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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妃天下-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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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说,来人直言过他们是公主所派?”温亭湛皱眉。
“来人自称是公主府管事。”月九襄回答。
温亭湛沉思了一会儿才又问了一遍:“你可信邑德公主所言?”
月九襄再度沉默。
夜摇光瞬间反应过来,月九襄竟然是相信邑德公主所言,若非如此,她不会选择沉默,她一定会激烈的辩驳,她就不明白邑德公主哪里值得月九襄相信?难道不可以是邑德公主强词夺理?要知道这世间,多少人可以把自己的罪过面色坦然的说着不是自己所为。
似乎是明白了夜摇光的疑惑,好久之后,月九襄才道:“我也爱过他,我能听出她对他的爱意不做假。”
“就算邑德公主对岳书意的爱意不做假,可越是如此,不越发能够解释她对你的恨意吗?”夜摇光不理解。
“我也不愿信她,如果她所言是真的,那我的仇人是谁?我这么多年的恨,我杀了那么多负心的男人,都成了一场笑话。”阴珠开始摇晃,夜摇光看着里面的月九襄,她无措而又痛苦的摇着头,“可我作为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所言……”月九襄停了许久,似乎花了所有的力气和勇气才说出这三个字,“是真的。”
夜摇光的心不可谓不震惊,连她都不曾相信邑德公主,可月九襄却信了,看着说完这句话就驾着阴珠飞奔离开了月九襄,夜摇光并没有追上去,她知道月九襄需要独自冷静。
“她为何就这么容易的信了呢?”
“受你影响。”温亭湛低声解释,“若是她不曾跟在你身侧这么久,磨砺了戾气,看了这么多人情世故,她不会这么冷静理智的去对待自己所承受的痛苦,还有刚刚经历了全跃的事情,虽然邑德公主不像雷副将对全跃有恩一样对他们母子有恩,可她也不想出现同样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可若不是邑德公主,月九襄那样的生长环境,哪里有人对她有那样的仇怨,且还要盗用公主的名义?”夜摇光陷入了沉思。
“故而,凶手知晓月九襄、岳书意、邑德公主之间的关系。”温亭湛分析道。
“凶手的目的又是什么?”夜摇光摇着头,她依然觉得除了邑德公主,没有旁的可能,“若是凶手是为了邑德公主,那就不会把她的名讳报出来;若不是为了邑德公主,为何又要让九襄写决绝书?如果凶手是为了陷害邑德公主,让岳书意与其反目成仇,那么十九年过去了,为何到现在还不行动?不将证据交给岳书意。”
一直沉思的温亭湛霍然抬起头:“摇摇,你方才说什么?”
夜摇光莫名:“我说若是凶手是为了邑德公主……”
“不,最后一句话。”
“如果凶手是为了陷害邑德公主,让岳书意与其反目成仇,那么十九年过去了,为何到现在还不行动?不将证据交给岳书意……”
夜摇光的话还不曾复述完毕,温亭湛霍然站起身,对着夜摇光道:“摇摇,你早些歇息,我有事需要去核实。”
说完,温亭湛就急冲冲的走了。
夜摇光被这一两个闹得一头雾水,甩了甩脑袋,将这些伤脑筋的事情扔到一边,洗漱翻身上榻休息。天将将要亮的时候,月九襄就回来,夜摇光也没有再提这件事,一切还按照往常一般进行。
当日温亭湛散值回来之后,拿了一叠画像,递到月九襄的面前:“这是从二十年前到如今,所有邑德公主府明面上的管事,和暗地里邑德公主重用之人,你看看可有当日对你们行凶之人?”
温亭湛一张张的翻阅,只剩倒数第二张的时候,月九襄充满戾气,仿佛要撑爆阴珠一般指着这个人:“是他,是他,就是他!”
而后利剑一般将那一张纸给冲破,来来回回的对穿,仿佛仇人就在自己的面前!
