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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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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楚雅、华楚丹、华楚宜三人的丫鬟在桌上翻找,可是翻找了一会儿,仍旧不曾见过什么羊脂白玉佩。
“各位姐姐。六娘盒里,并没有羊脂白玉佩罢?”华恬抿紧小嘴,严肃地问道。
“怎么会没有?”华楚丹口中难以置信地叫着。同时自己上手去翻找。
可是华恬盒子里小物件有些多,但是摊开在桌子上,却是很容易看清有没有羊脂白玉的。
华楚丹翻了一遍又一遍,仍旧是没有任何发现。慢慢地,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不曾偷,如何会有。”华恬冷冷地说道。
她被人冤枉是小偷,偷了华楚雅的羊脂白玉。此刻证明了自己的真相,肯定要做出些不悦的姿态来的。
华楚丹狠狠地瞪了华恬一眼。看向华楚雅与华楚宜,“这是怎么回事?”
听了这话,原本决意要做严肃状的华恬差点绷不住笑了出来,这华楚丹真是个妙人。竟在这时刻说这么一句话。
不过她忍住了,并没有笑场,而是用纯洁无辜而又略微生气的目光看向华楚雅、华楚宜。
饶是两人想不要脸,也禁不住脸皮之功尚未练好,刹那便微微红了起来,神色之间亦是有些尴尬。
“如今大家都看到了罢,六娘并不曾偷过大姐姐的羊脂白玉佩。”华恬看向围坐在桌子四周的几姐妹,问道。
“是我们冤枉六娘了。”华楚枝微微颔首,开口道。
华恬点点头。“谢谢五姐姐信我。”一顿,有些抱歉地说道,“接下来便轮到五姐姐的盒子了……”
“我这便再看看罢。”华楚雅说着。自己一双手也在桌上翻找起来。
她双眼看东西有些模糊,可又笃定那羊脂白玉佩已经放进华恬盒子里的,如今听说搜不出,到底不肯相信,要伸手上去翻一遍这才愿意确信。
可是她很快也失望了,垂下手。看了看华楚宜,望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并不曾开口。
搜查不出羊脂白玉佩,无法把华恬当做小偷,华楚宜、华楚丹失望无比,可是如今盒子都已经打开了,确实没有羊脂白玉佩,她们总不能指鹿为马吧。
其实她们是天真了,如今在这里并没有外人,她们若真的是指鹿为马,便能成事了。
女工先生是沈金玉请过来的,要仰沈金玉鼻息,怎么会开口帮华恬辩解?
可惜,这个时候的华楚雅几姐妹,仍旧是单纯了些。
华恬却是想过这一点的,那一辈子华楚丹拿着簪子,来到自己荣华堂,在众目睽睽之下划花自己的脸便是靠指鹿为马,让所有人都说是华恬自己弄伤的。
不过,那时候有沈金玉善后,所以能成功。如今沈金玉不在,华楚雅、华楚丹等人的宅斗技能,还不曾升到那种级别。
华恬是笃定了这一点,才下定决心陪她们玩一场的。
“沉香,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华恬对身旁的沉香说道。
沉香点点头,上前手脚麻利地把桌上的东西都装进了盒子里。把桌子清理干净了,这才转到一旁整理盒子里囫囵放好的物件。
看着沉香动作的华楚芳见了,对华恬眨眨眼,笑道,“你这丫头是新买那一批的罢?看着倒是伶俐。”
“哪里及得上冬雪。”华恬说着,带着笑看向华楚芳身旁的冬雪。
冬雪正认真地听着各人说话,闻言一愣,回过神来向华恬福了福身。
“四小姐身边的冬雪姐姐才是冰雪聪明。”沉香也听到了华楚芳的夸赞,便对着华楚芳行礼,又冲冬雪笑了笑。
冬雪点点头,笑道,“你也很能干。”
“开我的盒子罢。”华楚枝没理会在一旁聊了起来的几人,把桌上自己的盒子推到中间,对女红先生说道。
