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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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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在无果寺见过的那位孙十二小姐下了帖子,邀请华家大房、二房的几位小姐一道到她家里去喝茶说话。
    “这孙家竟将二房的几位小姐也请去,不知是要做什么。”丁香在旁瞧见帖子内容,低声嘀咕道。
    华恬笑了笑,“自是想见一见几位姐姐的。”她想起那日,孙十二小姐先倨后恭的做派,隐约觉得此行约自己并几位姐姐前去,不是什么好事。
    “那小姐去吗?”洛云在旁问道。
    她打自得知要跟着华恬外出游历,便一直很兴奋。这两日,一直里里外外,收拾东西,有事找人都找不到。
    华恬起身到窗边坐下来,缓缓道,“她既来请,便去看一看罢。也就是这时候,我还能去一趟,若迟一些,只怕她本人请来,我也不去了。”
    “大小姐、三小姐和四小姐,她们要去吗?”洛云又问道。
    甫一问完,她便又到里头收拾去了,连回答都不听。
    丁香翻了翻白眼,“她们肯定去的,难得有人来请,怎么会不去。”
    答完了见洛云不在这里,丁香颇觉无趣,看向华恬,“小姐,你看洛云,听得要出门去,整个都魔怔了。”
    华恬轻轻一笑,“你若要跟去,也好生去收拾。”说着,便把人赶出去了。
    人都出去了,华恬见无人打扰,便临窗作画起来。
    那日听完悟道大师讲经,又听展博先生点拨,她多年的心结一朝便解开来了。当时展博先生让她回去要作画一幅交上去,她到如今都未曾交呢。
    笔触在宣纸上轻轻落下,很快,华恬便沉浸进去了。
    往常仿佛被什么束缚住的感觉,再也没有了,她从未有过的轻松,心中带着万分激情,在纸上挥毫。
    丁香悄悄自外头走进来,瞧见华恬整个人低头作画,就连一只燕雀飞到她眼前啄食,也不曾注意到。见此,丁香忙悄悄退了出去,回头对走上来的丫鬟嘘声,让她们不要进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华恬终于放下笔。她端详着桌上的画,不自觉地流露出笑容来。
    这是她在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的状态下作的画,画上表现出来的气象,让她觉得舒服不已,再也没有过去那种晦涩以及束缚感。
    站起身来,她却觉得肩膀酸痛不已,看了看外头的太阳,才惊觉已经时间过去了许久。(未完待续)

  ☆、277 画作大成

“这是你方才画的?”蓝妈妈的声音冷不防在身后响起。
    华恬伸手捏着自己的肩膀,点点头,“嗯,正是方才画的。蓝妈妈你看这画可还好?”
    问完话之后,她转身,看着蓝妈妈,笑意盎然地问道。
    她可都还记着,当初她绘画完毕,蓝妈妈评论是技法不错,但是内容却极为小家子气,仿佛被什么捆绑住。
    哪里知道,蓝妈妈理也不理她,径直靠近桌上的画作,仔细观赏起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双目更是黏在画上一般。
    华恬挑了挑眉,站在一旁不说话。
    桌上画的是早春场景,并不是传统的水墨画,而是加上了西洋画的技巧与色彩。两者融汇,是华恬一贯的风格,蓝妈妈只在华恬的画中看过。
    画中草地上小草葱绿,长着零星的各色鲜花,草地旁一条溪流,溪水几欲涨到与草地齐高。溪流上,几只鸭子在溪水中嬉戏。对岸长了几株桃花,树上有未开的花苞,亦有已开的桃花,仔细看去,还能看到花朵上的露珠。
    整幅画是很常见的春景图,但是令人特别瞩目的是,画上展示出的水草丰美、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景色,饱含了一种阳光、明朗、积极的感情,仿佛凝聚了作者心中对于春的炙热的爱。
    画上的草地、鲜花、溪流、鸭子、桃花、晨露,虽然各据一方,但是彼此之间有一种水乳交融之感,使得整幅画瞬间变得大气爽朗起来。
    这与华恬当初所画的石头是石头、山是山,彼此没有融合,各自为政。画中每一精致均束缚于原处,有天壤之别。
    “你还不曾署名。”蓝妈妈看了半晌,呢喃道。
    华恬听了,上前去,就待执笔署名并按上印章落款。
    哪里知道她才走了两步,蓝妈妈便说道,“不要以往那种签名。想一想。你要叫什么别名。写在上头。”
    华恬一下子愣在了当场,不解地看向蓝妈妈。
    “你这画,已经可以作为你个人的作品了。自然得用你将来要用的名字。”蓝妈妈目光看着桌上的画,说道。
    听闻这话,华恬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笑看着蓝妈妈,“既如此。蓝妈妈对此画,可是极满意?”
