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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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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恬微微一笑。便走到周媛身旁,挽着周媛的手臂。
两人来到院中,坐在亭子上。
此时已过中秋,但月色仍旧撩人。又有萤火虫在飞来飞去,倒也热闹。
“大嫂可是与大哥吵架了?”华恬并不迂回。单刀直入。
周媛脸色一红,幸而月色朦胧,看不真切,说道。“额、嗯,是、是我不懂事,叫他生气了……”
“大嫂可能与六娘说一说。到底是何事?”华恬追问道。
周媛摇摇头,“你尚未出阁。这些事不好叫你知道。”
吉妈妈听了,急得在旁直皱眉,恨不得亲自上来说。
华恬却不管周媛的神色,笑道,“我猜,莫不是抬大嫂身边的丫鬟做姨娘,叫大哥知道了要生气?”
“你……”周媛先是一惊,紧接着脸色一沉,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家家,怎地说起这些话来了?以后可不许胡说了!”
华恬一愣,断想不到周媛会对自己发怒,不过一愣之后,心中又是一暖,知道周媛这是真正关心自己,便诚恳道,
“大嫂当知,每个女子都须知道这些事,往后才会不吃亏,何必瞒着我。”说着不等周媛再说,又道,
“在我们家里,都是希望一家人相亲相爱的,那些姨娘、小妾都不是好的,整日里搬弄是非。我们都不喜欢这些,想必大嫂抬姨娘,大哥发了火罢。”
这回,轮到周媛愣住了,她看着华恬,半晌说不出话来。
吉妈妈忙道,“正是如此,不知小姐可能指点一二,好叫夫人知道怎么回事么?”
华恬看向吉妈妈,点点头,又看向周媛,
“大哥虽没有明说,但我想着,必是大嫂帮大哥纳妾,叫大哥伤了心罢。先前大嫂未进门之际,大哥口中便经常说到大嫂的名字,对大嫂是喜欢到心里去的。此番大嫂竟将大哥推了出去,难怪大哥心里难过。”
“我、我、我何曾想这些,只是如今我不便侍奉他,又不许他纳妾,只怕他以为我善妒,外头不单骂我,必然也得笑话他……”周媛抹着眼泪,哭着说道。
吉妈妈忙拿帕子给周媛擦眼泪,又对华恬道,“本是不该与小姐说这些的,只是如今说到这份上了,老身少不得便再说一说。大郎如今不愿要妾室,是心里只想着夫人,还是另有合心意者?”
听了吉妈妈的话,华恬并未答话,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显然是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吉妈妈叫华恬这么一看,顿时心里一颤,收起了原先的心思。
不理会吉妈妈,华恬看向周媛,缓声道,“到底如何,还是需要大嫂与大哥好生沟通、说开去,若两人都瞒着,这日子过得也是没意思。”
周媛停止了哭泣,看向华恬,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华恬笑笑,又看了吉妈妈一眼,说道,“我回去与他说一说。”
“嗯。”华恬听了点点头,对吉妈妈道,“吉妈妈好生照顾好大嫂回去休息,有什么都摊开了说,一家子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吉妈妈连忙点头,扶着周媛站起来。
看着两人即将离去的背影,华恬自言自语道,“我们家里,都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想必大哥亦是如此。”
背对着华恬的周媛身形剧震,很快再度扶着吉妈妈的手往前走,只是这回她的背影挺直,很是精神。
隔日再见,周媛脸上说不尽的柔情蜜意,始终带着喜意,显然是心情很好。
华恬见了,也放下心来,协助着周媛管家,又帮着周媛将她陪嫁来人带着融入华府管理层。
她始终是要嫁出去的,本身也不耐烦管家,所以将权利让出来,也不是多么为难的事。只是需要担心,人是不是可靠。
与华恬交好的人家知道周媛有孕,心中都很是吃惊。尤其是已经出嫁的赵秀初,她出嫁大半年了,也没有任何消息。周媛才嫁入华府没多久,便传来了喜讯。
她心里痒痒的,便专门来了华府,说是要沾染些喜气。
第一回来的时候,她是单独一个人来的。第二回,竟带了郑龄的妻子司徒珊前来。
司徒珊性子温和,知书识礼,相处起来令人如沐春风。不过她也是害羞,谈及来华府的原因,一张俏脸通红起来。
华恬也不见怪,想必她与赵秀初一般,也是想沾什么喜气来着。
自从郑龄娶了司徒珊之后,便再没有纳一妾,和司徒珊相敬如宾,羡煞了帝都许多小娘子和新妇。
周媛这边,华恒也没打算纳妾,如此一来,周媛和司徒珊倒是颇多话题,谈着谈着便成了好友。
赵秀初性子也极好,很快和周媛交好起来。
两人来得多了,有时碰着林新晴,便一起说话,彼此关系倒是慢慢亲厚起来。
华恬也曾担心林新晴会对司徒珊有什么想法,私底下问过林新晴,林新晴嫣然一笑,
“我心中仍未放下,也不知这一辈子会不会放下,但司徒珊是个好人,她该得到幸福的。我未来的夫君,也该得到幸福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何况,我不是说过么,我爹娘帮我挑的,必定是最好的……最好的他,难道我该辜负么?”
