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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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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她祖父的人,魏芳凝也恨不起来,反倒是十分同情她。

    所以很是和蔼地与她祖父派来,名叫柔柔的姑娘说话。

    也没有为难柔柔,带着常妈、郑妈,还有红芍、紫菊过去了。

    柔柔松了口气。

    她来之前,承平伯特意叮嘱她,看住了,别让魏芳凝去给沈太夫人送信。

    柔柔都快哭了。

    她能管得住?

    虽然承平伯也让她带了人过来,将百花园门口给守住了。

    但魏芳凝要真派人去,承平伯的人也管不了。

    在承平伯府的后院,谁不知道沈太夫人,可是连承平伯都敢揍的。

    蓬莱仙境里,魏芳凝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几年没有进来过了。

    她的祖父承平伯,自是也难得见上一面。

    人都说酒色是刮骨毒药。

    承平伯六十七了,人看起来也颇为老态。

    但却也是个长寿的。

正文 61 老脸

    她俩个人的话,倒也提醒了承平伯,连忙下封口令,不得乱说。

    郑妈、常妈出不去。

    但,承平伯的人,也近不得魏芳凝跟前来,看个究竟。

    魏芳凝就是不想让她祖母操心生气,才唱的这一出。

    她就是要一劳永逸。

    让承平伯这辈子,想要再管她的事,都要好好的想一想。

    躺在美人榻上的魏芳凝,嘴角微翘。

    红芍和紫菊魂都被吓飞了,怕被人看见,赶紧的用身子挡住。

    郑妈常妈说要去寻沈太夫人,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双方正胶着着,外面就有人说:

    “太医、太医来了。”

    承平伯连忙喊:

    “快……快……”

    可惜,他如此焦急,不是担心孙女儿,而是担心自己的老命。

    待那名太医进来,承平伯一看,正是家里惯常用的太医。

    那太医后面,跟着个药僮,提着药箱子。

    都是老相识了,承平伯与那太医也没时间寒暄,连平常的客套话都省了,只一个点儿的催促着:

    “孙太医,快、快……”

    常妈和郑妈一见,这两人认识,心里不禁有些嘀咕。

    但她们让请的太医,常妈和郑妈俩个也不能拦。

    孙太医也不客气,紧忙上前。

    红芍从边上搬了个凳子给孙太医,连声说:

    “奴婢的姑娘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就昏迷不醒了。快救救奴婢的姑娘吧,奴婢给太医大人磕头了。”

    孙太医坐下,十分认真地给魏芳凝把脉。

    好半晌,就见孙太医的眉紧紧地皱到了一起。

    然后,又看了看魏芳凝的眼睛,直摇头,说:

    “这位姑娘不会是想自杀吧?这绝命丸也是随便吃的?”

    光听名字,好唬人。

    承平伯一听,以为魏芳凝没得救了,身子一晃,堪堪没有晕过去。

    他身边的丫头手急眼快,伸手扶住了,喊:

    “伯爷、伯爷节哀啊。”

    承平伯气得:

    谁节哀,你全家才节哀呢!

    孙太医一看,劝承平伯道:

    “伯爷何苦这样伤心?这丫头自己的命自己都不急,你又急的什么?老夫一生,最看不起自尽的人。好在伯爷有许多孙女儿,也不差这一个。老夫也不救她,成全她吧。”

    承平伯一听,这是有希望。

    死死地拉住孙太医,承平伯说:

    “听太医的意思,这丫头还有救?”

    孙太医点头,说:

    “绝命丸解药难配,正好老夫有,但老夫不打算救她。她既然不想活,我救她一次,不能救她一辈子。更何况这绝命丸的毒药好配,解药可十分的贵重,小小一丸要五百多两银子呢。”

    说着话,连连摇头说:

    “不救也罢,不救也罢了。”

    五百多两是贵了些,但承平伯现在如何顾得了这些?

    承平伯拉着孙太医的手,情深意切地说:

    “孙太医,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看在我一把胡子的份上,救救这丫头吧。老夫保证,这次救了她,再没有下次了。她定不会再寻死了。”

    孙太医却是不信,说:

    “伯爷不懂,老夫行医多年,见着的病人也是各种各样。就有这么一种病人,整天觉得活着没有意思,每天想的,就是怎么个死法。没救的,浪费药材。”

    承平伯都快哭了,但他也知道孙太医脾气犟,不是个眼里揉沙子的。只得说:

    “大丫头不是这么个情况,是我给她订了一门亲,她不乐意,跟我置气才会吃药的。只要我不逼她了,她定不会再行这一步了。”

    谁知道,承平伯不说还好,这一说,孙太医竟然生起气来,说:

    “伯爷要不说,我兴许就救了。伯爷一说,因为这个,定不救的了。自来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伯爷是她祖父,给她订婚,她竟然还不乐意?还敢吃药抗挣?”

