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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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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没有说。毕竟丽妃娘娘的真面目还有被宣扬出来。且怎么看来。将一个人的敬佩踩在脚下,有打到人家神坛的嫌疑。
    “丽妃娘娘的确叫人敬重!”周媛说着,面上带上了担忧。“那丽妃娘娘被降了级,孙大夫还能帮娘娘看病么?她孤身一人在宫里,肯定少不了其他嫔妃的嘲笑,处境可想而知。”
    周媛并不知道丽妃背后的事。不过却知道丽妃养大了赵王和禹王,这是从小听到大的。所以对丽妃的敬仰那是真心实意的。
    “老夫有太后手谕,在宫中行走还算顺心。”孙大夫说道。
    周媛这才拍拍胸口,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
    华恬在旁忍不住问道,“丽妃娘娘和禹王的关系当真那么好么?先前不是说她害得禹王妃一尸两命么?听说还有几个人亲眼所见呢。”
    “六娘。你是不知道。便是这事是丽妃娘娘做的,只怕也是因为禹王妃有暗害禹王之意。”周媛看向华恬,认真说道。
    华恬嘴角一抽。如果禹王妃有暗害禹王的打算,让禹王动手不就是了么。怎么要丽妃动手,还害得人家母子同时丧命?这件事她知道是太子的手笔,但是面对周媛的辩解,她还是有些忍不住想吐槽。
    “此事到底如何,各有各的说法,我们此时是说不出什么来的。”孙大夫摇摇头,“不过丽妃娘娘待禹王十分好,听说禹王小时病了时,是丽妃娘娘衣不解带照顾了三日才好起来的。”
    也就是说,丽妃和禹王感情深厚,她不可能会去害禹王妃。
    华恬算是明白了,在眼前这两人眼中,丽妃那是千好万好。
    想明白这一点,她便转开了话题,毕竟聊一个心机深沉、自己不喜欢的人,并不愉快。
    孙大夫也只是嗟叹一会,很快回过神来,想起华恬之前的提议,就出口让华恬跟他详谈。
    华恬眼下还不累,她自己也想多做一些什么,让天下想生孩子的女子多一份活命的保障,于是就同意了。
    于是孙大夫对华恬说一声“跟我来”便一马当先往前走,华恬见状,只得跟在孙大夫后头。
    周媛见状,有些不知道跟是不跟出去,跟吧,只怕说的话题是她不该听的。不跟吧,现在她就是华府能管事的女主人,孙大夫上门来帮落凤看病,若她什么表示都没有,怎么说也很失礼数。
    正当她犹豫不决之际,华恬回过头来对周媛使了个眼色,周媛便跟了上去。
    等周媛跟上华恬,华恬便笑着说道,“孙大夫就是想找我说话,怎么也得泡上一壶好茶,劳烦大嫂了。”
    “怎么说是劳烦呢,孙大夫上门来,我们就该这般的。”周媛说着,快走几步,走在前面引路。
    孙大夫说道,“大夫人客气了,上些点心茶点就可以了,我有事要和安宁县主商量。”
    周媛答应着,将华恬和孙大夫引到待客厅中,就吩咐丫鬟去泡茶上点心了。
    华恬毕竟是女子,孙大夫是男子,两人在一处说话,她怎么也得在旁边看着。
    当周媛试探性地坐在一旁时,见孙大夫没有说什么,便安了心。
    然而等两人聊起来,周媛刚开始还能听得懂一些,到了最后,简直如坠云雾里,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华恬跟孙大夫聊的正是妇产科方面的问题,她自己所知也不多,不过是仗着上辈子见过的,提出点意见。具体还是孙大夫这样医学扎实的来说话。
    饶是如此,孙大夫对华恬也高看一筹。有些东西限于见识,即便他有经验,也是得慢慢研究的。可是若是有人指出了一个方向,他就可以快速地研究下去了。
    而华恬,正是这么一个能够指明方向的人。
    谈话告一段落。孙大夫拿着纸笔整理方才谈话的内容,整理了半晌,他忍不住停了笔。
    有见识的女子他不是见过,但是如这个安宁县主这般的,倒是少见。
    且他不由得想到华家几个以前闻所未闻的产业,华家书院、华家园林、一善堂,还有华家书院里的课程最明显就是算筹。以前哪里有?