说话间,她明亮的大眼睛里微微有水光,可是终究没有泪水流下来。
华恬微微叹息起来,伸手抱住了林新晴,“嗯,你是对的。”
林新晴伸出手臂,也抱住了华恬。她闭上了眼睛,又长又翘的睫毛颤抖着。
“恬儿,如若不是品尝过,我永远不会知道,这世间竟有如此难熬的一种感情……竟有如此难以释怀的一种遗憾……不过,我、我会忘了、忘了他的……”
说到最后,语气哽咽起来。
华恬伸手,拍了拍林新晴的脊背,无言地安慰着她。
要放下,谈何容易?
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呢?
日子逐日过去,帝都城外城内的黄叶差不多都落尽了,天气一日凉似一日,很快到了林新晴出嫁的一天。
同喜不贺,华恬是不能去林府参加婚礼吃喜酒的,因此在添妆的时候,将原本打算送的画和首饰都送了一套过去,又和林新晴说了许多话才离开。
据说林新晴成亲那日,郑龄带着司徒珊去吃喜酒,吃了个酩酊大醉。
华恬听着丁香绘声绘色说这些,忍不住想到钟离彻。
如果她嫁给了别的人,钟离彻又娶了别人,不知会是怎么一番光景。
那时,自己会如何呢?会如同林新晴这般坚强么?
只是这么一想,华恬便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在她不知不觉间,她对钟离彻的感情,竟然深到了如此地步。
可是钟离彻已经远走西北了,如今他,仍然有过去的心思,想着要娶自己么?
这个念头一出来,华恬就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才发现,自己占有欲如此强,只是想到另一种不如意的可能性,就怒意横生,恨不得拿出刀子去找人。
对比起林新晴、叶瑶宁、简流朱、赵秀初、林若然,她华恬,果然是最卑鄙的。
当初曾经觉得简流朱使的手段叫人生气,可是再换位思考一下,也许自己的手段会更加狠辣。(未完待续)
ps:嗯,男主很快出场了。
☆、467 得一心人
华恬见过婚后的林新晴,见她精神尚好,虽眉宇间带着轻愁,但脸上却挂着笑容。看她眼睛里,那笑容倒不是装出来的。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林新晴会有一个疼爱她的夫君,两人相敬如宾,携手白头。
而郑龄和司徒珊一起,会成为帝都人人传颂的爱情、模范夫妻。
什么心事,什么情意,都在冰冷的现实里隐匿起来,经年之后,或是因释怀而消失,或是因麻木而忽略。
赵秀初估摸着也猜到了什么,所以有一次将林新晴送走之后,看着华恬长叹一声,“情爱真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叫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华恬勉强一笑,却是没有回话。
赵秀初的这些话,估计也是将她放在里头的。简流朱苦恋钟离彻,而她也牵涉其中,想必赵秀初一早就知道了。
“走罢,我送一送你罢。天气越发凉了,只怕往后我又要不愿意出门了。”华恬打破沉默,对赵秀初说道。
赵秀初点点头,两人一道往门口而去。
马车在街道上不紧不慢地驶着,赵秀初想了想,还是问道,“你的亲事,如今是怎么着?一直不谈,还是如何?”
