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掌娇-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太夫人放开魏芳凝,笑说:
“不说我还不觉得,都中午了,摆饭摆饭,我也饿了。芳凝忙了一上午了,肯定也早就饿了。”
后一句,是揶揄魏芳凝,坑她祖父的银子。
魏芳凝又是一阵欢快的笑,说:
“不光祖父,只怕文昌侯也要气死了吧?祖母说他敢不敢打上门来要东西?”
别人家不了解。
对于自己这个外家,魏芳凝可是颇知底细。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能抠文昌侯的银钱,魏芳凝就更加的开心。
沈太夫人并不以为意,笑说:
“他若是有胆子来,我才佩服他呢。那个老东西,小时候就总仗着自己是文昌侯小世子,天天仰着头,拿着个破扇子,满世界乱扇,一副武将之家都是粗人的模样,以前没少让我揍得满地找牙。”
魏芳凝虽然羡慕她祖母。
却也知道,她祖母能做,是因为沈家给了她祖母底气。
而承平伯家,魏芳凝敢这样做,就只能指着她的老祖母天天舍脸了。
沈太夫人自然也知道,她与自己孙女儿的不同。
也是叹气。
午饭摆好,魏芳凝陪着她祖母吃饭,然后祖孙两个去院子里走动,连消食。
魏芳凝趁机问:
“祖母可有人给孙女儿使唤使唤?”
沈太夫人说:
“怎么,咱们家后院儿不够你闹的了?”
家里的人,都随魏芳凝使唤。
现在既然这样说,那就是想向外发展。
魏芳凝就将韦太夫人又派何婆子过来,想要拿着张姨奶奶要挟她母亲的事学了。
撇了撇嘴,魏芳凝说:
“孙女儿见她是太闲了,所以想给她找些事儿做,这样就没空总想将手伸到咱们家,要挟我娘了。”
说完,魏芳凝便就将她的打算,与沈太夫人学了。
沈太夫人听了,拍手连声叫好,笑道:
“果然是越发精明了。反其道而行,出其不意,倒也是个制敌取胜的好法子。”
魏芳凝笑说:
“祖母别说孙女儿狠毒就好。”
沈太夫人慈祥地摸了摸挎扶着自己的小手,笑说:
“我的乖孙女儿若是狠毒,那这世上就没有好人了。乖,祖母支持你。”
说完,喊反面跟着的大丫头丝礼说:
“你去马棚,将阿厉喊来,就说我有话要吩咐他。”
初时魏芳凝愣了下,但转而一想,便也就明白了。
自己使唤的人,哪里有在马棚更合适的?
随时使唤随时就能喊到跟前来。
而且沈家送来的人,都是军伍出身,知马懂马,又爱马。
不会嫌弃那里脏臭。
而且又不显眼。
等着魏芳凝与沈太夫人走得有些微汗,厉叔也过了来,在门口碰上。
厉叔一抱拳:
“太夫人、大姑娘好。”
沈太夫人说:
“回屋再说吧。”
魏芳凝则是很有礼貌地笑了笑,说:
“他俩个在马棚里,还都听话吧?”