自从说了要逐一搜查各人的盒子,所有人的盒子便被放在了桌上。
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偷把里面的羊脂白玉佩换走——华楚丹说的话。
女红先生打开了盒子,同样把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
丫鬟们上手翻找,很快便出了结果,仍旧是没有羊脂白玉佩。
接着华楚芳、华楚宜的盒子,都被搜查了一遍,她们那里也没有羊脂白玉佩。
“好了,到我了。古玩饰物等物事,我那里多的是,是不可能偷她东西的,大可不搜。”华楚丹在一旁骄傲地扬起头说道。
华恬听了微微一笑,并不反驳。
若她未曾记错,当初刘碧荷送的簪子,她也喜爱,要华恬让给她。
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她爱如何说便如何说,能让自己达成目标就成。
如今看来,要给沈金玉一击的目标,非常可期。
华楚丹那话的意思是说自己手上玉石首饰很多,且价值不菲,是不可能拿华楚雅的羊脂白玉佩的。
华恬敢保证,在场大多人都会和她一样,有相同的解读。因为沈金玉对华楚丹,实在是太好了。私下里给的古玩首饰,不要太多了。
华楚丹说出这话,肯定会招华楚雅与华楚宜怨恨的。同样是女儿,华楚丹得到的,比另外几个的都要多!
“二姐姐说什么话,既是要搜,自然都搜一遍。”华楚枝在旁轻轻说道。
“对,理应如此。”华楚雅附和道。
很快,女红先生便打开了华楚丹的盒子。
华恬看到,甫一打开,女红先生扫了一眼盒子,脸色便是一变。
“倒下来啊,看看我可会偷拿羊脂白玉。”华楚丹在一旁哼笑道。
女红先生听见,顿时一愣,双手便停了下来。
华楚丹认为自己是绝对清白的,根本不可能拿华楚雅的羊脂白玉佩,这么搜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见女红先生停住了,便不耐烦伸手过去,拿着盒子倒了过来。
哗啦啦,盒子里的东西洒落在桌上,声音清脆悦耳。
“羊脂白玉佩!”华楚雅身旁的绿珠见了,惊叫出声。
她一叫出声,蓦地想起这是二小姐华楚丹的盒子,顿时又惊慌起来,忙双手捂住小嘴,往后退了退,站在华楚雅身后。
她虽然忠心,但是也知道沈金玉对华楚丹较好的,若没有吩咐,她一般尽量不去触对方霉头。
华楚雅、华楚宜两人愣住了,看着桌上的羊脂白玉佩不出声。
明明是她们亲手放进华恬的盒子里的,怎么会在华楚丹盒子里面?
太疯狂了!
华楚丹也愣在当场,她怎么想,也想不到这羊脂白玉佩竟会在自己的盒子里。
“啊,怎么会在这里。”华恬吃惊地叫道,同时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华楚丹。心中则盘算,这时候激怒华楚丹,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想到这里,见华楚丹仍旧还没反应过来,华恬眨了眨眼,突然厉声叫了起来,
“二姐姐,你好歹毒的心!明显是你自己偷了大姐姐的羊脂白玉佩,却将罪名按在我身上。如果不是提议搜查玉佩,我最后就要被你冤枉死了,一辈子把骂名背在身上。”
被华恬这么一骂,华楚丹顿时反应过来了,她怒极,站了起来,手一挥,把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扫到了地上,怒喝道,
“放屁!我那里多的是羊脂白玉佩,比她的成色好多了,怎么会贪图她那么个东西!我房中什么没有?羊脂白玉、金、象牙,各种步摇簪子,应有尽有,怎么可能偷拿她的东西。”
在她的怒骂声中,桌上的羊脂白玉佩“锵”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掉在地上,自然不会碎。可是华楚丹是怒极而挥手,用了力气的,羊脂白玉佩碎得不能再碎了。
