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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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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些主子们,男子都因她的才华和出身对她钦佩有之、敬服有之。而女子们,虽然心中不忿,但也不敢在钟离彻才威胁过,而华恬又怀孕这个关键时刻做什么。
    因此,镇国公府一直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可自从传来林若然拜访华恬的消息之后,这份平静就被打破了。
    林若然下帖子这日下午。来华恬屋中的人便有三四拨,明里暗里都是劝她不要和林若然亲近的。
    等到晚膳时分,就连老镇国公夫人也知道了。她席后专门问了此事,并委婉表示林若然声誉不佳,曾经自堕泥淖,华恬出身清贵,又素得学子们拥护。不该与林若然相交。
    华恬首先表示镇国公老夫人说得对。接着又感谢了钟离彻的继母贤夫人并妯娌付郁芳,说她们也和老夫人一般劝过自己,只是自己因事出有因。是一定会邀请林若然的。
    给那婆媳不着痕迹上了眼药,华恬又开始解释,说当初林若然于她有救命之恩,所以无论林若然什么身份。她都是愿意与之结交的。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林二小姐救过六娘性命。六娘邀请她来府上坐一坐,这是应该的。咱们镇国公府在外声誉一向都好,此番因爱护六娘之故,便不顾门户之见。愿意开门迎林二小姐,传出去了,肯定也是一出佳话。”
    华恬暗地里睁着眼睛说瞎话。捧了捧镇国公府。
    其实镇国公府因为钟离彻,名声已经差了许多。又因为钟离彻父亲那一代没有出息的。钟离彻这一代只有钟离彻是出息的却又叛出府,镇国公府已经有日薄西山之势。
    此外,镇国公府的人说刚直吧算不上,但是又绝不愿意委婉行事。说话太直、行事太死板,已经得罪了许多人。
    在京中的为官的,哪个不是踩低捧高之辈?眼见着镇国公府后继无力,说话又不好听,哪里还有人将之看在眼内?
    华恬这番话说到老镇国公夫人心坎里去了,所以她很快动摇了,支持华恬明日和林若然见面。
    在她看来,华家进京时日甚短,华家崛起时日也短。可是这短短时日,华家已经凌驾于许多世家之上,那表明华家人的许多决策必定是正确的。既然华家做的决策是正确的,那么华恬做的决策,应该不会差罢?
    种种原因,让老镇国公夫人倾向于相信华恬的选择。
    将内宅最有话事权的老镇国公夫人劝住了,就表示整个镇国公府都被劝住了。
    华恬表示这很轻松,同时也获得说服老镇国公夫人的经验。
    第二日一早,华恬打发来仪出去接林若然。
    林若然走的是角门,她没有大张旗鼓,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前来。
    华恬准备了许多小吃,又专门让人准备了青梅,并煮上热酒。
    林若然进门后也不多寒暄,美目将华恬上下打量一番,重点看了看她的肚子,开门见山,“你怀孕了啊。”
    她语气很是复杂,华恬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她,只好笑一笑,点点头。
    “时间过得真快啊,快得有些不真实……”林若然语气唏嘘,显然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她和钟离彻从小青梅竹马,更是为了钟离彻一句不会招惹良家女子,甚至自堕泥淖,成为艺妓。可是最终,钟离彻反悔了,他爱上了可以算是天下女子表率的良家女子华恬,只留给她一声“抱歉”。
    不是不怨,不是不恨。可又有什么用呢?钟离彻不爱她就是不爱她,她能怎么样?
