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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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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华楚丹道,“已经一天一夜了,必定是出事了。大姐姐你快请大夫来。她不愿意疼娘亲,由我们来疼。”
    “嗯,我们马上请大夫。”华楚雅说着,就要吩咐丫头去请大夫。
    这时华楚枝忙喝道,“不能请大夫!”
    她双目中的感情极其复杂,痛苦中藏着杀气,还隐隐带着一股疯狂,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理由,说出你的理由!”华楚宜气急败坏地说道,她往常惯爱会伪装,可是到了如今,委实是担心到了极点,也顾不得其他了。
    华楚枝嘴巴开开合合,却始终说不出什么理由。
    她能说出什么理由?说出她娘怀孕了,若是请大夫诊脉,必定身败名裂,就连她们这几姐妹,都要从此毁掉吗?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禁怨恨起沈金玉来。
    明知道自己身子极度亏虚,可是竟然还要不管不顾与情人偷情,甚至怀上了孽种。
    有时她甚至想知道,她的这个亲娘,到底有没有将她们几个女儿放在心上。是不是。只有那个奸夫楚先生就可以了,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
    华恬在旁坐着,自然知道华楚枝为什么什么都不愿意说。
    可是她仿佛不解一般。与华楚雅几姐妹一道,用疑惑的目光盯着华楚枝。
    “没有理由,反正就是不能请大夫。”华楚枝最后,咬咬牙说道。
    “不能请?你是犯了什么怪癖了?还是当真残酷无情?如果不请大夫,娘亲会死的,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华楚丹激动得又对着华楚枝大喝。
    华楚枝心中、脑中的一根弦仿佛瞬间断了,她一下子变了脸色。站起身来,对着华楚丹等人大吼。“那就让她去死好了!”
    这话一出,屋中一下子静了下来。
    所有人,包括丫鬟仆妇,通通都看向这个平时善良安静的五小姐。根本不敢相信这句这么恶毒的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华恬诧异地挑了挑眉毛,看向此刻面目狰狞的华楚枝,她竟然有如此正确的羞耻观,甚至凌驾于血缘之上,真是难得。
    说出了这一番话,华楚枝自己也是惊呆了。她扭曲着一张小脸,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为何,为何要如此?上天为何如此待我!”说着说着,哭得悲痛欲绝。什么话也说不完整了。
    华楚雅看得眉头皱了皱,对身旁的绿珠道,“快去请大夫来。”
    她说得小声。华楚枝哭得悲哀,泪水鼻涕一齐流了下来,根本没有听到华楚雅说话。
    这时丁香从外头跑进来,见过了在场的主子,急着对华恬道,“小姐。大少爷、二少爷扶柩回来了,即将到达镇外。”
    华恬喜得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丁香,“可是说了,回华府,还是到无果寺去?”
    “带口信的吴哥说,回华府。这是捎来的信件。”说着,将手中的一封信交给华恬。
    华恬拿了信,并不拆封,而是看向华楚雅几人,“几位姐姐,大哥、二哥扶我娘的灵柩归家,我这便回去准备一番。至于婶婶这边,就有劳几位姐姐多看顾了。”
    听了华恬的话,华楚雅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什么,却又被华恬打断了,“大姐姐虽是当家人,但是大姐姐的亲娘如今病着,六娘并不敢麻烦,或者阻了大姐姐孝顺之心。”
    说完话,也不顾华楚雅要说什么了,忙转身带着沉香、丁香一道往荣华堂走去。
    刚到了荣华堂,见蓝妈妈抱着一叠宣纸走来,忙走过去,拉着蓝妈妈进了屋中,“蓝妈妈,大哥、二哥如今到了城外,你赶紧去,让他们不要回家,而是直接上无果寺去。”
    “这是为何?接回本家难道不是最好么?”蓝妈妈挑眉问道。
    华恬急道,“本是好的,但是你忘了我们给沈金玉下药的事了?如今有人去请大夫了,顷刻便能查出沈金玉怀了孽种。我可不想我娘在这个时刻进门。最好便是留在无果寺,让众僧念七七四十九日经,再行下葬。”
    蓝妈妈听了,一想也是,于是便将手中宣纸递给一旁的沉香,自己回华恬卧室去了。她向来习惯走卧室里的窗户的,今日亦不例外。
    回到房中,沉香将手中的宣纸放在桌上,问华恬,“小姐,颂七七四十九日经,会不会被人说闲话?”
