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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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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看向一旁的华恒,嘻嘻笑起来。
当初华恬说过,蓝妈妈要教两人算术,两人都不大看得上眼。后来因事情多,此事几乎被遗忘了。
等林家书院不再开课,蓝妈妈才开始教习。起初两人颇有些抵触心理,可是蓝妈妈出了一些简单的算术,两人都被沉香、丁香打败之后,这才重视起来。
一旦重视,便认真学起来,到了后来,口中直称此法精妙。
此刻提起此事,华恪与华恒仍旧有些不好意思,故而才嘻嘻笑起来。
华恬见了,也忍不住笑起来,笑完之后,又正式道,
“由此事可知,我们华家虽曾是世家,可是如今连外头一些新崛起的秀才,也能下我们的面子了。如果不是展博先生,我们可就成为笑柄了。展博先生是外人,我们总不能依靠他一辈子。华家将来,靠的便是大哥、二哥了。”
华恒、华恪闻言,都收起脸上的笑意,认真地点点头,异口同声地道,“妹妹放心。”
“我大哥、二哥均了不起,妹妹自是放心的。”华恬又扬起笑意,说道。
三人又说了一会子,商定明日去请展博先生要送上什么,这才散了。
华恬出了华恒、华恪的屋子,见丁香竟也在门外守着,且一脸焦急。
“我们回去罢。”华恬率先开口,让丁香将口中的话吞了回去,跟在华恬身后回去。
沉香与临景、碧溪告别,也跟着华恬回到华恬的屋中。
进了明间,华恬坐下来,这才看向丁香,“什么事?”
“外头又有传言,说是大少爷、二少爷不顾二小姐死活,不帮忙去请姚大夫帮二小姐治病。”丁香焦急地说道。
华恬听毕,脸一沉,心中恨不能将华楚雅揪过来狠打一通。
“是才传出去的罢?”华恬问道。
丁香点点头,“宁骞先生传来的消息称,早上才传出来的。”
这时沉香将茶端来,放在华恬旁边。
华恬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茶,站起身来,“不忙喝茶了,我们去找二姐姐,看看她病得怎样了。”
去年她被沈金玉使人下了毒,后来请姚大夫解了,但华恒、华恪两人极度生气,设计让华楚丹自己作死,也中毒了。那毒发作得慢,一直不甚明显。
到如今,已经半年了,华楚丹开始出现消瘦、畏寒的特征,这才让华楚雅重视起来。
华楚雅与华楚丹向来不对付,又知她不是自己爹爹的女儿,见了华楚丹倒霉,只怕心中更加高兴,怎么会为华楚丹出头?可如今突然以华楚丹为突破口发难,恐怕是受了谁的指使。
想到这里,华恬想起数日前,郑知县那里有人来传话,说是华楚雅、华楚丹曾去大牢里探望过沈金玉。
在大牢里仍旧不安分,沈金玉,你要我说什么才好呢。
华恬带着沉香出了荣华堂,径自走向妙丹轩。
妙丹轩,已经升了大丫鬟的玉儿走出来,对华恬使了个眼色,便迎着两人进去了。
华恬问道,“二姐姐近来如何了?”
“回六小姐,小姐她如今越发的瘦了,也极为畏寒,眼下虽是将近初夏,可仍要盖两张被子。”玉儿答道。
正说着,三人到了华楚丹卧室外头,便停了下来。
玉儿走了进去,不多一会子走出来,请华恬进去。
华恬进入房中,当先便闻到一阵极闷的气味,让她差点呛到。她目光看向窗户处,果见窗户紧紧闭着。
纱帐内,华楚丹坐了起来,让玉儿掀开了纱帐,看向华恬,“你来这里做什么?想对我赶尽杀绝么?”
