应了一声,就匆匆的跟着那丫鬟快步而去。
  彩珠才扶着文锦心往花园去,没想到一进园子就碰上了沈岳晖。
  “见过大表兄。”
  沈岳晖是来等人的,他约了叶舒君在这里见面,只是叶舒君还未到就先等来了文锦心。
  “真是巧,表妹也来逛院子。”碰到文锦心他也很是意外。
  两人本身就不太熟,只打了声招呼便各自逛各自的,文锦心赏了会花,正巧逛到了池子边。
  “姑娘,今年的莲花竟是开得这般早,您快瞧。”
  听彩珠这么说,文锦心也跟着看了两眼,池子里栽了好些莲花,前世她最喜欢的便是来纳凉赏荷。
  “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瞧见……”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她腰间推了一把,她的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朝着池子直直的栽了下去。
  “姑娘!快来人啊,救命啊!表姑娘落水了!”


第24章 (加更)
  即便是快入夏,池水也晒了许久,可整个人浸入水中的时候还是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文锦心并不识水性,尤其是一入水有些慌乱,脚瞬间就抽筋了。
  冰冷的池水从她的耳鼻往里钻,她想张口喊救命,只能无助的呛下更多的水。
  等到了后面她已经没有力气扑腾,甚至连眼皮都已经睁不开了,任由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往下沉。
  这是她再一次面对死亡,她仍然学不会淡然,甚至有了更多的不甘。
  但她什么也做不了,在闭上眼的那一瞬间,她的眼前浮现了很多画面。
  就算她想逃避也不得不承认,她眼前出现的人是沈玦。
  他大雪之中站在长春宫外一日一夜的深情,他徒手扛着冰棺走上金銮殿的坚毅,最后是他抱着自己一步步走向马车的模样。
  只可惜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文锦心的双眼一黑,意识开始慢慢的溃散,直到她听见一个不真切的声音在喊她。
  “阿锦。”
  文锦心艰难的睁开一丝细缝,她看见水中有一个人在朝她游来。
  她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但能模糊的看见他火红衣服漫开在水中,就像是绽开了一朵火红的花。
  …表哥。
  文锦心觉得自己又在做梦,这或许是临死之前看到的回光返照,那个人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就在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感觉到腰间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扣住,她娇若无骨的身躯就贴在他的怀里,他身上的热量正在往她的身上传。
  然后她的身体开始变轻,跟着他一点点的往上游。
  直到她的眼前开始出现亮光,两人的身体一同探出水面,她才算是真实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浑身泡在水里,双眼充血发红,但即便如此,文锦心也努力的睁着眼皮。
  双手无助又害怕的抱住了眼前的人,动了动苍白的嘴唇,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心里的那个人。
  尽管声音再轻,头上的人也还是听见了。
  怀里浑身湿透惨白着脸,紧闭着双目无声地低喃着。
  “表哥。”
  沈玦只觉得心口一阵抽疼,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碰巧看到,后果会有多可怕。
  沈玦的目光一厉,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在沈府做这种事情,他一定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
  等文锦心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里了。
  兰慧撑着手掌靠在床头,文锦心看了看熟悉的房间才确定,之前那些都不是幻觉,她幸运的活了下来!
  此刻只觉得浑身酸痛,喉间渴的要命,本能的发出了一声低吟。
  “水。”
  兰慧马上就从睡梦中惊醒,“姑娘!您醒了!”
  飞快去桌上倒来了热茶,将文锦心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刚醒来只是浅浅的抿了两口,湿润了唇瓣就没有再喝了。
  “我昏迷了多久?”她没什么力气,说话的声音也是又低又哑。
  “姑娘已经昏迷两天两夜了。”
  “这么久,那老祖宗一定担心坏了。”她才进府不过两个月,这大小病加起来都好几回了,真是不争气。
  然后她突然想起了救自己的人,神情一顿,那会是她的幻想和错觉吗。
  “兰慧,是谁……救了我。”
  兰慧眼神有些闪躲的迟疑,“姑娘都不记得了?”