“这是邑德公主奶娘的丈夫,深的邑德公主信任,且十九年前,他确实去过汉阳。”温亭湛脸色有些凝重的告诉夜摇光。
汉阳正是月九襄带着一双儿女离开咸宁后的落脚之地,也是夜摇光路过遇上月九襄的地界,夜摇光挑眉看着温亭湛:“这不就是证据?”
“不,摇摇,我也信邑德公主对岳书意是情深义重,便她真的心思歹毒,她身为一朝公主,信任之人何其多?这等事自然是要寻一个可靠信任之人,可她断不会让自己奶娘之夫去。”温亭湛的语气很笃定。
“为何?”就连发泄一通的月九襄也看着温亭湛。
“因为邑德公主的奶娘,正是在寇府保护她而受辱而亡,死因与九襄大同小异。”温亭湛从很早开始就已经调查邑德公主,他素来行事知己知彼,所以这一点他很清楚。
大同小异,岂不也是被……
如果真的是这样,邑德公主但凡有点良知,就不会对自己的奶娘之夫下这样的命令,这不是挖他的心吗?
第872章 不合常理之处
“所以,不是邑德公主,那么这个人为何恰好在九襄遇难之时也在汉阳?他为何去汉阳,如果不是他所为,九襄遭遇不测之时他又在何处。凶手为何这般明确的假扮他行凶?”夜摇光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摇摇,这些问题我现如今都在一一核实,在我尚且不确定之前,我不会妄下定论,告诉你们。”温亭湛郑重的说道。
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月九襄的遭遇本就让夜摇光起了同情之心,若非如此夜摇光也不会明知道牵扯甚大,也要帮月九襄一把,加之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还有在凤翔府月九襄也是出力帮了夜摇光,夜摇光会站在月九襄这一边很正常,他现在的每一个推测都很可能引导夜摇光的情绪,所以不是万分确认,他不会轻易的告诉夜摇光他的推测。
“好吧,我姑且相信邑德公主还有些良知,不会行这等事。”夜摇光点着头,而后歪头看着温亭湛,“邑德公主奶娘的事儿好查吗?”
若是好查,既然凶手已经缜密到了这个地步,为何要漏掉这么大一个漏洞?若是不好查,温亭湛又是如何得知。
“不好查,我知晓乃是机缘巧合。”温亭湛语气笃定的对夜摇光道,“现如今知晓这件事的,恐怕就只有你我二人和邑德公主,就连岳书意也不知晓。”
温亭湛会知道这一点,还得追溯到当日他与岳书意私下见面之后,由于他的话,岳书意开始怀疑邑德公主,所以当夜回去质问过邑德公主,邑德公主才刚刚发生自己女儿和萧秉的事情,心里正是不快之时,和岳书意大吵了一场之后,岳书意被气得拂袖而去,而邑德公主却借酒消愁,喝的半醉不醒跑到自己所设的灵堂内抱着其奶娘痛哭,才断断续续的说了许多事情,对奶娘的思念,对奶娘维护她的感恩,以及对奶娘之死的耿耿于怀,最后是幻想若是奶娘还在……
这些,都是魔君告诉温亭湛。当日被温亭湛气晕了之后,跟着岳书意回去,原是想看看他们对岳湘龄嫁萧秉的事情是不是和温亭湛所料想的一致,却给温亭湛带回来了这样一个意外收获。
温亭湛没有告诉夜摇光他是如何得知,夜摇光也没有追问,她相信温亭湛定然是有他不想说的理由,且温亭湛如何得知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只要温亭湛确定知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就成。
“走吧,用膳。”温亭湛拉着夜摇光的手去了饭堂。
