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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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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魏云馨识大体的话,太子面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指着身边的凳子,太子的声音也比刚刚柔了许多,说:“坐下说话吧。”
魏云馨双颊泛红,眼睛曾现出一种与平时不一样的精亮来。
太子又给魏云馨续茶,看着她的变化,太子的眼眸闪了一下,唇角勾着弯度,说:
“那天在御花园里,听说你之前在南边来着?在哪边可曾碰见什么有意思的事?皇祖母是怎么找到你的,要是可以的话,跟孤说说。”
魏云馨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见着太子对着她笑,然后勾住了她的下巴。
心里有些怀疑,毕竟之前的事,魏云馨都了解过了,她是的的确确看出来,太子对魏芳凝一网情深。
其实魏云馨在南边并没有吃什么大苦,魏芳凝给她安排得很好。但她想回来,而且她也恨魏芳凝。虽然出事的时候,她是真的想明白过。
但时过境迁之后,魏云馨反过来一想,就觉得自己是上了魏芳凝的当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落得如此下场,都是魏芳凝害的。所以她要报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实心实意地跟着梁太后回来。
本来魏云馨打算得非常的好,她是要一点一点地撼动太子对魏芳凝的感觉。
可是眼前到底是怎么了?魏云馨有些迷茫,想着想着,脑子便开始糊涂起来。感觉太子在与她亲热,她自己突然觉得热了起来。
于是魏云馨开始自己脱衣服,倒在了床上,开始打起滚来。
她是过来人,所以想得很丰满。
太子站起身来,冷眼瞅着魏云馨自己在哪儿表演,眼看着就要脱光了的时候,方才扬声,喊了一月二月进来,吩咐了一翻。
一月、二月手里拿着玉杵,将魏云馨抬到了地屏后面的软榻上。一月再回过来,重新为太子换了床单等物,太子躺到床上。
第二天一早,魏云馨醒来时在床上,而太子早已经起身,穿好衣服了。
感觉到身体的异样,魏云馨羞红了脸,连忙起身说:“妾罪该万死,竟睡沉了,不知殿下何时起来的。”
太子面上看不出喜怒来,语气淡淡地说:“你是要起来了,一会儿还要给太子妃敬茶。晚了,可就让别人捷足先登了。若是太子妃生气,孤也救不了你的。”
说完,太子转身出去了。
安平殿里,魏芳凝昨晚上整晚没睡好,虽然太子一再保证,她也相信他。
但就是睡不着,然后一直胡思乱想。一闭上眼睛,要么想起上一世来,要么恍惚间,就梦见太子与魏云馨滚了床单了。
直到凌辰时,魏芳凝才睡着。红芍几个自然知道魏芳凝昨天晚上,在床上烙饼。因此上早上时,就没有去喊魏芳凝。
太子过来,魏芳凝还没有起床。红芍等人欲要行礼,被太子打手式制止。然后他自己轻手轻脚地进到屋里,很快地将自己的衣服脱了,钻进被窝里。
魏芳凝就是睡死过去,现在也醒了,几乎是反射性的,魏芳凝就要将太子踹下床去,哼说:“有新人了,干嘛还来找我这个旧人?”
太子也不生气,“吃吃”笑,说:“我这不是让凝妹检查,看我可曾偷吃。”
说着话,坏心眼地动了动,魏芳凝脸一红,说:“什么时辰了,还不快起,一会儿她们就要来给我敬茶了。”
太子去不管,他忍了一个晚上了,此时自然是要找回来,笑着说:“让她们等着怕什么?你这个出身高贵的姐姐,自然是有资本傲人的。”
魏芳凝被太子哄得开心,由着太子胡闹。结果早饭就在床上吃的,然后一直闹到中午才起。算是给太子坐怀不乱的奖赏。
太子吃饱喝足,自然是心情大好。
魏云馨和周昭两个打从早上起来,早饭没吃就过来求见太子妃,等着给魏芳凝敬茶。可太子与魏芳凝在屋里滚床单,哪个敢去去通报?
