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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朕止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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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乱中,一个念头闪过梁书蕙脑海!对了,她还有救!
    “盛妃娘娘,盛妃娘娘,臣妾前两日不是听您说拾捡到了一团古怪的信么?求娘娘将信拿出来,证明臣妾的清白!”
    梁书蕙一提“古怪的信”,淑贵妃、太后都是一惊疑,而突然被点名的盛妃则是眼珠略略闪躲了下,些许防备、顾忌状。她本打算一会儿再说的,怎知梁书蕙一刀将她捅出来!还硬是把她捆在自己腿上,想栓成一条绳上的蚂蚱!
    古怪的信?梁荷颂与厉鸿澈暗暗对视了一眼之后,心下一个咯噔!完蛋了,定然她写的那封给哲颜的哥哥的话!
    “有什么古怪的信就拿出来吧,藏着掖着做什么。后宫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今天就一并都清理干净!”孝珍太后带薄怒道。
    盛妃扯了扯嘴角,上前将皱巴巴的信呈上。太后和淑贵妃皱着眉头瞧了好几眼才看明白了个大概!
    “荒唐至极,寡廉鲜耻至极!”孝珍太后看罢大怒,指着“梁才人”,“你身为皇帝的妃嫔,居然还与矮自己一辈的世子通信私会、不清不白!你置皇家颜面何处、置皇上、置哀家何处?!”
    贺舍姑姑忙上前给太后顺气,只怕再一个动怒,小镇天后就会给气昏了。
    梁书蕙趁热打铁哭诉:“太后,正是因为嫔妾知道这件事,所以梁才人才设了这毒计要除去我啊……”
    “皇上,太后,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有这情信为证,另外,另外当日在山崖边的人都可以作证!当时哲颜世子以为梁才人落水,不顾安危跳下去,嘴里还称呼着‘颂儿’。这些,都是证据啊!梁才人深知臣妾知道她的秘密,是想将臣妾杀人灭口!这样的类似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倒是将话都反着说了!黑的说成白,白的说成黑!梁荷颂气急,只恨不能让梁书蕙立刻闭嘴,直接一剑刺死得了!
    人怎可狠毒、无耻到这个地步!!
    梁荷颂愤怒,但太后愤怒也不比她少!孝珍太后本就对这个“梁才人”有意见,前阵子甚至想除去。想来那鬼画符的字,除了她还没人能写得出来!
    “孽障,你还不快跪下,坦白经过!”
    太后怒斥。
    “梁才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不管是做错了事,还是有冤屈,你都要说出来皇上和太后才知道啊。”淑贵妃说着,就温柔得多。
    盛妃对“梁才人”则是回以哼声一瞥。
    厉鸿澈本不就不喜欢参与妇人之争,但眼下也是不能在独善其身。“谁说这信,是我写的。”
    厉鸿澈淡淡一句,如同一滴清水滴入梁荷颂燥烦的心头。
    对啊……
    “这分明是你的字迹,你还想狡辩!”梁书蕙怒指厉鸿澈道。她认识梁荷颂的鬼画符笔迹,绝对是她的没错!
    冷瞥了双眸盯着他淬了毒似的梁书蕙,厉鸿澈走到桌案边,扬起一张白宣,提笔,飞快一舞。
    纸落,字成。
    在场的人只见那美人动作若行云流水,发丝跟着动作舞动,衬托得“她”犹如水中蛟龙,素手轻声放了笔,捻起纸款款走来。
    看了厉鸿澈写的那个字,所有人都吃惊了!上头写的是个“颂”字,字形极有风骨!
    “以往不想锋芒毕露,引人妒忌,所以让太后皇上误会了,是我之过。”
    厉鸿澈平静道。
    梁书蕙嘴里呢喃着“不”,完全没法儿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梁荷颂的字不是这样的!她那么蠢,怎么可能写这么好!
    盛妃见状,额头具是冷汗!她忙下跪撇清关系:
    “皇上,这信纸是冬狩出行之前梁贵人交给臣妾的,告诉臣妾说是梁才人的秘密,让臣妾住持公道,臣妾寻思着这事儿可能有问题,便没有立刻禀告。皇上,臣妾也是被这毒妇给骗了!”
