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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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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公主她只是随手推一个人出来,那和咱们的意图就不谋而合了。”华恬沉吟着答道。
钟离彻点点头,“我们都打算对付丽妃呢。不过他们求上门来,我少不得要拿些便宜。”
“那我可不理会了……我现在只想陪着胖牙牙,等着肚子里这个出来。”华恬说着,打起了哈欠。
钟离彻点点头,关心地问道,“累了罢?我陪你回床上躺一会儿。”
华恬好奇,“你不用进宫跟圣人说一声吗?圣人肯定知道淑华公主来访的,到时会不会怀疑你和太子一派勾结在一起?”
钟离彻在京中横行,除了本身的能力,还有就是来自老圣人的鼎力支持。这份鼎力支持,是因为钟离彻是只忠于老圣人的纯臣。
如果老圣人怀疑钟离彻和太子私下里勾结,那么钟离彻的地位就危险了。
钟离彻不大在意,“放心,迟些进去也可以的。等我的人查清楚淑华公主推出来那人的身份,我就进宫去。”
他说完,见华恬还是有些担心,不由得笑起来,“你不是说不管么?怎么还操心这么多?为夫的能力和手段,你该相信才是。”
他说完了,又将自己经常延误老圣人吩咐办的事来安慰华恬。
华恬听了,不得不感叹,老圣人性子还挺好。若碰着一个急性子,只怕就要钟离彻好看。
不过这也让她彻底放下心来,当真不管钟离彻这事了。躺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钟离彻陪着华恬眯了一会子,听见外头杜鹃叫,便起了身,帮华恬掖好被子,很快出去了。
到了园中,一个俏丽的女子当庭而立,她看见钟离彻出来,连忙恭敬地行了礼,这才上前回话。
听到俏丽女子的禀报,钟离彻脸上不由得带上了些惊讶之色,很快惊讶之色退去,他挥挥手,将人遣走。
等俏丽女子离开之后,钟离彻看看天色,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这不知是歪打正着,还是淑华公主知道些什么。”
说完话,他回身吩咐了一声,便进宫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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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7 小产
华恬醒过来,没看见钟离彻,就知道人进宫去了,心中松了口气。
都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毕竟是忠于老圣人的,太过拿捏态度总是不好的。
穿好衣服,华恬连水也没来得及喝,就去看胖牙牙。
新来的乳母还有些拘谨,看见华恬连忙弯身行了个大礼。
华恬也没心思管她,对身后的檀香示意之后,就坐到胖牙牙的小床上去。
檀香很快将新乳母叫出去了,打算再教一教规矩。
小床上,胖牙牙睡得很香,在睡梦中还吐着泡泡。
华恬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胖牙牙的肉脸蛋,感觉到婴儿那熟悉的触感,才放下忐忑的心来。
从昨日到现在,她一直都有一种不放心感,每次都得重新摸到胖牙牙,才会彻底放心。
胖牙牙这一次肚子不舒服,吃了三次药就好了,但华恬还是接连三日都让他待在自己视线里,三日过去了,见胖牙牙精神越来越足,这才彻底松口气。