就是外厅也不让她俩个进,紫菊做主,让她两个去偏房候着。
偏这两个都不肯,便就全都站在了院子中。
因为昨晚上太子留宿在了魏云馨处,魏云馨的气色看起来,整个神彩脸色,都要比周昭好。
但周昭也不气馁,头进东宫之前,她就已经想好对策,并清楚自己初入东宫时,会受到什么待遇。此时太子妃不接见她,她不单不生气,反而十分的开心。
因为她以为,这样的话,足以说明太子妃心胸狭窄,以后可以利用一下,向太子告状用。
中午的时候,魏芳凝终于从卧室里出来,太子却没有出来。他也累啊,所以要休息。
红芍紫菊几个见了魏芳凝,都微微地笑了。
弄得魏芳凝十分尴尬,掩饰地“咳”了声,说:“可有什么事?”
紫菊上前一本正经地说:“回娘娘话,两位侧妃打从早上起,就等着给娘娘敬茶,可都等了一上午了呢。这茶都换了十好几盏了,娘娘看,是不是请她俩个进来?”
魏芳凝笑啐她说:“哪儿那么多话?让她俩个进来吧。”
紫菊掩唇笑,转身打帘子出去,对站在外面的魏云馨、周昭说:“梁侧妃、周侧妃,娘娘请二位进去呢。”
在见到魏云馨时,紫菊就好像没有认出她一般,按着梁太后给她的姓来称呼。
正文 393 敬茶
周昭很有眼色,在这儿站了一上午,自然也就看出些门道来,笑着上前就给紫菊手里赛了个荷包,说:“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紫菊收下荷包,笑着说:“周侧妃客气了,奴婢名紫菊。”
说完话,紫菊将荷包递给红芍说:“这是周侧妃送咱们买茶吃的,放一起,明儿买茶吃的时候好用。”
周昭的面色明显一僵。紫菊此举,已经向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红芍笑着接到手里,说:“怎么就没人请我吃茶呢?”
魏云馨不像周昭,再怎么没落,还是有娘家可以依靠。梁太后将她弄进宫里来,不可能大把给她银子,但她想到昨儿晚上太子在她哪儿留宿,自觉得腰板就比别人直挺。
虽然没钱,魏云馨却不想落人后,于是上前与红芍说:“红芍姐姐还跟以前一样真爽。”
红芍歪头瞅向了魏云馨,面上虽然微笑着,但那眼神却是冷地,声音也是不冷不热地说:“梁侧妃这话,奴婢怎么就有点儿听不懂了,难不成梁侧妃认得奴婢?”
魏云馨愣住了,红芍这话说得,让她无法往下接。
好在红芍也不是真的想让她难堪,转而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说:“二位侧妃进去吧,别让太子妃娘娘久等才是。”
魏云馨和周昭两个连忙整了整衣服,然后挺直着身子,舒缓着步子过了外堂,转过屏风,进到了外花厅上。
魏芳凝上座上端坐着,进来的魏云馨和周昭两个,则各自心思。
在周昭的眼里,魏芳凝长得不够漂亮,出身也不够显赫。毕竟承平伯府已经没落,而沈太夫人也已经是昨日黄花。像周昭这个年纪的,根本就没有听过沈太夫人。
周昭的眼光长远,她不单是要做太子的独宠女人,还想要取代魏芳凝太子妃的位置。
而魏云馨则就是不服与嫉恨,打以前在承平伯府的时候,魏芳凝就是众星捧月般,凭什么到了东宫里,仍是高高在上?