“我这亲事,却不能自己做主,须由得圣人赐婚。”华恬低低地回道。
赵秀初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是有些为难,她想了一会子,长叹一声,“得了赏赐,也不是万般好的。”
华恬点点头。很快扯开华恬,和赵秀初说别的。
走了不多久,忽听赵秀初扬声叫停车。
华恬吓了一跳,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赵秀初为何叫停。
马车听了下来,赵秀初低声对华恬道,“你听——”
华恬不明所以。但见赵秀初极为认真。便也凝神听起来。
她身怀轻功,若当真要听什么,自然听得比赵秀初要远、要清晰。
这一听。很快便听到,外头有人起了争执,有一人正在调停。
“你听出那调解的声音了么?那是姚卓,瑶宁……的夫君……”赵秀初低声道。
经赵秀初提醒。华恬这才听出,那果然是姚卓的声音。
她又仔细听了一会子。听得出姚卓语气不卑不亢,说话极有调理,竟将两个原本声嘶力竭的人安抚了下来。
她忍不住露出吃惊的神色,须知姚卓过去是如何。她是知道的。
“瑶宁去了之后,叶府对姚卓多有照拂,如今姚卓已经早已升官了。极得上司看重。”赵秀初见华恬不解,低声说道。
华恬听了不禁一怔。自从叶瑶宁于大婚之日惨死,她查清此事与姚卓无关之后,便再没有关注过姚卓。
虽然没有对旁人明说,其实她心中始终不喜欢姚卓。若不是因为嫁给他,叶瑶宁何必惨死?
心心念念想要嫁给姚卓,可是大婚之日就死了,何其悲哀?
“想必你是始终不能释怀,我却觉得,这姚卓也是个情深的。”赵秀初理解地伸手拍了拍华恬,“自瑶宁去后,他再没有招惹女子,每个月到他们大婚的日子,总会到瑶宁坟头上去哭一场。”
华恬听了,心中一阵惘然,是她过了么?
可是想起叶瑶宁那日的惨状,心里更加冷硬,冷笑道,“如今还不到一年半载,又有什么?若他十年八年都做得下来,我便服他。”
“他并没有错……即便是叶府,也早早放下了。瑶宁爹娘将他当做了半子看待,叶府的势力、财力,一直支持着他。”赵秀初继续说道,
“今日我与你说这些事,是数日前我回娘家,遇着瑶宁阿娘,她与我说的。”
华恬闭上了眼睛,想不到叶瑶宁爹娘对姚卓喜爱,会到了这种地步。
专门到赵府与赵秀初说明这些,想必是怕叶瑶宁的一干好友,会迁怒姚卓罢。姚卓正值上升期,若是几家暗中做手脚,便没有如今这般顺畅了。
“姚卓没有错,可是我始终不能谅解。不过,我不会做什么影响姚卓仕途的,于我,他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半晌,华恬说道。
赵秀初伸手拍了拍华恬的肩膀,又叫马车夫继续前行。
华恬闭上眼睛,想着此刻在路上遇着姚卓,再听赵秀初的开解,到底是否真的巧合。
可是才想了个开头,她便没再想下去了。
这些事,和她关系不大。
送完赵秀初,华恬回到府中,却听得门房说林二小姐来了,在等着自己。
华恬皱眉,林二小姐,应该是林若然,她怎么来找自己了?莫不是为了当日那条件?
可是,难道那不是因为她要设计自己,专门提出来让自己心神不宁的么?
心中思忖着,华恬很快回到自己的园子,见林若然一身华裳坐在亭子里,亭子旁一汪碧水,映得她跟天仙一样,叫人移不开目光。
“你回来了?”林若然美眸流转,看向华恬。
那态度,哪里还有半点那日的凄婉和哀伤?她这般细问出口,竟似主人在询问客人!
华恬点点头,“不知林二小姐上门来,所为何事?”
林若然眸光一转,却没有再看华恬,笑道,“安宁县主倒是务实,半点客套也无。那日之事,我亦是受了算计。”
“这我却是不信的,以林二小姐这等绝代风华,竟在我跟前卑微起来。谁能算计林二小姐这般行事?”华恬眯了眯眼睛,说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总没有骗你。当日我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不过比你早了些罢了。”林若然说着,丁香捧了小吃过来,她也不客气,竟拿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丁香担忧地看了华恬一眼。便退下了。
华恬沉默了半晌,笑起来,“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还得感谢你们几家相互算计,竟化解了我的困境?”
咽下口中的食物,林若然轻声道,“那倒不是我们的功劳。那霍公子才是安宁县主的功劳。”
说完看到华恬目无表情。突然笑了,“你怎么做了这个表情?他难道不是最喜欢你对他笑着,露出两粒梨涡么?”
