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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妃天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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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这四人的话落后,就只剩下宣麟和温亭湛二人没有开口,因为他们是论赛双方的负责人,都等着他们结词,然而两人看着对方都没有开口,下方的学员都等的有些焦虑,许源便开口问道:“你二人因何迟迟不开口。”
  “回大人,学生觉着学生与温同生论点应当是一致,学生不想占着先机,不如学生与温同生以笔墨同时将论点写出,再由大人几人阅览。”宣麟突然开口。
  许源一愣,旋即去和几位书院的山长商议,最后得到了结果,准许二人以笔墨代口述,很快就有人送上了笔墨纸砚。
  两人几乎是同时落笔,那写字的速度真的是惊煞了世人,大家看着都目瞪口呆,只见到他们的笔刷刷刷的在纸上行走,毫不停顿,似乎都不需要思考,大概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二人同时落笔,而后就有守在一旁的童子将纸卷拿下去,同时递给了许源,许源翻开一看,顿时目光一瞪,眼珠子都快凸出来,瞪了宣麟一眼,然后又翻开了温亭湛,顿时脸色一变,看向二人的目光都是分外的怪异,将两人的纸卷分别从左右手发下去,所有的山长看了先都是吹胡子瞪眼,气得似乎要一佛升天,二佛出窍一般,看到中间却慢慢缓了脸色,看到最后都变成了凝重的深思。
  看完之后,包括许源和所有山长在内都哑口无言,最后许源站起身:“宣同生与温同生论点一致,谁胜谁负本官也难以定论,本官将二位同生的论点快马加鞭送往帝都,由陛下圣裁,论赛胜负后日见分晓。”
  所有人都想知道温亭湛和宣麟到底写了什么,但是许源显然是不想满足他们的愿望,直接宣布比赛结束,这大概是历年来最沉闷的文赛结束赛,以往这个时候赢得魁首的书院都已经在欢呼接受其他书院的祝贺。
  “允禾,你们写了什么?”吃完之后,萧士睿不由出声问道。
  “与四位学子论点相左。”温亭湛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
  “相左?”闻游一惊,“那岂不是……”
  “嗯。”温亭湛点头。
  “你怎么会……”
  秦敦不由大惊失色,这是陛下所出的题目,他们觉得陛下所思所想未必不是和他们一样,而且他们固有的思想,红颜多祸水。
  “难怪宣麟要笔述。”闻游立刻反应过来,这要是口述只怕两方的书院都要站在同一阵线与宣麟还有温亭湛争辩,到时候场面会一片混乱。
  “这真的是你心中所想?”夜摇光没有想到温亭湛和宣麟竟然……
  “这是事实,而非我心中所想。”温亭湛含笑道,“世人皆道西施亡吴国,可西施是越国人,一个弱女子在亡国之后,挺身而出,令天下男儿汗颜。不过一个美人计,若是吴王心坚志毅,何以会受美色所惑?子曰;‘食色性也’,可见爱美之心人皆有,倾国绝色,天所赐,何过?若红颜是祸水,这世间人之所求何其多?权色财,凡人之所欲者,皆可为祸水。”
  温亭湛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夜摇光笑颜逐开的看着他。
  眸子温和的划过夜摇光的笑颜,温亭湛的目光落在萧士睿的身上:“无欲则刚,可你我皆是凡夫俗子,欲无止,不可止,善者留,不善者去,凡七情六欲无人可免,为君者,不以私欲为先,则为明君。”


第417章 淇奧(yu)公子
  欲无止,不可止,善者留,不善者去,凡七情六欲无人可免,为君者,不以私欲为先,则为明君。