“二姐姐这是哪里话。一直以来,六娘均不时到各个姐姐园中小坐,何至于让二姐姐生了如此误会。”
华楚丹冷笑,并不说话。
华恬叹了一声,“看来二姐姐对六娘误会已生,六娘说什么也无用了。”
“什么是误会,你倒是说说。”华楚丹冷冷地道。
华恬沉下脸,“二姐姐好没意思,竟摆了这么一副脸孔。当初难不成不是二姐姐一直欺负六娘么?至于误会,倒是婶婶多次说了,二姐姐欺负六娘,是误会。”
华楚丹捏紧了帕子,恨不得伸手去抓花华恬的脸。可是她实在不敢,她知道,如今华恬并不是她可以欺负得了的。
想到这里,她一阵心酸,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这才半年,才半年而已,她竟然就被华恬压制住了!
华恬见华楚丹情状,又道,“如今来找二姐姐,不过问一句,外头传说大哥二哥不愿帮二姐姐去请姚大夫治病一事,二姐姐知还是不知?”(未完待续)
☆、236
华楚丹低下头,沉默起来。
华恬见状,伸手挥退沉香与玉儿,又慢条斯理地拉了一张椅子,在华楚丹床前坐下来。
“二姐姐,你原先名声便极差,如今再传出一个身染恶疾的名头,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家愿意来求娶。”
这话击中了华楚丹的死穴,她恋慕杨大郎,为此甚至还曾气得她娘沈金玉吐血,怎么会愿意担上这么一个名声。可是想起她娘吩咐的话,她还是保持沉默。
“你今年十一岁了,说亲也就在这一两年,可以说,还有一两年时间可拖。但杨大郎呢?他不知你心事,只听到你名声坏、身染恶疾,你道他对你观感如何?”华恬再下一剂猛药。
“他不会结亲的,不会的!”华楚丹抬起头,狠狠地看着华恬,声音有些尖锐地说道。
华恬好整以暇,迎着华楚丹的目光,“二姐姐这话,不知能不能骗得了自己。”
华楚丹闭上眼睛,良久咬了咬牙,“你们对我下了毒,我们只能如此,逼迫你们请大夫来帮我医治。”
我们……果然与沈金玉有关。
“二姐姐此话从何说起?我们可不曾对你下过毒,反而是婶婶,指使丫鬟对我下毒,其中便有你屋中的柳绿。柳绿与桃红关系亲厚,可桃红被你母女逼死,柳绿记恨于你,也是难说。”
“你是说,柳绿对我下毒?”华楚丹睁开双眼,紧盯着华恬问道。
华恬摆摆手,“我可不曾这般说过,只是猜测而已。你想一下,你身旁丫鬟都是忠心的,围得跟个铁桶似的。我从何处下毒?”
听了华恬的话,华楚丹双目转动,犹豫起来。
她其实也是想不通。华恬是如何给自己下毒的,不过在大牢里,她娘如此说,她便如此相信了。
华恬见华楚丹迟疑,又道,“大姐姐与二姐姐向来不对付。此次竟二话不说便帮二姐姐逼迫我大哥、二哥。二姐姐不觉得奇怪么?”
这亦说中了华楚丹的心病。她厌恶华楚雅,华楚雅对她恨之入骨,这是两人彼此都知道的。这一次。娘亲提出这计策后,华楚雅竟然一声不吭便同意了。
当初她便起疑了,但是只以为华楚雅看在姐妹份上,愿意帮忙罢了。
如今华恬提起,她心中的疑问更大了。
“请姚大夫治病,定要花许多银子,大姐姐竟也同意。太容易让人多想了。当初即便婶婶病重,大姐姐也不大舍得当掉首饰,如今二姐姐病了,她反而那般爽快……”
华恬又说了一句,而且到最后留白起来,让华楚丹自行联想。
华楚丹将华恬说的话串起来。也觉得异常的不合理。
“她、她竟要毁我姻缘。害我这辈子嫁不出去!”华楚丹想清楚了,大怒。一手便将旁边的瓷枕扔到地上,砰的一下,碎了一地。
华恬将双腿移到一旁,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脚下碎散的瓷片。
“呼呼——呼呼呼——”华楚丹闭着眼睛,重重地呼吸着。
她脑中飞快地想着,想到自己如今中毒,陡然睁开眼睛,阴冷地看向华恬,“如今我中毒了,即便她要害我,我也得忍下来,让她拿出银子来帮我治病。”
想不到她竟能聪明一回,华恬心中惋惜,面上却道,
“即便要请姚大夫,为何不能悄悄地上门来求我大哥、二哥,偏偏要大张旗鼓,传到镇上人皆知?二姐姐莫说大哥、二哥不愿意帮忙,毒不是我们下的,我们为何不帮忙?先前几次,大哥、二哥不也去帮忙了么?”