“我的玉佩!”华楚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玉佩被华楚丹扫在地上碎了,根本抢救不及。
看着华楚雅失魂落魄的样子,华恬心中很是欢乐,但是面上仍旧带着悲愤,看着华楚丹道,
“玉佩就在你盒子里,不是你偷了是什么?婶婶最是宠爱你,给你的东西都是最好、最多的。你为何还要偷大姐姐的玉佩?”(未完待续)
☆、088 为所欲为
随着华恬义正词严的喝问,华楚雅怔怔地将视线移向华楚丹,见她一脸高傲,并无半分歉疚,泪水夺眶而出,很快垂下眼睑。
“事情如何并未可知,就说二姐姐偷了玉佩过于牵强了。回头着人好生审一审罢。”华楚枝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说完不等华恬开口,又对华楚雅道,
“二姐姐房中虽多首饰,但也不能越过大姐姐身上去的。那些首饰,娘亲也曾说过,只是放着让二姐姐看看,并不是给了二姐姐的。”
华恬哪里会让她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又企图安慰华楚雅,当下冷笑道,
“五姐姐,六娘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知道为人当公正。如今玉佩从二姐姐那儿搜出来,怎么就算不得准了?先前是谁信誓旦旦说是我偷了的?合该我是孤身一人,便该替你们被黑锅么?”
打碎了玉佩的华楚丹有一刹那的怔愣,但听了华恬的话,顿时反应过来,道,
“虽然玉佩在我这里,但是断不可能是我偷的。五娘,我告诉你罢,娘亲已经说过,我房中的东西便都是我的,并不是只放在那里的。”
说得好,华恬在心底给常年参加花样作死大赛的华楚丹点了个赞,面上却愈加激愤,
“有了物证你还不承认,真以为你是府中最得宠的小姐,就可以行事肆无忌惮么?”
被华恬这般狠逼。华楚丹气得差点晕过去,当下大手一指,怒指着华恬叫道。“我说不是就不是,你待怎地?若是不服,就给我滚出去!这里可是我家!”
“华楚丹!”华楚枝在旁一声冷喝,一张素来平静的脸都黑了。
华恬可不管这些,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哇——你们人多,欺负我孤单一个!欺负府中没有人真心疼爱我。欺负我爹早早去了!我这便去找我大哥二哥,找婶婶说去。”
虽然哭着。但是吐字清晰,这正是华恬当初看了真人示范,自己琢磨着练习出来的。
“爹爹过世了,娘亲便只疼着你一个!我才不在乎!我一点儿都不在乎!可是这玉佩。华楚丹,这玉佩是爹爹送我的,你赔我,你赔我!”
一直木然无声的华楚宜突然站起来,发飙了。
她一手握着玉佩,被玉佩尖锐的边角割得满手是血都不在乎,冲着华楚丹气愤地大叫。
华恬看得心中大乐,她是故意的,因为知道华楚雅的心思。所以哭的时候说的话,就是为了能刺中华楚雅的心的。
沈金玉偏心,偏得很明显。华楚雅有非常深刻直观的印象。
在华楚丹自爆自己房中比华楚雅多很多贵重首饰引起华楚雅反感时,她再说些“欺负我爹爹早早去了”,更能让她感同身受。
华楚枝一个头两个大,对华楚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安抚华楚雅,自己忙拉住华恬。口中安抚道,“六娘。二姐姐只是气话,你怎地信了?快别哭了,都是说着玩的。”
可是,华楚枝明显不够了解华楚丹,她向来与华楚雅不对付,被华楚雅一骂,更加暴怒了,怎么会想到姐妹友好,要给华楚雅留些颜面?
“赔便赔给你,一个玉佩而已,算得了什么。我房中有数个,赔你两个都成。娘亲疼爱我,你吃醋也没有用!你一个瞎子,要戴上再好的玉佩,也没有人看上你。”
这话可谓是刺中了华楚雅的心,血淋淋的!
