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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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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正是华家名闻帝都的早点,味道十分鲜美。华恬和来仪吃得都好,可是落凤却有些食不下咽。
来仪城府极深,若她当真要隐藏心迹,是不会如此着相的。可华恬和来仪都不是她需要防备的,所以她便没有隐藏自己心里的难过。
吃毕早点,华恬拉着落凤到偏厅里休息。
落凤进了书房,见桌上有茶具,便起身亲自去帮华恬沏茶。
她在沏茶这一途上是十分有天赋的,经过这么多年浸淫,甚至比得上那些大师级人物。
茶泡好了,华恬、来仪和落凤自己跟前,都有一杯茶。
看着茶香袅袅的茶杯,华恬一言不发,端起来慢慢品味着。
来仪微微吃了半口茶,闭上眼睛仔细品了起来,“当初我们来了的时候,沉香姐姐已经走了。不过即便如此,沉香姐姐善于泡茶,却是人人都知道的。今日细细品了一杯,却发现言语不足以表达沉香姐姐一半的本事。”
落凤将杯中茶喝尽,又帮华恬和来仪都倒上茶,这才说道,“我也就这一手本事。”
来仪一愣,忘了华恬一眼,却没有再说下去。
华恬冲来仪微微摇头,转头对落凤说道,“我想,这并不是理由。我需要一个明确的、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落凤手一颤,杯中的茶水便泄了出来,滴落在桌上,分明至极。
“当年奴婢曾说过,会为小姐卖命十年。”说到这里,她脸上显得十分痛苦。
华恬一声冷笑,陡然站了起来,“十年是够了,你要走,便走罢。不过是人生途中萍水相逢罢了,我何必在意。”
说着,一拂袖走了。
落凤仿佛被抽空了,整个人软倒在椅上,一动不动。
来仪气道,“识于微时,难道竟没有半点情分么?你是好手段,可小姐用你不用你,却干系不大。没了你,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的落凤!”
说着,将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也出去了。
华恬心中气闷,在庄子里转了一圈,还是落不下一口气,便命人备了兜帽,准备到镇子上去走一走。
来仪得知,忙叫檀香跟着华恬,自己则仍留在府中,叫人注意着落凤。
华恬带着檀香到了镇子上才有些后悔,此时天气炎热,正是人人避暑的时候,镇子上哪里有什么人?
走了不多久,她便热得有些受不了了,带着檀香径直往镇上最是繁华的酒楼行去。
那酒楼是这镇上独一份的豪华,备有冰釜解暑,有些家底的人家夏日都爱去这楼里。
进了大厅,华恬才发现,这酒楼里不知因何事,竟热闹非凡。
她原本是打算进雅间的,见了这许多人,便在一个角落里坐了。
檀香见了,忙起身去寻掌柜,打算要一个单独的冰釜。
华恬才坐下,却听得一道女声冷笑道,“京城十大仙子?十大贱人还差不多!不过她们在农妇面前或敢道说一二,若到了安宁县主跟前,却是提鞋也不配!”
