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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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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褚瑜又叨咕了魏芳凝几句。

    无非是嫁了太子,可别学沈太夫人,管着男人纳妾。

    将来是一国之后,要大度,要容人。

    魏芳凝自是一一答应。

    魏远志被小轿抬回的无波小筑。

    褚瑜还是不放心魏芳凝,追到了百花园里,对魏芳凝是连番的叮嘱。

    而这些话,魏芳凝记得,上辈子时,褚瑜也是这样说的。

    魏芳凝嫁过去之后,也是照着做了。

    可结果呢?

    却是全不尽如人意。

    当然,这些话,魏芳凝是不能对褚瑜说。

    便就只得连连称是。

    像个乖乖女一样听训。

    不过这耳听,那耳出褚瑜可就管不着了。

    到了晚饭时候,大房被分出去的事,也就订了下来。

    要说,沈太夫人简直是太厉害了。

    承平伯没有钱。

    这个伯府看着架子还在,其实内里早就空了。

    因此上,说是分家。

    而实际上,魏远安也就等于是净身出户。

    承平伯答应,在京城的南面,给他们买个小四合院。

    而大房的家私任着他们搬。

    其余的,也就没有了。

    周姨奶奶让跟着魏远安走。

    沈太夫人临走时,又丢下了那样的话来。

    这下子,看谁还能说,嫡母苛待他们。

正文 178 不服

    魏芳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来。

    即使三房什么也不要,大房一样也没分到东西。

    承平伯借着这个机会,又将一个老而无用的姨娘,正大光明的给扔了出去。

    魏芳凝觉得,再没什么比这个,更能打击周姨奶奶的了。

    周姨奶奶那天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那样的话。

    可结果呢?

    转过头来,就被承平伯一点儿没犹豫地给扔了出去。

    还是沈太夫人聪明。

    一早就想开了。

    为了承平伯这种男人,两个女人挣得颜面无存,半分都不值得。

    绿竹口沫横飞的将周姨奶奶的惨状,与魏芳凝详细地学了。

    魏芳凝听了之后,却没什么反应。

    其实,最该死的,不应该是承平伯吗?

    也难为当时,周姨奶奶说出那样的话来,沈太夫人却拿水杯砸承平伯。

    内宅院里女人多,男人少。

    女人们争相表现,不过是为了让男人多看她一眼罢了。

    其实细想想,妾是合法存在的。

    生的孩子不是她的,男人不是她的。

    又何必标榜自己与夫人同等的大度呢?

    看着绿竹那解气的语气,魏芳凝觉得无语。

    却半分没有感觉到,其实真正应该被扔出去的,就是承平伯吗?

    皇宫里,乾武帝才进到梁太后处,一个茶杯迎面飞来。

    幸好跟着乾武帝的潘途手急眼快,帮乾武帝挡了一下,才没至于砸到额头。

    而对此,乾武帝竟然半分也没感觉到意外。

    梁太后是个瘦而白净的老太太。

    一头白发少得可怜,头皮几乎可见。

    她厉着一双眼里,看向乾武帝的眼里几乎淬着毒。

    梁太后指着进来的乾武帝说:

    “听他们说,你已经让下了圣旨了?果然要封那个老妖婆的孙女儿为太子妃?”

    乾武帝攥了攥拳头。

    这是就他的母后。

    景元帝活着的时候,梁太后对他还收敛些。

    自乾武帝登基之后,似是再没有谁可以压制梁太后。

    梁太后也变得更加的一可理喻。

    现在的梁太后,几乎是喜者欲其生,厌者欲其死。

    乾武帝可以肯定,如果弑君成行的话,或者说梁太后有那能力的话。

    只怕梁太后会毫不犹豫地便就对他下手了。

    一开始,乾武帝还会纠结于,他到底是不是梁太后生的。

    而现在,在乾武帝的眼里,几乎已经不重要了。

    无论是不是,想到他的孩子,想到太子能保住的艰难,再想到这几年梁太后的表现。

    若是乾武帝有那实力的话,也绝对会对梁太后决不手软。

    他们娘两个,几乎到了快不死不休的地步。

    “跪下!”

    梁太后已经气到脸变了型,骂说:

    “你明知道我跟那沈妖妇的恩怨,全京城那么多闺秀,你就是不中意梁家,染衣,为什么偏偏是她?你说,你安的什么心?”

