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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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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前的嬷嬷这时候搭言说:“今天厨上做了猴头羹。”

    梁皇后嗔说:“就你话多。”

    嬷嬷笑了,轻轻打嘴:“老奴该死,菜拿来有一会儿了,皇后娘娘,时候不早了,要不要摆饭?”

    梁皇后笑了,眼睛巡视了一圈,一面让太子和魏芳凝坐,一面故做惊诧地问:“是我眼花了?怎么不见染衣。”

    太子和魏芳凝寻了座位坐下,似是没有听见。

    嬷嬷笑说:“不知怎么的,许小娘娘在外面没走好,摔了一跤,被扶回自己的屋里了。”

    梁皇后听了,担心地问:“有没有摔伤?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孩子从小就毛毛躁躁的,都能出嫁的年纪了,还这么不稳重,让人操心。你快去看看,喊个医女过来,若不行就拿本宫的牌子去请太医来。”

    嬷嬷答应着退了出去,边上的人就跟没看见一般。

    梁皇后吩咐说:“晚饭摆屋里来吧,外面厅上怪冷清的,也没别人,咱们就在这内室里吃,还暖和。”

    宫女们鱼贯而出,魏芳凝连忙起身,跟着宫女、嬷嬷们出去。

    魏芳凝是儿媳妇,虽然说菜都是由着宫女们往里上,但最后的汤,猴头羹还是由着魏芳凝亲自端上来,并为梁皇后安箸、奉米饭。

    梁皇后也适时地往自己身边一指,说:“好了,既然忙完了,就坐这儿陪着本宫一起吃吧,有着她们在边上,哪儿就能让本宫吃不到东西了?”

    魏芳凝谢过之后,欣然坐到梁皇后的身边。

    太子在梁皇后的另一边,偷偷地给魏芳凝布菜。一顿饭下来,魏芳凝根本就没用伸什么筷子,菜几乎都是太子给她夹的。

    梁皇后看着,心下是既羡慕,又有些嫉妒,当然也颇为感慨。

    太子最会看眼行事,笑着说:“母后放心,不用担心晋安妹妹,沈四性子一向稳重,儿臣与他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儿臣定会时时提醒劝告他,绝不会让晋安妹妹吃半分苦。”

    这话听着像是在拍梁皇后的马屁,但却又有威胁在里面,然后又不显。

    梁皇后的手顿了下,聪明人不用将话说透,只一听,便就听出其中的含义来。

    而且太子也看出来,许染衣在后宫的一面,定然不会放过找魏芳凝麻烦的机会,而太子不可能一直跟过来。

    女儿,只两个女儿的梁皇后,自然将自己的女儿放在心尖上。

    梁皇后扯开嘴角,笑着说:“母后知太子宅心仁厚,本宫在宫里,不方便经常去探看晋安,明儿晋安从边关回来,你代着本宫多照顾下你妹妹。”

    虽然没有直说,但梁太后的话,也算是一本立场的表现。

    太子立时笑说:“儿臣一定不负母后所托。”

    一顿由着许染衣闹腾着的晚饭,倒出乎许染衣意料的人人都满意。

    当然,受了伤的许染衣,肯定不会满意的。

    猴头羹再好喝,也不是什么稀世珍材。

    吃过晚饭之后,太子与魏芳凝并没有去看许染衣,而是陪着梁皇后说话。

    奶娘抱了五岁的新安公主过来,皇家都生得好,而改过年就六岁的新安公主更是粉团一样,魏芳凝因着上一世没有孩子,所以特别的稀罕小孩子。

    看到新安公主,魏芳凝立时冲着新安公主笑,拍手说:“让嫂子抱抱?”

