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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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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上前,想伸手将萧柳拉起来,萧柳不自主的瑟缩了下。太子好声说:“孤是你表兄,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了。”
虽然太子这话,似乎有些不太妥当。但沈四和许飞两个,倒是对太子刮目相看了。
他们是万没想到,太子会真的这样,毫无芥蒂地说出这样一番话的。
萧柳站了起来,太子对一月说:“去琏王叔府上,将那神医借来。”然后又对沈四说:“将他带下去,给他好好洗个澡,先喂他些清淡的粥,别吃太饱了。他还小,好好养上半个月,应该就会恢复精神。”
大概是见着太子平易近人,又或是实在担心母亲,萧柳壮着胆子问:“那殿下能救小人的母亲吗?”
太子沉默了下,说:“孤尽力,就怕事不成,你可别恨孤。”
萧柳神情松了下来,轻声说:“要是尽了力,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大概是从小受过太多的苦,小小年纪,半分斗志也没有。
沈四的小厮进来,将萧柳带了出去,太子愣愣地瞅了半晌,才叹息着说:“倒是可怜得很,这性子慢慢养,希望能养回来吧。”
半个月之后,整个京城就炸开了锅。京城的高官,个个家里都有一堆的人来,口口声声说是这家里若是老爷,或是少爷的舅舅。
全都是底贱之人,被打了出去,便就围到了京城令的门口上,开始敲那鸣冤鼓。
往日里,那鼓一年半载的,都不会响一下。现在倒是好,敲鼓的人排起了长队,鼓声竟是从早上一直响到第二天早上,不带停的。
然后众人可能见着京城令官太小,就又有去堵那礼部、刑部、大理寺衙门的。
自然,高官家门口,也是这些人堵的地方。
柳阁老身为首辅,自然也在其中。而且人也最多。萧柳便就在这一堆人之中,他是来认父的。
自然,也有人来柳府上当舅舅或是当柳阁老小舅子的。
一时间,整个京城,如那戏台子一般,一下子全唱上了,说不出的热闹。
太子将太子府的清客、长史等官员,按队发放,每队人配一个。无论是报官,还是出来赶人不认,这些人便就会拿出一套说辞来。
什么生恩大于养恩,皇上尚要广认姻亲,梁家身为皇后娘家,皇上的岳家,不单不反对,还要大肆提倡,更何况你们?而且在朝上,你们上给皇上的折子,写了什么,自己会不知道?
现在轮到自己了,就不想照做?做梦去吧,有多少妾、父妾、祖妾、子妾,都是姻亲,全要照着正当舅家走动。
这下子,那些个上白子,非逼着太子认亲的大人们算是回过味来。
于是,一个个的又引经据典的,重写了折子,说太子只一个外祖家,那便是梁家。从古自今都是一夫一妻,虽然天子庶妻高贵,却也是照旧是妾,即使生了太子,仍不为外家。
他们真的被自家门口,那成堆的舅舅或小舅子给吓着了。
然而这一回,换乾武帝不急,把这些个奏疏留中不发。
大朝日,除去逸亲王梁家一脉,其余官员,像是商量好一样,全改了口风,说皇后是梁家女,太子的外祖家,自然只有梁家。
别说皇家,就是民家,哪有跟着妾家走亲戚的。三纲五常,绝不能坏。
乾武帝瞅着还在哪儿硬撑着的逸亲王等人,只是微微的笑着。与前几次大朝时,那黑如墨简直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着逸亲王喊够了,乾武帝转过头来,将柳阁老点了名,喊出来笑问:“联听闻阁老新得贵子?可见阁老老当益壮,不减年少风姿啊。”
柳阁老一张老脸通红,急忙分辨说:“陛下圣明,那小子是乱认,臣与他半分关系没有。”
乾武帝拿着那计客谱笑,不紧不慢地念着:“景元四十七年秋八月十五,户部尚书柳康卫柳大人宿丽娘于伎馆,丽娘于八月只待柳大人一人,九月丽娘经查有孕……”
听着乾武帝不紧不慢的念,柳大人额上满是汗,却也只得强挺着说:“请皇上明鉴,这绝对是栽赃陷害。”
乾武帝笑,说:“是吗?柳大人确定,萧柳不是你的儿子?”
柳阁老点头应说:“肯定不是。”
乾武帝笑指着低下众臣说:“你们可都听着了,柳阁老可亲口说了,萧柳与柳阁老没有半分关系,那么……”
突然的,乾武帝一撂脸子,沉声说:“听说柳阁老府上,三位姨奶奶的弟弟上门,柳阁老竟然不让舅舅进门?”