    孙太医摆着手,就让药僮收拾,说:

    “不救不救,就这样吧。三天之后,就可以埋了。”

    常妈和郑妈头来前,魏芳凝可是叮嘱过的。

    此时见孙太医要走,连忙上前拉住孙太医的衣裤,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

    “太医大人明鉴,可不是老奴的姑娘不想活,而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啊。孙太医可知道,老伯爷给大姑娘订的是哪一个?”

    承平伯一张老脸还想要呢,喝道:

    “休得胡说。”

    常妈郑妈哪管他?仍是说:

    “昨儿才闹出来的,大姑娘与人私奔的事,根本就是褚家和许家一起,陷害大姑娘。太医说说,这样的人家,是个正常人,会将女儿嫁给他们哪一家?太医大人说说,说说。”

    孙太医一听,同仇敌忾地说:

    “全不是个人家,就应该打光棍。昨儿老夫也去了,这件事是经过京城令断过的,太子也在边上,再没有错的了。是铁案,神仙也翻不了的。”

    承平伯连声的喊,不让说。

    常妈和郑妈哭说:

    “老伯爷非逼着我们姑娘还要嫁给褚公子,还非要让我们姑娘对外说,是她自己乐意的。太医大人说说,但凡有一点儿血性的,哪还能活着了?”

    说着,两个人就又坐地上,拍着大腿哭:

    “可怜的姑娘,可真是没有活路了啊。人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祖父给订下的,不乐意,也只得死了。算了算了,还是不救了,救了还要嫁给畜生,跳入火坑,还不如死了干净呢……”

    承平伯就觉得他那张老脸,一点儿皮没剩,全掉地上了。

    孙太医则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瞅着承平伯问:

    “伯爷,这不是真的吧?那文昌侯家,现在可是臭满京城了。就不提这个,那可也是害得你们家大姑娘名声扫地的仇人,伯爷不说打上门去,竟然还又要逼着孙女儿嫁过去?”

    孙太医就差问承平伯,那是你亲孙女儿吧?

    不会是拣来的吧?

    儿媳妇从娘家带来的?

    肯定不姓魏吧?

    承平伯的老脸,又被刮了一回,这回可是连肉带血的,疼到了心里。

    可是他有求于孙太医。

    魏芳凝无论如何也是要救的。

    他可不想老了老了,被沈太夫人给打死了。

正文 62 气结

    承平伯只得诞着脸说: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孙太医,看在咱们多年的情份上,先救一救她吧。我……我……给孙太医磕头了。”

    说着话,承平伯就要往地上跪。

    孙太医连忙将承平伯扶了起来,说:

    “伯爷这又何苦?既然这样,我救就是了。”

    承平伯千恩万谢,问都不敢问解药的价格。

    孙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烧制精美的小瓷瓶来。

    光看那个小瓶子,就是个高档货。

    无论什么时候,包装都是必要的。

    若是拿一小纸包着,别说五百两,就是说值五两,都没人信。

    小瓶子不大,放到掌心上正好。

    孙太医将药交给了红芍,说:

    “喂你们姑娘吃了。”

    承平伯的丫头们,连忙拿了水来。

    郑妈、常妈两个接过来,递给了紫菊。

    她们喂魏芳凝吃药。

    孙太医却从药箱里,连又拿出九个一样的小瓶子来,说:

    “解毒一丸哪儿够?要想清了余毒,还要再吃九丸。”

    承平伯……

    一个五百两,十个,五千两。

    这还是本钱。

    这样难配的药,诊金也不低啊。

    他得文昌侯的东西,凑一起,也不过两千两。

    这帐一算,承平伯也不想活了。

    孙太医将那小瓷瓶,都交给了紫菊,并叮嘱她:

    “解药不是治病的汤药,不用天天吃,一天吃一丸,再连吃九天,要是断了一天,绝命毒,说复发就复发,可不是玩的。要是真得发,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紫菊连声道谢,并说:

    “太医请放心,只要没人逼迫奴婢的姑娘了,大姑娘定不会想不开的。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有活路,谁能想着死啊?”