    这些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东西。会不会都是安宁县主首倡的呢?
    孙大夫想了一下,连忙掐灭了自己的这个念头,也许自己想得太多了。也将安宁县主想得太优秀了。
    因华恒、华恪都不在家里,华府没有男人可以陪客,所以差不多到了午膳时间,孙大夫便告辞离去了。
    临走前。他还和华恬说,有空了会去镇国公府上拜访。什么时候,他甚至有可能去一趟青州山阳镇和姚大夫汇合说话。
    孙大夫是林管家亲自送到门口的,饶是如此,周媛还是觉得失礼。有心要等华恒回来之后让华恒去一趟孙大夫府上。
    之后便是三人一起用午膳,午膳毕,华恬回到自己出阁前住的园子里休息。午后醒过来继续和落凤、周媛说话。
    现在天气慢慢暖和起来,园中百花灿烂。看着就有春暖花开的感觉。三人一边走一边说这话,时间很快便过去。
    不多时华恒、华恪一起回来了,又拉着华恬到书房里仔细盘问,只要就是问南安侯夫妇的事。
    当时华恬和钟离彻被急召进宫,后来和南安侯夫妇差不多同时出来,惹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猜想。
    去年南安侯世子惨死之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因为南安侯世子死得实在太凄惨了,就是传说中的死无全尸,京中无人不关注。
    即便是到了今年,事情过去好几个月了,大家还是记忆犹新。
    无数人恐惧,无数人觉得南安侯夫妇凄惨,所以一看到南安侯夫妇进了宫,随后钟离彻和华恬也被急召,大家马上联想到是不是南安侯世子惨死的事有了进展。
    是不是镇国将军和安宁县主和这事有关?或者说,凶手就是镇国将军和安宁县主?
    大家都知道南安侯夫妇这几个月来,一直在追查凶手。苦寻凶手的人,突然进宫找了老太后,然后又找上镇国将军和安宁县主,不由得大家不多想。
    华恒、华恪担心华恬,自然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华恬将她和钟离彻的打算一一说来,但是脸上神色也不见轻松。
    南安侯世子已经死了那么久了,就算有什么线索,现在肯定也消失得差不多了。更何况钟离彻并不是专门查案的人,骤然接手这样的事,不见得有什么优势。
    “放心,最后即便什么也找不到,也不会有人误会你们的。”华恒沉着脸说道。
    华恪点头,“士林圈子这边,肯定会支持你的。百官中清流都是文人,绝对不会相信南安侯夫妇的话。”
    “虽如此说,但若抱有这样的怀疑,毕竟也不好。且将来我的孩子长大,未必就不会听到这些。”华恬皱着眉头说道。
    华恪眸色幽深,“到最后,怎么也会找到一个凶手出来的……”
    华恒脸色微变,看了华恪一眼,却是什么话也不说。
    他虽然性格温和厚道,但如果当真伤害到了华恬,他那些坚持便不再是坚持了。这个世界上,什么也比不上家里的人。
    华恬听着,又看见华恒只是脸色变了一瞬,很快就坚定了眼神,忍不住笑起来,道,“放心,虽然此事极难,但是我相信钟离他能做到的。”
    “嗯,你现在怀了身子,不要多忧思,万事有我们撑着呢。”华恒拍拍华恬的肩膀。
    华恬点点头,笑嘻嘻的,“我才不会多想呢,现在大哥二哥大了,还有小师弟,当然是你们护着我。还有钟离,他以前就不时跟我说,会保护我的,现在我就等着你们保护我,我才不要在外头冲锋陷阵呢。”
    “就是要这样!”华恪拍拍华恬的肩膀,露出笑容来,转念那笑容又有些淡,低声道,“若你二嫂能看淡这些就好了……”
    华恬将华恪低低的声音都听在耳里,沉吟一下,看向华恪,“二哥,有些事我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嗯,什么事?怎么还要跟二哥这么客气?”华恪很快回过神来。
    “我来了之后看到二嫂的样子,说了她一通,说得她哭得好不可怜。”华恬说道。
    华恪听到这里,顿时就露出心疼的神色,口中道,“你说她什么啦?可有哭得伤了身体?”