  一句话深深的敲入了萧士睿的心口,他觉得每一个字都格外的沉重,但是细细想来,温亭湛的话也许才是皇爷爷想要借此来让他明白的道理,若是那些亡国之君,没有因为对美色的私欲,而将这些倾城美人弄到身边,就算弄到身侧,能够严以克己,又如何会沉迷美色。有的时候,色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明白了。”萧士睿非常认真的点头。
  “这样说来,你与宣麟所答应该是一致,那这魁首……”闻游蓦然想到此。
  “你们以为陛下出这道题的真正用意在何处?”温亭湛蓦然问道。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萧士睿有些不确定道:“皇爷爷真正想要问的其实是为君之道。”
  “是。”温亭湛欣慰的问道,“我和明光都看出了这道题的深意,但我们毕竟是两个人,对为君之道自然是各有见解,定然有胜负。”
  “允禾似乎胜券在握。”秦敦看着稳如泰山的温亭湛。
  “我与明光不一样。”温亭湛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这茶正是宣麟所送的寒香茶,“我幼时家贫,为此而吃了不少苦,故而我比明光更懂民间疾苦,明光幼时艰难,局限了他的脚步,这一局我会赢,只不过赢在了阅历。”
  大家都似懂非懂,又坐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温亭湛洗漱过后,又去看了看夜开阳,才回寝房,夜摇光已经窝在了床榻上,不过并没有入睡,而是看着屋顶发呆,似乎在酝酿睡意。温亭湛也就不打扰她,自己倒在了自己的床榻上,也和她一样望着屋顶。
  过了一会儿,夜摇光才侧首看向温亭湛:“陛下为何会出这样一道题?”
  夜摇光问的为何,是为何要婉转的考为君之道。
  “陛下是个有远见之人,可惜登基太晚。”温亭湛叹息道。
  陛下而立之年才做了皇帝,做太子就得有做太子的样子,不该插手的就不能插手,在先皇时朝廷的弊端就已经出现,陛下现在定然是看出来,可他年事已高,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否则就算他拨乱反正,割除了毒瘤,没有一个能够匡扶的继承人,反而会加速朝廷衰败,所以他现在首要的事情是培养一个得力的继承人,同时为这个继承人挖掘良臣。陛下应该深明他几个儿子为了权利争夺,都是迎娶的世家之女,日后无论是谁赢了,都只有自己的母族和妻族可以重用,这样的局面并不是他所想见到,所以才会选择萧士睿,这是用心良苦,才会任由萧士睿跑完军营又跑书院,看似无奈纵容萧士睿,其实是在锻炼历练并且给萧士睿自己培养新势力,不受任何大氏族所牵连的势力。
  “所以,陛下这个问题其实是在考验你和明光,谁更适合辅佐士睿?”夜摇光听完之后,了然的点了点头。
  “嗯,可以如此说。”温亭湛颔首。
  “那明光就算能赢也不会赢。”夜摇光蓦然道。
  “何以如此作想?”温亭湛扬眉。
  “因为他根本不想辅佐萧士睿。”夜摇光直白的说道。
  “呵呵……”温亭湛低低的笑出声。
  是的,这个题目一出来,赢得人就必然是他,他说给闻游等人的理由,只是看似说得过去的搪塞之词,为的就是掩盖宣麟的心思。若宣麟真的全力以赴,其实从小就受训如何培养辅佐君王之道的宣麟会比他更容易得到魁首。
  “胜之不武。”夜摇光对温亭湛挤眉弄眼,然后用被子捂住自己,睡觉了。
  温亭湛纵容一笑,其实有一句话他没有告诉夜摇光,宣家自来是辅佐乱世之君,如果陛下选定了宣麟,岂不是告诉世人他所治下的天下已经大乱,所以需要宣家人辅佐?只要他不是烂泥巴扶不上墙,为了帝王的颜面,宣麟就算全力以赴,陛下也只会选择他。
  故而,他才直言,这个题目出来,能够赢的只会是他。
  第二日休息一日,也没有书院告辞,因为他们都在等最终的结果,夜摇光和温亭湛倒是迎来了一个客人,就是中州香学世家的家主,意图与温亭湛合作,被温亭湛婉拒,《桃夭》永远只属于他的摇摇一人,这世间再不会有人配得上。
  其实人家也只是来试探一下,毕竟为官者不可经商,只不过知道温亭湛似乎出生贫寒,想着温亭湛会不会想做,若是被别人捷足先登,对他的影响就会很大,既然温亭湛没有这番意向,他自然是放心的离去。