绿竹和蓝草两个在地上放了锦垫子,周昭和魏云馨两个跪到上面,有小宫女端上茶来。
魏云馨觉得昨晚上太子在她哪儿留宿,再说她是梁太后认的干孙女儿,自然应该她先敬。
周昭笑了,端着花并没与魏云馨抢。
魏云馨递出茶,说:“妹妹请太子妃姐姐安。”
魏芳凝没有去接,只是瞅着魏云馨笑,问:“听说昨儿太子在你哪儿住的?元帕呢?”
魏云馨……
她没带一个人进宫,就是想做什么手脚,也要有人帮忙才行。魏芳凝这时候问她要元帕,不是成心让她难看?
魏云馨委屈地喊了声:“姐姐……”手一抖,茶水便就洒了自己手上衣袖上都是。
派给魏云馨的宫女是秀雅,本就是梁太后选上来,送给太子的人。长得极为妖艳,见状上前,大惊小叫地说:“哎呀,侧妃娘娘有没有烫着?好好的茶怎么就会洒了呢?”
红芍在边上冷笑着说:“幸好我们娘娘并没有伸手去接,茶水也不烫,要不然,我们娘娘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梁侧妃,我们娘娘不过是想给你要元帕,这应该很正常的吧?何至于就将茶水给弄洒了?”
周昭觉得有内幕可听,心下暗暗兴奋。转而又觉得魏芳凝肚量小,太子这才在这位梁侧妃哪儿住一个晚上,早晨就给小鞋穿,一点儿都不容忍。
心下不由得轻视魏芳凝,周昭觉得依着她的心机,取代魏芳凝应该不是难事。
魏云馨回答不出话来,便就用帕子捂着脸哭。
让人瞅着,像是被魏芳凝为难了似的。红芍紫菊几个越看脸越黑,但她们是下人,不好对魏云馨说出什么重话来,身份地位在哪儿摆着呢。
魏芳凝也不说话,用手支着下巴,看着魏云微在哪儿哭,也不出言相劝,也不见着急。大有要看着魏云微哭到什么时候的意思。
周昭看着,这位梁侧妃一直哭,她就一直陪着跪,然后又上不了茶。
再说,周昭此时没有被太子宠,又明知道魏芳凝在太子心中,地位超然,此时不投诚,更待何时?
聪明如周昭,如何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所以,等魏云微又哭了会儿,周昭很是时候地说:
“梁侧妃,太子妃并没有问你什么特别的话,不过是元帕,交与娘娘不就行了。”
魏云馨哪有话能接?还是她的大宫女秀雅急中生智,连忙解释说:“昨儿殿下去到留云坞时天色己晚,其实……其实……”
周昭像是听见了什么稀奇事一般,瞪着大眼睛说:“难不成殿下根本就没有碰梁侧妃?”
那语气里,带着雀跃与嘲讽。
太子留宿一晚,居然什么事都没发生。周昭觉得亏得魏云馨看起来极为精明,原来却是个笨蛋。这要是她……
魏芳凝笑了,问:“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真的吗?那倒是本宫难为梁侧妃了。”
魏云馨这回可是哭不出来了,她若是点了头,那元帕之事倒是可以躲过去,只是却就丢脸了。可若是说不,那不还是要交元帕。
两害取其轻,魏云馨思来想去,嘴上虽然没有说,但却也算是默认了这事,并收了哭声。
魏芳凝微微地笑了,然后说:“快给梁侧妃重新备茶。”
红芍觉得解气,就从桌上倒新倒了茶,亲手递到魏云馨的手里,说:“梁侧妃这回拿好了,可别再弄洒了,让人看了,还当是我们娘娘故意难为侧妃呢。”
魏云馨自然是不敢出声,拿了茶双手举过头顶,说:“妹妹敬姐姐茶。”
魏芳凝伸手接了,放到嘴边上意思意思,然后拿了封红包递给魏云馨说:“乖,以后咱们一起侍候殿下,要和睦。”
魏云馨伸手接了红包,心里觉得屈辱,却也只得道谢:“谢太子妃娘娘的赏。”
等在边上陪跪地周昭拿了茶,同样双手举过头顶,朗声说:“妹妹敬太子妃姐姐茶,妹妹年纪小,不懂事,以后还请姐姐多多照顾。有个对不对的,还请姐姐不吝赐教。”
