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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悍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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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妃双眸一扫,“不是说温炀会以护国将军之礼入葬吗?”

    “是,”姝彤恭敬地点了点头。

    “护国将军之礼,那可是自十年前瑞王故去之后便不曾再有的,这该是多大的殊荣?”柔妃一声冷笑,“这葬礼要是一般,就算这五公主没有真的嫁过去,但是此时她若表现得伤心一点,皇上还不知道要恩典她多少好处呢,而这些好处最后还不是便宜了戴兰双那个贱人以及她的那个宝贝儿子。”

    “那娘娘,我们怎么办?”姝彤担忧道。

    柔妃闻言却是不说话,而一旁的邱嬷嬷却是看了姝彤一眼,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而此时的兵部尚书已经回了府。

    “老爷,您回来啦,”看到马车,门房急忙脸上带笑迎了上去。

    可是当门房看到刚下马车的温勇,脸上的笑容也不禁凝固住了。

    老爷此时的表情,是不是出了什么不好的大事?

    温勇却是已经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心思,只见他脚步沉重、一步一步走近府中。

    而在他走进去的时候,兵部尚书妇人席氏也迎了上来。

    温勇抬头看去,扶起两人目光相对。

    只这么一眼,兵部尚书妇人席氏便是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夫人。”一旁伺候的婢女大喊出声。

    而温勇也赶忙跑上前,直接将席氏拦腰一抱,一边往里走,一边对旁人吩咐道,“叫大夫过来。”

    “是,”候在一旁的仆人闻言,一忙应声跑走。

    而在温勇将席氏抱回房间不久后,此时留在府中练武的温柔闻声赶来。

    “爹爹,娘亲怎么了?”

    此时的温柔还穿着宝宝的练功服,头上还有汗珠滴淌着。

    温勇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他此时的样子,便对席氏的婢女吩咐道:“拿一件袄子给小姐穿上。”

    “爹爹,”温柔握着席氏的手,抬头又看着温勇叫了一声,脸上满是着急。

    娘亲的身子一向都没有问题,可是如今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呢?

    温勇却没有开口,只是他双眸中极力掩藏的情绪最终还是出卖了他,而在温柔打算再次开口的时候,府里的大夫刚好被候在门外的婢女带了进来。

    “老爷吉祥,小小姐……”大夫的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温柔打断。

    “都这个时候了,还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作甚?”温柔直接拉着大夫的袖口,将其拉到席氏床榻前。

    “小小姐,”兵部尚书府的大夫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为人也比较迂腐,如今看到温柔拉着自己的袖子,脸色已经几乎惨白,“小小姐,这不合规矩啊!”

    “温柔,放开周大夫。”温勇揉了揉眉心,对温柔厉声道。

    温柔回头看了温勇疲惫的身影,再看周大夫的神色,便瘪瘪嘴放开了手,“那你快点,”却还是忍不住对周大夫交代一句。

    “是,小小姐,”待温柔松开自己的衣袖之后,周大夫才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才好了一点。

    便也没有在太多纠结,而是上前,将一块帕子放在席氏的手腕上,然后开始诊脉。

    也不过一会,便见周大夫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一个布包,然后从布包中拿出一根银针,对着席氏的人中扎了下去,而在周大夫将银针拔出来的时候,便见席氏慢慢睁开眼。

    见此,温炀和温柔急忙为上前,“夫人(娘亲),你(您)怎么样?”

    而这时被推到一旁的周大夫才出声道:“请老爷、小小姐放心,夫人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急火攻心才晕过去,待我去开一贴药服下去便可。”

    温勇握住席氏的手没有说话,而温柔见席氏醒了过来,再听周大夫的话,才起身对周大夫说道:“那麻烦周大夫了。”

    周大夫闻言摆了摆手,才微微颔首然后退了下去。

    而在周大夫退出去之后,席氏才刚被温勇扶着坐起身来。

    而席氏紧紧握着温勇的手,开口要说什么,而温勇却是摇了摇头,然后便见他起身对候在一旁的仆人说道:“都下去吧。”

    “是,老爷。”众人没有迟疑便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而在房门关上之后,席氏才重新开口,“老爷,是不是炀儿?”

    席氏说着双眸中的眼泪已经是完全忍不住落了下来,而一旁的温柔闻言心头不安猛跳。

    爹爹从刚才神情便救治不对,再加上娘亲晕倒,而这件事情事关三哥。

    温柔越想越不敢想,便见脚下的步伐也有些虚浮,“爹爹,告诉我三哥没有事对不对?”

