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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悍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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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如此,否则你知道朕会如何做的。”
“儿臣明白,儿臣谨遵教诲。”
墨宏儒看了他一眼,“下去吧。”
“儿臣告退。”
而此时右相等人已经到了宫门口。
黎尉源年过六十,长得很是慈眉善目,发色霜白。
“这次出来的又是哪一位大官?”百姓看到黎尉源等人,纷纷窃窃私语。
“不管是谁,若是不烧掉永淳宫,便是不将我们的性命放在眼中,”说话的是那长得一脸正气的男子。
闻言,原本在说话的众人纷纷点头不再说话,他们之中甚至有很多人带着愤恨看向前面的黎尉源等人。
黎尉源与其三位儿子见此倒不慌乱,反而是站在最后面的肖侍郎,在百姓如狼似虎的眼神中直接乱了手脚。
他甚至侧了侧身子,以此希望百姓没有看到他这个人……
站在前面的黎尉源将百姓的反应都看在眼中,而他还着重看了那长得一脸正气的男子。
而这时先前来的御林军走到黎尉源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然而这御林军似乎话还没说完,就听那一脸正气的汉子喊道,“官官相护,之前便是这些人杀了我们的人。”
这男子一喊完,人群中再次有人喊道:“要杀人了,要杀人了……”
一时间明明黎尉源等人没有做什么,但是呐喊声,尖叫声,而此次前来的还有妇女,而妇女手中还抱着小孩,小孩的啼哭声夹杂在其中……
黎尉源看向一旁的黎世涛。
他的三位儿子,黎世涛武功最高。
此时听黎世涛大喊一声,因为内力让他的声音能够在整个人群中传开。
“诸位安静,我是黎世涛,一品内大臣,我身旁这位是当朝右相,三朝元老,如今听闻你们有冤情,特来此解释,还请诸位冷静下来。”
右相?
听闻已故黎皇后,曾经是天下第一美女的父亲便是这右相。
而右相可是出了名的爱民如子。
一时间,百姓顿时安静了下来。
那几个煽动百姓的人见此,又出声喊道:“如今这种情况,就算右相也是没有办法,永淳宫那位是皇上的儿子,皇子定会护住他,此时若是妥协,恐怕……”
“这位壮士,何必如此着急,如今你们在这宫门口也不进去,既然如此,不如听老夫说一句。若是觉得老夫说得不对,你们想怎么就继续怎么做也不迟不是吗?”
黎尉源笑了一下,很是和善,一时间将这紧张感也驱散了几分,“皇宫在这也跑不了不是吗?”
闻言,百姓之中竟有人笑出声来。
这时候百姓之中有人开口,这人站得很后面的,“一直听闻右相的大名,却也不曾亲自见过。传闻这位右相一共辅佐了三位皇上,定然尤其过人之处,不如我们听他一言。”
“你们是一伙的,”长得一脸正气的男子闻声转头看去,就见刚才说话这人是个长得白净的男子。
这人是谁?
长得一脸正气的男子皱眉,只听他喊道,“大家不要听他乱说,这人和官府肯定勾结。”
“这位兄弟,我这只说一句话,你就说我和官服勾结,”那白净男子似乎好不容易才挤到前面,衣裳还有些凌乱,“我且问你们,每年过年过节,你们可曾喝过摆在西南街口那粥铺的粥?”
“喝过又如何?”有人开口问道。
“这位兄弟,那你可不知道了,这粥铺可是右相大人设的,但是右相大人一直为人低调,也未曾将这件事情告知众人。可据我所知,这粥铺设了也有四十年了,你们可要好好计算,这到底要花费多少银子来买米熬粥给我们吃。”
“居然是右相大人,”百姓惊呼。
他们是京城中最底层的百姓,无一不受过那粥铺的恩惠,而粥铺旁边还有一家只有秋冬时节才开门的铺子,那铺子每逢秋冬之日便会给他们送棉被、送冬衣……
而这时有位妇人跪下来问道:“敢为右相大人,粥铺旁边的慈善堂可是大人的?”
