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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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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恬叹息一声,“确是担心的,如今大冷的天,在牢里过的日子,我也不敢想。”
一旁叶瑶宁回过神来,安慰道,“莫要担心,大郎是状元郎,圣人心中生气才关上几日,定然很快放出来的,他也舍不得大郎这人才不是?”
赵秀初忙也过来安慰。
华恬见气氛低沉下来,便说道,“我虽担心,但亦知此事很快能解决,你们莫要叫我影响了。该说什么,便说什么罢,跟着我心里难受,倒让我过意不去。”
众人又安慰几句,这才又说到旁的话题。
林新晴想起一事,问叶瑶宁,“因为有姚卓的爱,如今你的箜篌、横笛、书法、管家等项,进步到哪里了?”
叶瑶宁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怎地又说起我来?”
“便要说你,家里给说了好郎君,你却偏不满意,如今让你跟我们说一说又怎地了?”林新晴笑嘻嘻地说道。
叶瑶宁俏脸绯红,刚想说话,简流朱将一碟子青梅放在她跟前,她便道,“流朱不也是不满意家里找的郎君,自己另外挑去了么?她挑的钟离彻如今也有回应了,连贴身的衣衫也给了她。你让她说一说罢。”(未完待续)
☆、371 华恒脱困
听了叶瑶宁的话,林新晴便转向简流朱,问道,“好流朱,你与我说一说罢。那郑龄是钟离的好友,平日里爱欺负于我,若我知道钟离的秘事,便能拿来取笑他了。”
简流朱红着脸低着头,声音如蚊子般,“也、也没什么好说的,那日下了大雪,我穿得少,冷极了,恰好遇着他,便、便……”
“便得了他的衣衫?”林新晴凑近简流朱,取笑道。
简流朱爱害羞,哪里经受得住林新晴的打趣,当下脸红得滴血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是在哪里遇着钟离的?他可曾与你说什么话?”林新晴又问道。
“你怎地净问这些了……”简流朱羞得趴在桌上,将自己整张脸都藏了起来。
林新晴忙伸手去拉她,劝道,“你快快与我说一说罢,我是当真想知道。”
“在、在假山洞里……”
“你们竟一起躲在御花园的假山洞里了?”叶瑶宁吃惊得叫了起来。
赵秀初看着两人一起逼问简流朱,摇摇头,伸手扯了扯华恬,示意华恬跟她坐到一边去。
华恬回过神来,跟着赵秀初走到一边。
“我看你脸上忧思甚重,脸色也不好,可是最近睡得不好?”赵秀初担心地问道。
华恬摇摇头,答道,“并没什么。”
“莫不是因听她们孟浪的话,心里不痛快?”赵秀初又道,“我是知道你的,甚为展博先生的学生。只怕也学了世家做派,容不得那种、那种……”
华恬再度摇了摇头,说道,“倒不是,若是能够寻得一心人。彼此相悦,白首不相离,那是极好的。比我们这些,专门门当户对的好得多。”
赵秀初向来注重礼教,从不做违反礼教之事,此间将华恬拉过来。不过是想将华恬拉到她这边,一起对抗那三个渴望亲自挑郎君的,此番听了华恬的话,不由得有些失望。