听到这里。华恬一愣,紧接着眉头慢慢蹙了起来,那声音里对自己含着深深的嫉妒,与她话中用自己去贬低他人的语意极为不合。
只是,那声音……
华恬抬头看过去,却只看到一个戴着兜帽的绿色背影。
那声音听着只是有模糊的熟悉感,可以肯定。必定是听过她说话的。至于到底是谁,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这……论诗才自是万万不及的,也无人敢将她们拿来与安宁县主比。只是。镇国将军成亲之前,与那十仙子都是过从甚密的。眼下镇国将军与安宁县主新婚,情浓之时没什么,一旦情冷。只怕……”
这时檀香正好拿着冰釜回来,听到这句话。柳眉一皱,气恼不已,就要开口说话。
华恬忙伸手将她拉过来坐下,示意她不要说话。
“哈哈。不过一群下贱娼|妇而已。论美貌,林二小姐如何?简大娘子如何?两人都对镇国将军痴情至极,可是镇国将军却为安宁县主神魂颠倒。须知镇国将军爱的是才。并不是貌。”
四下里寂然无声,再也无人反驳。
华恬却觉得那女声越发熟悉。带着尖刻和怨恨,似乎是在哪里听过。可是无论她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了。
“听说镇国将军自成亲之后,便带着安宁县主出门避暑去了。由此看来,两人必定是情投意合的。此等佳偶,羡煞旁人了。”
一道娇柔好听的女声缓缓响起,带着怯弱,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华恬看过去,见又是一个戴着兜帽的粉衣小娘子。
“他们自然是幸福的,只是这般幸福的,又有多少人?”先前说话那绿衣女子又道。
粉衣小娘子叹息一声,“却是如此,却是如此……”
语气幽怨至极,似乎心中有万般苦痛,却难以发得出去。
“那些贱人在京中对来往郎君呼风唤雨,靠着那微末之才以下贱之身凌驾于京中许多贵女身上,哈哈哈……可惜啊,她们永远都得站在安宁县主脚下,永远越不过她去!”绿衣女子又冷笑道。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恨意,又充满了痛快。
檀香听到这里,微微扯了扯华恬的衣衫,目含怒意,几欲喷火。
虽然这人口口声声都是捧华恬,踩那些艺妓,可是檀香却是知道,无论才貌如何,那些艺妓都不能拿来与自家小姐相提并论的。
所以,她很是生气!但她由来性子软弱,即便生气,也不敢冲出去找人理论。她需要华恬的允许,这让她拥有勇气。
可惜的是,华恬似乎与她并不是一条心,不愿意让她出去教训人。
见绿衣女子将京中艺妓踩得太低了,有人不忿了,道,“你这娘子出口充满怨毒,想必是被十大仙子开罪过的。只是某在此劝一句,咒骂他人不会让你夫君回心转意,提高自己才是!”
华恬忙看向绿衣女子,就方才听到的可以知道这话是刺中了绿衣女子的心口了。
果不其然,那绿衣女子将桌上的茶杯狠狠一掼,咬牙切齿道,“仙子?不过是娼|妇罢了?她确实是开罪过我的,可是再也没有机会啦,再也没有机会啦……哈哈哈……”
说到最后,竟然狂笑起来。
厅中众人听到这笑声,在大热的天里竟然毛骨悚然起来。
胆子大的伸手去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胆子小的,竟暗骂一声“疯子”走了。
绿衣女子笑了一会子,便突兀地停了下来,竟再也不理四周的人,静静地吃起菜来。
这下子,众人心中更加怀疑她是个疯子了。
“夫人,此人莫不是疯子?”檀香一边搓着手上的鸡皮疙瘩,一边低声问道。说话间,语气甚至有些颤抖。
华恬摇摇头,目光仍停留在那绿衣女子身上,道,“并不是疯子,不过心中装了许多怨恨倒是真的。”
檀香听了,并未放心,动了动身子,坐得离华恬近了些。目光则一直紧紧盯着绿衣女子,似乎防止那绿衣女子扑上来。
“原来你是个疯子,我与你理论倒是可笑了。”高姓男子恍然大悟的声音响起。
已经开始用饭的绿衣女子听毕,将筷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冷笑道,“对下贱的艺妓推崇备至的才是疯子,我哪里算得上疯子?充其量我不过是个傻子罢了!”
听着两人又吵起来,华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声音更显熟悉了,可是她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在何处听过这声音。
高姓男子听到这里,脸上更是一副明白了的神情,
“某可算是明白了,想必你夫君爱上了十大仙子之一,你才如此怨恨。其实何必如此,他既娶了你,又怎会遗弃你?最多也不过将人纳进府中,怎么也不会越过你去。”
要发火了,要发火了!