这个柳阁老倒是不怕,声音里有了底气说:“回陛下话,可能陛下记错了,臣为嫡子。”
正文 454 提点
太子站出来,笑着说:“柳大人可曾读过礼记?”
柳阁老不明所以,但仍是躬身一礼,说:“殿下说笑,这满朝的大臣,哪个没读者礼记呢?”
太子点头,说:“孤看了柳阁老的奏疏,也觉得大人定是读过的。”
说着话,太子从陈忠手拿过一本折子出来,不紧不慢地念说:
“礼记内则有言,父母有婢子若庶子、庶孙甚爱之,父母没,没身敬之不衰。孤觉得深以为然。据孤所查,柳阁老的先父,可是十分宠爱那三位妾室,那么柳阁老身为孝子,不应该以舅礼事之家属?”
看了眼柳阁老,太子沉声说:“若是阁老说不,那可就别怪孤让人去你们阁老府上,将上下人等全拿了口供来,好给柳阁老提个醒。”
柳阁老原以为,与梁家做这个局,太子无论如何也是跳不出去的。
现在虽然只不过对太子名声不好,但他日若是有所图谋的话,完全可以拿太子生母低贱来说,太子难承宗嗣。可没想到,太子剑走偏封,反倒被咬了一口。
柳阁老的汗瞬时全都下来,腿一软,就跪到地上说:
“老臣糊涂,还请陛下、太子殿下恕罪。殿下只梁家一个外家,是老臣昏聩了。”
单从柳阁老要与逸亲王府上联姻,太子与乾武帝就都不打算放过他。
外面有小太监给陈忠使眼色,陈忠出去,一会儿的工夫,便就拿了一本折子上来,躬身说:“陛下,御史台的折子。”
太子在柳阁老耳边,低声说:“阁老一辈子见风使舵,这一次却是看走眼,却也没有后悔药可吃。”
说完,不去看脸色刷白的柳阁老,太子躬身对乾武帝说:
“父皇,儿臣见那萧柳可怜,母亲出身低贱,而父又不详,从小在萧家当成乞丐一样的虐养着。萧家坏了事,他未借过萧家光,求父皇赐他一姓,入个籍,将来大了,考个功名,或为国家栋梁也说不定。”
乾武帝笑说:“我儿慈悲,就赐他完颜,单名一个正字。朕希望他莫要愤恨,行身正直。”
太子躬身道谢:“儿臣代完颜正谢父皇赐名,至于宅地嘛,过些日子再解决吧。”
竟是提也不提丽娘与那杂役宫人的事,也不提太子生母的事情。
乾武帝打开御史台补上来的折子,里面是柳阁老收入与支出不符,卖官鬻爵,为法乱纪等等的事。竟列了有数十条之多。
看着这一条一条,再想着这些天,柳阁老以文官之首,以太子生母的事为攻击点,对乾武帝的大加逼迫,乾武帝简直是气乐了。
乾武帝将折子次给陈忠说:“给沈大人送过去,这事交由刑部、大理、吏部三司会审,沈大人负责在边监察。事情未查清前,柳阁老停职在家,柳府由北衙领一队人看着,不准有人进出,一切供几,由官家提供。”
说完,乾武帝笑了,阴森森地对着柳阁老说:“若阁老的事查证了,那么柳府便就由朕做主,赏给完颜正居住吧。”
柳阁老直到此时,才明白刚刚太子话里的意思,急忙争辩:“陛下,老臣……”
然而不等他说完,早有御前侍卫上来,将柳阁老反剪绑缚着,拉将出去。
逸亲王是想要出声帮衬的,却被梁礼死死的挡住。
等散朝之后,乾武帝在群臣恭送下离开大殿。逸亲王跳脚说:“刚才你干嘛不让本王说话,堂堂首辅,哪儿能说下狱就下狱?”
梁礼看着不远处,不紧不慢迈着稳步的太子,心下凛然。再看自己跟前的逸亲王,那股失望之情,再次油然生起。
将整个梁家,压在这个人身上,真的能行吗?
可是梁太后积威已久,梁家与梁太后、逸亲王的牵扯,对乾武帝之前种种的打压,却是难于撤身!
梁礼只得给逸亲王解释说:
“王爷也知道那是内阁首辅,皇上既然动了,足以说明,柳阁老这是让皇上抓着实罪。殿下此时上去,难不成让皇上当众数落出柳阁老的罪状?皇上动动嘴,若是联系到王爷身上,王爷意欲何为?”