正文 394 不管
周昭这一席话说得,就是不与魏云馨比,也十分的得体大方。
魏芳凝接了茶,同样地放到唇边意思了下,但说话的语气,可就比对魏云馨要好得多了。
拿出一个与魏云馨一样的红包,递给周昭,魏芳凝语气和气地说:“倒是个可心伶俐的,瞧这话说得,好,以后咱们姐妹们好好相处,只要你乖乖的,本宫也不是那容不得人的人。”
周昭笑嘻嘻地接了红包,磕头称谢。
敬过茶之后,魏芳凝并没有多留她们,也就坐了片刻的工夫,就将她们都打发走了。
红芍对着她们的背景啐了口,说:“臭不要脸的,也不想一想什么东西,做那白日梦去吧。”
魏芳凝却只是笑了笑,说:“你快别生气了,这才来两个你就气成这样,过几天,还要再来四个呢,看着吧,咱们东宫也快热闹了。”
红芍几个从承平伯府出来的,对于这个倒是熟悉。
因为她们小的时候,正是经历过承平伯的那些个女人们,争宠时简直是奇招备出。也亏得沈太夫人厉害,没人能动得了。
但那些个妾们之间,也是斗得死去活来的。
一想到这些,紫菊红芍几个心情立时沉重起来。东宫可比承平伯府上,还要难弄上许多。而魏芳凝却又不能与沈太夫人相比。
屋里的太子自然是听见了外面的事,出来时,正好看见她们的苦瓜脸,魏芳凝似笑非笑地瞅着太子。
太子尴尬地咳了声,将外厅上的人打发了出去,然后对魏芳凝解释说:“嗯……其实就是……嗯……”
魏芳凝挑眉,问:“其实什么?”
太子笑说:“其实我对她用了幻药,让她产生了幻觉,以为自己……”
魏芳凝这才明白,魏云馨为什么被她问到元帕时,那种反应。不由得笑着摇头说:“亏你想得出来这个办法。”
太子纳妾纳侧妃的事,闹得满京城都知道。虽然魏芳凝让轻风回承平伯府上,给沈太夫人还有她父母送了信,但沈太夫人还有魏远志夫妻终还是不放心。
魏芳凝对太子说:“我想寻个日子回趟承平伯府。”
太子自然知道魏芳凝的意思,笑着说:“等那四个进宫之后吧,我陪你一起回去。”
晚上,太子仍是去了留云坞。
中午才哭过的魏云馨,红肿着眼睛。太子故做惊讶地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魏云馨摇了摇头,躲躲闪闪地说:“没事,就是白天出去时迷了眼睛,妾一时着急揉的。”
秀雅却在边上急切地说:“才不是呢,侧妃娘娘给太子妃敬茶……”
不等秀雅将话说完,魏云馨呵斥说:“你在胡说什么?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的?若不想活了,我现在就成全你。”
秀雅嘴服心不服,虽然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脸上却满是愤愤不平。
一月一进屋里,便就看了香炉子,闻了闻,换上了他带来的梅花香,与甜腻的帐中香完全不一样。
魏云馨见太子连着两天来她这里,自然觉得太子对她更好,对太子说:“殿下,不知三朝回门……”
太子一听,沉下脸来,站起身说:“孤没听过妾也有三朝回门这一说。孤还当你是个本分的,看来孤看错了。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这样看来,孤来这儿是来错了。”
说着话,太子就要往外走。
太子说反脸就反脸,倒是将魏云馨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边上有宫女太监在,连忙跪地上认错说:“妾说错话了,还请殿下恕罪。”
闻言,太子停住脚,问:“哦,真的知道错了?”