见赵秀初不出声,华恬又道。“这世上,各有各的好,我自然与秀初一般,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对于瑶宁那般,我却也不会排斥。”
“你倒是放得开。”赵秀初叹道。
“也不算放得开,只是人皆不同,自然会有不同的想法。我们犯不着要求旁人与我们一般。”华恬说道。
两人正说着。突地传来林新晴的声音,“你们两个在那边偷偷嘀咕什么?流朱家的丫鬟新设计了一个发髻,我们正要试试呢。你们也都过来呀。”
华恬与赵秀初便住了话头,一起走了过来。
“我只是约莫记得,可不知能不能梳得出来。”简流朱轻笑道。
赵秀初瞧了瞧四周,说道,“即便要梳,也得到房中梳去啊。可不能在这里胡乱梳发。”
“对极对极,我们此间便进流朱的房间去罢。”林新晴说着。便伸手拉着简流朱,往简流朱闺房里去。叶瑶宁赶紧跟上。
华恬与赵秀初见状,忙也跟着进去了。
只是两人还未进得去,却听林新晴一声惊呼,“哇啊——便是这件袄子罢?果真算是贴身穿的,他竟送了你?你再说没事,我也不会相信了。”
“我看看,我也要看一看……”叶瑶宁十分兴奋的声音响起。
华恬脚步一顿,抿了抿唇,还是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林新晴拿着一件袄子,正左右看着,叶瑶宁在她对面,也跟着对林新晴手中的袄子左右来回地看。
那袄子的颜色,华恬记得,正是宫宴那日,钟离彻穿的。
那日钟离彻曾经将大氅披在她身上,外衣衣领处,便露出眼前这件袄子的颜色来。
想着旧事,目光看到林新晴手中的袄子,华恬无端地感觉到有一股怨怒之意,心情也极为焦躁。
“恬儿,,你快过来,也跟着看一看。以后钟离是人家夫君了,可不能这般容易看到啦。”林新晴大声招呼华恬。
华恬脸上挤出笑意,走了过去瞧了那袄子一眼,便移开眼去。虽然只瞧了一眼,但华恬肯定,那就是钟离彻当日穿在里头的袄子。
“恬儿与我是一国的,哪里如你们这般孟浪?”赵秀初在旁笑起来,伸手将华恬拉了过来。
“哎呀,偏你们如此迂腐。”林新晴皱了皱鼻子,嘟囔道。
赵秀初拉着华恬在桌边坐下来,说道,“哪里是迂腐了?钟离彻哪里是能够托付终身的?他不敬父母,不敬祖先,又爱与艺妓鬼混,三日里头也没有一日是在自己府上的。这般的人,流朱若是嫁了,少不得三日两头里哭。”
“这倒是……”林新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担忧地看了一眼简流朱,见她低垂着头,眼睑微微颤抖,想必是难受至极的,只好说道,“不过,也许钟离只是未成家前这般鬼混,想必成家以后会改了罢?”
“你可能确定,流朱便是哪个让他改了的人么?整个帝都四五个妓馆,他相好遍地,都是才艺双绝,貌美如花之人。钟离彻难道会为了流朱,放弃那些活色生香、专门侍候男人的艺妓?”赵秀初毫不留情地说道。
这话说得重,简流朱的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可是赵秀初仿佛不曾看见,又道,“总而言之,钟离彻并非良人。虽然他是个优秀的将军,是个能哄得女人开心的性情中人,但是,却不会是个好夫君。恬儿,你说我说得对也不对?”
