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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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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命丫鬟好生看着,便一起到外间说话。
    “你嫁进我们家,就是我们的家人了。平时若有人出言不逊,你也不要客气。”华恬对落凤说道。
    落凤点点头,“我晓得,只是这心态需得慢慢掉转过来才是。”
    华恬见她目光坚定,便知她没有说假话,又道,“咱们是家人,我也不怕跟你掏心掏肺地说话。大嫂家里人想多了,可大嫂并无那个意思,希望你们不要生了芥蒂。”
    “你不用担心,大嫂家里人想多,我也是能理解的。若我没有这些遭遇,只怕我也会如她们一般想。大嫂出身贵女,还能如此待我,我心中着实感激。”落凤认真说道。
    华恬听着,知道落凤这些都是真心话。又知道她宅斗技能满级,且又聪慧,懂得为家族利益做打算,于是便没有多说。
    家族利益、妯娌关系,落凤说不定比自己还要清楚。
    华恬想着,又想到自己迟些要做的,或许会损及镇国公府声誉,倒有些自嘲起来。
    落凤见华恬脸有忧思,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和周媛处不好,便又道,“先前你让大嫂管家,说要如何分配之事,二郎已经说与我知道。在我来说,我喜欢管咱们府中暗地里的行当。”
    华恬回过神来,看向落凤,“你可委屈不曾?咱们华家,也算家大业大,但明里的生意不好分开管,只能如今这般……”
    落凤打断华恬的话头,“我知道你是忧心我,忧心华家,但你放心,我该做的都是心甘情愿的。若是旁人,我还会说两句客套话。可是与你,就没有必要。”
    华恬听了,始知自己过于紧张了,只好笑笑,“是我魔怔了……”转念问道,“二哥即将及冠,到时候府里还有热闹的时候呢。”
    落凤点点头,嘴角含笑,目中却是感慨。
    当初相识,华恪也不过七岁孩童,而她八岁。他是主,她是仆。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她与他,竟然成亲了,成为彼此最亲密的人。(未完待续)

  ☆、600 开始撒网

天气越发炎热起来,屋檐下的鸟雀也热得没了声息。
    钟离二郎园中妻妾看着老镇国公夫人派过来的老嬷嬷,却是遍体生寒。
    当初老镇国公夫人说过,要钟离二郎房中妻妾年前一定有孕,可直到如今,她们这里还是没有喜讯传出。
    除夕那时,付郁芳颇有些辗转反侧,但想着除夕是大好日子,老镇国公夫人料想不会寻她晦气,好歹才过了个安生的年。
    事实也如她所想,老镇国公夫人没有发难,甚至仿佛忘了这件事。正月、二月、三月……一个又一个月过去了,老镇国公夫人那边一直没提,她以为老镇国公夫人忘了,心中甚是窃喜。
    甚至到得后来,便是有个小妾露出喜脉的迹象,她也使了手段让那小妾掉了。因她行事神不知鬼不觉,那小妾只疑自己吃错了东西,独自在房中伤怀。
    哪里想得到,正当她已经将此事忘掉了的时候,老镇国公夫人的人上门来了。
    “老夫人说了,二少夫人正年轻,众多姨娘也是花一样的年华,断没有怀不上的道理。”老嬷嬷一板一眼地说着,目光平静地在付郁芳并众小妾身上扫过,却无端让众人心中愈加生寒。
    付郁芳凝神听着,心中不住地祈祷。毕竟彼此都没有怀孕,断断算不上是她的错处。历来有“罪不责众”一说,只盼老夫人不将错处推她身上。
    可是即便她想了诸多理由安慰自己,一颗心却一直往下沉。她知道,她自己的这些想法,不过是一厢情愿。
    果然,那老嬷嬷继续说道。“在老夫人看来,眼下这情状,想来是有人暗地里嫉妒,使了手段所致。自明日起,诸位都到城外庄子上避暑去,老夫人再帮二郎君纳一个小妾常伴左右,待有了子嗣才接你们回来。”
    她是老镇国公夫人的陪嫁。身份自是不同。因此说起话来颇有些不客气,可是没有人会怪她。
    付郁芳只觉得如同五雷轰顶,哪里还注意老嬷嬷的语气如何?