    常妈接话说:

    “可不是呢,太医大人想想,大姑娘昨儿在文昌侯府闹成那样,若是再嫁过去,还不得被磋磨死?这高墙大院的,看着一家家出来都人儿似的,哪个是畜生,谁又会帖脸上?”

    承平伯的一张老脸,已经是没皮没肉,就快被太医加上魏芳凝的人,给刮成骷髅了。

    但他拿太医没法子。

    拿魏芳凝的人,也是半分法子没有。

    因为全是沈太夫人的人。

    他要是敢将手伸到魏芳凝哪儿,让沈太夫人抓住了。

    承平伯只一想到多年前,他给魏远志订下褚瑜时,沈太夫人看不上文昌侯。

    将他的美人儿,十五岁以上的,全数给发卖了。

    蓬莱仙境里,除了生养过的姨娘之外,全数都是五十岁以上的。

    然后让那五大三粗的妇人,一人提着棍子,在蓬莱仙境里四处的走动。

    承平伯觉得,那阵子,他简直是如坠地狱。

    沈太夫人专会打人七寸。

    后来还是看褚瑜人不错,才放过他了。

    吃了药,过了会儿,魏芳凝假意地悠悠转醒。

    红芍和紫菊好像十分开心地喊:

    “姑娘,姑娘醒了。太好了,姑娘醒了。”

    承平伯放下想死的心,觉得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

    那边孙太医让药僮收拾药箱子,与承平伯说:

    “药五百两一丸,可是搜罗药材却是极为艰难的,我一年要跑上许多地方。”

    孙太医一脸咱们都是老相识,我给你打个折扣的模样说:

    “工脚钱,一丸算五十两吧,十丸是五百两,加上药钱,一共五千五百两。”

    承平伯这下子,心疼肉疼。

    又不想活了。

    可是银子还没等拿呢,魏芳凝在边上哭说:

    “你们救我干什么?救了我,我还得嫁给那个畜生,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孙太医一听,说:

    “这么想死?药拿来,我不救了,那一丸的药钱我也不要了,全当丢了。”

    承平伯连忙从他的枕头底下,拿出六千两的银票来,往孙太医手里一塞:

    “不用找,不用找了。”

    孙太医不干。

    承平伯就让他那一个个,如花似玉,弱柳扶风的侍女们送客。

    可怜的孙太医,一下子好像掉进了倡馆。

    一阵香风,熏得他鼻子发痒。

    就是不乐意也留不得,带着小药僮,逃似的跑了。

    他可是个正经人。

    这一身香,回家怎么向娘子交行?

    待将孙太医弄走,承平伯走到了美人榻前。

    魏芳凝也转过头来,瞅着承平伯,面上的表情淡淡地,语气也是淡淡地说:

    “伯爷何苦救孙女儿?为了咱们家的门面、伯爷的脸面,孙女儿死了不是更好?伯爷不也说,要为孙女儿求一座贞洁牌坊?孙女儿活着时候,给家里摸了黑。若真求下牌坊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承平伯还在心疼他那六千两银子呢。

    但此时也不得不压下心思,安抚魏芳凝。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魏芳凝再想不开。

    真死了,他找谁哭去?

    承平伯做出个祖孙情深的模样来,说:

    “你这孩子气性也忒大了,不想嫁就不想嫁,祖父又没有逼着你,就闹成这样?好了好了,你好好按日吃那解药,祖父不逼你就是了。”

    又以一副为了魏芳凝的嘴脸说话:

    “祖父不也是为了你好?虽然说京城令断过的,但你在文昌侯府上闹那样一出,再加上太子,你以为你能嫁个什么样的?谁年青时没受过几天的苦?老了甜才是真的甜。”

    魏芳凝心下冷笑。

    承平伯是死也不认为,她能嫁太子的。

    想想上辈子,接到赐婚圣旨时,承平伯脸上那错愕的表情,其实还是挺解气的。

    魏芳凝一直不说话。

    承平伯现在,对这个孙女儿,可不敢轻看了。

    有句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所以魏芳凝一直不出声,承平伯一想到沈太夫人那十二根棍子,就觉得脖子上悬着一把要拿的尖刀。

    承平伯只得继续做出承诺说:

    “好了,你也别跟祖父置气,以后你的婚事,由着你自己做主,祖父再不会多言一句。”

    魏芳凝倒也没有客气,问:

    “伯爷不会是看孙女儿小,哄骗孙女儿呢吧?”