逸亲王有些嘴硬的说:“孤还怕查?就是查了,他敢能将孤如何?”
看着那一脸我无德,但我很光荣的逸亲王,梁礼微微叹息,只得细细给他解释说:
“王爷现今虽然握着京畿兵权,可王爷想过没有,王爷与那底下的将军们,可有多少感情?若王爷镇臂一呼,有几个能抛了身家性命,响应王爷的?”
逸亲王不以为意地说:“将令如山,他们不需要响应认可,只要听命行事即可。”
梁礼只觉得一股子火,压也压不住的从胸腔里往头上顶,指着皇宫说:
“若是抵御外族侵略,他们听命行事,王爷命他们指向皇宫,他们是傻还是怎么的,会乖乖听命?难道他们不知,若成了还行,若是不成,他们便就是乱臣贼子?”
自逸亲王拿了兵符在手,简直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梁礼告诉他多少回,让他对京畿上那帮子将军们,来个恩威并施,可逸亲王却没听进几句。
见此时逸亲王倒是听进去些,梁礼少不得就多说几句:
“殿下安心,京畿统领们平日里就归南衙管,既然太子一系盯住南衙不放,老臣想个法子,让他们连些个不关紧要的事,然后殿下再出面帮他们平了。再好言劝慰,想来这人心,也不是难收的。”
逸亲王点了点头,说:“那就有劳梁大人费心了。”
梁礼少不得再次提点他,说:
“皇上现在重用太子,往日上老臣看着,陛下还有意防着些,但现在却是一心一意的为太子竖立威信。天下士子,虽然无什么实权,但却最是能把握言论的,殿下无事,可多与他们结交结交。”
逸亲王不由得有些嫌弃的说:“一帮子的腐儒,除了那张嘴,能有什么大做为?”
梁礼劝说:“殿下小看他们了。难道殿下没见,历朝历代,但凡出师,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却都要弄个说得出去的理由?”
正文 455 做假
逸亲王不解,说:“与那有什么关系?”
梁礼耐着心解释说:
“太后娘娘整日往东宫送人,又经常派人去引逗太子,不过太子心性坚忍,一直不能成行。太后娘娘如此,也不过是想让世人看着太子昏聩不能承嗣。若是太子实在不堪,而殿下又展现得有人君之风,还怕没人同行?”
可惜逸亲王四十多岁,却仍是一派的天真,不是天真善良。而是天真痴傻。被梁太后养得骄奢而头脑简单,坏心生得不小,却没那个本事驾驭。
一心只想着以势压人,却不知即使是皇上,都还要动那帝王之术驭人。更何况他这种亲王,正谋划着皇位。
逸亲王与乾武帝只差了一岁,都得景元帝教育。但看乾武帝虽也不甚有才,却是比着逸亲王强了百倍。
梁礼此时,不得不怀疑,只怕这是景元帝故意为之吧。
任着梁家如何强大,跟逸亲王绑在一条船上,却也是件极危险的事。只一这样想,梁礼就觉得如芒在背,出得一身的冷汗。
梁礼作别了逸亲王,回到梁家,便就直接进到书房里,让看门的小厮别放进人,他有事要想。
坐在书房那圈型太师椅上,回想着景元帝是如何教育乾武帝和逸亲王的。
因为梁太后的关系,梁礼那时进宫也是时常的事。
逸亲王多数都是梁太后带着,而景元帝带在身边的,却是乾武帝。然而偶尔的,景元帝也会将逸亲王叫到身边带上一会儿。
当时没有注意,此时回想起来,景元帝教逸亲王最多的,便就是说:“我儿凤子龙孙,想要什么自然就有什么,哪还用管得着别人?若处处看别人脸色,哪显出我儿的与从不同来。”
逸亲王那一惯的,自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一等,拿使唤人不当一回事,不懂得收买人心,不正是景元帝一手教出来的?
这样想来,梁礼越发担心,心神不宁。从书房里出来,想着发散下心情,小厮报说,梁老太爷打了人来,让他有空的时候过去一趟。
此时的梁礼并不想见自己的父亲,他多少觉得,梁家与逸亲王现在牵扯得分不开,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他的父亲哪儿。
他想不明白,逸亲王哪有那么大的能力,让他爹不计所有的依附于他?