    让她和众小妾避到庄子上去。老夫人这边另外帮她夫君纳妾,这正是比当着众人的面掌掴她还要丢脸!
    要将正妻带到一边去,才纳小妾,并等那小妾怀孕了才能回来。这不是明白着说她付郁芳善妒么?她是善妒,可是如同万万千千个正室善妒一般。那都是不会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啊!
    老镇国公夫人这一招,等于是将她脸皮彻底撕开了晾在京城众多权贵并名媛淑女面前,让她再也没法做人了。
    甚至连她的娘家,从此只怕也容不下她了。
    付郁芳想着。浑身发软,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众小妾也颇有些花容失色,但心中想得更多的是再没有机会生下长子。很是惋惜。但这份惋惜,在看到付氏的惨状之后。马上平衡了。
    只要有人比自己倒霉就好,而还是那个一直耍正室威风的付氏,那就更是好上加好。
    老嬷嬷将众人脸色尽收眼底,却是不动声色,继续说道,“话已经带到,还请二少夫人今日收拾好细软,明日一早上路。”
    这话仿佛一个惊雷,一下子将付氏惊醒了,她猛地扑过去抱住老嬷嬷的腿,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不,曾嬷嬷你帮帮我,帮我向老夫人求求情,求你了……”
    一下子被付氏抱住了大腿,曾嬷嬷有些吃惊,口中说道,“此事是老夫人示下,我却是说不上话的。”
    “不,求求你,求求你曾嬷嬷……若是送到庄子上去,我不如死了算了……”付氏大声哭着说道,“同为女子,还请曾嬷嬷你体谅体谅我……”
    这话也许说到了曾嬷嬷的心坎里,她长叹一声,不复原先的冷静,说道,“并非我不肯帮你,而是你这里做得过了。现下比起当初的期限,也超出足有半年了。可你这里如何?”
    “再给我两个月时间,两个月时间一定可以的……”付郁芳焦急地说道。
    “老夫人已是过于心善了,当初说过若是不成,便要将你休出门去的。眼下仍让你做二少夫人,只是到庄子上养着,这等仁慈之举,你怎地却要害怕?”曾嬷嬷摇摇头,语带迟疑地说道。
    几个小妾听见,生怕那曾嬷嬷当真心软去帮付氏求情,忙上前拉住付氏,口中劝道,“这是老夫人做下的决定,夫人还是莫要反驳,省得惹了老夫人生气……”
    付氏连忙甩手,要将这些小妾甩掉,可是这些小妾打定了主意不让她继续说,哪里能够甩得掉?
    付氏心中又急又慌,现下竟被小妾制住了,顿时大怒,“你等敢捉住我?回头我便将你们发卖出去!”
    这话顿时吓得众小妾松开了手,有些不安地站在一旁。
    倒有一个,想着付氏平日里的手段,心里升起一股气,上前一步,一把将付氏重新捉住,口中叫道,“为了不使老夫人生气,夫人你便是卖了我,我也得劝住夫人一句。”
    旁边几个小妾听了,心中明白那小妾的意思,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那小妾自己豪气,拼着被发卖出去也要让付氏吃一个大亏,可她们到底没有这样的勇气。
    但是付氏深感自己名声甚至生命,就在此一举了,区区一个小妾,哪里能够捉得住她?只用力一挣,便将人甩开了。
    “嬷嬷,求求你,求求你了……”付氏十分害怕那后果,所以也不怕丢脸,泪涕齐流对着曾嬷嬷直哀求。
    曾嬷嬷看着付氏满脸是泪的情况,面带悲悯,说道,“老夫人早知道你们屋里有小妾怀了又掉了,也知是人力所为。到底如何。也是你作为主母失责,这次离府,却是避免不了了。”
    还没待她说完,付氏便身子一软,松开了手指。
    曾嬷嬷见付氏松开手指了,便微微一拂衣摆,带着个小丫鬟出去了。
    那个流了孩子的小妾怔立当场。慢慢地。脸上充满了怨恨,她的目光首先盯着付氏,顿了一顿。才缓缓移开,在另外的小妾脸上一一巡视过去。
    其余小妾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纷纷开口表明自己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
    “虽则咱们平日里也是明争暗斗,但这等损事。我却不会做。”
    “你忘了么,当初我还专门送了你好些补胎的药,怎么可能害你?”
