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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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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深深吸了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看向来仪和丁香,“你们都起来罢,适才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无需在意。”
对她这种厚脸皮,来仪和丁香都没有说什么,她们早就知道来这一遭,会遇着让她们啼笑皆非的事。
两人起来之后,分别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拿过几本账册,便都看向二夫人和四夫人。
其中来仪道,“奴婢有事要禀报,还请二夫人和四夫人将丫鬟摒退。”
二夫人和四夫人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由四夫人说道,“她们是我的丫鬟,最得我的信任,无需遣退。”
来仪和丁香相视一眼,没有再坚持,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看着两人这般的笑容,二夫人和四夫人心里一阵打鼓,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可是既说了不用摒退丫鬟,再改岂不是丢了脸面?
想到这里,两人定了定神,将心中的悔意压下,看向来仪和丁香。
来仪和丁香分别从账册中拿出一张契纸,递到二夫人和四夫人面前。
来仪道,“听闻二夫人出手十分阔绰,原先我们都不信,但后来,我们却不得不信了。这放利子钱,确实易赚。”
二夫人脸色一变,一把将来仪递到她跟前的契纸拿过来,“你胡说什么?”
说着,目光看向手上的纸张,脸色越发阴沉。
那边四夫人听见“放利子钱”四个字,心中惊骇,脸上也不由得变色,她看向丁香放到自己跟前的契纸,半晌不敢伸手去拿。
“你们全都出去——”还没等四夫人想清楚,二夫人阴沉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丫鬟们脸色刷白,抖着身子出去了。
作为丫鬟,她们也不愿意听到这等重要的事情,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灭口。
等所有丫鬟出去了,四夫人才慢慢反应过来,伸手将那张契纸拿过来。
上头寥寥数语,于落款处有签名,还有一个血红的手指印。
那落款的名字,四夫人非常熟悉,正是自己一个心腹管事,帮自己放利子钱的。
见两人脸色如雪,来仪和丁香相视一眼,来仪说道,“除了这放利子钱的。还有许多旁的,我们少夫人屋里,都有详细账目。二夫人和四夫人若是得了闲,便来我们少夫人屋里坐坐罢。”
说完转身就打算离开。
二夫人咬着牙,可是全身却发软,她看到丁香和来仪准备要走,双目赤红了。惊惶道。“你们待如何?”
来仪转身对二夫人笑了笑,“二夫人道如何?”
“若不是我们发现得早,早早便处理了。这事落在圣人或者太子手中,二夫人以为能如何?”丁香在旁说道。
二夫人和四夫人听到这里,更是腿脚发软,浑身发抖。
半晌四夫人说道。“六娘做这些,为的是什么。我们俱都知道。往后六娘要做什么,我们定鼎力支持。”
来仪挑高眉毛,看了看四夫人,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二夫人听了四夫人的话。又想到来仪说的,除了这放利子钱还有旁的,账目都掌握在华恬手中。顿时也绝望起来,跟着点点头。“六娘不过是想管家,我们自是支持的。”
“该如何,二夫人与四夫人好生商量便是。当然,若是心中有疑惑,大可到少夫人处看账目。”来仪说完,和丁香对着二夫人和四夫人点点头,一起出去了。
屋中剩下二夫人和四夫人,两人相视一眼,眸中惊骇万丈。
“如此把柄落在她们手上,怕是从此得听了她的话啦。”二夫人脸色萎顿,说道。
四夫人皱起眉头,“也不知她如何查到这些消息的……既能查到这些,其余的肯定也能查到,咱们可不是被剥了衣服裸在她跟前了么……”
说着,声音渐弱,绝望不已。
那契纸仍在,二夫人拿起来细细一看,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便是曾经打死过几个人,也叫他们查出来了,咱们还能如何?”
“若是求了人,你道能不能将这些消掉?”四夫人蓦地抬头,看向二夫人,问道。
二夫人摇摇头,“只怕她们什么都查出来啦,咱们求了人,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压得下来?况且,你看如今京中,有谁能和华六娘唱反调?咱们有什么,能让人愿意如此为我们?”