    新安公主正是淘气,看什么都稀奇的时候。

    虽然说魏芳凝嫁进宫也有些时候,但见着的次数实在是有数。一是魏芳凝并没有像上一世那样,经常进宫,再说每次进宫都有事,新安公主都会被奶娘嬷嬷看着,魏芳凝并没有机会亲近。

    新安公主小大人似地说:“不要,我又不认得你,万一是坏人怎么办。我听嬷嬷说,宫里会有坏人害我。我才不要让你抱。”

    教养新安公主的嬷嬷吓得脸都白了,又不敢呵斥小公主,连忙跪下磕头:“求皇后娘娘饶命,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该死。”

    其实这嬷嬷说的倒没什么错,只不过新安公主显然还是太小了,所以说话时,总是要带上谁谁谁说的,可就坏了。

    梁皇后颇觉尴尬,但这些话是她让嬷嬷教给新安公主的。

    魏芳凝笑了,说:“童言无忌,我小的时候明明是自己想出来的话,却总是喜欢拉上说是谁谁教的,好像这样说出来,才会有人信。瞧瞧咱们新安妹妹这么小,就知道拉上大人立威,将来定不简单呢。”

    一句话,化解了梁皇后的尴尬,也解了那教养嬷嬷的皮肉之苦。

    梁皇后从奶娘的手里,将新安公主接过来,抱到情里,宠溺亲了亲新安公主的小脸蛋,说:“小人儿,抓着什么话都说,可真是个口无遮拦的。”

    魏芳凝由衷地说:“新安妹妹可真的越长越漂亮了,将来大了定然是个大美人儿呢。”

    梁皇后隔空指着魏芳凝,笑说:“这张小嘴,越发的会说话了。”

    魏芳凝娇羞地笑了,说:“谢母后夸奖,媳妇定然再接再厉,最好天天将母后哄得开心才好呢。”

    梁皇后显然很受用魏芳凝的话,打趣着说:“这可了不得了,不会是想从本宫这儿糊弄什么好东西吧?本宫这日日担心,还不若你这丫头说实话,看上什么了,本宫舍给你就是了。”

正文 349 和亲

    魏芳凝撒娇说:“母后小瞧媳妇了,媳妇从来只说实话的。”

    梁皇后别有深意地瞅了眼魏芳凝,微微地笑了,一改刚的笑谑,语气变得浅淡地说: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俩个就回去吧。本宫估计着,她在这儿也住不长时间,忍忍也就过去了。”

    梁皇后没提明儿早上,过来请安一事,太子和魏芳凝也就不问,听了梁皇后的话,礼貌的告辞退了出去,并未多留。

    将这一方宁静,归还给了梁皇后与新安公主。

    在晋安公主出嫁之后,梁皇后唯一能看入眼里的,也就只有新安公主了。

    梁皇后过了年才四十七岁,按理说,其实也还是能生的。

    从梁皇后哪儿出来,魏芳凝的心情不大好。

    越是与梁皇后相处日久,魏芳凝就越觉得梁皇后可怜。

    而梁皇后抱着新安公主的样子,那样的慈爱,任何看着而又知道梁皇后遭遇的人,魏芳凝敢打保证说,谁都会感觉到心疼。

    太子自然感觉到了魏芳凝的情绪变化,到了安平殿后,搂着魏芳凝的肩,在她耳边轻声说:“凝妹放心,你绝对会是一个幸福的皇后。”

    魏芳凝白了太子一眼,没理会太子的话,反而问:“你吃饱了没有?要不要让他们准备点儿宵夜?”

    太子摇头,说:“我吃饱了,你没吃饱?”