  很快,比赛结果宣布的这一日便到来,所有人都早早的来到了赛场。许源迎着晨光,面带微笑的走了上去。
  “学子们,都想知晓最终结果,本官也就不再赘言。”说着,许源就直接打开了写着魁首的纸卷,上面是今上的亲笔手书,“赢得此次大赛的魁首乃是——白鹿书院,温亭湛。”
  “赢了,赢了,我们赢了!”白鹿书院的学子都疯狂了,其他书院纷纷表示祝贺,下方的人已经不去关心他们究竟答了什么,这是陛下钦定的魁首,历来第一次,何等殊荣,看向温亭湛的目光都带着敬佩。
  温亭湛缓步走上赛场,许源将和答案送来的奖品递给了温亭湛,竟然是一幅字画。这是由陛下所书,所有人都好奇不已,许源便问:“允禾,可愿让我等一睹陛下墨宝。”
  温亭湛非常大方的递给了颁奖的童子,因为是一大幅,两个童子从中间缓缓的展开,四个大金字——淇奧(yu)公子!
  瞬间全场一片哗然。
  《淇奧》出自于《诗经·卫风》,这首诗赞美的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如玉君子,他才华横溢,内有玉秀,容光绝世,优雅从容,气度沉稳,深藏如水,几乎是将世间所有对男子的赞扬都用上。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秀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第418章 他抚琴她武剑
  文赛结束,从此天下多了一个淇奧公子,陛下御笔亲封,温亭湛这三个字从此名扬天下。
  当天晚上自然是岳鹿书院宋山长和许源主持的最后一场大宴,举凡参加了文赛的学子都出席,大家恭贺温亭湛的同时,也是一种变相的结交,为日后扩展人脉,若有相帮之时,忆起今日种种,也便以相求。
  温亭湛带着夜摇光萧士睿还有宣麟以及岳鹿书院去年考试成绩第一的学子和几位山长还有许源坐在一桌,席间作为岳鹿书院最优秀的学子,又是东道主,自然是先代表书院敬酒,许源和几位山长都非常的给面子。宣麟因为身体的缘故,以茶代酒也无妨,但是温亭湛也以茶代酒,这位学子不干了。
  “淇奧公子,今日可是你大喜之日,虽及不上大小登科,但也总不能连一杯酒都不愿意喝吧?”其实这位学子是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什么酸气,就是想要让温亭湛喝酒而已。
  “袁同生有所不知,家中未婚妻再三叮嘱,湛及冠前不可饮酒,伤身。”温亭湛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夜摇光。
  “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听从妇人之言?莫要坠了你淇奧公子之名。快快痛饮一杯。”袁同生接着劝道。
  “君子重诺,湛既已允诺于她,此生便不相负。”温亭湛依然摇头。
  袁同生就不好再说什么,而是笑了一句:“淇奧公子如此畏惧,难道家中是一只胭脂虎?”
  “咳咳。”夜摇光正在吃东西,险些被噎着。
  温亭湛非常自然的伸手顺了顺她的背,才正色对袁同生道:“非畏,非惧,是敬,是爱。”
  不是畏惧,而是敬爱。
  这一句话被温亭湛说的一本正经,谁都不认为他是在开玩笑,也不认为他是在用这个为借口推辞袁同生的酒,而是发自内心的深信,他是极其敬重他的未婚妻,一下子就更加让人钦佩温亭湛的人品,明明他现在已经算是闻名天下,什么样的美人不可以拥有,而且以他的才智和样貌,只怕日后公主都愿意下嫁,但他依然将那个在他微末之中,给予他温暖的未婚妻放在心中最高处。
  “允禾不愧是陛下钦封的淇奧公子。”许源都忍不住赞叹。
  这样的品貌,这样的才华,他都想将女儿托付,可惜他只有一个庶出之女尚且待字闺中,温亭湛这样的人,从陛下钦封他为淇奧公子那一刻起,任何人将庶出之女许嫁,那都是在打陛下的脸。陛下尚且赞扬他德才兼备,舍不得嫡出之女,这不是觉得温亭湛配不上?
