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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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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除此之外,众人又不免怀疑端宜郡主一介淑女,怎地与一个两个男子有私交。浑不似教养严格的深闺小姐。
    杨大师怒目钟离彻,“此事与我儿有何干系?”
    “太师何必恼怒。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跟着我一道滴血认亲,倒也省去了旁人的怀疑。不过,若是太师和侍中不愿意。这天下人会如何说道,某就不知了。”钟离彻扬声说道。
    这话完全堵住了杨太师和杨侍中的口,两人目光看向庭中诸人。见有些人不敢与他们对视,反是微微移开视线。至于林派的官员。目光都带上了似笑非笑的怀疑。
    “镇国将军说得没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杨侍中站了出来,带起一阵香风,目光凝视着钟离彻,“我便与镇国将军一起验一验罢。”
    钟离彻见他上钩,心中得意,面上不显,笑道,“好!杨侍中也可去验一验那碗中的水,省得到时又说有人在水中做了手脚。”
    杨侍中看了一眼杨太师,背着手冷然道,“许多人都试过了,我自是相信的。”
    见他如此,钟离彻一笑,“我却还是要验一验的,毕竟如今我夫妻琴瑟和鸣,美满幸福。要叫人算计了去,那可真是坏人害了好人。”
    说着上前去,将水倒在两个碗中,又抿了抿碗中的水,然后一笑,“水是没有问题的。”
    这时程丞相却站了出来,对杨侍中笑道,“作为当事人,杨侍中还是验一验为好。”
    旁边几人都连声赞同,怂恿杨侍中去尝水的味道。
    杨侍中盛情难却,便走了上去,将两个碗中的水都尝了一遍。
    “这水并无问题。”杨侍中尝试完,慢慢说道。
    “不如让老夫再来验一验。”这时孙大夫由太监领着,也来到了庭中。
    众人看到是孙大夫,皆是连连点头。
    孙大夫乃京城中最为出色的大夫,由他看着,最是适合。
    孙大夫走了过来,将两只碗中的水都微微抿了一口,笑道,“两只碗中的都是清水。可直接滴血认亲,哪位先来?”
    “那便由我先来罢。”钟离彻说着,掏出一把匕首,往自己手指上一划,鲜血争先恐后冒出来,并滴落在碗中。
    只流了一滴,钟离彻便从旁边的太监手中拿过早就准备好的药,涂在伤口上。
    杨侍中见状,也上前去划了手指,将血滴在另一只碗中。
    两人此举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看不出有作弊的痕迹。
    滴血完毕,两人分别站到滴了自己血的那个碗后头,等着人来帮那个两岁的小孩子取血。
    眼前形势紧张起来,老圣人也坐了过来,打算亲自作见证。
    大长公主、杨大师、程丞相、林丞相等身居高位之人,也都围在两个碗旁边,等着看结果。
    长兴郡王上前去,捏着大长公主怀中孩儿一只小手,出刀非常快,一下子就割在那个孩子的手指上。
    “哇——”那孩子受痛,当即大声哭了起来。
    可众人都在密切注意滴血认亲结果,并没怎么将心思放在那个小孩子身上。
    只有年纪大了的大长公主,听着孩子的哭声,心里难受得不行,口中劝道,“莫哭莫哭,就好了就好了。”
    殷虹的血首先落在钟离彻这边的碗里,紧接着大长公主又移了一下,让第二滴血落在杨侍中跟前的碗里。
    孩子一直在哭,大长公主虽想知道结果,但为了哄孩子,还是走到了一边。
    剩下的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两个碗,皆在屏息敛气,等着看结果。
    两个碗靠得极近。只是视线稍微移一下,就能将两个的结果都看在眼里。
    只见左边钟离彻面前那只碗,第一滴血已经在水中逸散,而第二滴血,也缓缓散开,就等着两滴血融合在一起。
    右边的碗因为滴血稍迟一些,所以进程慢了一些。但仍旧看得出来。两滴血正在逸散。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两只碗中。
    钟离彻跟前那只碗,第二滴血慢慢散开,那轨迹与第一滴血越来越不一样。最终泾渭分明,并没能融合在一起。
    “孩子不是镇国将军的!”眼快的人首先叫唤起来。
    “没错,两滴血没有融合,孩子并不是镇国将军的!”又有人附和道。
    这个时候。围在最里面的几个人俱都看清楚,两滴血没有融合。反而是泾渭分明。
    老圣人的位置最好,他已经看到钟离彻面前那个碗了。结果出来,他伸手捋了捋胡须,并没有说话。
    有人叫道。“这么快,根本来不及出结果!没准稍后便融合在一起了!”
