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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悍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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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提着心的孟总管听到最后,了然地点了点头。
“之前听孟总管说皇上让您带我入宫复命,不如趁着这两个时辰进宫,待从宫中回来正好赶上煎药,岂不是正好?”清浅笑着说到。
孟总管闻言看向云瑾之,见其点头,才说道:“那姑娘随奴才入宫。”
“殿下,那我便先行告退了,”清浅向云瑾之请辞。
云瑾之点了点头,清浅才跟着章太医告退。
而两人离开之后,云瑾之看着还在房间中,尤其是拿着药方不舍得放手的彭澄,“若是药方并无不妥,便放着吧,等孟总管回来再煎药。”
“微臣这就去准备药材,”章太医说道。
而云瑾之却是摇头,“这几日为了本宫的身子,所有太医院都忙成一团,实属太过辛苦。”
“殿下莫要这样说,这都是微臣应当做的,”章太医和彭澄两人闻言,当即跪在地上。
“早前章太医是特意从二皇兄那边赶过来的,如今二弟妹怀有身孕,身旁没有人不行。如今本宫身子也大好了,章太医便回去继续守着。”
章太医闻言急忙想说什么,却见云瑾之摆了摆手,“回去之后劳烦替本宫向二皇兄和二弟妹说声抱歉才是。”
言尽于此,就算章太医不想离开,却也不得不离开。
而临走前,悄然间他深深地看了云瑾之一眼,而此时的云瑾之正对彭澄说道:“拿药的事情便要麻烦彭太医了。”
模样依旧温润如玉,未见任何异样。
“这是微臣分内之事,”彭澄可不敢受礼。
走出云瑾之的卧房,马车早就备好了。
既然不赶着进宫,清浅当然也是不介意乘马车的。
毕竟马车也更能显得她身份尊贵。
乘马车必然不如骑马那般的快,孟总管带着一个马夫一人,包括清浅在内一共三人,用了半个时辰才堪堪到了宫门口。
守在宫门的士兵对孟总管是熟知的,宫中也一早传了消息。
而如今孟总管并非一人骑马而来,所以他们也大约是猜测到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而马车中的人又是谁了。
故而,他们也并没有阻拦。
皇宫中不能骑马,马车更是不行,所以必须下马车。
孟总管和车夫从车辕上下来,便听孟总管对马车内的人说道:“姑娘,皇宫到了。”
孟总管若非对方过分,孟总管一向都是有礼的,更何况清浅如今在孟总管眼中便是唯一能救云瑾之的人,几乎是要将她供起来了。
此时,当然不会直接贸然便掀开车帘,让清浅下车。
“嗯,”清浅应了一声。
而后才见孟总管恭敬地掀开车帘。
皇榜的事情整个京城人尽皆知,而太医院所有太医对云瑾之病症束手无策的事情也是人尽皆知,如今突然来了一个能将三皇子治好的人,他们岂能不好奇。
更何况,听闻这人还是为年轻的女子。
如今这些守宫门的士兵虽然看着不懂如山,眼睛却不自觉偷偷瞟向马车。
车帘被掀开,清浅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只是待看清清浅如今的面容之后,这些偷看的人纷纷失望。
原来这般普通啊!
清浅对他们的眼神恍若未觉,依旧神情自若地下马车。
只是待清浅下马车来了之后,那些偷偷瞟过来的士兵又觉得暗暗称奇,明明相貌普通,可偏偏周身气势让人觉得很是不一般。
原来当真有世外高人只说啊!