厉叔笑说:
“小人带过兵,什么样的刺儿头,到了小人手,出来时,都是个人。别的小人不在行,这剃刺,却是最最拿手的了。”
魏芳凝笑了。
一行人重回到厅上,沈太夫人倒也没有绕弯子。
到她这个年纪的人了,自然是高高在上,威严庄重。
让人不由自主的,便就低下头去。
沈太夫人吩咐说:
“我也老了,又能有什么事?阿厉,以后你就听着芳凝的,她就与我一样,吩咐你什么你做什么,若是她说不让你告诉我,你就是连我也不用说的。”
厉叔愣都没愣下,便就答应道:
“小人知道了,以后小人的主子就是大姑娘了。”
能在沈太夫人手下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屋内的丫头退了出去,魏芳凝便就吩咐厉叔,要做的事。
厉叔不明白张姨奶奶与褚瑜的关系,心下也奇怪,魏芳凝这是要做什么。
但仍是问都没问地出去了。
他只要完成任务就行。
至于原因,那也不是他应该知道的。
张姨奶奶对于韦太夫人来说,那是顶顶重要的人了。
一定要看好了,不能让出一点儿的事情。
这样才能随时的要挟褚瑜。
所以,即使送到庄子上去。
也没去那偏远的地方。
就在京郊上,文昌侯府的一处小庄子上。
京郊地贵,文昌侯家早些年也曾煊赫一时。
庄子也是那时候治办的。
地势不是很好,土地也瘠薄。
因此上,种粮食是不大可能了,离着水源也远。
也就当个家禽场,养着些个山鸡野鹿,供着文昌侯府上四时肉和野味。
别人家里吃野味,都买那山上打来的。
肉质好,鲜嫩可口。
就是贵。
文昌侯家里也想赶这时兴,又没钱,自以为聪明地想了这么个招数。
从猎人手里买了这些个活着的东西,放自家庄子上养着。
鸡生蛋,蛋生鸡,大畜生小畜,倒也算得上是花一回银子,买了个子子孙孙。
别人家里笑话,文昌侯家里还不知道。
每次家里办个什么大小的宴会,做个穿篱菜,黄金鸡,都会特别地说,这可不是家鸡,用的是野鸡。
客人们只是“呵呵”的笑,并不说什么。
背地里,不知道笑话了文昌侯家多少去了。
文昌侯府上,连野味买起来都费劲。
这养禽兽的庄子上,又哪里会有许多的闲人?
恨不得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
张姨奶奶生活在这里,也亏得张姨奶奶想得开。
而褚瑜时不常的,便就要偷偷的接济一下。
更何况韦太夫人又防着张姨奶奶,派了心腹来看着。
张姨奶奶现在一把年纪,倒是不干地里活,但缝缝补补总是要做的。
其实韦太夫人倒也不说,要虐待张姨奶奶。
但她派去的人,在府上生活惯了,到这种地方,自是十分的不乐意。
再她是府上派来的,又是韦太夫人的亲信。
自觉得高人一头。
便就将本应该张姨奶奶享受的,吃的用的,全都自己拿过来用了。
还时不时的,就要威胁张姨奶奶一番。
让张姨奶奶将嘴巴放严,别乱说话。
韦太夫人听了何婆子带回来的话,先是一惊。
正文 70 出事
又有些不大相信,魏芳凝能知道。
可不知道的话,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张姨奶奶是可韦太夫人捏在手里的把柄,这要真的出什么事,她可就真没地儿哭去了。
韦太夫人越想越心惊。
直急了个团团转,也没想出个准主意。
又不敢去寻文昌侯说。
便就将褚燕卓喊了来,将何婆子带过来的话,说了一遍。
褚燕卓沉吟半响,说:
“不管芳凝那丫头知道多少,此时也是宁可信其有,不能疏忽大意了。”
更何况依着褚燕卓看,若是魏芳凝知道了的话,她说的那个倒也不失是个好办法。
只要张姨奶奶死了,韦太夫人又拿什么去要挟褚瑜?
到时候就是吵嚷着说,褚瑜是姨奶奶生的。
却也没人信不说,文昌侯家倒被人笑话了去。
韦太夫人听褚燕卓的,又让何婆子,往庄子上去,看看张姨奶奶,再叮嘱一下庄子上的人,小心提防些。
何婆子看看时间,这个时候出城,头关城门前,肯定赶不回来。
反倒不着急了。
她先回家里交待了声。
因着要在庄子上过夜,怕有虱子,又使唤着小丫头,带了两套铺盖。
她一套,跟着她去的小丫头一套。
两个人雇了辆驴车,出城。
文昌侯府的庄子偏远,驴车又慢,一路上倒是看了些个秋天景像。
待到了庄子上,正是做晚饭的时候。
因为来的是婆子,所以接待的是庄头娘子。
庄头娘子一见来的这时候,便就一面接迎着何婆子进屋,一面使唤自己的女儿媳妇,给何婆子并小丫头收拾房间出来住。
韦太夫人的那个亲信婆子,在庄上住了这么些年,倒也是隔三差五的,总要去城里侯府上,见一见韦太夫人。
带个什么新鲜的瓜果走动。
显得她的孝心,又可多在韦太夫人跟前露脸。
也省得被遗忘了。
何婆子瞅了一圈,问:
“柳大家的人呢?”