    华恬摇摇头,“二嫂当年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哭得伤了身子?不过是我见她想不透,骂醒她罢了。我骂完之后,大嫂又安慰了她一顿,她应该不会在钻牛角尖了。假以时日,就能想开啦。”
    华恪这时脸上仍有心疼之色,但是笑容已经露出来了,“若你和大嫂能够骂醒她,二哥倒要谢谢你们。”
    “我就等着二哥二嫂的谢礼了。”华恬笑得开心。
    华恒在旁听到这里,忍不住道,“好生说一说就是,怎么用到‘骂’这个词了?怀了身子的人,心思本来就重……”说着想起华恬也是怀孕了的,就将到口的话吞了回去。
    “大哥你可认为我也是个心思重的?”华恬侧着脸蛋看向华恒。
    华恒失笑,伸手摸了摸华恬的脑袋,“我的妹妹性子聪颖,素来又看得开,怎么会心思重?不过当年病了还要管闲事,也曾有过心思重的时候。”
    华恬扭头,“大哥你就胡说罢。”
    说着看向华恪,“你们不请孙大夫,另外请了大夫,弄得孙大夫很是生气。幸亏我赔罪,才将人又请了来。孙大夫重新给二嫂又开了方子,约定五日后再来。二哥你这回可不能将人赶回去了。”
    华恪大喜,“孙大夫来过么?他怎么说?”
    问完了见华恬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忍不住收敛了喜色,尴尬道,“委实是原先请了孙大夫多回,不好意思再烦他。”
    “二哥你怎么就走进了死胡同里了?孙大夫是大夫,若他不愿意来,你便是请他也不来的。既然他什么也不说,你何必要怕麻烦他。你请了,他愿意来,你诊金照付,这就是交易,哪里有麻烦不麻烦的?”
    华恪一拍脑袋,“倒是我想左了,以后我便是这么对孙大夫。”
    三兄妹又说了一会,华恬让华恒、华恪不要将南安侯府的事告诉周媛和落凤,这才散了。(未完待续)

  ☆、651 陷害之人

华恬出来一日,虽然小憩过一回,毕竟没有平时自己在家里那样想睡就睡,不免就有些累了。她看了看天色,觉得也挺晚了,于是便去看了落凤,然后找周媛告辞回府。
    镇国公府离华府并不远,所以周媛并没有太过挽留。不过她还是让华恬等着,将华恒、华恪请了过来,一起将华恬送出去。
    华恬回到自己屋中,见老镇国公夫人正坐在软榻上逗胖牙牙。胖牙牙这个时候已经很活泼了,一直咿咿呀呀地想说话。
    老镇国公夫人极喜欢胖牙牙,逗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甚至还做了怪脸出来,胖牙牙咯咯直笑,小胖腿一直蹬来蹬去。
    见华恬回来,老镇国公夫人将胖牙牙交给乳母,可是胖牙牙也看见华恬了,伸出小手看着华恬,示意华恬过来抱他。
    华恬此时还没换衣服,有心要抱胖牙牙,但又怕身上沾了不干净的,带的胖牙牙生病了,只得摇摇头,让老镇国公夫人先看着,自己去换了家居的衣衫。
    胖牙牙一日没见华恬,这时好不容易见到了,竟然又不能被她抱在怀中,当下小嘴一咧,大声哭起来。