华楚雅当即激动了,一把挥开来身旁拉自己的华楚芳,整个人一下子扑向华楚丹,掐着她的脖子,怒骂道,
“你这个被毁了容的丑八怪,丑八怪!你去死吧,去死吧!凭什么你得到那么东西,凭什么娘亲特别疼爱你!”
华楚芳被推开,哎哟一声跌在一旁,但见争得狠了,忙又站起来去劝解。
这边,华楚雅死死掐住华楚丹的脖子,却又被华楚芳来拉住,感觉施展不开,口中叫道,“三娘,你来帮我拉住四娘!”
一处玩惯了,又常是华楚雅发号施令的,因此如今华楚雅一叫,华楚宜不及反应,便呆呆地去执行了。
看着眼前混乱的一片,华恬觉得今日的目标已经达成,便准备撤退了。
她可不想闹到沈金玉面前来,到时被沈金玉捉着什么小孩子打闹这种借口来轻轻放下。
想到这里,华恬一把甩开华楚枝的手,牵着沉香便走,一边哭一边叫道,
“哇——太欺负人了!说这华府并不是我的家,要赶我走,哇——爹爹娘亲,你们怎地去得这么早,哇呜呜——”
华楚枝还待去追,可是这边闹得太大了,华楚丹被华楚雅掐着,而她自己也死死地扯住华楚雅的脸,眼看着就要两败俱伤了。
“琴儿,你快去追六小姐。”华楚枝吩咐完,自己便上前去,叫上丫头去拉架。
华恬走的时候,特意走得慢了一下,就是希望有人追来。
见琴儿果然追来,她走得更慢了,仿佛走不稳一般。
琴儿追来,拉华恬却被沉香扯开,于是便走到华恬两人身前堵住,想让华恬往回走。
华恬一直等着的便是这个,当下偷偷捏了捏沉香,自己则身子一拐,绕到墙根边上走。
这边院墙是靠近外头的,当日沈金玉发作付妈妈,为了让镇上的人知道,便专门走到墙根下作业。如今她当然要全盘复制了。
华恬一边走着,一边扯开了嗓子哭叫。
当然,她不会只是单纯地说沈金玉与华楚丹欺负自己,而是说一些,又绕到自己父母身上,说一番寄人篱下的自伤之言。如此这般,才更加惹人怜惜。
一边哭一边小步走着,华恬只恨这靠外头的院墙不够长,生怕自己还没说完便走完了。
走了一段,已到了尽头,觉得不是办法,于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群架。
这一看,华恬计上心来,一边哭一边往回走,口中叫唤沉香的名字。
沉香沉静不爱说话,但是对于内宅斗争门儿清,当日沈金玉打付妈妈的时候,她就根据突兀的地址猜到了所图为何。这次一看华恬在墙下徘徊叫自己,马上反应过来。
看了一眼比自己高大的琴儿,沉香一边走一边往华恬身边退。
沉香边战边退,退到华恬身边。
两人胜利会师之后,华恬也上来帮忙拉扯。
可是琴儿比两人都要大,力气自然也大得多,压着两人打。
华恬觑着机会大叫,“琴儿,你是奴才,你竟敢打我……啊……好痛!”
“小姐,你快走,五小姐的丫头要打死我们了,你快走,去找大少爷、二少爷!”沉香配合着大声叫嚷。
琴儿被吓了一跳,忙放轻了手脚,饶是她得华楚枝的宠,也不敢真打华恬。
她放缓了手脚,沉香便好受得多了,两人打了个势均力敌。
华恬见状,站在一旁继续大声哭叫,“琴儿,不许你打我的丫鬟……”
这般叫着,心道终于找到了个借口站在这里控诉了,真好。
外面走过路过的路人们,这里有极好的八卦,欢迎来听。
深谙说话要说重点,因此华恬在墙边的哭诉,是简短而直接,直击重点的。
说一轮,叫几声不许打我的丫鬟,哭几声,接着继续插播重要信息。
听到墙外高高低低的讨论,又确保每一条重点突出的重要信息反复说过四次之后,华恬回头擦擦眼泪,施施然地往荣华堂走。
沉香见华恬安全脱离,自然也舍了琴儿跟上去。
对于沈金玉来说,今日是一出难以言说的悲剧!