“啊?”华恬回过神来,看向赵秀初,她怎么也想不到,赵秀初会问自己,愣了一下,这才缓缓道,“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不过我也相信,男子天性风流,是不可能改得了的。即便一时改了,只爱一人,将来也有可能再为旁的女子再改。”
“便是这个理。”赵秀初见华恬附和自己,很是高兴,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华恬一眼,叹了口气,对简流朱道,
“流朱,即便说这些会让你伤心,我也是不得不说了的。你亦知道我的性子,平常是不爱多管闲事的。可是我们识于微时,我着实不忍见你难过。”
简流朱低着头,吸着鼻子,哽咽道,“我、我知道的,可是、可是我当真喜欢他,每日里做梦,总能梦见他。这些年来,我做了许多梦,梦到了不知道多少次,我盖着红盖头,而他牵着我的手拜堂……”
听了这话,叶瑶宁眼眶也红了,她伸手拍了拍简流朱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话。
她懂简流朱,因为她有相同的感觉。喜欢那个人,所以总梦到那个人,在梦中一遍又一遍地拜堂成亲。满满的,都是白日里的相思。
不过赵秀初说得对,她与姚卓算是两情相悦,而钟离彻却是个花心浪子,是不能相提并论的。简流朱天性羞涩,又不会耍心机,若是当真嫁与钟离彻,只怕很快会被钟离彻那些红颜知己弄得憔悴枯萎。
林新晴见气氛又僵住了,便说道,“好啦,我们不是要梳新式的发髻么?快去梳罢,再说这些徒惹伤心。”说着,将手中的袄子放回原处。
简流朱的视线,一直跟着袄子,及至见袄子放好了,她还是舍不得移开。
看见她这个样子,赵秀初不由得长叹出声。简流朱对钟离彻,简直疯魔了。也许,当她嫁给了钟离彻之后,会为了爱而变得有心机也说不定。
简流朱看了又看那袄子,抬起头笑道,“好啦,我们去梳发髻罢。”
她脸上尚带着泪珠,这般笑起来,让人更觉哀伤。
但是若再去安慰,只怕彼此都要沉浸在哀伤里了,所以林新晴将她拉到镜子前,招呼华恬、赵秀初、叶瑶宁过来一起看着。
在屋里逗留了许久,又吃完了午膳,几人正要去小憩,外头有丫鬟带着洛云急匆匆走了进来。
“怎么啦?”华恬站起身来问。
洛云满脸喜色,笑道,“小姐,府里让传了信来,说是大少爷要出狱啦。”
“当真?”华恬也跟着大喜。
“嗯,千真万确。管家正去接大少爷呢?传话之人说什么,二少爷说了,大少爷是被冤枉的,如今圣人已经查明啦。”
华恬多日来心头的阴霾终于没了,她转身看向简流朱等人,笑道,“我不能陪着你们啦……”
“恭喜!”简流朱笑道。
林新晴等人也摆摆手以示不在意,又催华恬赶紧回去。
华恬施了礼,带着洛云匆匆坐了马车回府去。
她的马车走近府上,便听外头赶出的马夫惊喜道,“那是管家,想必是大少爷回来了。”
华恬大喜,忙偷偷掀开帘子去看,正好瞧见角门停着马车,管家正掀开车帘,伸手去扶里头的人。
只见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摆了摆,示意管家让开,紧接着,帘子被掀开,华恒脚步轻巧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脸色如常,甚至隐隐带着笑意,一身衣衫干净华贵,仿佛正从外头应酬归来,半点看不出曾在牢里住过数日。
“大哥——”华恬忍不住,当即叫了起来。
华恒回头,瞧见从车中探出头来的华恬,笑道,“快进来,回府再说。”(未完待续)
☆、372 暗地交好
华恒出来了,华恬这才有空问他,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话题,华恒脸有些发黑,道,“当初我中了药,浑身软绵绵的,叫那宫女走进来,捉着我的手胡闹。正好此时,史寒与周八不约而同赶到。”
华恪想了想,皱着眉道,“王修容与我们并无什么大矛盾,总不会是她害的我们罢?”
“这也难说看,宫中关系盘根错节,我们又怎能事事得知。”华恬说道。
正说着,忽地外头传来管家的声音,说是有人送了帖子前来。
三人相识一眼,都从房中走出来。
往常也经常有人送帖子过来,可是没有一次是让管家这般急匆匆,马上就送过来的。这会子,竟亲来打扰,似乎有些问题。
见着华恬三兄妹,管家将手中的帖子递上来,低声说道,“这是有人着一个小贩送到府上来的。”
华恒将帖子拿过来,问道,“可问过那小贩了?”
“问过了,说是客人让送的,并说客人戴了遮罩,根本看不清面貌。”管家回道。
华恪挥挥手让管家先行下去,又对华恒说道,“大哥,赶快看看里头写的是什么?”