    盛妃回头怒斥梁书蕙:“梁贵人,你好毒的心思,竟然敢因妒诬陷于人,还想让本宫背黑锅。”又回头怆然看“皇帝”:“皇上,您可要为臣妾住持公道啊。”
    “拖下去,打!”梁荷颂说出那个“打”字的时候,心底说不出的畅快!她可学不了淑贵妃那样的温婉无害。小仇她可忍,大仇,她必报!
    梁书蕙一路凄厉哭喊着,被拖出去施杖刑。
    太后先是看了那“颂”字,抬眼再看“梁才人”的眼光都不同了!简直是“刮目相看”!
    于是,她捉起厉鸿澈双手,语重心长又慈爱愧疚:“从前是哀家错怪你了。后宫妃嫔中多的是为了争宠使尽手段表现的,哀家还是头一回看见你这般低调的孩子。”
    “上回你的绣工,哀家喜欢得紧,本以为你不擅写字,才让淑贵妃合着你一起做,却不想你写得这般好,丝毫也不输于人。”
    “是啊,荷颂妹妹这字确实写得极好。”淑贵妃笑略有一僵划过,温柔安慰道。
    后,太后赏赐了一枚名叫“凤桃簪”陪嫁钗子给“梁才人”,以弥补过往的亏欠。
    梁书蕙贬做了侧七品更衣,算是最低等级的妃嫔,仅仅高于新送进宫未受封赏的“采女”。失宠禁足,便是奴才也可践踏之!往后的日子,是生是死,那就是未可知了!
    若不是因为厉鸿澈说,眼下不能要了她命,她又答应了皇上好好办事,梁荷颂定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梁书蕙!
    恨文的命,都是她们姐妹害的!她们姐妹一家子,欠了爹娘、欠了他们兄妹那么多年的债,总有一日会一一清算了!真是个“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
    ·
    是夜,皇上御驾双菱轩,安抚梁才人受惊的心肝儿。
    油灯一闪一闪,在梁荷颂发困的眼珠前跳啊跳,越跳越眼困!她正老鸡啄米(老鸡慢,小鸡快)似的,缓慢啄着头,忽然头顶一阵拉扯剧痛!
    “啊哟……”
    疼!
    顿时睡意清醒大半!
    床头正卷着书看的厉鸿澈,虽未看她,但鼻子却无声哼出个笑来。
    “皇上,这头悬梁、锥刺股,果然名不虚传啊。”
    “古人所创之法,当然非同一般。”厉鸿澈翻过一页书,一心二用。
    “皇上,今天白天您不该把字写那么好的,倘若他日我们身子换回来,臣妾肯定会露馅儿……您该写得再丑一些。”
    眯眼、叹气,厉鸿澈忍不住冷瞥来,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蹦出来:“朕,实在写不出比那更丑的字……”
    也丢不起那人!
    “……”他的意思是说她不长进么……梁荷颂揣测到了厉鸿澈的意思,撇嘴低眼,擦了擦滴在《离骚》上的两滴梦口水。
    她要,发,愤,图,强!
    厉鸿澈睡下时,见桌边那人儿还在点头晃脑的背诵着,画画写写。他就说为何上回背《论语》她背得那么快,原来是从前经常听她哥哥念叨,带了只耳朵。不过,虽然她不算神童,也算是高于常人的聪明。盛丙寅那老贼,竟敢以奏折试探,不知接下来要出什么花样……
    还有,纸团被人偷走,那便是说双菱轩里有内奸……
    厉鸿澈想了一会儿,目光又回到梁荷颂身上。他之前恐吓、嘱咐都使过了,这女人都插科打诨,没想到这回竟然真的开始努力。
    认真的女人是美,可是,这“美”,却不是为他!
    扎眼。
    厉鸿澈睡下后,梁荷颂背了一会儿,忽一团黑乎乎的影子跳到眼前桌上,一双绿森森的眼睛差点将她吓个半死!
    “贤太妃,您每次出现,都这般让人意外……”
    梁荷颂压低声音,怕吵醒厉鸿澈。走路没声音不说,还跟幽灵闪电似得。
    瞥了一眼床上安睡着的厉鸿澈,贤太妃一屁股坐在《离骚》上,蹬起后腿使劲搔了骚脖子毛中撕咬的跳蚤儿,搔完站起掉头朝窗外,回头瞥梁荷颂道:“你跟我来!”