此时众人心中都是这么想的。
“姑娘,这边走,”孟总管依旧恭敬,将清浅请进去。
这不是清浅第一入宫,也不是她第一次从宫门口入宫。
她记得,过年过节或者其他重要的日子,她都会随爹爹和娘亲入宫请安或赴宴。若是爹爹远在边关,便也会跟随娘亲一同进宫,后来还带着小然。
只是如今这样的身份却是不一样。
此时扮作仇心的清浅,虽是世外高人,但世外高人是不曾见过宫廷的繁华的,而这刚好是此时仇心所向往的,所以此时的她必然是要表现出好奇和向往。
而这一路,不只是“仇心”对皇宫表现出向往,其他人也一样对她觉得好奇。
也大约又过一刻钟,清浅才被孟总管带到御书房,候在外面的常明志得知来意,便让两人稍候片刻,他先进去通传一声。
“皇上,三皇子府总管孟行一带着仇心进宫复命,这仇心便是之前揭皇上为三皇子医治的那名女子。”
“让她进来,”此时在御书房中的云耀天依旧在批折子。
自乡阳道沦陷又收复之后,边关事务繁多。
神煌一直虎视眈眈,如今又到了招兵之际。只是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慎重考虑,便是北部边关北翼军营一下子两名主将被杀,这一位置如今急需一可信任之人前去接任。
只是朝中情况,他也并非不知情。
右相权倾朝野,他才扶持左相相抗衡。
而两人又各自扶持着一名皇子,这样的局面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明明满朝文武,但真正可以用的人却很少,似乎所有人都在觊觎他的皇位。
至于兵部尚书府,温炀刚走,也并不是个好时机。
“吱呀”一声,就在云耀天思索之时,房门再次被推开,然后便有脚步声传来。
这脚步声不急不缓,只是如此便能听出来人的不一般。
“仇心见过皇上,”清浅并未磕头行礼。
“仇心”涉世未深,不懂凡世中的礼节也在所难免。
云耀天见此,面色未变,却听他说道:“仇姓可不常听闻。”
闻言,清浅面色微有不自然。
云耀天眸光微寒。
就在这时,清浅说道:“仇心是弃婴,这名字由来是因为当时正好缝在仇心所着的衣裳上。”
“弃婴,那你如何得知?”
“仇心被师傅收养,一身医术也是师傅所传,”清浅回道。
“师傅?”云耀天似乎对此颇有兴趣。
“是,”只是说到这里,清浅神色中带着些许悲伤。
云耀天见此,明明猜出来了,却又是明知故问,“不知你师傅如今在哪里?听回来的太医说你医术高超。若是如此,你师傅恐更加不凡,不知可愿为朕效力?”
“师傅两年前便故去了,”说到这里,清浅声音已然是带着哭腔了,却似乎是考虑到在场之人是这中楚的皇上,不宜失态,才拼命忍住。
“那倒是遗憾了,”云耀天叹了一口气。
这次清浅没有再说话了。
“此前太医和朕说,瑾之是中毒?”
“是。”
“可知是何人所下?”
闻言,“仇心”微愣,有点茫然地看向云耀天。
“民女不知道。”
云耀天却也没有继续纠缠,“不知瑾之身子可好了?”
清浅摇头,“还未曾。”
“也就是说你没能将瑾之医治好?”云耀天似乎声音一下子冷了。
“仇心”似乎也被云耀天这样的语气吓到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殿下身子中寒灵毒许久,如今又加上炎火之毒,两种毒素不能相抵,亦不能相容,故而在三殿下体内不断冲撞,”清浅焦急解释道,“民女前来之前才刚刚为三殿下施针,也开了药方,若想痊愈还需要一段时日。”
“原来如此,”云耀天语气才稍稍缓和,“需服药多久才能痊愈?”
“若无意外,大约需要两个月。”
“也就是瑾之服用那药方上的药两个月后便能痊愈?”云耀天眼神有些危险。
“仇心”再次摇头,“回禀皇上,并非如此。”
“怎么说?”
“仇心所开的药方只是一周天的药。待一周天后,要根据殿下的身体情况重新开药,期间还要继续针灸,”她怎么会傻到一张药方便解决所有问题呢?
云耀天可是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会怀疑的,如何会对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有所信任?
若不如此,这人并非不会做出卸磨杀驴的事情。
云耀天看着清浅,想看她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而清浅原本还神情自若,而在云耀天这般严厉的眼神中也难免“要表现出一点紧张来”,而这当然也是特意做给云耀天看的。
果然,云耀天对清浅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
随即听他说道:“之前皇榜上便说,若是谁能医治好瑾之,朕便许他黄金万两,还有太医院副院使之位。你能治太医院都束手无策之症,必然是有真本事,虽然历来未曾有过女太医,但朕是惜才之人,太医院副院使之位依旧是你的。”
闻言,“仇心”眼睛一亮。
之前还表现出对俗世颇为看不上眼的样子,如今却又为一个副院使之位而心动不已。
正文 176。转危为安
“你医术如此出众,不知是几岁开始学习医术的?”云耀天漫不经心问道。
这仇心虽然极力遮掩,但又岂能骗过他?