    乾武帝规矩地跪下,语气平静地说:

    “这是先皇遗旨。当时,母后不也在边上听着的?母后忘了?”

    梁太后气得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是的,在景元帝弥留之际,是说过,给太子定魏芳凝。

    可是,梁太后记得,她大声地说过,她不同意。

    她死也不会同意的。

    可是,景元帝却是拿着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知道景元帝如何会怜悯她。

    梁太后一辈子,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除了那个沈敏,整个国朝,哪个人不对她敬畏三分?

    那个沈敏有什么好?

    乾武帝的话,几乎直接将梁太后心中最痛的伤疤给剜了出来。

    梁太后都不能去恨沈太夫人。

    毕竟在沈太夫人知道,那是景元帝之后,便就与景元帝断了个干干净净。

    一点都不曾关联。

    可是,景元帝说什么也不肯喜欢她。

    宫里的安太妃像沈太夫人。

    就连她送上景元帝床的月娘,也像沈敏。

    景元帝死后,梁太后第一件事,便就是将宫里那些个未生养过的女人,送到了皇庙里。

    可是,安太妃却送不出去。

    但没了那些个沈敏的影子在眼前晃,梁太后到底还是觉得清净了不少。

    然而,一切她都可以通过努力,计谋得到。

    偏就得不到景元帝的心。

    梁太后瞅向了乾武帝,就好像眼前是景元帝一般。

    那恨,在那双浑浊的眼里游离。

    乾武帝也不退后,就那样跪着,直视着梁太后。

    梁太后沉着声音说:

    “不许,哀家不同意。哀家绝不会同意沈敏的孙女儿进宫,绝不会准许。更何况,听着这话的,又有几人?只要你不说,哀家不说,谁会知道?”

    乾武帝摇头,语气平静地说:

    “先帝遗言,即使只有儿臣自己知道,也当尽力完成。更何况抬头三尺有神灵。母后,没听过人在做,天在看?母后就不怕父皇来找母后?”

    梁太后怒极:

    “那违逆哀家,就是孝了?”

    乾武帝说:

    “只要不违背先帝遗命,儿臣自是会听母后的。”

    梁太后瞅着乾武帝。

    她知道,她这个儿子虽然翅膀没硬,但在可能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轻易顺着他的。

    虽然她当年故意封锁了景元帝的遗言。

    但乾武帝要是执意如此,她终不能因为这事,与乾武帝闹得太僵。

    毕竟梁家不能因为这个,帮着她将乾武帝给废了。

    半晌,像是看够了乾武帝,梁太后突然笑了,说:

    “起来吧,现在你也是一国之君了,即使是母亲,哪再敢承得你的跪。”

    潘途上前,赶忙将乾武帝扶了起来。

    可是乾武帝的心,却一刻也不敢轻松。

    梁太后是不会让太子顺利成亲的。

    果然,就在乾武帝依着梁太后的话,坐下之后,梁太后说:

    “其实承平伯的孙女儿为妃,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是怕她难当大任罢了。哀家这又是为了谁呢。”

    乾武帝连忙说:

    “儿臣听闻,她也算得上是个沉稳大度的闺秀,门第上,也还说得过去。”

    梁太后微微一笑,说:

    “不管怎么说,哀家还是派两个嬷嬷过去,亲自教导她一番,也省得到时候再闹出什么笑话来。”

正文 179 破坏

    乾武帝并没反对,痛快答应说:

    “一切听母后安排。她能得母后派人点拨,也是修来的福气。”

    瞅着神情笃定的乾武帝,梁太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真以为沈敏还如十多年前一般?

    乾武帝心下却也在冷笑。

    若是梁太后能拿沈太夫人有办法,也不至于到现在,都动不了沈太夫人一分一毫。

    沈家的几十万大军,可不是空摆设。

    而沈太夫人十二殿的那十二根棍子,可是真真打过人的。

    话既说完,梁太后连敷衍都不曾,直接就将乾武帝撵了出去。

    随后有小太监来报,说是逸亲王求见。

    然后,不等梁太后说,逸亲王已经进到了屋里。

    太监宫女们都识相地退了出去。

    逸亲王坐到了刚乾武帝坐的位置上,为自己倒了口茶喝,然后说:

    “母后听说了?皇兄要立沈太夫人的孙女儿为太子妃。”

    梁太后沉着脸,没好气地说:

    “听说了。”

    逸亲王却是十分激动的说:

    “母后答应了?不行,不能让他们成亲。母后,绝不能让太子娶魏氏女为太子妃。”

    梁太后没好气地说:

    “哀家有什么办法?你皇兄拿了先皇遗旨来压哀家。这件事,你皇兄很坚持,你还是老实些吧。”

    逸亲王不服气,说:

    “母后难道忘了之前宫里的传言了?那个死了的老宫人说的话,母后都忘了?”

