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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妃天下-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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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和岳书意?看着温亭湛之前对付岳书意的手段,恐怕是想从朝堂方向下手,让岳书意和邑德公主身败名裂。
  迂腐,愚蠢,自以为是!
  这是元霆对夜摇光的评价,原本他深惧温亭湛,但在他看来有夜摇光这样一个拖累,温亭湛也难成气候,他现在就要让温亭湛尝一尝被夜摇光牵连的滋味,来为他的两个师兄弟报仇!
  “只要你能够让我报仇,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月九襄的声音鬼魅的阴冷,满满的恨意与杀意无法遮掩。
  元霆非常满意的点头:“我要让岳书意乖乖的听话。”
  “你要我怎么做?”月九襄阴沉的问道。
  “我带你去岳府,你应该知晓如何做。”元霆伸手将阴珠抓在手中。
  对于一个分神期修炼者,别说岳府,就算是皇宫也可以来去自如。所以元霆带着月九襄潜入岳书意书房轻而易举,知晓今夜岳书意睡在书房,元霆还有些惋惜,没有让月九襄看到岳书意与邑德公主同床共枕,再多激发一些恨意,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一点。
  袖袍一拂,岳书意就沉睡过去。
  岳书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里他回到了曾经的故乡,看到了那个永远中规中矩的女子。其实月九襄长的并不丑,又识大体,可月九襄太安静,安静得让人很容易忽略。岳书意更多的对她只有一种习惯她的存在,就算她不在,似乎也没有多少感觉。
  所以,他一直无法对她动男女之情。
  他看到她接到一封信,原本的喜悦僵硬在脸上,那一封信从她的手中飘然落下,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泪光。在他的记忆之中,月九襄从来没有哭过,即便她几岁的时候被卖到他们家时,浑身青紫,她也不曾哭过。
  他以为,她是一个不会痛的姑娘……
  原来,原来她也会哭,那落在地上的信纸被风吹走,他清楚的看到了上面属于他的字迹,记忆如流水般涌来,这封信是他最后写给月九襄的信。
  他看到她抱着两个包裹在襁褓之中的孩子,无声的落泪。她的目光从绝望到茫然最后到绝决,她迅速的收拾包袱,看了看这个她生活了许久的屋子,带着两个孩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就这样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颠簸的离乡背井,寻了一个小山村落了女户,将两个孩子的姓改成了月,自称新寡。漂亮还年轻的寡妇,看着还有些学识,她遭到了不少刁难和一些地痞无赖的烦扰。
  她为了糊口寻活计,被大户人家的人看上,被主母误解逐出府邸;她进绣楼,心细察觉管事私吞银两被发现而惨遭陷害;她自己在街边摆起一个馄饨摊子,被凶神恶煞的男子强抢银两……
  原来,原来一个弱女子带着两个孩子过得竟然是如此的艰难,比他的母亲昔日拉扯他都要艰难数倍,可她永远能够为赚了几十个铜板笑得心满意足,她那样细心的照料着他们的两个孩子,陪着他们牙牙学语,扶着他们蹒跚学步,直到他们能跳能跑,能够清晰的含着娘。
  她的日子越来越好,相邻们都喜欢她的随和大方,佩服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的吃苦耐劳,渐渐的没人会来她的门前招惹是非,也不曾有多少人说她的口舌。她的绣活得到了大绣庄的认可,每个月有固定的活计,有时候还有额外的私活。
  纵然一个月几两银钱的收入,但她却很满足,尤其是面对两个孩子之时,仿佛他们的欢声笑语,就是她的全世界……


第994章 谁在自以为是
  这样的温馨生活,是被他打破。
  他打听到了他们母子的下落,他派人给他们母子送了银钱,最后这一笔钱被她断然拒绝,这件事他记得。那时候他外放在一方做父母官,想要亲自去看看他们母子都是不能,可他一直让人看顾着他们母子。
  然而,接下来的画面,让岳书意惊痛得龇目欲裂。
  他亲眼看着月九襄和他的两个孩子所有遭遇,他们那么小,就被活生生的摔死在她的面前,这群禽兽竟然还用那样灭绝人性的方式将她羞辱之死!
