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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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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形,魏芳凝是一早就想到了的。
见魏云微不吭声,魏芳凝也不急。
倒是魏远安远远瞧着,悬着的心又落回了胸腔里。
魏芳凝伸了伸头,将嘴送到了魏云微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
“你说你是大伯母的话,现如今,会将你和二妹妹,哪一个嫁给许踪?”
魏云微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身子一僵。
许踪是不够好。
承平伯府再不济,也是世袭的勋贵人家。
平日里,别说魏云馨,就是庶出的魏云微,也不会瞧上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之子。
但今时不同往日。
若她是许夫人,定是会将魏云馨嫁与许踪。
先前承平伯也说过,要将她与魏云馨两个嫁过去的。
可是魏云微是了解许氏的。
许氏绝不可能让魏云微跟过去做妾。
承平伯府的庶女做妾,也是贵妾。
许氏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去许家,给许踪当贵妾,来扎自己女儿的心?
魏云微想到了自己的下场。
嫡母弄死个把庶女,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她还不得父亲的喜欢,姨娘也因色衰而爱施。
若她真个死了,只怕也是无声无息,无人过问的。
魏云微的面上,有所松动。
只是……
魏云微对魏芳凝还是不在大相信。
沈太夫人再将魏芳凝宠上天,子女的婚事,有父母在,还是要听父母的安排。
此时许氏和魏远安两个,肯定是想要将魏云馨嫁给许踪的。
魏芳凝笑了,又在魏云微耳边说:
“我是管不到大房,不能拦着不让大伯母将二妹妹嫁与许家,但四妹妹瞅着,文昌侯的褚表哥好呢,还是六品主事家的许表哥好呢?”
魏云微几乎是不敢置信,面带错愕地瞅着魏芳凝。
魏芳凝将她俩个的距离重又拉开,语气仍是淡淡地说:
“四妹妹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褚伯玉再丢人现眼,也是侯府的公子。
还是文昌侯的长子嫡孙。
别说魏云微现在这样,便就是没出事,她还是好好的承平伯长房的庶女,也是配不上褚伯玉的。
明知配不上。
但魏云微的心,还是带上了几分雀跃。
若是魏芳凝真能让事成了,那她可不就是飞上枝头成凤凰?
魏芳凝又压低了声音说:
“只要二妹妹说实话,我的承诺便就一定会兑现。”
魏云微也低低地声音问:
“大姐姐不恨我?”
魏芳凝笑说:
“罪有主从,从犯固然可恨,可主谋却是该死。”
既然魏云馨那样想将她与许踪凑在一起,那她就让魏云馨以无族的身份,嫁给许踪,跟着她的好表哥,好好的过日子。
一次或许说是一时头脑发热。
可两次三番的害她,那就别怪她心狠。
她是非要让魏云馨出族的。
魏芳凝瞅着魏云微,像是鼓励。
魏云微却仍是有些迟疑。
魏芳凝重又低声在魏云微耳边说:
“即使四妹妹不争扎,还能有活路不成?那兔子临近危险,明知定死,还知道咬人呢。难不成四妹妹连那兔都不如?”
魏云微立时便就清醒过来。
今天即使她老实的,护住了魏云馨。
她也是活不了的。
承平伯不会留个破了身的孙女儿在府上,而许氏不会让她随魏云馨嫁进许家。
所以,无论她怎么走,都只有死路一条。
若是跟着魏芳凝的话,或许自己还能挣出一条活路来。
她做错了什么?
凭什么就要死去?
魏云微不甘心。
她从小便就在魏云馨的手下讨生活,受着魏云馨的欺凌,忍气吞声。
若不是魏云馨,她害魏芳凝做什么?
与她又有什么好处?