    钟离彻嘴角带着笑意,却并不说话。反正事实已经很明显。他不是孩子的父亲。
    “杨侍中碗中,两滴血已经融合啦。”突地一人惊叫道。
    众人原本打量钟离彻的目光。马上又回到碗中,果然,杨侍中跟前的碗,两滴血已经渐渐融合。
    杨侍中脸色突然变了,他虽与端宜郡主有首尾,但每次完事之后都会看着端宜郡主吃药,是不可能留下子嗣的。所以钟离彻提出一起滴血认亲时,他才不慌不忙地应了。
    “这怎么可能?”他说了这句,突然抿住嘴,没有再说下去,脸色变得铁青。
    他跟前的碗,两滴血已经慢慢融合在一起了。
    “原来是你!”长兴郡王大为恼怒,看向一旁已经惊呆了的杨太师,“你们必须得给我们大长公主府一个交代!”
    “这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杨太师气得脸都涨红了,怒道。
    钟离彻嗤笑,“结果不如你们的意,你们便说有人做了手脚,可真是有出息!”
    “滴血认亲结果已经出来了,还请圣人明察!”林丞相马上向老圣人拱手说道。
    “这结果必然是不准的罢……”杨太师口中说着,身形突地一歪,就向着两只碗扑了过去。
    “啊……”众人眼见他就要将两只碗撞到,都惊呼起来。
    钟离彻身手利落,一手将一只碗拿了起来,一踏地就窜了起来。
    杨太师一下子扑在了桌上,口中“哎哟”一声痛呼,就趴在了桌上,站不起来。
    此事事发突然,杨太师又位高权重,众人都将视线放在杨太师身上。
    而钟离彻正飞到空中,想要找空地落下,冷不防一支冷箭向着钟离彻就飞了过来。
    “小心——”众人眼睁睁看着,想救却是不能,因为那箭,是从后方过来的。要想救,必须得绕到钟离彻后面去。
    钟离彻眼见危急,身形一晃,往前跃了出去。
    这时第二支箭已经来到,钟离彻无奈,只得继续依着势,往前跃去。
    第三支、第四支箭已经来到,钟离彻那里危险到了极点。
    就在两支箭将要刺到钟离彻身上的时候,钟离彻两手一番,将手中的碗掷了出去,接着手腕一番,竟要徒手去接那两支箭!
    被扔出去的两只碗,全都落在下方的池子里,发出咚咚两声,很快沉了下去。
    “有刺客——”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放声大喊。
    庭中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会武功的窜了出去,要去追放冷箭之人。
    再没有冷箭放过来,钟离彻脚踏波浪,回到了庭中,快速走向老圣人,护在老圣人跟前。
    因方才一声大喊,羽林军很快来了。
    老圣人挥手,让人到四处去探查。
    钟离彻看了看老圣人,见他无碍,四周也围了羽林军,这才转向杨太师,“方才结果出来,杨太师却扑过来,试图将两只碗打破,这是何意?”
    杨太师一拂衣袖,“明明是怎过将军将两只碗扔到池子里去,怎地却来拿老夫问罪?”
    “哈哈哈……”钟离彻仰天大笑,声音直透云端,笑完了这才看向杨太师,“太师扑过来,某怕碗被太师推到,只好拿了两只碗跳起来,不想又有冷箭来杀人,逼得某不得不扔了碗保命,太师好手段!”