梁府上现在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鼎盛时候,家里人口众多,仆人奴婢见了梁礼在院中走动,纷纷垂手站到一边。
但那稚子小儿却是照样跑着,笑着,看起来无忧无虑。
梁礼上秋着,反倒生出一股子心痛来。
柳阁老被下狱,三司会审。而太子生母外家之事,再无人提起。
太子微微地笑了,梁太后不是捏着丽娘、杂役宫人,想着或许有用,拿来要挟于他?太子却也不怕,竟买通了宫人,意欲弄死那两个人。
梁太后才猛然想到,这若是换了她,也是想那两个人死了的。又如何会被她要挟?借着她的手,死了才干净。再没人会想起,太子生母出身低微的事来。
既然害不了太子,梁太后也不想她白忙,也要恶心恶心太子。
梁太后领着那两个人,直接去找乾武帝,说:“不管太子认与不认,生恩总是一种恩情,皇上还是给这两人个封位吧。也让他俩个享一享福,也是借着太子外甥的光了。”
乾武帝瞅着梁太后,半晌无语。人都是以己度人,却不想着人人都不相同。太子虽然算不得敦厚,但这些日子乾武帝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却是放心了许多。
可以说,沈家将太子教育得很好。太子看起来诡计多端,但却不失人性本善的一面。
就看对完颜正,就足以说明,太子对自己的生母,并非表现的那样淡薄无情。
而且太子也算准了,他若是出手,那么梁太后肯定会以己度人,反倒会放了那两个人。并为了让太子难看,而主动求给那两个人封赐。
其实这东西也是一把双刃剑,于上层人看重出身的人来说,或许觉得那是太子的污点。
但托起一朝的,却是最大众的一波人。在那些个腐儒、士子清士眼里,却会觉得太子重情义,德行优俊,有人君之风。
因为乾武帝久久不语,梁太后更加以为,会让乾武帝为难,定然是对太子不利,于是又拿出一翻大道理,劝说乾武帝。
乾武帝冷笑,说:“既是母后殷殷叮嘱,儿臣哪有不依之理?儿臣这就给京城令发喻旨,让京城令给他们户籍,并赐宅邸。只是既然母后认为这也算姻亲,那就上皇家姻亲谱吧。”
梁太后总觉得乾武帝这话,有些不大对劲,可细想之下,却又没寻出什么毛病来。便也就答应了。
乾武帝将丽娘还有她兄长留下,没隔几天,与北域接壤的小国云漠来了使臣。
说是四十年前,他们皇族的一位公主、一位侍候的宫女,还有一个内侍,被北域抓去,辗转着,被大周给掳了去,现在两国交好,想用定物,将三位换回去。
云漠来人,先去四夷馆,然后拿着画像来寻的。
层层报给乾武帝,然后又是大朝日,将那云漠使者引到大殿之上,当着众大臣的面,求乾武帝将他们的公主还给他们,他们愿意用宝物换。
乾武帝为了表示泱泱大国,自然是不要的。又表示四十多年前的事,实不好查,于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开始让陈忠开禁内密阁,将四十多年前的旧时文档,全数拿了出来,按着提供的时候来找。
结果查到太子的生母绿珠原名完颜珠,入宫之后改名为绿珠的。正是云漠当年被掳走的公主。
由于大周文档采取的是副本收存双档制度,乾武帝怕弄错了,保险起见,还让人去寻了副本。结果一查,放在了南衙内秘阁内。
乾武帝微微地笑着,点了梁礼与沈建宾、许行书三人,由着北衙禁军带着,去南衙拿那副本。
逸亲王完全不信这是真的,世间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正文 456 好处
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那入宫的记录,偏偏副本是从南衙拿出来的。而且还是梁礼亲手取过来的,简直是天衣无缝。
太子生母一下子从宫里的宫女,摇身一变,成了外国的公主。
逸亲王就是有一千句话,当着朝臣的面,却也是说不出来。梁礼也是如此,苦着脸,明知道这是被太子给算计了,却又找不出破绽来。
只是在一边上咬牙切齿的,干生气瞪眼而已。
既然太子生母是公主,那么就不能像之前那般,只认皇后做母亲,而绿珠连个封号都没有。
乾武帝直接交由礼部看着,拟个封号、谥号来,钦天监那边看日子,将绿珠的尸骨移到陪陵,牌位也入到皇家侧庙里,吃些香火。
而丽娘与那内侍也算得是陪主受苦,又在大周生活多年,当朝表示说,愿意留在大周。乾武帝给丽娘封了个武乡君,内侍没有封,却也赏了许多的东西,与武乡君相伴生活。
完颜正算是他们两个的儿子,赐下的府宅,便就是柳阁老府上。