一这样想,对于能不能嫁给褚伯玉,魏云微反倒不那么强求了。
瞅着魏云微的心路历程,魏芳凝满意地笑了。
人总要自己想明白了,行动起来,才会更有动劲。
才不容易被击垮。
若魏芳凝一味威胁,强压着魏云微,魏云微也能按着魏芳凝期望的那样,说出真相来。
但边上的魏远安不会任着魏云微乱说的。
若让魏云微顶住魏远安的威胁,总要她自己乐意才行。
魏云微好似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先前还颓败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个在水里垂死挣扎之人,看到了救命稻草般的希望光芒。
魏远安暗叫了声“不好”。
也不等魏云馨开口,魏远安却先厉声说:
“四丫头,你可要好好回答芳凝的话。”
明晃晃的威胁,反倒让魏云微更加的坚定了信心。
对于自己这个爹,是半分也指望不上的。
此时当着承平伯,沈太夫人的面,尚且如此。
若是离了这里,回到大房去,别说她,只怕她的姨娘也是活不得的了。
魏云微突然冲到了沈太夫人的脚下,跪着哭说:
“太夫人救孙女儿一命吧,孙女儿的眼睛被狗屎糊住了,才会做下这等糊涂事,求太夫人救命。太夫人答应救孙女儿,孙女儿才敢说实话。”
放着亲爹、亲祖父不求,去求那没有血缘的祖母。
屋内的众人不敢看承平伯,却是将眼睛都瞅向了魏远安。
其中不乏有幸灾乐祸之人。
魏远安又要说话,却被魏远志给拦住了。
魏远志说:
“大哥何必心急?倒显得大哥是怕四丫头说出什么来似的。”
魏远安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极好说话的三弟,关键时候,竟然说出这样噎死人的话来。
噎得魏远安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魏远安就觉得一肚子的话,堵在了心口处。
正文 102 说出
沈太夫人似笑非笑地瞅了眼,一直想说话,却被魏远志拦着的魏远安。
魏远安立时垂手不动了。
沈太夫人吩咐身边的丫头:
“乐金,快将四姑娘扶起来,瞧瞧,怪可怜的。”
乐金上前,将魏云微扶了起来。
魏云微凑到沈太夫人跟前,喊了声:
“太夫人。”
沈太夫人拉着魏云微的手,很是慈善地说:
“乖孩子,照实说就行了,万事有祖母呢。”
魏远安眼神凌厉地瞪了魏云微一眼,警告意味明显。
魏云微有些害怕地,往沈太夫人跟前,又近了近。
沈太夫人不乐意了,颇有些轻蔑地斜了眼魏远安。
转过头,沈太夫人柔声说:
“我现在也老了,一个人生活也孤单。只芳凝一个在我身边,也无什么趣事。一早儿,我就想着在孙女儿里,选个来给我做伴,就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福气了。”
沈太夫人就差没直接告诉魏云微,大胆的说,只要说了让她满意的话,便就不用再回大房去了。
魏远安此时恨不得回大房,将许氏从病床上拉过来,将此时的境况给搅和了。
有了沈太夫人的话,魏云微再没了后顾之忧。
只要她没事,那她姨娘自然也就不会有事。
咬了咬牙,魏云微朗声说:
“二姐姐从王府出来,是想要借着许家表哥的事,来引大姐姐也从王府出来,好诬陷大姐姐与许家表哥有私……”
魏远安再听不下去了,大声喝道:
“你这该死的丫头,胡说些什么?你二姐姐已经这样了,你还要……”
结果不等魏远安将话说完,沈太夫人已经怒喝:
“父母面前,竟敢咆哮,谁给你的胆子?”
魏远安吓得连忙跪下,直说:
“儿子不敢。是儿子的错,没教好四丫头,让她信口开河地胡说,污了太夫人的耳朵。儿子……”
沈太夫人喝道:
“好了,是真是假,让四丫头说完了再做定夺。你这样急吼吼地挡着不让她说话,还出言威胁,我看着倒像是欲盖弥彰。”
魏远安不敢再说,拿眼睛去瞅承平伯。
魏远志和着褚瑜,还有魏昭却也跪到了承平伯的跟前,齐声说:
“这事一定要弄清楚,兄弟阋墙,同室操戈是败家之源。”
魏芳凝却是义正言辞地说魏云微:
“胡说,这怎么可能?我平日里最是与二妹妹好的,四妹妹怕是嫉妒我们俩个好,才拿这样的话来污蔑二妹妹的吧?”
沈太夫人却将魏云微搂在怀里,安慰说:
“乖孩子,祖母知道你是好的。即使你做了什么,也是被人胁迫的。乖乖的把事情说清楚,有祖母在呢。明儿我说让你来十二殿,谁还敢拦着不成?”