第二日,关大太太又带着关昭前来。倒不是来提亲,就好似友人串门,关大太太作为当家太太,事情肯定不少,能够为了儿子这样的尽心尽力,夜摇光还是蛮意外。所以,对关大太太的态度也很好,两人这样一来二去,明明是两辈人,最后竟然成了忘年交。
日子就在关大太太和关照这样隔三差五的登门造访之中划过,温亭湛一直在调查邑德公主的事情,可却一直没有任何进展,夜摇光和月九襄也没有追问什么,因为他们都知道若是有新的证据温亭湛会主动言及。
陛下给萧士睿放了五日的婚嫁,三召回门之后,他和喻清袭亲自带着谢礼登了门,夜摇光看着他们夫妻二人也算是相得益彰,虽然谈不上什么浓情蜜意,生死相许,但到时彼此尊重谦让,也暗自点了点头。
“摇姐姐,你若是闲暇,便多去我府中陪陪我母妃可好?”吃完晚饭,萧士睿夫妻告辞,夜摇光和温亭湛将他们送到大门之后萧士睿突然道。
太子妃在萧士睿开府之后,就被接到了淳王府居住。
“对啊,摇姐姐,你常来府中陪陪我。”喻清袭也开口道,“母妃很是喜欢摇姐姐,我和王爷来前,母妃还让我们多听摇姐姐的话,可莫要惹摇姐姐生气。”
“母妃自从父王去后,就极少与人接触,更少有人能够亲近她,难得母妃与摇姐姐投缘,摇姐姐可莫要拒绝。”萧士睿又道。
“好,我记下了。”夜摇光点头,对于太子妃也许是爱屋及乌,因着萧士睿之故她也挺喜欢。
正如太子妃所言,以往萧士睿没有大婚,她的身份也没有铺到明面上来,若是太子妃召见她,于她的名声有碍,且也会让喻清袭的心里留下疙瘩,如今萧士睿都大婚了,而她和温亭湛之间又是无人不知,萧士睿和温亭湛又是那样的情分,她时常上门不论是寻太子妃还是喻清袭都说得过去。
“摇摇何时投了太子妃的缘?”等到送走萧士睿夫妻之后,温亭湛牵着夜摇光走回内院之际问道。
“就是士睿大婚那日,太子妃娘娘还送了我一身衣裳,不过甚是华贵精细,非一般场合不好上身。”夜摇光也没有隐瞒,“我们也就说了些书院的事儿,太子妃娘娘应当是爱屋及乌。”
温亭湛也不过随意一问,听了就点了点头,而后进入了夜摇光的院子里前,温亭湛问道:“摇摇,我听说你救月九襄之时,困住她的还有符篆,且绘制符篆之人的修为不低。”
“是,是震阴符。”夜摇光点头,“符篆泛着浅紫色光芒,我也是突破了练虚期才能够偶尔绘制出浅紫色的符纸。”
能够绘制蕴含着浅紫色光芒的符篆,说明修为比练虚期应该还要高一些,或许是合体期更是分神期。
“修为如此之高,为何看不出月九襄被埋之处有阴珠即将形成呢?”温亭湛眉目变得深刻。
“其实我当时也有些想不透彻。”夜摇光沉思了片刻道,“我原以为凶手就是邑德公主,她身为公主能够识得一些奇门或是宗门之人是极寻常之事,毕竟对九襄用了那么残忍的手段,防止她怨气凝聚,化为厉鬼寻她报复,提前备下震阴符也是说得过去,可九襄竟然被人埋在了槐树之下,我原以为是被邑德公主吩咐之人办事不靠谱,现在想来并不是。”
第873章 摇摇,要当心
夜摇光那些推测完全建立在邑德公主是真凶的大前提之下,可如今邑德公主是真凶被推翻。那么凶手如何要费了这么大的劲用震阴符将月九襄的阴气镇压的同时,又将她矛盾的埋在千年槐树之下。
就如同温亭湛所问,既然对方修为如此之高,怎么可能看不出千年槐树之内有一颗千年阴珠即将形成?明知道有千年阴珠,还把月九襄放在那里,那岂不是……
电光火石之间,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夜摇光目光一冷:“他是有意为之!”
“是。”温亭湛点头,“其实摇摇从一开始就忘了一点,若是邑德公主当真是懂这些,并且害怕月九襄化为厉鬼来寻她复仇的人,她不是费尽心思的用震阴符镇压月九襄,而是寻人在月九襄的鬼魂还没有凝聚之前将之强行度化,修为在你之上,难道做不到这一点?”