    那个老宫人说,景元帝曾给过沈太夫人一些东西。

    谁也不知道是什么。

    被景元帝打发去的人,也再没从宫里出现过。

    逸亲王说:

    “万一真是密旨呢?”

    梁太后抬眼,瞅着自己宝贝一样的儿子,问:

    “你想怎么办?让你皇兄改主意是不行了。我听说圣旨都下了。”

    哼了声,梁太后又说:

    “你皇兄这几年也没闲着,只怕现在翅膀是越发的硬了。看着对我恭敬,却也是阴奉阳违时候多。谁可知道当年,你父皇都给他留了什么咱们不知道的。”

    一想到景元帝最后看向她的眼神,梁太后就烦躁不安。

    景元帝到底在怜悯她什么?

    她现在是国朝最至高无上的太后,皇帝她让跪都得乖乖的跪在她的脚下。

    还有什么是她值得被人怜悯的?

    逸亲王咬着牙说:

    “他下了旨了,咱们就坐以待毙吗?母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就要认输?”

    梁太后不解地瞅向逸亲王,说:

    “你打算怎么样?”

    逸亲王冷笑,说:

    “我要让魏家大丫头,嫁给璋哥儿。”

    这可自己的亲孙子!

    梁太后大怒,说:

    “那丫头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一个争着为儿娶妇?我跟着沈敏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绝不答应璋哥儿娶她。”

    逸亲王只得耐下心来说服梁太后:

    “母后怎么就没想明白?璋哥儿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母后想想,沈太夫人只得了一个儿子,一孙、一孙女儿。孙女儿嫁进皇家,她能不为自己的孙女儿谋划?”

    梁太后的神情有些松动,但心里却仍是不肯接受。

    只一想到沈太夫人,梁太后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似的。

    偏逸亲王似是看不见一般,仍是说:

    “只要咱们得到想要的,到时候再休了她另娶就是了。母后又何必纠结于这个?”

    梁太后见逸亲王说得头头是道的,问:

    “你打算怎么办?”

    逸亲王说:

    “儿臣还没想好,总是要让母后同意的,儿臣才好去谋划。”

    听到这句话,梁太后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转而梁太后恨恨地说:

    “你争点儿气,那个沈敏最好活得够久,到时间看我怎么收拾她。”

    逸亲王连忙表孝心说:

    “母后放心,若是儿子果然如意了,定不会似皇兄那般。母后要收拾谁,儿臣定会全力帮着。”

    梁太后颇有些疲惫地摆手说:

    “你也回去吧。闹得我头疼。若是想法子,哀家给你指条路,不若去找文昌侯家试试。依着哀家多年的经验,那个韦太夫人手里,定是有些什么东西,或许能派上用场。”

    逸亲王大喜,又说了些哄人的话,才离开。

    太监宫女还有老嬷嬷进来,就见梁太后垂着眼皮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些人都是常年在梁太后身边的。

    自是知道,梁太后此时心情不好,因此都小心翼翼的。

    梁太后突然问:

    “琏亲王还在宫里?”

    琏亲王进宫,于情于理,都要先来拜见她这个嫡母。

    只是梁太后懒得见他,便就直接让他去了安太妃处。

    一个老嬷嬷说:

    “刚听外面的人报说,已经走了。”

    梁太后冷笑,说:

    “安太妃倒是生了个孝子,只要进宫,就会给那老货带好玩的或是好吃的。也不想想,宫里能差了什么?”

    嬷嬷笑着搭话说:

    “安太妃也不管管,那琏亲王妃那个身子,勉强生了个女儿。琏亲王也不纳妾,难不成眼瞅着亲王府就这样没了,连个接嗣的都没有。”

    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自是知道说什么话,能哄得梁太后开心。

    果然梁太后听了之后,笑说:

    “管她呢,她脑子就没正常过。不过这样也好,倒是个省心的。”

    皇家自来胸无大志的,才得长久。

    一个亲王,无论怎么作,只要不与权力沾边,一般都会活得长久。

    梁太后又如何不懂安太妃的心思?