柳大家的,正是韦太夫人的亲信婆子。
庄头娘子都出来接她了,却不见柳大家的,何婆子皱了皱眉,面上不悦。
这也忒拿大了些。
庄头娘子笑得就有些不自然了。
柳大家的虽然客居,却也似个皇上派出的监军一般的人物。
在庄子上吃香的,喝辣的不说,还总拿自己当成主子。
别说庄丁长工帮工,就是对她这个庄头娘子,也是呼来喝去。
张姨奶奶也不放在眼里的。
“想是有事给耽搁了吧。”
庄头娘子说。
何婆子冷笑,却是半分也不信的。
既然人家不来,何婆子也懒得理会,便就问说:
“张姨奶奶呢?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拜见张姨奶奶来的。”
文昌侯府上,都知道有这么一个被打发到庄子上的姨奶奶。
是褚瑜生母的事,却是没人知道。
韦太夫人倒也不怕张姨奶奶乱说。
但凡真心爱自己子女的母亲,都盼着子女好。
没谁会拖后腿。
张姨奶奶也不例外。
既然女儿顶着嫡女出嫁,正是张姨奶奶求之不得的事。
她吃些苦算什么?
只要一想到她自己的女儿,现在是世子夫人,再过个几年,承平伯去了。
她女儿便也就成了正经的伯夫人。
张姨奶奶可是睡着都要笑醒的。
哪会与人乱说?
真是睡着了,都紧闭着嘴,就怕说露了,给女儿惹祸。
庄头娘子答说:
“张姨奶奶刚还在这屋里的,听说何妈来了,倒是躲了出去。何妈找姨奶奶有事?那我使人去喊。”
说着,就又打发个小丫头,去请张姨奶奶过来。
结果小丫头没过来,庄头娘子的女儿倒是急匆匆地过来,还没进门,就喊:
“娘、娘,大事不好了,快……快……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庄头娘子不有些不好意思,到底是庄子上长大的野丫头,一点儿规矩没有。
一点子小事,就一惊一诈的。
庄头娘子面上讪讪地瞅了眼何婆子,劈头盖脸地训斥进来的女儿说:
“什么事,这样大声嚷嚷,让人看了,像什么样子?”
庄头娘子的女儿小名翠儿。
翠儿脸都白了,说:
“柳家那个婆娘,听得何妈来了,不说来见何妈,倒急着去厨房吃给张姨奶奶的小灶,死……死了。”
韦太夫人本就没想过要虐待张姨奶奶。
为了让褚瑜听话,庄上虽然清苦,但终是拨下钱来,给张姨奶奶开小灶。
只不过,平日里,全都被那柳家的给吃了。
张姨奶奶不计较,庄头娘子倒是不好说什么,显得她事儿多似的。
而今儿何婆子这个点儿来,定是不能回去,要在庄子上吃晚饭。
柳家的舍不得那肉。
不来见何婆子,倒先跑到厨房里,将那碗给张姨奶奶的扣肉先吃了。
结果肉没吃完,人就倒地上一挺身。
吓得厨房的人乱成一团。
正好翠儿领了人给何婆子准备屋子,被喊了去。
等翠儿和着她嫂子几个去了,柳家的已然断气,再无救还的可能。
翠儿吓坏了,哪儿见过这种事?
自然就慌慌张张的给她娘送信来了。
她嫂子也寻了她哥,去给他们的爹,庄头去送信儿了。
这庄上出了人命,定是要报官的。
何婆子想起了魏芳凝的话来,还有说话时的表情语气。
就觉得好像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似的。
可不管怎么说,何婆子仍是随着众人,去了厨房上。
柳家的就倒地屋檐下边,脸色黑紫。
一看,就是中毒了。
众人也不敢挪动。
庄头一面让人散了,一面打发了人去报官。
何婆子只瞅了一眼,腿都软了,面条一样。
还是庄头娘子将她给扶回去了。
何婆子却是不肯再去庄头的那个厅上,而是直接让庄头娘子扶着她,去看张姨奶奶。
她却是知道,此次来,最最重要的是什么。
张姨奶奶不想在人前多露脸。
即使是侯府的人,也是能不见就不见。
所以听说何婆子来,她便就躲开了。
但此时何婆子上得门来,张姨奶奶也只得接着让到屋里,笑说:
“我都离了侯府小二十年了。我离开那会儿,你还是个小姑娘呢,时间催人老啊。”
正文 71 夺舍
何婆子就要给张姨奶奶行礼。
张姨奶奶拦住说:
“我自被打发到庄子上,哪儿还算得上正经姨奶奶?不过是个老不死的罢了。快坐。”
何婆子暗自打量张姨奶奶。
张姨奶奶个头不高,黑瘦得很。
但两只眼睛特别有神,一看就是个身体硬朗的。
张姨奶奶六十不到,也不是很老。
更何况在庄子上干了十多年的农活,身子骨比在京上养着的人,自然好。
何婆子脸色不好,但仍是强笑着坐到了炕沿边上。
张姨奶奶就问庄头娘子:
“外面一阵吵吵,可是出了什么事?”