    她甚至连恨华恬也做不到,毕竟辜负她的,是钟离彻。华恬什么也没有做,她只是从一个南方小镇来到帝都,只是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罢了。
    “回首过去的时光,总是觉得太快。”华恬笑着回了一句。
    和林若然、简流朱谈起这些事,她感觉很是诡异,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林若然听了华恬这句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突然看着华恬道,“你知道么?当年我愿意去做艺妓,是因为钟离彻在京中放话,他绝对不会招惹良家女子。”
    华恬美眸中带上了惊愕,虽然她曾听到过这么个说法,也偷听到,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总不比从这个人口中直接说出来叫人吃惊。
    “你、你怎么这么傻?”最终,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林若然叹息一声,“是啊,多傻啊。可是想想,我追逐自己想要的。不是傻,而是勇敢。”
    华恬摇摇头,认真道,“我不敢苟同你的观点。在这个时代里,女子本身处于弱势,就应该好好爱惜自己。如果我们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谁还会将我们放在心上?祈求别人么?别说笑了。你自己都不看重自己。凭什么让别人看重?”
    林若然的行为虽然有些出个大胆,但是这么前卫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听完后。不由得沉默起来。
    的确,为了这份感情,她几乎与相府决裂,让老父伤透了心。也让自己绚烂的青春被套上了一个枷锁。她付出了许多,一点儿也没有珍惜自己。
    可是。她喜欢,她争取了。现在虽然知道没有结果,但在她来说,她努力付出过了。即使得不到,她永远都不会后悔。
    “我努力过了,将来不会因为没有努力过而后悔。”最终。她轻轻道。
    华恬沉默了,的确。青春年代,为了最美好的爱情努力过,不曾留下遗憾。
    “只能说,我们是不同的人。”华恬轻声道。
    林若然点点头,侧头看向窗外。
    因为已经入冬,百花凋零,草木萧瑟,看着就有些零落的样子。
    “我知道你为何想见我,但是我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半晌,林若然缓缓说道。
    华恬看向林若然,不认同地蹙起眉头,“如果结果并不好呢?乞丐、二流子,什么人都有,你怎能如此轻率?那件事你可以说是努力过了,不后悔。可是这件事,你能以什么正当的理由让自己安心?”
    对于一个并不是好友的人来说,这番话有些重了。可是华恬说了却不后悔,林若然如此家世品貌,如果真的不幸嫁了个二流子,那该是多么叫人可惜?
    想着她甚至有些牙痛,又幻想若林若然是她小辈,必须要拿板子拍一顿,好好教训一遭。
    “我爹爹同意了,你想过原因么?”林若然看向有些气急败坏的华恬,脸颊忍不住露出些笑意。
    她生得美极,这般带着笑意,让华恬一时看愣了。
    不过华恬毕竟不是什么色鬼,只不过是面对极致的美有些不受控制而已,她很快反应过来,“和朝堂之事有关么?”
    “申王死后,我们林家受到了猜忌,姐姐在宫中日子也不好过。我无论和哪个势力成亲,都会引起更大的猜忌。”林若然冷静地分析道。
    华恬默然,这让她想起华家来。
    虽然说华家走的是纯臣路线,是忠于老圣人的。可是申王死了,老圣人宛如惊弓之鸟,心中对谁都止不住猜忌。
    华恪挑明了要娶落凤,其实也存在了向圣人表明心意的意思。你看,我是忠于你的,我也是不会结党营私的。我们华家结亲,都是和真正喜欢的人。大哥娶周媛是因为喜欢,我也是因为喜欢,才愿意娶一个风尘女子。
    不管老圣人信不信,这姿态做出来,才有让老圣人迟疑的机会。
    林若然这次抛绣球,想必也是这个原因。
    “可也太草率了罢?这根本是拿你去牺牲了。明明,明明可以换一个法子。”虽然明白,但是华恬还是觉得,林若然不该牺牲自己的幸福。
    她也可以和华恬一样,找一个身份低微的,自己喜欢的一起。而不是胡乱找一个,仿佛演闹剧一般。
    林若然摇摇头,眼里流露出讽刺之色,“我们林家不能败,为了保护家族,我们可以做出各种牺牲。当年我姐姐有互相倾心之人,可她为了家族还是入宫了。她可以,我也可以!”