    只不过有时候,梁太后也十分的羡慕安太妃。

    琏亲王孝顺是出了名的。

    而逸亲王也好,还是无上长公主也罢,进宫来见她,却是十回有九回是有事求她。

    有那么一瞬,梁太后也觉得自己可怜。

    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进宫里来,是单单就为了看看的。

    就像刚刚的逸亲王,一阵风的来了,达成了愿望,便就一阵风的走了。

    想到这儿,梁太后不由得叹了声气。

    转而想到许染衣,梁太后便就顾不得别人了。

    她是真心的心疼许染衣。

    太子定妃,不管成不成,许染衣都是最为伤心的一个。

    许染衣对太子的心思,若不是无上长公主拦着,梁太后早就下懿旨给许染衣赐婚了。

正文 180 是命

    想到这儿,梁太后不由得有些愤恨太子。

    许染衣有什么不好?

    非要看上魏家姑娘?

    转而又想到,大概太子也是为了沈太夫人手里的东西。

    梁太后又一阵的解气。

    沈太夫人风光无限又怎么样?

    自己的老头子都管不了,那小妾,京城里就是个亲王,只怕也比不过。

    生的儿子也没出息。

    现在嫡亲孙女儿的婚事,又一波三折。

    虽然说景元帝内宠也不少,但景元帝是皇帝。

    承平伯一个没权力的伯爷,自是无法与皇帝相比。

    这样一想,也就平衡了不少。

    然后想着逸亲王也不知做何打算,倒也并没急着给魏芳凝派嬷嬷。

    但梁太后仍是吩咐身边的人说:

    “选两个平日里刁钻、精明的嬷嬷出来,留着我有用处。”

    转而梁太后又吩咐:

    “派个人去无上哪看看,染衣如何了。可怜的孩子,肯定伤心了。”

    嬷嬷答应着,退出去办事。

    梁太后揉着额头。

    小宫女上前,轻轻地给梁太后捶腿。

    半晌,出去的嬷嬷进来,梁太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

    “把我那颗夜明珠垂珠钗给染衣送去,那丫头一直喜欢那个。以前哀家怕她小,不知道小心,再弄坏了。现在想想,弄坏了又怎么样?不过是枝钗子罢了。”

    嬷嬷答应着,从梁太后手里接了内库的钥匙,连忙又下去了。

    无上长公主府,许染衣此时在自己的屋子里,正发疯了一样的摔着东西。

    她长得比魏芳凝漂亮,出身也比魏芳凝高贵。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无上长公主被人请了过去时,许染衣的屋子,已经满地狼藉。

    而侍候的丫头,则都吓得跪到了地上。

    无上长公主站在门口瞅了会儿。

    可许染衣却没有一点儿要停的意思,就那样胡乱的扔着一切,她能摸得到了东西。

    头发也散了,脸上全是泪。

    哪儿还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影子?

    无上长公主忍无可忍,终是上前拉许染衣道:

    “你闹够了没有?”

    许染衣是扔东西扔红了眼,一下就将无上长公主甩了个趔趄。

    跟进来的两个嬷嬷赶忙上前,将无上长公主扶住:

    “殿下!殿下没事吧?”

    无上长公主吼道:

    “还不将她给我拉住。”

    两个嬷嬷将无上长公主扶坐到了屋内椅子上,一个摆瓶就碎到了无上长公主的脚前。

    吓了无上长公主一跳。

    无上长公主指着许染衣喊:

    “给我将她拉住了,疯了,她疯了。”

    嬷嬷们扑上去,费了些力气,才总算是将许染衣给拉住了,却是又不敢使劲,怕伤了她。

    许染衣挣扎着说:

    “你们不放我进宫,我就一直闹。”

    无上长公主大怒,站起身就给了许染衣一个嘴巴子。

    打得许染衣一愣。

    从小到大,她说什么是什么,无上长公主从没说过不字。

    只除了嫁太子这件事之外,几乎是许染衣要什么给什么。

    而无上长公主在打了许染衣后,便就后悔了。

    她爱许行书,便就会更加的爱许染衣这个,身上流有她和许行书各一半血的孩子。

    而许染衣被无上长公主打了一巴掌后,终于也清醒过来,投到了无上长公主的怀里就哭:

    “娘、娘,女儿真的好喜欢太子哥哥怎么办?没有太子哥哥,女儿会死的。”

    无上长公主想到了她自己,想到了许行书对她的看似温柔的无情。

    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地剜了一块儿肉下去似的。

    京城里的人,谁不羡慕无上长公主?