庄头娘子也不坐,知道何婆子来,定是有话要与张姨奶奶说。
回张姨奶奶话说:
“柳家的刚在厨房外的房檐下吃肉,与不知道怎么就死了。你们说话,我先过去瞅瞅。姨奶奶也不用担心,已经报官了。”
张姨奶奶一听,直念“阿弥陀佛”,说:
“可不是噎着了吧?她吃东西一惯的,好像怕有人跟她抢似的,说她,好像我要贪她的肉似的。”
庄头娘子可没敢说脸都黑了,哪里是噎着?
瞎子都看出是中毒了。
笑了笑,庄头娘子说:
“谁可知道,总是要官家断的。你们说话儿,我先出去瞅一瞅。”
庄头娘子出去,何婆子说:
“太夫人派老奴过来看姨奶奶,正是提醒姨奶奶一声,最近不太平,万事可要小心些。”
张姨奶奶却没有多想,笑说:
“太不太平的,又不是打仗,咱们庄户人家,又能怎么样?我又没有结怨,谁还来害我不成?你回去与太夫人说,我这儿好着呢,让她老人家放心。”
何婆子见张姨奶奶全不当回事,只得耐心的劝说:
“姨奶奶别不当回事,这不庄上就出事了?姨奶奶还当柳家的是被肉噎死的?老奴刚去看了,脸都黑了,一看就是被毒死的。”
说到这儿,何婆子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说:
“不对,我听庄头娘子说,那本应是给你吃的。弄不好这来人,就是冲着姨奶奶来的。姨奶奶就听老奴的劝,还是小心些吧。”
张姨奶奶见何婆子说得郑重,只得答应着。
心里却是不以为意。
她又没有仇人。
若说谁想弄死她?
张姨奶奶觉得,韦太夫人才最有可能。
但要弄死她,倒也不用这个办法。
只消派个人来,让她死,她就得去死。
毕竟中间隔着褚瑜。
张姨奶奶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没有希望了。
但她决不能妨碍着褚瑜。
何婆子也看出张姨奶奶不当回事了。
便又说了一堆连劝带吓唬的话。
怎奈张姨奶奶上了年岁,怎么会被何婆子三言两语吓着?
觑着张姨奶奶的样,何婆子知道自己是白说了,心下叹息着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衙门来人,那仵作看了一圈,终是发现,柳家的中的是蛇毒。
厨房屋檐上,盘了条毒蛇。
柳家的将肉从厨房拿出来,放在了檐廊的扶手上。
厨房人说,柳家的放下肉,又回屋里拿了个小椅子。
可能就是那个空,那蛇去咬那肉,便就将蛇毒留下了。
总之蛇也找着了,毒也对上了。
柳家的就是这么死的。
何婆子可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一晚上没睡好,提心吊胆怕再出什么事。
但她也不敢去与张姨奶奶一起睡。
怕再将自己给误伤了。
好在一夜平安。
何婆子才稍稍安下些心。
一早上,坐着雇来的驴车,何婆子带着她那小丫头,打算回京城。
临走时,仍是叮嘱张姨奶奶万事小心。
又一再的嘱咐庄头娘子。
结果还没等何婆子走,庄上栓得好好的骡子便就突然发疯。
直冲着张姨奶奶来。
众人都吓呆了。
就是张姨奶奶也着实地吓了一跳。
好在那骡子好像是一脚踩空,堪堪到了张姨奶奶两尺多远,自己摔倒了。
正好将平日里,柳家跟来的一个丫头,给压死了。
说是丫头,因为三十岁了还没嫁人。
自她随柳家的过来,便就仗势欺人,苛待张姨奶奶。
又出人命了。
何婆子简直是苦胆都要吓破了。
庄上又是一阵的忙乱。
何婆子走时,直快要吃中午饭了。
庄头娘子留何婆子吃午饭,何婆子也没敢留,急匆匆逃似的走了。
待到了快晚上时,才回到文昌侯府。
何婆子直接去寻韦太夫人,将庄子上的事,与韦太夫人学了。
说话时,都在哆嗦。
何婆子说:
“那肉原是张姨奶奶的,让柳家的给吃了,结果就毒死了。还有跟着张姨奶奶的丫头,就站在张姨奶奶身边,就老奴看,那骡子本就冲着张姨奶奶去的。”
在何婆子看来,死那丫头,根本就是遭了池鱼之殃。
这一切,都是冲着张姨奶奶去的。
什么檐下蛇,什么骡子惊了。
都是人做下的套。
经何婆子这么一添油加醋地说,韦太夫人心下也是一惊。
看样子魏芳凝是真的知道了。
一下子弄出两条人命。
那可是自己的亲外祖母啊。
就是没见过,血缘也在哪儿呢。
这般下得了狠手?