  从岳书意的身体里飘出来,看着挣扎着醒不过来,却无意识的将五指抠入书桌,掀开了指甲,流出了艳红的鲜血而不自知的岳书意,月九襄冷冷的笑着,她有很多办法让岳书意知晓当年发生的种种。
  可她却用了这最费修为的一种,她就是要让他亲身的经历一遍,让他深刻的知道他到底欠他们母子多少,她要他从这一刻起,每一息的时间都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之中!
  “我想接下来的事儿,你用不上我了吧。”月九襄冷漠的看着元霆。
  元霆阴沉沉的笑着,将阴珠抓在手中,就坐在书房等待着岳书意幽幽转醒。悠闲的看着泪流满面,表情极度痛苦到扭曲的岳书意。
  “啧啧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元霆冷冷的笑声在书房之中响起。
  “你是何人?”岳书意来不及收拾情绪,霍然站起身。
  “我是谁,岳大人无需多问,就不知道岳大人适才的梦,岳大人还记得几分?”元霆唇角一扬。
  岳书意浑身一颤,他旋即目光凛然:“是你,是你捣的鬼!”
  “哈哈哈哈,真与假,岳大人心中自有定论,何故要自欺欺人。”元霆冷冷的笑着,笑声之中充满深深的恶意,“岳大人,枕边人残杀你儿女的滋味如何?”
  岳书意鲜血淋漓的双手深深的扣着桌面,血一点点的溢出来,都说十指连心,他却感觉不到痛意,只因为他此刻心脏紧缩,那抽搐的痛排山倒海一般袭来,让他喉头越发的腥甜。
  “你可知月氏死后还被你的公主娇妻施了法,她的神魂不散,还要忍受恶鬼欺凌之痛?”元霆也不在乎把话夸大一些。
  却深深的刺激了岳书意,他的脑海之中仿佛能够想到她孤苦柔弱被厉鬼撕扯的画面,顿时喉头一甜,他张口就是一口鲜红的血喷了出来。
  元霆见此甚为满意的笑了:“而月氏的神魂在本尊的手中!”
  元霆摊开手,月九襄的神魂就一脸麻木的浮现在半空之中。
  “九襄!”岳书意狂奔而来,身体却穿透了月九襄的神魂,他回过头看着依然在半空之中,目光冰冷无情的看着他的月九襄。
  元霆五指一收,月九襄的神魂消失不见。
  “你把九襄放了,你放了她!”岳书意面目狰狞的扑向元霆,却被元霆一个闪身,他扑在了凳子上,翻过身对着元霆嘶吼。
  “要本尊放过她不难,就看岳大人的诚意。”元霆慢条斯理的说道。
  岳书意瞪着充血的双目看着元霆:“你说,你到底要什么!”
  “温亭湛的首级。”元霆的语气冰冷,他要温亭湛的首级去祭拜他的师兄弟!
  岳书意有一瞬间一滞,旋即他冷冷的问道:“是否我杀了温亭湛,你就放过她。”
  “我会亲自替她超度。”元霆点头,耳力敏锐的他感觉到有人靠近,于是他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飘出窗户,“本尊不给你时限,端看你想月氏多久解脱。”
  “书意!”外面响起了邑德公主的声音。
  岳书意却颓然滑倒在地,他神色有着剧痛的麻木,愣然仿佛失了魂。
  邑德公主这时候推开了房门,看着软到在地靠在靠背椅边的岳书意,连忙飞奔过来,她伸手去扶岳书意:“书意,你怎么了?怎么会倒在此处?”