    李琬并无什么大功德,而且又不曾在华府生活过。华恒、华恪、华恬三兄妹年龄尚小,亦没有什么大的成就。诵经四十九日,确实是有些托大了。
    “不碍事,有一个对比,我娘有什么规格的待遇,都是要得的。”华恬说道。
    沉香沉吟片刻,又道,“虽如此,但是若大郎、二郎将来真的走仕途,只怕此事会成为别人攻讦的一点。”
    这话提醒了华恬,她想了想,道,“便以我娘千里护子归家,历尽艰辛,保存华氏一族血脉这理由罢。”
    说着,便让丁香下去收拾衣物。又着沉香去华恒、华恪屋中,叫贴身丫鬟多收拾几身衣物。
    两人骤闻收拾衣物,都吓了一跳,不解地看向华恬。
    “如今府中将出大事了,定有满城风雨。我们不要管那些,只到无果寺中去。到时由着婉姨娘、云姨娘她们闹。”华恬口中说着,一面催促众人赶紧行事。
    丁香也是能干,将外头的丫鬟全部都叫了进来,一道帮着收拾东西。
    只一炷香时间,便收拾了几箱笼的东西出来。
    这时沉香也回来了,只道衣物及各式用品俱已收好。
    而被叫去打听消息的丫鬟也回来了,说大夫刚被请进华府,想来马上就要去帮二夫人诊断了。
    听到这里,华恬忙吩咐孔武有力的仆妇来搬箱笼,同时遣人去着老王头套马。
    因为华恬着急,带的东西少,所以很快便都将要带的东西装上了马车。
    临走前,华恬让溶月带口信给华楚雅,说是临时收到华恒传来的消息,改道去无果寺,所以她也过去了,请华楚雅好生照顾生病的婶婶。
    原本华恬以为在她出了城门,沈金玉的丑事便能传遍山阳镇的,可是直到她爬上了无果寺所在的高山,也未曾收到消息。
    她想了想,想到竭嘶底里的华楚枝,隐约猜到是华楚枝阻拦的原因了。
    不过,华楚枝越是阻拦,华恬越是开心。等她彻底到了无果寺,华恒、华恪也都带着李琬的灵柩到达无果寺,华府发生什么,他们都有借口暂时不回去。
    不然,半路传出丑事,让她不得不半路返回,那真是糟糕至极。
    最终,在华恒、华恪身穿孝服,带着李琬的灵柩上无果寺途中,进入华府帮沈金玉的医生大夫传出消息,华二夫人怀有身孕一月有余。
    本来,这些事大夫是应该守口如瓶的,可是架不住沈金玉名声太难听,华家二房的名声太狼藉,大夫心中怒气太勃发!
    原来,在进入华府帮华二夫人看病时,华五小姐诸多阻拦,甚至出言不逊,让大夫心中首先便憋了一口气。
    但进去之后,得知结果,大夫其实也有想过自己的职业操守的。
    因此在惊慌失措的华楚雅拿出重金,求大夫守口如瓶时,大夫本身便打算答应了的。他又不是什么风流名士,管那么多做什么?
    可是怀里揣着银票的大夫,在走出漱玉斋的时候,被华五小姐派小厮中途伏击,企图杀人灭口。
    大夫恐惧到了极点,死命挣扎,加上又有府中姨娘相助,才得以逃脱性命。
    一出了华府的角门,大夫走得歪歪扭扭的,不时还摔倒在地上。可是他真的怕了,即便是摔得浑身是伤,也不敢停留。
    而且,他一边跑,一边颤抖着声音大叫,“救命啊,华五小姐要杀人灭口。”
    这消息不得不说非常吸引人,片刻便围了大堆群众。华府中,再也没有人敢冲出来与山阳镇的所有人为难。
    大夫鼻青脸肿,浑身扔在发抖,他口中大声叫道,“华二夫人身怀孽种,华五小姐怕某泄露出去,在园中派小厮杀人灭口。幸得府中姨娘带人缠住,某才逃得性命!”