华恒点点头,将帖子打开,可是看完帖子,他脸色首先变了。
“写的什么?”华恬与华恪都很是好奇。
华恒将帖子递过来,让华恬与华恪看。
两人忙低头看去,瞧见了帖子的内容,都大吃一惊。
帖子上写着。那日诬陷华恒那个王修容的宫女,正头主子却是王昭仪!而王昭仪似乎不是什么派别的,既没有与左右丞相有联系,又没有与传统的纯臣有关系。
帖子的主人还说,他已经解决了王昭仪。但希望华恒、华恪小心一些,不要再被人轻易算计。
华恬与华恪心中吃惊,将帖子上的内容看了又看,又将帖子上下翻了一遍,都看不到什么标志。
“不知这帖子上写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华恪睁大眼睛。说道。
华恬与华恒都没有作声。
帖子看不清真假,但是写的内容既让人吃惊,又叫人心惊。
若是有人拿到了这帖子,只怕会将王昭仪一事记在华府身上,也会提防华府的势力。
“这帖子所用的纸。是市面上常见的一种,很难查的出身份。”半晌华恒说道。
华恬将帖子拿到手上,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苦笑道,“不管这帖子上内容是真是假,不管是谁写的帖子,我们都得将之烧掉。”
“即刻便烧掉罢。”华恪说着,将华恬手中的帖子拿了过去。径直走到火盆旁,将帖子扔了进去。
帖子瞬间变成了飞灰。
“此事,最好不要让林丞相知道。”半晌。华恬出言道。
华恒、华恪均点点头。
华恒在屋中踱步,说道,“如今即将到除夕了,最要紧的是保存自己,不要闹事,省得让圣人不高兴。至于查帖子主人与王昭仪一事。只暗地里查,不要声张出去了。”
华恪应了。接着将华恬赶了出去,兄弟俩继续处理事情。
回到屋中。丁香正笑嘻嘻地拿了一套新做的衣衫迎面出来,笑道,“小姐,奴婢也长高啦。”
旁边的洛云失笑,“又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小姐长得比你厉害。你瞧,自及笄以来,小姐长高了多少?衣衫才做出来没多久便不合身了。”
听到这话,华恬显得有些高兴。
她自及笄之后,身形一下子开始猛地蹿高。也许是华家本身都是高个子,她如今竟然是林新晴赵秀初等五人圈子中最高的那个。
她记得,那辈子她身形是没有如今这般高的,如今想来,是因沈金玉克扣衣物吃食之故。
这么一想,她心情郁结,又吩咐下去,让人给华楚雅几姐妹找些不自在。毕竟,父母债,子女偿么。
吩咐下去之后,华恬心情变得好了一些。这让她更加确定,不将华楚雅几姐妹赶尽杀绝是对的,像如今这般,有气要撒,便冲她们撒去,多好。
简流朱身上裹着红色的大氅,坐在马车里头。
丫鬟怡宝在旁担忧地道,“小姐,咱们、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罢。若是叫夫人知道了,只怕要伤心。”
“不,我要在这里等着。”简流朱坚决地摇了摇头,“瑶宁坚持不懈,如今不就成功了么?”
怡宝听得想哭,人家成功是因为两情相悦,障碍是叶家人。可是自家小姐的障碍,可是钟离公子无意,只有单相思啊!
想到夫人知道事情之后的怒火,怡宝忍不住又苦口婆心劝道,“小姐,钟离公子对你,只怕无意,你何必……”
简流朱摇摇头,不高兴地看着自己的丫鬟,“你又怎知他对我无意?况且,水滴石穿,只要我锲而不舍,他哪天不定便动心了。”
“他、他那日来寻我,让我去找你,半点不顾旁人的眼光,若是有流言传出,只怕就要毁了小姐的名声。若他对小姐有一分心意,又怎会如此不在意,留下话柄?”