    贤太妃这是要带她去哪儿?梁荷颂跟着一路跑出去,一直到了菊园的废弃院子里一棵枯萎银杏树后。
    此时月黑风高,四下都只能看个大概的影子。贤太妃一双眼睛有些泛绿光,眨眼一眼看着真吓人。
    “太妃娘娘,您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啊?”
    “嘘……”
    出来得匆忙,又没披披风,梁荷颂冷得打颤,正不明所以,忽耳听院中有窸窣响动,同时,贤太妃一身黑毛都炸了起来!
    猫炸毛,那便是害怕!
    梁荷颂循着它实现看去,忙捂住惊张大的眼睛!菊园子中空地里,聚集了七八只野猫,昏暗中一片绿眼森森。猫耳朵灵敏,梁荷颂大气不敢出,观察了一会儿,只觉其中一只猫动作有些古怪……
    不像是普通猫。可惜现下光线昏暗,看得不太真切,也看不清它毛色。其余的猫好似很怕它,躺在地上呜呜认输状。
    天上飘来一团较厚的云彩,光线更暗了,梁荷颂看不清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猫儿才四散去。
    “太妃娘娘,那些猫儿是在做什么?”
    梁荷颂一问,却招来贤太妃一记鄙夷的眼神(自行想象猫翻白眼)。
    “年纪轻轻怎么耳力那么差,哀家一把年纪都听见了!”
    您老人家是猫耳,人能比么……梁荷颂腹诽。
    贤太妃朝着猫离开的方向仰头嗅了嗅。
    “方才,你难道没听见那只为首的花白猫说话么?”
    “什……什么”说话?!



  ☆、第36章 那猫说它要报仇

“没错!那猫说它要报仇,让这些野猫帮它找人。”
    那,岂不是和贤太妃的光景差不多了?梁荷颂惊得满背都是冷汗。
    “难道它也有灵石?不过,灵石不是在太妃手中吗,旁人又怎么会……”
    “这哀家也不知道了。或许,不一定是因为灵石。”
    “那如此说来,我与皇上互换身子,也可能不是因为灵石?”
    “这哀家就不清楚了,或许是或许不是。不过……”贤太妃围着梁荷颂盯着她转了一圈,“你要小心那冷酷皇帝。她是孝珍那贱人养大的儿子,定然心狠手辣。到时候指不定要了你的小命儿!不要怪哀家没有提醒你。”
    她那日听见皇帝与心腹侍卫暗谈,说楼兰人要到了,到时候魂魄归位,会先让一个人的魂魄离体,另一个人先归位,然后在第先离魂那个归位。说先离魂的,很可能就回不了体……
    贤太妃向来对皇上没有好感,贤太妃没继续说下去,梁荷颂也没继续问,只当是它跟平常一样,唠叨发泄。
    贤太妃大都是白天在厉鸿澈的枕头上睡觉,夜里神出鬼没,到处巡视地盘。是以,出了菊园,二人,阿不,是一人一猫,就打算分道扬镳了。就这时,贤太妃忽然“噌”一下跳进她怀里。
    “快!挡住哀家!”
    梁荷颂忙抱进挡住,四下戒备半晌,却不见动静!
    “喵嗷呜……呜……”
    十一二步开外,蹿出个大个子灰肥猫,长相、身材都像条魁梧大汉似的,粗壮四腿走起步子霍霍生风,似要地动山摇!它绿幽幽的眼睛盯了眼梁荷颂,又大汉儿似的缓步走开。
    梁荷颂低眼一瞧怀中。贤太妃已经炸成了一团圆毛球,被雷劈了似的根儿根儿直立。
    “太妃娘娘,它已经走了。”
    贤太妃探出毛茸茸的黑脑袋,四盯,确信那肥猫走了才从梁荷颂怀中高傲的伸直了脖子,训斥道:“哀家不是让你把那野肥猫宰了么!”
    “太妃娘娘有所不知,那猫已经被盛妃娘娘养了,不能随便乱来……”
    *
    皇上爱猫,皇上喜欢有爱心的女人!所以,后宫里掀起了一阵养猫热潮,纷纷显示自己的爱心,以及对太…祖…皇帝的尊敬!倒是便宜了那些小畜生迎来了春天。主子们重视猫了,奴才们也自然不敢乱冲撞猫儿,路上碰见个个都要恭恭敬敬。
    宫中的猫最近吃得饱,四处蹿得越发勤快了。眼下年关将近,不就便要开春了,夜里偶尔思春的猫儿呜嗷呜嗷地叫。眼下各宫都养着,等到开春后,不知会是什么热闹情况。
    长春宫里,盛妃一早在几声低沉浑厚的猫叫声中醒来,可刚睁眼坐起来,便被床前的场景吓住了!