  岳书意依然垂着头,明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可邑德公主费了好大的力却也搀扶不起岳书意。
  见此,邑德公主越发的担心:“书意,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她死了。”岳书意的声音森冷的响起。
  邑德公主的心一咯噔,她仿佛猜到了什么,却又有些不确定:“她……”
  “她死了,她死了十九年,公主你知道么?”岳书意霍然抬起头,泛着血光的眼眸布满血丝,从黑暗之中突然出现,将邑德公主吓了一跳。
  “我,我不知……”她真的不知,她紧紧的抓住岳书意的手,“我真的不知,书意,你要相信我……”
  岳书意一把将邑德公主推倒在地,然后在邑德公主完全反应不过来之际,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是你,是我,是我们害死了她,杀人偿命,我们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书……书……”邑德公主被掐的面色一瞬间通红,看着毫无理智,满目恨意的岳书意,她恐惧的浑身发软,但她不想死,于是她迅速的扯住一旁的飘纱,用力一拉,纱帘带动旁边摆放盆栽的木架轰然倒下,瓷器破碎的声音,将被邑德公主拦在外面的下人惊动。
  他们涌进来之时就看到这骇人的一幕,侍卫赶紧伸手将岳书意劈晕,才解救了险些断气的公主,还有一口气的邑德公主,不顾喉咙剧烈的疼痛,沙哑的吩咐:“今夜……今夜之事,谁都不准……传出去!”
  说完,才晕倒在心腹丫鬟的怀里,岳府一阵兵荒马乱。
  而并没有走远的元霆看到这一幕,才放心的离开,他对温亭湛还是要多放一个心眼,如今的局面很明显,岳书意是初知道的表现。
  而同一时间,将自己所有安排告诉夜摇光的温亭湛,轻声笑道:“听的再震撼,都不及亲眼目睹来的刻骨铭心,纵然岳书意当时惊痛不已,但他对我多有防备,他未必会全信,等有人寻上门之后,他自然会给出最真实最直接的反应。这一局,我们什么都不用再做,便等着元奕被元国师的人一步步拉入万劫不复便是。”
  到底是谁自以为是,很快自然见分晓。


第995章 岳书意的手段
  岳书意病了,并非装病,而是承受不了月九襄轰炸来的爆炸信息。在岳书意病了五日之后。国子监发生了学生殴斗逞凶的大事儿,虽然没有人命官司,可到底有不少学子在这一场斗殴之中受了重伤。
  兴华帝知晓之后是雷霆大怒,究其原因更是让兴华帝怒不可遏。
  原来是自从岳书意闲赋在家,虽然陛下没有说要革职,可这么久了也没有官复原职,很多人都已经盯上了国子祭酒的位置,尤其是两位国子监司业,这场殴斗就是源于两位司业。
  他们两各有晚辈在国子监就读,偏生两人还不对付。这一日遇上,两人原本一些口角,却被随行的人煽动,言辞间不但大胆的表露他们家很快就会成为国子祭酒,越吵越厉害,最后两人扭打了起来,结局嘛就是两个人的争斗,变成了两群人的争斗。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原本来劝架的也不知不觉的变成打架……
  “这事儿,是岳书意所为吧?”夜摇光虽然疑问,但却笃定。
  因为这件事,兴华帝把两个司业给撸了,这个时候如果从国子监祭酒到国子监司业都是突然空降,那国子监还不乱套,就算不乱套对学子的影响也是极大,所以兴华帝不得不让岳书意回去稳住大局。
  “岳书意在国子监这么多年,他想在国子监掀起点风雨是易如反掌之事。”温亭湛低着头用水壶浇着他的白鹤芋,自从夜摇光将这玩意儿送给他,他就爱极了,不仅仅源自于它是被夜摇光弄出来,更多的是这花对他的胃口,因而每日他都会亲自打理。
  “接下来,他要开始算计你了吧?”夜摇光将修剪枝叶的剪子递给温亭湛。
  “唔,应该快了,他还在等元霆再寻上他。”温亭湛看着递到手上的剪子会心一笑,低着头就开始修剪多余的枝叶。