    老镇国公夫人十分疼爱这个曾孙,什么好东西都往华恬屋里搬,找来的乳母和服侍的人一个比一个靠谱,养得胖牙牙整一个圆球。
    这会儿哭起来,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威胁力特别强大。不说正在跟前的老镇国公夫人将他抱在怀中不住地哄,就连正在换衣裳的华恬,也是心急又心疼。
    好不容易在来仪的服侍下换好了衣衫,华恬便快步走进房中。要去抱哭得一脸泪水的胖牙牙。
    来仪跟在她身后,见她步子迈得大,有些担心,一直伸手做出虚扶的姿势。
    老镇国公夫人哄着胖牙牙,眼角看到华恬脚步如飞,也吓了一跳,“六娘。你走慢些。莫忘了肚子里还有一个……这可马虎不得……”
    然而她话才说完,华恬已经走到跟前了。
    胖牙牙哭声一收,双手伸向华恬。用泡着泪珠的大眼睛看向华恬,可怜兮兮的。
    华恬心疼不已,连忙将胖牙牙抱起来,自己也顺势在一旁坐下来。
    被华恬抱在怀中。胖牙牙一下子得意了,一双小胖腿踩在华恬大腿上直蹬。小手乱挥,咯咯笑着。
    “我们家牙牙这脾气可真好——”老镇国公夫人怎么看胖牙牙怎么可爱,随口就赞了出声。
    华恬嘴角抽了抽,这语气。怎么那么像方才周媛与孙大夫评价丽妃的口吻的?
    一日不见华恬,思念过甚,胖牙牙一直黏在华恬身上。根本就不愿意离开。乳母过来想抱他,他竟然伸出馒头一样的小拳头去晃着威胁人家。嘴里咿咿呀呀的,还挺严肃。
    华恬看得发笑,便让乳母下去,又将屋中下人遣出去,命来仪守着,这才看向老镇国公夫人。
    老镇国公夫人呆在这里,肯定不会只是来看胖牙牙的。
    华恬心知她定然也是知道老太后急召她和钟离彻入宫的事,便抱着胖牙牙,握着他的小肉手,静静地等着老镇国公夫人开口。
    老镇国公夫人脸上露出恼怒的神色,问道,“是不是南安侯府怀疑你们了?”
    华恬点点头,“他们说是找到了证据,能够证明当晚正是我屋里的来仪和南安侯世子接触过,甚至有人说后来南安侯世子跟着来仪走了。”
    “只要找到证据证明来仪当晚在府上,不就可以洗脱嫌疑了么?”老镇国公夫人思索了一会,问道。
    华恬点点头,面上却露出似笑非笑之色,“我们都这么说的,可南安侯夫妇认为,镇国公府由我当家,我要丫鬟小厮说什么,他们便说什么,不能作证。”
    老镇国公夫人一口啐了出来,“呸,这是什么破落户说的话?他们怎么不说天下是圣人的,圣人说是谁杀了人就是谁杀了人?”
    华恬敛目,某种程度上,的确是这样的。
    老镇国公夫人眉头皱起来,还是满心愤怒,“他们家里不会教养孩子,现在出了祸事,就来拿我们的不是,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祖母别担心,夫君已经去查了。夫君那么能干,肯定很快能找出凶手,还我们清白。”
    老镇国公夫人还是忧心忡忡,“兹事体大,便是最后澄清了,你们的声誉也受到了毁伤了。且杀人惨案过去了那么久,彻悟又不是专门干这个的,当真能找到线索么?”
