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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妃天下-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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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六啊。”温亭湛慢悠悠的喊了一声。
  “啊?”陆永恬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他觉得脖子有点凉。
  “我突然觉着你很闲。”温亭湛凉凉的说道。
  “没,我很忙。”陆永恬连忙缩了脖子。
  温亭湛只是对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陆永恬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就是一下子反应过激,可那也是温亭湛自己误导他,呜呜呜呜……他觉得他惨了,不知道温亭湛要怎么来折磨他。
  温亭湛收回目光接着道:“阴阳谷……”
  对于萧士睿他们,温亭湛没有什么隐瞒,很平淡的将一切经过叙述了一遍,却听得陆永恬和萧士睿心肝都颤抖,他们只要想到温亭湛用云淡风轻的语气将割肉换肤的事情说出来,都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疼。
  两人一时间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中的震撼。
  好一会儿,他们才消化过后,萧士睿才道:“故而,允禾你是因着身子还未复原,才迟迟不现身。”
  这一点,萧士睿他们已经是成年人自然是明白,温亭湛和夜摇光早就已经换了庚帖,且夜摇光是童养媳,他们已经是夫妻,不需要一个大婚的仪式。时隔三年不见,这一份喜悦很可能一时间燃起火焰,到时候一个不慎擦枪走火,这不就暴露了。可要忍得住那真的是圣人了,情到浓时难自禁啊。
  自然这个话题大家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故而,闻游轻咳了两声:“永安王府之事,你打算何时动手?”
  “我不是已经动手了么?”温亭湛笑道。
  几人都摸不着头脑,然而当天下午,当初在何家赌坊押注的六名富商就集中去了永安王府索要千万两的赔付,永安王府还处于一种懵然的状态,自然是将人全部驱逐出去。
  于是第二日,六人又去,两者之间还发生了冲突,伤了人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闹到了府衙,府衙一听涉及到永安王府,当即上报了大理寺,大理寺接到这件事,又甩到了宗人府。宗人府自然是要上报陛下,原本正在阅览春闱考卷,心里颇为高兴,朝堂又多了几个人才的兴华帝一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变,先是把永安王传到宫里呵斥了一顿。永安王自然是喊冤,陛下也给自己儿子一点信心,于是立刻派刑部协助宗人府调查,查出来的结果,让陛下在寝宫发了好一通火,当即就把永安王扔到了宗人府的天牢里面。
  “这么多天,允禾才发作,为何永安王却迟迟没有察觉。”事情的结果出来之后,闻游等人觉得太过顺利。
  比如要钱的人第一天去了,永安王当时没有怀疑么?
  似乎明白闻游心中的疑虑,温亭湛慢条斯理道:“原因有二:其一,在我将何定远捞出来的当日,永安王妃便胁迫了何家,要走了我早就让何定远备好的假账本。我便是借此,让何定远彻底决心和永安王府斩断,让他们看清永安王府对他们的看重经不起一丁点考验,一旦有事,永安王府会毫不留情的将他们一脚踢开。才有了后面其二,让何定远使计将挂在他舅父名下的赌坊转到永安王妃的兄弟名下。永安王妃在何家捞了那么多好处,她定然不会亲自出面,这种事一般人她自然放不下心,故而只能是她的兄弟,这样一来二去永安王妃的兄弟自然会与何家的人有了交情。而已经得到了假账本的永安王妃,在不知道赌坊那一笔巨额赔付的情况下,不会出言叮嘱自己的兄弟也和何家划清界限。毕竟她还在犹豫,这件事到底会不会牵扯到永安王府,若是她冤枉了何家,她的兄弟也是一个重修旧好的纽带……”