    此时的温柔继续一个肯定的回答来安抚她忐忑的内心,可是如果可以,温勇鹤氅不想要这样的一个肯定的答案。

    只见温勇也没有顾虑一旁的温勇,直接将席氏抱住,“雯儿,咱们的炀儿他,他……”

    温勇想找一个更加委婉的词汇,可最终却说出了那个最可怕的字眼,“死了。”

    话落,他将席氏抱的更紧,而席氏双眸瞪大,双眼无神,过了好一会双眸一闭,豆大的泪珠直接滑落,而她也哭出声来了,“呜……”

    而一旁的温柔听到了“死”这个字眼,原本虚浮的脚步却似乎一下子有力了。只见她双眼泛红,便是要冲了出去,可是此时的兵部尚书夫妻两人已经没有精力去拦住她了。

    而在温柔打开门,已经跑到半路的时候,她最终还是被人拦住了,而他们正是从京郊守备军营中赶回来的温家大公子温嵘和温家二公子温泽。

    “你要去哪?”温嵘握住温柔的手臂,将其一把扯了回来,而此时温嵘的双眼也是有些泛红。

    温柔听到温嵘的声音,抬头看向他,双眸中拼命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大哥,三哥他……”

    温嵘闻言,直接将温柔搂在怀中,“我知道,我都知道……”温柔一向冷硬的声音此时却带着沙哑。

    温嵘抱着温柔,让她在自己怀中哭了好一会,才推开她,“父亲、母亲怎么样了?”

    “娘亲先前晕倒了,叫过周大夫,不过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两人现在在房中……”温柔哽咽着说道。

    温柔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温嵘也知道他要说什么,小炀出事最伤心的莫过于父亲母亲。

    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谁能真正体会呢?

    “进去吧?”温嵘拍了拍温柔头顶,然后拉着她的手说道。

    温柔点了点头,便站到温嵘的身旁,而后又抬头看向从刚才便没有说话的温泽,“二哥,”温柔也拉住了温泽此时冰冷的手。

    她家二哥是最寡言少语的,可是他或许也是他们家是那个最重情之人,此时他心中的难受或许比他们更甚。

    爹娘难受也会抱着对方相互安慰彼此,大哥难受些许也会表现出来,而她难受会大哭出声,可是二哥,他总是将有所情绪都藏在自己心中……

    兄妹三人手拉手再次回到了温勇和席氏所在的房间。

    而此时的温勇似乎恢复了过来,而席氏此时又躺在了床上,而温勇正拿着手帕细心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看见兄妹三人,温勇才抬头,然后将手帕收好。

正文 110。赵长风之死

    “回来了?”温勇的声音依旧沉重。

    “父亲,”温勇喊道。

    “都知道了。”温勇肯定说道。

    而温嵘和温泽都点了点头。

    “皇上说以护国将军之礼安葬炀儿,此事为父已经应下来了,”温勇站起身看着眼前自己的三位子女,本来是四位的,“上一位名副其实的护国将军是瑞王,而炀儿与瑞王相比差之千里,这些为父都是知道的,但是为父是看不过朝中那些人如此诋毁炀儿。”

    “护国将军之礼是炀儿用性命换来的,对我们一府意味着什么想必你们也十分清楚。”

    温嵘等三人闻言点了点头,但是此时他们的面上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

    温勇看到他们的样子,心中颇为欣慰,但是却也越发觉得悲凉,就听他继续说道:“不管外人究竟怎么说,你们要知道的是,首先不允许有任何人递回护国将军的名号,因为他是属于真正该属于之人;其次,炀儿用命换回来的所有东西都是属于他自己,不管是这名不符其实的“护国将军”的名声,还是皇上的其他赏赐,一切都属于炀儿。”

    温勇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虽然他不在了,无法再拥有这一切了。”

    “嗯,”温嵘、温泽和温柔三人闻言重重点头。

    就算父亲不说他们也知道的。

    这些恩典的拥有者只有一人,而这人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而他们也不会贪图半分。

    “你们能这样想,为父也欣慰了,想必炀儿在九泉之下也能睡得安稳。”温勇话落对三人摆了摆手,“都下去吧,你们娘亲这边我照着着便好。”

    “是,”三人微微颔首,看着温勇疲惫的身影,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地退了出去了。

    此时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不要伤心,不要难过?