    那怎么可能?太子一直给她夹菜。魏芳凝笑着也摇了摇头,说:“我是怕你光顾我,没吃饱。”

    然而就在太子和着魏芳凝离开梓宫,梁太后便也就知道许染衣被乾武帝弄进宫,担心许染衣受欺负,梁太后连忙派了人去,管梁皇后要人。

    面对着颐指气使的梁太后的人,梁皇后只得一面派人给乾武帝送信,一面让那嬷嬷去见许染衣。

    可这一次,却是许染衣不肯走。

    她知道,若是去了永慈宫,那她见太子的机会更加的少了。

    而且她还想着要折磨魏芳凝。

    太后做为奶奶婆,与直接的婆婆还差着一层关系。更何况她若是一直鼓捣着,让太后去难为魏芳凝,那就是要连带着儿媳妇的皇后跟着一起行孝。

    该聪明的时候,许染衣也没有她表现的那样糊涂。

    所以等到乾武帝被太监,好不容易从某位美人哪儿寻着,到了梓宫里时,太后的人已经走了。

    许染衣得意洋洋地算计着,要多见太子的机会还有折磨魏芳凝。

    只可惜梁皇后却不再与之起舞,毕竟在梁皇后眼里,晋安公主可是重要于一切。

    但许染衣却不是个老实的,在后宫里自己光棍一个,竟然也是闹得皇宫里鸡犬不宁,也算是个本事了。

    既然梁皇后除去第一天,再不肯传魏芳凝入宫,而皇后宫里的下人,也没一个是许染衣使唤得动的。

    许染衣在跳脚几天,之后便就想出了应对方法。

    魏芳凝不过来,她便主动过东宫里去。

    梁皇后又怎么可能的,任着许染衣在后宫里随便走?

    十回有八回被截在宫里,但也还是有两回,跑到东宫里闹腾。

    魏芳凝应付许染衣,绰绰有余。虽然烦了些,但好歹并没出什么大事。

    然后春节前夕,从北域传来消息。

    就在沈永泽一行到了北边上之后,与北域发生了一起战事,沈永泽镇亡。

    消息传回京城,沈建宾将许行书狠揍了一顿,许行书并未还手,却也一泣眼泪没掉。

    前春节的时候,沈四和着晋安公主,带着沈永泽的棺椁回京安葬。

    乾武帝令朝臣吊唁,许行书也在其中。

    太子做为沈家的一员,在沈家男丁大部分在边关的情况下,自然是帮着打点。其实多数都是一月、二月做,太子不过是支支嘴。

    魏芳凝也是一身素服,过沈家去安慰沈夫人。

    但看着灵堂上的棺椁,再瞅着进进出出的沈家人,也拿不准沈永泽这一次的诈死,都有谁知道。

    但见每个人,都似十分的悲伤。

    其实沈建宾的怒气,魏芳凝还是能够理解的。

    想到许行书,魏芳凝也只得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叹气。

    因为这若换成是她,其实她也不知道会做如何处理,因为怎么做,似乎都是不对。

    但总归是许行书,将沈永泽逼向了诈死逃脱,永不能再在大周出现。

    但愿沈永泽能在北域寻找到他的幸福吧。

    魏芳凝也只得如此的想。

    而沈永泽为国捐躯,可谓是举国哀悼,再以着沈家的地位,京上几乎所有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都是亲自吊唁,妇人对沈夫人表示劝慰。

    但无上长公主却只是找发了个嬷嬷来,那倨傲的态度,不用言说。

    魏芳凝当时正好在沈夫人的边上,也只能是无奈地摇头。

    他日若是无上长公主知道,沈永泽便就是她的长子,不知会做何感想。

    但魏芳凝不可能去请她,再说就是去请了,却也是晚了。也没有什么意义,毕竟沈永泽在的时候,沈四的婚礼,无上长公主也没来。

    生生错过了最后的机会,她永远也不可能再见着自己的儿子了。

    就在沈永泽安葬过多,眼看着要过年的时候,北域居然派了求和的使者来,并献上了许多的奇珍异宝。然后还有一张求婚书,想要求娶大周的一位公主,以示诚意。

    拿着那张求亲书,乾武帝简直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

    自许染衣大闹了四夷驿馆之后,乾武帝又派了使者,去诸临国游说,但都石沉大海。

    其主要原因,还是许染衣的行为太过震撼,哪个使臣回国,都会如实以报。

    因此上,除非哪位王子有病,谁会来求娶许染衣?