  “湛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愿诸位心中如意,万事不愁。”温亭湛矜贵的笑着,伸手先端起茶杯。
  等到大家一饮而尽之后,下方有一位同生道:“淇奧公子乃是信守承诺的君子,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但公子以茶代酒未免稍显诚意,不如为我们露上一技,聊表诚心?”
  “好好好!”这一句话得到了所有人的呼应。
  温亭湛也不扭捏:“同生请出题。”
  “淇奧公子才华出众,我可想不出什么题目能够难道你,这琴棋书画,唯有琴画不曾见识过,作画未免枯燥,今夜月色正好,不如公子抚琴一曲,增添雅兴,也好让我等一饱耳福?”那人想了一会儿道。
  “此意极好。”许源也赞同。
  “那我便把陛下所赐之琴借公子一用。”那位得了琴赛冠军的学员也是站起身,连忙将他的书童给招来,然后低声吩咐了几句。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盛情难却,温亭湛也就默许了。
  萧士睿则是目光一转:“这光有琴声,无人附应也显单调,夜同生身手敏捷,不如合着允禾的琴声舞上一段剑,让我们一饱眼福。”
  夜摇光目光飞速的睃了萧士睿一眼,那眼神就是在说你等着,萧士睿伸手摸了摸鼻子,他才不怕,允禾肯定会保护他,他这是为允禾冒险。
  果然温亭湛漆黑的眼眸散出一圈圈的柔光,期许的看着夜摇光。
  就连许源也是开口道:“夜同生若是没有不便,那就让我们几个老头子开开眼界。”
  夜摇光自然不好拒绝,于是站起身:“那就献丑了。”
  下面立刻响起一片欢呼之声,很快陛下所赏赐的古琴便被取来,由琴赛魁首亲自交给温亭湛,温亭湛抱着琴到中间空地已经摆好的案几前坐下,夜摇光也随手从许源身旁的护卫手中借了一把剑。
  “铮铮……”
  很快悠悠琴声响起,那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山峰越过群山,顺着清涧的水泠泠传来,似细雨碎在了落花之上,情意绵绵之中透着点点清凉;似月华被风吹动,缓缓流淌,穿山越岭来到身旁;似古寺敲响的沉钟,余音缭绕,划过寒烟薄雾,飘向远方……
  这琴声非常的有层次感,夜摇光完全沉入在温亭湛的琴声之中,她的剑法没有章法,剑随心动,心随琴动。
  随着那人细长的指尖在琴弦之上一转,琴声进入了最高昂的阶段,夜摇光蓦地纵身一起,她手挽剑花,剑气飞射,将前方盛开的杏花树逼的枝摇叶晃,无数雪白的花瞬间被风吹来,将他们二人缠绕在其中。
  夜色下,他抚琴,她武剑,漫天雪白飞花。
  琴声急转而下,她足尖落地,握着剑旋身,卷起一层层花瓣。
  在场的人很多年以后都无法忘记,今夜的这一幕,两个绝美的少年,他们的琴声和剑招仿佛经过千锤百炼一般默契的合二为一,找不出一丝违和。
  琴音戛然而止,余音尚存,夜摇光旋身一剑扬起分落在地上的飞花,握着长剑的手臂迅速飞舞,待到余音消除,她脚步一定,剑尖直指恰好站起身的温亭湛,剑上有一串完好的杏花。
  “鲜花,赠美人,淇奧公子切莫嫌弃。”隔着长剑,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其中一只蓦然一眨。
  这一幕唯有温亭湛能够看到,大家都没有想到夜摇光竟然会这样调笑温亭湛,偏偏温亭湛不但不恼,反而伸手从剑尖上捻起一朵花。


第419章 酒醉的摇摇
  “月美、花美、人更美,小枢心意,岂敢弗?”