  她记得,就是因为记得,才更加的不确定。
  “是世子爷。”
  文锦心下意识的手指缩紧,牢牢的揪住了床褥,“表哥,表哥他还好吗?他现在在哪里……”
  兰慧一时没有回答,文锦心就更觉得奇怪了,“我问你,表哥他在哪里。”
  “世子爷把您送到福熙堂,就去了正院,和,和夫人闹得很凶,被王爷关了禁闭……”
  文锦心也感觉不到身上的不适了,整个人瞬间坐直,“你说表哥大闹正院,被舅父关了禁闭?这是不是哪里有误会。”
  沈玦和李氏的关系是不好,但好端端的也不会去闹事,除非是李氏做了什么触了他的逆鳞。
  猛然间她突得想起来了,她当时在看鱼儿戏水,是有人推了她,她才会落水的,而当时在她身边的人只有彩珠!
  难道是因为这个?!
  “彩珠呢?彩珠去哪里了!”
  兰慧又是一时无言,许久才犹豫的道:“姑娘,彩珠……死了。”
  死了?!
  *
  沈玦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羽箭,他被关在这里两日了,从起初的愤怒到此刻已经毫无波澜了。
  现在想来,那日真是鬼迷了心窍。
  也不知怎么的好端端就会往后院这条路去花厅,还好死不死的,就让他瞧见一个娇弱的身影在湖边被人轻轻一推,落入了水中。
  等听见丫鬟喊着救命,表姑娘落水了,他已经控制不住的跳入了水中。
  他一入水,阿冰就控制住了要逃的彩珠。
  阿冰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原先李氏身边的丫鬟,他是沈家的家生子府上的百事通,别说是府里多个人,就是多个蚂蚁都能辨出是哪个门进来的。
  等沈玦救了文锦心把人送回福熙堂后,扭头就按着彩珠去了李氏的院子。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踏入过这里,从他有意识以来他就排斥李氏,尤其是她还长着一张七分似他生母的脸,每每他瞧见都觉得是讽刺和侮辱。
  门外的下人瞧见沈玦浑身湿漉漉,手上拎小鸡一样擒着尖叫的彩珠,纷纷吓得不敢说话,有眼力见的人马上就偷跑去找了沈剑青求救。
  沈玦也不管,直接就抓着彩珠一路冲了进去。
  “世子爷,您这是作何,夫人还在午休,您不能进去!”
  沈玦浑身满是戾气,一张脸阴沉的吓人,冷冷的扫了拦着他的人一眼,从齿贝间吐出两个字,“滚开。”
  根本就没人敢和他作对敢拦着他。
  好在丫鬟发现不对,慌忙进去喊醒了李氏,李氏听说沈玦来了,也是眉头紧锁不敢耽搁快步的出来。
  李氏一出来,就瞧见了沈玦和失态的彩珠,心里有些不安。
  彩珠是她派去文锦心身边的伺候,她自然也有些小心思,打着照顾文锦心的名义顺便监视这位不简单的表姑娘。
  如今她和沈玦一同出现在这里,不是她犯了事那就是文锦心出事了。
  “世子这是怎么了?这丫头可是冲撞了世子?”
  沈玦一双丹凤眼内满是嘲讽之色,直接将人丢在了地上,惊得身边的丫鬟齐齐将李氏护在了身后。
  彩珠一脱离控制便惊恐万分的想朝着李氏的方向爬去,可刚一动就被沈玦一脚重重给踢倒在地,伴着骨头清脆的断裂声,彩珠痛苦的尖叫了起来。
  “冲撞?我倒是想问问沈夫人如何管教的下人,光天化日之下便敢纵奴行凶推人入水,怕是手伸的也太长了一些。”
  李氏本就被沈玦的狠厉给惊吓到了,她一直知道沈玦厌恶她,但这是她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他是真的想要让她死!
  可比沈玦的动作更让她震惊的是他口中的话,“谁落水了?!”
  此刻李氏的心里已经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果然沈玦嘴角一扬勾勒出一个尖锐的讽刺,“沈夫人这是明知故问。”
  那边打听到消息的丫鬟马上就小跑过去在李氏耳边说了两句,李氏才瞪大了双眼。
  “锦丫头落水了!她现在如何,可是没事了?不行,我得去瞧瞧。”
  可刚走了两步,沈玦就半挑了眉,一脚踢翻了身边的一张椅子,拦住了去路。
  “现在去是想去看她有事没事?还是急着销毁证据?”