之前那个乳母贪吃莲子羹的事也查清楚了,原来是那乳母家里出了事,穷得揭不开锅了,她又不敢向华恬这里开口再要旁的,就将自己的口粮省下了,偷偷托人带回家里。
人要奶着个孩子,就特别不经饿,吃的东西营养不足,奶水也稀。如果奶水稀了,胖牙牙就得多吃几顿,乳母担心会被华恬识破,所以也不敢不吃东西。
她也不傻,想了个好主意,就是到厨房里寻吃的。
华恬是主持中馈的,乳母想自己奶的是华恬长子。厨房的人见了自己肯定不会起疑。事实也如她所料,厨房不仅不会怀疑她,还友善地要端好东西给她吃。
这乳母并不坏,觉得自己已经吃了自己的份额,不该再吃好东西,便推辞了。等没人再去,就拿些剩下的东西来吃。
她过去贫穷的时候。是吃惯了隔夜食物的。一点儿事也没有。可是不曾想,她经过这一年来的好日子,肚子早就受不了一丁点不好的食物。一吃就出了问题。
乳母是大人,那莲子羹也不算坏了,只是不新鲜。所以乳母吃了,自己不过是肚子微微抽了一下。很快就没事了。但喂给胖牙牙吃,当下就出了问题。
华恬问清楚原委。心中恼怒,却也觉得乳母这人不算坏,就只是糊涂。到厨房里吃剩下的,她竟然认为不是偷吃。只不过是不浪费。
人是不能再给她带的了,华恬爽快地付了银子,就让丁香将人随便分派了个职务。乳母毕竟已经卖身镇国公府了。这么做不过是道义。
乳母听说华恬不让她在屋中奶胖牙牙,当场哭得死去活来。但后来见华恬并无改变主意的意思。便求着丁香,来给华恬和胖牙牙磕了几个响头才走,又说了许多对不住的话。
华恬抱着什么也不懂的胖牙牙,说了几句话,又赏了她二十两,道,“你也是为人母亲的,自然知道母亲心疼儿子。这事我不怪你,但却不能再让你带孩子了。你去罢。”
说完,就让人下去了。
那乳母却红了眼眶,又是连连磕了几个响头才走。
新的乳母自那日胖牙牙病了就已经找来了,华恬将胖牙牙交给她喂。
胖牙牙初初吃这个乳母的奶,并不是很喜欢,一直皱着小眉头。但吃了几日,也就不再挑剔了。
等华恬空出心思关注京中的事,才惊觉,林新晴娘家那里,竟然出事了。
她这才想起,那日林新晴和赵秀初前来探望胖牙牙,脸色并不好。当时她一心关心儿子,所以才没有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华恬心中又着急又内疚,刚要让人备车去探望林新晴,就见钟离彻带着郑龄一起进来了。
因郑龄和钟离彻是发小,感情亲厚,所以进来这里并不需要避嫌。
华恬抬头看去,发现了郑龄的不妥,当下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钟离彻扶着有些醉醺醺的郑龄进来,使了个眼色,对华恬道,“你安排个人去郑府跟司徒珊说一声,就说高昌在我们这里。”
华恬点点头,吩咐人去了。
等她吩咐完人之后回到明间,却见钟离彻和郑龄在喝酒,郑龄醉得更加厉害了。
“他这是怎么了?”华恬又问。
钟离彻看了郑龄一眼,起身走到华恬身边,半抱着华恬,面上带了些担忧,
“你那个朋友林新晴的娘家出了点事,林新晴想要帮娘家,气急之下和她夫君吵了起来,一激动滑了一跤,竟小产了。听说夫家都不知道她有孕,这一摔见大出血才知道。”
“什么?”华恬只觉得挨了惊雷一般,她惊讶地看向钟离彻,急问道,“那新晴有没有怎么样?她没事罢?不是说她夫君,那国子监祭酒之子待她很好的么?”
“别急,恬儿你别急,林家娘子小产了,虽然凶险,但人总算没事的。”钟离彻安慰华恬,“至于他们夫妻之间好不好,肯定是好的。但是怎么好,总有口角的时候罢。”
华恬这才放下心来,又问,“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昨日申时……当时也晚了,我怕你担心,所以不敢告诉你……今日一早出去了,来不及告诉你……”钟离彻说着,可还是见华恬面上是压制不住的愤怒。
华恬非常生气,“你怎么能忘了?新晴她骤然遇到那样的事,心里不知道多害怕呢。我去了,好歹能跟她说句话啊……你混蛋!”