之前还对这人心存疑虑,如今看着恐怕也只是个凡夫俗子。人只要有所求,便只要许之所愿,就能将这人牢牢握在手中。
“回禀皇上,师傅医术高超。我又自小被师傅收养,自记事以来所接触之物都与医术有关,所以几乎是顺其自然。若非要说出一个年纪来,我如今十七,大约四岁开始记事,如今也有十三年了。”
“十三年不算长,而你医术这般高超,可见你天资过人。”
闻言,“仇心”忍不住一笑,而她似乎也很喜欢别人夸奖她,“师傅也曾这样说过。”
若是他人,恐怕此时会自谦几句,但“仇心”便是直接应了下来。
如此反应,也让云耀天对其戒备少了一些。
只是就算这样却还是不够的。
“一直听你说起你是师傅,不知你师傅名号是?”
这次“仇心”却是摇头,“我从记事之后便一直称师傅为师傅。”
这时她似乎在回想,“我曾听人叫过师傅张神医。”
“你师傅医术这般高超,却流落民间,朕实在觉得可惜,”云耀天惋惜道,“且不知你师傅之前住在哪里?”
“师傅喜欢游历,所以也算是居无定所,”说到这里,“仇心”的声音中带着怨气,似乎很不满那种情况,“师傅病逝过后,我便想着定居下来,只是一只苦于没有一个好机会。”
这时“仇心”又忍不住双眸亮了亮,“当时我正在宁泰县,而后听闻了皇榜之事,这才特意赶来。”
最后“仇心”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还是被云耀天看着眼中。
只见云耀天一双虎目略带深意,却又礼贤下士一般对“仇心”说道:“朕却还要多亏你出手救瑾之。”
“常明志,”云耀天喊了一声。
而候在外面的常明志闻言推门走了进来,“奴才在。”
“替朕拟旨,将京城西街那座盖安府赐给仇心,待她治好瑾之的病症之后,便搬进去。”
闻言,“仇心”比常明志更快一步说话,“多谢皇上隆恩,多谢皇上隆恩。”
一连两声,这次当真是没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只是话落,“仇心”才自觉失态了,急忙住口,极力要维持自己刚才世外高人的模样。
“是,”这时常明志才应下。
“只要你全力医治瑾之,朕必当不会亏待你的,”云耀天看着“仇心”说道。
“多谢皇上,”这次“仇心比刚才要冷静许多。”
“好了,退下吧。”
“那我先走了,”清浅依旧表现出她对俗世的礼节不精通的样子。
而看云耀天没有发怒,一旁的常明志暗暗称奇。
且在清浅出入皇宫之际,章太医也回到了二皇子府。
因为云瑾之病情危急,所以他已经几日未曾给怀孕的洪贞请平安脉了。
但是此时章太医回来,也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去给洪贞请平安脉,反而是被二皇子叫来书房中。
“如何了?”二皇子云轩之问道。
“那揭皇榜的女子医术精湛,三皇子殿下不日便会恢复,”章太医如实相告。
闻言,云轩之没有说话。
之前一直传言三皇弟的病情来势汹汹,不仅是整个太医院,包括因皇榜而赶来的其他大夫都束手无策,本以为会就此丧命,可偏偏转危为安……
“啪,”的一声,桌上的东西全部被云轩之扫落在地,面目全非。
又是“砰”的一声,云轩之一拳锤在桌上,面色阴沉。
若是当真药石无医,正好少了一个潜在的威胁。
如今虽然他如日中天,便是有左相和吏部尚书共同扶持的大皇子也无法与他相比。
但是三皇弟又有些不同,从三人及冠之后,一同出入早朝,就算三皇弟在朝堂上几乎是沉默寡言,但父皇却又明里暗里询问他的意见。
父皇的想法无法琢磨,但不管如何,三皇弟只要活着便是一个威胁……
“那个女子叫什么?”云轩之问道。
“仇心,”章太医如实告知,“微臣回来前曾和御林军打探过。”
“仇心,”云轩之念了一声,“你先去碌兰院给贞儿把脉。”
“是,微臣告退。”
房门再次被关上,云轩之眸光明明灭灭。
而此时,走出书房的章太医只是面色正常地往碌兰院走去。
并无异样……
这期间,常明志早就将圣旨拟好,并且公布下去。
接到消息的戴皇后,此时也刚刚询问完三皇子府的情况。
听到转危为安,戴皇后便吩咐秦同安去库房领滋补的名贵之物往三皇子府送去。