“是啊,我竟然忘了这一点!”夜摇光伸手重重的一拍脑门。
与其用震阴符镇压一个含冤而死的人,增添孽缘,不如等到邑德公主杀了人,在原地守着等到月九襄凝魂成为厉鬼,将之强行诛灭,这样反而是功德……
“你不过是初闻月九襄的事情,被她的遭遇困在了其中,这是人之常情。”温亭湛心疼的低头看着夜摇光的在月色下光洁的额头,动作温柔的揉了揉,“日后不可在这般。”
“你别安慰我了,我就是不够聪明。”夜摇光耷拉着眼皮,垂头丧气道。
“我家摇摇,人情练达,美貌无双,修炼天赋卓绝,若是你再聪慧冠绝,那要我做什么?”温亭湛笑道,“这世间哪儿有那般十全十美之人,且摇摇虽然不是绝顶聪慧,也绝不是愚笨之人,还有何值得丧气?”
“我哪里有丧气。”夜摇光白了他一眼,“我只是在想,若是日后我们的孩子随了我可如何是好。”
前世,夜摇光虽然不认为自己是聪明的人,但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笨,可这辈子身边有个多智近妖的温亭湛,把她的智慧衬托得真是低入尘埃,这要是不知道聪明人是什么模样,亦或是再聪明的人不是你能够接触的人也就罢了,可老公这么聪明,要是宝宝达不到这个高度,那岂不是她拉了后腿?
温亭湛忍不住低声笑出声来,他伸手将夜摇光搂入怀里:“我和摇摇的孩子如何能够不聪慧?摇摇只要不要想着他们个个如我一般,就定然不会失望,其实若可以,我倒希望他们不要如我一般,像小阳那般也是挺好不是么?”
“这可是你说的,日后你可别嫌弃。”夜摇光斜睨着温亭湛。
“摇摇为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我宝贝着还来不及,哪里敢嫌弃。”温亭湛温和的笑着。
“好了,不跟你闹了。”夜摇光怎么可能是个会嫌弃自己智商的人,若是这一点都看不透,还谈什么修炼,不过是就是和温亭湛说着玩,“我们言归正传,你的意思是凶手,亦或是凶手的身侧有修为高深的修炼之人,为的其实就是故意蓄养九襄,如此说来,凶手对九襄这样残忍的手段倒是有了合理的解释,为的就是刺激她的怨气和戾气。可凶手既然不惜一个血本,赔上一颗千年阴珠,为何十九年过去不将九襄掌握在手中,且我将九襄救走之后,他也不曾出现?”
“这一点我尚且还不知为何。”温亭湛双手握着夜摇光的肩膀,“不过摇摇,你可要当心,对方既然不惜用一颗千年阴珠养出月九襄,你这样带走了阴珠和月九襄,虽则不知他们为何到如今还没有动手,可我觉着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你不要担心,既然他们现在都没有追上来,那么说明他们并不知晓月九襄和阴珠是何时消失不见,便是去打听也打听不出来,我在汉阳一直是以男装出行,并没有让人看清我的面貌。且以我现在的修为,他们便是起卦,也不行。”夜摇光对温亭湛道。
进入元婴期,就已经踏入了修仙之途,在卦象上也会变得模糊。若是起卦所寻之人乃是大乘期,那就无法成卦,就和当初她为仲尧凡起卦寻百里绮梦一样,百里绮梦不是人,大乘期也已经是半仙。
听到夜摇光这样说,温亭湛也是松了口气,因为牵涉到了修炼之人,他不好把握的对象,他不敢贸然派人去打听是否有人打听夜摇光,害怕这样反而暴露了夜摇光,因此心里格外的没有底。
“别担心,对付人我不擅长,可对付不是人的管他妖魔鬼怪,我都是有千方百计。”夜摇光圈着温亭湛的脖子,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就推开他,“早些歇息。”