  “等元霆?”夜摇光疑惑。
  温亭湛却是抬起头对她神秘一笑,复又低下头。
  岳书意官复原职之后,很快就稳住了国子监,对于受到无妄牵连的学子处理得也是让任何人挑不出毛病,夜摇光一直都在等着岳书意出招,虽然计划都在温亭湛的掌握之中,可她还是担心会有意外。
  然而,岳书意仿佛已经忘了这件事一般,他认真而又专注的投身到如何整理学员,安抚学员,重燃学员读书的斗志等等事情之上。
  时间一晃就过了一个月,夜摇光都快急坏了,但温亭湛还是那样悠闲惬意。这期间唯一发生的大事,就要数万昭仪脱险,陛下倒是没有如同夜摇光预料的那样封她为贵妃,而是封了宁妃。并且下令彻查当年齐州府仇知府中饱私囊,私吞救济粮一案。
  当年牺牲仇知府的明明是聂家的人,是聂中书令想要用齐州的大旱来扳倒褚帝师或是斩断褚帝师一臂废了任户部的傅家,结果被温亭湛横插一脚,反倒被将军的聂家只能牺牲了齐州知府,来了一招弃车保帅。
  可给宁妃献上回魂丹的也是聂家,夜摇光不知道是宁妃不知道真正害得他们齐家的人是聂家,还是宁妃从始至终只是打着报仇的幌子满足自己的私欲,亦或是两者都有。
  其实仇家的事情,夜摇光觉得真正应该负责并不是陛下,毕竟兴华帝并不是一个昏君。玩政治这种东西玩不过别人,成了别人的牺牲品,作为皇帝,他着眼的永远都是大局,若是犯了事儿的大臣,都要去不管不顾的究根到底,只怕朝廷早就一团乱。
  言归正传,却说夜摇光心里对于岳书意的举动着急,还有一个人也和夜摇光一样急,那就是元霆,所以时隔一个月之后,元霆又寻上了岳书意。
  与上一次不同,岳书意这几日连着在书房看书看到深夜才歇下,很明显是在等待着什么,所以当元霆神出鬼没的出现之后,岳书意已经没有了一丁点惊色,他很平静的放下书:“恭候多时。”
  “我还以为岳大人已经将我和月氏抛诸脑后。”元霆垂着眼。
  “岂敢。”岳书意的表情无悲无喜,不是冷漠而是一种麻木,“我这几日已经定出对付温亭湛的办法,只不过我需要你们相助。”
  “你凭什么要我助你?”元霆冷声质问。
  岳书意依然面不改色:“就凭你今日来了。”
  不急,你来做什么?既然你急,我也急,那大家便合作便是。
  “你似乎忘了,到底是谁求谁!”元霆的语气转凉。
  “我求你。”岳书意平淡的说道,“我的能耐,和你的能耐相比,云泥之别。连你都需借我之手,我需要有人相助,难道不合常理?”
  元霆面色微敛:“说来听听。”
  “对付温亭湛交给我便是,我需要有人将其夫人引走。”岳书意说道,“我这几日彻查过温亭湛夫妇,他夫人应当与你们一样,有着妖魔畏惧之能,有她在我无法杀了温亭湛。”
  元霆沉吟了许久,才道:“将你的计划说与我听听。”
  “书院前不久闹了大事儿,我打算向陛下奏请举办一个文赛……”
  岳书意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要弄一个文赛正一正书院的风气,兴华帝自然不会不同意。到时候,他会请温亭湛来做文赛的评委之一,温亭湛现在就是所有学子心中的神和标榜,没有一个寒门甚至勋贵子弟不想如温亭湛一般入仕不足半年便成为正四品手握实权的要员。
  听完了岳书意的计划,元霆审视的看着岳书意许久,岳书意一直不慌不忙,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任由元霆打量。元霆虽然是修炼之人,可他却是个纯粹的修炼之人,对于风水面相是一窍不通,他只能放出威压,可岳书意依然能够在他的逼迫之下如古井无波。
  “好,待到那一日,我会亲自去助你!”元霆沉声道。
  扯上温亭湛这个诡异的人,元霆已经不放心任何人去做,他要亲自坐镇,才能够掌握好变局。


第996章 去做评委
  就在元霆去寻岳书意的次日,温亭湛下午散值回来便对夜摇光道:“摇摇,月末国子监要举行一场文赛,陛下钦点我做主赛之一。你可想去?”