然而就在秦同安离开之后,整个寝宫之中就只剩下戴皇后一人,便是近身伺候的青玉如今也只是站在寝宫之外。
“啪,”的一声脆响,里面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
寝宫之外的人闻言纷纷低头,只希望此时的自己是个聋子才好。
而戴皇后的怒气暂且不说,另一边住在玉明宫的柔妃听闻消息,虽然也觉得遗憾,若是能除掉三皇子,在争夺皇位上可就是少了一个威胁……
只是……
柔妃红唇勾起一抹带有深意的笑容。
她和戴兰双一同进宫,如今也二十年有余了,若说最了解贤妃的人恐怕莫过于她了……
当年皇上独宠贤妃,而整个后宫中最恨贤妃之人恐怕就是戴兰双那贱人了。
可之后,戴兰双却将贤妃的两个孩子带在身边亲自抚养,对待他们和对待二皇子万般无二,好似看作亲生的孩子。
可最后,中楚四公主云芷溪失踪了……
“不着急,最该着急的应该是戴兰双那个贱人,”柔妃笑着说道。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戴右相府中。
“看来,右相大人的计划不会落空了,”古军师笑着有说。
而这次戴右相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端看却也能看出他此时心情甚是轻松。
就这众人反应不一的时候,清浅刚好回到府中,而这个时候副院使彭澄已经将那张药方上的药材都准备好了。
“姑娘,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不知现在可否开始煎药?”彭澄问道。
清浅点了点头,“那麻烦大人了。”
“姑娘不必这么说,不久之后或许我们就是童撩了,”彭澄摆了摆手。
而他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眼神中却似乎并非这样想的。
清浅看在眼中,却是没有说破。
不管这彭澄究竟打的是什么鬼主意,都不会成功的。
这副院使之位她虽不稀罕,但是这却是用来取得云耀天信任的好机会,她绝对会拿下的。
而彭澄退下之后,孟总管便带着清浅再次进去云瑾之所在的房中。
看着两人走了进来,云瑾之看着此时天色慢慢黑了,便问清浅,“姑娘今日若是不嫌弃,便在这府中宿下?”
清浅当然不会推却的。
见清浅点头,在云瑾之还没吩咐的时候,孟总管便对两人点了点头,重新退了下去。
房门被关上,房间中只剩下两个人。
便是见清浅直接坐到一旁,丝毫没有刚才为了维持世外高人模样时的拘谨。
“姑娘,若是想进太医院,仅凭这样或许还不够,就算父皇已经答应了,”云瑾之似乎习以为常了,反而开口提醒道,“不说如今三国鼎立百年局面,便是前朝也不曾出现过女太医这一说,更何况你还并不是普通御医,而是副院使,太医院二把手,和彭太医并行。”
云瑾之提醒,再想彭太医刚才的眼神,清浅恍然。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只是……
清浅一笑,“殿下要不要和我打赌,看我能不能成功进太医院,当我的副院使?”
看着清浅自信满满的样子,云瑾之直接摇头,他是断定若是和眼前这人打赌,必然是会一败涂地的。
他才不会做这等“明知虎吃人,还要虎口拔牙”的蠢事。
清浅见他不答应,颇为遗憾。
一时间整个房间似乎安静了下来,又或者说原本还清醒的云瑾之便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他身子确实在变糟糕,而这几日的折腾更是让她精神不济,大多数时候都是撑着的。
如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事情进行顺利,便放松了精神,就这样直接睡了过去……
坐在椅子上的清浅,听到床榻那边传来云瑾之均匀的呼吸声,不由得一笑。
若是她恨的不是云耀天一人,而是整个皇室。
若是眼前这人在“她的”葬礼上,在两人相遇的时候,不曾说过皇室愧对瑞王府这样的话。如今可说不定会在他睡着的时候,一刀杀了他!