魏云馨点头说:“妾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太子重又坐下,让魏云馨起来,说:“不是孤不近人情,古人有云,齐家治国而后平天下,一屋不扫,何以清天下?你们一个个的安份守己,东宫安稳,孤才能有更多的心思,去帮着父皇分担国事。”
魏云馨再次认错:“妾一时妄想,以后真的改了。”
太子让魏云馨坐,又将宫女支了出去。一月、二月去守门。
魏云馨微微低垂着头颈,在光晕下,漂亮的耳垂,不有光洁的脖子,说不出的诱人。
太子看着她,为她倒了杯茶,边递到她面前,然后柔声说:
“孤虽年轻,却也听过沈太夫人当年的事。太子妃是被沈太夫人手捧着长大的,性子不和软,所以你们就要柔软些。”
魏云馨抿了口茶,语气柔得能挤出水来,低低地声音说:“妾知道。”
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近似安慰地又说:
“孤也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所以本来今天孤要去周侧妃哪儿,却仍是来了你这儿。因为什么,不用孤说,你也应该知道。只要你乖乖的,孤待你自与别人不同。”
魏云馨愣住,几乎是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看着太子。
太子冲着魏云馨微笑,说:“怎么这么吃惊?你之前的事,孤也听人说过了。姐妹之间,孤也觉得太子妃做得太过了。”
魏云馨简直是找到了知音一般,拉着太子说了她的许多肺腑之言。
太子慢慢为魏云馨添茶,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她。
第二天,魏云馨醒来时,太子已经离开。但想到先天晚上与太子的一番谈话,魏云馨仍是甜蜜了半晌才起。
早上去给魏芳凝请安,周昭对魏云馨面上亲热,但心理已经起了变化。就像太子所说,昨天晚上,周昭满心欢喜地等着太子,以为太子会到她哪儿。
可结果呢,低下人报给她说,太子又去了留云坞。
周昭亲亲热热地拉着魏云馨说话,姐姐长、妹妹短的,却是在观察魏云馨,哪里吸引太子。
对于这两个人,既然太子说不用她插手,魏芳凝就听话的什么也不做。只是保持着不亲不热的态度。请安来,她接着,但不与她俩个深说话。
也不久留,问两句不轻不重的话,便就将她俩个打发走。
对于元帕的事,魏芳凝也不再提。
正文 395 就藩
但周昭却有些明白过味来,第一天没有元帕,第二天还是没有。这肯定有问题才对。
魏芳凝不提,但对于抢了自己一夜春宵的魏云馨,周昭可是满心的不高兴。她有心想要提,只可惜魏芳凝并不提话茬,只是微微地笑。
不管周昭高兴不高兴,总之太子在魏云馨哪儿连住两晚之后,便就回安平殿住。
紧接着,另四个妾,也就一起从侧门上抬入东宫。
东宫立时便就热闹起来,每日早上给魏芳凝请安的,六个妾排成一排。
而这六个人,太子似乎特别地宠爱魏云馨。
晚上除去安平殿外,就数留宿留云居的次数最多。一个月后,魏云馨月事来迟。
东宫里有专门记这个的内掌事太监,立时便就将这件事报与魏芳凝知道。
魏芳凝自是不敢隐瞒,一面告诉太子,一面着人去请太医来,给魏云馨看脉,然后报出是喜脉来。
魏云馨一听,简直是喜极而泣。
魏芳凝听了大喜,笑着对魏云馨说:“这可是大喜事,你这肚子里的,可是太子本宫与殿下的第一个孩子,早晚的请安就免了,没事也别到处走。安安生生的将这胎生下来,本宫和殿下定然大赏。”
另五个则就各怀心思了,尤其以周昭最为不忿。
她不明白,魏云馨倒底哪里比她好了,太子留宿她这里,她也是小心翼翼地侍候着,陪着太子说话。
但结果,却并不如周昭的意。太子待她与别人,并没有不同。