    轰——
    这消息比单纯的华五小姐杀人灭口更加震撼!
    华二夫人夫君早丧,一直素寡,如今,竟然怀了男人的野种?
    天哪,华府乃青州世家,即便家道中落,祖上也是曾有过光辉荣耀的。
    如今,这曾经显赫的世家,竟然有人红杏出墙,怀了孽种!
    传言如同海啸一般,瞬间冲击了整个山阳镇。一时之间,上至琼楼闺阁,下至田头井边,到处都传遍了这个消息。
    一些素来守礼的文人,更是作了不少押韵的打油诗,在镇上四处传唱。
    只半日功夫,这则消息,从山阳镇传向了四周的镇子,如同一场风暴。(未完待续)

  ☆、206

华府是风暴中心,一片狼藉。
    除了昏迷的沈金玉,其余华楚雅、华楚丹几位小姐,根本就傻了一般,怔怔坐在沈金玉身旁,看着沈金玉灰败的脸色发呆。
    半晌华楚芳一下子跳了起来,口中道,“这是假的罢,定是那大夫被人买通了,要害坏我们名声。一定、一定是华六娘那个死丫头,一定是她。”
    华楚丹眸中闪过一抹希望,也是瞬间站起来,伸手一巴掌拍向桌子,色厉内荏地叫道,“没错,定是那贱人!一定是那贱人串通了大夫害我们!”
    想到这里,她仿佛有了勇气一般,伸手去摇华楚雅,叫道,“你快去请另外一个高明一些的大夫,这个大夫定然是骗子,说的话当不得真的。”
    华楚雅听毕,心中也催生了希望,忙对一旁大气也不敢喘的绿珠道,“没错,那定然是骗我们的。绿珠,快,去另请一位大夫来。”
    “够了!”华楚枝咬着牙,目光怨恨地看向病床上的沈金玉,“大夫没有搞错,是我们搞错我们的娘亲了!她再不是过去那个能干而又守礼的娘亲,她是魔鬼,她怀了另一个男人的野种!她对不起华家列祖列宗,对不起我们爹爹!”
    “你胡说,阿娘才没有这般!定是错了,定是大夫错了!”华楚丹勃然大怒,伸出手去,狠狠地掐着华楚枝的脖子,死命地摇着。
    华楚枝痛苦不堪。可是却不愿意挣扎,只是闭上了眼睛,“你杀了我罢。你杀了我罢。有这么一个娘亲,今生注定毁掉了。”
    华楚宜、华楚芳见华楚枝吸气越来越难,眼看着当真要晕眩过去,忙过去拉开华楚丹。
    这时,华楚雅怔怔地说道,“是啊,她对不起爹爹。她红杏出墙,对不起爹爹。”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娘亲才没有背叛爹爹,定然是那大夫胡说的。”华楚丹口中徒劳地吼着这句话。
    这时候,婉姨娘摇曳着身姿,满脸担心地走进来。说道,“外头的人,欺人太甚了!欺人太甚了!”
    华楚雅眸光一冷,道,“你要做什么?”
    “外头都说了什么?”华楚宜、华楚芳担心地问道。
    “外头、外头都说夫人与人媾合,怀了野种。”婉姨娘满脸不忿地说道,若是有人目光犀利一点,必定能看出婉姨娘眸中的幸灾乐祸。
    华楚枝冷不防抬起头来,冷冷地盯着婉姨娘。“若不是你帮那个大夫,他根本就走不出府去!”