妇人情绪有些激动。
“不是老夫,”黎尉源摇头。
而这一脸正气的汉子闻声心中暗爽,正想喊一句,他们都是骗人的,你看,根本没有这回事。
却听黎尉源说道:“那些东西是皇上吩咐老夫去准备的,一切都是用皇上的私银,老夫不过是一个办事之人。”
“皇上万岁,皇上万岁,”那妇人闻言,直接抱着孩子跪在地上痛哭出声,高声呐喊,而后又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这位嫂子为何如此?”之前说话的那白净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正文 150。我既能救他,亦能杀了他
那妇人擦了擦眼泪,伸手爱抚地摸了摸怀中孩子的头,只见原本哭泣的孩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妇人看。
见此,妇人笑了下,而后抬头看着众人,“我家那口子身子一直也不大好,便是在我孩子刚出生那会便病得起不了床。当时就跟天塌了一样,家里没银钱给我家那口子买药,家里也快揭不开锅,那时候根本就活不下去,想着就这样死了算了……”
说着这妇人又哭了,“可没想到就在第二天我开门的时候,门口便放了一大堆东西,当时便看见有一个男子刚从我家门口离开。你们要想着那么多东西,我也有些不放心,便追了出去,当时那人便之回了那慈善堂。”
妇人还在继续说着,但之后的话无非是感谢皇恩浩荡之类的,原本将信将疑的百姓看到眼前这一幕只觉得羞愧。
皇上是明君,设立慈善堂,设立粥铺……
可他们却堵在宫门口,想杀了皇上的儿子。
“各位,还请听右相说句话。”黎世涛又开口了。
而这正是最好的时机。
“不瞒各位,十一殿下确实病了,”黎尉源不急不缓开口。
黎尉源话落,人群再次骚动,那些煽动百姓前来宫门口的人见此机会又来了,就想张口说话。
而躲在众人身后的肖侍郎闻言急忙伸手要拉黎尉源,但是他的手还没碰到黎尉源的时候,便被力气大的黎世涛一把抓住,掰开。
肖侍郎瞪眼,但是看到黎世涛也不敢出声。
“各位稍安勿躁,”黎尉源依旧不急不缓,却是赶在那些要再次煽动百姓的张口前先出声了,“十一殿下确实病了,却也没有这位壮士说的这么严重。如今十一殿下已经醒了,不日便会康复。”
“你胡说,分明就是得了疮痘之症状,这症状是会传染,会死人的,到时候我们这些人一个个都跑不了。”
“不知这位壮士究竟是谁,皇宫重兵把守,你又是哪里得来的消息?”黎尉源看着他,他面容依旧慈祥,可分明那眼神让这汉子心慌不已。
黎尉源收回眼神,继续说道:“皇上爱民如子,这么多年,一直力求国富民安,粥铺、慈善堂等都是很好的例子,怎会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更何况皇上如今便住在这皇宫之中,若真的是传染病,不也是先危害到龙体?”
百姓闻言纷纷点头,确实如此。
而这时黎尉源继续说着,“皇上是一国之君,为了黎明百姓至少也会先顾着龙体。”
“那皇上为何不亲自来。”
“混账!”黎尉源从刚才便一直保持着和善的神色,如今突然发怒也是让人心头一跳,不敢轻举妄动。
“皇上是一国之君,日理万机,若不是因为你为了子虚乌有的事情煽动百姓前来闹事,皇上如何会让老夫前来?”黎尉源痛心疾首,“如今老夫好言相劝,你还不知悔改,企图再次煽动百姓闹事。皇上爱民如子,对此前闹出人命一事痛心遗憾,而你却将百姓之命当作草芥,随意利用,你居心何在?”
“来人,将其抓起来,”黎尉源直接下令。
“官兵又要乱抓人了,”见此包括这位长得一脸正气的男子在内的好几人纷纷大喊。
然而此时的百姓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煽动的了。
他们再想想刚才的一幕幕,越来越觉得自己是被利用了,一个个看着这几人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而这时,黎尉源再次开口,“都回去吧。”
此时被抓起来的几个人还在大喊:“抓人了,杀人了……”之类的话,但是已经没有人搭理他们了。
百姓闻言纷纷对黎尉源鞠躬行礼,甚至磕头行礼后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离开的众人,那几个被抓起来的人反而不再出声,但是此时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点点害怕,就好像早知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
黎尉源看着眉头微蹙,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没有那么简单。
然而此时只能先将这些人带回去复命……
而不管外面的动静闹得有多大,里面的清浅等人除了福景善奉命传进来的那一道口谕,对其他的一概不知。
“若是谁能阻止疮痘之症进一步扩散,朕便答应她一个条件”?