  “我能不去么?国子监,一看就是岳书意的注意。”夜摇光眯了眯眼,“岳书意果然有两把刷子,一场斗殴,不但把自己官复原职,还能够一箭双雕,再借这个由头,让陛下准了文赛。”
  “岳书意是个有真材实料之人。”虽然看不上岳书意,但温亭湛却不否认他的实力和能力,“我带你去可不是为了让你替我保驾护航,而是要带你重温我们昔日的书院时光。”
  “书院的时光……”这几个字让夜摇光的唇角微微一扬,她蓦地回想到了五年前在书院无忧无虑的光阴,那时候总想着快点长大,如今真的长大了,又怀念曾经。
  “嗯,文赛月末三日,我们要住在国子监两夜。”温亭湛说道,“要说书院的精致,放眼整个天下,只怕再也没有比国子监更精致的。”
  “再精致也不如我心中的白鹿书院。”人都是感情动物,在国子监四年的光阴,于夜摇光而言是弥足珍贵。
  “这不是回不去么?那就先将就将就。”温亭湛抱着夜摇光,在她发丝轻轻落下一吻。
  夜摇光也不再争辩,甚至没有问温亭湛这才叫她去需要她做什么,她相信温亭湛需要她的时候一定会开口。月底的时候,她重新穿上了和温亭湛一样的男儿装,两人就像两兄弟一样,一大早出现在了国子监。
  第一天其实都是初赛,根本用不上温亭湛,但为了表示尊重,温亭湛还是早早的到来。许多见过夜摇光的人也心照不宣,虽然国子监明文规定不准女子入场,为的就是害怕岳湘龄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但国子监的夫子都带着家眷住在国子监,而温亭湛本就是作为主赛评委,也相当于师尊的身份,他要带家眷来也无可厚非。
  岳书意带着国子监的师生亲自迎接,也算是给足了温亭湛面子。而后温亭湛和夜摇光被安排在了一个小院子。
  温亭湛带着夜摇光在国子监走了起来,熟悉环境。基本国子监都是有了秀才功名,但大多数都是举人功名却没有参加春闱大比的人,在夜摇光看来也就相当于前世的大学,所以看管也非常的人性化。
  又逢文赛,很多学子是没有上课,也没有扎堆藏书楼,偶遇温亭湛的人就格外的多,尤其是上一次温亭湛来没有见过的人,更是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即便知晓温亭湛这次是主赛之人,肯定要高坐评委席,但也不妨他们热切的心。
  读书人肯定是知礼数的,定然没有前世那些粉丝迷偶像一样疯狂,但除了隐忍克制一些,没有拿着小本本上前来要签名以外,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随着他们在外面逗留越久,闻风而来的学子越发的多,见此夜摇光不由道:“我们还是回去吧,不然只怕你要妨碍文赛的进行了。”
  这么多学子都跑到这里来,那么谁去比赛了?
  “无妨,这些人都是参赛完或是不参赛的,不过是对我的好奇心战胜了对文赛的热闹心罢了。”温亭湛云淡风轻的说道,“早晚他们要来看,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上一眼,也防他们费了心思,反倒徒生意外。”
  夜摇光却不太喜欢被这么多人围观,比承受少数人异样的目光更加令她心烦,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可她这细微的变化还是落入了温亭湛的眼中,于是温亭湛拉起她的手,也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就转步回了他们的院子。
  “哎,你这是干嘛……”进了屋子夜摇光才问道。
  “你不喜欢。”温亭湛只说了四个字,“既然夫人只想和为夫单独相处,为夫自然不能让夫人失望。”
  “不要脸,我何时想与你单独相处?”夜摇光甩开他的手。
  “那是我想和夫人单独相处。”温亭湛服软道,“一会儿我们尝尝这国子监的饭菜,可是白鹿书院比不上。陛下重学子,这里的长厨乃是宫里御厨分派过来。”
  “那敢情好,我正想换换口味。”古代的御厨绝对不是花架子,而其厨艺在现代是绝对找不出来,比如在永安寺做素斋的那一位,“早知道,应该把小阳带来。”
  把岳书意吃穷!