    怎么可能做得到?

    而在温府陷入悲伤之中的时候,“温炀”的尸体已经运送在路上,也大约再过七天左右的时间便会到京都。

    “没想到这温将军年纪轻轻便立了大功,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年纪轻轻便战死沙场,”护送“温炀”尸体回京都的其中一名士兵感叹说道。

    “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是不是?”旁边有人惋惜道。

    “只是如今七日已过,便是中楚北部边关再冷,等到了南方天气转热,恐怕温将军的尸身也熬不去,肯定是要发臭了。”之前那士兵继续说道。

    “那也没办法。”另一名士兵看着自己身旁的棺材叹了一口气。

    年纪轻轻的,真的是很可惜。

    要知道这温将军十六岁,来北翼军营中不到一个月,便以二十万士兵力挫神煌四十多万的士兵,这不可不说是一个壮举啊!

    而在两人感叹的时候,另一边中楚北翼军营中有件事情已经有了决断。

    赵成军看着面前被人抬回来的已经有些腐烂,但依旧能看清面容的尸身,几乎无法站稳。

    “属下雷雨,当时属下正带人在巡逻,刚好停在军营外南侧稍适调整,而这尸体便是那个时候发现的。当时属下等正停下来休息,新来的兵王麻正好看到那边有口井,想过去打点水,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口井是口枯井。”

    雷雨说话之时,一个士兵走了出来,此时他还脸色发白,身子发抖,一看便知是没看过死人的新人,而这人便是雷雨口里的王麻。

    雷雨拉了一下王麻,然后继续回话,“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发现了被丢在井中的尸体,属下等人闻声赶过去,急忙将尸体拉上来,然后将其带回来禀告。”

    “这不是我的铁柱!”赵长军退后两步自欺欺人道。

    他的铁柱失踪七天有余,七天之前还活得好好的,可是这尸身分明死了已经超过七天了。

    “赵成军!”一旁的关雎看到这一幕,对赵成军那已经几乎不成人形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

    长风失踪的这七天时间,他几乎不眠不休,甚至都没怎么吃东西,短短七天就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不要说以后再带兵打仗,身体必定会垮了。

    “如果你垮了,长风他娘要怎么办?还是你想自私地丢下她一个人吗?”关雎咬咬牙继续说道:“我们虽然三个是兄弟,但是男女有别,如果你不在,我们也是绝对不会帮你照顾长风他娘的。”

    赵成军闻言猛然回神,是啊,还有铁柱他娘。

    翠儿还不知道铁柱失踪的消息。

    赵成军这么一想又转头看向那地上已经腐烂的尸身。

    北部边关天气依旧寒凉,如果只是七日尸体恐怕不会腐烂,但是看着样子,分明已经死亡超过七日了,而具体他却无法估算。

    赵成军就这么看了好一会,才见他双眼无神慢慢走向尸身,然后在尸身面前停下,而后慢慢顿了下来。

    就见他的手抬起,然后慢慢落在那已经腐烂的脸盘,然后再是尸身所着的衣裳。

    如果这是铁柱,那之前站在他面前的又是谁?

    这身衣裳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这温炀、这一针一线都出自铁柱他娘。

    “铁柱,”赵成军冲着尸身呢喃了一声,而后便是一声大喊,“铁柱!”

    这一声大喊让在场众人无一不感受到了那彻骨的悲凉……

    在军中数年的他们是见惯了死亡的,但是眼前这一幕还是会让他们忍不住想到一些什么。

    他们不仅是军人,也是为人子女者,或许中间还有许多是已经为人夫或为人父了。

    如果有一天他们倒下,他们甚至已经能想象出他们的亲人那时会以什么样子对着他们的尸身无助哭泣的。

    笼罩着北翼军营中的悲伤一时间无法散开,而另一边自早朝后回到三皇子的云瑾之,此时已经一个人坐在书房中许久了。

    若是那日他的请命得到了应允此时是不是会是另外一种场景?温家小公子是不是不会英年早逝?

    还有仇心姑娘,如果温炀出事了,那仇心姑娘呢?

    那个从来都从容淡定、似乎看透一切,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上的仇心姑娘,此时又如何了?

    是否平安无事?

    而在云瑾之忧心的时候,此时在瑞王府的云修然亦然。

    而就在这时,他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世子殿下,可是要准备用午膳了?”