    “世人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六娘相信夫君肯定能够找到的。”就算找不到,也要从丽妃那里弄个替死鬼过来。
    当然,后面的话华恬没有跟老镇国公夫人说,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说出去反而要叫老镇国公夫人提心吊胆。
    老镇国公夫人点点头,又四处看了看,这才凑过来低声道,“到时若是查不出凶手到底是谁,就让大郎悄悄找了个替罪羔羊……”
    华恬:……
    原来大家的思想都是这么黑暗的,亏我原先还觉得自己心狠手辣呢。
    “这……一切听夫君行事。如今还说一定查不到呢,与夫君说这些,只怕会打击了夫君……”华恬轻轻说道。
    老镇国公夫人连连颔首,“那倒是,此事你便不要理会了,到时若难查,我便跟大郎说去。”
    华恬点点头,她现在想插手也有心无力。
    然而老镇国公夫人还是无法释怀,好好的,孙子难得在家中陪着祖父祖母、父亲和妻儿,却生生被南安侯夫妇拉下水。
    “当初他们说是太师府的杨侍中做的,也不见他叫杨侍中去查。现在又改口说是你和大郎做的,便要你们去查。这南安侯府当真不成样子。”
    华恬在旁听着,并不回话,甚至拿了个铃铛在胖牙牙耳朵旁边摇。
    虽然说这么小的孩子听不懂。但是华恬也是不想他听得太多道人是非的话。
    老镇国公夫人唠唠叨叨将南安侯府说了一通,最后才意犹未尽,“也算他们给我们几分薄面,没有马上就让大理寺卿将你们带走。”
    华恬抿了抿嘴,“原本是要让太后将我与夫君压下去,帮南安侯世子偿命的。不过夫君说了,南安侯世子惨死。南安侯夫妇肯定恨死了端宜郡主、杨侍中和裘夫人。现在端宜郡主死在大牢里,是不是就说明了是南安侯夫妇杀的。”
    “对对,或许真是他们杀的。毕竟南安侯世子就是和端宜郡主在琉璃河上的画舫里结怨的……”老镇国公夫人唠唠叨叨又说了一堆。
    华恬心里想,原来这老太太还挺多话的,简直一刻不停。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那么多话说的?是以前没有注意么?
    之后的话,没什么用的她便虚应着。问问题的便直言回答。
    眼见天快黑了,需要摆饭了。老镇国公夫人这才止住了话头。
    华恬将老镇国公夫人留下来用饭,老镇国公夫人也不推辞,她将胖牙牙抱在怀中,直到上桌了才愿意放手。吃饭毕。她又将胖牙牙抱在怀里逗弄,直到大丫鬟过来催了,这才回去。
    华恬洗漱毕。差点要睡过去了,钟离彻才回来。
    他才洗过澡。身上带着湿气,上了床就钻进被窝,将华恬抱在怀中。
    这时华恬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咕哝几声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用完早膳,华恬见钟离彻仍旧坐在屋中,似乎不打算出去的样子,便忍不住问了起来,“你可是查到了什么?再不用出去了么?”
    钟离彻伸伸懒腰,“今日休息,陪一陪你——”
    “昨晚祖母过来了,担心得不得了,你还敢偷懒?”华恬伸手捏捏他手臂上硬硬的肌肤。
    “也不在这一两日啦……”钟离彻说着,便过来将华恬抱住,亲昵道,“孩儿开始动了不曾?”
    当初华恬怀着胖牙牙的时候,钟离彻就知道有胎动这回事。这次他好奇,便忍不住问了出来。
    “动了,不过动得还不算多……”华恬说完,又将华恬扯了回去,“说一说嘛,到底有没有线索。”
    钟离彻就着抱着华恬的姿势将华恬抱进了里间,然后将人放在软榻上,自己也倚在上头,一改原先的轻松,淡淡道,“凶手还没查到,不过却查到到底是谁将线索引到我们身上了。”
    “到底是谁?”华恬一下来了精神。
    她向来不愿意吃亏,这回竟然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那里能够心平气和。
    钟离彻摸摸她的脑袋安抚她,“是钟离二郎……”说着,脸上带上了淡淡的笑意,叫人看了有些毛骨悚然,“倒算计到我身上来了,真是有出息。不叫他连本带利换回来,我这亏吃得就太窝囊了。”
    “竟是他么……”华恬也吃惊起来。
    钟离二郎到底想做什么?他的母亲石夫人被休出府,后来又被问斩,他以为他还有资格继承镇国公府么?
    依照生母石氏的污点,钟离二郎就算想出仕,一辈子也不可能高升上去。
    “他倒是有些手段……”钟离彻笑笑,不过笑意并没有进入眼中。
    华恬点点头,能够算计到这一步,让钟离彻和她都吃了亏,真真是有手段的。
    她皱了皱眉头,忍不住想起钟离二郎现在还没有子嗣,而老镇国公夫人曾三番四次勒令要让他的房中人怀上孩子。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付郁芳可曾接受过惩罚?