    “平日里咱们交好,你竟连我也不信么?”
    众小妾纷纷说着。目光却不约而同扫向了瘫坐在地上的付氏。
    付氏没有注意到她们说什么,她满心都是,老夫人知道了。她知道了!
    也不知惊惶了多久,复又想起方才曾嬷嬷所说的话。突然福至心灵——肯定还有一线生机,肯定有的!
    曾嬷嬷没有明说到底是谁下的手,便是为了成全她的脸面。既然老夫人不想让她丢脸,肯定不会当真将她赶到城外的庄子上去的。
    我只消去求求老夫人,哭着哀求她,她肯定会放过我的。只消让我拖得两个月,到时只要我们屋里有人怀孕,此事便过去了。
    付氏想到这里,只觉得一下子从地狱回到了人间,瞬间清醒起来。
    这一清醒,便感觉到一道怨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付氏擦掉眼泪,看了过去,见是那个没了孩子的小妾。她又移了目光,左右看看,见其余小妾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自己,有时不小心撞上,也是很快移开目光,顿时明白了,众人都以为自己是凶手呢。
    “赵氏,此事确是我不对,作为主母,我竟不曾察觉你有孕,护着你。但你自己亦有错,有了孩儿怎地却不告诉我一声?你但凡说一声,我肯定拼了全力,也帮你保住孩儿啊……”
    她说到这里,见那小妾脸上疑色仍旧很重,语气便带上了埋怨,“若你与我说,我帮你把孩子保住了,今日哪里还会受如此屈辱?若是我到了庄子上,老夫人纳了小妾回来,我以后便毁啦……”
    说着竟咬牙切齿起来,秀目怒瞪着那小妾。
    听到付氏不是辩解,而是埋怨,那赵姨娘马上信了付氏,脸上怀疑之色顿消,讷讷道,“当时妾并不曾确认,故不敢说与夫人,怕夫人空欢喜一场……”
    其余小妾见付氏说的真实,一时倒也有些信了,重新将目光在彼此之间扫来扫去,猜测到底是哪一个。
    付氏见自己的嫌疑洗清了,心中欣喜,但还是作态斥责了赵姨娘并其余几个小妾一番,这才扶着丫鬟的手回房去梳妆打扮。
    打扮好之后,她便带着丫鬟往老镇国公夫人园中走去。
    付氏是个聪明人,见了老镇国公夫人之后,声泪俱下、赌咒发誓,请求老镇国公夫人宽限一两个月。
    老镇国公夫人一脸不为所动,甚至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让付氏离开。
    付氏哪里肯走,这是仅剩的一线之机,若失去了她下半辈子也不用做人了。
    于是乎,她哀求得越发用心,做出的姿态,便是连石人也得感动。
    最终老镇国公夫人被她磨得没法,只得同意宽限两个月。她也说定了,若是两个月之后没有喜讯传来,她们便全部得受到惩罚。
    此外,为了不被外头的人影响,她们这两个月内不准外出,只能在自个园子里度日。此间管家权交接,镇国公府未免有些混乱,怕扰了她们园子,老镇国公夫人又将理由说明,然后让她们关闭园门,两月后重开。
    能够不被送到城外的庄子里去,付氏已经觉得逃过一劫了,所以对于关闭园门两个月,她半点反对意思也没有,很快就同意了。
    付氏回到自己园中,先是发落了原先竟敢拉住自己不让自己去向曾嬷嬷求情的小妾,然后又以有人暗害当中一个小妾腹中胎儿为由,将其余小妾也都罚了一遍。
    那些小妾被罚,心中对付氏更恨了几分,待得知要关闭园门造人,便联手起来,打算将钟离二郎拉到她们床上去。
    却说钟离二郎,自从石夫人被休之后,他的日子便越发不好过。原本他资质也不怎么好,这些日子少了母亲在背后指点扶持,钟离德又不管事,他的事业更是差了许多。
    这日他被老镇国公找了过去,谈及了子嗣之事。此事亦是钟离二郎的心病,毕竟他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钟离彻,已经有了嫡长子了。
    当听得老镇国公谈及让他告假在家中休憩,钟离二郎大为反对。虽然他想要自己的子嗣,但是子嗣却是比不上事业的。
    老镇国公见钟离二郎反对之意太过强烈,便咳了一声,说道,“先前不是你求我的么?怎地这回却不愿意了?”