    他这话一出,人皆变色。
    这话不但说杨太师不认滴血认亲结果,甚至暗示杨太师委派了杀手做这一出戏!
    若在旁的任何地方,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此刻正在皇宫,此举触犯的是圣人威严,也对圣人的性命有所威胁!
    一时之间,圣人脸色阴沉了下来,“朕也想问一问,为何此事如此凑巧。”
    方才杨太师扑向桌子那一下,实在太过巧合了。怎么别的时候不扑,要等到滴血认亲结果出来,指向杨侍中他才扑呢?更妙的是,他扑了之后,钟离彻为保住结果拿着碗窜出去,怎地偏生遇上杀手放冷箭?
    一环接一环,简直秒到了极点!
    杨太师脸色剧变,脚一软便跪了下来,“圣人明鉴,臣是叫人陷害的,有人在后头推了臣一把。”
    “那杨卿家认为,是谁推了爱卿呢?”老圣人缓缓说道。
    杨太师一时无话,找不到人推托。
    汗水从他额头上流了下来,他知道,他中计了。
    方才他自己不知为何,脚一软便向前扑了出去,甚至没感受到有人在后头推搡。
    “杨太师是不想承认这个结果罢?太师府好教养,竟做下如此之多的荒唐事。”周八冷冷地说道。
    钟离彻听到这声音一愣,便看了过去。
    只见周八一身官服,修长身形,一如过去那般高华无双。只是不知为何,他竟比以前瘦了许多。
    感觉到钟离彻看过来,周八瞥了过去,和钟离彻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极快地,周八的眸色幽深,瞥了钟离彻一眼,便又移回到杨太师身上。
    百官一时也有些怔愣,不明白好好的,周八为何突然发难,得罪于杨太师。要知道,周八与程派官员是颇有一番交情的,而杨太师和程丞相是姻亲,周八怎地突然出声得罪杨太师。
    程丞相神色复杂地看了周八一眼,很快移开目光,向杨侍中使了个眼色。
    杨侍中一下子跪了下来,向老圣人道,“还请圣人明鉴,便是两只碗洒了,要重新滴血认亲也是简单的事。父亲也知这个道理,断没有费力去推翻两只碗的做法。”(未完待续)

  ☆、585 咽血吃亏

杨侍中的话一出,杨太师很快也冷静了下来,沉声道,“镇国将军让犬子一同滴血认亲,也是突发的事。臣并非料事如神之人,如何提前做好部署?”
    他这一番话合情合理,程丞相一派很快反应过来,都附和说话。
    钟离彻也不反驳,只缓声笑道,“这倒是,太师便是权倾朝野,也不能只手遮天,竟敢在宫中行事。看来还是我们错怪了杨太师,某这便道歉。”
    他不反驳,但说话中捅的刀子并不温柔,听得杨太师和杨侍中心中都有气。
    老圣人目光微眯,看着杨太师,久久无语。
    这时林丞相站出来,说道,“那些或可错疑了太师,不过端宜郡主的孩子,这滴血认亲的结果,不知太师府认是不认?”
    杨太师一顿,看也没看杨侍中,向着老圣人磕头,口中道,“臣教养无方,让犬子做出这等事。先前若是不知还罢了,,如今得知,必定会给端宜郡主一个交代。”
    长兴郡王哈哈一笑,说道,“端宜是圣人亲封的郡主,乃皇家之后。她若入太师府,却是委屈不得。且这孩子乃男丁,能为太师府开枝散叶,不知太师给端宜个什么身份?”