    蓝妈妈抬起头来,目光闪闪,“我看此画。想起少年时代观春景的美好。”
    华恬听了,笑得更欢了。她看着重新将目光投到画上的蓝妈妈,不再说话打扰。而是退到了一旁想自己要起什么名字。
    蓝妈妈看着画,眼前不由自主浮现自己仍是无忧无虑的闺阁小姐那时。与母亲一道到郊外踏春的光景。那时,一切都还很美好,她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以为自己的未来会如眼前早春之景,慢慢开成蓬勃姿态。
    注视着画,心中涌起年少之时那种永不从来的感情,蓝妈妈的眼睛,慢慢的湿润了,可是她的嘴角,却扬起来,流露出一抹笑意。
    永不从来的少年感情,似乎,又来了一趟,在迟暮之年。
    半晌,她将目光挪开,脸上带着微笑,转头问一旁的华恬,“你可是想好了名字?”
    “双城。便叫双城,也当是我及笄之后的表字。”华恬早已经想好,听闻蓝妈妈问,立即便回答了。
    “双城,倒是好字。不过并不似闺阁小姐的表字。”蓝妈妈迟疑地说道。
    华恬不以为然,笑道,“无碍,便用此作表字。”
    毕竟,这是上一辈子的一点回忆。
    蓝妈妈见华恬已做下决定,又迟疑问道,“此画……到时可能赠予师父?”
    华恬一怔,看到蓝妈妈脸上、目光中难以自持的轻快及柔情,爽快地点点头,“自是可以。不过,要先交给展博先生看一看,他安排的功课便是作画。”
    “好,你记着与他说清楚,莫要让他占了此画。”蓝妈妈点着头,笑容更加大了,眸中闪过算计。
    华恬点点头,上前执笔,在落款处写下“双城”二字。放下笔,口中说道,“晚些时候,让丁香去着人定做一个印章,也写上‘双城’二字。”
    “不用去着人雕刻了,师父便能做,你略等一等,一个时辰之后给你。”蓝妈妈说着,很快走了出去。
    留下的华恬颇有些惊诧,她极少看到蓝妈妈如此说风就是雨的性格。
    不过,很快,她又自得地看向桌上的画。
    看来,蓝妈妈对此画,很是推崇啊。
    “小姐,该用膳了。”这时丁香走进来,看到华恬已经停止作画,便出声说道。
    说着,她走近华恬,目光好奇地看向桌上的画。
    “咦,奴婢看此画,心中很是高兴,仿佛……仿佛看到小草发芽、长高,看到花朵结成花苞、慢慢开放……唔,是春天来了。”
    华恬听到丁香说这一连串的话,有些诧异地看向丁香,“想不到你这丫头,倒是挺能说。”
    “嘿嘿,小姐赞奴婢了……”丁香有些害羞,也有些自得,看向桌上的画,“小姐,此画还要不要,若不要,能给奴婢么?”
    这下,华恬更加惊奇了,她看向丁香,问道,“你为何想要?”