承平伯就要说话。
沈太夫人哼说:
“怎么,我老太太想多养个孙女儿,伯爷不乐意?”
魏芳凝,那可是沈太夫人的逆鳞。
承平伯看了眼大儿子,微微叹气。
他可是救不了他们了。
承平伯连声说:
“哪有的事?这家是咱们的家,子孙也是咱们的子孙,你想养谁在膝下,那都是可着你高兴的事。端的是她自己的造化,哪个敢不答应,我帮你打他。”
魏云微这下子胆子更大了,回魏芳凝的话说:
“大姐姐心眼实,别看当面二姐姐奉承大姐姐,其实背着后,二姐姐不知道有多眼红大姐姐呢。”
魏芳凝一脸不敢相信地用帕子捂着嘴。
魏云微又说:
“背着后,二姐姐没少说大姐姐的坏话,说祖母偏心。”
魏远安大急。
可是魏云馨却仍是呆愣愣的,就像没听见魏云微的话。
魏云微冷笑,说:
“上一次大姐姐命大,没吃二姐姐送过去的甜糕,要不然,可就不是全个儿的被带回来了。这事很好查,萧妈不见了,二姐姐身边的丫头可都还在呢。”
宁妈几个闻言,不等吩咐,便就无声地退了出去。
迎着魏远安那喷了火的目光。
魏云微反倒不怕了。
如果她无论如何都要死的话。
那她不介意拉上能拉的人,来给她当垫背的。
魏云微说话,越发清晰明快了:
“今天在王府上也是一样的,二姐姐说的那些话,不光孙女儿听着了,今天跟过去的人,也全都听着了。祖母问一问三姐姐几个,也就清楚了。再说还有小姑姑呢。”
魏月菲平日里,可是如隐形人一般。
被突然点了名,浑身就开始哆嗦,跪在了褚瑜的身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二夫人程氏想明哲保身,不想参合,便就暗暗地拉了魏云静一下。
四夫人赵氏与程氏一个意思。
魏亮和着魏云静一起,跪到了魏昭身边。
魏云静不等问,主动说:
“今儿二姐姐来回的叮嘱孙女儿们,说是谁要是不见了,一定要找。好似逸亲王府上龙潭虎穴一般。十分奇怪。”
沈太夫人有些不明白,说:
“若说她想引着芳凝出去,不是应该不让你们去找人?”
魏云微说:
“二姐姐的意思是,让孙女儿先将大姐姐引走,王府后门上早有人等着,将大姐姐扔到许表哥的马车里。然后再引着公主等人,去寻大姐姐。”
这回可就不等魏云微说话了。
沈太夫人连连拍手说:
“好计策,好计策。万宝公主等人若是全都看着了,任着我再怎么心疼芳凝,却也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就这样算了?无论真相如何,芳凝是定要嫁去许家了。”
说到这儿,沈太夫人拿起刚她用过的茶碗子,便就往魏远安身上砸:
“黑了心的,我说怎么死拦着不让四丫头说话,原来藏着这样的坏心。”
魏远安只一个点儿的喊冤:
“太夫人息怒,兹事体大,断不能只听四丫头的片面之言,便就订了二丫头的罪。”
承平伯和稀泥:
“可不是呢,要不等着找着了萧婆子,再断二丫头是否真的做过此等事吧。”
沈太夫人冷笑,说:
“这事还用等着萧婆子?许踪不是就在这院子,拉过来问一问,再加上二丫头跟前侍候的人,萧婆子就是死了,也挡不了事情真相。”
正文 103 想帮
承平伯被噎得哑口无言。
他是真的很想帮长子一把的。
褚瑜起身,将魏芳凝拉到怀里,咬牙切齿,与平时喏喏完全不一样。
再老实的人,气到一定程度,都会起来反抗。
更何况又是自己的女儿?