她一直一直是想要把华恒、华恪、华恬三兄妹狠狠虐待,偷偷杀死的。
在华恬三兄妹进府那一天起,各种毒计在她心中已经轮番转了无数次!
非常可惜的是,开局太差了!华恬进门那一日,她名声略微受损,第二日华恒、华恪入族谱,又被华恬童言无忌狠狠摆了一道,后来的各种风言风语……
可以说,一直以来被压着打,她根本没有时机可以反击!
所以,纵使吐了几回血,她还是狠狠咽了回去,忍着给自己恨之入骨的人送各种东西,并且笑脸以对。
为的,不就是流言散去,拿回好名声,再偷偷下手吗?
可是这个时机还未曾到来,她又被狠狠地摆了一道,吃了一个大得不能大的闷亏!
她还记得,当时匆匆赶去,与那个呆住了的女红先生聊了一阵未来职业规划,匆匆把人送走。
接着,等到安抚完自己的几个女儿,沈金玉才有空把冬雪召来,问清楚一五一十。
通过冬雪的口述,她确定了,华恬虽然小,但是绝对是个鬼精灵!
那些挑拨的话,那些聪明的心计,怎么可能是巧合?绝对绝对不是巧合!那是精心策划的!
“我们都被她骗了,被她骗了!”沈金玉咬牙切齿地说道,顺手把新换上来的一套茶杯花瓶摔了个遍。
当初发生了那么多事,她们见华恬年纪小,一直自我安慰这是巧合,潜意识不愿相信是出自那么一个五岁稚童之手。
如今仔细想想,自华恬进府到现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是巧合!(未完待续)
☆、089 全面压倒
“那个小贱人,只五岁,便能做出这些事,莫不是、莫不是先大夫人的鬼魂?”桂妈妈颇有些毛骨悚然地说道。她觉得自己此刻说话的时候,四周都是充满了阴气的。
沈金玉一怔,随即狠戾道,“即便鬼魂,我也不怕她。敢动我,我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一个二等丫头正在地上收拾陶瓷碎片,听了这阴森森的话,顿时吓得浑身发冷,打了个喷嚏。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打了喷嚏的小丫头感觉周围很静,便颤抖着微微抬头看向沈金玉,见沈金玉满脸杀气地看着自己,顿时吓得在地上拼命磕头!
“你也要来与我作对么……”沈金玉低声呢喃,伸手从旁拿过枕头,随手就往小丫鬟头上砸去。
在大周朝,所有的枕头都是硬的。木枕、藤枕、瓷枕、石枕、玉枕、水晶枕、药枕,虽然材料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硬”。
沈金玉用的,便是瓷枕。她一手敲下去,那丫头便头破血流,异常恐怖。万幸的是,瓷枕还不会要人性命。
等别的丫头进来,把晕死过去的小丫头带出去,又收拾了房子,沈金玉还在想着华恬。
只是,内容已经从华恬怎么设计她们,变成了自己对着华恬使了各种狠辣手段折磨。
桂妈妈在旁看到沈金玉有些奇妙的神色,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夫人,如今这事。该如何善后?”
“善后?”沈金玉一怔,从愉快的畅想中回过神来,沉吟半晌道,“把那小贱人叫来,好生说一番。对外,就说小孩子打闹罢。”
这便是沈金玉的打算,她更加头痛的是。几个女儿之间的关系。
好不容易才把她们拧成一股,想不到今日又再度分裂了。而且裂缝特别大。
今日最大的悲剧,便是几个女儿之间的关系。这是沈金玉想的。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想得太美好了。
她以为只是吵了一架,导致华恬表面上跟自己决裂。
她以为。导致自己的几个女儿离心,才是最大的不幸。
可是采买的奴才回来颤颤巍巍地上报,管家进来汗湿满襟禀报的,才是真正的悲剧!