    云修然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走了出去。

    而他走在前面,陈管事走在后面,待进了用膳的地方,陈管事为其准备好一切之后,并没有马上退出去。

    “怎么了?”云修然抬头问道。

    陈管事有些迟疑,“世子,奴才今天听到了一些消息,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云修然拿起筷子,正准备用膳。

    “奴才听到兵部尚书家的小公子不日前已经将乡阳道收复了的消息,只是这本来是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是听闻今日兵部尚书回府的时候,面色并不是很好。”

    “具体说来?”云修然将筷子放下,看向陈管事。

    “奴才有一个小兄弟就是在那兵部尚书府当差,然后消息便传了出来,听闻兵部尚书夫人还晕了过去,奴才便想恐怕是温小公子出事了。”陈管事抱拳深鞠一躬,“奴才也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不是奴才可以议论的,所以才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开口,还请世子恕罪。”

    而此时的云修然只是面色自然地对其说道:“无碍,以后若有此类事情都向我禀报。”

    “是,”陈管事有些讶异,这还是世子第一次要求他做什么。

    “下去吧;”温炀对其摆了摆手。

    “是,”陈管事应声退下。

    而待房门关上之后,云修然淡雅如雾的双眸中却染上了担忧。

    早前苍姐姐说要出远门一趟,也会给自己传消息回来,可是如今已经将近一个月过去了,却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的近况到底如何?

    甚至也不知道,她是否平安无事?

    而如今再听闻温家小公子的事情,那个人,便是腊八冬狩之时进宫为自己脱罪的那个人。

    他也因为这事被皇上盯上,将其赐婚给五公主,也因为这样直接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前不久他听闻这问家小公子金銮请命,前去边关,他就想到了他的姐姐。

    当时他姐姐也是如此,自己上金銮请命前去边关。

    可没想到的是,和姐姐相同的不只是金銮请命,还有是一去不回。

    不用想也知道此时兵部尚书府是个什么样子,可是他却对此无能为力。

    思及此,云修然不禁双拳紧握,一拳锤在桌上,菜汤喷洒而出,云修然看了一眼,便是再也没有了用膳的心情。

    瑞王府、兵部尚书府两者本该没有任何牵连,因为一个是为国,而一个是为君,两者立场从一开始就有所不同,可如今似乎又有所相似。

    而其中隐隐约约有人在推波助澜,而这人……

    云修然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对候在门外的陈管事吩咐道:“都收拾干净吧。”

正文 111。温炀的割舍

    又是七日而过,“温炀”的尸身如期被运到京都兵部尚书府。而此时镇北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已经在整个京都传开了,还有他将会以护国将军之礼入葬的事情也传开了。

    有人唏嘘不已,人已经死了还要这些有什么用?

    而有人却在感叹整个兵部尚书府的好命,用一个儿子的命就能换来以后满府的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而这些暂且不论,此时北部边关偏南的一片树林的山洞之中,有一面容虽然有些清瘦,却依旧斯文优雅的男子正缓缓睁开双眼。

    温炀睁开眼后,被眼前的亮光刺得又重新闭上了眼,而后就见他伸手去遮挡亮光,而后才从指缝的暗影处慢慢睁开眼睛。

    待过了好一会才见他移开手,然后仔细环视了周围的环境,便是挣扎着要起身。

    而这时刚好有一长相平凡的女子、身着一身粗布衣裳走了进来。

    清浅看见温炀挣扎着要起身,急忙过去将其按住不让他乱动,“我好不容易才救回你一命,这一起来就要糟蹋不成?”

    “师傅?”温炀抬眼看着来人,有点不确定喊道。

    “昏睡了半个多月就不认得人了?”清浅伸手直接敲了温炀的脑袋。

    “师傅,我没死?”温炀躺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点不敢相信。

    “你倒是想死,差点没把我吓死。”清浅没好气瞪了温炀一眼,看了不远处的土瓮,才转头慢慢将温炀扶坐起来。

    每每想到温炀被人用剑刺头胸膛的场景,她就一阵后怕。

    温炀嘿嘿笑了一声,而后问道:“师傅,我们这是在哪?”

    “你以为我们在哪?”清浅走到一旁,从一个土瓮中拿起一碗事先熬好的汤药朝温炀走去,“此处离北翼军营三十余里路。”

    温炀闻言,不禁苦笑一声。

    清浅走到温炀跟前,微微弯腰,随后将手中的汤药递到温炀的手上,“可是后悔了?”