本来乾武帝知道太子宠魏云馨,还有些不高兴。觉得太子若是懂事的话,理应喜欢他选上来的美人儿才是。但现在太子眼看着有后了,乾武帝便就将这事放到一边,真心的高兴起来。
赏赐必然少不了,皇后怕魏芳凝心里难受,又特别地让人赏了魏芳凝些东西。
然后因为魏云馨寄名梁家,太子进言,乾武帝借此机会,给梁家下了一道明旨,着实地将梁家夸赞了一回。直称梁家为国家大功臣,梁礼既已为世子,追封梁祖的父亲,梁太后的弟弟为晋王。
而梁祖的父亲早已经不在世,那么梁祖就直接为晋王,而且还是实封,有封地。将有天下粮仓之称的一块儿膏腴之地,封给了晋王。
一门双王,梁家自然高兴。
太子让人去给梁太后出主意,以后梁祖直接去封地。管理一个地方,以哪里为根据地,将来若是京城有变的话,无论动什么,钱粮就有了保障。
并且梁祖离京,就等于离开了管控,更便于暗中行事。
梁太后一听,心下敢颇觉可行,但就亲自去找乾武帝说项。
乾武帝自然不乐意,说:“母后,实非儿臣不肯答应,而是祖宗制度,亲王不得就藩。儿臣念在梁家大功,给实封就已经引得朝臣反对了。”
梁太后瞅着乾武帝说:“现在皇上春风得意,太子也要有后,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梁家世代忠臣,难不成皇上还担心他去了藩地,会造反不成?”
娘俩个说了半天,乾武帝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下旨,让梁祖出京。
而梁祖原来的职位,则由许行书接任。
梁太后本来有些不大乐意,但隔不住乾武帝坚持。若是梁太后不答应,那么梁祖就出不了京。
梁太后思来想去,又觉得不管怎么说,许行书也还是她的女婿。总好过让安云响,或是沈家人接任要好,也只得免为其难的同意了。
南衙十二卫大将军,近数十年一直由着梁家人掌管着,放给外人还是第一回。
早已不管事,七十岁的梁耀辉听着信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急忙忙地进宫求见梁太后说:“太后娘娘好糊涂,你这是上当了。”
梁太后瞅着自己的兄长,将其中的好处,与梁耀辉说了。
梁耀辉跺脚说:“糊涂,你真真是老糊涂了。你也不想想,太后娘娘所依仗的,梁家之所以立足京城,是因为什么?一但京城兵权落入旁人之手,老臣别的不说,太后娘娘想一想吕家,还不明白?”
汉时吕太后死时,告诫侄子吕禄、吕产一定要把守禁军,可是吕禄交出兵权,结果果如吕太后所料想的那样,朝中大臣私下不服吕家,趁机将吕家铲灭。
梁太后听了,哈哈大笑,说:“大哥忘了,南衙禁军统领,可还在梁礼的手上,不过是十二卫大将军罢了,底下各将军也都是咱们梁家的人,上头又有梁礼压着,他许行书再难奈,还能有什么做为?”
说到这儿,梁太后得意洋洋地冷哼,说:“他们想算计哀家,还嫩着呢。哥哥就放心看着吧,逸亲王成了皇上,咱们梁家才算真正地出头。”
梁耀辉见劝不听,嘴上念叨着:“希望我不要再多活几年,到我闭上眼时,咱们梁家还能屹立不倒,就已经是万幸了。”
梁太后不爱听,但到底还是指着娘家。再说这又是她的大哥,也只得忍着。
但转过头,便就将梁家子侄们喊到宫里训斥了一回,让他们以后有事,少给往梁耀辉哪儿报。
梁家的事告一段落之后,东宫便就出事了。
魏云馨突然下血不止,留云坞里的人从上到下全都吓坏了。急忙报给魏芳凝,魏芳凝大惊,又是请太医,又是让人请太子回东宫。
太医看了,摇头说:“贵人太过不小心,这是小产。”
魏芳凝自然是要让保孩子。
太医听了,摇头说:“不是微臣不尽力,这孩子已然掉落,就是想保也没得保了。依着微臣看,还是大人要紧。贵人的身子,有些不大妙呢。”
魏芳凝问:“如何个不大妙法?”