  说完也不理会夜摇光渐变的眼神,负着握着花的手,就缓步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众人看着站在中间,恼羞成怒的夜摇光,不由憋着笑,还是许源比较仗义,带头拍手叫好,大家也跟着热烈鼓掌,气氛一下子又活络了起来。
  这一晚,大家都庆祝到了很晚,因为日后未必有这样齐聚一堂的时光,再相见也恐怕物是人非,现在的情谊和心思都是单纯的,所以便肆意挥霍。
  夜摇光被温亭湛反调戏,气不顺,就故意和温亭湛反着干,来者不拒的饮酒,她现在可是整个书院的名人,大家也都想结实一番这个有着神鬼莫测本事的少年,并且这个少年还和温亭湛是亲戚,见到她如此豪气,自然更加的争先恐后。
  所以到了散会的时候,夜摇光已经喝醉的面若桃花,配上一双桃花眼,美得惊心动魄,好些人看了都挪不开眼,原本就因为夜摇光喝酒而心里不畅快的温亭湛,这会儿更是恼火不已,直接以夜摇光醉酒为由,将后面的寒暄都给推了,夹着夜摇光就回了学舍。
  看着温亭湛这浑身冷气散开十丈的模样,萧士睿等人哪里敢往前凑,不怕死的乾阳也被萧士睿死死的架着拖回了他们自己的学舍。
  “额,小帅哥,你是谁啊?”夜摇光醉意朦胧,伸手挑着温亭湛的下巴,那双艳光灼灼的桃花眼色眯眯的就差变成爱心型。
  金子伸出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这不是它主人,绝对不是它主人。
  然后又忍不住岔开两根手指头偷看,最后对上温亭湛沉得可以滴墨的眼睛,金子当即灰溜溜的跑了。
  抿着唇,温亭湛将夜摇光满身酒气的衣衫给脱了,换上了她的寝衣,奈何夜摇光不配合:“喂喂喂,小帅哥,你干嘛,你想上我?哈哈哈哈,不行不行,你还太嫩,等你再长五年,额,不,八年,我就把你给上了……”
  “……”
  “哼,拽什么,早晚躺在我身下被我蹂*躏!”
  “……”
  “我可告诉你,想被我临幸的美男都排满三条街了,不差你一个!”
  “……”
  接下来,夜摇光的话越来越露骨,越来越粗俗,很多新鲜词一溜儿的说出来,聪明如温亭湛就算不明白,猜也能够猜出大意,脸色是越来越黑,都快黑如锅底,要爆发了,夜摇光终于乖乖的闭上嘴巴睡着了。
  温亭湛窝了一肚子火,看着她睡得特别难受,也只能用热毛巾为她擦了擦脸,又去给她点了一种安神香,折腾到了深夜才睡下。
  虽然夜摇光醉了,但她是故意想要折磨温亭湛,才故意没有将酒精给排出来,不代表她醒来会头疼不适,睁开眼睛的时候依然神清气爽,已经完全忘了昨晚发生的事儿。但是隐隐约约记得昨天自己好似说了很多话,仔细想又想不起来,于是就开始盘膝修炼,等她修炼完毕,温亭湛也醒了穿戴好了,坐在榻上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夜摇光顿觉不妙:“那啥,湛哥儿,你今儿咋不去习武?”