    乾武帝几乎想都没想,当即就答应了。

    吃一堑长一智,这一回乾武帝可不敢在宫里大宴使臣,而是将这位外域使臣打发到了东宫,让太子招待,并让太子想法子,将这位使臣忽悠回国。

    乾武帝接受太子的提议,怕夜长梦多,先是将和亲的事全都准备好了,不等着过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赐下许染衣为永安公主,和亲北域,即刻出发。

正文 350 病了

    当然,光是隐瞒梁太后和无上长公主是不行的。

    太子采用的策略则是,引开这两个人的注意。梁太后的注意则是逸亲王,逸亲王所去的正是北域边境,那里是沈安两家的天下。

    只要一封梁太后派去逸亲王身边的人,送上来的特报,逸亲王出外打猎失踪,生死未卜,别说许染衣,就是无上长公主,梁太后也都顾不得了。

    而无上长公主的注意力,就更容易了。

    许行书突然变得体贴,说要带着无上长公主去别庄上散心。

    无上长公主立时便就将许染衣给忘了。

    等着这娘俩个回过神来的时候,许染衣已经离京半月有余,就是派人快马加鞭地追,也是追不回来了。

    而许染衣上了和亲的马车,则是被下了药,几乎是抬到车上去的。

    然后乾武帝下命令,一直在许染衣的水里下软骨散,虽然不至于让她一直睡觉,却也没有力气使坏。

    许染衣当得知自己是要和亲之后,则是拒绝吃饭。

    她执行了宁可死,也非要嫁太子不可的誓言。

    此次与北域和亲,可以算得上是大事。虽然说嫁许染衣了去心病,但乾武帝也知道许染衣的性子。所以派了自己身边的亲近太监跟着,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便就将许染衣的身世,说清楚。

    当然,关于沈五的事,自然不会与她提。

    只说无上长公主当时难产,生下一个死婴,大略地提到当时宫里的情况,皇上便于照顾自己的女儿,便就将许染衣换给无上长公主,当成女儿来养,以期让许染衣生活不比公主差了。

    她与太子是亲兄妹,又如何成亲?

    之后的几天,许染衣一直没有说话,消化着太监的话还有自己的身世。

    然后许染衣也就明白了,施璋闹了那么一出,梁太后都同意了并看好了的,乾武帝却死也不肯不给她和施璋赐婚。

    原来不是因为她和她娘的坚持,原来是血缘!

    他们所有的人,都被高高在上的皇上给耍了,她的母亲不是母亲,是姑姑。舅舅是父亲,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却是亲哥哥。

    而意图强占她便宜的,却是她的堂兄。

    她的生母呢,原来早就死了。

    想通这一切之后,许染衣像疯了一样,哈哈大笑着,笑到岔气,恨不得将自己笑死。

    随行的太监宫女们,面面相觑,也不敢多说话。

    在笑过之后,许染衣便就一直沉默着,让吃就吃,让喝就喝,就像是认命了的一具有呼吸的尸体。

    安沈两家的人,还有逸亲王都在边关上,为许梁衣做了迎接,但没有留许染衣在驿栈,而是直接送往边境上,让许染衣的车队入北域境内。

    北域的人接引着之后,安沈两家的人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只要许染衣活着入北域,再出事,便就由着北域给大周交待了。

    许染衣浑浑噩噩了这些天,但她到底还是那个骄横的许染衣。

    一路上,再加上边关上众人的态度,许染衣明确在感觉到了从乾武帝,再到她身边的每个人所报有的思想,都是活着让她被北域的人接着,便就万事大吉,不管她的死活了。

    将她当成了一个累赘一样,往外一扔。

    许染衣那颗不安定,不肯认命的心,再一次被点燃。

    她干嘛要随了别人的意?