  至于何定远是如何搞定这件事,并且将赌坊转移的不留痕迹,推得一干二净,让永安王妃的兄弟百口莫辩,这自然是何定远的本事,要自保的人自然会孤注一掷。
  “我明白了,永安王到现在都没有察觉,是因为这件事是由王妃出面,而永安王对王妃极其信任,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亲自过问,尤其是关于府中的进项问题,而允禾你将永安王的心腹弄死,但其实并没有泄露何定远,永安王正在为这件事烦心,王妃不会这个时候对永安王提及这件事,才有了事情突然爆发出来,永安王却毫无所知。”闻游顿时明白了。
  “嗯。”温亭湛颔首,“永安王是一条老狐狸,对付永安王府,我时间有限,不能直接从他下手,否则他很快就会察觉,既然他这般信任永安王妃,我便让他尝一尝成也萧何败萧何的滋味。”
  在给陆永恬设局,给萧士睿设局的事情上,永安王妃才是那个出力最多的人,若是没有永安王妃,永安王那般谨慎的性格,在必不可免要和太子接触引人怀疑的情况下,绝不敢行事,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


第790章 摇摇,我回来了
  “允禾这一逼,倒是让皇爷爷也陷入了困境。”萧士睿想到今日早朝之后,皇帝爷爷单独召见他时的苦恼。
  毕竟这是永安王府的事情,这样天价的巨额赔付,永安王府肯定拿不出来,永安王是陛下的儿子,儿子欠了债不能因为老子是皇帝就可以抵赖,虽然强权之下无人敢多言,可这样不是把皇家的脸面踩在了脚底下?然而,这一份债,就连皇爷爷也还不上。可毕竟是儿子欠下的债,实在是还不上就算了,总得表达诚意吧?但是这个诚意一表达,国库岂不是要被掏空?皇爷爷也不能撒手不管,这是自己把万乘之君的脸面往脚底下踩。
  “你以为我为何不直接胁迫那六人自己出银钱,要用我们自己的?”温亭湛抬眼看着萧士睿,“这是防止财帛动人心。”
  防止那些唯利是图的人为着这一笔巨额财富都脱了掌控。
  “可我总不能去寻皇爷爷,告诉皇爷爷这笔钱是我的吧?”萧士睿皱眉。
  温亭湛的目光扫过萧士睿:“再过两日便是殿试。”
  这么突然来一句,除了陆永恬,闻游和萧士睿都在思考其中的深意,很快萧士睿便一扫愁云:“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定然有办法,我这就去建议皇爷爷将这事儿列为考题之一。”
  说完,萧士睿一刻也坐不住就进了宫,如此就可以让温亭湛名正言顺的出主意将这件事给圆满解决,并且一箭双雕,只怕除了温亭湛也无人能够解开这个困局,到时候状元之位还跑得了?每一年殿试,都会有时事时政考题,这个列入考题合情合理。
  “论心思之深远,何人能及允禾?”闻游非常麻木的叹了一句。
  然而,这一会儿闻游还没有真正的领会到温亭湛的心思之深远。直到四月一日的殿试,陛下出了三道题,一道策论,一道时政,一道时事。最后一道题,就是听从了淳王建议之后,敲定的永安王府之事。
  关于千万赔付,大殿展开了激烈的争执,有人说赌坊本就是玩物丧志之所,此处不合律法,赔付自然无效,但这明显有强势抵赖嫌疑;有人则说,酌情赔付。可这个酌情的尺度在何处?给多了不行,给少了还不是在强权压制?这显然都不是陛下要的结果,陛下要一个脸上好看,能够体现陛下治国有方的计策,一堆人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到。
  就在陛下不耐烦之时,温亭湛终于迟迟的开口,他的以利兑银之说对大元朝的影响格外的深远。简而言之,就是对这些富商在海运方面开了方便之门,并且让他们优先参与到御用之物上,来抵押他们赢得的赔付。他的最后一句话:“这世间,权可圈钱,可钱却换不了权,陛下最多的便是权,以大赔小,是陛下隆恩贤德,不与商人计较些许小利。”
  兴华帝听得非常的心动,但是数位大臣反驳,认为如此会养大了商人的胃口,更甚者搅乱江南的格局。温亭湛一一慢条斯理的将如何防止,如何控制,如何掌握的方法列举出来,并且最后将如此做的双赢格局点出,陛下所得到的远远不是把永安王府的事情解决,而是此举可以真正的惠及到百姓,带动大元朝的经济,让百姓更加富足之策。
  这一场舌战百官,不但让所有参加殿试之人对站在中间那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崇敬不已,就连能言善辩的御史都被温亭湛说的哑口无言,更是令兴华帝也忍不住拍手叫好,直呼人才。
