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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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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连武则天这样,古往开来千古唯一的女帝都这样,那么梁太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应该奇怪的是,无上长公主居然会想不到。
不过以着无上长公主的无脑来说,没想到才最正常不过了。
正因如此,娘俩个有史以来,第二次对一件事,产生严重分歧。
第一次,自然是无上长公主非要嫁许行书。
虽然说那一次,在无上长公主的强烈要求下,梁太后让步了。
但这一次,由于关系到亲儿子与孙子切身的利益,梁太后却相当的坚持。
在梁太后眼里,许染衣嫁给施璋的话,其实更好一些。
梁太后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看不出来,许驸马与许飞爷两个,为乾武帝所用。
若是许染衣嫁给施璋的话,许行书不看在无上长公主面上,女儿总还是亲的吧?为了女儿,就是不背叛逸亲王,也总是要往逸亲王这边靠靠,好处多于坏处。
梁太后无视无上长公主的哀戚祈求,狠着心肠说:
“哀家将你给惯坏了,染衣与璋哥儿的事闹成这样,你居然还敢闹着说不让染衣嫁他?那你想染衣的事怎么解决?嫁太子?你想,皇上乐不乐意?若是别人也就算了,你别忘了,璋哥儿跟着太子是兄弟,让别人怎么说?”
说这话的时候,梁太后的语气是无奈加上心痛的。
其中也不乏对无上长公主不识大体的埋怨。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而无上长公主之于梁太后,却是一直在找麻烦,让梁太后解决。
这么多年,就从没为梁太后分过一次忧。
而对于无上长公主来说,从来有求必应的梁太后,突然罔顾她的意愿,并指责她,无上长公主一时也难以接受这一突然的转变。
更何况她今天本就受刺激不少,本来是寻求帮助与安慰的,结果没得到想要的,还被梁太后训斥。
无上长公主一时头脑无法转变,整个人都是呆愣愣的。
梁太后越说越气,而女人生气就受翻老账,这一点,即使是梁太后也不能免俗。
因此上,梁太后重又将无上长公主,当年非要嫁给许行书的事,给翻了出来,并将她这么些年受的暗气,无情的给捅破。
世上的许多母女,看似亲密无间,但其实也还是有些隔阂与暗流。
尤其是像无上长公主这样,顶着梁太后地阻拦,强行下嫁的人。
许行书也算得上是深谙此道,才会不怕无上长公主,会受不了了,跑梁太后面前去告状。
无上长公主也没让许行书失望,无论背后流了多少泪,但在梁太后面前,总是表现得她自嫁了许行书后,一副夫妻和美,她非常幸福的样子。
而当梁太后无情的,将这张漂亮的窗纸给撕开之后,无上长公主就觉得像是被人剥掉了衣服,立于大庭广众之下。
惊慌无措之后,便就是气急败坏,丧失理智对伤害她的人,进行自卫式的攻击。
无上长公主跳了起来,整张脸都已经哭肿了,但她也顾不得了,冷冷地瞅着梁太后,反击说:
“在母后的眼里,只有儿子才是最生要的,对不对?随便去外面打听,哪个不知道,当年母后为了巩固后位,而将我与皇上对换了,现在……”
“啪”的一声,梁太后给了无上长公主一个嘴巴子。
而屋内的未离开的宫女、嬷嬷一个个的,全都面如土色。
无上长公主被这一巴掌,总算是打醒了,捂着脸,瞪着眼睛瞅梁太后,然后继续流泪。
而脸上的表情,倒也没有多少伤心,大概是带有几分的不满和不相信吧。
梁太后已经多少年没有亲手打过人,给了无上长公主这一巴掌,也算是尽了全力了,所以她的手掌,带着着个胳膊都是疼的。
但更疼的,估计是梁太后的心了。
当年梁太后做这些事的人,有的是被梁太后处理了,而留下来的心腹,却也没有熬过岁月,差不多死干净了。
此时侍候在梁太后身边的嬷嬷,最老的,也才五十多岁。
一件事可以是公开的秘密,就像许行书说的话,可以掩耳盗铃,只要没被人抓到证据就行。
但是这样说出来,就等于是授人以柄。
梁太后咬着牙说:
“你是不是疯了?看来哀家真真的将你给惯坏了。”
虽然挨了打,但无上长公主为了自己的女儿,却也不肯退缩,她捂着脸,也同样狠狠地说:
“如果母后想要将染衣嫁给施璋,除非我死了。”
吼完,无上长公主头也不回的跑了。
屋内的嬷嬷轻声问:
“太后娘娘,要不要拦住长公主殿下?”