    “奴婢觉得,看到此画,心情会变好。唔……仿佛里头藏了一件好事,让奴婢满心……满心……满心期待。”丁香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地说道。
    “你说得很好,不过此画已经被蓝妈妈定了,轮不到你啦。”华恬说着,摆摆手,“我肚子饿了,快去摆饭。”
    丁香脸上失望之色一闪而过,目光移到画上,又忍不住露出笑容来,口中应道,“哎,奴婢这便去。”
    用膳毕,华恬歇了一会子,便回去午睡了。
    等她醒来,蓝妈妈已经将印章刻好了,与洛云两人正盯着桌上的早春图看。
    华恬来到桌旁坐下来,手中拿起蓝妈妈雕刻的印章仔细看起来。
    印章不大,不过她如今十岁,拿在手中,却是刚刚好。印章用玉雕成,以华恬的眼光与蓝妈妈的财力,估计是难得的和田玉。
    这是一块完整的和田玉,雕琢成了可爱的小虎状。单是这印章,估计便价值连城。
    华恬看了一会子,忍不住问蓝妈妈,“只一个时辰,你怎能雕琢好这么一个印?”
    “这是旁人雕刻好的,我将下方削了,改成你的名字。”蓝妈妈毫不在意地挥手说道。
    华恬皱起眉头,看了看印章下方的基座,发现并不浅,根本不像是削掉一层,于是又问道,“既如此,下方的基座,怎地还是这般厚?”
    “哎呀,当初人家打得厚,你怎么还这么多问题。总之,你放心,并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蓝妈妈说着,指了指桌上的早春图,说道,“你拿宣纸去试一试,若好看了再落款。”
    华恬见蓝妈妈一副不打算再回答的样子,便死了心,拿着印章到一旁,蘸上了红泥,随手拿了一张宣纸,盖了一个章。
    拿掉印章,华恬看到宣纸上由大篆写就的“双城”二字,点点头。这字勾画之间,颇见豪情,正好与“双城”二字契合。
    见此,她又蘸了红泥,拿到画上,在落款处,印了下去。
    《早春图》早已经晾干,但是此刻又盖了红印,少不得又要等红印晾干。
    几人等着红印晾干,嘴里又说起话来。
    其中洛云看着图感叹道,“这画可真好看。”
    丁香自从得了华恬的夸赞,自觉对此画有一定的鉴赏力,因问道,“好看在哪里?”
    “好看就是好看,哪处都好看,又怎能说好看在哪处?”洛云说着,“我看这画,有一种酣畅淋漓之感,与练完一周天内功一般,觉得通体舒畅。”
    丁香听了,乐不可支,道,“哈哈,你还内功了,若真如此玄妙,大家看画便成为武林高手啦。”
    “我何曾说过此话?我不过是说感觉很完满,有酣畅淋漓之感而已。”洛云见丁香如此笑语,当即有些气急败坏。
    当年她身怀武功,甫到华恬身边,便拿丁香作弄。丁香嘴上赢不了洛云,武功更是没有,有一阵子见着洛云便躲着走。哪里想得到,四年后,她竟然被丁香说得还不了嘴,心中气恼可想而知。
    华恬听着两人争吵,心中失笑。
    洛云的意思,应该是看着画,觉得毫无束缚,浑然一体,有一种酣畅淋漓之感。并非是看了画,成为武林高手那般。
    丁香理解不了这个,当即与洛云又吵起来。
    旁边的蓝妈妈看着画,脸上笑容越发温柔醇厚,耳旁听着两人争吵,一直不停。半晌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头,“还有完没完?有力气,便到城西比划去。”
    这话说得洛云与丁香马上住了嘴,彼此不忿地对望了几眼,宛如斗鸡一般。
    蓝妈妈见了头疼,将两人支使了出去,这才吁了口气。
    “你在绘画上,可算是成功了。将来即便不依靠华家的产业,你也能依靠自己的画立身。”说着,目光在华恬身上看了又看,叹息道,“可惜啊,你为何不是男儿身。”
    华恬听得一愣,问道,“男儿身又如何。我要做什么,女儿身亦能做成。”