    说到最后,她神色坚定起来,声音也变得铿锵。
    看到这样的林若然,华恬心知,只怕林若然的心情更甚。因为年少轻狂,自甘堕落做了艺妓,给家族声誉带来了损害,她心中是极度愧疚的。眼下有任何机会补偿,只怕她都会不顾一切。
    “我们享受了荣华富贵,就该付出代价。”最后,林若然如是说道。
    华恬心中一悸,却是无法反驳。
    享受了,就得付出代价。这条道理,无论在哪里都是真理。
    林若然无法幸免,华家也无法幸免。她华六娘嫁入镇国公府之后,也是无法幸免。
    唯一能够挣扎的,只是在代价大小之间找一个契合点。
    “你可以迟一些,找到自己喜欢的,才公布出来……我二哥和落凤的事,想必你也知道罢?如果你也……”
    林若然打断了华恬的话,
    “世上哪里来的如果?你二哥能够喜欢上落凤,巧之又巧,并不是谁都能遇得上。至于我,不能嫁给你夫君,嫁给谁还不是一个嫁?只要我嫁妆丰厚,我就能衣食无忧。所以我嫁给一个乞丐和嫁给一个世家子,都是一样的。”
    听到林若然又扯到钟离彻身上,华恬嘴角抽搐,“你嫁一个世家子,起码能有共同语言。嫁一个乞丐,沟通也会有困难。”
    林若然忍不住笑起来,“你有时候也挺天真的。世家子忙着在外头做事,又有什么时间跟我说共同语言?更不必说他们立志做大事,不可能和内宅妇人说起这些。此外,世家子可看不上我们这些并非出身超级世家的人。”
    她没有说的是,自己成为过艺妓,肯定会遭到世家子嫌弃。
    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就要自己承担后果。她也是有自尊的,没必要将伤疤揭穿。
    华恬没有二话了,只再三叮嘱林若然,让她抛绣球那日,要挑一挑人再抛。毕竟是自己一生的幸福,马虎不得。
    林若然苦笑,回道,“抛绣球那日,我凤冠霞帔,是看不到有什么人的。……我这姻缘,由天定。选中了哪个,我就嫁哪个。”
    话说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
    华恬表明那日自己一定会去观看,便和林若然将准备好的点心都吃完了,这才起身送林若然出去。
    林若然离开之后,钟离彻回到房中,看到正在发呆的华恬。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担心不过来的。”钟离彻搂住华恬的腰,大掌轻轻抚在华恬小腹上,说道。
    华恬回过神来,看向钟离彻,又想到林若然的悲剧,便伸手掐了掐钟离彻,
    “她输得起,令人佩服。加上又救过我兄妹性命,我很是感激。我在想着,上次咱们在梅林里遇见那人不错,我看他对林若然似乎也有意。不如遣人去寻他,让他前来抢绣球?”