梁太后颓废地坐下,有些有气无力地说:
“不用管她,大了,大了,儿子都是讨债鬼啊。”
嬷嬷没敢出声,让丫头去泡了一杯茶,给梁太后败火。
染太后抿了口,吩咐说:
“去打听下,在梁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皇上那边,听到信没有,最好探听出来,皇上是怎么打算的。”
嬷嬷答应了声,出去办事去了。
染太后将屋内的其他嬷嬷、宫女全都打发了出去,半靠在了柔软的金线绣二龙戏珠的大引枕上,身体应该是舒适的,在如此时候,也应该是悠闲的。
可惜,汲汲营营了一辈子的梁太后,此时却只觉得疲惫不堪。
只要她想,整个永慈宫可以静得针落可闻。
可是,她快乐吗?
梁太后闭上眼睛,脑中却毫无预警的想起了沈太夫人。
其实她们两个快入土的老太太,或许都不快乐。
正文 297 眼神
但梁太后只想了一下,便就推翻了她先前的想法。
或许不快乐的,一直只有她而已。
最起码,沈太夫人未嫁时,在娘家可是受尽宠爱。
沈老太爷从没想过拿沈太夫人,去换取家族的无尽荣耀。
虽然说沈太夫人所嫁非人,但最起码嫁谁,却是沈太夫人自己选的。
不似她,打从出生起,便就被她父亲定上了价值。
沈太夫人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她要保护自己的儿子、孙子、孙女儿。
可是梁太后呢?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梁太后扯了扯盖在腿上的毯子,脚下放着汤婆子,却依然觉得冷。
梁太后是在景元十五年的三月底,和着月娘一起,被诊出有孕的。
这对于多年无子的景元帝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却也是梁太后精心策划的。
她是故意让自己和着月娘一起有孕。
因为梁太后想要一举得男,她也曾想过多几分机会,但除了容易控制的月娘,宫里的女人,没有半分背景,又极易把握的女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所以,虽然不能说也有可能全生女儿,但梁太后还是将月娘送上了景元帝的床上。
想到这儿,梁太后倒是有几分得意。
按着能力来说,景元帝可比着乾武帝要强上一百倍。
景元帝十五岁登基,朝堂上暗流汹涌,而等到交给乾武帝时,皇权已经收回半数了。
可是乾武帝登基到现在,却是在裹足不前,最多也不过算是守住老本,没有后退罢了。
这样一个精明的皇帝,在子女上,却被她算计了。
梁太后每每想起来,都会沾沾自喜。
而且老天爷也是站在她这一边,帮了她大忙。
梁太后清楚地记得,景元十六年的正月十五,景元帝陪着她在院中赏月,然后有太监急吼吼地报说,月娘发动了。
可是当时的梁太后却是半分动静也没有。
由于是十五上元节,景元帝是要留宿正妻宫里。
梁太后是又急又惊,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将景元帝支走。
思虑了半晌,梁太后试着劝景元帝去看看月娘。
到现在,梁太后也想不明白,景元帝为何会给她一个耐人寻味地笑,见她都急出汗来,递了她一块桂花糕,说:
“看你急的,朕记得你最爱吃这个了,尝尝,朕专门吩咐御厨做的。朕见你晚饭也没吃多少,急她不若多保重自己,你怀里的,可是嫡出,哪是她肚子里可以比得了的?”
梁太后一心只想着将景元帝支走,于是急急地吞了两块,见景元帝还是不肯走,便就又劝说了几句。
景元帝却只是打发了跟前的太监,过去探看月娘的情况。
然后梁太后自己却也发动了起来,一阵急过一阵的肚子疼,提醒着她,她也要生了。
景元帝急忙喊着请太医,然后便就是艰难的生产过程。
当时的梁太后,真的是好一番遭罪,才将孩子生下来,相反的,月娘却生得极快。
那样的艰难时刻,梁太后顶着一丝的精神,只是问皇上在哪儿,她生的是什么。
当时的她根本就听不出是谁的声音了,只记得有人告诉她说,景元帝离开了,然后说她生的是女儿。
女儿!