    “你若是男儿身,单凭此画,便能算得上是当世名士。这世上,能说以画胜你的,不出一掌之数。”(未完待续)

  ☆、278 受邀前往

这话还算是留了余地。华恬的技法与色彩运用,与当世众多画家不同,乃是独一无二的。
    不过,华恬如今不过十岁,得此赞誉,蓝妈妈也怕她从此骄傲自满,止步不前,因此便不再多加解释。
    但是听到蓝妈妈这些话,华恬便十分高兴了。
    自那日于无果寺听悟道大师讲经,又有展博先生点拨,她自觉自己浑身轻松,冲破了往常束缚自己的障碍,也突破了绘画的障壁。
    那时她才知道,自己作画,总是隐隐约约摸到边缘,难以突破,是心境的原因。
    心境一朝突破,不再束缚思想,再配上她成熟而精湛的技法,自然让得蓝妈妈好评不断了。
    不过,此画终归是要先交给展博先生过目的,华恬很快将画作卷起来,另外写了一封书信,着人送到华家书院。
    可是,蓝妈妈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个任务,拿着画作很快出去了。
    晚间,蓝妈妈拿着画,满脸喜色地回来。
    一进门,她便喜滋滋地说道,“如今,这《早春图》便是我的了。”
    想到华家书院内,展博先生、华大郎、华二郎三人对自己羡慕得眼红的目光,蓝妈妈笑得更加开心了。
    华恬突破心境的第一幅作品,被自己收于囊中了。即便将来她作了许多画,也没有这一幅那般大的意义。
    当年,投入银子给华恬建设华家书院,如今,华家书院名声在外,传遍大周朝。这种名声上的获利。比金银贵重得多了。可是,那些东西,毕竟是看得见,摸不着的。
    如今这一幅画,便比往常投入的银两都要贵重。这是实打实的,蓝妈妈作为一个酷爱算术的人,自是对真实利益情有独钟的。
    并非说。她看不上那些名气。相反,她觉得名气那东西高山仰止,她难以企及。只有这种画作。才是她能够触及的报酬。
    蓝妈妈越是想,越是觉得收这徒儿是十分正确的举动。
    展望未来,想到一路陪着华恬游历,华恬作品不断。蓝妈妈笑得更欢了。
    “是你的了,是你的了。”华恬看到蓝妈妈笑得像偷腥了的猫。忍不住也笑出来,转而又问,“展博先生可有回信?”
    被华恬这一提醒,蓝妈妈才想起来。忙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有的。给你。”
    递了信,蓝妈妈拿着画。坐在一旁展开来入魔一般观赏去了。
    华恬摇摇头,拆了信,看向上面写的内容。当她看完了,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在旁观画而笑的蓝妈妈身上。
    “师父,先生信中说,我外出游历,第一幅画并第二幅要给他。其余要分好些给大哥、二哥,而我自己也得存下有些。最多,只能给你一幅。”
    蓝妈妈兀自拿着画看得满心欢喜,突然听到这话,略有些反应不过来,问道,“什么?”
    华恬脸上带着笑意,又说了一遍信中内容,然后看着蓝妈妈不说话。
    “什么?”这一声,与方才那一声内容相同,但表达的东西,却是绝不相同的!
    方才是单纯的问句,而如今是难以置信的问句,两者差了很多,充分表达出蓝妈妈内心的惊愕与愤怒之情。
    “怎么可以?他是你的先生,但我也是你的师父,怎能只听他的!”蓝妈妈一下子站了起来,拍着桌子说道,“莫要以为他是天下闻名的名士,便能在这里大放厥词!”
    原本她是极为尊敬展博先生的,可是如今涉及到自身利益,自然是有话直说了。
    华恬耸耸肩,说道,“信中说了,不独是先生的意思,也有大哥、二哥的意思。”
    说到这里,她将手中的信一下子拍在桌上,笑得灿烂,缓缓说道,“难道,你们便不曾想到,作为绘画者的我的心情么?”
    画仍未曾作好,便已被瓜分完毕了。这让她这个辛勤劳动者情何以堪?