太医跟着魏芳凝吊了半天的书袋子,听得魏芳凝晕头转向地,总算是听明白一句。
那就是,若是调养不好,魏云馨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怀孕了。
魏芳凝看向魏云馨的眼神,有些怜悯。不知道对于回京,魏云馨有没有后悔。
太子并没有碰魏云馨,只是让人给她下了药,让她延迟月信,太医自然是太子的人。
正文 396 戾气
自魏云馨传出怀孕之后,太子做完了他想要做的事,便就不再管她。
而这六个人,太子独对她好,所招来的嫉妒,自不必说了。
魏芳凝的地位无法撼动,那是因为她是正妃。可魏云馨就不行了,随着入东宫日久,只要稍微一打听,魏云馨往日的事,像周昭等人,便就全都了然于心。
而且自魏云馨传出怀孕之后,也没见梁太后对她特别照顾。
另五个人,便就开始各自打算起来。
太子急匆匆地赶回东宫,见魏芳凝也在留云坞里,说:“你来这儿做什么?再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不是跟你说了,她们的事,你别管吗?”
本来见太子来,魏云馨像是看到了亲人,强忍着的泪,流了一脸。可一听太子的话后,立时僵在哪儿了。
她不能理解,她现在小月子了,太子不先关心她,竟然还在担心魏芳凝!
魏云馨心下愤恨,哭着说:“殿下,殿下,妾这样子是被人给害的。妾求殿下给妾做主啊。”
太子瞅都没瞅魏云馨一眼,拉着魏芳凝的手,两个人回安平殿去了。
魏芳凝问:“梁侧妃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太子无所谓地笑了笑,说:“要收网,还早着呢。先让她闹些时候,总要闹到太后哪儿再说。”
魏芳凝歪头瞅他,说:“太子是不是知道,这事是谁做的?”
太子摇着头说:“你一定猜不着,是你最最想不到的人。”
魏芳凝不服气地说:“你就知道我猜不着?明珍玉,这事一定是明珍玉做的。只不过嘛……”
听了魏芳凝的话,太子也不得不服气魏芳凝一语中的。
这事真就是明珍玉这个,太子一直看不上眼,一次也不曾去过她哪里的明珍玉做下的。
太子赞许地点了点头,说:“只不过什么?”
拉着长音的魏芳凝笑了,说:“只不过谁做的不重要,太子想要这事变成谁做的,才最为重要吧。”
安平殿里的人都很有眼色,只要太子在时,她们绝不会立在边上当蜡烛。
太子一把将魏芳凝搂到怀里,说:“知我者,凝妹也。难为我这么喜欢你,也是有原因的。”
魏芳凝不由得对太子撒娇说:“要不然呢,太子不正是因为我心眼坏,会算计人才喜欢我的?”
两个人都想起来初次见面时的情形,不由得相视一笑,一切情义尽在不言中。
当乾武帝听闻魏云馨的孩子没有保住时,第一反应,就是梁太后动的手脚。急忙让人将赵镇升、太子同时喊进宫里,寻问原因。
太子一副十分伤心的模样,痛心疾首地说:“儿臣也正让人查着呢,这可是儿臣的第一个孩子,儿臣每每想起来,就觉心痛。”
乾武帝安慰了太子几句,然后问赵镇升:“你这东宫总管是怎么当的?竟连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了?”
赵镇升跪到地上,叩头说:“小人死罪,自知道梁侧妃怀孕以来,东宫上进出的东西,小人都万般的小心,小人实不知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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