她又强挺着问,月娘生的什么。
那人告诉她说,是儿子。
然后梁太后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过她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一切她就已经准备好了。
打从怀孕的那一刻起,便就为了她生产做准备。
不管怎么说,月娘生出儿子来,对于梁太后来说,也算是一件喜事。
等梁太后醒来的时候,传给景元帝的,便就是她生了一个儿子,月娘生了一个女儿。
生产艰难的梁太后没事,生产速度的月娘,却没有熬过月子,便就死了。
然后梁太后很开心的,便就将无上长公主抱到了自己的宫里,亲自抚养长大。
景元帝活着的时候,梁太后不敢那样明目张胆的,对乾武帝不好。
但她绝对对无上长公主好就是了。
然后生产完才三个月,梁太后的身体还没算恢复,景元帝竟然便就又留宿正宫。
一个月后,景元十六年四月,梁太后与安贵妃一起诊出孕脉。
但那时候,梁太后其实并没有再特别的注意,这一胎,她会生男生女了。
不过对于安贵妃会生什么,梁太后却是特别注意。
这一回梁太后敢对天发誓,她不是故意的。
结果她又与安贵妃同时发动,并于同一天,先后各生了上儿子。
由于她自己又生了一个儿子,所以,便也就没有太过在意安贵妃生的。
之后安贵妃又安分守己,瞅着教育儿子,不过是识字而已。
梁太后没有感觉出威胁来,看在安家的面上,再加上景元帝保护得好,梁太后便也就没有赶尽杀绝。
这么多年,琏亲王一副痴情不悔,守着琏亲王妃跟一个女儿。
梁太后有再多的怀疑,此时也放下心来了。
一切都照着梁太后所预想的发展,凋零的乾武帝子女,还有琏亲王子女。
她赢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梁太后,此时却突然想起了景元帝于景元十六年的上元夜,圆月之下给她的那个笑。
三十一岁的景元帝,正是人生的最顶峰。
比起乾武帝来,太子的眼睛更像景元帝一些。
不是说外形上,而是眼里的神气,流泻出来的那种坏坏的,邪魅中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意味。
所以梁太后其实一点儿都不想见着太子。
尤其是不想瞅太子的那一双眼睛。
因为会让她想起景元帝来,而景元十六年的上元夜,景元帝看向她的眼睛,总是让她惊疑不定。
梁太后总觉得,有什么事被她忽略了。
而且还是最为关键的,隐藏在某个地主,在关键时候,有可能要了她了命。
可是,会是什么呢?
到现在,梁太后已经很少想起来了。
也许是根本没有,也许是埋藏得太深,更何况她老了,就是没有事,她早晚也是要死的。
此时的梁太后对于景元帝的那个眼神,已经没有害怕。
正文 298 可怕
她只是好奇,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就像一个看似在眼前,罩着红布盖的托盘,以为只要伸手掀开,就能知道知道托盘里是什么。
可是伸手时却发现,胳膊抬不起来,无论手指多么灵活,东西多么近在眼前,你却就是不知道里是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梁太后很多时候想,大概她这辈子也许都不会知道了。
梁太后长长地叹了声气,想到了哭着离开,被她打了一巴掌的无上长公主,梁太后的心就又沉了沉。对于这个被她宠在心尖上的女儿,以梁太后的了解程度,许染衣的事,大概不会容易解决。
无上长公主会死命地跟她扭下去。
原因梁太后自然是清楚的。任谁只一个女儿,大概都会恨不得要星星不给月亮。本着爱屋及乌,再加上心理觉得亏欠,明明是嫡长公主,却只能以庶出示人,所以梁太后也乐于宠着许染衣。
梁府这次的宴席,表面上看来,十分完满。而实际上内里如何,也只有梁家人自己知道了。
一切都按着太子当初预算的那般进行着。施璋虽然有护身符,但乾武帝并没有让他好过,他被乾武帝下令,在府中关禁半年。
而且派了太监,对逸梁王妃、逸世子申斥。父亲不在家,担负起教育施璋的,便就是母亲与兄长了。
所以让他俩个看管施璋,再正常不过。在梁家时,整个事件结束,逸梁王妃还有逸世子都不曾出现在那个院子,不是不知道,而是没脸过去。
因为如果连他们也离了宴客厅的话,那么梁家的那个寿宴,可就真成了京城里的一个大笑话了。
然后那天的后续结果,是影响了除太子外的四家,梁太后、乾武帝、逸亲王府上的人,第四家的无上长公主,虽然是事件的中心,太子却并不怎么在意。
然后还趁着晚上,夫妻两个在床上说悄悄话时,太子叹息着说他上了许驸马的当。
魏芳凝听了太子的话,仔细想想,也觉得太子说得对。
对于许行书来说,目的是要打击到无上长公主,他才不会顾虑许染衣如何。而且他也不会真的觉得,无上长公主府,等同于许家。
后来回想起来,魏芳凝也会奇怪,许行书和许飞可不是无上长公主,这爷俩个怎么会完全放任许染衣与太子,同在梁家,不担心许梁衣会做什么?