清浅冷笑一声。
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只昨晚一个晚上过后,永淳宫又死了好几个人。
而唯一能够庆幸的便只有这一个晚上过去没有人被感染了,然而形势依旧严峻。
而此时的寝宫之中的墨君龄已经能够下床了,然而清浅还是不允许他外出。
感染疮痘之症的人最好是不要吹风。
墨君龄也没有反对,虽然他很想出去看看那些受他牵连的人。
除此之外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皇贵妃脸色也恢复了许多,再加上墨君龄已经确认无事,此时皇贵妃又恢复了优雅且高高在上的模样。
只是现在还有一件事情,便是墨君龄担心自己还没好全,便不让皇贵妃再靠近自己,外面那些人都是因为他而感染的,若是此时自己的母妃再出事,他……
为此墨君龄甚至哭闹不休,就是不让皇贵妃进来,而这最终惊动了在永淳宫西侧忙碌不止的清浅。
清浅换了一身衣裳,推开墨君龄所在寝宫的门走了进去,一个巴掌直接糊在了墨君龄的头上。
墨君龄仰头看去,双眸含泪,可怜巴巴。
干嘛打他?
“不许闹,”清浅瞪着她说道。
此时房间中也只有清浅、墨君龄和冉峰三人。
“那你不要让我母妃来,”墨君龄谈条件。
清浅点了点头。
墨君龄瞪眼,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清浅没管他的惊讶,直接嘱咐道:“好好休息,不许再闹,有什么事情都让冉峰去做,不许出门。”
“嗯,”墨君龄直接用袖口蹭了蹭眼泪,然后从地上起身。
只是此时的墨君龄却不知道,清浅不让皇贵妃进来主要是因为她还有其他事情需要皇贵妃的帮忙,而她也是最适合的人选……
清浅揉了揉墨君龄的头,看了冉峰一眼,见其意会点头,才转身离开。
而外面的皇贵妃看着清浅出来,连忙上前问道:“如何?龄儿可让本宫进去?”
“你随我来,”清浅却直接开口说道。
皇贵妃疑惑,但是看着清浅的背影,她却还是跟了上去。
只是越走,她心中越觉得奇怪,这个方向分明就是……
“你带本宫来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永淳宫西侧,人人避而远之的地方,因为这里都是感染疮痘的病人。
她难道想要她得病吗?
清浅闻言转头看过去,只是此时她看着皇贵妃的眼神很是奇怪。
“你为何这般看着本宫?”皇贵妃心中也有着火气,她甚至怀疑这人从一开始是就对她、对龄儿另有所图。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么?”
清浅审视着她,而后听她说道:“你从前便得过疮痘。”
“怎么可能?”皇贵妃惊呼出声。
若是如此,她怎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然以你的体质,和墨君龄近距离接触这么多天,怎么可能没有感染疮痘之症?”
看着皇贵妃难以置信的神情,清浅便是知道她确实不知情。
只是若是她不知情的话,那么她究竟什么时候得过疮痘之症的,又是谁救了她?
皇贵妃如今最多也就三十岁,然而近三十年来,她也不曾听闻哪里有爆发过疮痘之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记事的?”清浅突然问道。
“你问这作甚?”皇贵妃警惕地看着清浅。
清浅深深看了她一眼,准备将这件事情先搁置一边。
“这永淳宫感染疮痘之症的人不止墨君龄一人,还有着永淳宫西侧这上百人。”清浅说道。
“你和我说这些作甚,你带本宫来这里,难道还想让本宫为他们负责?”皇贵妃冷笑一声,“一条条贱命而已!”
闻言,清浅眸光冷若冰霜,只见她足尖一点便直接到了皇贵妃的面前。
清浅伸手扣住皇贵妃的下巴,双眸带着戾气看着皇贵妃,让皇贵妃冷汗淋漓。
“你信不信我能救墨君龄,便能杀了他?”
“你敢?”皇贵妃虽然对此时的清浅有种的发憷,但事关墨君龄,她却也有胆子反抗清浅。
清浅放开手,冷冷地看着皇贵妃,“你看我敢不敢?”