    承平伯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说:

    “老夫也小七十的人了,还能哄骗你一个小孩子?”

正文 63 吐血

    承平伯只得诞着脸说: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孙太医,看在咱们多年的情份上,先救一救她吧。我……我……给孙太医磕头了。”

    说着话,承平伯就要往地上跪。

    孙太医连忙将承平伯扶了起来,说:

    “伯爷这又何苦?既然这样,我救就是了。”

    承平伯千恩万谢,问都不敢问解药的价格。

    孙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烧制精美的小瓷瓶来。

    光看那个小瓶子,就是个高档货。

    无论什么时候,包装都是必要的。

    若是拿一小纸包着,别说五百两,就是说值五两,都没人信。

    小瓶子不大,放到掌心上正好。

    孙太医将药交给了红芍,说:

    “喂你们姑娘吃了。”

    承平伯的丫头们,连忙拿了水来。

    郑妈、常妈两个接过来,递给了紫菊。

    她们喂魏芳凝吃药。

    孙太医却从药箱里,连又拿出九个一样的小瓶子来,说:

    “解毒一丸哪儿够?要想清了余毒,还要再吃九丸。”

    承平伯……

    一个五百两,十个,五千两。

    这还是本钱。

    这样难配的药,诊金也不低啊。

    他得文昌侯的东西,凑一起,也不过两千两。

    这帐一算,承平伯也不想活了。

    孙太医将那小瓷瓶,都交给了紫菊,并叮嘱她:

    “解药不是治病的汤药,不用天天吃,一天吃一丸,再连吃九天,要是断了一天,绝命毒,说复发就复发,可不是玩的。要是真得发,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紫菊连声道谢,并说:

    “太医请放心,只要没人逼迫奴婢的姑娘了,大姑娘定不会想不开的。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有活路,谁能想着死啊?”

    常妈接话说:

    “可不是呢,太医大人想想,大姑娘昨儿在文昌侯府闹成那样,若是再嫁过去,还不得被磋磨死?这高墙大院的,看着一家家出来都人儿似的,哪个是畜生,谁又会帖脸上?”

    承平伯的一张老脸,已经是没皮没肉,就快被太医加上魏芳凝的人,给刮成骷髅了。

    但他拿太医没法子。

    拿魏芳凝的人,也是半分法子没有。

    因为全是沈太夫人的人。

    他要是敢将手伸到魏芳凝哪儿,让沈太夫人抓住了。

    承平伯只一想到多年前,他给魏远志订下褚瑜时,沈太夫人看不上文昌侯。

    将他的美人儿,十五岁以上的,全数给发卖了。

    蓬莱仙境里,除了生养过的姨娘之外,全数都是五十岁以上的。

    然后让那五大三粗的妇人,一人提着棍子,在蓬莱仙境里四处的走动。

    承平伯觉得,那阵子,他简直是如坠地狱。

    沈太夫人专会打人七寸。

    后来还是看褚瑜人不错,才放过他了。

    吃了药,过了会儿,魏芳凝假意地悠悠转醒。

    红芍和紫菊好像十分开心地喊:

    “姑娘,姑娘醒了。太好了,姑娘醒了。”

    承平伯放下想死的心,觉得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

    那边孙太医让药僮收拾药箱子,与承平伯说:

    “药五百两一丸,可是搜罗药材却是极为艰难的,我一年要跑上许多地方。”

    孙太医一脸咱们都是老相识,我给你打个折扣的模样说:

    “工脚钱,一丸算五十两吧,十丸是五百两,加上药钱,一共五千五百两。”

    承平伯这下子,心疼肉疼。

    又不想活了。

    可是银子还没等拿呢,魏芳凝在边上哭说:

    “你们救我干什么?救了我,我还得嫁给那个畜生,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孙太医一听,说:

    “这么想死?药拿来,我不救了,那一丸的药钱我也不要了,全当丢了。”

    承平伯连忙从他的枕头底下,拿出六千两的银票来,往孙太医手里一塞:

    “不用找,不用找了。”

    孙太医不干。

    承平伯就让他那一个个,如花似玉,弱柳扶风的侍女们送客。

    可怜的孙太医,一下子好像掉进了倡馆。

    一阵香风,熏得他鼻子发痒。

    就是不乐意也留不得,带着小药僮,逃似的跑了。

    他可是个正经人。

    这一身香,回家怎么向娘子交行?