“华六娘,你也莫要骗我了,若是我们上去求,你们未必愿意帮忙。”华楚丹睁大眼睛,试探着说道。
华恬摇摇头,“你与婶婶,对我们成见甚深。我且问你,你可曾求过?可曾泄露过半点风声?我们只知你日渐消瘦,整日畏寒,上前来问,你们也说没事。我们说要请大夫,你们也不理会。怎地,就认定了我们不愿意帮忙?”
说到这里,华恬站起身来,冷哼一声,“我们与你们二房,是有些嫌隙,但是总不至于见死不救罢?二姐姐认真想一想,你们多次害我,我可曾还过手?”
“你是说,你们愿意帮忙?”华楚丹紧紧捉住华恬口中的这一句话,问道。
华恬点点头,脸上流露出真挚的感情,“华家人口凋零,你们毕竟也是华家人,我们怎么会不愿意帮忙?”
听了这话,华楚丹脸色一变,她自知道,她并不是华家人的,华恬此话,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讽刺她。
华恬仿佛没有看到华楚丹的脸色,又轻轻自言自语道,“如今婶婶在狱中,也不曾听见过要被流放去何处,不定有获救的机会。若婶婶与大姐姐处好关系,可仰仗大姐姐拿出银子救命。”
此话声音不大,可是华楚丹离得太近了,将此话一字不漏听了进耳朵里,顿时大惊,心念急转,脸色瞬间也苍白了。
难不成,娘亲此次定下计策,逼迫大郎、二郎请大夫,累及自己名声,是为了讨好华楚雅而为的?
这个念头一出,华楚丹便不由自主地往深里想,她想起,大娘子华楚雅并不是第一次去大牢,她极有可能,已经和娘亲商量好了这一出戏。
越是想,越是觉得有可能。
华楚雅多恨自己,华楚丹自是知道的。如今突然愿意帮忙,总不会是因为好心罢?
她目光看向华恬,心念急转,低声道,“即便她们要害我,我也没有法子。”一席话,说得极为可怜。泪水亦在眼眶中滚动,欲滴未滴。
华恬才不会被华楚丹这蹩脚的演技骗倒,讶异道,“二姐姐说的什么话,婶婶把二姐姐当做了心头肉、眼珠子,怎么会害二姐姐?此话往后还是莫要再说了。”
见华恬不为所动,华楚丹垂下眼睑,苦思着旁的法子。
良久道,“大姐怕娘亲说出我们几姐妹的秘密,定会紧着对娘亲好。如今大姐管家,娘亲想要脱险离开牢里,只怕也得对大姐百般好。”
言下之意,是附和华恬方才所说,沈金玉和华楚雅两人一拍即合,已经在一处谋划了。同时,示弱说自己孤苦,被排除在外。她过去虽受疼爱,如今也比不过能救沈金玉的华楚雅。
华恬听了,双目注视着华楚丹。
只见华楚丹瘦骨嶙峋,身上裹了厚厚的被子,仍冷得脸色发青。她长得极好,是华府中最美丽的女子,往常脸色红润,如同娇花一般。可是如今,倒似经冬的残花了。
这么一个人,除了杨大郎,不知道她会对哪一个上心。沈金玉对她,可谓是掏心掏肺了,可是如今只听了两句挑拨,便怀疑起来。
“二姐姐说笑了。”华恬随口答了一句。
华楚丹吸了吸鼻子,反驳道,“我怎么说笑了?大姐若不怕,何必对桂妈妈出手?如今桂妈妈人不人,鬼不鬼的,难道不是她下的手么?还是专门让桂妈妈不能说话,怕的就是桂妈妈胡乱说出去。”
“二姐姐真是,桂妈妈会说难道二姐姐便不会说么?说出去了,二姐姐将来不好,大姐姐也必然遭疑。就看谁的心狠了,这……”
华恬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捂住嘴,含糊道,“六娘说错了,二姐姐莫要听进心里去。”
她越是如此,华楚丹越是在意。原本华楚丹听了开头还有些恼怒的,到了最后,心念急转,已经想明白了主意。
她可以拿自己与华楚枝并非二房女儿的事来威胁华楚雅,虽然这样一来,自己会身败名裂,但是华楚雅也讨不了好。这虽然不是什么好法子,但是同归于尽时拿来用,却是极好的。
再说,如果华楚雅足够爱面子,恐怕容不得一丁点的流言说出去。这么一来,比华楚宜豁得出去的自己,岂不是可以拿捏着把柄为所欲为了?