“你既然已经得过了疮痘之症,如今便不可能再被感染,他们都是因为墨君龄才遭此罪,你身为墨君龄的母妃理当负责,”清浅指着永淳宫西侧的大殿说道,“之前是冉峰在帮忙,如今显然你是更好的人选。”
“本宫不做,”让她去服侍那些低贱的人?
简直愚不可及!
“他们只要死一个,墨君龄便多背负着一条人命,待他们一个个死去,你且看他们会不会回来找墨君龄索命!”清浅话落便直接转身离开。
正文 151。挑拨
看着清浅离开的背影,再想想她刚才的话,皇贵妃咬咬牙,却还是跟了上去。
只是此时的她心中亦有疑惑,这人说她曾经得过疮痘,可对此她却完全不知道。
而她刚才还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记事的,她……
竟也不知情?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清浅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不管皇贵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至少目前的她还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如今只要她还是,只要这一点便够了。
冉峰帮忙的时候,她本就不赞同,但是冉峰有自己的想法。
他说他从来不信因果报应,但是事关墨君龄,他却要以防万一,所以能尽心,便尽一份心。
当推开永淳宫西殿的门被打开之后,大殿中的景象让皇贵妃站在门口,止步不前……
她知道整个永淳宫几乎大半的人都感染了疮痘之症,甚至已经死了不少人,而他们的尸身也已经被火化了。
只是她知道,却不曾看过。
如今这些还痛苦活着的百来人,就这样明晃晃地躺在她的面前。
痛苦的呻吟声在大殿中时不时响起,疮痘者露出来的肌肤那一个个深红色的斑疹。
如此触目惊心!
“过来,”此时的清浅正站在一个木桶旁边,远远看着依稀可以看到木桶中正装着汤药。
“作甚?”皇贵妃没有动作。
“过来帮忙喂药,”清浅拿起一旁的木勺子,又指了指一旁的柜子中的空碗。
皇贵妃心中是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每每这个时候清浅关于墨君龄的话就回荡在她脑中……
又是踌蹴了好一会,才见皇贵妃迈步跨过门槛,走进这个犹如人间地狱的永淳宫西殿。
清浅没管她,自顾自地开始拿碗盛汤药,待装满食盘,清浅便直接端着走人。
待皇贵妃走到那装着汤药的木桶旁边时,清浅已经开始在喂病人汤药了。
皇贵妃养尊处优十余年,做过最累的活怕也只是拿着精致的瓷质小勺子,给皇上喂过汤水,给墨君龄喂过饭喂过药之类的……
如今,可想而知,拿着这么重的大勺子,还有大碗,皇贵妃会如何的艰难……
清浅手头刚喂完一个病人,抬头便见皇贵妃还没盛满一碗汤药,便已经撒了大半碗……
清浅无奈起身,走了过去。
照这样再去,再多的汤药都不够她这样浪费。
看见走过来的清浅,皇贵妃差点没直接将手上的东西直接打翻在地。
此时的她没有动,但是一双眼神很是戒备地看着清浅。
清浅没有在意她对自己的戒备,待走到木桶旁边,清浅素手一伸,皇贵妃见此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
只见清浅轻轻松松拿着大勺子继续盛汤药,待再次将食盘装满之后,便端起拿到最近的病人旁边,而后看向皇贵妃:“她们交给你了。”
清浅话落也没有等皇贵妃的回答,再次起身走向木桶……
皇贵妃看着再次忙碌起来的清浅,不情不愿走向那些病人。
虽然此时西殿中的病人有男有女,但是清浅还是将他们分开,中间隔着一张帘子。
似乎也考虑到皇贵妃的身份,清浅特意将手中的汤药端到宫女那边。
皇贵妃动作很慢,但是清浅也不在意。
清浅将足够份量的汤药都端了过去之后,才开始忙碌起来——给另外一边的太监们喂药。
而待清浅给这边的太监喂完药之时,皇贵妃那边还只是进行一半。
清浅抬头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着手头的工作,只见她拿出银针,开始给这些人针灸。
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没有那么多冰块来给他们身体降温,便只能用针灸的法子,只是这多少对身体有害。
但此时能不能活下来才是关键。