“难道从此,我们便得听了华六娘的么?”四夫人凄然道。
虽则都是庶出,可毕竟自己嫁进来,也是有嫁妆的。私下里要做些什么,倒也方便。况且近年来,老镇国公夫人身体越发不好,她们手中能动的又多了许多。
“倒也能保个衣食无忧,只咱们不闹,华六娘为着名声,必也得供着咱们。”二夫人说道,“何况,那放利子钱,我是一直提心吊胆,想着法子如何瞒过去。如今叫她们查了,也好就此断了,将责任扔给她们担着。”
四夫人深深地看了二夫人几眼,“你可真舍得……”
“不然还能如何?到时放利子钱的事传出去,咱们的下场只怕比石氏还要惨。都活到如今岁数了,你难道愿意不要脸面跟华六娘来个鱼死网破?”二夫人想开了,也没有那么恐惧了,冷笑道。
四夫人浑身瘫软,缓缓坐了下来,苦笑道,“我哪里有这个胆量愿意?”
二夫人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只是到底哪些把柄落在华六娘手中,咱们还是查实了的好。明日你我一道上门去瞧一瞧,你道如何?”
四夫人自是万般同意,又说了些话,便心不在焉地走了。
翌日两人联袂到华恬园中去,看了华恬收集到的所有信息,半点侥幸心理也没了,满心只得一个服字。
两人也不顾长辈的身份了,郑重鞠了个躬,为先前在客人跟前诬蔑华恬之事道歉,又表明以后什么事都听华恬的。
见两人识趣,华恬也不多说什么,只说到时各婢管家时,还请两位多多担待。
她也不怕两人最后会反叛,因为她手中掌握有证据,除非两人不要脸面,不顾儿女前程,否则只能永远受控。
二夫人和四夫人听毕,又是连连点头,说一定会吩咐下人好好听话的。
见华恬脸色尚可,二夫人这才试探道,“先前放利子钱,是我们贪婪不要脸面,如今六娘既查出来了,我们也待从此收手,积些德。不知六娘打算如何处理?”
华恬听着两人说得好听,心里却一阵唾弃,什么积德,简直是笑话。若两人要积德,又怎么会做这等断子绝孙的事?
不过只要两人从此能听话,她们口中说什么,她都是不介意的,当下回道,“这些是你们欠下的账,我自是不好越过去。”
听到这里,二夫人和四夫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华恬欣赏了两人的脸色,这才继续道,“只是我既知道了,也不好装作不知。如今便提一个法子,看你们愿意不愿意。”
二夫人和四夫人相视一眼,“不知是什么法子?”
“先前你们放利子钱,也打死了好几个。若叫圣人或是御史知道,必定是人头落地后果。如今之法,唯有想法子弥补,不知你们可愿意不愿意?”
听到要弥补,两人首先想到的便是需要钱,当下脸色更难看,异口同声道,“我们并无甚私产,怕是弥补不了。”
口中说着,心里不住地骂着当初办事不牢靠的管事,也骂那些丢了性命之人,怎地偏生要闹,害得她们如今如此凄惨。
华恬微微一笑,“我既已查清楚你们的一应物事,自也该知道你们私产几何,曾做过那些勾当——”
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看向二夫人和四夫人。
二夫人和四夫人脸色一下子变成了青灰色,讷讷不敢语。
她们对华恬,私下里也曾多次出手。华恬说这些,岂不是说明了她也知道了这些?
彼此是敌对关系,眼下华恬又握有她们的把柄,若是要下手害死她们,抬抬手便是了。
没有钱,赔不起这些话,二夫人和四夫人再也不敢说了。
华恬看了两人脸色,说道,“不过两位是六娘的长辈,咱们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六娘断不会坐看两位出事的。”
二夫人和四夫人听毕,又将期待的目光看向华恬。
华恬说道,“放利子钱这等事,便是我也不敢糊弄过去。如今唯一的法子,便是两位婶婶做证,寻出更多放利子钱之人,当做是投诚所用。至于那些丢了性命的人,两位婶婶便舍财,赔礼道歉去,以平人家心中怨恨。”
二夫人和四夫人相视一眼,知道这是唯一的法子,可却都不愿说话。(未完待续)
☆、605 祭田案破