只能说明,施璋的成事,其实是聪明人的暗许,与愚笨人的看不出来,两相一起促成的。
所以赵镇升女儿的事,找的人继续在找,但说实话,认真程度,可就很大的削减了。主人不督促,那么底下人自然就会懈怠。
处理完施璋之后,乾武帝便就开始积极地,为许染衣找和亲的国家。当然了,这个不是乾武帝能说了算的,总要人家来求婚才是。
梁太后一直逼着乾武帝,想让乾武帝下旨,给许染衣和施璋赐婚。
许染衣在长公主府上,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只要求太子负责,而且明确告诉无上长公主,若是真净她嫁给施璋,那么她就去死。
于是乎,无上长公主就跟着梁太后,一样的闹来闹去。
自梁府寿宴之后,唯一觉得好过的,就是太子了。
太子现在几乎天天被乾武帝喊到平准阁去,然后也表现出一脸的沉痛。但其实,不止是魏芳凝,几乎所有人,都看出他是装的来了。
有一次,乾武帝对着太子,实在忍不住手痒,拿着折子狠狠地砸在了太子的头上。然后太子就不再抖了,再漂亮的人,额头上顶上包,也漂亮不起来。
更何况太子额头上有包,除了是皇上下的手之外,又能有谁?这简直是每个看见太子的人,都能猜出来的事。
被皇上揍过的太子,自然就抖不出来了。
当晚上太子回到东宫里,魏芳凝看到太子头上的包,然后知道太子是被乾武帝砸的,却是半分也同情不起来不说,还“咯咯”笑了半天,说:
“夫君,若是贤妻我说你活该,你会不会生气?”
只要一想到乾武帝虽然没被梁太后,拿着东西真砸出包来。但实际上,却被梁太后每天盯得,都快疯了,魏芳凝就真是同情不起太子来。
除去初一十五,魏芳凝并不怎么进宫。开始是大家给照顾她,现在是没人有空理她。
逸梁王妃天天往宫里跑,求见姐姐梁皇后,而无上长公主也是一样,梁太后则天天的盯住了闹乾武帝,宫里此时都快堪比菜市场了。
太子居然还在抖,这不是找打是什么?
笑够了,魏芳凝瞅着太子,然后非常认真发自肺腑的说:
“太子殿下真可怕,这是真的。我要是你的对手的话,肯定会日夜不安,想着法子与你示好,拉近友谊,而不是想着与你做对。”
太子则笑得十分的欠揍,说:“如果你有这种想法,那我才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可怕。”
魏芳凝不解,问:“为什么会这么说?”
太子摇头晃脑地说:“真正让人害怕的人,是永远不让敌人生起戒心。”
所以除去了解太子的人,乾武帝之所以会砸太子,是因为看他太闲,而不是怀疑他与施璋许染衣的事有牵连。除去特别了解太子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会觉得那件事,其实是太子积极策划,然后引着施璋、许染衣跳进坑里的。
此时若是在床上,魏芳凝真想用被子捂住头,哎哎叫。
她上辈子真是眼瞎了,居然相信会能算计得了太子,是什么给她的自信啊?
太子爱怜地摸了摸魏芳凝的头,说:
“知道皇上为何要拿折子砸我吗?”
魏芳凝抬头,问:“为什么?”然后想到一种可能,又问:“皇上总不会是让你真的纳了许梁衣吧?”