华恬盯着绿衣女子,心中如是猜测。
果然,那绿衣女子将桌上的一盘子羹汤捧起,向着高姓男子扔过去,口中喝道,“那些贱人,又怎能勾得我夫君倾心?我夫君待我情深意重,你若再胡说,莫怪我不客气!”
除了华恬,谁也想不到绿衣女子会发难。所以那羹汤盘子被扔出去之际,高姓男子躲闪不及,竟被砸了个正着。
“你……你此刻也不曾客气!如此悍妇,妒妇,想必没有男子肯要你!”高姓男子被羹汤淋了个正着,顿时气得浑身颤抖,指着绿衣女子忍不住发起火来。
绿衣女子看到高姓男子可怜的模样,似乎心情好了些,冷笑道,“不劳你费心,我夫君爱极了我,将我娶进门时,不知道多开心。”
“不知廉耻!”高姓男子含怨斥道。
周围的男子虽未曾说话,但闻言均点点头。
“为女子者,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情啊爱啊,也不知害臊!”高姓男子继续怒道。
他被淋了这一身水,委实咽不下这口气。
只是他这话显然误伤到了那个粉衣小娘子,只听得那小娘子语带泣音,“情之所至,情不自禁,也是不知廉耻么?那些京中艺妓,与人相交,因着‘情’字,怎地却人人赞颂?”
“你何必自甘堕落,竟拿自己与那些贱人相提并论?”绿衣女子冷声道。
“这……我说的并不是你,不过若你是良家女子,却是不能够说这些的。”高姓男子回道。
绿衣女子和高姓男子话毕,都瞪向了彼此,因这回两人竟然同时说话。(未完待续)
☆、545 旧时相识
绿衣女子和高姓男子转眼又吵了起来,大热的天里,那高姓男子竟吵得红了脸,一头一脸都是汗。至于绿衣女子,戴着兜帽无人看见。
华恬听他们来来去去吵的都不过是方才吵过的,车轱辘一般,根本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便转了心思,喝着茶乘凉。
那两人吵着,粉衣女子不时也插几句,整个酒楼里热闹非凡。
吵了不知多久,华恬已经觉得浑身凉爽了,那边才止了干戈。
只听得高姓男子冷笑数声,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酒楼,不知往那里去了。
绿衣女子冷哼一声,低着头继续用膳,再不说旁的。
她身边的一个丫鬟凑过去,低声说着什么,绿衣女子似是很不情愿。
华恬心中一动,这绿衣女子性子极差,怎地却听了丫鬟的话,到底说了些什么呢?想着,忍不住凝神听起来。
“……都是不能吃的,小姐有了身孕,自当注意身体……姑爷他真心爱护小姐,小姐……”
脾气那么暴烈的绿衣女子,竟然已经怀了身孕!华恬心中吃惊,继续听了下去。孕期间,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对于她来说也是合适的,毕竟她不知哪天便会怀孕。
正听着,忽听得另一个声音又低声道,“小姐,公子与你自小青梅竹马,必不会负了你的。现下你一声不吭离了他,只怕他不知如何担心呢……”
“他哪里担心我,说好的会大红花轿将我娶进门,可如今、如今……”一道声音饱含着哭意和愤怒,说不尽的难过。
华恬一愣。便往绿衣女子身旁看了看,却只看到粉衣女子带着丫鬟,再无旁的小娘子。
想必,那些话是粉衣女子和丫鬟说的了。
又是这些你爱我,我不爱你,负了你这些话,华恬听得有些生厌了。便转了注意力。打算再听那绿衣女子的。
可这时,粉衣女子的丫鬟突地道,“若不是……”说到这里似乎知道说错了话。便紧张地四处看了看,“公子也不会能有这般身份地位……且公子一直对小姐一往情深,小姐也是知道的……”