  “世子!”李氏看着眼前阴戾的沈玦,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颤。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我,但这可是关乎清白之大事,世子万不可胡言,我是锦儿的舅母,我又为何要害她。”
  沈玦就像是只刚嗜血的猛虎,身侧是痛苦哀吟的彩珠,朝着李氏一步步的逼近。
  “清白?你做过些什么难道还需要我一一说出来不成?”
  丫鬟挡在李氏的前面,生怕沈玦会发疯做出什么对李氏不利的事情来。
  李氏却像是受了侮辱一般,推开了丫鬟,停住脚步与沈玦对峙,“世子可是有什么证据,若是无凭无证如何敢说出如此诛心之言。”
  沈玦一身火红的衣袍正在往下滴着水,冷笑着瞥了一眼地上的彩珠,“这难道还不够?”
  “这确实是我当初在锦儿入府的时候送去的,但天地可鉴,我绝没有对锦儿不利的想法。”李氏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彩珠乱说,要是她说出自己让她去监视文锦心,就更说不清楚了。
  沈玦大步返了回去,一把提起了地上的人,朝李氏的跟前又是一丢。
  她的身上嘴里都有了伤口,血溅了一地,有几滴还落在了李氏的衣裙上,饶是李氏有心理准备也还是险些被吓昏过去。
  “真相如何,问问她不就清楚了。”
  彩珠一看到李氏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朝着她痛苦的爬了过去,“夫人救我夫人救我!”
  如此的场面把所有人都看傻了,李氏更是捂着胸口,直直的就要往后倒,好在被下人给扶住了。
  “拦着她拦着她!快别让她过来!”
  沈玦瞧见李氏这个模样,更是认定了是她指使的一切,就要让李氏给个说法。
  刚寒着目光,往前挪动了两步,门外就传来了一声怒吼,“你这逆子!你在做些什么!”
  去搬救兵的人已经把沈剑青给找来了,沈剑青知道沈玦冲进了正院惊觉不好,赶紧跑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你们还在等什么,赶紧把这逆子给我拿下!”
  但几个下人又如何是沈玦的对手,而且他是世子根本没人敢真的伤到他,以至于场面一度失控,就在此时沈岳晖赶到了。
  “二弟,事情真相如何还该查清楚再下定论。”沈岳晖硬生生的接下了沈玦的动作,满是焦急的劝道。
  沈岳晖也没有把握能真的劝住沈玦,他虽然年长占着大哥的名头,却从来不敢真的把沈玦当做是弟弟。
  沈玦冷漠的丹凤眼微微一抬,看清楚来人,算是给许久未归的兄长一个面子,动作停了下来。
  “大哥方才也在,既然都瞧见了,还要什么真相。”
  沈岳晖刚刚确实是在,但他怕自己和叶舒君私下会面被文锦心看见,对叶舒君的名声不好,就匆匆的出园子去了。
  结果还没走出去,就听见了救命声,等他赶去救人的时候,沈玦已经跳入池中,将文锦心救了上来。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根本就没看见,沈玦这么一问,他就有了些许迟疑。
  不等他们兄弟说清楚,那边沈剑青已经安抚好李氏,愤怒的大步走了过来。
  “逆子!目无尊长任性妄为,我当初就不该……”
  “你当初就不该生我下来。”
  沈玦讥讽一笑,直接打断了沈剑青的话,冷冷地接了下去。
  反倒让沈剑青一时语噻,他想说的明明是不该把他交给母亲教养,应该一直亲自带在身边。
  但被沈玦这么一呛声,他再说什么都觉得像辩解,干脆什么也没说。
  “宁顽不灵,我要是再不好好教导你,便是对不起沈家列祖列宗,把这逆子给我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给他吃喝,更不许让他出来!”
  就这么点人根本拦不住沈玦,他原本想直接闯出去,不巧的是外头老太妃被搀扶着走了进来。
  “阿玦,还不听你父亲的!”