    钟离二郎一愣,瞬间想起自己不久之前求的事,马上有了精神,“祖父是说?”
    “没错,自你说了之后,我便时刻留意着。这会子京城不远处的岱山府少尹调任,那处恰好有个空缺。你若要去,正好寻个由头辞了如今这份,过些日子去补了那少尹的缺。”
    钟离二郎一听,顿时大喜,却又有些难以置信,“当真、当真是岱山府少尹么?”
    不是他不相信老镇国公的能力,而是这个少尹职位,是从四品下,算是高官职位了!如今大周朝大兴科举,世家并贵族子弟要想做到高官,已是极难。
    “没错,正是岱山府少尹。”老镇国公知道钟离二郎为何如此激动,便是他自己,也是极高兴的。但他脸色一整,严肃道,
    “这个职位不算低,如今寻常世家并权贵想不通过科举拿到这么个职位,那是做梦。你到了任上,务必记得好生历练。到时有了政绩,凭着政绩调回京,等于镀了一次金。”
    钟离二郎连忙点点头,认真道,“孙儿明白,必不会令镇国公府蒙羞!”
    老镇国公抚着须点点头,挥挥手道,“去吧,明日便上折子辞了如今这份差,找个由头在家将养着,等时候到了就去岱山府上任。”
    钟离二郎再无怀疑,辞别了老镇国公,便高兴地回了自己屋中。(未完待续)

  ☆、601 剑指石氏

华恬正抱着儿子逗弄,就见丁香兴冲冲而来,欢快道,“夫人好算计,二郎君已辞了官职,二房也关闭了园门啦。”
    此乃华恬参与算计,又让华恒、华恪那边疏通一二,特地让岱山府空缺出个少尹之职,可以说一切都在掌控之内,所以闻得这个消息,华恬并无特别惊愕之意。
    洛云在旁笑道,“一切就绪,那石夫人之事,便可正式大办啦。”
    她先前虽一直在外头,但自从来了之后,也将镇国公府之事打探了个完整,对那被休出门的石夫人,心中也是极度不喜。
    华恬点点头,看向茴香,“那便如此罢,一切种种,就是为了今日。既要做,便不要留手。”
    茴香凛然,认真点点头,便协同来仪一起去了。
    两人才出去不多久,忽见外头门口有小丫鬟探头进来,丁香一见,顿时一喜,对华恬施了礼便出去了。
    不多时她高兴地跑进来,对华恬笑道,“夫人,月明、影心她们带着夫婿,一起回来啦。适才刚到京,便迫不及待来寻小姐了。”
    华恬听了心中也高兴,月明和影心两人也是她出阁前的大丫鬟,手腕并心智谋略样样不差,如今来了正好可以帮得上忙。
    很快吩咐下去,让丁香和洛云一起,将月明和影心办进镇国公府,在她身边帮忙做事。因想着还有其余几人还未回来,干脆一并说好了,以后再有丫鬟回来,一并处理,不用上报。
    丁香和洛云在府中待了些日子。很快熟络,行事颇有如鱼得水之意,闻言点点头,便出去办了。
    没多久,二门外传来消息,说是石夫人那边使人来寻钟离二郎,可惜钟离二郎已经关闭了园门。却是寻不上了。
    华恬收到消息。便知道石夫人要倒霉了,便什么也不做,只看石夫人倒霉。并等着她发难。