  一眼看穿夜摇光的心思,温亭湛无奈的笑道:“我们的伙食吃的是陛下的银钱。”
  书院的伙食自然是需要学生自己给钱,但温亭湛是被请来,且只留三日,肯定不会让温亭湛自掏伙食费,可他们这些人吃的却是国库所出,包括文赛所有的经费,都是从户部申请的款项。
  “不带他岂不是更好,你回去可以馋他。”顿了顿,温亭湛又道。
  “我是那么无良的师傅么?”夜摇光危险的看着温亭湛。
  “不,我家摇摇是这世间最好的师傅。”温亭湛连忙纠正。
  夜摇光投去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很快午膳就端上来,还真的很丰盛,有一个山药鸡汤,然后是两荤三素,正愁他们吃不完,还没开口,躲在夜摇光袖袍之中的金子就奔出来。
  但见金光一闪,那一盘红烧鱼就不见了踪影。
  夜摇光:……
  “由着它去吧,以免它馋了去厨房偷鱼。”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你确定它不会再去厨房?”夜摇光最懂金子的尿性,若是这糖醋鱼做的好吃,金子肯定要去厨房去偷。
  不过夜摇光却不怕丢人,厨房里的人绝对没有能够抓得住金子这只小偷的。还剩一荤三素,古人很讲究,其实每一碟分量并不多,加上味道真的不要太好,直接被夜摇光给扫光。
  然后一个时辰之后来收食盒的下人看到干干净净的盘子,尤其是那一盘糖醋鱼直接把盘子上的酱都舔得光可照人,那人的表情别提多扭曲,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秘密,温亭湛这个神坛一般的人,人设一下子崩塌了不少。


第997章 一片爱妻之情
  自然是有不少人打探着温亭湛的喜好,很快这件事就被传了出去,但凡听了的都是面露疑色,最后得到证实之后,脸色都如调色盘一般精彩,温亭湛仿佛也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他。
  只不过从第一餐之后,他们的每一顿饭菜都有一道糖醋鱼,包括早上都有,全部进入了金子的肚子,每次都把盘子舔得干干净净,仿佛没有吃过一般,即便夜摇光拧着它的耳朵,为了美食它也不怕痛,照样这么干,一想到每次来收食盒的人那怪异莫名的眼神,夜摇光就一阵气结!