    “哎哟,我的五小姐哟。婢妾哪里知道会是这些事?夫人冰清玉洁,婢妾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些传言的。且当时无缘无故,婢妾也是怕影响府中声誉,才拦下小姐的。”
    华楚枝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婉姨娘唱作俱佳的表演,冷不防一大耳刮子扇了上去。将婉姨娘打得嘴边出了血丝。
    “说够了么?满意了么?”
    婉姨娘瞬间哭哭啼啼起来,口中叫道。“婢妾委实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要让五小姐下此狠手。”
    说着又向华楚雅哭道,“如今大小姐管家,可要帮婢妾主持公道啊。”
    “你鬼叫什么?”华楚宜心烦气躁,一声冷喝。
    “呜呜……婢妾确是担心夫人,甚至为了证明夫人清白,又着人另外请了大夫来。呜呜……婢妾天生贱命,挨五小姐这一巴掌不要紧,只是夫人声誉要紧,大小姐快请大夫进来帮夫人号脉罢。”
    华楚雅听毕,犹豫不定。
    可是还没等她拿出个章程来,华楚枝却马上叫起来,“将那大夫赶走,赶出去!我娘辛苦持家,养大我们五人,怎么会偷人!”
    “可你方才不是说确有其事么?”华楚丹瞪着华楚枝问道。
    “怎会确有其事,几位小姐好生想一想,夫人可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举止?想来是没有的罢,如今竟生生被套了一顶坏帽子,怎能干休。”婉姨娘在旁哭道。
    听了婉姨娘的话,华楚雅当真在心中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沈金玉不可能怀孕,于是厉声道,
    “书儿、琴儿,将五小姐带进屋中去。绿珠,你去请大夫进来,周妈妈留下来照料。其余人等,跟我到偏厅等着。都记着,大夫来了,只周妈妈跟着,其余丫鬟等,全部到园中等着。”
    说着,对华楚枝的喊叫充耳不闻。
    丫头们听见,低着头,都退到园中去了。
    婉姨娘低头勾了勾嘴角,带上帷帽,将大夫请了进来。
    没料到大夫身后跟着两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径自进了漱玉斋明间。
    周妈妈见状忙上来阻拦,可是很快又被那大夫喝退,“外头都道华五小姐手段歹毒,心思狠辣,此二人乃为保护老夫而来,怎能遣去?”
    主子们都进去了,周妈妈往常做前院管事时,惯了笑脸迎人,当下也不好说什么,便引着三人进了沈金玉的卧室。
    大夫早听到传言,说沈金玉怀了孽种,因此诊断的时候,便专门讲心思放在这上面。
    隔着纱帐帮沈金玉一把脉,大夫眉头一下子挑了起来,心道果然是怀了孽种。
    想不到这华二夫人竟会暗中偷人!以往,大家都钦佩她一个寡。妇拉扯五个女儿,甚是辛苦。就连他,心中也是有些佩服的。
    此刻一触脉象,顿时觉得过去的自己被骗了。沈金玉哪里值得钦佩?她欺负年幼失怙的大房三兄妹,自己私下里又偷人,甚至怀上野种。
    大夫心中吐槽,面上却不显,慢条斯理地把完脉,将手收了回来。
    周妈妈在旁,想问什么,可是想了想,终究没有问出来。
    大夫被带着回到明间,也不写药方,道,“华二夫人的病,老朽医治不了。”
    在偏厅候着的华楚雅听到大夫声音,忙问道,“大夫,我娘她如何?可是……”
    问到这里,声音颤抖,似是再也不敢问下去。她正直年少,声音十分娇柔好听,这么一来,倒给人一种想要怜惜之感。
    “不知是要开安胎之药,还是?”大夫一手抚着山羊胡子,语气平静地问道。
    瞬间,偏厅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大夫面上还平静,只是眼中带着笑意。他是故意这般说的,就是为了恶心人。要说大夫救死扶伤,那是应当。可是面对这么一个不贞的女人,他就少了这份悲天悯人的心情。
    “不,这是假的罢,还请大夫再次去号脉……”华楚雅在偏厅内,浑身发软,几乎坐不住了。
    这个消息,真的太过惊人了,太过可怕了。她们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娘竟然会红杏出墙。
    “老夫诊脉两次,均是同样结果。若是各位不信,老夫也不要医药费了,这便走罢。”大夫站起身来,傲然说道。
    他原本并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往常进入华府,有一种难以自抑的激动之情。毕竟华府虽然已经没落,但仍旧是世家。对于他这样小民出身的人来说,世家是有着一种天然的吸引力。
    可是到了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所谓世家,不过如此。他虽出身低微,但是自尊自爱,比眼前这主母出墙的世家好得多了。
    “大夫且慢——”周妈妈眼见大夫即将离去,偏厅里没有声音阻止,忙出声说道。
    大夫站住身体,回头问道,“何事?”