首先,赔钱便不知道要赔多少,她们若当真答应赔钱,便只得动用嫁妆。这也就罢了,可还得供出其余放利子钱的人,这事可大了。
毕竟挤一挤,那钱也能拿得出来。可是出卖原来的同道,只怕她们以后在京中要举步维艰。
便是那些人落马了不能报复,其余人知道她们曾经做过的事,也要唾弃她们的。
二夫人和四夫人心中想着,面对华恬的时候便苦着脸不说话。
见华恬举目看过来,面带疑问,四夫人皱着眉头说道,“我们放利子钱,也是自个儿放的,并不知其他人。至于银子,我们原就有此打算,回头算计算计,看能拿得出多少钱。”
她们都是长辈,虽然有把柄落在手中,华恬也不会做得太过。不过她也不是傻的,听四夫人的话,就知道她心中大概打算了。
不过华恬也笃定了这两人逃不出自己手掌心去的,所以对于两人的拖延,也没说什么,当下就点点头。
两人见华恬好说话,脸色好看了一些,又杂七杂八说了几句话便准备告辞。
正好这时来仪拿着几本账册进来,见了二夫人和四夫人,行了礼,便快步走到华恬跟前,笑道,“少夫人,这是与二夫人和四夫人相关的账册并契纸。”
华恬点点头,却并不接过来,道,“你放到里间的柜子里头罢。”
来仪点点头,拿着账册进去了。
二夫人和四夫人这时走到门口,听得此言,俱都竖起耳朵听起来。
两人一起,回到二夫人屋里。将丫鬟赶了出去,关上门来说话。
“若是咱们出卖旁人,只怕不用华六娘动手,咱们就要不得好死。”四夫人首先忧心忡忡地说道。
二夫人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来,“原以为只是赔钱,不想竟还有这么个条件……可真是难办了……”
“若拼起来,那几个人未必会输给华六娘。咱们行事还得谨慎些……”四夫人听到二夫人的话。慢慢说道。
二夫人坐了下来,捏着手帕发愁,“可咱们把柄叫华六娘拿住了。若不听她的,她将此事说出去了,该如何是好?”
四夫人正了正脸色,沉下脸来。“方才出来时,不知你可曾听到那来仪丫鬟说的账册和契纸?华六娘让她放在里间的柜子里了。你说咱们能不能……”
二夫人脸色凝重起来。看向二夫人,“你是说……将契纸偷出来?”
“先看能不能将账册偷过来,还有那契纸。咱们的管事料想已经没命了,那手指印便再也拿不到。若能将管事认罪的契纸偷来。那些账册也做不得证了……”
“可咱们不止这一件事有把柄落在她手中啊……”二夫人迟疑道。
四夫人笑起来,“方才我仔细看过了,看得心中十分折服。可是此刻再想想。那些都没有证据,到时咱们不认便是了。且如果咱们向那些人告密。那些人肯定要给华六娘找不痛快,华六
娘到时哪里还有空顾及咱们?”
她越说越兴奋,继续道,“咱们这边,一边派人去偷契纸,一边筹备银两应付着华六娘。到时便是咱们筹谋失败,便将银两交给华六娘就是,她也是镇国公府的人,不可能看着镇国公府
出丑的。”
二夫人听着,想了想,觉得倒是个好计策。
华恬也说过,都是镇国公府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她们二房和四房出事了,镇国公府肯定跟着丢脸的。华恬刚刚管家,想来也不愿意出事丢脸。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计策妙极,猜测华恬将证据拿出来不过是唬人,如果她们坚挺一点儿,未必不能淌过这次的河。
“你说得没错,她不可能看着镇国公府名声扫地的。何况,华六娘如今争的不过是管家权,在管家上头咱们不与她唱反调,她感恩,必定不会计较太多。”二夫人想通之后,脸色好了起
来,甚至隐隐露出笑容。
两人计议已定,又细细商量了一番,便决定依计行事。
吃午膳的时候,茴香来报,说二夫人和四夫人屋里均有两个丫鬟因手脚不干净被打杀了。
华恬放下碗筷,“既然她们要将诸多证据送到咱们手上来,你们便好生去查一查,将证据收录起来罢。”
茴香点点头,笑道,“已经在收集了。不过她们可不简单,竟打算来咱们这里偷账册并契纸呢。”
“她们敢来,便让她们偷去。”华恬笑起来,“咱们手上没有十份也有八份,让她们偷去一两份又如何?”