“可又如何,我再也不能穿上凤冠霞帔嫁给他了。那都给了另一个女人!”粉衣女子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甘。
“公子不是说过了么,那都是一个虚名。以后迎小姐进府。还不是什么都是小姐的。”丫鬟低声安慰道。
华恬听到这里,心里叹息,不知道哪个女子这般倒霉,嫁了个一心攀龙附凤之辈。这攀龙附凤之辈还心有所属。时刻盘算着将老情人接进去享福。
这时,一直坐在旁的檀香拉了拉华恬的衣袖,低声道。“奴婢注意到,似乎有人集结……”
华恬回过神来。也没空去偷听粉衣女子和绿衣女子的话了。她和钟离彻来这里并未瞒着旁人,保不准便是有人来寻仇的。
想到这里,她放下茶杯,凝神听了一会子,的确感觉到酒楼靠近门口处有人埋伏着。
不知这些人是敌是友,华恬对檀香使了个眼色。
檀香微微点头,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冰釜找掌柜去了。
见檀香离开了,华恬继续喝茶,心思却转到了集结那些人身上。
到底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呢,若是冲着自己来的,等会子该如何离开呢。
正当此时,绿衣女子吃好了,带着丫鬟起身出了酒楼。
华恬凝神听着,感觉到随着那绿衣女子离去,那些埋伏着的人也消失了。
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人,华恬暗地里松了口气,便拿目光去寻檀香。
正好瞧见檀香拿着冰釜走回来,脸上神色颇为舒缓,她也知道那些人已经离开了。
“幸好不是来对付咱们的……”檀香将冰釜放到华恬身旁,低声说道。
华恬点点头,坐着没有再说话。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坏人,若是要杀绿衣女子,绿衣女子怀了身孕,只怕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她心中升起一种阻滞之感。
这是从未有过的,那都是旁人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因为旁人的悲剧而导致心情不虞呢?
可是,脑子里来来回回的,都是“身孕”两个字。
自从华楼出生之后,她对新生儿便有一种说不尽的爱意。不论是哪家的,她见了心中都是欢喜的。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每个女性都有的心情,但是她有,并且似乎中毒一般,这是显而易见的。
随着时间过去,华恬心中越发沉重。
最终她决定,起身悄悄地跟出去看一看。
我只是看一看,绝对不强出头,一发现苗头不对,我马上扭头就走。
这般劝慰了自己几句,华恬又伸手摸了摸衣袖中的各色迷药,终于下定了决心。
檀香听到华恬说要跟出去,连忙摇头,“小姐,不行,现下只得咱们两个,若真有人为难咱们,咱们是断断打不过的。”
华恬心中焦急,见檀香不愿意,便二话不说,自己当先走了出去。
檀香见状,尽管心中不愿意,但还是起身跟在华恬身后出去了。
两人到了街上,问了几个路人,找到了方向,便一路跟去。
因在镇上,两人不好施展轻功,一直是步履正常地行走。好不容易到了镇外,两人才施展轻功跟了过去。
只几个起落,便看见了一辆骡车,正缓步在官道上走着。
华恬和檀香相视几眼,那些埋伏的人不在,兴许是已经到了前面埋伏起来了。
要不要通知绿衣女子主仆一声呢?
华恬正犹豫不决,忽听得身旁一阵风起,一道声音突兀道,“你是何人,为何跟着拙荆?”