自觉想明白了的华楚丹抬头看向华恬,“六娘,二姐姐求你一事,二姐姐私下里拿到银子,你让大郎、二郎帮忙去请姚大夫。”
“二姐姐说笑了,哪里用得着一个‘求’字,二姐姐手中银子足够了,只说一声便是。只是可惜,如今二姐姐身染恶疾的消息已经传出,不知道……”
华楚丹这才想起,自己忘了这一遭事,忙道,“我倒忘了,这便去找大姐问一问,她是什么心思。若不派人去帮我澄清,我便要她好看。”
华恬怕她去找华楚雅,会被三言两语又说服,便又道,“二姐姐性子爽朗,不耐烦阴谋诡计,却需记得,莫要被花言巧语哄骗了去。这世间,利益为上,相信利益总好过相信感情。”
“那是自然,我自知道。”华楚丹不耐烦地挥挥手,皱着眉头开始想着怎么去威胁华楚雅。
“如今六娘来与二姐姐分析,也是因为大姐姐此番放出去的话,伤害了大房的名声。还请二姐姐到时极力澄清,让大哥、二哥不气恼,心甘情愿去请姚大夫。”
听到“姚大夫”三字,华楚丹将注意力拉回了一些,忙点点头答应。
见华楚丹脸上已经隐隐生起不耐之色,华恬回想一遍,认为话已经说清楚了,便站起身告辞离去。(未完待续)
☆、237
华恬带着沉香回到荣华堂,径直进了华恒、华恪的屋子。
两人已经练完字,正在做叶师父分下来的任务。看到华恬走进来,机警的华恪首先问道,“妹妹,可是有事?”
华恬点点头,“有事,外头传言,大哥、二哥不顾二姐姐死活,不愿意去帮忙请姚大夫来治病。”
“她们又要玩什么花样?”华恪当即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大怒道。
华恒这时也收了笔,一张脸也沉了下来。
如今华府要开书院,正是要维持一贯的好名声,怎能传出这等流言?
“当务之急,大哥、二哥还是收拾了东西,去请上林举人,一道去将姚大夫请来罢。”华恬看到两个兄长如此恼怒,便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气,说道。
华恒想了想,道,“才传出流言,我们就去请姚大夫,只怕世人疑我等是假装行为。”
“便如此罢,我让碧溪去妙丹轩传话,若是我们外头名声着实难听,我便发了狠,坐实了这名声,由着华二娘病死。”华恪冷冷地说道。
他目光中的戾气表明,他这话并不是说笑,而是真话。
华恬点点头,“大哥、二哥莫急,妹妹已经去说了,不过效果可能没有二哥这效果好。不如就依二哥的,着碧溪姐姐赶紧去与二姐姐说罢。”
华恒、华恪都是去请姚大夫的直接人选,由他们拿出点威胁来,比她管用得多了。
见华恬也同意,华恪二话不说,便到外头吩咐去了。
“二房竟在此时给我们迎头痛击,也不知是不是被旁人怂恿的。”华恒若有所思地说道。
华恬一怔,这点她倒不曾想过。沈金玉在大牢里。总不至于如此罢?