    “大夫能进来华府帮夫人诊脉,实是大恩,我们正要付诊金,还请大夫稍等。”周妈妈说道。
    大夫听了,不言不语,倒是坐了下来。
    周妈妈见状,忙倒了几杯茶让三人坐下来喝,自己又快步走到偏厅内,找华楚雅拿主意。
    华楚雅出了多少钱给大夫三人封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些钱出了也没有用处,那大夫到了外头,便将事情一五一十道来。
    山阳镇上,流言蜚语到处都是,那些士人学子,都写文对沈金玉进行严厉的抨击。
    即便是华恬三兄妹,也因为属于华家人,名声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幸而书院中有一大批华恒、华恪的同学,愿意为华家大房说话。
    林举人因为受了华恬借钱的恩情,因此也帮着说华家大房的好话。他虽然遭到了重大打击,但是说话分量还是有一些的。
    加上事情本身便与华恬三兄妹无关,他们反而要受到连累,慢慢地,有宁骞在背后运作,镇上人对华家大房的观感,全都变成了同情。
    这时候,华恬三兄妹都在无果寺上,帮着母亲李琬诵经守孝,仿佛什么也不知道。
    事实上,镇上发生的事,华恬几乎都知道。
    那些流言,那些各种中伤,华恬全部都知道。不过她自有打算,都约束下人,不许议论。
    华恒、华恪此行去接李琬的灵柩,都瘦了一圈。脸蛋也没有原先那般带着婴儿肥了。
    华恬看着两个哥哥,想到他们差点被沈金玉派去的人杀掉,便有不寒而栗之感,所以即便看到瘦了一圈的两人,心中仍旧是高兴的。
    只要人没事,瘦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华恒、华恪带回李琬的灵柩,本身便心有感伤。听到沈金玉奸情败露,马上变得激愤起来,恨不能写文讨伐沈金玉,不过被华恬劝住了。(未完待续)

  ☆、207

沈金玉名声尽毁,可谓处于万劫不复之地。山阳镇上人多数提议,要将她绑了示众,最后沉塘。
    对于这等汹涌的群情,华恬不为所动,仍待在无果寺,一心帮着母亲李琬诵经。
    她知道,沈金玉今日就会醒过来,得知这一切的。也不知道沈金玉还有没有肚量,去承受这一切。若是没有,以其重病的身躯,只怕不日而亡。
    不过,沈金玉重病而亡也就罢了,若是没有,少不得再做些部署。
    想到这里,华恬招了招手,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瞬间便用轻功快速窜到她跟前。
    这是蓝妈妈给的丫头,叫洛云,会武功,性子泼辣,很是机灵。她长得很是清秀,有一双仿佛会说话一般的明眸。
    华恬发觉,在府中要与府外通报消息,若是没了蓝妈妈,很是不便。千哀万求,这才将洛云要了来。
    “小姐,可是有事要奴婢做?”洛云站在华恬跟前,笑嘻嘻地问道。
    华恬点点头,凑近洛云,低声说了几句。
    “嗯,好……奴婢知道了,小姐放心。”洛云一边听,一边笑嘻嘻地点头。
    确定洛云都听明白了,华恬便拍拍她,笑道,
    “你向来聪颖机灵,此间快去快回,可不能在镇上逗留太久。记着了,亦不能让人看到你的面目。我可是说好了,若是有人看到了你的脸。以后你便还回山中守着,不要出来了。”
    听了华恬这话,洛云吐了吐舌头。道,“奴婢才不会被人见着脸呢。”
    说着身子一闪,专门从丁香跟前闪过,然后很快便消失了。
    “她又来欺负我!”丁香气得瞪大了眼睛。
    华恬与沉香见了,都低低笑起来。
    洛云性子泼辣,又颇爱玩耍,昨晚初来。沉香与丁香都要被她捉弄。可是沉香聪明,一日之内不着痕迹还击。让洛云吃了几次暗亏。从此,洛云便专注于丁香了。
    “莫怕,回去让蓝妈妈教你武功,以后可不怕被洛云欺负了。”华恬拍了拍丁香。安慰道。
    丁香翻翻白眼,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我学了,她亦继续学,我永远追不上她。”
    “若你比她聪明,总会超过她的。若你比她勤奋,亦能超过她的。你怕什么。”沉香在旁笑道。
    丁香侧开脸,一副不愿意再谈的样子,问华恬。“小姐,你方才又叫洛云去做什么事啦?”