    至于石夫人会不会寻上钟离德,她确是不担心。钟离德如今年岁,加上所受教育,即便是心中爱极了石夫人。也不可能伤害镇国公府的利益而就石夫人。
    先前他能够将石夫人休弃,便也证明了这一点。
    果不其然。第二日又听到丫鬟来报,说是二夫人找上了钟离德。可惜钟离德将人撵出去,当天便寻了个由头到郊外去了。
    京城渐渐浮动起来,太子府并禹王府。更是早晚有门客登门。
    不一日,忽地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前年宫中宴乐之时有黑衣人从天而降,伤了许多高官。更让身怀六甲的皇后受惊,幸得石夫人帮忙档剑。皇后才不曾受伤。
    如今那黑衣人背后之人已经被查出来,竟是石夫人指使!
    石夫人为镇国公府钟离德继室,一直想更进一步,抬高自己的身份,然后和钟离德一起获得镇国公府的爵位。可是因老镇国公夫人苦苦拦着,石夫人出身也不足,所以一直梦寐以求而不得。
    为了能够更进一步,她便想出了个办法,救皇后娘娘一命,然后求一个恩典。
    圣人和皇后心知肚明,石夫人当初当真是求镇国公府爵位,只是钟离彻极力反对,他和皇后才作罢。
    如今看来,此事极有可能是石夫人所为。
    但是老圣人掌管天下许多年,见过诸多谋划,本人是老谋深算,却想得更深一层。
    当初他怀疑幕后之人是华家,如今华恬入主镇国公府,和石夫人有仇,这幕后黑手便变成了石夫人,少不得,当真是华家所为。
    只有真正的幕后黑手,才能指哪打哪,为所欲为。华家,未免不是为了除掉石夫人才定下这计策。
    可石夫人已经被休,根本不足以和华六娘抗衡,华六娘还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将她置之死地?
    无论钟离二郎如何出类拔萃,他生母被休,他便再无机会承爵。华恬此举,实在有多此一举之嫌。
    老圣人翻来覆去地想,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很快,他又想到华家身上,思绪渐渐定在华恪妻子落凤身上。
    落凤甚是有名,乃京中著名的戏班子台柱。面貌虽不极度迷人,但气质温和典雅,行事进退有度,曾获得许多人赞赏。
    此外,她的舞与歌,也让京中诸多贵人迷醉不已。由此,这些贵人对落凤此人,都趋之若鹜。
    老圣人也召见过落凤多次,但一直并无感觉。
    可是数日前华恪与落凤成亲,第二日进宫拜见,却给了他一种极端的熟悉感并违和感。
    已经多日了,老圣人一直想不起,为何会产生这种感觉。过去多次见到,为何却又没有如此感觉。
    此刻他继续回想,仍然不得而知。
    申酉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半晌,老圣人长叹一声,“申酉,你认为华家之人何如?”