不过无论是与不是,当务之急都是先将这流言压下去,挽救华府的声誉。
虽说华楚丹名声极差。多次为难大房,外头人乐于见到她倒霉。但是华恒、华恪见死不救的名声,想来也跑不掉的。如今正值开书院,还是得好生维护名声。
况且,从长远来看,华恒、华恪要成为名士。获得功名。也不能有太明显的道德污点。
他们三兄妹以及二房几人都心知肚明,华楚丹不是华家人,可是外人不知。所以在外人看来。便是大房两兄弟见死不救,若再有有心人挑拨,只怕恶名更重。
“先不管了,只要这次事件过去了,我们短时内均无忧。明日大哥、二哥去请展博先生出来,会让所有人都闭上嘴。”华恬说道。
可她虽如此说,心中也极为烦躁。这次的关键是名士谢展博。若没有他,估计华恒、华恪的名声,会蒙上一层污点。将所有关键都放在一个不受控制的人身上,华恬越来越不舒服了。
当初她初回华家,无从借力,不得不四处找力。壮大自己。到了如今。沈金玉已经进了监狱,她还不能随心所欲。还是得受制于人,这感觉特别不好!
蓝妈妈、叶师父不同,他们与自己是有关系的,而且是如同父母那种师父情谊,被他们出手帮忙,只感觉到被爱护。可是谢展博先生……华恬只有一声叹息。
华恒亦在一旁蹙着眉若有所思,想必他与华恬一般,也是深有体会的。
有了困难,不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去解决,只能依靠请来一个外人。上次字帖事件,乃至这次的请姚大夫事件,均是如此。
若是自己也是声名显赫的风流名士,借旁的名士之力,感觉只是朋友之间帮忙。若自己名声远远不及,还得借名士之力,华恒只想到“狐假虎威”,这感觉极其不好。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华恪已经吩咐好碧溪,正小声嘀咕着走进来,“如今我势弱,受你们欺负,不得不请大靠山,他日我定要名扬天下,将这些人情都还干净!”
华恒、华恬均有内功底子,将华恪的话尽听在耳里,顿时都忍不住笑了笑。
像华恪这般,不爽、不快,可是只想着努力超越,不停顿、不为难,真是极好。
“我已经吩咐碧溪前去了,等着消息。有消息传来了,我们便去请姚大夫。”
华恬、华恒均点点头。
过了一炷香时间,碧溪、沉香急忙忙跑进来,说是有事禀报。
“大少爷、二少爷、小姐,二小姐去了角门,坐在轿子里哭,说是大小姐败坏她的名声,说她身染恶疾,并中伤大少爷、二少爷名声,心肠歹毒。”
华恒、华恪、华恬三人听得面面相觑,嘴角抽搐。
“二哥,你到底让碧溪说了什么,竟让得二姐姐这般发疯?”华恬惊愕过后,看向华恒,以及和沉香并排站的临景。
华恪也是吓了一跳,他有些迷惘地看向碧溪,“我让碧溪说的,便是我们原本商量的,可没有说旁的了。”
碧溪脆声说道,“奴婢跟二小姐说,大少爷、二少爷很是生气,若他们名声坏了,绝不会去请姚大夫。如今外头已经传言纷纷了,只怕大少爷、二少爷绝不会去请大夫了。”
这真是简单粗暴的刺激,力道十足,华楚丹竟马上便去办了。
华恬又问道,“二姐姐回来了不曾?”
“仍未回来,正与大小姐的丫鬟绿珠纠缠呢。”沉香答道。
华恬点点头,转向华恒、华恪,“大哥、二哥,你们去角门处劝一劝罢,完了之后,悄悄地去请姚大夫。”
说到这里,看向一旁的碧溪,“碧溪你陪着大哥、二哥到角门等着,帮着劝一劝二小姐,具体说什么你知道罢?”