    华恬抿了抿唇,收起脸上轻松的笑意。道,“没有什么,只是让她去跟宁骞说一说,让宁骞传些华府二房五金花说亲困难之事罢了。”
    沈金玉红杏出墙,并且怀了野男人的孽种。她的几个女儿,华楚雅五姐妹名声也别想要了。在青州范围内想要说亲。那难度不可谓不大。
    若是没有人脑袋受伤,或是迫于家境。根本不会有人愿意求娶。
    华楚雅几姐妹想必一直在打听外头的人对她们的看法,听到说亲一事,肯定会对始作俑者沈金玉产生怨恨的。
    即便恬淡如同华楚枝,到最后,不也是被逼得说出让沈金玉去死的话么?
    以二房五姐妹平日里的性子来说,她们即便有再深的感情,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只怕都会放弃。
    重病的沈金玉,遭到五个女儿的埋怨与怨恨,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滋味。
    华恬嘴角扬起了笑。
    她可忘不了,祖母最后郁郁而终,与两个儿子疏远、女儿身亡有莫大关系。但愿沈金玉,也能如此罢。
    “如此一来,只怕二房的几位小姐,会对二夫人生怨。”沉香瞬间便想到了华恬行此事的关键。
    华恬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
    此时外头传来了华恒的丫鬟临景的声音,“小姐,大少爷遣奴婢来寻小姐过去。”
    沉香应了,站起身来手脚伶俐地帮华恬收拾。
    晚间,华恬便收到从华府传来的消息:沈金玉醒过来了,但是又晕了过去,出气多,入气少,眼见就不行了。
    “二夫人生了几个女儿,一直扯后腿,不知道她这多次昏迷,心中有无后悔生下那么愚笨的几个女儿。”沉香一本正经地评论道。
    华恬弹了弹指甲,但笑不语。若是沈金玉知道,她的几个笨女儿,在婉姨娘的撺掇下,又请了一回大夫确诊,不知道会不会直接魂归地府!
    如今她已经占尽了先机,无论沈金玉怎么做,怎么说,荡。妇的名号是跑不了的。
    沈金玉,你会再次动用你背后的力量么?