    “这,你自己多画几幅便是。”蓝妈妈说着,示意洛云并丁香出去,然后看向华恬,话锋一转,道,“你已从展博先生那里知道叶老头去帝都之事,我这里便跟你说一下罢。”
    原来,叶师父查到李贤身上时,颇有些不敢相信。因为牵涉到自己三个弟子内斗,所以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辞了华家书院的任务,赶到帝都去查实真相。
    虽然不曾直接查到李贤身上,但是叶师父还是通过蛛丝马迹明白此事与李贤有关。为了化解矛盾,也为了留出时间给两个关门弟子成长,他自此便留在帝都,牵制住李贤。
    两人虽不曾正面对上,但是帝都卧虎藏龙,许多人都能看出端倪。各大世家虽不是扎根帝都,但是俱都有八面玲珑之人在帝都从政,便将消息传回去。
    展博先生知道此事,便不足为奇了。
    将事情简单解释了一遍,蓝妈妈便道,“这几年,不曾有来自帝都的势力对付你们,便是因为叶老头在帝都挡住了。他曾传书来过,说如今形势,足以让大郎、二郎成长起来,无需担心。”
    华恬听到这里,才算直面此事,并得到了答案,心中对叶师父更加感激。
    说完了此事,蓝妈妈又问,此次游历,颇有些倾巢而出的架势,华恬是否决定让哪几个留守。
    对于此事,华恬早已经盘算过了,如今大房、二房的财政是分开的,即便大房在外,也不怕二房对大房的财产出手。所以,她没有留下什么心腹在荣华堂。
    毕竟对于丫头们来说,此次游历算得上是一次公费旅游。华恬向来大方,决意带上自己的心腹。
    这留下来的人,便只有齐妈妈以及初七了。
    齐妈妈这些年得了华楚雅的信任,一直管理府上采买。而初七,当年漱玉斋的丫鬟被拆出来,她分到了华楚雅园中。
    若明年华楚雅出嫁,初七势必是不能跟去的。为此,华恬专门让丁香与齐妈妈打好招呼,到时将初七留下来。
    去赴孙十二小姐约那日一早,华恬、华楚雅、华楚宜、华楚芳四人坐了马车,直奔孙家别院而去。
    华楚雅、华楚宜、华楚芳三人,这四年中,此次还是第一次被人约去家中,俱是十分激动。
    华楚雅已经及笄,头上插满了各式钗环,一张小脸,抹了胭脂,看着颇有几分貌美如花之感。
    而华楚宜、华楚芳未曾及笄,但是能戴上的首饰,俱都戴上了。
    反而是华恬身上最为普通,丱发上,一左一右,各绕了一圈普通的珊瑚珠子,脖子上,只戴了一串珍珠,而手上,则戴着悟道先生所赠的念珠。
    “六娘,那孙十二小姐是世家罢,你道她约我们前往,为的何事?除了咱们,孙十二小姐还约了那些人呢?”华楚宜小脸上也抹了胭脂,娇艳欲滴的样子。
    华恬摇摇头,轻笑道,“六娘倒也不知。当日孙十二小姐曾说,让我们得了空找她玩耍去,想必此次是姐妹们好好玩一玩罢。”
    “原是如此。不知孙十二小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呢?”华楚芳在旁笑眯眯地问道。
    华恬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她倒是对华楚芳有些吃惊,此人往常爱笑,装得一派天真烂漫,想不到如今颇会钻营,竟下了心思打听孙十二小姐的好恶。
    “好了,六娘也只是听大师讲经时见过孙十二小姐一面,又哪里来的深交?快别问了。”
    华楚雅见华恬摇头,又想起她跟自己谈起自己婚事时说的,世家并不大将华家放在眼里,不怎么搭话,便以为华恬吃了憋。生怕华楚芳问多了,华恬要发火,忙说道。
    华楚宜、华楚芳不再说话,但是俱是手托腮,憧憬起来。
    自从沈金玉出事,她们名声极臭,一直无缘山阳镇闺阁小姐聚会。难得此次有人邀请,一定要好生说话,好生表现。