碧溪点点头,脸上闪过激动,道,“奴婢晓得的。”
华恒、华恪看了一眼碧溪,对华恬道,“我们这便出去了,妹妹回屋里歇着罢。”
华恬点点头,“嗯,姚大夫难请,大哥、二哥只去请,一次不行,请两次,两次不行,请三次。”
“放心,我们晓得怎么做的。”华恪双眸闪着光,笑嘻嘻地应道。
当日,山阳镇传言,华家大房的大郎、二郎见死不救,不去帮华二娘请大夫纯粹流言,是二房大小姐专门炮制,损害大房名声的。此事,已经二房的二小姐证实。
很快,关于二房大小姐暗地里使手段伤害大房名声的事,传遍了山阳镇,华楚雅的名声,从此也臭了。
至于在华府内,华楚雅、华楚丹再度开展,两人在雅兰居中吵得不亦说乎,打碎了不知道多少好东西。
外头的丫鬟们,都纷纷猜测,这次定是大小姐吵赢。因为如今是大小姐管家,夫人不在家,二小姐必定吃败仗。
可是叫人吃惊的是,最后是二小姐高昂着头,雄赳赳地走了出来,还随手拎着一只前朝的花瓶,专门走到了门口,才随手扔在地上打碎。
如今,府中大权被大小姐掌握在手,可是二小姐竟敢与大小姐对掐,还掐赢了!这代表着什么?代表了即便夫人不在,二小姐也是不败的!
这些消息很快在华府中传开,华楚宜、华楚芳两人听闻消息,联袂上雅兰居来询问消息。
华楚雅气得咬牙切齿,又扔了屋中所有的杯子、碟子,这才坐下来,对两个妹妹控诉,“华二娘是个傻的,竟威胁我,要将她与五娘不是爹爹女儿一事说出去。”
“她怎么敢?”华楚宜大惊,“若说出去了,她自己也无立身之地!”
华楚雅脸色通红,双目冒火,“她笃定了我不敢冒险,不愿意损害自己丝毫的名声。那个贱人!贱人!”
“可是,如今外头都在说大姐姐别有用心,使人败坏大房的名声。”华楚芳迟疑着说道。
华楚雅在乎自己的名声,怕外头传来不好听的,可是如今外头正传言的,便是不好听的。
“两者相比,如今的传言什么都不算。”华楚雅紧紧地捏着帕子,低吼道,“阿娘要我让着她,跪下来哀求我,我答应了,甚至愿意拿出那几千两的诊金。可是华楚丹那个贱人,竟如此威胁我!”
华楚宜垂下头,目光发冷,口中道,“她竟愿意跪下来,可真是疼爱二姐姐啊,可惜那个华二娘,始终是摊扶不起来的烂泥。”
华楚芳怔怔地想着,长叹一声,“那又如何,我们除了妥协,还能做什么?”
一个生性淫。荡、偏心的母亲,她们能怎么办呢?眼睁睁看着她死掉?若能真的死掉还好,可惜她一直仍好好活着。
“如今,我倒愿意当日大广场审判时,便杀了她……”华楚雅口中说着,泪水簌簌而下。
华楚宜、华楚芳一愣,皆是难以置信地看向华楚雅,见着华楚雅的泪水,又想起自小受到的待遇,一时间竟痴了。
从小到大,华楚丹极得宠爱,有什么好东西,她那里定会有好几份,而她们只一人一份。这也就罢了,每逢姐妹之间争吵,无论谁对谁错,华楚丹必定是胜利者。
她们有时会想,是不是她们三人,不是娘亲沈金玉的女儿,只是捡回来的,才会遭到如此明显的区别对待。
一直不忿,一直羡慕乃至妒忌,可是最为受宠的,仍旧是华楚丹与华楚枝,她们三人,倒似捡来的,日复一日被区别对待。(未完待续)
ps:嘿嘿,一直木有妹子给本书评价,瓶子寂寞难耐,自己评了三张^_^|||
☆、238
华楚雅、华楚宜、华楚芳三人在雅兰居商量了什么,华恬不知道。她也不大感兴趣,因为即便她们要商量什么毒计,只怕首当其冲的会是华楚丹与沈金玉。
在晚膳前,华恬派了人告知华楚丹,姚大夫不愿意出诊,隔天会再去求。
华楚丹大为焦急,又遣玉儿来,说了一番好话,生怕华恒、华恪不愿意帮忙。她与华楚雅去了一趟监狱,见过沈金玉,知道她如今症状,已经是中毒颇深了。
沈金玉明确说过,若是不赶快医治,以后恐怕只有身死一途。涉及自己的小命,华楚丹自是十分害怕。