怡宝继续劝道。
“他、他也许心中着急,便忘了这回事。”简流朱回道,接着像想起了什么,又道,“那次在杏山,恬儿被刺伤了,他也焦急,甚至抱了恬儿一路。他、他性子想来便是如此……”
“小姐你……”怡宝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她觉得,自己说什么,小姐都不会听的。
正当此时,外头马夫低声道,“小姐,人出来了。”
“跟着他。”简流朱连忙说道,目光中激动异常,根本忘了身旁的怡宝。
钟离彻从谢府出来,上了马车闭目养神。
只是才过了一会子,他便出声,让马夫将马车驶往城外。
他的小厮宝来颇有些不明白,诧异道,“公子,怎地到城外去?不是该回府了么?”
“不着急。”钟离彻闭着眼睛说道。
宝来看了钟离彻一眼,嘟囔道,“公子总是做这些叫人不明白的事,那日让我带着遮罩去叫小贩送信,也是奇怪。”
“闭嘴。”钟离彻冷冷地道。
宝来感觉有些委屈,但到底不敢违反命令,便只好在一旁自己低声嘀咕,“公子平日里对待艺妓馆的女子还有府中的姐姐妹妹,都是一副好性子,说话亲切又讨好一般,怎地面对宝来,便如此冷漠无情……”
听到宝来低低的抱怨,钟离彻额上青筋跳了跳,说道,“你若再说,便即刻下车去锻炼锻炼。”
这话吓得宝来再也不敢低声嘀咕了。
“小姐,跟丢了。”车夫拐了个弯,见前路并没有马车,便焦急说道。
简流朱在马车内听得心焦不已,说道,“怎地会跟丢了?”
“你们是何人,竟敢跟踪我们?”一个男子的声音喝道。
车夫在外头嚷道,“何曾跟踪你了,不过是走在同一条路上。”
“还敢抵赖?我倒要拆穿你的把戏。”那男声叫嚣道。
简流朱在里头听到了,忙低声问道,“外头那人可是钟离公子的小厮?”
“是的,小姐。”马车夫忙答道。
简流朱一听,在车中跺脚道,“谁叫你与他争执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忙掀了帘子走了出去。
怡宝见状,吓了一跳,忙从另一边滚下去,又急匆匆去扶简流朱。
这时宝来走了过来,上下扫了简流朱与怡宝一眼,哼哼道,“原是简府的人,怎地跟踪起我们来了?”
“着实对不住,此番跟来,是、是有事要找钟离公子……”简流朱红着一张脸,强忍羞涩说道。
宝来吃了一惊,上下打量了一下简流朱,心道最近公子很少找这一类的小娘子,何故这简家小娘子会找上门来的?
这时钟离彻下了马车,看了看简流朱,问道,“你找我何事?”
简流朱见着正主,心中又慌又喜,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好暗地里扯怡宝的衣衫。
怡宝心中无奈至极,只好说道,“钟离公子,我家小姐找你,是为了感谢你上一次帮她,她想当面向你道谢……”
最后,钟离彻与简流朱走到远处说话,而马车夫并丫鬟怡宝、小厮宝来都留在原地等着。
“上次之事,谢谢你……”简流朱扯着衣角,低着头,羞涩地说道。
钟离彻道,“用不着客气。”心道,你是她的朋友,我总不会见死不救的。
“那袄子,我、我洗干净了,到时会还你……”简流朱又说道。
“不用了。”钟离彻又说道。一件袄子而已,又是被简流朱穿过的,他倒犯不上要回来。
简流朱听了,脸更红了,她羞涩地看了钟离彻一眼,心中甜蜜至极。
“你将那袄子扔了罢。”钟离彻想想总觉得自己的袄子在简流朱身边不妥,华恬是简流朱的好友,若她到简流朱家中,见着了袄子,可如何是好。
简流朱满心的欢喜,瞬间变成了苦涩,她眼眶中泪水滚来滚去,难受至极。
没听到简流朱再说话,钟离彻以为简流朱没事要说了,又道,“如果无事,我便先回去了。这城外危险,你也早些回去罢。”(未完待续)
☆、373 苦心离间
眼见钟离彻就要离开,简流朱心中失望极了,她捏着手,突然道,“华大郎从牢中出来,恬儿总算松了一口气。”