云瑾之睡了过去,清浅却依旧在房中坐着。
煎药大约用了四分之一时辰方才好了。
而孟总管敲了敲房门,随后就见他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待看见床上已经睡过去有一会的云瑾之,转头看向清浅。
这几日殿下劳累,如今好不容易睡着,他实在也不忍心叫醒。只是如今汤药已经煎好,若是不起来及时服药,恐这药效……
“叫醒吧,”清浅说道,“待服了药会更好睡一点。”
正文 177。抓老鼠
孟总管将汤药放在桌上,然后才走向云瑾之,“殿下。”
轻轻一声,云瑾之便醒了过来,可见睡得并不安稳。
“殿下,该喝药了,”孟总管上前要将云瑾之扶起来。
而云瑾之摆了摆手。
孟总管也不纠缠,走到桌子旁要拿汤药,随后递给已经起身靠在床上的云瑾之。
云瑾之接过,拿着勺子搅拌了两下。
未搅拌的时候,药味并不浓郁,不靠近根本闻不到,但一经搅拌,热气上腾,药味也跟着浓郁了起来……
而就在云瑾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药要入口的时候,一旁额清浅突然问道:“孟总管,这汤药是谁煎的?”
“是老奴煎的,”孟总管转头过去,如实回答,待看到清浅的脸色的时候,孟总管迟疑问道:“姑娘,这汤药?”
而清浅却是一笑,随后摇头,“没事。”
孟总管还是很不放心,而这时云瑾之已经将勺子中的汤药入口了。
而一入口,云瑾之眉头深深皱起。
怎么苦成这样?
比之前太医开过的所有汤药都要苦。
用勺子舀着喝是不可行了,云瑾之将勺子拿起来,然后三两口便直接给自己灌了下去。
而一旁的孟总管看到云瑾之这么“豪放”的喝法,也是觉得讶异。
这时,云瑾之已经将空碗递了过去。
他只觉得自己此时不仅是舌头发苦,就连他的五脏六腑都一起在承受着这种苦味。
偏偏他还不像之前那般,忍不住反胃了,想把胃内的汤药都吐出来。
孟总管拿着汤药,看着云瑾之一眼,确定他没有事,这才点了点头,走去出去。
而孟总管离开之后,清浅才起身走向云瑾之,而此时她手中还拿着一粒丸药,“吃了。”
云瑾之也没迟疑,直接接了清浅手中的丸药、吞下,而后问道:“刚才那药?”
“被人加了一味萝芙木。”
云瑾之不解。
“萝芙木性寒,味苦,有小毒。有清风热、降肝火、消肿毒等之效。萝芙木煎服可用来治风寒发热、咽喉肿痛、高血压头痛眩晕等,外用易可用来治跌打内伤、蛇伤等。”
“那不是应该是一味良药吗?”
“本来确实是一味良药,但是加在我这张药方中,便会破坏药方中其他药材之间药性的平衡,将本来可以治病的奇方变成可以夺人命的害命方。”
云瑾之闻言凝眉思索,“这人必然不是孟总管,只是不知背后之人究竟是用什么法子将这萝芙木放进去的。”
清浅一笑,“此时你不是应该更担心自己的性命吗?”
云瑾之抬眸,“想来姑娘刚才给瑾之所食用的丸药便是因此,有姑娘在,瑾之必然不会担心。”
话及此,云瑾之又笑了一下,“若是此时瑾之出事,姑娘恐怕也在劫难逃,更何况姑娘也不希望自己的计划落空不是吗?”
两人对视,清浅一笑,“殿下果然是个明白人。”
“多谢夸奖,”云瑾之也不客气应下。
而话落,他自己也忍不住一笑,从前他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而清浅看着云瑾之的面色,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却也没有说破。
“殿下这般肯定孟总管不是那个下药之人?”
云瑾之点头,“不瞒姑娘说,这府中最不可能背叛瑾之的便是孟总管了。”
孟总管从前是伺候过母妃之人,而母妃去世后,他便来伺候他和妹妹……
若说要杀他,在他年幼之时,机会数不胜数,没必要潜藏这么多年到现在再来以身犯险。
清浅想了下此前孟总管的反应,便也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这背后之人可还要好好找一找才是。”
而另一边,将空碗拿下去的孟总管,总觉得心中放不下。刚才仇心姑娘的反应他是看在眼中的,若是那药没有问题,他又怎么会问这药是谁煎的?