华恬和檀香骤然听到身旁有声音响起。惊出了一身冷汗。
瞬间,檀香攻了上去,华恬则纵身一跃,远离了两人。
在官道旁的一棵树上站好,华恬看过去,见檀香已经与一个二十来岁的郎君交起手来。
因知道没有危险,她并没有出声喊停。而是由着两人继续你来我往打起来。
看了一会子。见檀香的功夫远远不及,华恬这才扬声道,“我们在镇上酒楼里听到有人跟踪令夫人。这才跟来打算示警,并无恶意。”
那男子听到这里,双手一收,后退几步。收起了攻势。
檀香已经有些气喘了,忙跃到华恬跟前。防备地看向那个男子。
“那是某派去暗中保护拙荆之人,两位不必担心。两位一片好心,凌某在此谢过。”那男子抱拳说道。
“是我们多此一举了。”华恬轻声说道,“不过在酒楼中听到凌夫人身怀身孕。生怕有了闪失,故才跟着到此,没想到竟是我们想多了。”
她见此人武功高强。夫人出门了竟也暗中派人跟着,便有心结交。所以才将自己的心思明着说出来,让那凌姓男子欠自己人情。
当然,这也是赌一把的心思,若凌姓男子是个正义的君子,这人情必定是要欠下的。若不是,也不会有损失,想必他也不至于会为难自己。
华恬赌对了,凌姓男子一抱拳,语气中带上了感激,说道,“两位虽为女子,但却不让须眉,凌某佩服。某乃此处西北凌风山庄庄主,以后两位若有难处,派人去说一声,某必尽力周旋。”
“不过举手之劳,且又不曾帮上忙,凌庄主太过客气了。”华恬连忙谦让。
那凌庄主却当真是个君子,口中说得客气至极,就是一个意思,虽然华恬二人未曾帮上忙,但单凭这份心思,他也愿意结交,更愿意将来帮上一个忙。
华恬假意推却几下,最终才收下代表那凌庄主的一个牌子。
这时骡子滴答前来,绿衣女子从车中扶着丫鬟的手走出来,走到凌姓男子身边。
“夫人,这两位女侠因知道有人跟踪你,故一路跟来保护,你前来谢她们一谢罢。”凌庄子对绿衣女子说道。
绿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华恬,将兜帽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俏脸来,“谢过两位相助之恩。”
华恬一愣,虽很快遮掩了自己的异样,却还是叫凌庄主瞧见了。
“这位小姐可是认得拙荆?”凌庄主看向华恬,问道。
华恬心中暗自叫糟,以为这位凌庄主心中怀疑自己别有居心,她没有答话,却马上掀开自己脸上的兜帽,露出真容来。
“啊……是你?”绿衣女子低呼一声,微微退了一步。
凌庄主看向华恬,却是不认得的,又见自己妻子这副模样,便疑惑地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哪个。
华恬笑道,“凌夫人可是姓姚,单名一个琴字?”
“正是。”凌庄主点头道。
华恬脸上带上笑意,看向姚琴,笑道,“若是,那我曾经与凌夫人有过一面之缘。”
她面上笑着,心中却吃惊至极。
这位凌夫人,正是她曾在淑娴公主府中见过的姚琴!
这个姚琴,曾经被传过杀了父亲的红颜知己——京中著名艺妓安鸾。后来才又证实,安鸾是被姚琴母亲戚氏所杀。不过自从这著名的杀害事件之后,姚琴便从京中消失了。
华恬还记得,林新晴说过,这位姚琴性子很是温柔善良的。今日在酒楼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她怎么也想不到如此暴躁的女子会是那位温柔的姚琴。
不过,想一想她的遭遇,便能猜得到,她因为母亲戚氏之故,性情大变了。
难怪她对闻名天下的艺妓有如此深的怨恨,家破人亡之仇,只是口中怨恨还算小的了。
“你只见过我一次,我却多次见过你。”姚琴收起了脸上的惊色,缓缓说道。
她明眸看向华恬,眸光复杂之极。
华恬一愣,继而一笑,并不答话。
“你在京中光华璀璨,不说京中贵女,便是那些名气冲天的郎君,也得对你刮目相看,没有时时注意到我,倒也不奇怪。”姚琴语带叹息地说道。
华恬心中一滞,她此番露出真容,是见了姚琴面貌,确定自己与她并无仇怨,心安理得谋求凌庄主的人情而作的。此番姚琴说这些话,若是让凌庄主反悔了,自己这边可就得不偿失了。
“在京中我只跟着赵林叶姚她们一处玩耍,并未与姚小姐结识,想不到在此处倒见了面,可真真难得。”她打着哈哈说道。
姚琴点头道,“确实,自我离京之后,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熟人。”
说完了转向凌庄主,道,“这位便是天下闻名的华家之人了,不过眼下她已经嫁给镇国将军啦。”
凌庄主听到这里,看向华恬的目光中闪过钦佩,道,“想不到这位女侠竟是安宁县主!一直知道华家人心怀天下,但求一见,想不到今日竟见着了!”