    他这话半点客气也没有,问出来之后,许多人的目光便盯紧了杨太师。
    长兴郡王为人很是不经事,什么荒唐事都能做,什么荒唐话都能说,京中敢惹他的人不多,但是要说真正看重他,也是没几个的。
    不过长兴郡王不顶事,但大长公主和圣人都在。却是没人敢小看他的。
    此间长兴郡王话说毕,大长公主便目光炯炯地看向杨太师。
    杨太师心中憋屈非常,差点要吐血,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把握得住,这也是机遇,而非全然的屈辱,当下露出一个笑容。“端宜郡主端庄守礼。是京中有数的淑女。若入我杨家门,自是该为嫡妻。”
    杨侍中一直跪在杨太师身旁不作声,此刻听到杨太师的话。顿时浑身一震,差点没控制好自己。
    他并不傻,他听得出来,杨太师的意思是要他休妻再娶。将端宜郡主娶为嫡妻!
    可一来,他与如今的嫡妻确实是两情相悦的。哪里舍得休掉?二来,端宜郡主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还未可知,如果不是,他岂不是屈辱到天了?
    他心中想了很多。可毕竟自小在京中长大,又混迹官场多年,这内中的意思还是明白的。所以虽然心中恨得出了血。万分不愿意,但却什么都没说。
    大长公主得了杨太师的亲口承认。愉悦非常,当下就对长兴郡王使了个眼色。
    长兴郡王笑道,“如此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这话完,端坐上头的老圣人脸色有些不好看。可他看看杨太师,又看看钟离彻,最终还是道,
    “既如此,两家便就此结亲罢。但端宜起先诬告镇国将军,杨侍中又引诱年少的端宜郡主做下错事,不得不罚。”说到这里,沉吟半晌,做出了决定,
    “……听闻杨侍中如今的嫡妻孙氏也是出身名门,为人温柔娴淑,持家有道,又为杨家生下嫡子,无端休妻却是不妥。如此罢,端宜进去,身份算作平妻,稍逊于孙氏。”
    杨太师听到这里,心中暗自着急,但如今老圣人猜忌他,他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暗地里期盼长兴郡王和大长公主能够让圣人改变主意。
    要知道,如果端宜郡主进门不是嫡妻,太师府和大长公主府的关系便好不到哪里去。另一方面,身份地位差别不大,端宜郡主和孙氏两相斗法,会影响太师府的稳定。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孙氏出身二流世家,底蕴人脉都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比拟的。而端宜郡主出身皇家,乃新兴的权贵,比起孙氏也是不遑多让。两家如果起了争端,太师府肯定得乱。
    怕的不是得罪了一家,而是两家都得罪了。如果休掉孙氏,只得罪了孙家,好歹有大长公主府互相扶持。可圣人如今让端宜郡主做平妻,孙氏和端宜郡主斗法,只怕两家都要得罪了。
    长兴郡王如同杨太师暗地里猜测的一样,心中十分不愿意,当下就想说话。但被不知何时走到身旁的大长公主扯了扯衣衫,顿时将到口的话吞了回去。
    来时就说好了,到时以大长公主的意思为主。
    大长公主拉住了长兴郡王,对着圣人就屈身行礼,说道,“谢圣人开恩。”
    老圣人在上头点了点头,又道,“孩子都这般大了,回头寻个好日子,月内就让端宜郡主进太师府罢。”
    大长公主和杨太师等忙都应是。
    林丞相听到这里,上前问道,“大长公主府和太师府结亲,自是好事一桩。不知到时是否要三书六聘,行成亲之礼?”
    这问题问出来,杨太师和杨侍中心中又是一阵憋屈,恨不得吃了林丞相。
    老圣人看了一眼大长公主,点点头道,“毕竟是大长公主的血脉,便是做了错事,这三书六聘也是少不了的。成亲之礼,也比照其余郡主罢。”
    杨太师只觉得气血攻心,差点当场吐出血来。
    这是要让太师府乱了的打算啊!
    郡主成亲之礼隆重非常,盖过了当初孙氏进门的礼节。这么一来,看着端宜郡主就比孙氏尊贵。可名分上,却是孙氏为尊。这么一来,两者不争个死去活来他就不姓杨。
    可杨太师却没什么理由去反对,只悄悄给程丞相目光。
    程丞相也是心急如焚,他和杨太师是一伙的,如果太师府乱了,对他也不好。可是眼下太师府已经遭到圣人猜忌,且郡主出嫁的礼节也是定了的,他还能说什么?