应该不啊?魏芳凝想,除非皇上真的疯了。
太子笑,虽然说此时跟前没人侍候,但在东宫里,太子还是说话有所保留,若真说什么重要的,总是要在两个人在床上时,耳鬓厮磨时低语。
正文 299 九个
对上太子的笑,魏芳凝就知道,她问了一个傻问题。
好吧,除了纳许染衣做侧妃之外,乾武帝也隐约地承认太子脑子还是够使唤的。既然戒备、提防不了,那么碰见解决不了的事,利用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更何况太子其实也为乾武帝解决了不少的事了。
其实太子已经给许染衣找好了去处,但他不能说。许多事情,由他说,或由他做,不管结果如何,过程就不会太愉快。
所以太子才会让自己表现得那样的沉痛,沉痛得让乾武帝觉得浮夸。
魏芳凝瞅着太子,最终心痛地说:“我能同情他们吗?”
太子笑着亲自灭了屋内的烛火,然后将魏芳凝拉上床,在她的耳边说:“贤妻还是先心疼下夫君吧。”
然后夫妻两个和和美美,太子在魏芳凝的耳边轻声说:
“凝妹不用急,我一定将东宫控制在手里,到时候你就安安生生地生娃,其他的,我都会解决掉,你不用操半点的心。”
魏芳凝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说:“我记得有人一连生九个女儿,都生不出一个儿子来,怎么办?”
这样美的时候,正是造人最努力的时候,眼看着就要爬到顶峰,魏芳凝的话,若不是太子够抗打击,真就掉到谷底了。
咬着牙,太子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放心吧,女儿我也喜欢。”
可是他家有皇位要继承啊!
太子发起狠来,终于让魏芳凝忘了刚刚的话,随着太子一起起舞。然后想,车到山前必有路,又何必先苦恼呢。再说了,她不会这样倒霉,真的生出九个女儿来吧?
被砸出包来的太子,第二天去平准阁报道,终于不再假装沉痛,而是木着一张脸。
因为太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大概是魏芳凝一直说九个女儿,导致他真的在想,若魏芳凝真的一直生女儿,生足九个也没一个儿子怎么办?
看样子,他被魏芳凝给带歪了,经过一个晚上,都还没有正回来的意思。
脑中回旋着的,就是他家有皇位要继承,可是爱妻生了九个女儿。哦,九个女儿!
太子人已经进到平准阁里,但说实话,太子想跑回东宫里,揍魏芳凝一顿。他的聪明脑子,此时应该想的是怎么算计人,而不是想那该死的九个女儿!
不过乾武帝见太子魂游天外,半分表情没有的脸上,似是有着纠结,却是瞬间平衡了。看向太子的眼里,火气小了很多。
就说他这当爹的,被每日一哭的无上长公主,还有梁太后快要逼疯,太子却过得如神仙,还在哪儿给他装,他不让人将太子拉出去,杖责一顿,已经很仁慈了。
然而,乾武帝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上一刻钟。当太子给乾武帝行完礼,木着一张脸坐到乾武帝下手上,太子的专案后面,开始一面帮着乾武帝看一些个,乾武帝挑出来,能让太子做决策的折子,一面像往日一样,默默听着乾武帝召见大臣,处理国事。
因为今天不是上朝日,所以会在平准阁里接见重臣。解决一些大臣无法自己拿主意的国家大事。
然后无上长公主从梁太后哪儿出,便就哭着跪到了平准阁。
准确地说法,她是直接冲进平准阁的。根本就没等着太监进来通报,也没有退避大臣的意思。与自事发之后的每一天一样。
无上长公主进来,跪地上就哭说:
“皇兄要为染衣做主,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将染衣嫁给施璋的。”
大臣们垂下头,默默地退了出去。皇家的热闹,不是他们不喜欢看,可天天看,真的会腻歪。
这些天,也算是乾武帝忍耐地极限了,咬着牙说:
“朕说过无数次了,决不会将染衣嫁给施璋的。你要朕怎么说,才会相信?”
无上长公主并不买账,吼着说:“皇上与我大声什么?能宁得过母后?我刚从母后哪儿过来,母后说一定要将染衣嫁给施璋。”
边上听着的太子很想说,既然皇上宁不过梁太后,那还天天找皇上哭诉,又是为了什么?