    钟离彻不欲见华恬操心,听了华恬这话,当即同意自己派人去寻人,让华恬好生休息。(未完待续)

  ☆、554 华恬买妾

因为沈金玉去世的原因蹊跷,华恪又回了山阳镇生怕被弹劾,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华家行事异常低调。
    镇国公府这边,华恬怀孕了,也是万事不理会,只是安心养胎。真正闹腾的沈丽玲被禁足了,爱好使小手段的贤夫人和付郁芳又找不着华恬的把柄,阖府都甚是安宁。
    即使有时候闹出些什么,也跟深居简出的华恬没有关系。
    就这样,虽然小事不断,但是并无叫人真正为难的大事。
    钟离彻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说是找不着人。
    华恬和钟离彻也知道,他们对那人身份不了解,差人去找也不过存了丁点儿的希望。这会子人回来了,那希望也没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林若然抛绣球。
    林若然虽然曾经做过艺妓,于声誉甚是有影响,但因为绝美的容颜和甚佳的才气,还是很有人气的。
    还没到抛绣球的日子,绣台附近的客栈酒楼便被抢空了,从外地进京的人空前的多。
    华恬一早就盘算好了,一定要去看的。因为林若然那边说过了,抛绣球毕,就马上拜堂成亲。
    京中来了许多外地人,虽然治安也加强了许多,但不时传出有人打架闹事的消息。这些给寒冷的冬天带来了一丝火热。
    这日天气寒冷,阳光明媚,是林若然抛绣球的日子。
    华恬一早起来,吃了早膳,穿了足够御寒的衣衫,和钟离彻一起往早就订好的酒楼而去。
    来仪茴香等丫鬟跟随着,另外坐了一辆马车。带上各种小吃并御寒衣物跟随。
    到了酒楼,见酒楼前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钟离彻扶着华恬,来仪和茴香在前面开路,进了酒楼。
    酒楼里的人仍然很多,好不容易开了路,华恬挽着钟离彻往楼梯上行去。
    谁知不上了二楼。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招呼。“恬儿,请留步。”
    这声音华恬怎么也忘不了,她扶着钟离彻。转过身来看过去,“流朱——”
    自从那日彻底闹翻,她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想不到这次会在这里见到。
    简流朱扶着怡宝上前来。复杂的目光看了钟离彻一眼,就移到华恬身上。细细地端详着她。
    华恬不喜欢简流朱的目光,但也不好即刻就走,于是问道,“可是有事?”
    “有事得了空再说罢。你身子不舒服,不好站在这里说话。”钟离彻在旁淡淡地说道,看也不看简流朱一眼。
    听到钟离彻的话。简流朱咽下了想说的话,浑身发抖。美眸眨了眨,瞬间充满了泪水。
    若是以往,华恬会安慰一二,可是想到简流朱对钟离彻心里存有遐想,便什么也不说了。
    见华恬没有出声安慰自己,简流朱吸了吸气,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素知恬儿善良,正好有一事说与恬儿,请恬儿出个主意。”
    这话倒真是奇怪了,简流朱不是恨极了自己么,怎地还上来说什么请自己帮忙出主意?
    想到这里,华恬心中戒备起来。
    可是还没等她说话,钟离彻已经圈着她的腰,要带她上去了,“走罢,你如今累不得,想法子这些事还是让给心眼极多的简小姐罢。”
    这话说得不客气,简流朱当即白了脸色,身子摇摇欲坠,若不是她身旁的怡宝扶着她,只怕她已经站不稳了。
    心仪的男子讽刺自己心眼多,简流朱心痛得恨不得死去,她朦胧的泪眼看向站在那里的一对璧人,恨得咬紧了牙关。
    “恬儿……我……”她专注看向华恬,任由泪水自腮边落下。
    华恬心中叹了一口气,终究不忍待简流朱如此残忍,“你有什么事便直说罢。”
    “之前圣人查封了艺妓馆,许多无辜的娘子都遭了殃,我见她们情状不好,便悄悄救了一些。可我毕竟没有经验,华家有一善堂,想必恬儿应该知道如何做。不如恬儿帮帮我?”
    简流朱拿了帕子擦眼泪,缓声说道。
    “此事只怕我帮不上忙了。我如今怀了身孕,整日里上吐下泻,没有精神头,有时坐着坐着也会睡了过去,实在帮不上忙。”华恬原就打定了注意,无论简流朱说什么,自己都不同意便罢。
    简流朱柳眉皱了起来,“好恬儿,你就当帮帮这些可怜的姑娘罢?”