  老太妃也有自己的思量,这事闹成如今这般,沈玦硬闯李氏的院子,恐吓她,已成了事实,若是这个时候沈玦再一走了之,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沈玦可以不在意其他人说的话,却不得不听老太妃的,最后就进了这个鬼地方。
  一待便是两日。
  好在下人们不敢真的难为自家世子爷,说是不许给吃给喝,但还是照样大鱼大肉没有一顿让他饿着的。
  阿冰更是偷偷的给沈玦带了玩的,他除了不能走动,其他都和在自己屋里一模一样。
  “爷,您再忍一忍,老夫人是信您的,保准没两日就能出去了。”
  阿冰每日要来好几趟,都是从唯一的窗户处往里面送东西,这会就是站在窗外往里探脖子。
  沈玦一言不发,直接朝窗户砸了块砚台,阿冰碰了一鼻子的墨汁,赶紧溜了,“爷,小的一会再给您带好吃的来!”
  这一方小小的屋子,他成天除了睡觉就是吃,都快闲的长毛了,要不是顾及祖母,只恨不到这会就翻窗出去。
  沈玦脸上盖着画本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打瞌睡,就听见窗户外有轻微的响动声。
  起初他还没注意,以为是风吹动的声音,然后便传来了清脆的敲击声以及窗户被推开的响动。
  沈玦以为又是阿冰,不耐烦的把画本扯了下来,怒目的转过头去,“不是让你滚吗!还来做什么!”
  然后,四目相对。
  沈玦看到了一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苍白没什么血色,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声来。
  小姑娘怯生生的看着他,声音又软又细,喊了声,“表哥。”
  沈玦的小腹有些发烫,喉间一紧,“艹,你来做什么!”


第25章 
  文锦心一听说沈玦不仅救了她,还硬闯了李氏的院子,还被沈剑青给关了禁闭,一时管不上什么彩珠不彩珠的了。
  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就是马上见到他。
  也不管自己的病还没好全,不顾兰慧的劝住,换上衣服偷偷的溜出了屋子找到了阿冰。
  阿冰顶着一脑门的墨汁有些犹豫,“表姑娘,不是奴才不帮您,是我家爷这两天正在气头上呢,谁都不乐意见,要不您等两天?”
  阿冰自诩跟在沈玦身边最久,应该是最了解他心思的人,可近来自家爷的行事他是有些搞不懂了。
  说他是在意这位表姑娘吧,他又总欺负人家,不是让人家淋雨就是晾人一天,还牵狗吓唬人,往日他也爱胡闹,但也有分寸,从来不会欺负个小姑娘。
  要是说他讨厌表姑娘吧,他又为她得罪了王林威,从未和姑娘亲密的他还抱了表姑娘一路。
  这次也是,他都没都没听清楚谁落水了,世子就直接入水救人,还为此惹怒了王爷。
  今日若是换个别人来,他都有法子把人给哄走,偏偏是文锦心,他还真是不知如何解决。
  “我只是想要看一眼表哥,不与他说话也行,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的。”
  文锦心本来就瞧着娇美,生了病更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面对这样的表姑娘,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阿冰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那好吧,姑娘记得,只能瞧一眼,若是生气起来您可千万得躲着些。”
  文锦心连连点头乖得不像话,让阿冰接下去还要说的话全堵在了嘴巴里。
  他现在只期盼自家爷能做个人,别再欺负人单纯小姑娘了!
  文锦心也真是带着就看一眼的准备来的,还故意推窗之前先有礼貌的敲了敲,没有听见里面有动静,想着沈玦是在休息。
  这才放心大胆的推开了窗,结果迎面就是一句滚。
  要不是她后头兰慧抵着她的后腰,她一准就摇摇晃晃的从大石头上摔下去了。
  “表哥,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沈玦听到小姑娘细细软软的声音,有些后悔刚刚说出口的脏话,脚尖抵着桌案往前一踢,装模作样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爷我好好的,有什么好看的?你这病恹恹的,不在屋里躺着出来做什么。”
  沈玦其实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病恹恹这种话自己心里想想就好了,说出去做什么。
  文锦心下意识的咬了下干涩的下唇,修长圆润的手指扒拉在窗台上,一双眼珠子有些无措的眨巴了两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睁开眼之后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沈玦,很想亲眼看到他,证明自己不是做梦。
  干巴巴的道:“我已经没事了,多谢……多谢表哥。”
  刚说完沈玦已经大步的到了窗户边,两人隔着一扇窗牖,距离不过一尺,沈玦甚至能看清楚她粉嫩的唇瓣和额头的细汗。
  所以她病都没好全就跑过来,只是为了来给他道谢?沈玦竟然觉得有些没来由的生气,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气她对他如此的见外。
  原本想说大可不必,就当是和那日将她晾在外头做抵消。
  可没想到一出口却是,“哦?谢?你打算拿什么谢我?”