华恬竟然,竟然在院墙边上,靠近外头大街的那里,大声地哭诉过!
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全部被镇上的人听了去!
最最重要的是,三条石破天惊的信息。也被传了出去!
华恬三兄妹没有爹娘,被威胁着赶出华府。华楚丹偷了华二爷留给华楚雅的玉佩,却嫁祸华恬。事情败露后把玉佩摔碎。华楚雅与华楚丹两人因玉佩,骨肉相残。
三条信息,每一条都杀伤力巨大,堪比大地震。
当先一条,没有指明道姓说是谁威胁,乍一看似乎可以利用。殊不知,却是最歹毒的!
因为不知道名字。大家可以随时脑补,这么一来,沈金玉荣居榜首。因为只有她这个当家人,是最适合说赶人的。即便不猜沈金玉的人,也认为是沈金玉指使女儿干的。
第二条,大祸。华楚丹背上一个偷字,嫁祸孤苦无依的幼妹,摔碎过世父亲留给大姐的礼物,往后不用做人了。
第三条,往深里说是骨肉相残,愧对祖宗。往浅里说,其实只是小孩子打嘴仗,打闹玩耍而已。
可是有了第二条,第三条的悲剧便比往深里说更加更加深刻。有偷东西之恨,打起来肯定不是普通的玩闹。而且还涉及华楚丹嫁祸幼妹、背叛过世父亲,其心可诛。
沈金玉知道此消息之后,第一个想的不是如何化解,因为她根本没有清晰的意识可以化解。
确切来说,她当即吐血昏迷。
等到她被灌下参汤,悠悠转醒之际,华恒当先,带着华恪、华恬二人,不顾桂妈妈等人的阻止,直闯了进来,要求一个公道,一个说法。
“好一个带着几个女儿坚守华家门的华二夫人,我华家的名声都要叫你败光了!”华恒冷着一张脸,对着沈金玉就斥责。
他宅心仁厚,一向是个谦谦君子的,可是如今真是气得狠了,这才会对沈金玉口出恶言。
“外头官府听说华府内偷窃,说要进府里拿了偷窃的贼子呢!”华恪看着沈金玉灰败的脸色,恶毒地说道。
说完,见沈金玉双眼上翻,似乎要晕过去,撇撇嘴,又加上另一个坏消息,“镇上人都说,华家名声都叫你们败光了,认为可以把你打发回娘家去!”
“啊……”沈金玉连日以来一直吐血,如今已经吐不出来了,眼睛一翻,便晕死过去。
“夫人,夫人——夫人啊,你没事吧?可怜你一辈子为华家操劳,如今却要被华家的人生生气死了。”桂妈妈呼天抢地地上前去哀叫起来。
“可不是被华家的人气死了么。她生出的那几个,行为极度恶劣,这镇上谁人不知?我妹妹将来还要出嫁的,可不能被她们牵连。”华恪在旁反唇相讥。
桂妈妈抱着沈金玉,回头反驳道,“二少爷,她们是你的姐姐,你怎能如此说?先大爷、先大夫人在世时,也不敢如此——”
“啪——”华恬上前去,狠狠地扇了桂妈妈一巴掌,把她打得歪倒一边去。
她如今正年少,其实是不可能有这么大力道的。
可是她对桂妈妈,可谓是恨到骨子里去,打的时候,使用了本身修炼不多的内力,才有这惊人的效果。
那一辈子,被桂妈妈处处舔着白胖的脸皮为难。踩进了尘埃里,那些辛酸与刻骨恨意,哪里忘得掉。
甫一重生。她就希望能够狠狠地打这泼妇一顿,可是那时候还不曾站稳脚跟,毫无根基,纵使恨得心都痛了,也不敢妄动。
如今这一巴掌,可真是解恨!