药方是经过太医院院使和副院使两人认可的,必然是没有问题的。药是他亲自煎出来的,他不会有问题。
那么如果最后的汤药有问题,又是在哪里出了问题的?
清浅所开的药方是一天要服用三次,早中晚各一次,于膳食之后服用。
而经此一事,孟总管每次煎药之前都要询问清浅一遍,确定药材没有任何问题,才开始煎药。
然而每次汤药被端进房中之时,清浅的神情每次都说明了这汤药都有问题。
一连三四次都是这样,孟总管便是想不明白了。
“煮药之前,老奴都问过姑娘,药材没有问题,煎药的水也没有问题,煎药期间,奴才也未曾离开过半步……”
那到底是哪里有问题的?
这时,清浅又给了云瑾之一粒丸药,而似乎这样的动作已经三四次,清浅干脆直接把整个瓷瓶都扔给了云瑾之。
“这药看来殿下还是放在身边更为妥当了。”
若说她的医术在此前已经得到了证实,而这几次云瑾之服药的时候,她都在,只要小心一点,必然发现汤药被人动了手脚,那么为何这背后之人还是不停手?
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清浅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然而又过了一日,当云瑾之第六次服用汤药的时候,清浅看着孟总管端进来的药不禁冷笑一声。
之前汤药中便下了一味性寒的萝芙木,而她给云瑾之所使用的丸药中有一味性热制草乌,正好让药性重新平衡,同时不影响药效。
然而,背后之人却已经将她所开的药方研究透彻了,也知若想缓解萝芙木的药性,所能添加的草药不多,或者说非制草乌不可。
而制草乌,味辛、苦,性热,能治恶风,憎寒等,但不宜与白蔹、贝母等同用。
然而今日的药草中便是添加了一味白蔹。
看来不将背后之人找出来,这一出一出的是没完了。
“这药不能喝,”清浅直接说道。
孟总管不解。
“不找出背后之人,你家殿下的病是永远都好不了了。”
清浅说话突然变了一个态度,孟总管惊讶。
“姑娘是说?”云瑾之问道。
“是到了抓老鼠的时候了。”
看着两人说话的样子,孟总管恍然大悟,想来仇心姑娘和殿下早就认识了,而殿下病重之事……
孟总管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将煎药的瓦罐直接换了,”清浅对孟总管说道。
“瓦罐?”孟总管双眸一瞪。
确实,药材没问题,水没问题,煎药的人没问题,那么……
这用来煎药的瓦罐却未曾检查过是否有问题。
“是老奴疏忽,”孟总管告罪。
“将瓦罐换了,”云瑾之摆了摆手,又叹了一口气,“想来这事背后是有人指使的,虽未必能够将背后之人找出,但至少敲山震虎一下也好。”
“奴才这就去办。”
这天傍晚,晚膳过后,孟总管照例在厨房中煎药。
只是这已经装好药材的瓦罐,刚要被放进药炉时,却直接从手柄处断裂,瓦罐直接摔落,药材带水洒落一地,直接将炉火也给灭了。
看着自责不已的孟总管,旁边的人急忙来安慰道:“总管,殿下那边还急着用药。”
闻言,孟总管点了点头,“将这边收拾了。”
“是,”厨房中的文应下。
而后就见孟总管用着新的瓦罐,然后又重新装好药材,干净的水,重新开始煎药。
而果然,新瓦罐煮出来的汤药并没有问题,云瑾之再次服药。
然而就是在这天晚上。
“厨房怎么了?这么大的声响,”听到声音的人纷纷跑了过来,但不清楚情况,他们也不敢贸然进去。
“听说有一只大老鼠跑进厨房,而这大老鼠将殿下煮汤药用的瓦罐全部打落在地,气得孟总管直接上阵抓老鼠,”旁边有一人回答。
“事关殿下,孟总管必然是恼怒不已的,”闻言,刚询问之人说道,“不过,估计没一会这老鼠定当被抓住。”
这些人也待在三皇子府多年了,他们也都知道孟总管是会武功的。
而且听闻贤妃娘娘未曾入宫之时,孟总管正是贤妃娘娘的侍卫。而贤妃娘娘入宫之后,孟总管便跟着进宫当了太监……
可不,也不过一会,厨房中的动静便小了下来。
然而却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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