    一个说得不好。就有可能得罪了大长公主府。
    想到这里,程丞相心中有些苦涩,今日这亏,他们吃定了。多少年了,他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不过杨太师已经求助了,程丞相不能当做看不见,当下给己派的官员使了个眼色。
    那官员脸色一白。但还是咬牙站了出来。磕头道,“臣认为,端宜郡主与杨侍中无媒苟合。失了贞节,再不能与冰清玉洁的郡主享受同样的礼节。”
    大长公主和长兴郡王的脸马上就黑了,冷冷地看向那官员。
    可官员的话有理有据,却是反驳不得。
    这时御史大夫史寒也上前奏道。“正该如此,端宜郡主贞节已失。比不得冰清玉洁的郡主。还请圣人收回成命。”
    林丞相上前一步,笑道,
    “虽则如此,但端宜郡主毕竟是皇家血脉。乃大长公主亲孙,婚礼不宜太过失礼。且当时端宜郡主年纪小,受到引诱。做了糊涂事,并非她一人之过。此外。身为郡主,不能做正妻,便已是极大的惩罚。臣认为,圣人的安排合情合理。”
    林丞相一开口,林派官员也纷纷表示支持。
    御史大夫还想据理力争,可却是敌不过林派官员的人数。
    无奈,他侧首看向华恒、华恪,问道,“华大、华小翰林饱读诗书,不如出来评一评理?”
    华恒拱手向圣人行了礼,这才缓缓道,“世间万事,不过两个字。一个是‘情’,一个是‘理’。端宜郡主婚前失贞,按理只能做小。”
    他说到这里,看向大长公主,见她目中怒火熊熊,笑了一笑,才又道,
    “可法理不外负人情,端宜郡主乃大长公主孙女,又是圣人看着长大的。便是为着圣人和大长公主,也该给端宜郡主一个好的归宿。此外,林丞相也说了,端宜郡主当时年幼,错未必在她,且她名声已失,又一辈子不得为正妻,已是极大的惩罚。圣人的安排,实乃妙哉!”
    华恪也点头称是,又扯了一番道理。
    两人代表的是士林圈子,才说完,又有许多学富五车的人出来表示支持。
    文人的嘴巴最是利索,便是御史大夫最后也招架不住,被说服了。
    最后,老圣人大手一挥,便定了给端宜郡主的婚礼比照郡主的来。
    杨太师和程丞相相视一眼,知道此事已经尘埃落定了,便也没再说什么。
    临出宫前,大长公主抱着那个孩子,走向杨太师,“这孩儿等进门那天,再跟着端宜过去。太师不会不同意罢?”
    杨太师连连说不会。
    钟离彻办完了事,觉得今日这事异常成功,一路兴高采烈地回镇国公府了。
    圣人已经下了旨澄清事实,大街上众人看到钟离彻,都觉得他受了无妄之灾,同情的注目礼跟了一路。
    钟离彻回到家,先去老镇国公夫妇那里请安,说明了今日发生的事,表明已经洗清了自己的嫌疑,接着又到钟离德那里走了一趟汇报,才往自己园子里行去。
    华恬正抱着儿子逗弄,母子二人显得都甚是愉悦。
    钟离彻回到来见着两母子,只觉得一天的劳累全都没了,一把将妻儿抱在怀中,深深吸了一口气。
    “今日洗脱了罪名,可是高兴了?”华恬戳着钟离彻的腰问道。
    “我自是高兴的,我这嫌隙洗清了,你也不会遭人笑话同情。”说着,又将今日杨太师和杨侍中的脸色如何如何说了一遍,异常的得意。
    华恬听得嘴角含笑,嘴上却道,“此番嫌疑是没了,但到底是真是假,谁也不知。你就自个得意去罢。”
    钟离彻脸凑到华恬脖子间,一边蹭一边说道,“好恬儿,我过去不是个东西我承认,但到底没碰过端宜郡主也是事实,你可得信我。”
    华恬啐了他一口,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唤人来抱儿子去奶娘那儿吃奶去。
    于情于理,成亲之前钟离彻的荒唐事她不该理会,也不该介意。可总得断干净了啊,不时冒出来一个,她哪里来的圣母心来处理?