钟离彻有些无奈,“她骤然遇到这样的事,心里只怕想静一静罢?且你们另一个朋友赵秀初昨日就过去了,你今日再去才合适。”
“回来再跟你算账——”华恬拧了钟离彻一把,然后转身出去,命人备车。打算去看林新晴。
钟离彻连忙让茴香和来仪跟上,叮嘱两人务必护好华恬。
华恬则吩咐了丁香去库房找药材,什么人参、燕窝啊,还有各种药材,都带上了。
很快车子准备好,来仪和茴香陪着华恬,一起出门去。
到了姜祭酒府门口。华恬才想起忘了递帖子。不得已,她让来仪出去打招呼。
幸而马车车身上有镇国公府的标志,这府上的人也知道林新晴的好友安宁县主就是嫁到镇国公府上的。所以没有多问,就客气地将华恬迎了进来。
华恬进了府待在会客厅里等了一会子,这才等来了人将她带进去。
华恬认出这人是林新晴园子里的,不由得问道。“你们二少夫人今日身子好了些不曾?”
那仆妇微微颔首,面上却带着忧色。“二少夫人醒过来了,但心情却不好,不怎么愿意说话。容夫人正在陪着我们二少夫人,现在县主来了。指不定二少夫人会开心些。”
一路到了林新晴的园子,华恬已经将当时发生的事问清楚了。
事实并不如钟离彻说得那样轻松,事实上是异常凶险。林新晴大出血。差点没救过来。赵秀初昨晚过来,根本没见着醒过来的林新晴。
赵秀初是临时赶过来的。没带换洗衣服,且容府上也有事,她不敢留在姜府,忧心忡忡地赶在宵禁前离开。她担心林新晴,今日一早就过来了。
而林新晴之所以小产,的确如同钟离彻所说,是和姜二郎起了口角,生气起来没看路,摔了一跤。
华恬心中叹口气,林新晴娘家落难,如果姜家不愿意帮忙,难怪林新晴心凉、生气的。
不过事实到底如何,得见过林新晴才能知道。
园子前,站着一个四十多的妇人,一脸书卷气,正是林新晴的婆母姜夫人。
姜夫人身旁,则站着一个白着脸的年轻男子,他面上带着痛苦和懊悔,见了华恬根本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有些恍惚。华恬却知道,这人是林新晴的夫君姜二郎。
姜夫人见了华恬,微微扯了一下姜二郎,就迎了上来,“安宁县主前来,老身和犬子不曾去迎,真是失礼,还请县主莫怪。”
华恬道,“姜夫人无须客气,我是知道怎么回事的。”
她说着看向姜二郎,见他这时才看见自己的样子,口中见礼道,“见过县主……县主来了正好,可以帮我安慰晴儿……”说着他忽然顿住了,脸上闪过痛苦,
“都怪我……都怪我……晴儿肯定不会原谅我了……”
姜夫人在旁看得红了眼眶,对华恬道,“还请县主莫怪犬子失礼,他只是担心晴儿……”
华恬摇摇头,“我明白的,姜二公子如此都是为了新晴,我怎么会见怪?”
姜夫人见华恬当真不怪,这才转过身,引华恬进去。
姜二郎却比姜夫人更快,脚步急匆匆地走在前面,“走,我们去看晴儿去……”
华恬也心急,对姜夫人歉意地施了礼,便跟在姜二郎身后行去。
却不想,姜夫人也加快了脚步,跟华恬几乎并排而行。
华恬急急走在园中,随意打量了一眼,见园中丫鬟婆子一声不出,都在乖乖干活,看着倒是整整有条的。
姜二郎亲自掀了帘子请华恬进去,又引华恬往林新晴卧室走去,而他自己,则失魂落魄地留在了明间。
姜夫人和华恬一道,一直走到林新晴卧室。
卧室里,林新晴怔怔躺着,目光看向窗外。而赵秀初坐在她身旁,一脸为难。赵秀初另一边,站着几个丫鬟。
听见脚步声,林新晴没动,赵秀初却站了起来。她看见华恬,竟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来。
华恬心中一动,赵秀初的情绪很少这样外露,难道林新晴真的很不好么?