对此,华恬让沉香并临景一起过去,专门去回华楚丹。
沉香去了很久才回来,华恬已经吃完晚膳,开始练字作画了。
“小姐,奴婢去回了二小姐,又听二小姐着丫鬟去前院看桂妈妈,便一道去看了。”沉香回来,便跟华恬禀报。
华恬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听沉香说。
自从桂妈妈被华楚雅下毒之后,华恬便再也不曾见过她。只是知道,桂妈妈过得极不好,住的地方,亦由原先的好居所,搬到了府中极偏的地方。
吃的、穿的、用的,据下人们说,都是按照定例来的,并未亏待。但是下人们说着时,脸上颇有些意味深长,于是那定例,便值得商榷了。
不过是桂妈妈的事,华恬也懒得理会。华楚雅在周妈妈的怂恿下折腾桂妈妈,她乐见其成。
只是,桂妈妈落魄到了何种境界,华恬还未知。此刻沉香刚好去看了,要来说一说,她自然也愿意听一听的。
看到华恬感兴趣。沉香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见的说出来。
原来,桂妈妈住在府中最偏、最简陋的处所,若是下雨了。屋中甚至会有雨水滴答。屋中,只有简单的碗筷与两张简陋的椅子,还有一张不平稳的桌子。
丫鬟是粗使丫鬟,大大咧咧不说,做事也不用心。这一点想也知道,桂妈妈失势。府中人都眼见着。怎么还会对她好生照顾?
沉香与华楚丹打发去的丫鬟去到,见照顾桂妈妈的粗使丫鬟,正拿着给桂妈妈的晚膳吃。两人想知道这丫鬟会不会吃光。便停在一旁悄悄看着。只见那丫鬟吃了大半,在地上抓起一把泥沙放上去,才端起来,向屋里走。
此时,在屋中饿得狠了的桂妈妈,摇摇晃晃地走将出来,要找吃的。她眼睛、耳朵皆被毒药伤害,视物严重不清,听物亦严重不明。至于嘴巴,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这老货,跑出来做什么?”粗使丫鬟见桂妈妈跌跌撞撞走出来,没好气说道。脚下一伸。便绊了桂妈妈一下,桂妈妈当即跌倒在地上。额角撞在门槛上,顿时高高肿起,且留出血来。
桂妈妈异常气愤,趴在地上比划着手脚,想要喝骂,可是那里喝骂得出声音来?
见桂妈妈无法说话,粗使丫鬟更得意了,顺手便将饭倒在地上,抓起桂妈妈的头,便直往地上那饭压去,口中叫道,“给你饭吃,给你吃!眼见得像个饿死鬼一般,真是丧气。”
沉香与华楚丹派去的丫鬟都呆住了,等反应过来,桂妈妈已经趴在地上,就着地上的饭吃起来了。饭中有泥沙,桂妈妈起先嚼得磕磕作响,吐出来,哪里知道被那粗使丫鬟连扇两个巴掌,最后怕了,估摸着也是饿得狠了,不再咀嚼,直接吞了。
当下,沉香轻轻扯了扯华楚丹派来的那个丫鬟,那个丫鬟跳出来喝止那个粗使丫鬟,且另外委派了别的丫鬟去拿热饭来给桂妈妈吃。
因华楚丹下午吵赢了华楚雅,因此府中势利的丫鬟们不敢得罪华楚丹,便都听华楚丹丫鬟的指使。
桂妈妈这才吃上一顿热饭,感动得流了满脸的泪水。
沉香因是大房的丫鬟,不好多管,见桂妈妈吃上热饭了,便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那华楚丹派来的丫鬟见使唤丫头使唤得团团转,心里高兴,只望专美于前,不被沉香抢去风光,便大方地让沉香走了。
听了沉香的讲述,洛云与丁香俱是一阵叹息。
“看她如今倒霉了,心中有些高兴,又有些同情,唉……”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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