    说着,她不等华恬答应,便叫唤了一声,“各位娘子都出来罢。”
    还没等华恬反应过来,二楼靠近楼梯的一个房间门打开了,一群身姿袅娜的美人们联袂而出。
    “啊?钟离公子……”当先是一个瓜子脸的娘子,生得很是好看。华恬看着,倒是记起她叫采青。
    只见这个采青一看到钟离彻,俏脸瞬间飞红,脚步加快,很快来到钟离彻身边,伸手就去挽钟离彻。
    钟离彻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还没等采青挽上他的手,就将手一挥,一把将采青挥了出去。
    因为钟离彻用了内力,所以那一挥效果很是可观,采青整个人往身后跌去,将其余的艺妓都撞翻了。
    将人挥了出去,钟离彻终于正眼看向简流朱,眼中厌恶十分明显,“整日里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真叫人恶心。”
    这回华恬没有帮腔,而是由着钟离彻这般说。
    简流朱的手段的确恶心,而且真正惹到她了,让她非常不高兴。所以她只冷冷瞧着简流朱,什么话也不说。
    只见简流朱如遭重击,脸色灰白,朱唇也失去了血色,整个人摇摇欲坠,连她身旁的怡宝也扶不住她,主仆二人软软跌坐在地上。
    那边采青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钟离彻身边。哭得梨花带雨,“公子,求你看在昔日份上,将我带回府中罢,为奴为婢,我也都愿意……”
    说着她见钟离彻面无表情,很快便转向华恬。拼命在地上磕头。
    “县主,求你大发慈悲,许我进门罢?即便做不成通房妾室。做奴婢我也是愿意的。求县主成全……呜呜……虽说当年我也曾深得钟离公子宠爱,彼此两情缱绻,但绝不会威胁到县主地位的……”
    她话音才落,后头几个美丽的艺妓也都走上前来。冲着华恬和钟离彻就磕头,“求安宁县主成全。求安宁县主成全……公子,你说一句话罢,当年咱们也是恩爱过的……”
    “怎地这般喧闹——咦,原来是安宁县主……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简小姐么?快去将简小姐扶起来——”一道清脆的嗓音响起。接着一大群丫鬟簇拥着一个美妇从楼梯走上来。
    简流朱看着眼前的闹剧,眼中闪过快意。她听到声音,又被丫鬟扶起。忙对那丽人娇声道,“谢过杨二夫人。”
    此人正是程云。她当初小产后又中毒,身子亏虚得厉害,许久不曾出来应酬。
    她言笑晏晏,跟简流朱说不用客气,便看向华恬,笑道,“原来是钟离将军和将军夫人……”说着转眼看向跪在一旁的几个艺妓,“这些都是钟离公子曾经的红颜知己罢?这是怎么啦?怎么都跪在这里?”
    她早就来了,在下面也听了个够,觑着时机出现的。
    这会儿专门出来说话,就是要恶心华恬,让华恬心里不痛快。
    程云做对了,的确是打击到了华恬。不过这个打击,更多的是来自采青一干人。程云她说这些,相对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事。
    自从那个采青出来,华恬心中便很是不痛快。等钟离彻发难,那个采青上前来说那些话,她的不痛快到达了顶点。
    若是平时,她肯定能够快言快语地将采青等人堵回去的,可是这回她委实气得很,又加上怀孕之后颇有些气血不足导致不能迅速回击,让采青等人钻了空子。
    这气充盈于心中,还未消下去,程云又来了,嘴里说的仍然是她不喜欢听的。
    心中气得狠了,她面上却不显。虽然恼怒钟离彻以前荒唐,但是在外人面前,她却不愿意流露出来,授人以柄。
    不能进不能退,她嘴上却不留情,“原来是杨二夫人,真真是许久不见了。不知杨二夫人身子可是大好了?”