如今制造金饰的工艺多种多样,且俱是十分高超,有铸造、锤打、錾刻、花丝镶嵌、掐丝、垒丝、焊接等。其中垒丝又分平面与立体几种,工艺最为精巧。
想要再度发展金饰,在工艺上精进,比较困难。但是,可以在图案上多下工夫。
毕竟,华恬她自己多活了两辈子,其中一辈子见过太多好东西,若拿那些创意来用,金饰不愁没有好货色。
说做便做,如今沈金玉已经被送去云泥庵,无法兴风作浪,华楚雅几姐妹,能力手段有限,华恬自可随心所欲。
她除了每日惯常的练字、绘画,以及弹琴之外,便多了一项金饰的图案制作。
在宣纸上,画出自己见过的金饰样子,将种种细节都画出来,到时送去让手工艺人做出来,放在金饰铺子里卖。
当第一张金饰图案出来,华恬便仔细上了色。等整个金饰图案完全完工,沉香、丁香、洛云满目期待地看过来。
可是一看之下,却都“咦”了一声,接着便都满脸失望。
华恬看到三人的脸色,禁不住笑了起来。
丁香指着纸上的金饰图案,皱着眉问道,“小姐,你还指望这东西能赚钱呢。这么丑的一块,哪里会有人要?”
“你如今看着是丑丑的一坨,可是工匠打出来,可就漂亮了呢。”华恬笑道。
这是一件仙人满池娇分心,乃是华恬上一辈子所在世界比较靠后的朝代才出现的工艺首饰。可用于发髻前或后,异常精美。(未完待续)
☆、546 震撼真相
华恬见了,生怕姚琴又会发什么疯,便没有再劝她,转头对凌庄主抱拳,“华六出来已经有些时候了,家里人只怕要等急,就此告辞。”
听到华恬自称华六,而不是以镇国将军夫人自居,凌庄主只是愣了一刹,便也对华恬抱拳,“安宁县主手上已有凌风山庄的信物,什么时候路过寒舍,还请进门一见。”
他原先不知道华恬身份,所以说话的意思是有麻烦可以来凌风山庄。如今知道华恬乃华家人,又嫁到镇国公府,便认准了她不会遇上什么麻烦,所以言语之间也没有再提。
华恬听了,也没多在意。若是当真需要帮忙,她让人拿了信物来,这凌庄主必定不会拒绝的。此刻他说什么,也没有什么打紧。
和凌庄主告辞毕,华恬又转头和姚琴告别。
却听姚琴道,“我有话与你说,且等一等。”说完转头看向凌庄主,脸上微微笑着。
凌庄主见了姚琴的模样,点点头笑道,“你们女子秘密就是多,我到前头守着。”话音刚落,他身影便消失了。
华恬看在眼里,猜测这位凌庄主的轻功也是一等一的好。
“不知你晓得不晓得,京中那些个艺妓馆,到处都是钟离将军的红颜知己。”姚琴见凌庄主离开了,便看向华恬,问道。
华恬一怔,接着点点头,“我自是听说过的,也曾见过。”
“你不在乎?”姚琴焦急反问,不过才问完,她便失笑起来,“不过你在乎也无用。毕竟那是圣人亲自指婚的。”
说到这里,她笑得竟然十分开心,似乎华恬身不由己嫁给不好的人是一件很令她快活的事。
华恬在旁听着,倒是没说什么,这个姚琴也没打什么主意,对自己也是不待见居多,她懒得再刺激她。
见华恬没有说话。姚琴更加更加高兴了。一双美眸甚至熠熠发光。
“钟离将军说起来也是许多小娘子们恋慕的对象,就连天下第一美人林若然也对她情根深种。安宁县主嫁了这么一个了不起的人,也是造化。”姚琴继续说道。
“什么?你说林二小姐她也……”华恬脸上满是惊愕。难以置信地看向姚琴,“想必凌夫人看错了罢,林二小姐生得跟仙子一般,怎么会……”
姚琴见华恬如此吃惊。心中更加高兴了,笑道。“此事千真万确,我何必要骗你?林若然生得好,才华也极为突出,出身更是位高权重。安宁县主平时还是注意些,不定什么时候钟离将军便……”
华恬收起脸上的笑意,似乎有些不快活。她咬着下唇,道。“这些……这……姚小姐,你两位兄长知道你已经嫁与凌庄主了么?”