    “啊!!!来人呐、快来人!”
    姑姑催昙忙进来:“娘娘怎么了?啊!”
    催昙惊得腿一软,打翻了架子上的铜水盆——“霹雳啪啦哐啷”!
    “啊,老鼠!”
    盛妃床前,是一堆毛茸茸的“老鼠山”,大大小小、青年壮年老年老鼠应有尽有!有的带着血丝已经死硬了,有的胳膊、腿儿、尾巴还在抽抽!
    敲那蠕动的一堆,约莫又百十来只!
    一眼见那老鼠山,盛妃又吓又恶心,直差点翻白眼晕过去!“哪个狗奴才干的恶作剧,给本宫拖出去杖毙,杖毙!!!”
    盛妃刚吼完,便听窗台上一响,一声——“喵呜……”
    盛妃、催姑姑循声望去,只见窗台上挤进来大半个灰色肥猫身,它莽汉似的脸颇有些绿林好汉的长相,嘴里还叼着只奋力蹬腿儿、吱吱叫的硕大老鼠,只有它脑袋那么大!
    “娘娘!”
    盛妃白眼一翻,晕死在床上!
    宫女问:“姑姑,眼下娘娘被吓晕了,还去请不请皇上来看猫了?”
    催昙道:“还请什么请,皇上已经被太后请去懿宁宫了。”
    ·
    梁荷颂一早就被孝珍太后请到了懿宁宫,一起吃了早膳。
    早膳罢,梁荷颂见孝珍太后吩咐贺舍姑姑去喂猫。
    “母后,您也养猫了?”
    “养了只。梁才人那只黑猫时常在哀家宫里进进出出,起初瞧它到处偷吃,还觉得厌烦。久了,若它不来哀家倒还有些不习惯了。”
    孝珍太后笑着,让贺舍将猫儿抱过来。这是只背部浅黄、腹部洁白幼猫儿,眯巴着眼儿,犯困。
    “……”原来贤太妃嘴里所说的“正事”,是干这个!梁荷颂微微汗颜。
    您觉得它可爱,贤太妃可天天骂你老人家是“老贱人”。
    陪孝珍逗耍了一会儿,梁荷颂牵挂着厉鸿澈布置给她的作业,打算走了。孝珍太后说,想再跟她说一会儿话。
    ……说什么话就直说嘛,每次都弯弯拐拐的憋到最后,打好长的铺垫!梁荷颂坐下,静等孝珍开口。
    “皇儿啊,哀家知道你心系国事,向来无心儿女情长,后宫中子嗣也稀薄得紧,最近也不见你去别的妃嫔住处。可是你对后宫有何怨言呐?”这皇上都许久不曾临幸其它妃嫔了,其它妃嫔时有想她旁敲侧击倾诉的。
    “太后多虑了,朕这是最近身子乏累,不想太过劳累。”让她去宠幸后宫?梁荷颂一想起盛妃等等,就觉得满背毛刺。倒是皇上朝极宫中的男宠,她更感兴趣一些……
    孝珍一听,立刻蹙眉担忧,难道真是如陆全笙禀告的那般?
    “可是身子哪里不对?皇上,作为天子,开枝散叶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也是江山社稷的一部分啊!尤其是西土国送来的美人,也不能长久冷落了,好歹皇上也应该去看上一眼。”
    “……太后说得极是。”她都忘了后宫中还有那么号人了……
    晃眼,梁荷颂一下就看见了那青花瓷缸里养的小彩鱼,五彩斑斓。“西土国王送的这个礼,母后可喜欢?”