皇贵喂药的同时看向对面的清浅,只见此时的清浅十分专注的看着眼前的病人。
而此时这病人脸上、身上,但凡露出来的地方都能看见沪深红色的印记,很是可怕,而清浅却没有一丁点厌恶的神色。
她依旧很专注,神情之中似乎除了眼前的病人再没有其他的。
皇贵妃是不曾受过苦的人,甚至可以说一直都很顺遂,所以不理解清浅为了对这些活在底层的卑贱之人这样的神情。
甚至她现在所做之事都是因为清浅用墨君龄来威胁她。
只是……
皇贵妃眸光一闪,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许多。
就在清浅正在针灸第三十个病人的时候,皇贵妃终于将给另外一边的婢女喂完了药。
清浅或许太专心了,皇贵妃做完手头的事情,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见她朝着清浅走了过去。
此时的清浅依旧很专注。
“若没有其他事情,本宫先离开了。”
闻言,清浅才反应过来看了皇贵妃一眼,“端点冷水过来,看谁还没有退烧,便在他们额头放一块。”
皇贵妃闻言,这次没有推却,踱步走了出去。
清浅看了她背影一眼,这才继续着手头的工作。
有皇贵妃的帮忙,清浅的工作比之前要轻松许多,但是依旧形势严峻。
而另一边,那几位煽动百姓,图谋不轨的人已经黎尉源等人带到了墨宏儒的面前。
此时御书房中,百官再次齐聚。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墨宏儒问道。
“不想我牧唯有一日还能见到皇上,还有这么多位大人,”说话这人是那长得一脸正气之人,“这辈子也算值了。”
话落只见他放肆大笑。
“混账!”肖侍郎训斥道,“圣上面前岂容你放肆!”
“你便是不让我放肆,我也放肆了,你能耐我何?”牧唯收住笑声,不屑说道。
“你……”肖侍郎还想说什么,此时的墨宏儒却看了他一眼。
肖侍郎曾竟是皇上轻点的状元,亦是这天祁最年轻的侍郎,只是显然此时并不是他应该说话的时候,如今他这番作为未免有些太过恃才傲物了。
“说出你背后的主子,朕便放你一马,”墨宏儒收回眼神说道。
牧唯却不管墨宏儒,只见他突然转身看向黎尉源。
“黎右相别来无恙,”牧唯说着对黎尉源揖礼。
话落,在场众人神色各异。
黎尉源侧身,并不受礼,“老夫并不认识你。”
牧唯起身,“右相大人贵人多忘事,”牧唯也不在意黎尉源的冷漠,“先皇在位之时,岭南曾发生过水患,当时若不是右相亲赴岭南,引水建堤,布膳施药,我牧唯恐怕不能活下来,如今也没有机会再见右相一面。”
众人闻言看着右相的神色愈发奇怪,因为这牧唯所说之事确是如此。
所以,右相和这个名叫牧唯的人确实认识?
那就是今日煽动百姓之事?
而此时众人还偷偷看了御座上从刚才便没有再出声的墨宏儒一眼。
此时墨宏儒没有什么表情,众人也看不出他是何想法。
而这时又听牧唯继续说道:“若是可以,当真是希望能与右相共事。牧某人的主子是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人,若是麾下能有右相这等人才,何愁不能开创一个举世无双的辉煌。”
“皇上,这人的话还是要好好调查清楚,若是右相与这人还有他背后的主子没有关系,也好还右相的清白,若是有的话……”肖侍郎又出来说话,“还请皇上秉公处理。”
“肖侍郎这话是何意思?”这时候黎世鸣站了出来,怒视肖侍郎一眼,而后跪在地上对墨宏儒说道:“皇上,父亲的为人您最清楚了,这人如今说这等模棱两可的话,意图污蔑父亲对天祁,对皇上的忠心,其心险恶,皇上万万不能相信。”
“黎尚书这话就奇怪了,微臣只是让皇上将此事好好调查清楚,若是右相是清白的,根本不由担心什么。”
肖侍郎显然意有所指,说右相是在心虚,或许他说的更是连同右相一府,都可能都和这牧唯,还有他背后的主子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时候黎尉源的另外两位儿子也沉不住气了,纷纷出来说话。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分成了两派。
一派坚信黎尉源的为人,这人来历不明,又煽动百姓意图不轨,如今说这话根本就是恶意挑拨,污蔑黎尉源。
而另一派主张调查清楚。他们虽然没有直说,但话里话外无不是对黎尉源和这牧唯,还有他背后主子的关系有所怀疑,否则这天祁朝堂这么多人,怎的偏生就说要将右相招入麾下了?