    她就要活得好好的,给那些小瞧了她的人看一看,将她扔到这里,她一样会活得好好的。

    许染衣嫁的是北域的四王子,也是北域王的大妃所生的嫡亲儿子。

    就北域选出的王子来看,也算是很有诚意了。

    北域为这位四王子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但安沈两家的人,只送了礼,并没有去参加婚礼。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严守边关,以防敌人趁着懈怠而偷袭。

    逸亲王身为亲王很想去,若不是他身边的谋士力劝,拿出曹爽败与司马懿的事出来,才劝得逸亲王没有去北域。

    其实逸亲王想去,并不是想去玩,而是想与北域打好关系,他日能为他所利用罢了。

    只可惜人是只看利,便就忘了瞅周围是否有陷阱。

    嫁掉许染衣,打击最大的便就是无上长公主。

    当她回无上长公主府时,发现许染衣远嫁之后,立即明白了,为何许行书会突然对她好颜色,骗她出京,但当回来之前,却又突然变回之前的冰冷态度。

    无上长公主拉着许行书,几乎算是哀求着,想让许行书骗她也行,所以她问:“其实你事先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不知道的,这是皇上安排的,对不对?”

    许行书摸着无上长公主的脸,少有的温柔地笑了。

    他没有回答无上长公主的话,像是警告,抑或是威胁说:“北域我派了人过去,若是殿下去打扰飞哥儿他们的话,殿下说永安公主远嫁外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会如何幸福生活?”

    无上长公主浑身颤抖着,她已经没有什么不敢相信地了。

    面如死灰地垂着头,瘫坐到地上,喃喃自语地说:“最起码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许行书笑了,站直身子说:“是啊,她还活着挺好的。要不然,我又拿什么来保证飞哥儿他们的安全呢?”

    年很快就到了,家家准备着过年,送年礼,收年礼。

    无上长公主府也是一样,而这一切,全是由着许飞和他妻子于氏在做,无上长公主自那日回府之后,便就臣床不起,整个人就跟被人抽掉了灵魂似的。

    梁太后此时再管不了什么了,知道逸亲王没事之后,便就将精力放到了无上长公主的身上。

    现在与乾武帝闹,又有什么用处?

    虽然说,梁太后也真的是找着乾武帝,将他大骂了一顿,可是许染衣已经出嫁,是不争也不可改变的了。

    每天听着派出去的太医,还有嬷嬷、太监回来报说无上长公主的情况,梁太后简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却也无计可施。

    “许驸马呢?”梁太后恨恨地问。

    刚从无上长公主府上回来的嬷嬷回说:“驸马自知道长公主殿下病了,就衣不解带地侍候着,亲尝汤药,不假他人之手,就是老奴见了,都感动呢。”