老实的褚瑜几乎是用心了力气,恶狠狠地说:
“可怜我女儿,招谁惹谁了?平日里对待姐妹,和和气气,从没嫌过谁的出身,竟就这样害她。太夫人,一定要为芳凝做主。”
褚瑜这辈子,基本上就没说过几回重话。
可是此时,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扫了眼各房,又说:
“咱们家里庶出小子、丫头多,若不严惩,以儆效尤,谁能保证,以后再没别人?有天天做贼的,却没有日日防贼的。”
这可以说是褚瑜这辈子,说得最重的话了。
她自己本身就是庶出。
一般也不会因为谁的出身,而轻看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魏芳凝和魏昭打小,褚瑜教这姐弟两个,都是看人而不是看人的出身来交朋友。
魏芳凝知道,事情到了现在,她就不用再出头了。
做个父母羽翼下的乖乖女,看着她祖母、父母去收拾那些人就行了。
魏远志也站了起来,对着承着伯说:
“求伯爷给儿子一家一个交待,这事不能就这样囫囵个的算了。若不然,何以治家?何以服众?传将出去,会让人怀疑咱们承平伯府上的姑娘,清白和人品都有问题。”
魏芳凝偷偷为她爹、她娘竖大拇指。
关键时刻,她爹娘还是挺给力的。
魏昭也说:
“求伯爷为姐姐做主,今天有人害姐姐,明儿就有可能为了伯府来害孙儿。毕竟孙儿是世子爷的独子。”
这话,又将事件提升了一个高度。
二房上有庶子,四房上有嫡子。
大房的嫡子,更是已经娶妻生女了。
而五房现在没有,不表示以后没有。
魏昭这话说得最狠。
另三房看热闹的,为了自证清白,表示自己绝对没有惦记嫡宗的意思。
这时候也只得站出来,纷纷谴责这等行径。
表示一定要弄个明白,不能姑息了。
魏芳凝躲在她母亲温柔的怀里偷笑。
她的家人只是善良,但却不蠢。
上辈子的魏昭,不靠着她,也能混得那样好。
现在虽然小,却已经显现出精明来了。
什么事情,只要一联系到嫡宗血脉,便就不是小事了。
男人可以宠妾灭妻。
但那只有关起门来,却不能传到外边去。
庶宗侵袭嫡宗,更是宗族难容的头等大事。
就像承平伯,若是没有嫡子的话。
百年之后,他的爵位,有很大可能,是会被朝廷收回。
律法是死的。
承平伯又没做过什么对国家、对皇帝有利的事,而让皇上下旨绍封。
而绍封的话,却也只得其半。
而沈太夫人若生不出儿子,无论是过继或是养庶子,那都要经过礼部、皇上同意才行。
毕竟在皇帝看来,爵位是国家的。
而不是个人私有的。
魏远安垂死挣扎着说:
“总要等着审过了才能算数。儿子、儿子不信二丫头能干出如此的事来。”
眼看着魏芳凝自己将事情一样一样解决,根本就不用人帮忙。
现在,更是连萧妈也用不上。
只要审过了许踪等人,大概就要结案了。
轻风趁着众人没注意,偷偷地从蓬莱仙境出去。
她轻功好,就是有人发现她走,一晃眼也就不见了。
想追也没处去追。
更不会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轻风是给她家主子送信儿去了。
太子和着沈四、沈五在承平伯的后街不远处,一个小酒楼的包间里呆着。
沈四、沈五手下的小厮,正蹲在承平伯后门上等信。
轻风出来,对对小厮说:
“去跟你们主子说,大姑娘自己已经解决了。”
小厮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
也难为小厮,沈四沈五可是连声的叮嘱他们,别偷懒闪神,再让出来求救的寻不着人。
小厮说:
“姑娘亲自去回吧,四爷、五爷可不是这么说的。这要问起来,咱们也没得回,到底是怎么回事。”
轻风点头,随了那小厮去了。
包间里,太子斜靠在窗边的美人榻上,眯着眼睛,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茶。
茶是从太子府上带来的。
一月、二月两个在茶炉边上,一个扇扇子煮茶,一个分茶给太子、沈四、沈五。
抿了口茶,沈四笑说:
“你现在可是越发的会享受了。”
太子脸上笑得和美,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冷极冷的。
他说:
“能享受就要享受,东宫里的日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有时候,我就想,太后不是皇上的生母,该有多好?能省下多少事?”