  当即御笔一挥,钦点温亭湛为状元。就连闻游知晓殿试最后一题,也试着揣摩温亭湛而后去揣摩答案,虽则与温亭湛相差甚远,但是比其他人可好了不少,于是也得了第三名探花郎。
  陛下显然是因为温亭湛如此完美的给他解决了这样一个大麻烦,并且让他头疼依旧的江南也轻而易举不打破平衡的插手进去非常高兴,所以给了温亭湛无上的殊荣。
  不但御赐了温亭湛状元府,还当即令礼部乐鼓仪仗游街,礼部侍郎亲自在传唱之后,捧着圣旨,陪着沐浴更衣,穿上了状元服的温亭湛接受万民恭贺。
  手捧钦点皇圣诏,足跨金鞍朱鬃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欢声雷动,喜炮震天,遍街张灯结彩。
  所过之处,万人跪拜,不论是不是官身,都得跪,跪的不是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温亭湛,而是礼部侍郎手捧的那一卷钦点圣旨。
  一大早被他们商量好骗来茶楼上的夜摇光,在听到宫门口传唱出来的今科状元温亭湛七个字时就已经呆了,当她被罗沛菡拉到二楼的美人靠之前,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那一个她朝思暮想的人,三年不见他变得更加高大俊美,他绝美无双的脸上挂着一抹疏离的浅笑,对着所有恭贺之人礼貌性的点头,阁楼之上有无数人扔来花球、香囊或是手绢,若非有圣旨在不能亵渎皇恩,这些人只怕已经疯狂。他们都在圣旨还没有到近前张望着状元郎,忍不住的小鹿乱撞,不顾矜持吐露爱慕。在圣旨过后站起身后纷纷追逐着状元郎的背影,只为多看他一眼,哪怕是一个背影。
  这是从古至今,第一个四元及第的状元,解元、会员和文武状元。他还那样的风姿雍雅,沉稳从容,几乎把所有溢美之词都放在他身上都不够,如何能够不让为之疯狂,似乎早已经料到这样的局面,九门出了不少的士兵开路,将蜂拥而至的人都艰难的拦下。
  夜摇光的视线模糊的看着一点点靠近的少年,这一刻她什么都没有想,她的眼里只有那个气质独绝,她思念了三年的人。
  就在温亭湛等人要路过他们的茶楼之时,不知谁将夜摇光推了一把,夜摇光直接从二楼摔了下去,她本能的想要旋身飞上去,却见到温亭湛已经起势,索性什么都不做。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眼中天神一般的状元郎突然纵身而起,在半空之中一个美绝的旋身,长臂一勾就将一个女子揽入怀中,而后抱着那一名女子一起坐在了马背之上。
  那一瞬间,少年的疏离淡漠尽褪,他漆黑的眼眸只有无限的柔情,在因为变故而突然安静的街道上,听到少年无尽缱绻的声音:“摇摇,我回来了。”


第791章 逐出家门
  摇摇,我回来了。
  多么平凡的六个字,可滚烫的泪水就那么无法控制的滚落下来,那一双明媚的桃花眼,蓄起了水花,犹如晨间迎着朝露在阳光之下盛放的桃花,有一种令人心碎的明艳之美。
  “摇摇,莫哭。”温亭湛的心一时间一团乱麻,他手足无措,动作笨拙的伸手擦着她脸上断线珍珠一般不断滚落的泪珠。
  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一错不错,将视线紧紧的落在他的脸上,泪水止不住的滚落。她也不想哭,她也知道好多人都在看,可她就是忍不住,不过是三年的时光,她却宛如隔世,那一股思念的酸楚一下子涌上来,怎么也抑制不住。
  最后温亭湛只能紧紧的将夜摇光揽入怀中,就这样抱着她驱马狂奔离开,所有人都愣然的看着他迅速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二人。礼部侍郎更是瞠目结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带着榜眼和探花郎将仪式完成。
  而温亭湛带着夜摇光迅速的回了夜府,将埋入他怀中的夜摇光轻轻的退开,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以及胸前湿润的一大块,他的心都碎了,双手轻柔的捧起她的脸,温柔的吻落下,轻轻的点在她的眼睛上,吻去她的泪水,低声的说道:“对不起,摇摇。”
  他的吻从她的眼睛沿着泪痕一路吻下去,每吻一次都会对她说一声对不起,却不知道他越是这般,夜摇光的眼泪越发的止不住,最后她终于不再隐忍,猛然的扑入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放声哭了出来,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担心与思念哭出来。