虽然嘴上安慰着温亭湛,但是夜摇光心里还是格外的谨慎,甚至传信到了缘生观,让长延师兄帮忙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将范围锁定。
然后就没有多纠结这件事,开开心心的筹备起幼离和叶辅沿的婚事。并且亲自为幼离和叶辅沿算了一个好日子,正好是六月二日。
五月末,距离幼离和叶辅沿成婚还有三日,夜摇光将幼离单独留下来,将一个打开的匣子递给她:“这是我这个做主子的一番心意。”
夜摇光给的很实在,一千两的银票,一个一进的宅院,毕竟幼离跟了她已经快十年,对她付出良多,自然要比其他人丰厚一些。
“姑娘……”幼离看着上面的宅契不由眼眶一红。
“我和阿湛商量过了,叶辅沿的弟弟要想在帝都入学,就得拥有帝都的户籍,这个宅子你可以落在叶辅渝的名下,算是你这个嫂子给小叔子还有小姑子的入门礼,叶辅渝和妹妹也都大了,总不能让他们住在我们府邸,我和阿湛倒是没什么,就怕他们因此受不了闲言碎语。”夜摇光亲手扶起幼离,“至于你和叶辅沿婚后,是要和他们住在一块,还是继续住在府里,都由你们自个儿决定。”
第874章 是整个朝廷
次日,叶辅沿带着叶辅渝挑了温亭湛散值的时候来叩谢,并且为了方便幼离协助夜摇光,他们还是打算住在府邸,而叶辅渝兄妹两也不放心他们两人在外面住着,就求了夜摇光能否住在南园,吃穿都是他们自己出,夜摇光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为了不让人误会,叶辅沿和幼离并没有在状元府成婚,也是在南园成婚,并没有多少宾客,除了曾经有同窗情分的闻游和陆永恬还有萧士睿以外,就没有夜府之外的人参加,大婚的流程也相对很是简单。
新娘子是从夜摇光送给幼离的那一套宅院发嫁,叶辅沿从南园出发去接,拜了天地高堂之后,就礼成,因为人不多除了闻游几人和叶辅沿小喝了几杯,便没有人劝酒。
忙完了幼离和叶辅沿的亲事,夜摇光终于抽出时间去淳王府拜访了太子妃,陪着太子妃说了些话吃了顿午膳,夜摇光就离开了淳王府。
回到家中,倒是收到了一份来自于南久王府的喜帖,原来是萧秉和岳湘龄将再七月的时候大婚,等到温亭湛散值回来,夜摇光拿着喜帖问:“他们两怎么这么快就要成亲?”
岳湘龄这事儿闹得很大,按理说这风波才刚刚平息,怎么也要等大家淡忘的差不多再筹备大婚,这么急着大婚,岂不是又让自己陷入尴尬境地,而且七月大婚,这么冲忙,远在云南的南久王很可能赶不来。
温亭湛端着茶杯笑而不语。
夜摇光见此,不由试探的问道:“该不是岳湘龄……”
后面的话夜摇光没有说出口,但温亭湛却已经意会,于是点了点头。
还真是,这母女俩怕都是易受孕体质吧,当年邑德公主把岳书意睡了一夜就珠胎暗结,这下岳湘龄也和萧秉这么轻易的升级当爹妈,算算日子岳湘龄现在也就恰好一个月多几日的身孕,下个月成亲也是为了好遮掩。
温亭湛含笑看着夜摇光,他自然不会告诉夜摇光,这里面他功不可没,他添加的那一份香料里面有助孕的药,只要萧秉和岳湘龄的身子没有问题,岳湘龄有孕的可能会急剧增加。其目的嘛,自然是让岳湘龄安安份份的养胎,不要再出来蹦跶。另外,就是要膈应邑德公主,邑德公主当初用骨肉套住了岳书意,如今就应该报应在她的女儿身上,岳湘龄这个孩子就会是她陷入噩梦的开始。
萧秉可不是一个受得住的人,妻子是赔了名声挨了板子被陷害说成主动陷害娶来,娶回家还不能碰。而岳湘龄从小就在岳书意一心一意对待邑德公主的环境下长大,她会容忍得下萧秉有别的女人?