    程云暗自咬牙,华恬的话让她想起自己不幸小产,又与杨二郎之间生了嫌隙,受了小妾的闲气。
    钟离彻一只手和华恬的手是握着的,这回感觉华恬的手已经松开自己了,心知要糟,看着采青等人怒道,“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整日里只会出来蹦跶。”
    他话音才落,采青等人又哭着求着,口中也不辩驳,只求钟离彻和华恬将她们收入府中。
    一众都是美人,又这般哀哀哭泣,让人见了忍不住要去怜惜。
    程云被华恬几句话撩起旧事,心中不快至极。这时瞅准机会,故作鄙夷,
    “原是想进镇国公府,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安宁县主出身清贵,是展博先生的学生,本身又诗才冠绝帝都,怎能让你们这些个连泥都不如的进府呢?真是好笑。”
    这酒楼都是达官贵人包了的,这会子时间正好,因此来往的人多,不一会子楼梯下又来了人,相信很快就会形成包围圈了。
    钟离彻情知华恬必然是怒到了极点,心虚自己从前浪|荡,又愤怒简流朱程云等来撩事,更是厌恶采青等人前来纠缠,一时整张脸都板了起来。
    他恨不得一巴掌将程云和简流朱扇出去,不过两人离得有些远,不好走动操作,且二人也算有身份,他暂时不想引起争端,于是将目光移向脚边哀求的几个艺妓。
    距离够近,身份也没有。
    华恬了解钟离彻,所以在钟离彻凝了气,准备抬脚踹人时,慢慢地开口了,
    “杨二夫人说话当真耿直,只是太过伤人了。……镇国公府收的丫鬟,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不好在外头随便乱买。不过买些小妾进府,倒是不用在意太多。”
    钟离彻原本打算踹出去的脚停住了,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华恬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等着看好戏的程云脸色微变,华恬此话讽刺了她一把。
    简流朱心跳急剧,华恬这话难道是?
    采青等人哀哀哭着,心里却咬碎了银牙,华恬这是将她们踩得连丫鬟都不如呢。
    看着不动声色的众人,华恬侧身看向钟离彻,伸手理了理钟离彻的衣领,柔声道,“既是从前曾服侍过你的,也不好留在外头。”
    说完不顾脸色剧变的钟离彻,转脸看向也变了脸色的简流朱,“流朱身上有她们的卖身契罢?都卖给我罢,我都纳了回去,当做是夫君的小妾了。”
    此言惊倒了一大片人,来仪首先不着痕迹上前扶住了华恬。而茴香同情的目光落在钟离彻身上,久久不离去。
    钟离彻心中慌乱,焦急看向华恬,“恬儿,我不想要这些小妾!”
    华恬微微一笑,那笑意却没抵达眼底,“我帮夫君纳妾,夫君这是高兴坏了罢?夫君放心,我不会生气的,我素来知道夫君招小娘子喜欢,就连流朱也……”
    她说到这里,似乎不好意思了,忙闭口不言,看向简流朱。
    简流朱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她脸色仍旧是发白,此间又加上了难以置信,“你、你当真要将她们纳、纳……”
    华恬点点头,又看向程云,“还请杨二夫人做个见证了,我此间正好怀了身孕,侍候不了夫君,纳几个小妾也好。”
    程云脸色微变,落在华恬小腹间的目光充满了嫉妒和不甘,却是没有说话。
    “恬儿……这、这……”简流朱仿佛见了鬼一边,满脸的惊愕和难以置信。
    天知道,她今日设计了这一出,不过是想恶心一把华恬而已。她自己想极了要嫁给钟离彻,又怎么会愿意让别的女人嫁进去?
    华恬出身好,有才华,又是钟离彻的心上人,她尚且妒忌不甘,更何况是这些泥淖里的艺妓?
    自己卑微地送上门去,始终不能如愿。眼见这些低|贱的艺妓,就要如愿了!她都要发疯了!
    她们凭什么?(未完待续)
    ps:又迟更了。。。瓶子更完悄悄地匿了……

  ☆、555 流朱泣血

钟离彻初时听了华恬的话,震惊得几乎反应不过来。这会子一回神,眼见就尘埃落定了,急得顾不得旁的,一抬脚将采青踹了出去!