  温亭湛只能静静的心疼的回抱着她,等她哭够,可却发现他心中坚强的摇摇,似乎要将挤压三年的泪水全部流出来,温亭湛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最后实在是慌乱,就捧起夜摇光的脸,他的唇就狠狠的压上了夜摇光的唇。
  时隔三年,再一次品尝到这一片柔软,他有些急切的含住,温柔辗转吸吮,果然夜摇光愣住了,含着泪水的眼眸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见此,温亭湛越发的来力,他先是轻柔的探入她的领地,而后强势的撬开了她的贝齿,霸道的闯入,邀请着她与他共舞,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与味道。
  两辈子,夜摇光都不曾经历过这么猛烈的攻势,她被吻得有些窒息,才回过了神,运气让自己不至于出现被吻得缺氧的窘态,而后一把将温亭湛推开,伸手将自己的泪水给擦干,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乍然被推开,有些懵的温亭湛,就转身进了府邸。
  温亭湛自然是要上去,哪知道温亭湛才刚刚走到大门口,先一步进去的夜摇光水袖一拂,门就砰的一声给关上了,险些没有碰到温亭湛的鼻子,温亭湛连忙敲门:“摇摇!”
  可是门始终没有打开,温亭湛也没有灰心,他不停的敲着,好一会儿门打开了,不是夜摇光,而是幼离,幼离极力的压制自己的幸灾乐祸笑容,努力表现的很为难的样子,将一个包袱给了温亭湛。
  “这是何意?”温亭湛抱着包袱,一脸茫然。
  “少……温公子,我们家姑娘说了,这里是夜府。”幼离说着还指了指上方高悬的牌匾,“温公子的状元府并不在此,还请状元爷莫要走错了屋门。”
  “幼离。”温亭湛的目光冷了下来。
  “公子,这是姑娘的原话,奴婢是姑娘的奴婢。”幼离也不惧,她端端正正的给温亭湛行了一个礼,而后就将房门给重新关上了。
  留下温亭湛面对着紧闭的房门,一阵风中凌乱。他不是不知道,若是夜摇光知晓他早回来却不来见她,定然会生气,所以他想了个法子,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顾及着他面子的夜摇光定然不会给他脸色,之后再徐徐图之,可却没有想到夜摇光见到他会哭的那么厉害,他怎么能够让那么多的人围观她的伤心,所以顾不得心中的算计,只能带着夜摇光策马奔回来。他也想过夜摇光会恼他,但是却没有想到夜摇光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他,抬起头看着牌匾上他亲笔所书的夜府两个字,顿时苦笑:“我也有作茧自缚的一日。”
  抱着包袱,温亭湛自然可怜兮兮的坐在门槛上,谁也想不到早间还威风凛凛的状元郎,这会儿就像一条被抛弃的小狗孤零零的坐在大门前。所以,当午后萧士睿和陆永恬等人赶来看到这一幕,真是忍不住的想要笑,只怕这世间能够让温亭湛这样狼狈的人也只有夜摇光。
  但是三人都不敢笑,只能强忍着到上前:“允禾,今日是闻喜宴。”
  闻喜宴,就是御赐的给中了进士,尤其是三甲考生庆贺的晚宴,不仅陛下要亲自前来,更有不少达官显贵,就设在闻喜苑,这个可不能缺席。
  温亭湛目光一转,看了看屋子里面,对萧士睿招了招手,然后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萧士睿点头应允。
  “姑娘,少爷他走了。”温亭湛前脚才刚刚好陆永恬等人离开,下一刻夜摇光就收到了消息,听到消息的夜摇光不慎一个用力就将一枝桃花给折了下来。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吓得幼离等人都不敢多说话。
  “姑娘,今晚是闻喜宴。”王一林不得不替自家少爷解释两句。
  夜摇光的脸色才好看一些,而还不等她说什么,薛大的脚步声就响起来,很快走上前,将一封请柬递给了夜摇光:“姑娘,邑诚公主派人送来的请柬。”
  幼离上前接过,在夜摇光的面前打开,阅览之后对夜摇光道:“公主殿下请姑娘随同她一道去参加闻喜宴。”
  夜摇光的面色一变,幼离非常机灵,知道夜摇光这是想到很可能是温亭湛捣的鬼,所以赶忙道:“姑娘定然不愿去,奴婢这就去回绝。”
  “回来,谁说我不去。”夜摇光立刻将幼离给叫回来,“我不但要去,还要风风光光的去!”