  文锦心只到沈玦的肩膀,往日都不敢和他对视,今日是垫了大块的石头才堪堪与他齐平。
  沈玦声音低沉又有磁性话尾微微一挑,让文锦心的整颗心都飞快的跳了起来。
  此刻的沈玦哪里还有半分罗刹暴戾的模样,活脱脱一纨绔公子哥,眯着一双凤眼慵懒又性感。
  文锦心感觉自己烧了起来,还未曾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前世碰见沈恒璘之前她被保护的很好,没见过什么外男,而沈恒璘追求她都是写爱慕的诗,在她面前规规矩矩的,从未说过出格的话。
  文锦心现在回想起来,甚至都有些质疑,自己是否真的喜欢过沈恒璘。
  她对于成亲的所有想象都来自于爹娘,她的爹娘一直都是相敬如宾恩爱非凡。她不自觉的就把自己也代入其中,希望未来的夫婿会是个儒雅的君子。
  而那个时候沈恒璘就恰巧的出现了,翩翩少年郎长相俊秀,日日给她写诗,说着爱她此生不变的爱慕。
  这让年幼的她信了他所谓的将来,不管不顾的进了他的骗局,等到嫁与他之后她就成了精致笼子里的一只小雀鸟,享受着一切美好的事物。
  直到发现他的真面目,多疑猜忌又虚伪,他就是一个披着君子外皮的真小人。
  而沈玦,前世两人并无什么私下往来,听说他风流顽劣,就更不会单独与他相处,这真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沈玦,她应该会怒斥一句登徒子转身就跑,可偏偏,眼前的人是他。
  “我……”
  文锦心的眼睛都羞的红了,若不是手掌搭在窗台上,她一准就捂着脸不敢说话了。
  沈玦不禁觉得口干舌燥,小姑娘这么诚实的反应,最是懵懂无知又有着最为致命的诱惑。
  可沈玦下意识的就想起了之前的事,小姑娘在昏迷的时候喊他的表哥,确实是在喊别人,她到底心里想的是谁?
  还是说她真的有两副心肠,对着自己想着别人?
  沈玦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像是不干又像是别的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用了这辈子难得的耐心,又朝着文锦心逼近了两步。
  两人之间不过半尺,只剩那个窗户阻隔着,文锦心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即便低着脑袋,但她一吸气就能闻到沈玦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你想如何谢我?”放低了声音,低哑的哄着她道。
  沈玦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嘴角浮起一个浅笑。
  文锦心听着耳边的声音,猛地抬头,就撞进了沈玦漆黑深幽的眼底。
  只觉得空气一窒,心跳就要蹿出来一般,眼神慌乱的撇开,就像逃离却忘了自己还站在石头上,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要朝后倒去。
  她的动作幅度太大,兰慧一时支撑不住,就在两个人一起要往后摔去的时候,一双冰凉的大手紧紧的抓住了文锦心的手掌。
  沈玦的眉头一拧,他也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不经逗,还好他的反应快,不然又得出事。
  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心,恨铁不成钢的沉声道:“站稳!别乱动!”
  文锦心赶忙稳住了身体,原本就眼波含水羞红着脸,这会被这么一吓,更是脸色又白了两分。
  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他,小声的道了声歉,然后把手掌小心的抽了出去。
  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我,我会报答表哥的,我先回去了,等过几日再来看表哥。”
  说完之后也不等沈玦反应过来,就飞快的爬了下去。
  沈玦看着自己的手愣了愣,那细腻柔弱无骨的触感让他失神,最让他不能接受的,这小丫头把自己撩拨起来后居然就跑了。
  低声的骂了句什么,用手在自己脑门上一捋,这算怎么一回事。
  “艹,这傻姑娘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就为了说句谢?撩拨他一下?