姜夫人进来,问了服侍的丫鬟林新晴的状况,见那几个丫鬟摇摇头,露出苦涩之色,便不由得叹了口气,拿了帕子擦眼泪。
她将眼泪擦掉,又向赵秀初道谢,这才招呼丫鬟一起出去了。
华恬见姜夫人出去了,走近床边,伸手去搭林新晴手腕上的脉搏。
林新晴一动不动,任由华恬施为。
华恬搭完了脉,眉头皱得紧紧的。
女子小产,由来非常伤身,而林新晴的脉象,比普通小产之人的脉象还要差许多。
“怎么样?我这里听到大夫说,新晴这次身体起码得养个三四年才能养回来……”赵秀初说着,红了眼眶,“你是不知道,昨日救了许久才救回来的,我当时在这里吓坏了,就怕新晴会离开我们……”
华恬见状,忙拿了帕子去帮赵秀初擦眼泪,口中安慰道,“放心,我方才把了脉,新晴身子虽然糟糕,但却没有生命之忧。好好养一养,总会好的。”
赵秀初这才放下心来,但她的目光看向林新晴,又再度担心起来,“新晴她现在不大愿意说话,我说二十句她才嗯的应我一声,该如何是好?”
华恬握了握赵秀初的手,靠近去看林新晴。
林新晴脸色十分差,苍白中带着蜡黄,向来有神的双目中,此刻宛如一潭死水。
看到那个一向活泼明里的少女变成了这个样子,华恬的心抽痛起来。
这时赵秀初拉了椅子放到床边,对华恬道,“恬儿,你是双身子,赶快坐下来。”
华恬的目光还在林新晴身上,见赵秀初说完话之后,林新晴竟怔怔流下泪来,顿时也红了眼眶。
她回头对赵秀初点点头,就坐了下来,对床上的林新晴道,“新晴,我是恬儿,你不回头看我一眼么?”
林新晴微微回头,看了华恬一眼,接着又扫了华恬凸起的肚子一眼。
华恬见状,继续道,“你莫担心,我方才帮你检查过了,你养好了身体,还能再生孩儿的。”
林新晴摇摇头,眼泪流得更急。
“你若不信,我帮你去将孙大夫请过来。”华恬迟疑片刻,又道。
林新晴闭上眼睛,“已经不是他了……”
华恬和赵秀初相视一眼,林新晴对那个孩子肯定很内疚。
“你肯定是爱他的,他没了,你可曾帮他挖了坟?”华恬问道。
林新晴一怔,很快痛哭起来,“我忘了,对不起……我忘了……”
外头姜夫人和姜二郎听见,很快跑了进来。
赵秀初连忙使眼色,示意两人不要出声。(未完待续)
☆、658 九重悲
这时床上的林新晴,竟然挣扎着想坐起来。
华恬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将林新晴按下去,口中急道,“你别慌,姜二公子已经安置好那无缘的孩儿了,等你身子好了,他会陪着你的。”
因为没有得到姜二郎的允许,所以她说话有些含糊。
姜二郎和姜夫人有些不明白华恬是什么意思,愣愣地站在一旁,担心地看向在床上动着的林新晴。
赵秀初看见,连忙轻手轻脚走过去,示意两人跟她到外头,一五一十低声解释起来。
华恬继续安慰林新晴,费尽了心思,说孩儿也是担心母亲的,那个孩子肯定不愿意林新晴这样折腾,让林新晴照顾好自己。
她不大会安慰人,这么说也只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那里知道林新晴却听进去了,停止了动作。
“恬儿,是我对不起她……”林新晴握住华恬的手,不断地流泪。
华恬叹口气道,“你们没有缘分啊……”说到这里看到林新晴伤心欲绝的样子,话锋一转,“若你意识到自己错了,以后就该小心些,好生养好身体,以后孩子没准还会托生到你这里呢。”
“真的么?”林新晴宛如拿住了救命稻草,满目期待地看向华恬。
华恬点点头,“你想啊,我们谁也不知道自己能生几个孩子。也许你本来是该生五个的,这个没了,以后他还要托生到你这里,还是让你有五个孩子呢。”