第792章 闻喜宴
  圣祖皇帝迁都到此,将闻喜苑建立在漪澜园,不在皇城之中,而是类似于圆明园之类的皇家园林。每一年的闻喜宴都是二月春闱就开始筹备,因为从太祖皇帝开始,就非常重视科举吸纳人才,闻喜宴的规模仅次于皇家的年宴。故而,从今日早上起整个闻喜苑都是宫婢内侍进进出出,直到夜幕快要降临,华灯初上,受邀之人大多数已经到了场,尤其是前三甲,可谓这次宴会的主角,许多人围绕着他们,大多都是同科的进士,直到褚帝师的到来。
  “帝师。”围绕着温亭湛身边的进士们纷纷行礼,并投以崇拜目光。
  有官身被邀请而来的人都身份不低,尽管温亭湛破了有史以来状元之最,已经被陛下授予了从五品的翰林侍讲学士的官职,但这些人都看不上,自持身份的坐在一旁,所以众人看到褚帝师走过来,不由纳闷。
  “老师。”唯有温亭湛谦逊的行了礼,但是他喊的不是帝师,而是老师,这一下子让听到的人都愕然。
  “好,你的考卷为师看了,你的殿试对答为师也已知晓,你果然不曾让为师失望。”帝师已经近八旬的高龄,但他依然气色极佳,颇有些鹤发童颜的模样。
  这下众人才知道这个看似不显山不露水的贫寒出生的状元郎,竟然大有来头,早几年就听闻不再收徒的帝师收了一个关门弟子,但具体是谁无人得知,却没有想到竟然是温亭湛。而且温亭湛是中了状元之后才暴露出来,也就是他的高中全然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褚帝师和几位学子说了几句话便把空间让给了年轻人,温亭湛也应付了两句之后,就以侍奉褚帝师为由,将已经凑上来的官员给甩开,真的规规矩矩的站到了褚帝师的身后。
  自然,除了萧士睿几人无人知晓,是因为褚帝师地位非凡,他的位置已经靠近了陛下,那个位置可以极佳的将整个闻喜苑收纳眼底,温亭湛是想在那里等人,好让他在心心念念之人一出现,他能够第一眼就看到。
  “老头子这是又给你做了筏子。”听到枢密使喻老向褚帝师夸赞温亭湛不但才华横溢,又孝顺,品貌无双,褚帝师寒暄了几句,才低声对身侧恭敬服侍的温亭湛道,“虽说陛下赐了你状元府,可空房子置办起来都得十来日,这十来日恐怕又得老头子收留你。”
  温亭湛已经有了官身,再住在淳王府就说不过去,对萧士睿的名声也不好,又被夜摇光给赶了出来,自然最好的去处是褚帝师府。去外面住客栈,哪里能够将堆上门拜会的人杜绝?