这是杀鸡儆猴,日后但凡有点脑子敢对他动歪心思的女人不妨好好看一看岳湘龄的前车之鉴。
“对了,无音大婚,我打算再过五日便出发去戈雾海。”夜摇光没有在岳湘龄的事情上放多少八卦心思,而是正色对温亭湛道。
“为何这般早?”温亭湛闷声道。
他这个月除了正常的休沐,没有节假,不可能随夜摇光去戈雾海,原本心里就不舍却又不能阻止她,没有想到夜摇光还要提前去。
“无音是二十四日大婚,从戈雾海到缥缈峰距离足足两千里,虽则修炼之人的行程要快,但浩浩荡荡的一队伍也快不到哪里去,我去信问过无音,缥邈仙宗是十九日迎亲,我既然是作为无音的亲友出席,自然是要从无音发嫁时陪着她。而且无音是我最好的姐妹,她一辈子的大喜事,我自然不能敷衍。”夜摇光看着一脸失落仿佛被抛弃的小兽一般露出可怜巴巴目光的温亭湛,在他唇边亲了几口,“乖乖在家中等我,我参加完婚礼就回来。”
“好,你把小阳留下。”温亭湛点头道。
“你要用小阳?”夜摇光是打算将乾阳和呆在温宅的连山都一起带去,他们两都是修炼之人,缥邈仙宗和戈雾海的联姻,算是修炼界的大事儿,总不能让他们缺席,去见见世面也好。认个人,日后他们出去历练,若是遇险,也好知晓在哪里能够寻到助力。
“等二十三日让小阳带我去缥邈仙宗。”温亭湛把玩着夜摇光的手指,“既然是你最好的姐妹,我这个做夫君的哪里能够缺席?”
“你哪里有时日?”夜摇光皱眉,就算是二十四日温亭湛恰好休沐,也就一日的时间,本朝休沐乃是五日一休,也就是上五天休息一天,当天夜里赶回来,实在是太累。
“我有六日的休沐日。”温亭湛握着夜摇光的手,一副你都不关心的落寞神色,“摇摇难不曾发现,我已经许久没有休沐了吗?”
夜摇光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早在全跃的事儿了解之后,温亭湛就没有休过假,她一直忙着幼离的婚事,且每日都能够见到温亭湛,完全将这件事情给忽略了。
“是我错了。”夜摇光连忙态度良好的认错。
温亭湛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夜摇光抱着他的脑袋,就狠狠的亲了他一口。
心满意足的温亭湛这才正色的对夜摇光说道:“我怀疑,月九襄之事,针对的不是邑德公主,也不是岳书意。”
“那是什么?”夜摇光纳闷,月九襄的事儿还能够针对旁的人和事儿?
温亭湛的目光变得幽深莫测:“是整个朝廷。”
“你说什么?”夜摇光惊讶不已。
“摇摇,你仔细想想,岳书意若是知晓月九襄和一双儿女如何惨死,并且真凶是邑德公主,他会如何?”温亭湛问道。
“拉着邑德公主一块下地狱吧。”夜摇光觉得应该会,纵然岳书意对月九襄没有男女之情,可有亲情,还有另外两个是他的亲生骨肉。
他会痛恨邑德公主,同样也会更加的痛恨自己。因为在他看来,邑德公主这样做,无非是因为他,他才是罪魁祸首,正如他自己所言,于月九襄而言,是他们对不起她。
第875章 宁安王的来意
“是。”温亭湛赞同夜摇光的话,可却又问道,“可若是这时候有人以月九襄的魂魄,乃至他的一双儿女的魂魄做要挟,你认为他可会妥协?”
“会。”夜摇光毫不犹豫的点头,“岳书意会恨,会内疚,他会认为这世间最对不起的便是月九襄母子,他已经害的月九襄母子活的时候惨死,便不会让他们死后也不得安宁。为了能够赎罪,让月九襄母子解脱,我想他会做任何事……”
说到这里,夜摇光顿时了悟。岳书意愿意做任何事,自然包括谋逆!岳书意是个有脑子的人,而且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国子监祭酒,教育出来多少学生?其影响力不可谓不大,更重要的是他深得陛下信任!