    不过眼下总算将端宜郡主的事处理掉了,华恬也松了口气。
    她生下孩子,这时还没出月子呢,就得处理这些糟心事,也是晦气。
    钟离彻见华恬脸色不虞,想起她生了孩子,先是昏迷,接着又遇上大长公主逼着休弃她,月子都不曾好好坐,顿时又是心痛又是懊悔。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此间懊悔是没有用的,他很快便做好了打算,要让华恬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舒心。
    没了端宜郡主的事,华恬确实是身心愉悦。
    更让她愉悦的是,第二日老镇国公夫人就来了。
    之前她不清楚形势,便来跟华恬说,要华恬和端宜郡主共侍一夫,话来话外,都是端宜郡主为大,华恬为小。
    如今尘埃落定,也证明了钟离彻和端宜郡主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她当然得上门来表示表示了。
    她这回来了,带的金银珠宝首饰耀花了一众丫鬟的眼睛,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田契,是京城城郊五千亩的良田。
    华恬作为孙媳辈,自然不会和老镇国公夫人置气的,面对那些礼物,也是稍作推辞便收了下来。不都说,长者赐不敢辞么,她收得心安理得。
    见华恬笑语盈盈,半点不自在也没有,老镇国公夫人心中也高兴。她就喜欢这种性子的,不会揪着长辈的错处不放,话里话外,也不会让长辈难堪。
    这一高兴,便拉着华恬的手好一顿说,说得尽兴了,又命人将早就准备好的各种账册搬了出来,交给华恬。
    “你是这府中的嫡长孙媳妇,平时又能干,这些账册都是咱们府中,以后便交给你啦。”老镇国公夫人说话间有些感伤。
    她进门之后掌管中馈,足有数十年。后来钟离彻母亲进门,也还是她来掌管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有人进门来,将这担子接过去了。
    华恬见了账册,着实是有些吃惊的。虽然她知道,老镇国公夫人会有所表示,可怎么也猜不到,竟然是镇国公府的各种账册。
    镇国公府不同华家,华家家庭结构简单,也就三兄妹,当初周媛进门,华恬交管家权交得爽利,因为没有人说三道四。可镇国公府不同,这府中几房兄弟,跟钟离彻同辈的也不少,一动便能招惹出许多是非来。(未完待续)

  ☆、586 主持中馈

“祖母,六娘才进门来,什么都不懂,马上就做这些,只怕力不从心……”华恬推辞道。
    她自己嫁妆里生意就不少,便是靠着嫁妆过活,也能够活得滋润至极,对于镇国公府的管家权,还真不大看重。
    老镇国公夫人见华恬推辞,眸色也是平淡,便知道她是真的不大愿意管,当下就道,“祖母老了,这家里以后都要交给你的。眼下你接过去,有什么不懂,祖母还能帮一帮。”
    “不如交给三婶去管理?”华恬提议道。
    钟离彻的父亲是老镇国公夫人生的,钟离三叔亦然,管家权交给钟离三叔,老镇国公夫人想必不会舍不得。
    “你是长孙媳妇,该是责无旁贷,怎能推给他人?”老镇国公夫人说完,将账册递给华恬,表示不用多说了。
    华恬只得结果账册,低头随意扫了几眼。
    这镇国公府的账册仍用老式那种,看起来就不够分明,华恬只看了几行便放了下来,打算到时让丫鬟先整理一番再慢慢看。
    见华恬愿意接手了,老镇国公夫人沉吟半晌,才道,“老二、老四不是我亲生的,向来与我不亲。这些年来府中一片乱,他们趁机也做了些事,我想着算是小事,也由得他们。你到时看着,能算了就算了罢。”