正文 351 来信

    听了嬷嬷的话,梁太后并没有多欣慰或是多开心。

    许行书与乾武帝的关系,有目共睹的。

    而乾武帝的这一招瞒天过海,无上长公主与许行书的出京,处处说明着,这件事绝不可能没有许行书的参与。

    只要一想到这儿,梁太后就气得咬牙切齿。可偏偏的无论怎么问,无上长公主就只说,许行书也是被乾武帝逼迫的。

    而且一再的表示,许行书对她很好。

    对此梁太后一个字也不相信,可对上无上长公主,梁太后也无可奈何。

    无论她如何的心疼无上长公主,也抵换不了无上长公主对许行书的深情,有时候,梁太后都恨不得掐着无上长公主的肩,用力将她摇醒。

    而此种动作,无上长公主面对许染衣时,也时常想做。

    不过好在无上长公主吸引了梁太后的注意力,魏芳凝这是嫁入宫里的第一个年,梁太后几乎没有什么力气,为难魏芳凝。

    再加上有太子的保驾护航,魏芳凝的这个年过得很是平安顺遂。

    事实证明没有许染衣的搅和,别说京上所有的宴会,就是宫宴,与往年上相比,都要圆满愉快。

    当然,乾武帝高兴了,梁太后自然就开心不起来。

    可再不高兴又能怎么样,逸亲王不在京上,无上长公主出不了门,驸马根本上就是与梁太后对着干,而逸亲王的儿子们,又没一个成气候的。

    整个新年期间,东宫上收到的请柬如雪片似的。

    魏芳凝做为新晋太子妃,平时上没个大事不好请,现在新年宴,但凡觉得自己有些地位的,都会往东宫上送帖子,一来是想借着太子妃的名头,给自己脸上贴金,再来也是看太子的势头压过了逸亲王。

    当然不可能谁家都去,魏芳凝也不喜欢自己去。

    所以也只陪着太子走了几家。

    而真正的朝中重臣,都十分的聪明,没一个给太子、太子妃送帖子的。

    所有人都明白,未来储君与皇帝之间那微妙的关系。

    乾武帝不会拿着太子开刀,但会拿着与太子走太近,让乾武帝感觉到危险的人开刀。

    所以整个春节,魏芳凝除去承平伯府、便就是沈家、安家去走了一圈。

    正月初八开朝,太子也开始忙碌起来。

    魏芳凝呆在宫里,有些无聊。

    而就在这时候,魏云微让自己的大丫头竹秋,给魏芳凝偷偷地送了一封信来。

    信里自然是说尽了自己入逸王府的苦,想求魏芳凝能大发慈悲地,将她接入东宫来住上一段时间。

    魏芳凝又不傻,如何会给自己找罪受?

    魏云微已经是逸亲王的妾了,便就算得上是太子和魏芳凝的长辈,这瓜田李下的,除非魏芳凝疯了。

    拿着信,魏芳凝本想扔到一边,置之不理。

    可又觉得魏云微这信来得蹊跷,按理说魏云微又不傻,她能该能想到,魏芳凝并不是个心肠软的烂好人才对。

    除非一个可能,那就是魏云微走头无路。可她入府,逸亲王便就不在府上,也没有争宠这一说。

    而且自她入府,逸梁王妃根本是连理都不理她,直接扔给了逸魏侧妃,而逸魏侧妃再恨魏云微,也还不至于想害死她才对。

    魏芳凝拿着那封信来回的看,但去没有让竹秋进来。

    避嫌的道理,魏芳凝还是懂得的。

    魏芳凝让太子府的太监去将竹秋打发走,一句话、一样东西都没让带给魏云微。

    晚上太子回来,魏芳凝将信,还有她的不解,说与太子,又问:“你说她无故送这么封信来,意图是什么?”

    自接到信后,魏芳凝所想的便就是,若她将魏云微接过来的话,魏云微会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而这其中,最能将太子置之于死地的,也就是乱王叔妾了。

    而这一罪名,即使不是真的,只要伪造得让人信服,梁太后绝对会以此来整太子,最差也要将逸亲王弄回京城。

    看了信之后,太子沉吟半晌,说:“你不用理她,我去让人查查。”

    说完太子眉一挑,笑着说:“我说话凝妹可别多心,魏云微一惯是个不安份的,王叔一直不在京上,而逸王府上最不差的就是爷们了,你猜她会不会……”

    魏芳凝听懂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不能吧?她只要老实的,在逸亲王府虽然不至于有多好,但最起码也不会太差了吧。她要真的那么大胆,不是在做死?”

    太子冷笑,轻蔑地说:“她以前怕死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又不是头一天认得你,若不是走头无路,她又怎么会来向你求救?”

    魏芳凝沉默了,因为她也觉得太子说得有理。

    突然想到一件事,魏芳凝说:“三天后逸王府的宴会,咱们小心些吧。只怕这其中不大好。”

    只能说魏云微的信来得太过不正常,由不得魏芳凝多想。

    而且时间上也刚刚好,魏芳凝突然眯了眯眼睛,说:“我没敢让红芍他们去打发那丫头,而是让个小太监去的,既没让传话,也没敢让代东西。总不会让人借题发挥吧?”