    待将孙太医弄走,承平伯走到了美人榻前。

    魏芳凝也转过头来,瞅着承平伯,面上的表情淡淡地,语气也是淡淡地说:

    “伯爷何苦救孙女儿?为了咱们家的门面、伯爷的脸面,孙女儿死了不是更好?伯爷不也说,要为孙女儿求一座贞洁牌坊?孙女儿活着时候,给家里摸了黑。若真求下牌坊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承平伯还在心疼他那六千两银子呢。

    但此时也不得不压下心思,安抚魏芳凝。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魏芳凝再想不开。

    真死了,他找谁哭去?

    承平伯做出个祖孙情深的模样来,说:

    “你这孩子气性也忒大了,不想嫁就不想嫁,祖父又没有逼着你,就闹成这样?好了好了,你好好按日吃那解药,祖父不逼你就是了。”

    又以一副为了魏芳凝的嘴脸说话:

    “祖父不也是为了你好?虽然说京城令断过的,但你在文昌侯府上闹那样一出,再加上太子,你以为你能嫁个什么样的?谁年青时没受过几天的苦?老了甜才是真的甜。”

    魏芳凝心下冷笑。

    承平伯是死也不认为,她能嫁太子的。

    想想上辈子,接到赐婚圣旨时,承平伯脸上那错愕的表情,其实还是挺解气的。

    魏芳凝一直不说话。

    承平伯现在,对这个孙女儿,可不敢轻看了。

    有句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所以魏芳凝一直不出声,承平伯一想到沈太夫人那十二根棍子,就觉得脖子上悬着一把要拿的尖刀。

    承平伯只得继续做出承诺说:

    “好了,你也别跟祖父置气,以后你的婚事,由着你自己做主,祖父再不会多言一句。”

    魏芳凝倒也没有客气,问:

    “伯爷不会是看孙女儿小,哄骗孙女儿呢吧?”

    承平伯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说:

    “老夫也小七十的人了,还能哄骗你一个小孩子?”

正文 64 气死

    魏芳凝笑了笑。

    宁妈哪里知道,她哪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上一辈子经历了那么多,能不变才怪呢。

    魏芳凝又与宁妈说了几句话。

    刚好吴妈就回来了,宁妈很有眼色的,便就告辞出来。

    吴妈一五一十的与魏芳凝学了,她和她嫂子之间说的话。

    魏芳凝听了,很满意。

    其实也并不难猜。

    只要褚伯玉寻不着更好的,那么韦太夫人就不会放弃魏芳凝。

    因为在韦太夫人看来,魏芳凝就像她手心里的东西,想拿就拿,想放就放。

    魏芳凝将红芍喊到跟前,问:

    “许踪在马棚里怎么样了?”

    红芍回说:

    “昨儿干到后半夜厉叔才让休息,今儿凌晨起,因为要将昨儿夜里的马粪拉走,又将他喊起来。开始时他耍赖,厉叔要打他,他才起。奴婢看着,他挺不了几天了。”

    魏芳凝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有狠狠的操劳他,他才会心急。

    心急才会着急魏云馨救他。

    若是求不来,那就只有逃跑这一条路了。

    谁会带他跑?

    魏芳凝笑了。

    既然魏云馨做了初一,她不介意做个十五还给她。

    魏芳凝可还记得,她出事之后,魏云馨打着关心她的旗号,来看她。

    可是将她这个表兄着实夸赞了一番。

    既然这样好,那魏芳凝如何不成全了魏云馨?