韦太夫人突然觉得,脖子后面嗖嗖冒凉风。
不自觉得就拢了拢脖领子。
心下也不免狐疑。
魏芳凝可以说,是韦太夫人看着长大的。
什么样,她能不知道?
被褚瑜教育得知书达理,面人一样的性子。
从不与人争吵的。
气急了,也是使身边的丫头说话。
魏芳凝自己,都不肯多言一句的人。
怎么自前儿起,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韦太夫人既心惊,又害怕。
然后灵光一现,却突然想:
魏芳凝那丫头,不会是被什么孤魂野鬼给夺舍了吧?
戏本子里,可经常这样演呢。
人就是这样,你拿什么样的眼光去看一个人,就会越看越觉得他就是你眼中那样的人。
就好像看一个人像杀人犯,那他吃饭放屁,都能推理出,他就是个杀人犯一样。
韦太夫人这样一想,再一联想魏芳凝这两天的行为。
就越发觉得自己猜想得是对的。
魏芳凝定是不知道被哪个孤魂野鬼给夺舍了。
正文 72 欲除
然后,韦太夫人便就一阵的幸灾乐祸。
韦太夫人与沈太夫人、梁太后年岁差不多。
想当年韦太夫人还待字闺中的时候,京上最出风头的闺秀,便就是沈太夫人了。
梁太后因着家族,十二岁便就嫁给景元帝为后。
所以根本就没有出风头的机会。
韦太夫人打年青那儿,就对沈太夫人各种的羡慕嫉妒恨。
但她无论是出身,还是各方面,都不如沈太夫人。
无论如何羡慕嫉妒恨,沈太夫人压根就不知道,有韦太夫人这个人存在。
人生最伤心的不是比不过敌人。
而是你视为强敌的人,根本就不认得你。
沈太夫人的爹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是景元帝的爹留给景元帝的肱骨之臣。
若说梁家在京城这样兴盛,权倾一时,却没敢造反。
便就是怕沈家那镇守着的十多万大军。
梁家虽然干权,但只要不造反,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沈将军回京述职啥的,与梁家,也要联系下感情。
不管内情如何,朝中的两位重臣,总要表现出和睦才是。
可是一但梁家敢有什么动作的话。
那就是授人以柄了。
清君侧的借口,挥军十万,直杀入京城,沈家落不落得乱臣不说,梁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沈家既然能牵制住梁家。
那么在京的沈家人,景元帝是不介意给足体面。
更何况沈太夫人当年,恣意京城。
与微服出行的皇上相遇,演绎一出游龙戏凤的戏码出来。
稍加润色,就是一出大戏。
所以,几十年前的沈太夫人,在京上那是所有闺中之女羡慕嫉妒恨的目标。
只是韦太夫人也不知道为何,沈太夫人却最终嫁给了承平伯。
女人嘛,未婚靠娘家,出嫁靠夫家。
等到韦太夫人自己成了侯夫人,而沈太夫人成了伯夫人。
韦太夫人暗自不知爽了多少回。
出风头又怎么样?
以后见了她,不也得照样行礼?