“你又不是他。”华恬挑挑眉。答道。
这话说得林若然瞬间收了笑意,茫然若失起来,“我自然不是他……”说着,竟自顾自地沉思起来。将华恬晾在了一边。
华恬也不去催她,而是拿起了石桌上另外一双筷子。夹着点心慢慢吃了起来。
等林若然回过神来,看到华恬差不多将桌上的点心吃光了,顿时就有些愕然。她眸色复杂地看了华恬几眼,这才道。
“我今日前来,一则是想饱尝华府的小吃,二则是想说明。上次那条件——作废。”
华恬看向林若然,目光中既有吃惊又有了然。
迎着华恬的目光。林若然放下筷子,冷笑起来,“如何,是不是想跟我说,以我的骄傲,不该变得如此卑微啊?”
华恬有些狼狈地移开目光,口中道,“这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想必你知我亦知。那日我不过是受到了挑拨,才找上你,还真用不着你如此一副悲悯的样子。堕落、失败、卑微,皆是人生的一部分,我踏出过一步,并不意味着我是错了。”
林若然说完,拿着筷子将是剩下的点心放进口中。
原本点心便很少了,她很快吃完,站起身来,“华府的点心果然好吃,只是华六小姐,并不如传言。”
看着林若然要离去的脚步,华恬沉声道,“站住——”
林若然停下了脚步。
“即便我曾设想过,又待如何?想必我入京之后,一举一动亦在你心中,此刻我们不过两清而已。你并非斤斤计较之人,今日却上门来与我发脾气,是输不起,亦或是对那日所说之话抹不开脸,我也不去问你,你自个儿清楚便是。原本我该秉承着过去的性子,与你虚以委蛇,可你值得我直白相待。若是说得过了,还请海涵。”
林若然回过头来,看向华恬,美得惊人的脸上慢慢露出一抹笑容,“华六小姐好利的一张嘴。”
“过奖,我送林二小姐出去罢。”华恬说着,扬声道,“丁香,将各式点心都多准备一份。”
林若然是被人挑拨了,还是为了麻痹德妃自己主动出击,华恬已经不想知道了。
这个人对华府有恩,除了搞垮德妃这一事之外,也算是光明磊落,无论如何,她都是不想与之为敌的。
秋雨下得越来越频繁了,帝都所有的树木都变成光秃秃的,一早起来若是不注意添衣,很是容易着凉。
华恒因为没有纳妾,也没有给府中大丫鬟开脸,很是让周媛欢喜,可是日子长了,外头便渐渐有了传言,说是周媛羡妒,不许华恒纳妾。
华府因为另有计划,所以并没有让人去管流言。一来二去,这传言越传越厉害,很快帝都许多人都知道了。
周夫人听到这消息,急急上门来找周媛说话,开解周媛,让周媛抬了丫鬟做姨娘给华恒。
从心里说,周媛是不愿意给华恒纳妾的,面对周夫人,也就实话实说了。周夫人心中又是欣喜又是难过,但还是劝着,说是华恒有这个心,是周媛的福分,但是周媛不该如此不识好歹。
华恒知道周夫人来了一趟,安慰了周媛一顿。
第二日上朝,面对御史大夫弹劾的,华府治家不严,华大夫人羡妒一事,做出了正面回应。(未完待续)
☆、468 华府家训
朝堂之上,华恒昂首而立,对圣人奏曰:
圣人云,为人臣者毋以有己,为人子者毋以有己。先父早早去了,可他与家母情深似海,至死不曾纳妾。临终前曾吩咐过某,华家某这一房,不许轻易纳妾。妻年过四十无嗣,方可纳妾。臣为人子者,自当谨遵先父训诫。
原本满腔仁义道德打算驳斥华恒的御史及各官员,顿时都哑火了。
并非他们能力不够,而是这本身就是华家的家事,他们拿到朝堂上来说,也是扯了些歪理的。如今人家华恒已经明白说了,这是他父亲临终前定下的家训,这,还有外人置喙的余地么?
要知道,家族之事,素来忌讳外人指手画脚的。即便是当今天子,也不能对臣下家族内部的事宜说三道四。
不过,如此劳师动众,都闹到了朝堂上,若是就此罢了,也就太浪费了。
因此,还是有人提出质疑,“敢问华家这家训,安宁县主是否亦要遵循呢?”