    太子赞同地点了点头,说:“你做得对,现在这个时候,的确是要小心。”

    对于逸亲王府的监控,太子从没放松过。

    可报上来的信息,似乎都没有魏云微的,也没听说逸亲王府有什么事。

    太子想,看来最近事事顺利,放松精神,还是错过了些什么。

    比如魏云微,他就全没放在眼里。

    但引时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这个魏云微还是没有死心,仍想着翻身呢。

    第二天从宫里出去,太子便就吩咐身边的人,去查一下魏云微自到逸亲王府上,都做了什么事,处境如何。

    而等到晚上时,大概的情况便就都出来了。

    逸梁王妃对魏云微仍是不理不采,魏云微曾试着讨好万宝公主,没有成功。

    万宝公主看起来对每个人都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却是以着微笑,与从人隔了一堵墙。

    魏云微几次碰壁之后,便就自动放弃了。

正文 352 劝诫

    而逸魏侧妃对魏云微可谓是一直敌视,非打即骂。魏云微之前在娘家时,忍魏云馨大概也习惯了,并没有表现出特别难受,或愤恨的样子。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自己娘家的侄女,跟着自己一起当妾,任着谁也不可能随便的就能平衡。

    更何况逸魏侧妃这种要脸的人,只要看到魏云微,就跟吃了个苍蝇似的。

    这苍蝇吃一回就够了,可逸魏侧妃可是天天吃啊。

    怎么想怎么恶心,再加上她因为魏芳凝的关系,在承平伯府上也没有多大的做用,又没办成过一件事,梁太后也就越发的看不上她。

    而许染衣的远嫁,就如一根针猛地刺进了逸魏侧妃的心。

    施筝虽然早被封为清慧郡主,但过了年已经十四,亲事到现在还未定下。

    有着梁太后和无上长公主两大靠山,许染衣最终也就落得远嫁和亲的下场,施筝的亲事,逸魏侧妃简直不敢想。

    而且因为太子与逸亲王的绝对对立,逸魏侧妃也不敢让施筝过多的亲近魏芳凝。

    种种的难受与不顺,让逸魏侧妃将怒气,全部撒到了魏云微的头上。

    可以说,魏云微自进了逸亲王府上,一天舒心的日子没地,一直在受虐中。

    像逸魏侧妃这种入逸亲王府多年的人,对于如何折磨人,而不被人看出来,可是深有心得,并十分擅长。

    太子将这个结果告诉魏芳凝,魏芳凝半分没有可怜她。

    只是觉得,魏云微都忍了这么久了,为何在这个时候,却来给她这封信呢?

    肯定是有问题,但问题在哪儿呢?

    魏芳凝不死心的问:“就没别的了?她没有……”

    太子知道魏芳凝没有问出口地话,摇了摇头,说:“没有查出来,所以不好说。”

    见魏芳凝一脸凝重,太子笑着劝说:“算了,她又不是什么人物,咱们去赴宴的时候小心些就是了。别忘了你夫君算计起来来,还没谁能逃得过去。区区一个她,我还不放在眼里。”

    魏芳凝却摇头,正色地提醒太子说:“曹操大胜之后,便有骄矜之色,以至才会有赤壁之败,关羽水淹七军生擒于禁,转而败走麦城,以至身首异处。殿下虽然算无遗策,却也还是小心为是。”

    深睇了眼太子,魏芳凝又加重语气说:“或许我说得有些危言耸听,但太子熟读史书,难道这么浅显的道理还不懂?大意失荆州,不用我说,太子自省,此时是否有些志得意满?”

    上一世太子用了十年的时候,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她对他置之不理,全靠着太子自己,在通往胜利保全自己的道路上,跌跌撞撞。

    这一回,虽然她仍是帮不上他的忙,但她想在他大意的时候,会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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