    看着神色各异的二房几姐妹,华恬生起一种,二房果然不大带得出门去的感觉。
    只是闺阁小姐小聚,就戴满了有价值的行头,还左思右想着要准备如何,有些小题大做了。
    一般来说,不同规格的聚会,要穿不同的衣物,这才是得体之道。如今只是小聚,这几人便隆重打扮,可真是上不得台面。
    马车很快驶到了镇子西边的一连串建筑前。
    这便是孙家别院,在镇上人心中,这建筑群,可与华府媲美。先前一直不知是孙家,只猜测到底是哪家的,如今总算揭晓谜底了。
    马车直直自角门进了孙家别院,走了不一会子便停下来。
    华恬几人下了车,见眼前极广,当中竟有一条青石铺就的阔路。还未及打量完毕,身后两丫鬟上前来,言笑晏晏招呼道,“请华大小姐、华三小姐、华四小姐并华六小姐,再坐一会子车子。”
    听到丫鬟口中之话,华恬几人俱都笑着点点头,跟着丫鬟而行。
    孰料两个转了身,往后而行。这时华恬等人才瞧见,她们身后便停着一辆青轴小车。
    在园中还要走车,这倒是华恬、华楚雅、华楚宜、华楚芳四人第一次见。但好歹大家只是微微吃了一惊,便露出笑意,在丫鬟的侍奉下上了车。
    一时间,青轴小车于青石路上缓缓慢行,众丫鬟则跟在车子后头走着。(未完待续)

  ☆、279 孙家小姐

因一进园门,便看到与往不曾见过的做派,因此华楚雅、华楚宜、华楚芳三人原本一脸激动的神情,便渐渐冷了下来。
    至于华恬,她本就知道,这次前来,孙十二小姐定有下马威之意,倒不是太过在乎。
    在车中坐了片刻,便停了下来。
    车帘被掀开,几个身穿翠绿的丫鬟上前来,服侍华恬几人下车。
    华恬目光一闪,下得车来,见洛云与华楚雅几人的丫鬟落在后头,正与一些眼生的丫鬟说话。只有洛云,说话时不时将目光看过来,眸中有些焦急。
    华恬递了个眼色过去,便由着丫鬟引着自己前行。
    走到一个园子前,那些丫鬟俱都退去了,园子里头出来一个穿得跟小户人家小姐一般华贵的俏丽丫鬟,微微福了福身,露出一脸得体的笑意,请华恬几人进去。
    华恬、华楚雅、华楚宜、华楚芳四人又跟着那丫鬟进了园子。
    园子不大,但是怪石嶙峋,假山林立,奇花异草,芳香满园。穿过一个小假山,一溜屋子便出现在眼前。
    屋子门口,立着四五个俏丽丫鬟,穿着比引路的丫鬟还要华丽。
    华楚雅几人见状,暗地里瞧了一眼自己,又看了看华恬有些素的衣衫和打扮,心中便有些不喜。出门时便说过,让六娘穿好一些,她偏不,如今倒叫丫鬟比下去了。
    华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接收到三姐妹有些埋怨的眼神,颇有些不解。
    正怔忪间,丫头掀开帘子,将四人请了进去。
    进了屋中。华恬只觉得屋中满是珍玩,眼睛颇有些看不过来。但她不会明目张胆地四处打量,微微敛目,在一旁坐了。
    华楚雅、华楚宜、华楚芳几人素来爱的是金银首饰,因此对于古玩等物件不大了解,因此进得来看不出这些是什么,只觉屋中寡淡。心下暗自失望。
    四人正坐好。未及上茶,里头响起微微的脚步声。华恬四人抬头看去,见孙十二小姐身后跟着四个丫鬟。身形袅娜地走了出来。
    彼此见面,忙站起来互相见礼,礼毕,这才坐下来。
    “本待将镇上年龄相合的姐姐妹妹请来见一见面的。可是十二娘只在这里住一个月,认识了将来不能见面。未免冷了彼此之心,故而便只请了姐姐妹妹来。”孙十二娘轻轻声音清脆地说道。
    华楚雅作为年龄最大的,忙与她对答起来。
    华恬在旁听着,觉得也算得体。便静静坐着,不说话。
    彼此你来我往说了一会子话,终于有些熟络了。话题便深入了一些。