“是什么人要和朝廷作对?”夜摇光想不明白。
当今乃是太子登基名正言顺,且也算是一个难得的明君,除了初登基的时候为了收回大权,对几个把持朝堂的大世家连根拔起之外,可谓没有任何大冤狱或者暴政之人。如今是元朝三百多年,前朝的人只怕找都找不出来几个,在先皇庸碌无为的时候不报复,这个时候来报复恐怕说不过去。
“目前我怀疑的对象不少,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证明到底是哪一方。”温亭湛也是摇了摇头道。
“按你这么说,对方恐怕不止埋下了岳书意一颗棋子。”
岳书意是很有用,但却不是万能,更不可能天真的以为,有了一个岳书意就能够推翻朝堂,既然对方愿意花十九年的时间来培养一个岳书意,这样的仔细谨慎,只怕这十九年,甚至十九年之前就已经在一步步的按下一颗又一颗的钉子。而且这些钉子,在对方还没有用之前,恐怕大多数都和岳书意一样,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沦为棋子。
夜摇光光是想想,就觉得这个潜伏在背后的人很可怕。
“恐怕不止朝中大臣,他的手已经伸得更长更远……”温亭湛的目光头像擦黑的天空,幽寂一片。
“现在可如何是好?”夜摇光顿时觉得脑子疼。
这种情况,绝对和全跃的情况不一样,莫说去告诉皇帝,就连褚帝师都未必能够说,一则得把月九襄的事情先讲出来,那就得让他们见过月九襄,可如此一来就暴露了月九襄,她可是风水师,养着一只鬼,对方明显有修炼之人坐镇,正愁没有机会正大光明的将月九襄给抓回去,这不是暴露她吗?
再则,就算是暴露了月九襄,皇帝和褚帝师也未必会相信,没有证据。就算他们信了,大动干戈的调查,如同岳书意这样的事情,在人家没有寻上岳书意之前,岳书意肯定认为自己是清清白白,其他人亦然。到时候不但什么也查不出,反而打草惊蛇,从而将他们夫妻置于险境。
可若是不说,这事儿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对方到现在都还没有动手,定然是有他尚未布置好的地方。”温亭湛拍了拍夜摇光的手,“这便是我的时间,我信既然是天意让我在这样危机的时刻发现了这一个阴谋,我定然有能力逆转乾坤。”
“我陪你。”夜摇光目光坚定的看着温亭湛。
“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两人相视一笑,便轻松愉快的去用了晚膳。温亭湛继续投入了他的追查之中,他将这件事包括他的推测都告诉了闻游还有萧士睿,两人对温亭湛是信任不疑,也开始倍加留心接触的朝臣之间的异动。
夜摇光依然没心没肺表面上过着自己的日子,关大太太后来就没有再上门,因着关昭上了国子监,但只要关昭一休沐,他就会趁着温亭湛在府中以请教学问为由登门。夜摇光也听之任之,而她除了去淳王府和太子妃聊天天以外,基本都是其他府邸有事邀请她,她才会出门。
转眼就过了月中,夜摇光打算十七日去戈雾海,却没有想到她临走的前一日,一个意外的人登了门,彼时她和温亭湛刚刚用了晚膳,打算消食散步,王木进来通报:“少爷,宁安王爷在门外。”
夜摇光和温亭湛对视了一眼,两人便一道去门外迎接,的的确确是宁安王,他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卫。
“不知王爷驾临寒舍,有何吩咐?”将宁安王迎到大堂之后,上了茶水,温亭湛直截了当的问道。
宁安王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握着茶杯,摩挲着白瓷杯身,浅抿了一口,才抬眼看着温亭湛:“本王今日前来,是来寻温夫人。”
“王爷是为了当初我许下的诺言?”夜摇光立刻就想到。
“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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