抬眼瞅着被戳了痛处,脸色铁黑的乾武帝,太子很是机灵地抿了抿唇,将头低下,不加入这两个人的战争。他,只要静静地看着就行了。
这时候要是白目的随便搭言,几乎不用想也知道,无上长公主就会上前扒着他,逼他吐口说要对许染衣负责。
太子倒不是不能说,反正知道内幕,随他怎么说,乾武帝不会答应。
但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话说多了,乾武帝察觉出什么来,太子可就不会美妙了。
他会联想,有时候事情的败露不在证据,而就在一句两句话的漏洞上。就如同他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许染衣是乾武帝的女儿,他的妹妹,但却也不影响那就是事实。
乾武帝目光阴鸷地瞅向了无上长公主,没有说话,整个脸部线条,紧绷得就像是随时会裂开。
无上长公主却没有发现。除去一开始时的惊慌失措,自出事以来,这些日子她与梁太后、乾武帝的争斗,无上长公主俨然觉得,这娘俩个,是要将许染衣卖了。
无论是嫁施璋,或是和亲,都不是无上长公主所能接受的。
所以无上长公主仍是大声地哭着,说:“我不管,我知道你不想让染衣嫁施璋,皇上是想让染衣和亲?除非我死了,要不然,做梦,这事,我死也不会同意的。”
乾武帝没理她,吩咐太监说:“将长公主送到皇后哪儿安抚吧。”
语气里,满是无奈与无力。
对于当年,他将许染衣与无上长公主的儿子掉包,乾武帝不能说不后悔。若不然,他完全可能将许染衣送到东宫里。
太监们得了令,于是喊了几个力壮的嬷嬷来,不顾无上长公主的挣扎,将她架走了。
无上长公主的哭叫声,整个平准阁都镇得三抖。
外面的大臣们垂着头,默念着他们看不见、听不见、什么也不知道。
正文 300 逗弄
终于清净了,乾武帝沉重地揉了揉额头,然后转过头来,见太子也在学外面的大臣,垂头默念着三不,立时就怒了。
这个儿子是他抱回来的,当初乾武帝在太子身上,也没少费心费力。要不然,也不会送进沈家。太子虽然不是乾武帝的第一个儿子,却是活下来的第一个,当初就是按着太子来培养的。
现在老子满头包,儿子却在边上装死。而且,虽然说整件事看起来,与太子一点儿关系没有。
但……
乾武帝瞅着太子,紧绷着的脸,咬紧的后牙槽,又用了几分力。真的就如同表面上一样,太子没有参与?虽然说抓不到把柄,但乾武帝本着谁获利最大,谁嫌疑最大的角度想的话,太子才是那个背后的大黑手。
越想,乾武帝越觉得太子越可疑。偏又抓不到太子的把柄,乾武帝看向太子的目光,颇为不善,问:
“染衣的事,太子觉得该如何解决?”
乾武帝早就有了主意,之所以这样问,不过是故意找太子的茬。
太子连忙做恭谨状,起身离案,冲着乾武帝躬身,说:“父皇圣明,自然早有主意,儿臣不敢妄加论断。”
乾武帝忍了这些天,显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太子,声音冷冷地说:“朕有主意是朕的,现在朕想听你对这事的看法。你是太子,朕要看看你处理事情的能力,也好知道,朕能否安心的将这天下,交与你手上。”
这话说得颇重,言外之意,即使是痴笨之人,也能听说些什么来。
太子并没有查着乾武帝在外面,是否还有他不知道的孩子。
但乾武帝这话里话外,却似是在警告着太子,他可不是皇帝唯一的儿子。
太子并没有受到威胁,而且也没有表现出来。一副并没有多想,却又真的为皇上着想地模样,低头想了下,太子认真地说:
“染衣表妹的事,依着儿臣来看,还是和亲最好恰当。”
“哦……”乾武帝显然是没想太子会如此说,略皱着的眉头,又往一起凑了凑,问:“朕若是没记错的话,之前你不是想要纳她为侧妃?”
太子露出一个标准的,男人的笑来,然后说:“表妹虽然性子不好,但模样却是极出色的。难道父皇不这么觉得?”
乾武帝愣了下,他所想的太子的出发点,都是从利益上出发,却没想到这一点上。
能是这个原因?
乾武帝有些不大相信,哼了声,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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