右相虽然是三朝元老,也确实让人敬重,但如今右相已经年过六十,已经不如当年了。
右相的三位儿子虽然出彩,但是对比右相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差距,这朝堂之中也并非没有比他们出色之人。
所以实在让人怀疑……
就在众人争辩的时候,一声轻笑,让众人纷纷停下了争辩声。
黎尉源一声一笑,情绪莫名,却又能听出其中的讽刺味道。
他用他那双看透太多世事的沧桑的眼眸,环视整个养心殿的臣子一圈。
“不想我黎尉源居然还有被他人怀疑对天祁的忠心之日?”
而最后他的眼眸落在了御座上不出声的墨宏儒身上,“皇上以为如何?”
正文 152。奸细
这时墨宏儒开口了,“右相三朝元老,更是一手将朕扶持起来,若是他包藏祸心,恐怕此时便不是朕坐在这里呢?”
墨宏儒看着刚才主张调查右相的那群人,眸光越来越冷。
“你们心中到底如何想,朕不知道,但也不想知道,”墨宏儒冷声道:“满朝文武,右相最年长,但是他却还没有老眼昏花,反而是你们这些还没到年纪的人已经开始老眼昏花,识人不清了。”
墨宏儒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不如几位爱卿好好在家休养数日。如今宫中虽然太医繁忙,但是朕也会特意为你们拨几位太医过去的。”
一时间群臣跪了一地,“皇上息怒,微臣不敢!”
墨宏儒没有管他们,继而听他对那被制住的牧唯等人说话:“如今,朕问你最后一句,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牧唯摄于这样的墨宏儒,但是这个时候她总会想起另外一个人。
比起墨宏儒,那个人更让突然惧怕,惧怕得恨不得让自己卑微到尘埃之中。
而更重要的是,今日前来,他和其他几人便已经没有准备活着回去的打算,而他们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的主子让我前来,只是为了给清浅姑娘带一句话,主子说……”牧唯回忆着说道:“许久未见,我对清浅甚是思念,宫中诸事还要多多麻烦清浅操持。”
清浅?
众人眉头紧蹙。
清浅不就是太子殿下前些天一直宠爱有加的那个女子吗?而此时这女子正在永淳宫。
这清浅本来就来路不明,众人避而远之的疮痘之症,她却自己闯进永淳宫,甚至还传话出来,最先得了疮痘之症的十一殿下如今安然无事。
前面有太子保证她的医术,可如今……
然而还不待他们问清楚的时候,就见牧唯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而他整个人便直直倒在地上。
而其他和他一起被抓过来的人亦然。
看着一地的尸体,在场众人面色难看。
“宣太子前来御书房,”墨宏儒直接下令。
“是,”福景善退了出去。
而此时太子东宫的墨君衍,正面无表情地坐着,谁也不能看出他的喜怒哀乐。
然而就是这样的墨君衍,却让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时候在殿中的还有闫旭、倪月、倪月和闫冰四人。
他们四人恭敬站着,就连平日里一向嬉笑耍闹的闫旭此时都乖得像个鹌鹑。
而后就听墨君衍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可查出来了?”
“回禀主子,查出来了,”闫旭站出来,“永淳宫十一殿下的奶娘,也就是月嬷嬷是神煌国安插在天祁的探子,十一殿下中疮痘也是她一手策划的。包括今日煽动百姓的那些人也都是神煌国的人在从中作梗,只是还有一事不明,便是他们这次煽动百姓的目的。”
闫旭见墨君衍没有说话,便继续说了下去,“本以为他们是想借故谋逆,可这次煽动不算成功,毕竟天祁还有右相在,右相深受百姓爱戴,只要他出来,这次煽动几乎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解决的。”
墨君衍闻言,眸光深沉。
神煌?
他们的目的?
墨君衍微抬眼眸,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倪月等人也听到了。
便见倪月走了出去,而过了一会才见她重新回来。
“殿下,皇上让您去与书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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