    华恬听着,口中笑道,“都是一家人,我这边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老镇国公夫人闻言点点头,又道,“近几年虽则还是我管家,可年纪大了却时常顾不上,便分了出去托管。你好生注意这几年的账罢。”
    华恬又是点点头,心中却有些凝重。
    见华恬一一依从,并无反驳之言,老镇国公夫人心中越发满意。她拉着华恬的手说了好些话,又专门去看了才出生的小家伙,才扶着丫鬟回去了。
    等老镇国公夫人一走,华恬便招来了来仪、丁香和洛云并檀香皆丫鬟。将账册分类之后分给众人。让她们将账本重新誊写,并做成华府的样式。
    众位丫鬟都是专门学过记账的,分到之后也不用华恬多说。便各自拿了去算账了。
    等钟离彻回来,看到屋中众丫鬟都在记账,神色便是一愣。
    吃了晚膳,他握着华恬的手。说道,“我没想到祖母会让你管家。当初母亲在时,也没能管上家。”
    说话中,语气仍有些不忿。
    华恬回握他的手,本能地感觉到钟离彻的心情有些不好。
    她想了一遍。自己能够掌管镇国公府的内宅,钟离彻不可能不高兴。那么就是他母亲的事了,他在为自己的母亲叫屈。
    想到这里。她缓声安慰道,“许是祖母舍不得放了权。如今她年纪大了,也算是对不住我,才将这管家权给了我。”
    钟离彻抱住华恬,低声道,“并非如此……她只是不喜欢我的母亲,和我父亲一般。”
    说着,话音渐小。想来这些,曾给年幼的他深深的伤害。
    华恬伸手抚在钟离彻的后脑勺,说道,“别难过,眼下管家权在我手中了,他们对不住你,我帮你报仇去。”
    这话使得钟离彻的心情一下好了起来,他语气不复方才的沉重,变得轻快起来,“不用报仇,你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
    “放心,我睚眦必报,必不会吃亏的。”华恬拍拍钟离彻的背,笑得开心。
    钟离彻想到华恬的性子,确实是睚眦必报,当下满心欢快,觉得幸福无比。
    良久放开了人,华恬才道,“祖母来了,我这些丫鬟都去整理账单,一整日没收到外头的消息了。如今外头怎么了?”
    “端宜郡主和杨侍中私相授受,无媒苟合,已经传遍京城了。我的嫌疑可是全洗干净了,眼下所有火力都对准了两人。听闻圣人让端宜郡主嫁入太师府,许多人都暗地里讽刺端宜郡主呢。”
    钟离彻提起这件事,也是极为高兴。
    这次是华恬出主意,他来实现,可算是夫妻联手。结果十分完美,不但洗脱了钟离彻的嫌疑,还让杨太师府打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实在是大快人心。
    华恬听着也高兴,无论端宜郡主的孩子是不是杨侍中的,这会子她都得嫁给杨侍中了,还不是正妻,真叫她开心。
    “我想杨太师和杨侍中必定是不信孩子是杨家的,端宜郡主进门之后,只怕还得暗地里再一次滴血认亲呢。”
    钟离彻笑起来,伸手捏了捏华恬的鼻子,“按你说的,杨侍中的血必定和孩子的血融合。”
    说到这里他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促狭一笑,“若是杨太师不小心滴了血进去,跟那孩子的血融合,那真是笑死人了。”
    华恬失笑,道,“若杨太师的血也融合,只怕杨侍中要起疑的。如今就让杨侍中将孩子当成自己的就是了,反正他们家肯定得闹起来。”
    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端宜郡主也太过作孽了!”
    钟离彻如今也有孩子了,感觉与以往也不同,回道,“那孩子看着玉雪可爱,对谁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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