只是韦太夫人还没爽完呢,那头景元帝的各种恩赐便就下来了。
韦太夫人不知道暗骂了承平伯多少回窝囊废,没出息。
可也改变不了,韦太夫人继续风光。
结果沈太夫人以伯夫人,见到韦太夫人不但不行礼。
只要沈太夫人头上一带,景元帝御赐的那个凤头钗。
韦太夫人反要跪下,给沈太夫人磕头。
韦太夫人气了个倒仰。
却也无可奈何。
现在,一想到沈太夫人宠着的孙女儿,被个孤魂野鬼给夺舍了。
心下没由来的,便就一阵解气。
宠吧宠吧,宠来宠去,却宠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孤魂野鬼。
报应,这是报应!
可高兴没一会,便就再高兴不起来了。
她突然想到,这个孤魂野鬼,却是个手段毒辣的。
外祖母都敢下手。
她若是将魏芳凝惹急了,杀她也决不会手软。
韦太夫人现在也顾不得孙子了。
决不能让张姨奶奶出事。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说明庄上是不能呆了。
谁能保证下次,仍有替死鬼?
张姨奶奶一死,那她拿什么来要挟褚瑜?
虽然说现在见不着褚瑜。
但捏着总比死了强。
文昌侯是褚瑜的娘家,既然去承平伯府,见不着褚瑜。
但若是她、或文昌侯病了。
外嫁女就是不回家侍疾,也要回娘家看看来。
现在首要的事,就是快将张姨奶奶从庄上接回来。
可是接回来,住在文昌侯府,韦太夫人又不大放心。
她倒不是怕勾起文昌侯的旧情。
文昌侯根本就没有旧情。
对着一个快六十,又长年住在庄子上的女人,就更提不起兴趣了。
就是多年未见过张姨奶奶,韦太夫人几乎可以想得出来,张姨奶奶现在的模样。
毕竟庄子上,尤其是文昌侯的庄子上,可不养人。
韦太夫人担心,侯府上也被魏芳凝下了人,不安全。
思来想去,韦太夫人让人在京上租了个小院。
独门独院的,派了自己的几个亲信婆子,并几个小丫头过去。
让张姨奶奶住在那里,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这样的话,褚瑜见了也能放心。
也可防着魏芳凝下手。
光办这一件还不成。
只一想到魏芳凝有可能是孤魂野鬼,韦太夫人的心思就又开始活泛起来。
道士符箓,才是对付孤魂野鬼的最好办法。
只要惜,前朝就是因为佛道才亡的国。
大周皇上对于佛道,都是敬而远之。
尤其是像文昌侯这种有爵位在身的,更是不能随便地往家里招引这些。
相面算命,更是犯了大忌的。
若是有什么要算的,不还有老黄历?
再有的话,便就可以去钦天监。
什么贵不可言之类的话,成了可以拿出标榜一下,自己的天生贵命。
但在现行皇帝眼里,那就是妖言惑众,蛊惑人心。
随着史书的发展,皇帝们做的经验总结,都十分的到位。
所以,皇亲勋贵之家,若是谁吃饱饭撑的,敢往家招道士、术士。
那好日子可就真的到头了。
意图不轨是跑不了了。
若是扣个谋逆的帽子,才真是要命。
韦太夫人又开始犯愁,绞尽脑汁,想着怎么除去魏芳凝这个妖孽。
魏芳凝并不知道,韦太夫人正琢磨着,怎么将她给收了。
对于厉叔此次办事的成果,非常的满意。
当太子妃当得久了,心也跟着变狠了。
那两个人,平日里欺负张姨奶奶,让她俩个这样死了,也算是死得值了。
魏芳凝是不觉得她有什么错的。
至于韦太夫人想到的,如何见到褚瑜。
魏芳凝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的。
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文昌侯或是韦太夫人装病,难道沈太夫人就不会装病?
婆婆与父母一同有疾,总是要以婆家为重的。
娘家又不是没儿子媳妇。
派个得脸儿的婆子过去,带上些补品,探望一下,表示一下关切之情也就行了。
魏芳凝非常恶意的想,要是那俩个老东西装病,那她就亲自过去。
她不介意将那两个老东西气得真病了。
韦太夫人固然不好。
但魏芳凝也不会天真的认为,文昌侯是个好的。
正文 73 救星
若是没有文昌侯的默许,魏芳凝就不信,韦太夫人还能翻出天去。
最终还是男人无情。
张姨奶奶年青貌美,文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