沈五劝说:
“你别胡说了,那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再说,又不单因为太后生了皇上,梁家不把着京畿军卫试试?就是生母,也能让她在宫里当个老祖宗。”
轻风随了小厮进来,将魏芳凝在承平伯府上的表现说了。
太子那微眯着的凤眼,终于睁了开。
眼里闪着光亮。
好像在说:
“看,我喜欢的姑娘就是不一般吧?你们还怀疑我的眼睛,我看是你们全瞎了。”
沈四、沈五也是佩服,说:
“没想到咱们的小表妹,还真不是个简单的。我们喜欢!”
太子一听,眼睛瞪得溜圆,心道:
这两货,还不如瞎了呢。
但是不给太子表现的机会,太子哪儿干哪?
他可就等着英雄救美呢。
转了转眼珠,太子吩咐:
“让侍卫将那老婆子一家子打个半死,只会说话就行。一月二月,起仪仗,摆驾承平伯府。”
本太子要帮人,是想帮。
而不是那人需要他帮。
真是的,没有机会,难道本太子不会自己创造机会?
一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魏芳凝了。
太子就像才下了蛋的母鸡一般。
就差“咯咯”叫了。
太子施施然地起身,外面太子的仪仗已经摆起。
一月负责仪仗。
二月点了两名侍卫,跟着他,跑到承平伯府的前门口上,已经唱喊:
“太子驾到,承平伯府上下人等接太子驾。”
正文 104 及时
沈四沈五两个站起身,掸了掸衣服,说:
“太子爷,你这唱的又是哪出啊?这样过去了,还不得把承平伯府上的人给吓死?”
随着一月、二月出去,外面候着的人也都进来了。
太子吩咐他们拿来镜子,他对着镜子,细细地整着自己的衣服。
即使是面圣,太子也没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
太子边照镜子,边声音清冷的说:
“吓死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家的婆子冲撞了本太子的仪仗,难道还不准本太子上门,兴师问罪?”
明明是你让人将他们扔到你的仪仗堆里。
要不然,他们疯了不成,那样一副的仪仗,瞎子一样的往里冲?
沈四沈五闷笑。
太子这是为了心上人,连脸都不要了。
再看对镜理妆的太子,就差没让人拿了女子的妆奁来,描眉画眼儿,弄出个绝美姿容来。
沈四沈五心想:
不收拾,远远瞧着,都像女人了。
再这样精致下去,小心人真将你当成美人儿,再给抓了去。
太子不知道沈四、沈五哥两个,站在哪儿,正在脑补他被人当成美人儿,被恶霸欺凌的景像。
对着镜子,十分精细地又是整头发,又是正头冠。
然后又让宫女们给他弄衣服,就差没让人抻着,重亲熨烫了。
这么一番收拾,太子完美得如九天玄女下凡……
不对,如二郎真君显圣,太子才差强人意地说了声:
“走吧。”
沈四、沈五两个抖了抖衣服,便就跟着一起往外走。
太子停下,眼睛一横:
“你俩个跟着干嘛?”
这是用完就想扔!
沈四、沈五笑得十分得意:
“我们去见姑奶奶,不行?还要太子爷同意?”
这两挖墙角的。
太子气得没法,却也不能拦着。
就见沈四沈五两个,抖着膀子往外走。
太子十分不耻。
不过,太子也不着急。
他俩个再抖有啥用?
等到了承平伯府上,还有他出场的时候引人注目?
真是的,哪个敢不围着他转?
这样一想,太子心里瞬间平衡。
又拽了拽衣角,背着手,踱着四方步,不紧不慢地往外走。
从承平伯府后门上,转到前门,要从这边街出去,再转到前门街,太子摆着仪仗,呼呼啦啦地,果然十分引人注目。
沈四、沈五两个抖了半天,骑上马,瞬间成了太子侍卫一般。
坐在车驾上的太子瞅了,十分坏心地挑了帘子笑。
沈四沈五两个看得,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心想:
这妖孽,这样挑帘子笑,太迷人了点儿吧?
再说二月,和着那两侍卫,给承平伯府送信儿。
守门的门丁年岁小,打他们站在这儿,哪有过这种事?