闻言,钟离彻身体一顿,便停了下来。
见钟离彻停下来,简流朱垂下头,轻声说道,“她、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忧心大郎,夜不能寐。”
“你与我说这些是何意?”钟离彻冷冷地盯着简流朱,衣袖内的手掌用上了力道,带着无限杀意。
简流朱顿了顿,抬起头看向钟离彻,目光无限忧伤,“我知道钟离公子对恬儿倾……倾心,可却一直苦求而不得。而我多年来一直倾……倾慕钟离公子,一样的求而不得……”
少女雪白的脸颊上,带着红晕,可是明眸内,又忧伤无限,与钟离彻痛楚记忆中的一双眼眸,像极了。
这让得钟离彻原本的杀意淡了下来。
“我喜欢钟离公子,所以心中不愿钟离公子难过,想将自己心中知道的、关于恬儿的事说与钟离公子听。我、我……”她说着话,泪珠不断从脸颊上留下来。
钟离彻还是没有说话,他在衡量此话真假。
“恬儿是我好友,想必钟离公子也会如我一般,不会让她声誉有损罢?”简流朱流着泪,苦涩地说道。
“她出身高贵,自是不能被我坏了声誉的。”钟离彻说道。
最初,他尚敢悄悄地对她动些手脚,如今,却越发不敢了。
“我、我愿将恬儿之事,告以公子。”简流朱说道。一双美目紧紧盯着钟离彻。
钟离彻皱了皱眉,“不用。”
他不屑以这种方式得知华恬的消息,也因为知道简流朱对自己有意,不想与她有太过多的交杂。
简流朱心中一痛,哭得更伤心了。她捂住脸,“我、我只想为公子做一些事。”
“你说你是华六小姐的好友,怎地却如此出卖于她?既然出卖她,又怎配做她的好友?”钟离彻对简流朱的哭不为所动,凌厉地说道。
“不、不……”简流朱拼命摇头,“我没有坏心思。我不会害她,只是将我与她相处的一些事说出来罢了。我怎会、怎会害她……”
钟离彻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简流朱,心中的杀气又冒了出来。
“恬儿曾说过,她小时遇到过周阁老。周阁老赠与她一件白狐皮裘……恬儿仰慕于周阁老……”简流朱低声说道。
钟离彻一顿,这正说中了他的心事。
那日他也曾偷听到华恬对周八承认,她当年仰慕周八。那时他只觉得天地失色,只剩他一个人孤苦无依。
“她、她还说什么了?”钟离彻低声问道。
简流朱心痛到无以复加,她紧紧捏着自己的手,这才没有失声痛哭,低声回道,“她、她说她不知道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不过若当真要选,一定会选如周阁老那般的谦谦君子。”
钟离彻听了,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天地冻坏了。动弹不得,满心都是苦涩与痛楚。
接着,简流朱又说了些别的,说到华恬的一些小性子,钟离彻这才堪堪解冻。简流朱说得越多,钟离彻的心情越好。最后想着华恬做出那些事情,忍不住笑起来。
怡宝与宝来两人远远站在马车这头。不时关注着自家主子。
起初,怡宝见自家主子似乎是在哭得很是伤心。但最后却相谈甚欢,有说有笑起来。
宝来见的如怡宝见着的一般,见自家公子先是将那简家小娘子弄得哭了,后来又与她说笑相谈,似乎很是融洽。
他暗想,难不成公子喜欢的是这个类型的?平日与林二小姐还有艺妓馆里的其它佳人说话,虽然舌灿莲花,但断不会如如今这般轻松的。
想着,他不由得看了看身旁的丫鬟怡宝,心想若是公子与简家小姐当真成了,自己少不得要与这丫头亲密一些,于是攀谈起来。
钟离彻与简流朱说了许久,这才分别盛了马车回城去。
时间疏忽而过,转眼就到除夕了。
这日一早,简流朱竟悄悄上门来找华恬说话。她双颊晕红,似乎是激动得难以自持。