  “老师就不用为学生操心,学生岂能让自个儿无家可归。”无视褚帝师隐含挪揄的语气,温亭湛恭恭敬敬的回答。
  “哼,老夫就看着你如何归家。”不知道是不是天才身边的人都很病态,和温亭湛在一起,不仅是夜摇光时时刻刻想要看到温亭湛吃瘪,就连褚帝师知晓他这个无人能够拿捏得住的小徒弟被赶出家门,也是好一阵乐呵,今儿他本是可以不来,可他还是来了,自然不是像其他人想得那样给温亭湛撑场子来,而是来看好戏的。
  “邑诚公主携驸马到——”
  就在此时,外面内侍一阵高喝。旋即就看到素来雍容华贵的邑诚公主,与其驸马牵着一个四岁的孩子走了进来,邑诚公主此刻小腹微凸,搀扶着她的却不是她的侍女,而是一个堪称倾国绝色的女子。
  这个女子她面若桃花,殊色昳丽。
  她着了一袭淡紫色缕金蝶飞桃花云缎抹胸曳地长裙,腰间是浅粉色的飘飞花瓣宽腰带系着水绿色丝带,腰带的边缘点缀着浅粉色的珍珠,再着了一身透明金色绣蝶缕金素纱,外罩一袭翻领浅粉色桃花薄水烟逶迤广袖长袍,臂弯一条紫色轻纱披帛。配上她精致的桃花妆,以及眼角精细点上去的一只萤火蝴蝶花钿,眼波流转间说不尽的美艳绝伦,一时间看呆了一大群人。
  褚帝师听到咯吱咯吱关节脆响,侧首看向脸色已经黑了一大半,那仿佛要将所有看向少女的眼睛都挖出来的架势,不由乐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邑诚公主的位置比褚帝师还要靠前,夜摇光扶着邑诚公主目不斜视的走过温亭湛所站之处,好似完全没有看到他一般,待到邑诚公主落座,她就坐在邑诚公主的身侧,女眷和男子自然还是分开,很快一众内命妇就围了上去,不着痕迹的打听着夜摇光是谁,有那不是很婉转的直接就可以听出这是要给夜摇光说媒或是相看的。
  温亭湛耳朵好,尤其是他时刻关注着夜摇光,听了这些话脸色一沉再沉,萧士睿和陆永恬凑在一起,两人很不仗义的背着温亭湛笑。
  而温亭湛的目光几乎是黏在了夜摇光的身上,那火热的目光想忽视都不行,于是夜摇光终于瞟了过来,温亭湛不承认那一眼明明略带挑衅,可偏偏风韵无尽,让他的心都险些漏了一拍。
  他心想,他家摇摇还有这样仪态万千,高不可攀之姿,真是美到了骨子里,这样的美只给他一看就好了,以后脂粉什么的他得告诉摇摇,伤肌肤少用,女儿家的首饰戴久了也压身……
  “你们两较劲也不要闹得久了,温允禾三个字现如今是香饽饽,多少人眼馋着,就算是打听到了他有婚约,也有不少人没有死心,你可不要让人钻了空子。”邑诚公主打发了见礼的内命妇,就对夜摇光低声道。
  夜摇光正要回答一句,却感觉到了一股狂暴的气息从腰间传来,她立刻伸手按住突然发狂的阴珠,耳边便响起内侍的高喊:“邑德公主,驸马到——”
  夜摇光抬眼,就看到了一个与邑诚公主有两分神识,与邑诚公主清雅高贵不同,一身华丽即便年近四十依然美得张扬的女人和一身深蓝色端得是谦谦君子的中年美男子缓步走过来。


第793章 岳湘龄
  “九襄,冷静。”夜摇光连忙运气压制,好在她早有准备用了凝幽草又施了阵法封印了阴珠,否则这会儿月九襄只怕已经朝着这两人扑上去。
  月九襄完全无法冷静,她看到这对狗男女,就想到自己的悲惨,想到了她的两个孩子,她的恨意甚至感染到了夜摇光的身上。故而与邑德公主走到邑诚公主身侧之时,岳书意莫名的感觉到了来自于夜摇光的敌意,不过看向夜摇光,却发现夜摇光并没有看着他,于是礼貌的收回了目光。
  “邑诚身子这般重,还来凑这热闹,可得当心些。”夜摇光好不容易才费力将阴珠封闭,让月九襄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就听到邑德公主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听到了酸意。