柳阁老一家,先迁到阁老府院的一个独立小院里,由着北衙的人看管。先前的仆从,让丽娘等人选,剩下的,便就直接发卖了,或是充入官役里做苦工。
乾武帝倒也没将事做绝,见逸亲王一脸颓败,说:“逸王弟与新州刺史家的婚事,着钦天监看日子,趁着秋天天气正好,就办了吧。”
逸亲王听到这个,倒是将太子生母的事放下了。觉得反正已经是太子,生母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乾武帝现在名义上只这一个儿子,再如何也不可能换太子。还是往长远了看,新州刺史联姻更为重要。
想到柳阁老,逸亲王又不高兴起来,琢磨着,他得想个法子,将施璋与柳家的婚事解了才好。
逸亲王的想法,乾武帝如何不知?心下冷笑,施璋与柳如珍的婚事,可是下过赐婚圣旨的,只怕梁太后又要闹腾了。
在这当口上,乾武帝之所以提逸亲王府的婚事,也正是要引走他们注意力。
太子生母的事,虽然在大朝上弄个差不多,但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梁太后若从中做梗,少不得不顺遂。正好柳阁老家坏了事,别说逸亲王,就是施璋当初,也是看中首辅的孙女,才会定的这门亲。
大家本就是图个利益,柳如珍那边,只怕是想扒着逸亲王府的亲事,但逸亲王这边,却是想都不用想,全心全意的将柳家视做吸血虫了。
太子最近心情颇好,魏芳凝又过了三个月,可以说是胎相稳妥。思来想去,便就将魏芳凝怀孕的事,偷偷地告诉给了乾武帝。
乾武帝自然是高兴的,他自己是生不出儿子来了,近年来身子更是大不如前,内宫侍寝的也少招见,多半时候,倒是留在了皇后那里,不过是干睡觉而已。
他还觉得对于皇后来说,这是恩宠荣耀。皇后一惯沉默,轻易不让人看出她的想法来。
与乾武帝夫妻多年,外面看起来,是个安份的。不多话,乾武帝让她做什么,背着太后,她也是尽力而为的。
只上次的事,乾武帝也因为心虚,并没责怪皇后,反倒是多方安慰。
魏芳凝没有受伤的时候,初一、十五去宫里,给皇后请安时,对着沉默寡言的皇后,总觉得如芒在背。比起乾武帝,魏芳凝总觉得梁皇后更让人害怕。
除去太子,乾武帝另两个儿子,一个落在了逸亲王的手里,到现在也不交出来。另一个则由着太子养着,却也都算不得自己的了。
大概是看着,即使找回来,也入不了宗牒,算不得他的儿子。所以落在逸亲王手上的,也不见乾武帝着急。
当爹的都不急,太子虽然觉得心冷,却也没说什么。弄回来又怎么样?乾武帝不养,弄不好又让他领回东宫里养着。
人都说天家凉薄,再看看沈建宾对沈三和沈王的态度,这可真是高下立现。
由于对自己死了心,乾武帝便就将希望寄托在了太子的身上。太子成亲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开始时,还以为是东宫也出了事,所以上次整顿东宫,乾武帝也是暗中帮了不少的忙。
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听得儿媳妇已经有孕,乾武帝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就好似魏芳凝这一胎,一定能给他生个孙子似的。
当然,太子与乾武帝说,可不单是为了让乾武帝高兴的。太子对乾武帝的父子情本就不多,以前虽然也知道自己不是沈家人,但到底还是养恩大于生恩。
而且沈建宾又是个会教子的,入宫这么些年,与乾武帝陪养出来的感情,因着太子渐大,乾武帝从扶持变成防范,再加上乾武帝对另两个皇子的无情,也就愈发得淡了。
现在朝局不明,本来太子是算计着速战速决,但总是出问题,虽然说太子并未落了下风,但却也没有完全照着他预料的走。
乾武帝自然也想到了,魏芳凝这一胎没露还好,如果露了,只怕难保,心下也沉吟起来。
太子从宫里回东宫,没有直接回安平民殿,而是去了书房,先见了绿竹。
绿竹受了太子的嘱托,倒是十分的卖力气。
梁慧玉那一百《地藏经》黑天白天的抄,至少也要三个多月才能抄完。由于梁慧玉被太子重罚,再没谁敢去宫门口处,等着偶遇太子。
太子这些日子忙得昏天黑地的,梁慧心、梁慧如两个,便就将主意打到了安平殿上,魏芳凝身边的近侍身上。
大概也是想着,男人哪有什么长情的?不是有句话,叫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魏芳凝虽长得不是特别的美,或许太子就喜欢那一类型的长相呢?