“恬儿……我有事与你说……”说着,她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新晴性子跳脱,秀初与瑶宁又准备出嫁了,上回一起玩,也是好不容易抽出来的时间,我只能来找你啦,只望你、你不要介意。”
华恬让简流朱坐下来,又着丫鬟简流朱喜欢的点心都上齐了,这才笑道,“我怎会怪你?你能把心事说与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听到华恬这话,简流朱微微笑开了,她捏着帕子,忸怩半晌,这才支支吾吾道,“前日、前日我、我遇着钟离公子了……并与他好生说笑了一番……”
华恬皱了皱眉,“钟离名声不好,你还是莫要与他多说话,省得坏了你的名声。”
话说出口,见简流朱笑脸瞬间变成哭丧脸,当下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了,便道,“你亦知道,他名声有多差,素来又浪荡惯了。你与他结交,最怕坏了叶家名声。”
“恬儿很讨厌钟离彻么?”简流朱陡然问道,目光迎着华恬的目光,似乎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华恬眨眨眼,答道,“我自是讨厌他,四处留情,满口胡言,自以为是,又目无尊长的。不过听闻行军打仗还是个人才。”
听了华恬的话,简流朱点点头,又低下头,脸上神色变幻,半晌才道,“正所谓求仁得仁,有得就必有失。我喜欢他,所以我也不在意名声了。”
“你……”华恬一下愣住了。
按照上一辈子的见识来说,简流朱是一个勇敢的女性,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与幸福,不会受到世俗眼光的束缚。
可是,这里是大周朝,这真的好么?
然而在这世上,无非就是名、利、情等的选择,简流朱追求“情”字,舍弃了其他,其实也算不上不好的选择。她自己也说了,求仁得仁。
“这是你的选择,我反对也是于事无补的。但我要跟你说,人生的选择只有一次的,只有选了一次,便再无回头路了。你须得好生想一想。”
最后,华恬对简流朱如是说道。
简流朱点点头,“我明白的。瑶宁追求爱情,如今叶家已经正式与太府卿之子解除婚约,将她许配给姚卓了。我想,她能够得到,我亦能得到的。”
自此,简流朱不时上华府来,与华恬说话。她说的,无非是又见了钟离彻一面,两人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觉得钟离彻对自己,越来越好,越来越不设防了。
华恬起初听着还新鲜,到最后也只是听着,不时应和几句,再无多余的感情了。
除夕一过,便开始拜年了。
华恬因为有封号,因此也得到宫中去给圣人、皇后、太后等拜年。
不过有封号、有诰命之人太多,她等了许久,只等到说圣人、皇后、太后疲乏,不见客了。
华恬早就想到会这般,她这个郡君并不算多高的封号,帝都一大批比她身份高的人。若老圣人等人会见她这个级别的,准得累死。
一路由宫女引着出来,华恬虽然疲惫,但是半点不敢表露在脸上。
正走着,遇着打扮得贵气十足的淑芳郡主,她上下扫了华恬一眼,笑道,“安宁郡君可曾见着圣人并皇后还有太后了?”
华恬忙上前施礼,说道,“见过淑芳郡主。圣人、皇后并太后身体疲乏,并未召见六娘。”
“是么?我听说啊,如今还在与几个诰命夫人说话呢……”淑芳郡主笑了笑,又扫了一眼华恬,眸中充满了鄙夷,“山野来的野丫头,即便带了封号,也还是野丫头。”
这,华恬好奇,难不成我得罪过她?
“自是如此,如淑华公主,乃圣人与皇后所生,先生便比我等尊贵万分。无双公主如今不过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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