  “多谢三皇姐关怀,邑诚她自从有了身子便一直呆在公主府,是沉毅想着邑诚在府邸闷得慌,今儿难得陛下圣驾至漪澜园,离公主府也近,且今科状元又与邑诚有些渊源,故而沉毅才带了邑诚前来。”还不等邑诚公主说什么,邑诚公主的驸马宋沉毅就开口道。
  “妹夫可真是将邑诚护得紧,我不过说了一句,你便堵了我这么多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邑诚呢。”邑德公主面色微凝。
  “三皇姐可莫要多心,沉毅岂敢冒犯三皇姐,只是邑诚近日有些懒怠,不爱说话,沉毅担忧邑诚怠慢了三皇姐,故而替邑诚回了话,若是有对三皇姐不敬之处,沉毅在此向三皇姐赔礼。”说完,宋沉毅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这样一来所有人看向邑德公主的目光都有些变化,觉得邑德公主过于斤斤计较,小题大做。
  而偏偏邑德公主发作也不是,会坐视了自己蛮横,不发作又忍不下这口气,她将目光投向岳书意,可惜岳书意的目光有些空洞,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她的尴尬局面,顿时面色一狰狞。
  “七姑父,我母亲素来性子直,并无他意,还望七姑父和七姑姑莫要往心里去。”这时候跟在邑德公主身旁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美貌娇艳的少女开口,她的衣着华丽高贵,容貌与邑德公主有五分相似,那一双细长清亮的眼睛多了一些灵气,正是邑德公主的独女慧敏郡主——岳湘龄,她说着就温和的笑着弯下身,对着腻在夜摇光怀里的小男孩儿道,“城儿,可还记得我?”
  四岁的孩子口齿已经清楚,邑诚公主与宋沉毅的长子宋越城点头:“慧敏表姐。”
  “城儿真是聪明……”岳湘龄伸手想要抱宋越城,可宋越城却往夜摇光怀里一钻,岳湘龄似乎这才看到夜摇光,也被夜摇光的容貌所惊艳,不由看向邑诚公主:“七姑姑,这位姑娘是……”
  “夜姑娘是我的大恩人。”邑诚公主道。
  岳湘龄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静鞭的声音响起,很快众人便恭敬的站到了自己的位置前,不多时兴华帝便带着万昭仪缓步走进大殿。
  夜摇光看着万千风华的万昭仪,不由一愣,因为她看到了万昭仪的运势竟然比之前潜入她的寝宫所看到的还要旺,她的颧骨有力,且有金红色之光外露,这是扶摇直上之气。
  众人叩拜行礼,兴华帝显然很高兴,说了几句话,就让大家落座,而后自然是笙歌燕舞,不过期间免不了的是吟诗助兴,这才是闻喜宴的主打,那些在殿试没有让陛下记住名字的人自然要绞尽脑汁,尽力的展现他们的才华,以期让陛下记住,而温亭湛等人也就不和他们争抢。
  “陛下。”酒酣之时,大家的兴致都达到了顶点,反而安静了一下,岳湘龄这时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对兴华帝行了礼。
  “慧敏怎么了?”对于孙儿辈,不管是孙子或是孙女更或是外孙女外孙,兴华帝都非常的和蔼。
  “适才听了诸位才子诗意,慧敏突然得了一首诗,听闻今科状元九岁便能够在永安寺赋诗击退无数才子,所以慧敏想请状元郎赐教。”岳湘龄眼中带着三分喜悦,三分期待,三分羞涩,还有一分自信。
  夜摇光目光一沉,她狠狠的剜了温亭湛一眼,都是这只骚包孔雀,到处开屏,招蜂引蝶。岳湘龄这样大胆的站出来,只怕不仅仅是自持身份,而是也同样明白温亭湛的桃花开得太多,她这样一举就是想用她的身份让那些狂蜂浪蝶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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