    温炀闻言摇了摇头,只见他低头拿起勺子将碗里的药汤随意搅拌了两下。

    那日他和师傅潜入敌营,取下应桓的人头之后,师傅问他一句,“他日收复乡阳道之后,你可是心甘情愿回京都,当那个驸马去?”

    “师傅,若是我不甘愿呢?”

    “我便帮你,”清浅深深看了他一眼,“只要你能割舍得了?”

    割舍?

    割舍什么?

    除了亲情,还有什么是他所不能割舍的?

    可是最后他还是连亲情都一并割舍了。

    温炀仰头几口直接将碗里的汤药喝了个干净,似乎想借着苦涩的汤药来稍微化开一些心中的苦涩。

    “京都,”温炀双手捧着药碗,拇指来回摩挲着碗沿,“怎么样了?”

    “你睡了半个多月,估计这时候,‘你的尸首’已经运会京都了,恐怕葬礼也办了。”清浅将温炀手中的药碗接过,然后递了一枚果子到他手上。

    温炀嘴角原本刚刚泛起来苦涩的笑,却是在看到手中这枚红彤彤的果子,忍不住一笑。

    “师傅,你这是准备拿这个来哄我?”温炀虽然话里似乎嫌弃,却见他话落拿起果子便是一咬,而这一咬差点没直接酸掉他的牙。

    温炀原本斯文优雅的脸一瞬间直接皱成一个包子。

    而这时一旁却传来清浅“噗嗤”一声笑。

    “师傅!”温炀看去,便见那作弄他的人此时已经拿着汤碗走出山洞了。

    而这番小闹腾也让温炀的心情好了许多,便见他拿起手中的果子,看了好几眼,竟是又咬了下去。

    只是他的一张俊脸再次皱成一个满脸褶子的包子。

    温炀昏迷的这半个月伤势虽然已经大好,但毕竟是伤及到心脉,短短半个月也是不可能痊愈的。

    而就在温炀养伤这段时间,中楚国大皇子云涵之与吏部尚书唯一的嫡女袁珂茗也举行了大婚。

    这成婚的规格虽然和嫡皇子二皇子差不多,但还是有所出差别的,其中便是聘礼由六十四抬改为三十二抬。

    袁珂茗坐在喜床上,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双手紧握在一起。

    成败在今晚一举,只要过了今晚,以后凡事也都好说。

    而这时便听不远处传来推门的声音,然后有人在说话,“大皇子殿下,您慢点,”说话的是仆人,只是他们的声音也只是停在门口。

    今晚外男不得进入新房。

    袁珂茗是会武功的,所以在云涵之靠近她的时候,她是知道。

    “请殿下挑喜帕,”候在一旁的嬷嬷说道,而便有人将放有秤杆的木盘子呈到云涵之的面前。

    云涵之虽然酒力不错,但是此时还是有些微醺,不过也算清醒。

    闻言,只见他从木盘从拿起秤杆,然后慢慢挑起袁珂茗头顶的红盖头。

    袁珂茗的美貌在整个京都都是一顶一的,或许可以和那个戴月晴并称这中楚的第一美人。

    而平常的袁珂茗都是以淡妆示人,宛如清池碧莲一般,而唯一浓妆便是百花盛宴那晚,当时她的一曲水袖舞可是惊艳了整个宴会中的人。

    而如今袁珂茗脸上的妆容比当日更加光彩夺目,再加上袁珂茗在盖头被掀下来的那一刻刚好微微抬眸,却又在与云涵之对视的那一刻羞涩地急忙低头,也就这一番新婚女儿在初见自己夫君时的羞涩之景,那可真真是让云涵之看直了眼。

    就连旁边伺候的众人也是看呆了,也所幸一旁主事的嬷嬷经验丰富,也一早就听闻这袁珂茗的美名,这时只听她轻咳一声提醒云涵之回神,“请大皇子与大皇子妃一同坐。”

    而在云涵之坐在之后,便见那嬷嬷将两人的裙带绑在一起,而后便是行合卺礼。

    待一切都昨晚之后,才听嬷嬷说道:“请大皇子殿下和大皇子妃早些歇息,奴婢等人便不打扰了,”而后就见这嬷嬷领着众人退出去了。

    而在房门关上之后,云涵之转头看向“羞怯”的袁珂茗,然后一手直接握住了袁珂茗的手,然后轻拍了两下,“茗儿,不要怕。”