    申酉躬身上前,“华家人心有善德,鼎力支持科举,乃圣人手上一把利刃。”
    老圣人默然,心中怀疑却并不减少。
    的确是利刃,但既能伤人,定然也能伤己。不知道这把刀,自己还能用多久。
    如今天下诸多读书人出自华家,将来朝堂上,未免成为华家的一言堂。
    正当此时,门外有惶急的脚步声响起,到了近处急促停下,唤道,“求见圣人。”
    老圣人一愣,将所有思绪收回,将人唤了进来。
    “禀圣人,属下收到消息,石夫人去信靖王。”那人进来,手上捧着一张信笺,急急说道。
    老圣人一凛,对华家的猜忌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双目微眯,微微一点头,申酉便将那信笺拿了过来。
    老圣人将信笺打开,看了里头的内容。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靖王是他的兄弟,早早就被封王派了出去。这么多年来,京中但凡有什么大日子,那边皆是各种奇珍献上,但靖王却一直借口身体不适不曾来。
    派了许多探子出去,皆云靖王有反意,这成了老圣人的心病。
    他由来也奇怪。靖王这个兄弟。怎地这般长命,竟一直好好地活着。
    如今,涉嫌曾经刺杀他的人。竟然和靖王有联系。
    信中也写了,如今事发,需要靖王救助。所谓的事发,难道不是石夫人与行刺之事有关被知道了么?而这一封信。正是求助信。
    老圣人所有的怀疑,瞬间从华家身上转移到了石夫人身上。
    很快。他的思绪又转到镇国公府身上。
    若行刺之事果真与石夫人有关,是不是也与镇国公府有关呢?
    他想起镇国公府以雷霆手段,一下子将石氏休出府。
    莫不是镇国公府发现了什么,怕惹祸上身。故而将石氏休出府?可镇国公府诸人若当真有所发现,为何竟不上报?
    老圣人沉吟不定,半晌一挥手。“将石氏拿下,收押。”
    先前进来那人略略一点头。便出去了。
    京城一个客栈中,来了几个身形轻快之人,不多时这些人竟与一些人打了起来。打了不多久,从客栈中窜出一个满头金钗的半老徐娘。
    此人满脸惶恐,出了客栈径自往京中最是豪华的客栈而去。
    到了豪华客栈,她拉住了当中一个妇人,愤懑道,“目今遭人诬陷,还请帮我带话与天下人。”
    那妇人看清捉住自己之人,顿时吃了一惊,“石夫人?你怎地这般惶急?”
    此人正是被镇国公府休弃出府的石夫人,她此刻听了这人问话,并不回答,只道,
    “前年黑衣人进宫行刺,背后之人乃是华家,绝不是旁的人。如今华家要将我赶尽杀绝,故将此事推到我身上。我死不足惜,万不可让华家愚弄天下人!”
    此事近些日子来在京中权贵之家传得纷纷扬扬,被石夫人捉住的妇人一听,顿时吃了一惊,一把挣脱了石氏是手,斥道,
    “你胡说什么?此事怎地又和华家有关了?”
    说完觉得自己失言,心中惊惶,竟打算就此遁走。
    可石氏好不容易捉住一人,怎会让她逃走?当即上前几步,将人拽住,又大声喊道,“刺杀之事乃华家指使,并非旁人,还请诸位明白。如今世人疑我,不过是华家手笔,要将我赶尽杀绝。”
    说着见所有人都用一种她疯了的眼神看过来,咬咬牙,又叫道,
    “当初华家传信,说是若我想得镇国公夫人之位,可帮皇后挡剑以求。也因着此事,我方知乃华家所为。”
    忽见一英挺男子越众而出,高声道,“安宁县主与你无故,缘何要帮你?当真是疯妇!临急竟胡乱攀咬,意图将镇国将军拉下马,让你儿掌管镇国公府。”
    众人看去,认出此人身份,顿时都连连附和,“不错,不错!这疯妇也算好心计,临死之前竟也要拉个垫背的,为自己儿子留后路!”
    “幸好周八先生提醒,不然我等反要信了她的谣言。”
    石氏听得大急,忙大声道,“我所说皆肺腑之人,你们何必要被奸|人蒙蔽?”
    她才说了几句,却有身着兵甲之人越众而出,要将她带走。
    石氏见状,认出是想来擒拿自己之人,连忙后退。
    可她一介女流,哪里能躲?很快被擒拿住了。
    眼见逃跑无望,又有个与刺客有牵连的名头,石氏自知死期将至,忙大声道,
    “华六娘偷偷卖了钟离一族的几千亩祭田,被我发觉,这才狠下毒手要杀我。华家与她关系亲厚,才捏造如此罪名害我,还望诸位明鉴,不要被骗了去!”