  温亭湛不语。
  夜摇光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好饿,我先去弄吃……”
  “我已经派卫荆去了。”
  “哦。”夜摇光干巴巴的应了一声,然后跳起来:“收拾行李,我们一会儿要启程。”
  慌慌张张的跑去收拾行李,却发现行礼都已经完全被打包好,然后只能借口去洗漱快速的奔出去,跑出房间不由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而后温亭湛就没有主动跟她说过一句话,路上她有时候故意扯上他的话题,他也不搭理,直到黄昏的时候他们到了驿站,回京述职的官员越来越多,温亭湛和夜摇光又被安排到了一个房舍。
  面对温亭湛这副模样,夜摇光终于忍不住:“那啥,我昨晚说了什么?那都是醉后胡言乱语。”
  “不是说酒后吐真言么?”温亭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谁说的?酒后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怎么可能说的是真的。”夜摇光理直气壮的解释,然后又小声试探一句,“我昨晚说了啥。”
  “也没什么,只不过说再过几年就把我上了。”温亭湛语气平淡,目光也没有落在夜摇光的身上。
  夜摇光听了顿时伸手扶额。
  “说我早晚躺在你身下被你蹂*躏……”
  夜摇光好像挖个地洞钻下去,立刻伸手打住:“别说了,那都不是真的。”
  “还说想被你临幸的美男排满三条街,不差我一个……”
  “不要再说了,我不听我不听……”夜摇光伸手捂着双耳。
  温亭湛一把将夜摇光的手给拉下来,目光黑沉沉的看着夜摇光:“摇摇还给我上了一课,原来房中还有三十六式,名字还挺雅,比如唔……”
  夜摇光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让温亭湛住嘴,前世有个闺蜜就说她醉了就成了一个老污婆,她始终不相信,但是现在她终于相信不是他们污蔑她,原来她醉了真的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天啊,地啊,来道雷劈死她算了!
  丢死人了,几辈子的脸面都被丢光了,她不活了,呜呜呜……
  温亭湛原本就是想好好让夜摇光记住这一次教训,以后不准备乱喝酒,却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好处,这可是夜摇光第一次主动献吻呢。
  当即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对于某一方面是会无师自通的,亲了两次之后,温亭湛也懂得了一些窍门。
  夜摇光发现自己被吃豆腐了,却完全不知道怎么反抗,而且如果现在把这个芝麻馅的包子推开,他会不会真的把三十六式数出来?夜摇光从来没有这么痛恨温亭湛的记忆力如此精湛,为了不听那些话,夜摇光只能乖乖的任由温亭湛亲个够,最后嘴都被亲肿了。
  某人得了便宜还不忘卖乖,一脸餍足的看着她:“唔,摇摇认错态度良好,我便不追究了。”


第420章 祠堂开宴
  夜摇光怒!
  但这事儿她理亏在先,他不追究她也不追究。暗暗发誓,以后还是不要起坏心思折腾这家伙,免得到了最后被折腾的竟然还是她自己。
  而后,两人就各自退了一步,就这样和好,跟在他们身边的萧士睿等人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一路上都笑笑闹闹,风平浪静的回到豫章郡。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初二,还有一日便是夜摇光及笄礼,恰好因为他们参加了文赛,禾山长给他们一人放了几日的假期,所以在半路上,温亭湛等人就没有去书院,而是直接折回到他们在杜家村的老宅。
  “这……”夜摇光站在宅子外面,看着飘着红绸的宅子不由错愕。
  “后日就是你的及笄礼,岂能马虎?”温亭湛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宅子的装扮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握住夜摇光的手,就牵着她走了进去。
  宅子的大门打开,最先冲出来的竟然是陆永恬:“你们可算舍得回来,我只当你们是逍遥的忘了时日。”
  听着他酸溜溜的话,夜摇光不由抿嘴笑了:“这能怪我们,要怪也怪你整日不学无术,你若是有拿得出手的一门学问,怎会被我们抛下?”