原本等着看华恬难过的姚琴听到这话,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与你何干?”
华恬心中暗啐,当然与我不相干,我说出来不过寻你不痛快罢了。若不是为了你夫君的势力,眼下我就要刺激得你发狂。
她心中想着,脸上却浮起尴尬之色,道,“不过一问,凌夫人何必介意?”
姚琴冷哼一声,目光望着远方,似乎在想着什么。
渐渐地,她脸上的笑意复杂起来,叫人看了不寒而栗。她转过头,看向华恬,缓缓道,
“你知道么?安鸾是被我拿了厨房的菜刀砍死的,并不是我阿娘害死的。”
她话说得阴测测的,脸上还带着笑意,让华恬和檀香在大热天里竟毛骨悚然。
“怎么,不信么?”姚琴见华恬主仆没有出声,便轻柔地问道。
华恬心中吃惊到了一定境界,但脸上却不显,反而蹙起眉头问道,“姚夫人可是出事了?”
姚琴说这事她是相信的,毕竟当初刚开始传出安鸾死去时,说的就是姚琴下的手。后来戚氏出来认了罪,姚琴才没事,但她也从此消失于帝都。
当初华恬唏嘘之中便有些怀疑,如今听到姚琴自己承认,她自然是相信的。
姚琴从一个温柔善良的贵族小姐变成如今这个有些神经质的山庄夫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性格大变。母亲帮顶罪,流放途中却出了事。如此一来,逻辑就通了。
听到华恬这话,姚琴脸色大变,眼中恨意几欲盈眶,她狠狠道,“我娘不叫姚夫人,她姓戚,你叫戚氏便罢!”说着,喘息声急促起来,脸上怨恨、悔恨、难过、悲伤种种情绪都有。
良久,她终于冷静下来,看向一直不动如山的华恬,道,“你果然聪明,竟从我的变化看出我阿娘出了事……没错,她死了,死在流放路上。死的时候,连全尸也没有。”
这本是十分悲伤的事,可是姚琴说来,眼中却不见半滴眼泪,甚至连眼眶都不曾红过。只是她的双手紧握成拳,全身都颤抖起来。
饶是华恬有心理准备,听到戚氏如此悲惨的下场,也忍不住露出惊容来。
不过也就是这般,才会让姚琴性情大变。
母亲帮自己顶了罪,最后客死他乡,并死无全尸,这个刺激足够让人发疯了。
易地而处,若是华恒、华恪或者钟离彻任何一个人,帮自己顶了罪,最后死无全尸,华恬肯定也会发疯的!
不,但是这么想,她心中就有一股要毁灭世界的暴戾感。
只是,如果戚氏死得正常,又怎会死无全尸?
想到这里,华恬看向姚琴,“这是安鸾的拥护者做的?”
“没错,就是那个贱人的拥护者干的。”姚琴恨得咬牙切齿,目疵欲裂。
华恬看向这个满心恶毒的姚琴,心里叹息一声。
如今恨极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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