    听到卖了祭田,众人俱是一惊,一时之间竟没有话反驳。
    周八听了,眉毛微皱,很快舒展开来,笑道,“适才你云华六娘助你,如今又说她害你,到底是助你还是害你,到底全凭一张嘴么?”
    众人经他点拨,瞬间明白过来,又是纷纷附和,并质问石氏。
    可怜石夫人惶急之下说话并非深思熟虑,只想着将罪名都往华家推,又想让华恬身败名裂,便将能想得到的事都说出,压根忘了自己所说有自相矛盾之意。
    她还待再说,却被堵住了嘴带走了。
    客栈中众人进来不过是在京中逛得累了打尖,这回听得有这些事,心中未免多想。
    尤其是关于变卖祭田一事,更让他们心中惊骇,要待不信,却又不得不信。
    毕竟变卖几天乃动摇家族根基的行为,若并无此事,石氏为何要说出来?此事一经查证,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此乃镇国公府家事,我等却是管不上的。不过华家开一善堂,开华家书院,定不是短视之辈。”周八说完,对周围之人拱拱手,便率先离去了。
    回到府中,他修书一封,命人送到了华府上。
    而留在客栈中众人,一时都有些惊愕,但慢慢地又都冷静下来了。
    周八说得没错,华家既能开一善堂,又能设立华家书院,就不是那等贪图富贵之人。安宁县主出自华家,怎么会做发卖祭田之事?
    更何况,此事已经传出,钟离家只消查一查便知道真假。
    一时之间,众人眼见无事,便都散了。
    也有那些盼着华家倒霉之人,方才插不上话,让周八帮华家辩护,此刻却打定了主意,要将华恬发卖祭田之事传出去。
    一时,心事各异的众人,很快散了。
    但石夫人与刺客有关,曾进宫行刺之事,她指控华恬发卖祭田之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老镇国公夫人收到消息,顿时心惊肉跳起来。
    祭田是怎么回事她却是知道的,如今这名头被石夫人按在了华恬身上,少不得便让镇国公府有动荡。更严重的是,祭田一直不曾赎买回来,钟离家族的族老若要来查,华恬就要声名扫地。
    华恬名声毁了,这镇国公府断然承袭不得,也祸及华家。华家得知,若从此和镇国公府生分了,那后果就极度不妙了。
    想到种种后果,老镇国公夫人恨极了石氏,对钟离二郎的那丁点儿愧疚,瞬间就没了。
    正当她惶急不已的时候,华恬那边派了丫鬟过来,说是好险将祭田买了回来,让老镇国公夫人无须担心。
    听得祭田已经被买回来了,老镇国公夫人喜悦得差点晕过去。
    原来极度的担心变成了狂喜,情绪变化太大,对她这个年纪委实不好。(未完待续)
    ps:瓶子会尽快收尾的~~~

  ☆、602 处斩石氏

前来报信的是来仪,她看着老镇国公夫人,恭恭敬敬地说道,
    “夫人花了大代价,才说服了那买下祭田之人。又因为怕那人反悔,所以直到拿到田契了,又封住了那人之口,这才敢告知老夫人。只是不想石氏发难,累得老夫人担心。”
    自得知祭田已经被买回来了,老镇国公夫人放下一颗心,对于旁的便不放在心上了。
    她听来仪之意,是说田契早拿回来了,但此刻才来通知,怕她责怪迟了,又专门解释的。
    挥挥手,老镇国公夫人说道,“也是六娘小心,此事无需放在心上。只是到时该如何说辞,六娘可想好了?”
    石夫人发难,老镇国公夫人知道华恬必有应对之道。但到底如何,她也得知道,不然到时彼此对不上,被人觑了空子,就是阴沟里翻船了。
    来仪说道,“田契是被偷去的,老夫人到时只直说便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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