  话音刚落,沈玦就看到窗户又被推开了,他下意识的眼神一亮这是又回来了?
  结果就露出了阿冰贼溜溜的脑袋,“爷?方才表姑娘说忘了给您,让奴才给送过来,喏,桂花糕。”
  沈玦:……
  沈玦回头去找还有没有能砸的东西,阿冰就快速的一缩脑袋,把桂花糕留下,人则是快速的跑走了。
  看着用帕子小心包好的桂花糕,沈玦的眉头一拧。
  “到底是哪个蠢蛋告诉她,爷喜欢吃这玩意的?!软不拉几甜绉绉的!”
  此刻,远在屋子里的沈韶媛突然的打了个喷嚏,身边的丫鬟紧张极了,“姑娘!是不是染了风寒,我这就去找大夫!”
  沈韶媛喜欢吃桂花糕,但沈玦一点都不喜欢,他觉得这都是娘们吃的东西。
  沈玦看着帕子里的糕点,拧着眉头,最后还是嫌弃的捡了一小块丢进了嘴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甜腻,相反的有股浓浓的桂花香,就像那日抱着她的时候一般。
  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有人能这么娇软的,抱在手里就跟没重量似的,春日的衣裳又轻又薄,入了水后全贴在了身上。
  沈玦不是小人更不是趁人之危,只是这走动间总会无意瞧见的。
  胜雪的肌肤还有胸前那微微的起伏,便是圣人都会有别样的心思,更别提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他用力的嚼了嚼口中的桂花糕,不知在发泄些什么,而原本压在心底的记忆此刻就像打开了匣子,顿时浮现于眼前。
  口干舌燥,小腹还有些发热,沈玦眯着眼又丢了一小半入口。
  还,蛮好吃的……
  *
  文锦心落荒而逃之后,就匆匆的跑回了福熙堂。
  没想到被老太妃抓了个正着,老太妃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一直睡不踏实,早早就过去瞧她如何了。
  结果一进屋,房里没人!
  这可吓坏了老太妃,但这在王府人是肯定丢不掉的,就赶忙让下人去找,没想到刚要出去找人就回来了。
  文锦心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会老太妃就发现了,像做错事的小孩,挪着小步子到了老太妃身边请罪。
  “老祖宗,我就是躺的久了,想起来走动两下,让您担心了。”
  老太妃见她醒了也没出事,这才松了口气,拉着她小声的安抚,“快起来快起来,我的心肝儿,只要你没事我不生气!”
  文锦心的眼眶马上就湿润了,她没有祖母也没有外祖母,从小到大最疼爱纵容她的人就是老太妃。
  祖孙两人搂在一块好好的哭了一遭,还是杜妈妈在一旁劝了又劝这才擦了泪。
  “我的心肝儿,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会落水的?”
  “当时我正在瞧池子里的莲花,就感觉有人在我身后推了一下,我便跌入了池中,后来,我记得是表哥救了我,不然我怕是没有机会再见老祖宗了。”
  老太妃脸上满是震怒,“真真是挨千刀的贼人,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绝不会放过此人!你可好记得是谁在你身边?”
  其实沈玦已经说了推人的是彩珠,但沈玦的话已经没了可信性,他说的只会被当做是针对李氏,只有文锦心亲口说的才算数。
  “当时与我一同的只有彩珠,但我真的不知道彩珠为什么要这么做……”
  文锦心脸色苍白,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小声抽噎着说。
  “这事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好好歇着,万事都有我呢。”
  “我听下人说,表哥被舅父罚了紧闭,这是为何?表哥救了我,我还想上门道谢……”
  老太妃听她提起沈玦,很是和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舅父脑子糊涂拎不清,我一会就去与他说,待你休息好了,就能见到你表哥了。”
  文锦心知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乖乖的点了点头,就回去躺着了。
  等到文锦心一走,老太妃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你说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真是李氏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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