就如有的男人,与之前喜欢的女子没成,后来找的女人,多半都有些像先前的那一个。其实不见得就是长情,也或许是因为,在这个男人的眼里,这样子的女人最美也说不定。
魏芳凝身边的,都是承平伯府上的旧人,并不弄会她们。
正文 457 太学
绿竹一开始也是冷若冰霜,不过她经常在宫里走动,也是出了名的。
想来宫里人,也有那嘴快的,再说二梁身边侍候的,也都是原东宫里的人,或许是她们,与这二位说了。
所以二梁在绿竹身上下的工夫,可就比红芍几个要大。
更何况红芍几个,平日里也不怎么离魏芳凝左右,她们也没有那个机会。
倒是绿竹,就是不给她们机会,在宫里整日家这么走动,也引逗着她们追逐。就像那被人追逐并已经动心的傲娇小娘子,明明对小相公也极是满意的,可就是不肯先屈就一下。
也正是得之不易,二梁也就没有疑心,只当绿竹真是被她俩个的钱财所动。
然后绿竹对她们也颇为尽心,将魏芳凝平时的穿衣打扮,还有动作行为,慢慢地指点,也尽能的让她们更像魏芳凝。
尤其是侧妃梁慧心,本就与魏芳凝六七分像,经过用心,猛一看去,就越发的像了。
绿竹在书房里,细细的将这些日子的事,学与太子听。并将太子让绿竹记录的,二梁的非常行为,也递与太子看。
她们倒也是非常的老实,大概是才来东宫,不敢做什么大的动作,最多不过是经绿竹之手,送了许多妨碍怀孕的东西。
并不敢真的买了绿竹,为她们做什么。
而且二梁与周昭她们三个,也是各自都不老实。表面上见了面,拉着手,姐姐妹妹地喊着,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周昭她们是大宅里斗争的胜利者,而梁家姐妹,也是经过梁太后提点的,手段都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绿竹也都一一的写在了本子上,太子瞅了直笑,说:“她们若是不进宫来,倒是埋没了。”
宫里的手段千奇百怪,太子也就不觉得她们如何的厉害,或是与众不同。但也不会觉得她们多怪异,想来女子使来使去,也没什么新鲜花样。
只不过,就这些,足够太子心安理得的利用她们,而不会觉得良心上过不去。
太子吩咐绿竹说:“你仍如这般,不远不近地跟她们来往,但小心别着了她们的道。”
绿竹连忙说:“奴婢回去,就是连衣服都是换过的,不敢随便到娘娘跟前。”
太子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让她下去。
由于今天太子回来得早,又见他一改往日阴郁,一脸喜色,便就猜着,生母的事,这是全解决了。魏芳凝笑着打趣他说:“殿下今儿回来得早,路上可又碰见什么踢毽子的?”
太子此时已经净过手,知魏芳凝是在逗他开心,笑说:“想来这些天,她们应该也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了,不过是不敢往我身上试罢了。”
说到这个,两人相视一笑,都想到了初见面时,魏芳凝骑太子身上打的事。
元盛坐在窗下桌子上看书,与太子行过礼之后,便就又坐了回去。
太子凑到魏芳凝的耳边,低低地声音说:“我问过太医,说三个月已经稳妥了。不若今儿晚上,咱们再试寻卫试那时候的事如何?”
魏芳凝的脸腾的红了起来,顺手拍了太子一下,嗔说:“没个正形。”
太子起身,没事人一样,看了看元盛的课业,还一本正经的指点了下,就好像刚才他与魏芳凝说得,是什么非常正经的事似的。
魏芳凝瞪了太子一眼,想了想,还是与太子说:
“元盛学习还成,我想着你又没空,我的学问也不深,现在教他已经很吃力,东宫里请先生也不大方便,你看看要不要让他与昭弟一起?正好昭弟那边也有侍卫,多派几个,看着他俩,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毕竟元盛入不了宗谱,就是将来有太子照应,也不若指着自己的实力,谋个好前程得好。
养了这么长时间,魏芳凝也真心为元盛的将来打算。
太子坐到元盛对面,问元盛说:“你的意思如何?出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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