“桂妈妈,念在你是常年跟在婶婶身边的。这一巴掌算是小惩。若是以后再别有意味地非议我爹娘,便不是这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打完了之后。华恬迎着桂妈妈惊愕的目光,冷冷地说道。
这一巴掌打得没多大道理,可是华恬忍不住想要打了,打完了当然要善后。因此便顺口按了一个“别有意味地非议”的名头。是不是非议。谁能说得清?
“妹妹,你要打,说一声,让二哥帮你便是,何必污了自己的手?”华恪在一旁板起小脸说道。
华恬摇摇头,对华恪道,“二哥,这是内宅的事,你是不用屈尊插手的。哪一日她们当真闹得狠了。你再使些雷霆手段罢。”
这是真话,但是并不是华恬要说的所有话,还有一些话。她如今不好当着人前说。
华恪点点头,“妹妹说的是,二哥倒是忘了。”
对华恪眨眨眼,华恬转而看向桂妈妈,道,“如今婶婶病了。你好生照看着。请大夫等一应事情,切不可省了。该看病便看病,该吃药便吃药。”
“奴婢知道了。”桂妈妈未曾说话,一旁的青儿便吓得连连点头了。
听着青儿的话,华恬表情不变,冷冷地看向桂妈妈。
感受着华恬目光中宛若有形的冷光,桂妈妈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似乎这个六小姐,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得到桂妈妈的回答,华恬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大哥二哥今日回来,听见了外头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传言,很是生气。这才来婶婶这里问的,哪里知道婶婶竟气得晕过去了。你们仔细看着些。”
桂妈妈与青儿连忙点点头。
华恬又感叹了一番,这才与华恒、华恪离开。
回到荣华堂,华恬叫住想要回房中练功的华恒、华恪两人,带着两人回到自己的房间。
“今日之事,其实是妹妹一手策划的,请大哥、二哥莫要怪妹妹。”华恬低声说道。
先前在院墙边设计了一番,她回到荣华堂之后狠狠练了一会子字,才彻底静下心来。
等到华恒、华恪愤愤然下学,说起外头传言甚多,她便说要去找沈金玉算账逼问,并不曾详细说什么事。如今,拉住两人正是要解释。
她以后会越来越多地展示自己会的东西,并不能完全瞒住的。下午想过,又和蓝妈妈商量过,决定一点一滴地透露出来。
“什么?”华恒首先惊叫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华恬。
华恪也是一脸吃惊,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拍着华恬的肩膀笑道,“不愧是我的妹妹,真是聪明。”
说完笑嘻嘻地看了看华恒,又看了看华恬,又道,“我们家里真奇怪,年纪越小,越是聪明。”
他说的是华恒不甚聪明,而自己比华恒聪明,华恬表现出来的,又比自己聪明。
这话说出来,华恒呆呆地摇摇头,又点点头,竟低头思索起来。
华恬笑了起来,“并不能这么说,只能说,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显得聪明而已。大哥下棋,表现出来的智慧便是极为难得。叶师父曾经暗地里赞扬过大哥很多次。”
华恪伸手捏了捏华恬的小脸,“你可真会说话。”
华恬回以鬼脸。
华恒仍在一旁思索,并不曾听见两人的话。
看着这个大哥,华恬心中叹息,想必想着想着,便钻进了牛角尖里了。
也罢,让他好生想一想罢。
“二哥,今日我不让你打桂妈妈,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华恬抬头看向华恪。
“什么原因?”
“你如今还不能利用自己的能力给她一巴掌,所以你不能打。即便你打了,也是依仗叶师父。”
这话说出来,华恪脸色剧变,双眸中各种情绪翻转,慢慢地又归于平静。
最后,他也陷入了沉思。(未完待续)
☆、090 觑见奸;情
看着华恒、华恪两人都在沉思,华恬坐在一边没有说话,低头品着沉香煮的茶。
蓝妈妈爱喝茶,自她来了之后一直说府中的茶不好喝,很快看中了沉香,教她煮茶。
经过这几日,沉香煮的茶已经颇得蓝妈妈青睐了,华恬自然也顺势享受到了。她多活两世,见识得又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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