    “那你打算如何还击?”华恬侧头过去问道。
    钟离彻也转过脸,和华恬鼻息相闻,唇与唇轻轻蹭着,温馨无限。
    他这对夫妇都是不愿意吃亏的主,若吃了亏,不管谁动手,最后看到人倒霉了,心里才会舒坦。
    “我要好好想一想,等我知道他最想要的东西,才慢慢想法子折腾他……”钟离彻放开华恬,思索了一会答道。
    华恬点点头,红润的唇角翘起,这个法子好。
    让一个人失去自己最想要得到的东西,这种惩罚才是最畅快的。
    不过还没等钟离彻想出来告诉华恬,钟离二郎房中便闹了起来。
    华恬是主持中馈的,平日里小事可以不管,但是这种闹到她屋里都听得到的,她是肯定要管的。
    当她坐了软轿去到付郁芳园中,看到老镇国公夫人脸色难看地坐在园中。
    华恬连忙下了软轿,上前跟老镇国公夫人见礼。
    哪里知道,老镇国公夫人看到华恬,脸色一变,马上就站了起来,扶着丫鬟的手快速走到华恬身边,“六娘你快回去,这里不适合你久待。”
    华恬脸上带上了惊愕之色,“怎了啦,祖母?发生了什么事?”
    “你快回去——”老镇国公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扶着华恬的来仪和檀香将华恬带回去。
    华恬心里想着转身就走,但是教养让她不得不做出犹豫之态,“祖母年纪大了,若有事可让六娘代劳,莫要累坏了身子。”
    老镇国公夫人点点头,“我晓得,有事我会叫你,你快去——”说完了见华恬不急不缓的,她脸上忍不住焦虑起来,凑近华恬压低声音,“这园中有不利于胎儿成长的药,你快走——”
    “啊……”华恬色变,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
    来仪急道,“少夫人,你没事罢?”
    旁边的檀香连忙道,“咱们快听老夫人的话,将少夫人带回去——”
    来仪点点头,急急地和檀香一左一右,扶着华恬出去了,甚至顾不上跟老镇国公夫人告辞。
    老镇国公夫人没有一丝恼怒,反而觉得华恬身边的丫鬟还算靠谱,这般为着自家主子。
    她转脸看向园门口守着的几个丫鬟,脸色沉了下来,“是谁负责守在门外的?方才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进入这园中,尤其是大少夫人么?”
    守在门口的几个丫鬟和仆妇听了这充满怒意的话,吓得顿时腿软,纷纷跪倒在地上。
    老镇国公夫人想起华恬就觉得心惊,这会子看着吓得脸色发白的仆妇和丫鬟,心中没有一丝怜悯,“感情是我支使不动你们了么?连守个门也守不好,镇国公府要你们何用?”
    “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门口被带进来的丫鬟和仆妇吓得连忙磕头。(未完待续)

  ☆、652 绝人子嗣

华恬回到自己屋中,命一直在屋里的丫鬟服侍她洗了澡、洗了头,换了新衣衫,又使人将软榻搬到园中,自己斜倚在软榻上休息。
    茴香带着另一个丫鬟过来帮她擦头发,甚至贴心地带了一个暖炉过来让华恬抱着。
    来仪和檀香是跟着华恬一起去付氏园中的,担心自己身上带了味道,所以也去了洗漱和换衣裳。因为怕头发那里也带了味道,所以连头发也洗干净了。
    头发擦得半干,华恬琢磨着檀香和来仪已经洗漱过了,又命丫鬟去将她和来仪、檀香等人换出来的衣服烧掉,这才松了口气。
    茴香帮华恬擦着头发,问道,“少夫人,我们要不要请个大夫回来看看?”