这些事本身就神神叨叨,华恬担心得厉害。所以就有些信口开河起来。
不过她也不能将话说死了,补充道,“当然我说你能生五个,不过是随口举例的。也许是能生七个八个呢?谁也说不准。”
林新晴目光中竟然有了神采,“我明白你的意思的,恬儿,我明白的。”
“那就好。所以你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对他有太多的愧疚,因为将来,他总要回到你身边来的。”华恬继续忽悠。
林新晴点点头。“那好,我肚子饿了,我得吃些东西。”
那边赵秀初已经和姜夫人、姜二公子解释完了,闻言连忙笑道。“你终于肯吃了,你等一会子。吃的马上就来。”
说完了对姜夫人和姜二公子使眼色,示意两人出去,并且命人端东西进来。
并非赵秀初讨厌两人,而是担心林新晴看到两人。又重新激动起来。
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姜二公子还是和姜夫人一起出去了。
很快,一碗温热的燕窝粥就被端了进来。看样子。一直热着,等着林新晴吃的。
赵秀初接过丫鬟手中的燕窝粥。亲自过去喂林新晴吃。
林新晴摇摇头,对赵秀初道,“让侍剑喂我,你们陪着我就是。”
见林新晴话中带着坚决,赵秀初就没有坚持,示意侍剑过来喂林新晴吃燕窝粥。
华恬见林新晴肯吃粥了,人也似乎活过来了一般,松了一口气,坐在旁边和赵秀初说话。
两人不敢谈林新晴的事,于是就谈起胖牙牙闹肚子。
“得知真相,我可真是吃惊,竟然就是因为乳母吃了一碗莲子羹……”华恬细声说道。
赵秀初叹口气,“那个乳母倒不是个坏的,但就是太糊涂了。她进了你屋里当差,家里出了事求到你这里来,你难道会不帮她么?想来是惯了不爱求人的,所以开不了那个口。”
“是啊,所以我并不想将她扭送到官府……只是胖牙牙那孩子,我却不敢交给她奶了。”华恬点点头说道。
说完了她才反应过来,和赵秀初相视一眼,有些担心林新晴听到这个话题会触景生情。
赵秀初眼角扫了一下林新晴那边,就冲华恬微微摇头,示意没有事。
“不过孩子大了,身边总有一个乳母跟着,牙牙大了,你是要让现在那个乳母跟?”赵秀初问道。
一般来说,因为是自己奶大的,乳母对孩子感情很深的。可以说,将来孩子大了,乳母算是孩子的一大助力。尤其是姑娘家,出嫁了还带着乳母过去帮忙的。
华恬摇摇头,“不了,等牙牙大了些,我就将乳母打发出去了。我不想牙牙有乳母……当初若不是我出了意外,我原是打算自己奶大她的。”
“自己奶大了,总是亲一些的。”赵秀初点点头。
两人说得差不多了,林新晴也吃完了燕窝粥,然后饶有趣味地听着华恬和赵秀初讨论养孩子的话题。
华恬见林新晴吃完了,便问林新晴,“你家亮哥儿跟你亲不亲?”
听见华恬提起自己儿子,林新晴连忙点头,“自然是亲的,昨儿我昏迷着,耳中一直听到他的哭声呢。我当时就想,若我去了,他将来肯定要受人欺负的,所以我怎么着也要睁开眼睛。”
说到最后,林新晴声音哽咽起来。
赵秀初笑道,“就是这个意思,咱们的孩子,只有咱们最疼。若交到继母手中,指不定就得被毁了呢。”
“有了继母就有了继爹,这是我听来的话,咱们都得好好活着,别让自己的孩儿叫人虐待。”华恬笑起来。
赵秀初和林新晴皆是点点头。
华恬见侍剑出去了,凝神听了一下,发现最近的人也只是在明间,于是凑近林新晴,低声道,“你娘家的事,我肯定会帮忙的,你放心好了。”
赵秀初也在旁点头,“我也跟我家那位说过了,肯定会想办法帮忙周旋的。你也是的,性子太急了,也太傻了,求不到姜家,难道忘了我们么?”