  日子就这样超出夜摇光的想象,风平浪静的划过两日,这是第三日。是一场画赛的总决赛,温亭湛最后评委的一场比赛。
  “早闻昔日温大人在白鹿书院为好友提残柳诗,不知学生可否向温大人厚颜提出一个请求。”参加总决赛的一个学子在比赛之前问。
  “请讲。”温亭湛犹如云中仙人一般,容光绝世,仪态优雅,在晨光之中宛如一个自带光芒的发光体。
  “不知稍后我们谁夺冠之后,能否请到温大人挥毫赠诗?”那学子有些期待的问道。
  “小事而已,本官便以诗相贺。”温亭湛没有犹豫的答应。
  于是两个参加总决赛的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激动。
  画赛对于除了参赛的人都很枯燥,他们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以免影响了作画的参赛者,但一幅画少则二三个时辰,多则一整日。今日的时限是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夜摇光坐在温亭湛的身边,索性闭目修炼。
  一闭上眼睛,夜摇光就感觉到四周漂浮的五行之气,方才她都没有感觉到,此刻进入修炼状态才发现有人,只能说明这个人的修为比她高。
  不过对方只是潜伏,她也没有主动出击,虽然知晓很可能是元国师的人,果然是要动手了,可对方修为在她之上,她打算以静制动。
  可在她半警惕半修炼三个时辰一下子划过,画赛结束的锣鼓敲响,那人也不曾动一下,夜摇光有些困惑的睁开了眼睛。
  这个时候国子监几位擅画的夫子邀请温亭湛一起上前去看画,此次画的是水墨丹青,水墨丹青画中以墨色为主,以丹青色彩为辅。
  此次不拘于画什么,但三个时辰有限,两幅挂起来的画展现了不同的风貌,一个人体现“墨即是色“,用墨的浓淡变化作为色的层次变化,画了一幅鲤鱼戏莲图;另一个人体现“墨分五彩“,用了色彩缤纷多层次的水墨色度,但他只取了丹砂和青雘两种颜色,画了一红一黑两条鱼,鱼呈现八卦图案,这是传说之中的阴阳鱼。
  两幅画都画的入木三分,夜摇光看着的确比当年白鹿书院要高了不少档次,这两人的画都比秦敦的画功要深厚。
  一时间评审们也是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声,各有各的好,实在是难以取舍,最后他们以他们是书院的夫子应当避嫌为由将决定权交给了温亭湛,由温亭湛全权决定比赛的结果。
  温亭湛很负责的看着两幅画,尤其是打量那一副阴阳鱼之时,一股有些刺鼻的幽香传来,让他的大脑有些混沌,但他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不过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他哪怕一个细微的表情。
  都以为他对着阴阳鱼皱眉是不看好这一幅画时,却没有想到温亭湛伸手一指:“既然几位先生抬爱,将决定权交由本官,本官便选这幅图。”
  正是阴阳鱼。
  “请大人指点,何故这幅图取胜?”那画鲤鱼戏莲花图的学子躬身上前问道。
  “其实你们二人无论是立意,画功,取色,着墨皆是不相上下。”温亭湛淡声说着,“若真要在实力上分出胜负,那定然是没有高低。”
  温亭湛的话换来其他评审的一致认可。
  “既如此,学生输在何处?”那人便又问。
  温亭湛的唇角微微一扬,他迎着已经正午的阳光,看向席位上的夜摇光,流转着散不开浓如泼墨的笑意:“你输在运道。”
  “运道?”所有人都是不解。
  温亭湛低低一笑:“这世间任何事都有运道,你们可知为何有学识颇高之人却名落孙山?”
  学子们沉思之后纷纷摇头。
  “因为主考官的喜好不尽然相同。”温亭湛淡声解释,“若是你辞藻华丽,遇上一个喜欢朴实无华的主考官,便是一大硬伤。或许你们会觉着不公,可这世间之事何处又能够绝对公允。当同样优秀的两人摆在一个人的面前,这个人必须得选择一个时,自然是选择自己所喜爱,这是人之常情。我并非教你们趋炎附势,投机取巧,而是告知你们,有时候并非你们不够优异,只不过缺了一分运道。故而,赢得人也不用沾沾自喜,输的更不必一蹶不振,只要你足够的自信,早晚能够遇上伯乐。”
  那学子若有所思,最后对温亭湛深深作揖,直起身之后却又问了一句:“大人说学生输在运道,输在学生的画不如韩同生让大人偏好。可学生明明记得,大人钟爱莲花……”
  温亭湛在永安寺为莲花作诗已经天下皆知,更是影响了好多人也觉得菊花是孤芳自赏的俗物,而这个学子明明画的是鲤鱼戏莲图,为何温亭湛说他输在了喜好之上,如果温亭湛是单纯因为论不出高下,而选择了自己喜好的图,那不应该是选择他才对么?
  “确然,我独爱莲,天下皆知。”温亭湛唇角的笑意扩大,“可比起我爱莲,你们想必应该知晓我更‘惧内‘。拙荆乃是地师,奉阴阳造化一道,我看中她胜过看重自己,有她的喜好在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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