这冷不丁地听了,竟是呆愣住了。
二月只得喝了声:
“还不快进去通报?一半会儿,太子就到了。”
几个门丁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就往院子里跑。
边跑还边喊:
“太……太子驾到……”
蓬莱仙境里,已经审完了魏云馨的几个丫头婆子,还有许踪。
先后的口供全都对上。
上次的事,再加上这次的事,人证物证摆在哪儿。
任是魏远安搜肠刮肚,也寻不着词来,为魏云馨辩驳几句。
沈太夫人也不说话,让魏云微坐在她身边,歪着头,以一种高山远瞩的睥睨目光,瞅着承平伯。
承平伯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此时承平伯的想法,几乎和着前几日的文昌侯特别像。
做下这等子事可以,但留下这么些个尾巴,让人一抓一个,就该死了。
承平伯咬着牙骂魏远安说:
“孽障,平日里你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竟教出这等黑了心肠的子女来?”
魏远安只是跪地上磕头认错。
魏远志却说:
“虽然说父母在,不分家。但二丫头能做下这种事,看来大哥对三房的不满,也非一朝一夕了。不若就分家吧……”
魏远安的心就跟被什么东西锤了似的。
他是有官职在身的。
承平伯和着沈太夫人还活着,这要是分家出去的话,让他以何面目出外见人?
没有大事,哪会分家?
人若问起来,因何分家?
让他如何回答?
再说御史也不干啊。
历朝历代,都是以孝治天下。
这要是御史弹劾,皇上派下人来调查。
因为庶宗侵害嫡宗,才会被赶出家门。
那他的官也就做到头了。
魏远安不等魏远志将话说完,急切地说:
“三弟,大哥承认是大哥没教好孩子,才会让二丫头做出此等孽事来。都是为人父母,大哥也能体谅三弟心疼大丫头的心。大哥自会给三弟个交行,让三弟满意。”
说罢,才又加重了语气说:
“但分家的事,却是万不能再提的。侍养父母,本就是咱们兄弟一起的事,即使三弟是嫡,大哥是庶,孝心却是不分嫡庶的。”
魏芳凝躲在她娘的怀里偷笑。
他爹也学会了耍心眼子。
分家哪就是他爹说了算的?
不过是拿话吓唬魏远安罢了。
魏远安不甘心被分出去,自然上赶着牺牲了魏云馨。
这可比他们逼着大房,将魏云馨从族谱上除名,好听多了。
明儿传出去,也是大房自己选的。
他们三房,可是连提都没提。
而且大房主动提出来,三房还可能拿桥。
魏芳凝就差举出胜利的手势,大声的喊一声:
“太好了,终于完事了,可累死我了。”
魏远安冲着承平伯磕头,说:
“二丫头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来,儿子愿意……”
魏芳凝的眼睛亮晶晶的。
说出来了,这就说出来了!
结果就听外面喊:
“太……太子来了,伯爷、太夫人,快去前边迎接太子。”
魏远安的话便就给截断了。
魏芳凝气得一口老血,没当场喷出来。
心里将太子来来回回地骂了几千个字,都能写一篇讨伐檄文了。
承平伯简直是以为自己老耳昏聩,听错了呢,问:
“外面在喊什么?”
沈太夫人倒是淡定,还瞅了眼魏芳凝,然后笑了。
门丁也等不得人通报,直接冲了进来,跪地上说:
“伯爷、太夫人快……快,太子,太子来了,让去前边接驾呢。”
正文 105 檄文
承平伯问:
“果然是太子?不会是弄错了,有人作弄吧?”
京上曾出过一则笑话。
一家外乡在京上经商,至亲直系便就举家住在京里。
老家那边留有叔伯亲人。
突然有一日,两个男人上门,将他家乡人情,细细说得十分的明白。
不得不让人信服。
却是来通丧的。
说是家里八十岁的叔祖去世了。
于是这一家子急急忙忙的往老家赶。
两个月后又举家回来了。
不见有悲色,还大办宴席。
邻居们奇怪,上门打听,才知道。
他们到了老家,八十岁的叔祖还能下地干活。
比那经商的一家之主还硬朗呢。
也不知道是谁,开了这样的玩笑来作弄人。
这事当成笑话,传得满京城都知道。
所以承平伯才会如此的问。
门丁说:
“小太监拿着太子的名牌,再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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