    说起小彩鱼,孝珍太后就笑得合不拢嘴。
    “哀家喜欢得紧。奔波数月,那天寒地冻一路竟未将鱼冻死,那西土国王也是有心。”
    梁荷颂从懿宁宫出来,正遇见贤太妃像是被什么追着,一路狂奔,“噼哩噗噜”滚到她袍子下躲起来,不远处,果然见了一只大灰猫盯着这边儿,准确的说是盯着贤太妃。但它忌惮着梁荷颂,不敢贸然过来,呆了一会儿只能走了。
    压下贤太妃炸得圆滚滚的黑毛,梁荷颂与它呆了一会儿,无意说起了孝珍太后养的那五彩斑斓的鱼儿。
    “听闻那鱼只生长在海中。我大晋靠海都十分难觅,西土靠高原,竟还能得此鱼来献,可见西土国真真是富饶。”
    却见贤太妃尖突突的小脸儿,呲牙咧嘴凶狠嘀咕道:“如此宝贝,倒是便宜了那老贱人!”
    梁荷颂:“……”
    告别了猫太妃,梁荷颂打算去看看西土国的那美人。她得好好表现!把皇上应该做的事都替他干了,他日各归各位,她就能出宫了!想想,都觉得美好得不真实啊!!皇上还是挺有良心的嘛!
    那美人住在“揽月居”,名叫什么“步布梨朵”什么什么的。略长!一走进揽月居,梁荷颂就闻到一阵香喷喷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儿?”梁荷颂问一旁的康安年。
    “奴才也未曾闻过。”
    那步布梨朵从西土带来的婢女一见梁荷颂来,惊声叽叽哇哇了句什么,反正,梁荷颂只听懂了开头第一个字——“呀”!
    梁荷颂刚坐下,便见一女人从帘子后出来,皮肤略黑,大胸,大屁股,把裙子绷得紧紧的!梁荷颂咽了咽口水,光看着两处,已经让她消化不良,更别说那柳条儿似的细腰了。先看了胸,梁荷颂才注意到她的脸,浓眉、浓眼、丰满厚唇,再看那两条粗壮健硕的臂膀,梁荷颂只觉……西土国王真的没有说谎吗?这真是他们国家数一数二的美女?
    难怪那二王子跋山涉水也要过来找个媳妇,连穷宫女都不嫌弃,根本是饥不择食嘛……
    “皇上……”步布梨朵大晋话说得有些飘,“你想吃点东西吗?”
    步布梨朵变花样似的变出个一盘果酥,香喷喷的。梁荷颂一下就闻出来,这不就是她刚才进门闻到的东西吗?
    “好香!这叫什么?”
    步布梨朵浓黑大眼流转,□□瞟了梁荷颂一眼。“合合酥,是我们西土的特产……”
    既然是特产,那一定要尝尝啊!梁荷颂品尝了一口,咂了咂嘴。味道鲜美,似水果味道,樱桃、葡萄还有什么果子来着?
    梁荷颂又尝了一块儿,不知不觉,竟吃了大半!喝了一口茶歇了一会儿,梁荷颂便绝眼前有些迷蒙,脑子有些发蒙,至于耳朵边儿步布梨朵说了些什么,她也听不清了。

  ☆、第37章 朕中毒了

此时,即将“被失身”的厉鸿还在双菱轩里咬牙绣孝珍太后的“佛”字。可恶,早知道寿宴他就不该绣那个该死的玩意儿!
    今日他本不想绣的,奈何双菱轩来了两个妃嫔——香嫔和余才人,来观摩学习。他也不得不周旋一二,装模作作样。二女看着他的动作,略有些惊奇。
    “哎哟颂姐姐,你指尖儿又冒血点子了!”余秀玲道。
    “……无碍。”
    “这都冒了好几颗了,颂儿也是太辛苦。”香嫔忙拉过厉鸿澈的手,仔细翻看,直道可怜。
    余秀玲接过话。“香姐姐说错了,颂姐姐这是有福。谁不知道,后宫里太后除了淑贵妃,其它妃嫔都不太热络了,这回倒是疼上颂姐姐了。”
    是疼,他手指尖儿被扎了多少针眼儿!能不疼嘛!厉鸿澈暗暗腹诽。这一颗绣花针,倒是比舞刀弄剑还折腾人!