来仪和茴香听得笑起来,眼中充满了期待。她们很想知道,当二夫人和四夫人发现偷到手的契纸是其中之一的表情。
华恬想了想,说道,“三房是嫡亲的叔婶,五房亲老夫人,六房还算听话,咱们不好与她们计较。二房和四房的事,由着她们闹,闹起来了就当做是给三房、五房和六房警醒,省得要咱
们前去,伤了彼此的情分。”
来仪、丁香、洛云和茴香听了,都点点头应了。
接下来几日,华恬房中尽量少一些留人,给二房和四房创造机会来偷账册并契纸。可惜的是二房和四房估计是吓到了,竟谨慎起来,一连数日都不曾上门。
这日京兆尹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了重要证据,证明了当初卖田契的到底是哪个,请她们一起到大堂上去听审。
老镇国公夫人要出席,华恬作为镇国公府如今的掌家人,也一起跟着出席。
出门之前,华恬专门吩咐了来仪等人,等她走后,屋中丫鬟也寻个由头出去,让二房和四房得以上门来。
来仪和丁香等几人等二房和四房上门来。等得有些不耐烦,同样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当下便高兴地点头,说一定会支开屋中的丫鬟,方便二房和四房行事的。
华恬扶着老镇国公夫人一起到大堂,找了自己的位置落座。
今日来的人同样很多,来的几乎还是上一次来的那一批。
京兆尹将两个管事模样的男子叫上来审问。很快逼问出。契纸是一个婆娘卖给他们的。
很快,京兆尹又将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唤了出来,两个男子一看到那妇人。便都指认,田契正是此人卖给她们的。
那妇人想必早就遭受过审问,脸色一片灰败,也不多推托。很快就招认,这是她夫家的小姑子让她卖的。而她夫家的小姑子梓棠。则是石夫人一个管事嬷嬷的手下当差。
妇人夫家的小姑子梓棠和管事嬷嬷一一被带上来,那个年轻的梓棠还好,逼问了几句便招认了。而那个管事嬷嬷则一口咬定,并无此事。是梓棠被收买了要陷害石夫人。
那丫鬟梓棠也急了,她善于逢迎,惯会说话。但却十分惜命。
这会子听管事嬷嬷将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当下就不顾一切。将管事嬷嬷和石夫人是如何让人偷来田契,如何伪造假的田契放回去,如何让她找人将祭田卖出去都说个一清二楚。
“小女父亲便是在县里管理各式田契的,自小便接触这些,故而也能模仿。那伪造的田契,奴婢亦出了许多力,上头最后一个字的撇,稍微多了一个小点。这正是奴婢当初怕事发不能对
证,暗地里做下的记号。”
众人听了,皆脸色微变,看向京兆尹。
京兆尹也惊愕万分,将视线移向钟离一族的族老。
几个族老已经将假的田契拿在手里看起来了,一撇上头多了一个小点很是容易看出,很快当中一个便捋着胡须点头,“这丫鬟说得没错。”
另一个族老则将真的那张田契拿了出来仔细对比,发现两张田契其余都一样,只有最后一个字的一撇果真不同。
两张契纸被传着观看,很快大家都相信了梓棠的话。
管事嬷嬷脸色刷白,看向梓棠的目光充满怨毒。
可是梓棠知道这个管事嬷嬷已经不中用了,对她的目光便装作熟视无睹,便是不小心对上了,她也能露出个笑容来。
这种举动气得管事嬷嬷浑身发抖,恨不得生吃了梓棠。
京兆尹站起身来,看向那个管事嬷嬷,“王氏,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管事嬷嬷王氏也是个硬骨头,便是到了如今,她还是梗着脖子不认,道,“不过是看石夫人去了,别有用心者做下的计策罢了。老天有眼,她们总会受到报应的。”
华恬听到这里,差点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这种老虔婆,还真是厉害。到了这一刻,还是一副别人害她的模样。
便是老天有眼,能有报应,落到头的肯定也是对准她和石夫人罢。
因为有梓棠作证,便是管事嬷嬷王氏始终不认,此事也能定罪。等到招来了钟离二郎并付氏,让他们的丫鬟指认梓棠,认出她确实是石氏生前的丫鬟,此案便告破了。
钟离二郎得知母亲又多了个偷了田契发卖祭田的罪名,当场大闹起来,若不是老镇国公阻止得及,他什么诛心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祭田被发卖一事水落石出,原本落在华恬和老镇国公夫人身上的嫌疑算是完全洗清了。