    云涵之是久经情场之人,自是知道怎样最能安抚女子的心。

    只是今日恐怕他的这一套是行不通了,因为在袁珂茗这边,云涵之每一个对她所做的暧昧的动作,都会让她想到当初在百花盛宴,温泉山所看到的一幕,就会想起云涵之搂着那洪贞说道,“他日等本宫登基为帝,定娶你为后。”

    她的身子只会属于一个人,可是如今连这个都成了奢望,那么她就会想其他方法,不折手段,只为了成为能够和那个人并肩之人。

    而唯一能够达到目的的途径就是拿下这中楚江山,待他日她将这中楚江山,奉到那个人面前,他一定会待她好的。

    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那个人,其他人不管是谁都不会又好下场的。

    而也只有他那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这样的女子,其他人谁都不配。

    本来她肯委身于这云涵之——不管她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对于云涵之来说都是天大的恩赐了,可是这个肮脏的男人居然贪得无厌,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想将属于的皇后之位给别人。

    就算云涵之当日那话可能是哄骗洪贞的,或者就是哄骗洪贞的,但是他们的苟合却是做不得假,而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凭那个贱人也能爬到她的头上?简直做梦!

    袁珂茗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却听她轻轻应了一声,“嗯。”

    而这声听在云涵之耳中,却让他觉得从前听闻过那么多女子的声音,竟都是白听了,她们竟是都比不得袁珂茗的一丝半点。

    果然只有袁珂茗这样冰清玉洁、倾国倾城的女子才能和他相配,只要一想到那云轩之所娶的女子是自己用过的残次品,他心中就无比的快意。

    这么一想,云涵之看着袁珂茗的眼神越发地温柔,袁珂茗虽然低着头,可是云涵之的眼神实在太过热烈,她想忽视都做不到。

    而她心中的恶心感也越来越强,而这时云涵之已经将袁珂茗轻轻搂在怀中,而他的一只手还轻轻拍着袁珂茗的背以示安抚,“茗儿,不要怕,本宫会待你好的。”

    多么柔情蜜意的话啊!

    “嗯,”袁珂茗依旧“羞怯”地笑着应道。

    此时的云涵之将袁珂茗稍微推开,然后上手开始脱袁珂茗的衣服了。

    喜服繁琐,但是对于已经不知道脱了多少女人衣服的云涵之来说,这都是小事情,便见他不过一会便已经将袁珂茗外面的喜服脱了下来,而他并没有急着脱下袁珂茗的中衣还有亵衣。

    却见他握住袁珂茗的手,然后将其放在自己的衣襟上。

    见此袁珂茗疑惑抬头,就听云涵之温柔问道:“茗儿,服侍本宫宽衣可好?”

    “殿下,”袁珂茗娇羞锤了云涵之胸口一下。

    云涵之握住他的手,又问一遍,“好茗儿,服侍本宫宽衣可好?”

    袁珂茗忍着心中的恶心感,“娇羞”点了点头。

    看着这京都人人攀附的闺女此时正娇羞地伺候着自己,云涵之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正文 112。温府

    袁珂茗动作很慢,但是过了好一会后,云涵之外面的喜服也被她脱了下来。

    “殿下,”与袁珂茗又叫了一声,而此时的云涵之已经看呆了,而再听袁珂茗这话,已经有些忍不住了,“茗儿,我们歇息吧。”

    这不是疑问句,因为话落,云涵之直接搂着袁珂茗的肩膀将其压倒在床上,而袁珂茗也没有反抗,软著身体随着云涵之躺下。

    两人躺下之后,云涵之便越发的不规矩了,而他的手已经莫大袁珂茗的亵衣以内了,对此袁珂茗也没有任何反抗,不过整个人看着有点僵硬。

    云涵之只以为她第一次所以拘谨,看着袁珂茗的眼神也越发的得意。

    耳鬓厮磨,肌肤相贴,直到两人部分你我的时候,袁珂茗被云涵之从床上抱起,坐在他的怀中,而此时袁珂茗眼角的泪水最后还没没有忍住落了下来。

    此时因袁珂茗靠在云涵之的肩头,没有看到她流泪了,此时夺下中楚第一美人的贞洁的云涵之心中是说不出的快意。

    ……一番颠鸾倒凤之后,再加上酒意上头,此时的云涵之往床上一趟直接睡了过去。

    而袁珂茗却是睡不着,就见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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