    香嫔姓尉迟,名香言,是尉迟老将军的女儿,两年前送进来得宠了一段日子,但后来犯错被太后让淑贵妃下令掌嘴,怎知道掌了几下嘴竟就毁了容。唇周围的红肿消退后,竟然多了圈伤疤。是以,香嫔都蒙着半面绣有三朵绿萼梅的薄纱。半年前,她又染了恶疾,极具传染性,太后将她安排在延禧宫中,不许擅自出来,这回,香嫔是偷偷出来来双菱轩的。一直未有人报她病好,不想竟然已经好了。
    尉迟将军在舜熙帝在世时便有谋逆之心,孝珍太后是吃过他苦头的,是以防他比防盛丙寅还防得紧!梁荷颂是尉迟将军推举进宫的,所以孝珍太后一开始便想铲除她!而下虽然示好,却也不能完全就说她喜欢梁荷颂了,指不定是为了母子关系不至于生嫌隙也未可知。
    厉鸿澈听她们二人言语态度,应当是梁荷颂的姐妹。想他从前一心朝堂之事,后宫女人琐事从来不屑多过问,未想到竟有一日会整日处于琐事之中,焦头烂额!冷看了眼针线,实在不能忍,丢在一旁。
    “颂儿妹妹,听闻前些日子你吃了不少苦头,姐姐重病被禁足在延禧宫,也未能来看你、帮助你,实在心里有愧。”香嫔虽然是将门之女,却语态嫣然,很有温婉气质。
    余才人一拍香嫔的手背:“香姐姐,你可别这么说。你深陷泥潭,自己都命悬一线,又如何顾得了颂姐姐呢。倒是我没用,眼睁睁看着颂姐姐吃苦受诬陷,也有心无力。”
    香嫔淡笑握住“梁荷颂”的双手。“不过现在好了,颂儿妹妹这颗明珠总算不必再蒙尘了,往后有皇上恩宠,就再也不必忌惮盛妃了。瞧,连太后都让颂儿来绣礼佛的东西,可见太后娘娘是真心接纳了你。”香嫔瞧了眼一旁盛放有布料、针线、金剪子的篮子。
    余才人也跟着嗯声,笑。
    这时,听雨进来:“才人,康公公来了。”
    她话音还未落,康安年便冲了进来,将香嫔和余才人都吓了一跳。二人不禁皱眉反感——太监不经允许就冲进妃嫔的住处,是极不好的!厉鸿澈眯眼瞧了康安年一眼。康安年按捺住急色,跪地给二女请了安。
    看了眼康安年的满头大汗,厉鸿澈开口:“康公公这般着急,可是皇上有急事召见?”
    一抹额头急出的冷汗,康安年忙点头。“正是。皇上想即刻召见才人,才人快随老奴一道去吧。皇上有要事,怕是一刻也耽误不得。”
    一刻也耽误不得!厉鸿澈立刻会意,对儿女道:“你们先回吧,改日我再来找你们相谈。”
    说完,厉鸿澈便跟着康安年疾走出双菱轩。
    瞧着厉鸿澈离去的方向,余才人笑僵硬在两颊,自言自语似的道:“姐姐自得了宠,性子似乎也‘变’了不少呢,越发目下无尘了。”
    像她这样不得宠的妃嫔,放在后宫里,只怕连灰尘都不如。
    “颂儿是长得清丽秀绝,一早我便料到她定然能得圣宠。”香嫔从门外收回视线,才见余秀玲脸上那丝落寞自怜:“你莫要多心,颂儿向来性子直些,但心地是极好的。后宫里姐妹最是难得,要当珍惜。你亦莫失落了。”香嫔整理了整理余秀玲的鬓发,“瞧,这么个活脱脱的美人儿,皇上见了,定然欢喜。日后,你定然也会得宠,莫着急。”
    “多谢香姐姐,秀玲记得了。当初进宫幸得有香姐姐荫蔽,才得以熬过这七八月,秀玲日后定然知恩图报。”余秀玲低眉道,温言细语。
    “瞧你说的,都是姐妹,什么报不报的,帮你,是姐姐欢喜,不图报。”
    余秀玲抬起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很是感动。
    “姐姐花容月貌,真是可惜了。淑贵妃,当初也是过分了些,竟然毁了姐姐的脸。”
    香嫔眸子一暗。“她手不随她心,怪不得她。盛妃,才是罪魁祸首!”说到后头,香嫔温婉的眼眸忍不住翻滚起一丝恨意!恨完,又觉有些无力。
    ·
    揽月居。
    “皇上,你说我美不美啊……”
    “……美。”
    “皇上,你说我身材好不好啊……”
    “……好,不过……比朕差一点儿。”
    梁荷颂迷迷糊糊,只觉浑身发热,脑袋发晕,眼前的步布梨朵一层层剥了自己的衣裳,就只剩下个贴身穿的小衣,然后靠近过来!