等华恬暗地里让人在京中又传播了一番,所有人便都知道,是石夫人偷了田契,将祭田卖掉,打算动摇镇国公府和钟离家族的根基。
一时之间,京中到处都是对石氏的唾骂。
事毕华恬回到自己房中,吃了茶便躺在软榻上休息。
来仪开了里间的柜子,发现里头的契纸果然被不见了。
她也不着急,将此事与丁香、洛云、茴香、月明、影心几人分享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等华恬醒来。
华恬知道二夫人和四夫人果然派人来偷了契纸之后,也不着急,只是让来仪等人看着点,并想好法子应对。
二夫人和四夫人原本就打算着拖延时间,所以一连数日倒是没有做出什么来。
正在此时,嫁入太师府的端宜郡主给京中有身份的名媛贵妇皆发了帖子,邀请大家到太师府赏荷。
如今天气越发炎热起来,有些人家去了城外避暑,留在京城里的毕竟不多。
虽然端宜郡主之前闹了笑话遭人唾弃,但她出身高贵,杨太师府也是当朝权贵,她下了帖子,许多人心中便是不想去,也得前去捧场。
华恬老早便想去避暑,但今年才接手管家,不好撂挑子走人,又担心二房和四房会做出什么,便决定留京,不外出避暑了。
等端宜郡主的帖子送到,她一则没有借口不去,二则也想看看端宜郡主和孙氏相处如何,三来更想知道杨二郎房屋如今的情况,便应允了下来。
到了当天,她打扮好,带了来仪和茴香一起乘了马车直奔太师府。
马车到了太师府门口,华恬首先便碰上一个熟人。
那人正扶着丫鬟的手从马车上下来,听到身后传来马车声音,便专门站到一旁,笑着回过头来,准备打招呼。
华恬放下帘子,马车已停在那美妇的马车后头。
来仪和茴香下了马车,接着掀开帘子,扶着华恬下了马车。
先前站在一旁等着的那个美妇看到华恬的样子,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收,但很快便又重新绽放。
华恬扶着来仪和茴香的手走过去,笑着见礼,说道,“一别八年,孙十二小姐可还安好?”
那美妇正是泉州孙氏的孙十二小姐,她进京不多久,迫切要融入京中贵妇圈子。这会子来到太师府,听得身后有马车声,知道也是来赴宴的,便存了心结交,等在一旁。
若她知道来人是华恬,那是绝对不会等在这里的。
“原来是安宁县主,当真是许久不见了。”孙十二小姐收敛了眼眸中种种怨恨,笑意盈盈地说道。
华恬上前去,和孙十二小姐并排着,笑道,“莫要客气,当初十二小姐赠我两件礼物,我因被先生赶去游历,一直不曾回礼。这会子既见到了,明儿定要请孙十二小姐上家去说话,也将
那礼回了。”
听到华恬提起旧事,孙十二小姐花了许多力气,才将脸色维持好。(未完待续)
☆、606 太师府宴
当初她看上了华恬手上的念珠,想夺过来,便邀请华恬到家中,威迫利诱多种手段皆用上,最后送出去两件贵重物品,热切等待着华恬将念珠送来。
可最后等来的,是华恬跟着兄长出门游历的消息。
到了那一刻,她如何不知道自己是被华恬涮了?自以为出身高贵,站在高处使小手段逗华恬,最后却反被华恬逗弄了过去。
且这亏她吃了,还有苦说不出。华恬明白说了,这念珠乃悟道大师所赠,需要问过展博先生才送。没有送过来,还不是一句先生不许的话便罢?
原先她满腔怒火,即便是兄长多方开解劝慰,她也不能释怀。她是存了心,等华恬回来,一定要给华恬一些教训,让她知道不能得罪世家,不能得罪世家小姐。
然而多年过去,原本没落的二流世家华家发迹了,华六娘两个兄长为进士前三甲,包揽了状元榜眼。而华六娘的身份地位,马上水涨船高,甚至比她还早入京,并且站稳脚跟。
再后来,华恬以诗词扬名,获封郡君,再获封县主,嫁入镇国公府,为镇国将军之妻。
华六娘这个时候的地位,已经需要她仰望了。无论是从世家身份还是新生权贵的角度,都是她望而不可及的。
如同那日婚宴骤然初见,华六娘为京中诰命贵妇,和一帮子年事颇高的贵妇一起端坐上方。而她,则为婚宴中诸多无名来宾之一。两者地位,天地之别。
便是孙十二娘用尽心思想法子,她也知道那个仇,是报不了的。
后来打听清楚华六娘在京中的交友状况。她也知道了自己的异状肯定落入了华六娘眼中。林新晴和赵秀初是华六娘的至交好友,定然向着华六娘的。
知道身份不如人,也不能先发制人,孙十二娘便打定主意,要将仇怨咽下去,等有朝一日站到足够高的地位再来提及报仇之事。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今日她只是想结交贵妇。竟然就碰上了华六娘。而华六娘还专门提及了当年的事!