    华恬摇摇头,“我们才进了那园子,本身吸入不多。回来了又很快清理干净身上,不用怕。而且我现在没觉着不舒服,不要紧的。”
    这时来仪和檀香也走过来了,让小丫鬟帮忙擦头发。
    来仪皱着眉头道,“那味道我没闻出来,但能够伤了胎儿的,多数是麝香一类的东西。不知二少夫人屋里出了什么事,怎么弄得连园子里也有味儿。”
    檀香白着一张脸,劝华恬请大夫来看。
    华恬这时回过味儿来了,“估计园中是没有味道的,不过是祖母担心我,所以才将我赶出来。”
    她当时没闻到什么味道,来仪现在也这么说,而麝香的香味很容易闻得到的,她们闻不到,就表示没有味道。
    老镇国公夫人如此大的反应。只怕是关心则乱。
    “少夫人说得有理。”来仪点点头。
    檀香皱着眉头,“当初我们扶着少夫人进园子时,园子里的丫鬟婆子都不曾阻止,也不知按的什么心。”
    “没错,老夫人如此关心少夫人,肯定派了人守着园门,拦着少夫人不给少夫人过去的。可偏偏我们陪着少夫人过去时。没有一个丫鬟阻止。”来仪也想起这件事来。
    茴香冷笑。“那园子里的人都是二少夫人的,没准是存了心的。”
    华恬想了一圈,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
    不过她想。也许不需要她亲自去报仇的。
    老镇国公夫人对她这肚子十分紧张,没准她才离开园子,老镇国公夫人就会处置那些丫鬟婆子。
    不过,当务之急。是查清楚付氏园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华恬沉吟片刻,便命茴香去付氏园中打探消息。
    茴香又叫来了个小丫鬟帮华恬擦头发。自己这才出了园子。
    华恬头发干尽,又眯了一会儿,茴香才回来禀报付氏园中发生的事。
    原来,自从老镇国公夫人命令付氏和妾室。一定要有一个人传出喜脉才行,付氏园子里就经常关门闭户,下足了力气去怀孩子。因为若是没有喜脉传出。老镇国公夫人就要休掉付氏,将妾室也卖出去。
    原本老镇国公夫人是没有这么严格的。可是一拖再拖,总收不到好消息,她便下了死令。
    然而叫付氏差点疯狂的是,她们之中还是没有人怀上孩子,一点好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到得后来,大家小日子到了,竟然互相抱头痛哭。
    老镇国公夫人年纪大了,也就有些心软,看见一屋子不论嫡妻还是小妾都恐慌得直哭,又放宽了些时限。
    可是就算她放宽了时限,付氏并小妾等还是没有能怀上孩子的。
    老镇国公夫人心中担忧,又请了大夫过来帮付氏并小妾们诊脉,可是大夫诊脉之后却说付氏并小妾们没有问题。
    老镇国公夫人哪里肯信,女人没有问题,难道是钟离二郎有问题吗?她之后甚至连孙大夫也请了过来,可孙大夫的诊断和之前那个大夫一样。
    事情到了这里,似乎就走进了死胡同。因为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怀疑钟离二郎生不了孩子的。
    一来这样会损害钟离二郎的名声,二来之前钟离二郎房中也有过喜脉,总而言之,钟离二郎是不可能生不了的。
    老镇国公夫人操碎了心,而付氏和几个小妾心情却轻松了些,毕竟不是她们的问题。
    老镇国公夫人思来想去,觉得钟离二郎和付氏并小妾都没有问题,这么长时间没有传出喜脉,肯定是因为不够“用功”。于是,她又命付氏关闭了园子不许外出,一定要尽快怀上孩子。
    付氏自己也焦急,如果她这一辈子无子,钟离二郎肯定会纳数不清的美人回来的。
    转眼又到了期限,但老镇国公夫人有些忘了这件事,便没有亲自去查。哪里知道,钟离二郎内部却查出了问题。
    钟离二郎贴身带着的一个香囊,里面竟然装了麝香!
    香囊里因为还有其他香草,所以麝香味道不大闻出来,钟离二郎毫不知情,竟然戴了一年!
    这是付氏发现的,她心血来潮想帮钟离二郎换一个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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