    一见那对木瓜般丰硕的大胸在眼前跳动,梁荷颂霎时间清醒不少!
    “你你、你要干什么!”
    步布梨朵媚眼如丝,扭着身子靠过来,十指碰上她肩膀。
    “皇上果然不愧是皇上,中了药还能清醒。臣妾真是好生仰慕您的风姿……臣妾左等右等不见皇上临幸,也只能出此下策,皇上定然会喜欢的……”
    “你说话,怎么不跑调了……”梁荷颂呼吸都觉吃力了,推不开步布梨朵。她不是说话不在调儿上么。
    步布梨朵经梁荷颂这话一问,微微一个警醒,但见梁荷颂头昏脑涨、越来越不清醒,也就不害怕了,性感笑道:“臣妾见皇上风姿绰绰,说话就不跑调了……”
    好俊俏的脸,好结实的胸膛,如此货色的男人,而且还是天子,若是浪费真是可惜!步布梨朵一边扒梁荷颂的衣裳一边腹诽着。她巴望了好久,也不见皇上来宠幸,今日这也是铤而走险,不过,也是值了!合合酥滋味极好,只要皇上尝过,定然不会追究的……
    梁荷颂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如贤太妃的毛一样炸了起来!幸好冬天穿得厚,件数不少,但哪怕裹的棉球,那也有剥干净的时候啊!皇上,臣妾对不住你,今日要让你失身了……
    且说厉鸿澈与康安年出了双菱轩,一路急急赶赴揽月居。厉鸿澈面色阴沉。
    “到底出了什么事?”
    康安年急得满头大汗,又有些害怕说了惹来龙颜大怒。
    “皇……皇上,今早奴才跟着梁才人去了揽月居。进去之后便闻到一股子香喷喷的味道。后来,西土国的步妃娘娘就将奴才赶了出来。奴才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才人出来,又闻到那香气越来越重,便问了宫女……”
    “说重点!”厉鸿澈不耐,冷声打断。
    “奴才怀疑步妃娘娘给皇上的身子下了不该下的药!”
    什么!!
    厉鸿澈一把揪住康安年的衣襟拧过来:“朕不是让你看好她吗?!你就是这么看的?”
    一把将康安年一扔,厉鸿澈只恨不能立刻飞到揽月居!
    康安年也忙跟上去。
    月前,厉鸿澈便找了康安年。也就是说,康安年前些日子就已经知道了,皇上,不是皇上。
    揽月居殿内。步布梨朵已经将梁荷颂的衣裳拔得只剩最后一件,而她自己换上了花里胡哨的清亮衣裳,手里扬着小鞭子,啪啪的抽响了两回。
    梁荷颂双手无力,早被这异域怪咖精神折磨了半晌,只恨不能立刻昏死解脱!抽她?她只恨不能抽得她皮开肉绽!梁荷颂拿着小皮鞭使劲抽,可是怎奈双手无力,抽在步布梨朵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罢了,皇上,咱们还是进入正题吧。”步布梨朵媚笑了声,朝梁荷颂扑下去!梁荷颂一下晕了过去。眼看就要开始柴火煮生米了。
    忽然门砰地一声被踢开!步布梨朵还未来得及看清,便“哎哟”一声被一脚踢滚在地上,噼里啪啦撞乱了一地桌椅摆设!
    等梁荷颂“啊”地一声惊醒过来,已经回到了乾清宫的龙床上,一旁正是满面阴沉的厉鸿澈,狠狠盯着她!
    “皇上……皇上,真的你?!”
    “……”难道还有鬼?
    厉鸿澈正要警告她以后小心些,却见自己那具差点被强…暴了身子,凄楚可怜的靠过来,硬是塞进他这副不宽阔、且已被两大团肉占据大半壁江山的胸膛里,呜呜哭泣来。
    “皇上,好可怕呀!那女人竟还想用皮鞭抽臣妾,臣妾要处死她……”“臣妾对不住您,让您失身了。”
    “……若你真让朕的身子有闪失,你以为还能在这儿安然踹气儿?”厉鸿澈冷声。胆敢给皇上下药,那西土女人倒是不怕死!“谁让你去揽月居的!”
    他怀疑,那女人有些不简单!
    “臣妾本想是将皇上的工作干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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