林新晴一脸感动,流下泪来,半晌才擦着眼泪低声道,“姜家没说不愿意帮忙,不过是迟两日。看看走势,说是我爹娘也是这个意思。可我当时焦急,觉得他们定是敷衍我,所以才生气的。没想到……”
她的眼泪流得更急了。
原来林新晴除了失去孩子的悲痛,还有就是孩子因为自己任性和不听话才失去的痛悔。
华恬握住林新晴的手,“咱们内宅妇人,哪里知道这些?娘家里出事。肯定是要焦急的……能够冷静地衡量。是男人才做的事。”
赵秀初在旁点头附和。
林新晴抹着眼泪苦笑,“你们两个肯定能够冷静的,只是我不能冷静罢了。不用再安慰我。我不会再灰心丧气的,我一定会养好身体的。”
“你懂得这么说就好了。”赵秀初这时才彻底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她便抹起眼泪来,“你不知道。我昨晚看到你的样子,多担心你会像瑶宁一样离开我们啊……”
说着低声哽咽起来。
华恬在旁。伸手拍了拍赵秀初的肩膀以示安慰。
赵秀初、林新晴、简流朱和叶瑶宁四人是从小就认得的好友,感情非比寻常。叶瑶宁披着凤冠霞帔惨死,简流朱为了钟离彻疯狂,被华恬弄到了偏远之地。现在,她们曾经的几个,就剩下赵秀初和林新晴了。
就算是华恬。自认也代替不了她们彼此之间的友谊的。所以华恬也明白,林新晴昏迷。赵秀初有多害怕。
林新晴听赵秀初提起这事,拉着赵秀初的手直哭,边哭边道,“放心……我们……我们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活到白发苍苍……还有……还有恬儿……”
华恬叹口气,虚虚抱住了两人。
林新晴又撑着精神和华恬与赵秀初说了一会子话,终于忍不住沉沉睡去。
华恬知道她这么折腾一次,肯定得睡好久的,于是叫了丫鬟进来服侍,自己和赵秀初准备告辞。
出到明间,姜夫人和姜二公子还等在那里。
“谢过安宁县主和容夫人。”姜夫人看到华恬和赵秀初出来,连忙站起来道谢。
姜二公子也走过来,对着华恬和赵秀初深深地鞠躬道谢。
华恬和赵秀初连忙侧过身子,只受了半礼。
华恬道,“我们和新晴是好友,这是该的。之后新晴若心情不好,姜夫人与姜二公子只管下帖子将我们唤来。我们旁的做不了,和新晴说说话,解解闷还是可以的。”
彼此寒暄一顿之后,华恬又提起帮这次小产的孩儿立衣冠冢的话。
姜夫人有些犹豫,姜二公子却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这时华恬才终于确信,姜二公子对林新晴真的很好。那小产的孩儿,只是半摊血,根本没有成形,要立衣冠冢也不大说得过去。
姜夫人犹豫片刻,也点点头,“此事毕竟是二郎对不住晴儿,若这样能让晴儿好过些,便这么着罢。”
华恬点点头,和赵秀初一起谢过姜夫人。
姜夫人作为一个婆婆,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难能可贵了。
之后又问了是否还有血衣,姜二公子连连点头,说是有的,他当时愧疚难当,恨不得杀了自己,所以将那血衣好好收着。
华恬闻言点头,对姜二公子道,“此事说不定就是你们夫妻二人关系的转机,到时你看着机会和新晴谈罢。只一项,希望你能等新晴好了才让她下床。”
“这是自然……”姜二公子微微松了口气,面上也不似原先那般苦大仇深了。
华恬于是和赵秀初告辞。
姜夫人拿着华恬送来的人参和燕窝,说是太贵重了,让华恬拿回来,她们心领了华恬这份情意。
“姜夫人太客气了,这些都是祖母知道之后吩咐我拿过来的。祖母知道我和新晴是好友,知道她出事了十分担心呢。”华恬回道。