    坐得越久,便闻得屋中有一股奇香。香得很是飘渺,仿佛高山观云,竟是从未闻过的香。
    “十二小姐这屋里,可真香。”旁边一直不曾搭上话的华楚宜娇声说道。
    孙十二小姐闻言,微微一笑,说道,“三娘鼻子可真会闻。这香叫回望香,乃是宫中秘制。我们是托了些关系,才有有些的。十二娘手中不多,只够点三次。这次难得姐姐妹妹上门来,便点一次招待各位了。”
    听着这满是招摇的话,华恬心中暗自失笑。无果寺见这孙十二娘时,她还有些矜持,不知怎地,今日如此庸俗。
    自她们进门开始,孙家别院便处处留心,装出一副世家做派,此刻,更是直接点出了。
    她这般想着,见华楚雅三姐妹有些激动,似乎要说什么话,忙说道,“谢谢姐姐了。我们倒还是第一次闻得此香呢,托了姐姐的福了。”
    孙十二小姐听闻,笑了笑,目光看向华楚雅几人,对华恬说道,“六娘不用客气。”
    很快,茶来了,又是各种世家做派。直看得华楚雅几人一愣一愣的。
    上了茶,孙十二小姐又开了话题,谈到了古玩。
    华恬在旁听见了,知道她打算将自己屋中的古玩介绍一番,便没作声,听着她介绍。
    可是华楚雅、华楚宜、华楚芳几人不懂,对于孙十二小姐的介绍,只是简单地赞一两句便罢,根本说不上几句话。
    这让得正在介绍的孙十二小姐脸色有些僵,原本给土包子看自己的收藏,是很有面子的事。可不知为何,她此刻竟觉得自己宛如跳梁小丑一般,让人观赏。
    说了一会子,孙十二小姐终于忍受不了这份尴尬,起身来,说要带大家到园中玩耍去。
    园中的石桌上,有数种水果,多数是南方多见常吃的,只一碟子香梨,是南方市面上从未出现过的。
    看见了香梨,华恬心下一愣,接着又淡淡地笑了。
    在大周朝,华恬这还是第一次见着香梨。这水果难以栽种,因此极为难得一见,想不到,孙家倒弄来了一碟子以抬高身价。
    “此乃香梨,产自西北一带。”孙十二小姐拿起一只香梨,先是介绍一番,接着看向华恬,“六娘当年曾住过北地,想必吃过许多罢?不若我们,难得吃上一次。”
    这话是明白着为难了,香梨对人体大有好处,可又极难得,颇有人参果之称。华岩当初在北地,也不是什么高贵身份,哪里会吃过许多?
    华恬微微一笑,说道,“倒是听过,不过却不曾吃过呢。”
    旁边的华楚雅、华楚宜、华楚芳几人听了,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华恬几眼。她在北地的事,又没有多少人知道,即便撒个小谎,想必也没有人质问。
    此刻,三人已经看出来,这孙十二小姐,一言一行俱都在显摆,看低她们。
    听到华恬如此直白的回答,孙十二小姐果然笑得更欢了,口中邀请几人吃果子。
    华楚雅几人心中生气,于是笑着回了几句,便当真拿起来吃了。
    三人吃了一个还不过瘾,吃完又拿起另外一个,继续吃。
    孙十二小姐断想不到三人会如此做派,心下不悦,可是又不好让三人不吃,一时进退维谷。
    在孙十二小姐进退维谷之际,华楚雅三人又吃完了一只,继续吃另外一只。
    孙十二小姐脸上抖了抖,但还是挤出笑容招待。
    华恬只吃了一只,便在旁坐着,不着痕迹地看孙十二小姐脸上的神色。
    见她一脸肉痛,却又不得不挤出笑容请华楚雅几人吃果,华恬差点没笑出声来。
    所谓不要充大头,便是如此这般了。
    “孙姐姐,你不吃吗?这梨可香了。”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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