  “说得好,这臭小子就是不学无术!”一道爽利的女音从夜摇光的宅子里传出来,旋即就见两个陌生丫鬟簇拥着一个打扮富贵,面容算不是极美,有一双丹凤眼,约莫三十五六年岁的妇人走了过来,她浑身上下都是当家主母的气势,一看就是一个不好糊弄的精明女人。
  “娘,你怎么也这般说你儿子?”陆永恬不由垮着脸。
  “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还不知你什么德行,尽和你爹一般无用,一点也不像你娘!”陆夫人伸出手指头戳了戳陆永恬的额头,才转过头看向温亭湛和夜摇光,“在书院,这小子只怕没有少惹祸,有劳你们两平日照料他。”
  陆夫人说话的语气很平和甚至有些自来熟,但是偏偏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发自内心的觉得亲近,就像是一个长辈。
  “夫人言重了,允禾与小六不但有同窗之谊,更是诚心相交,既然是挚友,自然是守望相助。”温亭湛语气谦和,似乎将陆夫人当做敬重的长辈。
  “这感情好,走,我们进屋去,我啊已经让人给你们备好了热水和你们爱吃的菜。”陆夫人伸手拉着夜摇光,就招呼着温亭湛。
  他们作为主人的反而有点像客人,夜摇光都有些晕乎乎的。
  洗完澡,吃完饭,夜摇光才寻了一个空问温亭湛:“你让小六请陆夫人帮忙准备我的及笄礼?”
  “嗯。”温亭湛点了点头,“我虽然可以吩咐下人操办,可没有个主事的人到底不放心,就让小六请了陆夫人。陆夫人是陆家的当家主母,由她主事,我才能放心。”
  “那,那我要做什么?”夜摇光依然还有些懵。
  “你啊,什么都不用做,今夜好好休息一日,明日会有人来教你后日行礼的细节,我的摇摇这般聪慧,定然一学就会。”温亭湛伸手捏捏夜摇光因为茫然显得非常萌的小脸。
  夜摇光一把将他的手拍开,瞪了她一眼:“那后日闻游他们是不是也要来?”
  “自然,这事儿连小六都不隐瞒了,岂能够隐瞒他一人,书院的人我只请了他们几人,日后不会不让你去书院。”温亭湛好笑道。
  心思被看穿,夜摇光觉得没面子,翻身就躺在床上:“我要睡了,明天我忙着呢,你快走吧,别耽搁我休息。”
  “好。”温亭湛好脾气的点头,然后就真的走了。
  夜摇光却是有点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感觉,她在这个时代已经三年,明日就是及笄礼,及笄在这个时代意味着成年,意味着可以嫁人,前世十八岁的成人礼除了两个朋友打来电话恭贺以外,什么都没有。
  而这一世,她竟然拥有这样隆重的成人礼,想到温亭湛默默为她安排的一切,突然心里好似被抹了一层蜜,甜甜的让她忍不住扬起唇角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起来,他们家就来了好多人,进进出出的让她看得目瞪口呆,好在幼离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培养了不少的下人,还没有送到冠云街的夜宅,就看到他们时不时带着一拨人进来。
  “湛哥儿这是要干嘛?”夜摇光侧首看向跟在她身侧的宜宁,幼离这会儿忙的跟陀螺一般,昨日她回来幼离还不在,她睡下幼离才回来,就没有来打扰她,今日一早起来修炼之后,幼离来请了个安,就一句话都没有顾得上说。
  “少爷要宴请整个乡里,为了明儿把饭菜都备好,特意从府城请了六个大厨。”宜宁解释道。
  请整个乡里,那可是好几百口人,他们家里都坐不下。
  似乎知道夜摇光的疑惑:“少爷已经和村长说好了,宴客就在村子里的祠堂。”
  “村长答应了?”祠堂是多么重要的地方,除非是大事儿发生需要开祠堂,否则他们都只能过年那一日才能够在祠堂吃一次饭。
  “年初的时候,少爷就给了村长五千两白银重修祠堂,村长哪里有不应之理?”宜宁说道。
  夜摇光听了不由一愣,温亭湛从来没有问她要过这么多钱,家里的银钱都是她在掌握,足可见这是温亭湛自己的钱。
  “少爷还在村里建了学堂,请了一个秀才先生来教书。”宜宁又道,脸上全然是钦佩,“如今村里谁都感激着少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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