    他是含恨含怒踢出一脚,采青整个人都被踹飞,撞在墙壁上又掉下来,来不及惨呼就晕了过去。
    见钟离彻这动作,原本惊惶不已的简流朱只觉得心中马上充满了希望。她这才想起,钟离彻是必不会肯娶这些风尘女子的,他心里由来只有华恬一人。
    此刻华恬如此相逼,要他纳妾,实在是强人所难。
    钟离彻最恨受人逼迫,华恬偏去做钟离彻不愿之事,说不准两人由此生了嫌隙,那可真是好事一桩。
    想到这里,脸上惶急和不甘消失了,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淡淡的喜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华恬和钟离彻二人。盼着他们就此吵起来,就此离了心。
    程云见事情闹大了,心里痛快不已,不过微有些遗憾就是华恬竟然没有竭嘶底里地生气哭闹。但她认定了华恬肯定生气,只是强忍着,因道,
    “哎呀,虽说是艺妓,但好歹也有些才名,又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怎地钟离将军却下了如此死手?是怕安宁县主生气么?”
    华恬知道钟离彻要发怒,但是想不到他竟然抬脚就踹。如果是在府中,她才不会管采青死活。但如今在外头,要顾着镇国公府的声誉,她当即低声吩咐身后的丫鬟去照顾采青。
    这时听到程云如此说,便回道,“我又有什么好生气,纳了妾室。一来人多热闹,二来可以帮忙照顾夫君,也是好事一桩。”
    说着,侧头去看钟离彻。
    这一看才发现钟离彻整张俊脸都沉了下来,目光中愤怒、难过、失望等感情不一而足。
    华恬看得心中一酸,难过起来,又微微有些甜意。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自采青出来。她心中就十分生气。可是生气过后,却很快就冷静下来,思量反击程云和简流朱的对策。
    只是反击之后。钟离彻似乎很是失望?
    在华恬纠结自己的心事和钟离彻的心思时,又听得钟离彻冷冷道,“我这辈子只打算娶妻,并没有纳妾的意思。这些人。一个都不要。”
    采青晕过去了,余下几个艺妓心中都害怕至极。生怕钟离彻会一脚踹过来,当下只抹眼泪,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程云见了,说道。“钟离将军是怕安宁县主生气,回去秋后算账么?我看安宁县主气量大度,必不会因此生气的。这些个艺妓各个生得花容月貌。又是有才之人,正好可以陪着安宁县主谈诗论赋。”
    她要恶心华恬。所以口口声声,都往华恬身上扯,就是死咬定了钟离彻是怕华恬生气不敢纳妾,将华恬塑造成妒妇形象。
    “一直絮絮叨叨的挑事,连村中泼妇都不如,杨二郎怎地不休了你?”钟离彻冷笑一声,看着程云斥道。
    这是直白的打脸,程云气得脸都白了,“你、你、你……”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她可忘了,钟离彻在京中的名声和做派。他由来是随心所欲,什么混事都做,什么混话都敢说的。
    简流朱在旁暗爽,她见钟离彻是铁了心不愿意纳妾,有心在旁推华恬一把,于是看向华恬问道,“恬儿,想必你是不愿意帮钟离将军纳妾的罢?”
    华恬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便抛诸一旁,转而想怎么叫程云和简流朱难过,这时已经想到了法子。
    这下听到简流朱问,摇摇头答道,“不,我说过了,她们也算才貌双全,只是出身不好,纳了做妾室也是可以的。”
    话音未落,一只手已经被钟离彻紧紧攥住,握得生疼,显然是用了力气的。
    “不,我不要她们!你不许帮我纳妾!”带着怒意的话一字一字地蹦出来,显然说话之人恼怒到了极点。
    她痛极,蹙起眉头看向钟离彻,瞧见的仍是一双失望和难过的眼睛。
    钟离彻心中怒极,他原本是心虚采青等人出现的,可是华恬一系列的做法,却叫他寒了心。可是这回看着华恬蹙眉看自己,又不由得心中一软。
    这时楼梯下来了许多在这酒楼上包下包厢的达官贵人,见这里有热闹可看,都围在下头听着,并不急着上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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