孙十二小姐的心啊,这会子是七上八下、怨恨等各种情绪一起煎熬,特别难受。
“安宁县主客气了。当年初见,我比你年长,正是该给见面,断没有叫你回礼这一说的。”孙十二小姐心中各种难受。但是面上却不得不收敛了。
华恬点点头,似乎也是随口一说一般。并没有过多纠缠,道,“那我就谢过孙十二小姐了。孙十二小姐算是我的故交,初初进京。我正要设宴招待。到时唤上新晴和秀初,咱们一起好好说话。”
孙十二娘只得点点头,口中说着客套话。和华恬联袂进了太师府。
太师府丫鬟来来往往,忙而不乱。待客都十分周到,由此可以看出,端宜郡主在太师府中,还是站稳了脚跟的。
华恬并孙十二娘带着丫鬟,跟在引路的丫鬟身后,走过回廊时,正好瞧见一个小孩子嘻嘻哈哈笑着,跌跌撞撞跑过来。
这孩子看着约莫两岁左右,生得玉雪可爱,差点就扑到华恬脚跟前。
华恬忙弯身扶住他,免去了他摔痛了的苦楚。
那孩子抬起头来,看到华恬,约莫觉得是个陌生人,眨眨眼,露出疑惑之意,继而咧嘴一笑。
是个讨喜的孩子,华恬从身后丫鬟手中接过一个纯金打造的摇铃,递给那孩子。
这摇铃虽用了金子,但只有薄薄一层,拿起来还不算重。
不过那孩子拿在手上还是有些沉了,差点没捉住。幸好他很快又伸出另一只手来一起握住,然后摇晃玩耍。
他一摇,那摇铃便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很是好听。
这个玩意儿显然是得了孩子的喜欢,他笑得眼睛也眯起来了,拿着摇铃高兴地摇来摇去,听着那铃铛声不住地笑。
跟着孩子来的丫鬟明显认出了华恬,忙上前见礼。
华恬摆摆手,笑道,“不碍事的,这孩子生得好,我见了就喜欢。这便是端宜郡主那孩儿罢?”
丫鬟点点头,脸上带有些尴尬之色。
当初端宜郡主那里,曾经传出过,孩子是钟离彻的。这会子端宜郡主带着孩子嫁入太师府,这不明白是要打安宁县主的脸么?
丫鬟心中舒了口气,幸好安宁县主是个厚道的,并不曾说什么为难的话。
当初那些龌蹉,以安宁县主的身份,便是讽刺一两句话,谁也不能说她不该。毕竟当初的事,是安宁县主受了委屈。
华恬点点头,蹲下来,伸手摸了摸拿孩子的双颊,见他冲自己直笑,便笑吟吟地点点头,正想站起身。
孰料那孩子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明晃晃的明珠,递给华恬,露出几颗小白牙,“给……给……谢谢……”
华恬想不到这孩子竟然还回礼了,顿时就笑了,接过明珠看了看,又将明珠还给那孩子,道,“我不会玩,你先帮我放着可好?”
孩子摇摇头,“你放,你放,给你……给你……”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华恬拿着明珠的手推回去。
华恬见状,只得一笑,将明珠收下,道,“那我拿走了,下次再见啦。”
那孩子马上高兴地笑起来,小手摇起摇铃,摇出一连串清脆的铃声。
华恬伸手再次摸了摸拿孩子,这才站起身,吩咐丫鬟好生照顾,就继续往前走了。
孙十二娘从丫鬟手中拿出一个金子打造的兔子,笑眯眯地递给那个孩子。
因为手中有了摇铃,那孩子对于兔子倒没多大兴趣了,接过了便递给丫鬟,也没有回赠明珠。
孙十二娘伸手摸摸孩子,便跟着华恬走了。
华恬一边走一边想着。原先还担心这孩子命不好,如今看来,无论端宜郡主算计什么,对这孩子还是有一份真心的。
只要她真心爱护这个孩子,那么将来无论她筹谋什么,也会多为孩子考虑一分。
虽然很多人都离开京城避暑了,但是今日到场的名媛贵妇还是有许多。
端宜郡主也舍得下血本。待客的厅里放了许多冰釜。便是炎夏,进了厅里也觉得很是凉快。
孙十二娘进了厅里,不欲与华恬待在一块。便寻了个借口找人,和华恬分开了。
华恬大概知道孙十二娘不愿与自己待在一块,也不理会,寻了个凉快之地坐着。
不多时人差不多来齐了。端宜郡主便带着丫鬟出来了。
华恬抬头看去,马上由原先的漫不经心变成了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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