    在无果寺,每日诵经、抄佛经,过得极其充实。
    但当跪在李琬灵柩前,帮李琬诵经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诵经的僧人很多,那轻轻的似呢喃的诵经声中,时光仿佛都缓慢下来。一层一层的思念,在显得缓慢的时光中,变得越来越厚。
    每到这个时候,华恬总会忍不住地伤悲。又忍不住地难过,过了两辈子,她已经不大记得母亲李琬的容颜了。
    时间真是太可怕了,无论多么深沉的东西,都能将之变得漠然。
    因事多,华恬并未与华恒、华恪二人说起林举人遭骗的事,而是瞒了下来。
    待得在山上住了三四日,一切进入正轨,三人也要回华府之际,华恬这才将林举人买画、赠画之事说出来。
    华恒、华恪听得叹息不已。
    林举人对他们来说,有着莫大的恩情。得知他这不幸的遭遇,他们都觉得悲伤。
    “先生待我们甚好,当初才回到山阳镇,也是他率先请我们进入书院读书的。虽然他没有大才,也极想进入仕途,得到权力,但对我们是真的好。”华恒叹息道。
    “恩情另外说,但是先生这一步棋,实在太不明智了。那么明显的局,他竟然看不破。可想而知,他对于权力的追求,已经有些癫狂了。”华恪抿了抿唇,犀利地指出。
    听了他的话,华恒、华恬相视一眼,俱都又叹息起来。
    如果林举人当真是癫狂地追求着在仕途上有所建树,那么如今失败了,他心中只怕有如万蚁蚀心,痛苦不堪。
    “二弟,不要这么评述先生。毕竟他教我们知识。”华恒口中说了这一句,接着又看向华恬,“若我们能帮,便帮先生一把罢。”
    对于这点,华恬倒是有一条底线的,她对华恒道,“我们不去催债,若先生开口了,我们甚至可以借出一些钱。但是一千两以上,我是不打算借出了。并非是小气,而是借出去了,只怕会被人盯上。”
    华恪点点头,“只能如此了。我们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忙。”
    华恒无法,只得点头。
    因为李琬的灵柩,要放在山上请高僧诵经四十九日,他们不能陪同四十九日,所以便打算先头几日陪着,最后几日陪着。中间那些时间,仍旧在华府过。
    这日,华恬吩咐丫头们收拾一应衣物用具,准备下山。
    沉香边收拾,便问道,“小姐可准备好如何处理二夫人之事了么?”
    伸手掠了掠额发,华恬道,“如何处理,想必山阳镇的人都已经想好了。我到时看着心情做就是了。”
    据她收到的消息,沈金玉后来被抢救回来,睡足了一日才睁开眼睛。
    这个时候,被外头消息轮番轰炸的华楚雅几姐妹,都担心将来说亲的事,对沈金玉便多了怨恨。
    她们在照料沈金玉中,不免会显露几分,这让得沈金玉病情又加重了,且一直以泪洗面。
    虽然她做出了难以收场的事,但她对几个女儿,可从来都是真心相待,恨不能帮她们争取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可是如今看来,几个女儿冷漠非常。对她所谓的真心疼爱,根本就理所当然。
    沈金玉要死不活,但为了面子,还是让人到外头去澄清。
    至于澄清什么,她也不管不顾了,一口咬定是大夫误诊,她冰清玉洁,绝对不可能会红杏出墙的。
    对于这一点,根本没有人相信。
    而且,无形之中,这些话又得罪了两个大夫。两个大夫心中恼恨,你说我误诊,那么我倒要解说一番了。
    很快,大夫诊治细节,也都被传了出来,有根有据,比沈金玉那一口咬定的,令人信服得多。
    镇上的人更加愤怒了,大部分人都联合起来,到华家外头大喊,要将荡妇沈金玉沉塘。
    此事原本传得满城风雨,话题意味十足,但经过几日,便都微微有回落之势。可惜沈金玉中间又因受不住几个女儿埋怨,叫人出去澄清。
    这么一来,澄清的目的无法达成,反而让原本回落的话题再度攀升,且使人更加愤怒。
    你做了错事,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还想着出来愚弄我们。你当我们是什么人呢?怒火难消,便自发到华家门外喊话了。
    有些人又扯出,当年沈金玉名声极好,想来就是靠派出家里的人来胡说八道的。当初不知道多少人被她愚弄了,认为她温柔娴淑,恪守妇道,在深闺中一直培养先夫的几个女儿。
    如今看一看,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几个女儿没有一个培养合格的,二小姐华楚丹行事粗鄙,心肠歹毒,五小姐看着恬静守礼,可是竟然想杀大夫灭口。
    这些,可都是沈金玉培养出来的女儿啊,可想而知,沈金玉自己,又是如何卑劣的一个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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