这自然是客气话,老镇国公夫人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呢。华恬这么说,不过是希望姜夫人收了礼。老镇国公夫人身份高,辈分高,她送过来的,姜夫人自然不会再拒绝。
果然,姜夫人没有再推辞,不过一直道谢,说是到时要亲自上门去感谢。
华恬和赵秀初出了姜府,想起家里还有一个醉酒的郑龄,司徒珊不知会不会上门去接人,便没有和赵秀初再逗留,直接回了镇国公府。
刚进府,下了马车,华恬正往自己园中行去,就看到司徒珊带着几个丫鬟,急匆匆地往外走。
她一边走一边低头抹眼泪,竟没看到迎面走来的华恬。
华恬见了司徒珊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连忙上前。
这时司徒珊身边跟着的丫鬟已经看见华恬,也暗地里扯了司徒珊的衣衫,示意她有人来了。
司徒珊抬起头来,满脸是泪,眸中哀痛欲绝。
华恬连忙问,“这是怎么啦?高昌出事了么?”
司徒珊看了华恬一眼,没有答话,而是胡乱点点头,便越过华恬往外走。
她身后的丫鬟满脸尴尬,对着华恬歉疚地施了礼,急急道,“我家少夫人失礼了,改日定上门来赔罪,还请安宁县主莫怪。”
华恬心中疑惑,面上却笑道,“不碍事,你快些跟上去,好生照顾好你们少夫人。”
那个丫鬟应了,急急跟上司徒珊。
“郑少夫人这事怎么回事?怎么做出这么失礼的事?”茴香在旁边有些不满地说道。
华恬回头,看到司徒珊急匆匆的背影,双手还在擦眼睛,估摸着还在哭。
“想来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来仪说道。
“走罢,回去一问便知。”华恬说着,率先往回走。
走着走着,她心中一跳,突然想起醉酒的郑龄,到底发生何事了?难道郑龄发酒疯,伤了司徒珊或者骂了司徒珊?
她正想着,忽听后头传来钟离彻的声音,“那个司徒珊怎么回事?竟一路哭着出府去了,难不成被郑高昌骂了?”
华恬回头,看见钟离彻正大步从她身后走过来。
“你又出去了?不是陪着郑高昌喝酒么?”华恬问他。
钟离彻撇撇嘴,“你才走,郑高昌就倒下了,睡得跟猪一样,我让丫鬟将他移出去,自己也出去办事了。”
说完了,上前牵着华恬的手,“走,咱们回去。”
走了一路,很快到了郑龄借住的客房,华恬问守在门外的丫头,“方才郑少夫人可曾来过?”
那丫头连忙答道,“来过了,还进去看郑公子了。不过不知为何,她没多久就出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哭得一脸都是泪。出门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绊倒了呢。”(未完待续)
ps:瓶子想收尾,结束这文了。
☆、659 东风误
差点被门槛看到,明显是不曾看路。
想起方才司徒珊走得急,低着头抹眼泪的样子,华恬心中的不安更加大了。
“你们可曾听到里头传出什么声音?”钟离彻又问。
丫鬟摇摇头,“并不曾听到,不过郑公子应该仍是醉酒的,郑少夫人哭着出来,郑公子也没有跟着出来安慰一番。”
华恬点点头,吩咐那丫鬟,“你们继续在这里看着,若是有事便来寻我。”
那丫鬟连忙点头应了。
华恬就想拉着钟离彻走,顿了顿忽道,“你进去看看郑高昌,看他现在如何了。”
钟离彻笑起来,“咱们果然心有灵犀,我刚打算进去呢。”说完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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