    驸马自来不纳妾。

    但是,有几个不背着公主,在外面偷吃的?

    养外室,被抓着的驸马比比皆是。

    可是许行书却是行得最为端正,还有能力,得了乾武帝的重用。

    在外人面前,许行书对无上长公主,又是温柔体贴非常。

    可是,无上长公主日夜吞噬的,却是一颗孤寂的心。

    又无人可诉。

    她不能告诉梁太后,也不敢。

    然而除了梁太后,她又能与谁说呢?

    无上长公主抱着许染衣哭:

    “命,这都是命。”

    许染衣挣开无上长公主的怀抱,抹了把眼泪,说:

    “我不信,娘,我不信命。总会有办法的。”

    无上长公主的心往下沉。

    从许染衣的身上,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梁太后对景元帝,也是一辈子痴心不改。

    但是景元帝对梁太后,却是极其冷淡。

    当年,梁太后也曾劝过无上长公主,让她放弃许行书。

    可是无上长公主不干。

    现在,她的女儿,与当年的她,又有何区别?

    无上长公主劝说:

    “你不信命又有什么办法?太子喜欢魏大姑娘,就看着沈太夫人,估计你皇舅舅也会点头同意的。傻孩子,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明儿娘给你寻个更好的。”

    许染衣突然甩开无上长公主,说:

    “我不要,我只要太子哥哥。这世上,除了太子哥哥,再没有好的了。”

    无上长公主也知劝是劝不听的了。

    站起身来,无上长公主狠下心来说:

    “从今天起,大娘子不准再出这屋半步,什么时候想开了,什么时候告诉我一声。”

    说完转身出去,却留下了身边四个得力的嬷嬷守门。

    无上长公主发了狠心吩咐说:

    “你们四个要是敢放她出去,就待着去荣养堂吧。”

    四个嬷嬷吓得一哆嗦,自是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出来。

    无上长公主走后,丫头们进来收拾屋子。

    而许染衣想要出门,却是连门槛子也迈不出去。

    四个嬷嬷随时关门,死也不敢放许染衣出来。

    太后先派来的太监,被无上长公主打发走。

    而后送来的东西,也是无上长公主收的。

    有气无力地回到自己的院子,无上长公主无比疲乏地坐在了床沿边上,问身边的嬷嬷:

    “前边怎么样了?”

    嬷嬷回说:

    “客人们都被送走了。”

    无上长公主又问:

    “驸马呢?”

    嬷嬷回说:

    “客人们走后,驸马爷先看了两位小爷,完就回书房了。”

    无上长公主摆了摆手,屋内的人全都轻声地退了出去。

正文 181 吓着

    一屋静谧。

    却听闻无上长公主几不可闻的叹息。

    她和她母亲这一辈子就完了。

    而她的女儿还小。

    无上长公主暗暗发誓,她决不会让她的女儿,步上她的后尘。

    可惜,就如同当年她不肯听梁太后的。

    许染衣自然也不会听她的。

    当年的无上长公主与现在的许染衣,都一样是被惯坏了的。

    从小就想要什么都会得到。

    突然有一天,你告诉她,这个不是东西,是人,你不能得到。

    换了谁,却也是无法接受的。

    许染衣像困兽一样,被囚禁在了自己的屋里。

    而魏芳凝成为太子妃的事,就像长了翅膀一般,没等到晚上,整个京城都已经知道了。

    立时便就有相熟,或是不相熟的远亲近临过来送礼。

    文昌侯府自然便也就听说了。

    褚伯玉重回到文昌侯府,简直就觉得自己是九死一生。

    一想到这几天,他在承平伯府上所受的罪,便就恨魏芳凝恨得牙根直。

    他握着拳发誓,一定要将魏芳凝娶进家门。

    看他怎么收拾了她。

    何夫人和着韦太夫人自然也是,连声地骂魏芳凝心狠。

    然后连带着,将褚瑜也骂了一遍。

    就在这几个发狠地想着,怎么样将魏芳凝娶回来折磨的时候,伍老太太打发了人来,给韦太夫人送信,说是皇上给魏芳凝赐婚了。

    魏芳凝现在,可是准太子妃。

    让韦太夫人赶快备了礼,好好与承平伯家里打发关系。

    韦太夫人差点儿没晕过去。

    何夫人和着褚伯玉也基本上,被这一消息给惊到了。

    好半晌,才异口同声地怪叫:

    “这怎么可能?魏芳凝何德何能,怎么可能成为太子妃?”

    伍老太太派来的婆子只得“呵呵”一笑,然后说:

    “这当然是真的,那传圣旨的内贵人,街防邻居可是瞧着了的。这还能有差了?伍老夫人让奴婢与太夫人说声,魏大姑娘现如今天可是飞上枝头了。劝太夫人认清形式,别做些头让自己后悔的事。”

    韦太夫人气得想要撕烂了来人的嘴。

    这是要挟。

    可是一想到伍老太太手里的捏着的东西,韦太夫人只得压下气,说:

    “我知道嫂子也是一心为我,好了你回去与你们老夫人说,我知道了。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来人走了之后,韦太夫人恨恨地说:

    “她倒是走了运了,将我们伯玉害这么惨。”

    正说着话,文昌侯由着两名美妇扶着,过到了褚伯玉的房子里来。

    平日里,若是有事,可都是着人来喊的。

    韦太夫人冷笑,却也不得不领着儿孙出去迎。

    文昌侯从无上长公主府回来之后,来回来去的,将钦天监正还有保章正的话想了又想。

    却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文昌侯觉得,当时他可能反应有些激烈。

    钦天监正还有保章正肯定是想提醒他,他的独子、独孙可能会有什么劫难。

    人家是好意,让他提前想法子避一避。

    想通这个之后,文昌侯连忙让人备了厚礼,去谢钦天监正,还有保章正。

    文昌侯自然是不知道,当钦天监正还有保章正接到谢礼时,那惊悚的表情。

    他们今天说了那样的话,文昌侯不给他们家里送毒药就不错了。

    居然还送礼?

    这肯定别有深意。

    文昌侯送的肯定不是礼。

    那是什么?

    想到刚听说,承平伯的孙女,被皇上赐婚为太子妃。

    这两人瞬间便就懂了。

    那准太子妃可是文昌侯的外孙女儿。

    这是让他们封口,别到外面乱说。

    可今天无上长公主府上,那么多人,现在就是不说,也没有不知道的了。

    钦天监正和保章正两个极为忐忑。

    但从这两家回去的人,回复文昌侯的时候,却也带回了,魏芳凝是冷太子妃的消息。

    而这一消息,则更加的让文昌侯认定,他的儿子、孙子有可能会出事。

    毕竟之前,他们可是那样算计过魏芳凝。

    现在魏芳凝飞上枝头,还不转过头来,便就与他们算账?

    文昌侯进到屋里坐下。

    此时褚伯玉早已经换了衣服,也休息了会儿。

    短短几天的工夫,褚伯玉就像是蜕了一层皮,又黑又瘦。

    哪里还有当初那佳公子的模样?

    罪是没少造。

    身上还有伤,不过是见祖父来,免强起来。

    文昌侯让褚伯玉重躺到床上,问:

    “你这几日在承平伯府上,可是受苦了?”

    褚伯玉握紧了拳头,想到魏芳凝现在是准太子妃,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也只得咬着牙说:

    “也是孙子不对,其实凝妹没有让人再将孙子打一顿,已经是仁慈的了。”

    文昌侯瞅了眼边上的禇燕卓,说:

    “你能这样想是对了。正好你们都在这儿,也省得我再着人喊了你们过去。芳凝赐婚的事,你们可是都听说了?”

    韦太夫人拿不准文昌侯什么意思,便也就不敢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

    “刚听家里嫂子派人来说了。”

    文昌侯说:

    “我知道你们不服气,又愤恨她虐待伯玉。可今非昔比,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都给我老实的,看看情况再说。谁再轻举妄动,我绝饶不了他。”

    众人连忙称“不敢”。

    文昌侯瞅向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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