“舍妹婚事由圣人定夺,即已提到,臣斗胆向圣人求一个恩典,求圣人准许舍妹亦能遵循华家家训。”华恒一抱拳,对圣人行了大礼。
这打蛇随棍上的本事,让得想要为难华恒的哪个官员气歪了脖子。
大臣们你来我往,老生人是门儿清。当下哈哈一笑,同意了华恒的请求。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说的便是策划今日弹劾华恒的一帮官员了。
退朝之后,帝都四处都说起了华府的家训。
面对这个家训,想着将女儿嫁进华府当小妾的人家直叫晦气。周媛娘家周府却一片和乐,还有一些对华恪有好感的小娘子也很是心动。顾不得华恪年龄比自己大,羞涩地对家人吐露自己的心声,希望能够嫁给华恪。
一时帝都暗涌阵阵,当然,也少不了嘲笑华恬的声音。
华恬为女子,若是娶了她,就不能随意纳妾。还有哪家愿意娶啊?大周朝讲究子息昌盛。若是只娶妻不纳妾,如何能够开枝散叶?
许多人暗中笑话华府没到高位,就已经摆起了高位的范儿。必定得狠狠摔一跤。
可是这些暗中的嘲笑都没有什么作为,很快就淹没在帝都的繁华之中了,根本掀不起半点波澜。这让得暗中推动流言的人差点没气死。
失败了,他们自然得找原因。这一找,很容易便找到了。
作为比男子还要胜三分的才女。华恬的名声已经超越了许多所谓的才子。在许多人心目中,她是不能被诋毁的。
除此之外,大家都觉得,因为到处的诋毁。安宁县主已经心生不满,过度思念故乡了,若有一日她当真回归故里。这帝都岂不是少了一名才华横溢的才女?
华恬的声望,已经不单单是在士林圈子里了。甚至已经扩散到普通平民。
这一方面是因为华恬的出身,另一方面是因为华恬的才华,还有一方面是因为华府的名声。
华家祖上虽然曾是世家,但是没落已久,天下人几乎都知道他们华家三兄妹算是出身平民。如今这平民竟然如此励志,被圣人封为了县主!这多励志啊,这多有代入感啊!不支持她,支持谁?
才华方面,天下名士展博先生和子期先生,都曾经夸赞过安宁县主。如此有才华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传言中说的那般不堪呢?肯定是那些贵族小姐妒忌她,所以故意散布谣言害她!
最后一点,就是华府普做善事。为天下学子向往的华家书院,那是天下闻名。没有束修不要紧,核定了之后可以靠着在学院务工或者抄书,在华家书院得到学习的机会。这等深受人民群众喜爱的做法,无疑是非常得人心的。
基于以上种种,普通平民一听到诋毁华恬的话,首先想到的就是,又有人要害安宁县主了!
自从华恒御前奏明华家家训之后,原本笼罩在华府头上的压力,再也没有了。华府不纳妾,不仅不会被人诟病,反而很得一些闺阁小姐和各名媛贵妇的支持。
日子一天一天,缓慢地过去,除了霍祁会时不时上华府骚扰一下华恬之外,许多事都扯不上华府,华府很是平静。
不过在平静的华府内,许多人很容易看得出华六小姐心情不大好,时不时发呆、叹气。
幸而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并不适宜见外人,一直推托身体不适在家里呆着,就连温泉庄子也不去了。
并非是她不再怕冷了,而是她在府中,经常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即便起来了也烧了许多碳,根本冷不着她。
鉴于华恒、华恪一向疼爱华恬,能够硬得起心肠的蓝妈妈又回了山阳镇,华府内根本没有人管得了华恬,故而华恬的日子便一直如此逍遥着。
周媛逐渐显怀,也不再出去应酬,正好和华恬做了伴,一起赖在床上说话。
下了小雪,慢慢地变成了大雪,转眼深冬便来了。
然而,一直到除夕那晚,钟离彻也没有回来。
守岁的当晚,华恬更加失魂落魄,但是看着周媛显怀了的肚子,她还是强笑着说话,直到看不过眼的周媛将她赶回屋中。
回到屋中,华恬原本笑着的脸终于还是塌了下来。
她让八婢将钟离彻以前送过来的皮子翻出来,打算看一看,寻思着拿来做一两件皮裘。
当时钟离彻将皮子和翡翠雕像一起送过来,还写了情诗。她看着钟离彻的一番情意,内心不可谓不激荡。
可是两人很快又因误会吵起来,华恬曾经说过让丫鬟将钟离彻送来的东西都扔掉,可是八婢哪里不知道华恬的心思?她们没有将东西扔掉,而是收了起来。
如今看来,可不是做对了么?