    自己的好表兄,自己消耗。

    正好下好的。

    魏芳凝让红芍下去,想着接下来的事。

    如果她是魏云馨的话,会选在什么时候,将许踪偷偷带出承平伯府。

    而吴赵氏回到文昌侯府上,一路上都在思索着,如何交差。

    韦太夫人虽然在褚瑜和魏芳凝哪碰了钉子,但她万不会想到,吴妈这儿也会出状况。

    所以,见吴赵氏回来,直接问:

    “那丫头什么时候和太子勾搭上的?他们什么关系?快说。”

    吴赵氏面上为难,将路上想好的话,拿出来说:

    “回太夫人话,现在魏表姑娘可比不得之前了,自从昨天回去之后,着实的骂了小姑子一顿,又让着小丫头看着,就防着咱们侯府上派人去联系。”

    韦太夫人一听,大怒:

    “没见着?这丫头、这丫头,还反了她了,褚瑜呢?褚瑜是死的?也不管一管?我看褚瑜好日子过到头了,她就不想一想她……”

    被韦太夫人及时抿到肚里的话,便就是:

    她也不想一想她生母,还在我手里捏着呢。

    吴赵氏面色微僵,说:

    “也不是没见着。老奴去了之后,托了人去传话,小姑子好半天才偷摸出来,避着人,家都没敢带老奴去,远远的寻了家茶馆进去,匆匆让老奴求太夫人恩典,将她救回侯府。”

    韦太夫人一听,倒是愣住了。说:

    “她想回侯府?她疯了不成?她男人、儿女呢?都不要了?”

    人都说女生外向。

    韦太夫人就不信,一个正常女人,能舍得下自己的男人子女。

    明显不信。

    韦太夫人轻哼。

    吴赵氏脸上露了个僵硬的笑,说:

    “要说起来,奴婢这个小姑子也是个聪明的,不亏得当年太夫人会选上她。她自随着嫁到承平伯府上,当初大姑奶奶让她选男人的时候,她故意选得不是死契的,大概就防着今天呢。”

    觑着韦太夫人的反应,吴赵氏继续说:

    “所以,小姑子说了,只要太夫人能将她弄回府上,想知道什么,她都会说……”

    这一下子,可算是点燃了韦太夫人的怒火。

    别看她已经小七十岁了,在沈太夫人面前,老实得如个泥人似的。

    可在文昌侯府了,除去文昌侯外,韦太夫人的脾气,可是说来就来的。

    没等吴赵氏将话说完,韦太夫人随手将桌上的一个茶碗拿起来,便就扔到了吴赵氏的额头上,气得浑身乱抖:

    “还反了她了,她竟敢出言要挟?她忘了,她的身契还在我手上呢?你们一家子她也不顾了?敢与我讲条件?她疯了不成?”

    一个个的,都反了不成?

    韦太夫人简直就气疯了。

    吴赵氏躲都不敢躲,实实地挨了这一下。

    满头满脸的茶叶、茶水不说。

    那额头上,立时便就鼓出个大包来,皮都破了。

    她大小在侯府上也是个管事娘子,屋内的丫头虽然都是沈太夫人的亲信,但到底是丢了脸面。

    吴赵氏羞得满面通红。

    韦太夫人怒道:

    “她定不止说这些了,你是她嫂嫂,不会为她隐瞒了什么?都给我说了,要是让我知道你瞒了什么,有你们好看的。我看我也是这几年老了,脾气好了。一个两个的,胆子都变大了。”

    吴赵氏现在可顾不得什么小姑子不小姑子的了。

    自保才是最为重要的。

    别看她年纪大了,要是韦太夫人真狠下心将她发卖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吴赵氏说:

    “她出去快二十年,如何还会顾着娘家?太夫人说的,老奴都与她说了。她不单不怕,还出言要挟……”

    吴赵氏将吴妈的话,添油加醋地与韦太夫人学了。

    韦太夫人气了个倒仰。

    正这个时候,外面有丫头进来说:

    “太夫人,承平伯府那边的人送了信来,说小世子发烧说胡说,魏家表姑娘不让请太医,只让从街上喊了个郎中给看病。”

    “什么?”

    韦太夫人简直是气了个呀眦欲裂。

    偏这时候,何夫人哭着过来。

    她只这么一个儿子,自是眼珠子一样的。

    现在人在承平伯府上,自然也使银子去买通伯府里的人。

    褚伯玉的消息,她自然也是第一时间,便就知道了。

    何夫人本来想向魏家服软,带了礼物去认错。

    希望褚瑜看在是娘家侄的份上,不计前嫌,对褚伯玉好些。

    偏韦太夫人拦着不让,非说褚瑜不敢。

    结果呢?

    她儿子进了马棚不说,现在发烧了,竟然都不给请太医?

    只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何夫人死的心都有。

    更是恨死韦太夫人了。

    韦太夫人厌烦何夫人在自己跟前,哭得像她死了似的。说:

    “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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