华恬自收了皮子,只匆匆看过一次,如今除夕,听得到隔壁院子里的繁华,她更觉心酸,便下定决心,好好看一看这些皮子。
皮子几乎都是极品,处理得很是干净,看得出处理皮子之人是如何的细心。华恬细细地摸着皮子上的皮毛,又将钟离彻当时与皮子一起送来的信笺看了又看。
信笺上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了,华恬又拿着皮子,一张一张地想着,这些皮子是如何猎来的。
在那苍茫的西北苦寒之地,钟离彻曾怎样在群山间游荡,然后将这些狡猾的动物一一捉来——那些皮子,并无意外的伤口。
只是心中如此这般想了一遍,她更加思念钟离彻了。
这是一种她终于承认的、陌生的感情。
在她过去的岁月里,是没有这种牵挂和思念的。
屋中炭火烧得明亮,屋内一片温暖,可是此刻,屋外却下起了大雪,那雪声簌簌簌簌的,在夜里和偶尔炸开的柴火唱和。
华恬拿出琴,随心所欲地弹了起来。
除夕夜,大雪、琴声、离人,火炉,一片温暖,又一片冰凉。
除夕过去,便是热热闹闹的走亲戚之旅了。
除了应酬之外,还有一个老者常常来到华府上,说是要见萧见蓝。
华恬是不愿意泄漏蓝妈妈行踪的,也不喜欢与老者相见——虽然她很想知道,蓝妈妈和这老者是什么关系。可是没有报备过蓝妈妈,私下里打听,叫蓝妈妈知道了,她肯定得吃苦头。
那老者,最后被推给了李直。
元宵节之后,华恬在京中拜会了一番好友,便思量着回山阳镇去了。
可是帝都这边,春节后,还会有鹅毛大雪,华恒、华恪和周媛都不放心,死拉着不让华恬走。
华恬无奈,只得又在帝都住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华恬铁了心要出去散心,拜别家人好友之后,便往山阳镇而行。
华恒、华恪和周媛无奈,只得备齐各种所需的,又让八婢尽皆跟上,这才放了行。
华恬带着八婢,一路出了帝都,往山阳镇慢慢而行。
其实她并不是很想回山阳镇,而是想去西北一带。可是没有人掩护,她是不可能一人傻愣愣地往北方而行的。
离了帝都两日距离之后,华恒私下里派来的死士也跟了上来,一路护着华恬而行。
虽然已经渐进春天了,但是一路上还是颇为寒冷,不时会下小雪。
华恬一行人只要为了散心,也不用心急赶路,一路上几乎是游荡着往山阳镇而行。
一日天上下起了小雪,一行人来到盐城恰好天黑了,便在城上最大的酒楼投宿。
盐城是一个分界城市,自盐城向北,能够一路往北方而去,向南则一路直奔江南。
华恬一行人打算在这里停留两日再做打算。
因为华恬胃口不好,晚饭是由带着的厨子亲自下厨去做了华恬爱吃的口味,不过华恬仍旧吃不了多少。
吃完了晚饭,华恬坐在火盆边看书,八婢在旁或是做针线活,或是低声说笑,或是练字,屋中一片暖洋洋。
眼见天快黑了,丁香去吩咐人烧热水,准备让华恬泡澡。
华恬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正准备去沐浴,忽听得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惶急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未完待续)
☆、469 雪夜惊变
雪夜,急促的敲门声。
这让得屋中原本的温馨,顿时荡然无存。
洛云身形一晃飘到门旁,喝道,“何事?”
“洛云姑娘,西北有急报!”
华恬脸色一沉,心中顿时着慌起来。西北有何人,为何会来急报,她都是知道的。
当下急道,“开门,将急报拿进来。”
洛云一点头,将门打开,霎时门外一股冷风吹进来,懂得人起了一身寒颤。
洛云也不计较,迅速从门外人手中拿了一封信,转身拿回来给华恬。
靠近门边坐着的丁香忙起身,将门关上了。
华恬拿着信的手有些发抖,试了两三回,才将信打开了。
若不是当真有急事,又怎会不顾暴露传信回来?
来仪坐在华恬身旁,见华恬双手发抖,忙安慰道,“小姐莫慌,未必就出什么事了……”
话说到一半,见华恬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双目盯着已经摊开了的信纸,仿佛看到什么无法接受的事。
“小姐——”月明在旁担心地唤了一声。
华恬一顿,紧接着手一松,信纸掉在了桌上。
瞧见华恬脸色变得雪白,月明几人都急了,一都挤到华恬身边去安慰。
丁香离得最远,挤不进去,便从桌上捡起那信纸,低头读了起来。
“军中派别倾轧,钟离将军将带兵北上,迎击饿敌。夜深窃得奸计,恐钟离将军有失。”
丁香抬头看向华恬,“小姐,这只是邱大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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