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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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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落凤下台之后,又上来了许多表演,可是终究不及风月戏班。
表演到后半段,越发不精彩了,华恬看得昏昏欲睡。
可是就在此刻,舞台后方一阵骚乱,接着带刀的侍卫很快将舞台围了起来。
老圣人见状,满脸的笑意瞬间便没了,直视着舞台后方。
很快,一个侍卫跑过来请罪,“臣罪该万死,舞台后竟混入了男子。”
此话刚落,满堂皆惊。
这里是皇宫,后宫中美女如云,即便是宫女也是不可多得的美貌,这等地方混进男子,无疑是让老圣人面上无光。
程丞相站出来,“可捉着人了?若不曾捕获,小心行事便是,惊扰圣人,乃大逆不道矣。”
那侍卫忙答道,“已抓捕归案,正想请陛下定夺。”
很快,一个面貌英俊的男子被推搡着进来了,而风月戏班的班主并台柱,也跟着上来了。
华恬在下头看得皱眉不已,如今看来,那男子想必是针对风月戏班的阴谋。只是落凤宅斗水平满级,怎地会让人这般轻易混进来的?
不过虽然心中担忧,面上却不敢流露出丝毫。要知道,华府也只是请过风月戏班一次。不可能有什么深刻的交情的。
圣人目光在那男子身上审视半晌,脸色有些阴沉,半晌又将目光移到班主与落凤身上。
最后。他的目光完全落在落凤身上,紧绷的脸色也渐渐缓了下来。
皇后就坐在圣人身旁,圣人的情绪反应她最是清楚,当下忙凝目看向落凤,面上仍是笑着,可是手中的帕子却捏紧了。
“本是捉拿男子,风月戏班怎地也上前来?”宛如白莲花般惹人疼爱的淑妃缓缓开口。
华恬缓缓坐直了身子。她知道,后宫权势最大的几个女人。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了落凤身上。
若是落凤对答不好,只怕会有性命之忧。不过,华恬倒并不是很担心落凤,因为落凤比起她来。更加清楚内中的弯弯道道并各种应变手段。
如今,最让人担心是华恒、华恪眼见沉香被设计,会站出来帮忙。
想到这里,华恬将视线看向华恒、华恪那处。可是距离委实有些远,她根本看不清。
“回淑妃娘娘,此男子无故出现于风月戏班,被风月戏班发现,当先便去请千牛卫,将此贼捉拿。”班主利落地答道。
“班主何必隐瞒。某因落凤姑娘邀约而来。”那男子冷笑一声,接着含情脉脉地看向落凤。
落凤听闻,目光湛湛看向男子。斥道,“郎君七尺男儿,何必出口诬蔑一个小女子!”
“落凤,你我相爱一场,怎地如今翻脸这般快速?难不成你当真无心,游戏京城权贵之间。则优而近么?”男子一脸悲恸,仿佛不认识落凤一般。
宫妃中。王昭仪冷哼一声,“落凤乃风月之人,何必嫌贫爱富?”
落凤跪在地上,挺直了背脊,看向王昭仪,语气铿锵道,“小女子虽流落风尘,但有一技之长以谋生。每日所得,不说富可敌国,但到城外神仙园住上几日亦是卓卓有余,何必嫌贫爱富,坏了名声?”
说到这里,她目视那男子,冷道,“我不知你因何害我,但在场上至圣人皇后,下至文武百官,都是聪明绝顶之辈。必不会由着你辱我!风月之人,亦是有尊严的。”
上头那德妃听闻,转头看向圣人,说道,“落凤歌舞解释一绝,平日里所交也都是身份清贵之人,想必不至于堕了身份,将一个男子引进宫中来罢。”
不等圣人回答,淑妃幽幽道,“想来亦是如此,不过那男子怎地突地出现了?”
一个宫妃出来说话,“臣妾倒觉得奇怪,若此人果真是落凤的相好,怎地会跟到宫中来。落凤也算聪明,怎地会将一个不确定因素带进来?”
这话说得好,华恬看过去,见是严昭媛。
“也说不准的,情浓之时,半晌舍不得分开也是有的……”宫妃中一个声音轻笑道。
华恬看过去,可是却看不清到底是谁在说话。
“某委实是落凤的相好,也实在是舍不得半刻分离……”那男子磕头说道。
眼看着场中各人各执一词,越发乱了,皇后发话了,“今日乃圣人大寿,此等事缓后再议,先将人带下去罢。”
此话一出,圣人脸色稍缓。
无论此事是真是假,打扰了他的寿诞,都是让他面上无光的。
皇后说完话,站起身来向圣人施礼赔罪,“臣妾自作主张,还请陛下莫怪。”
圣人哈哈笑着将皇后扶起来,说道,“皇后乃天下之母,后宫之主,处理这等事难道不是应该的么?何怪之有?”
百官也齐声叫道,“皇后处理得当,何怪之有?”
华恬口中跟着说话,可是心里却有些担心落凤。
十年前落凤离开,她们一直不曾见过面。在她及笄上,将落凤请过来,那才是十年后第一次见面。
之前她受了伤,落凤要来探望,可是被她阻止了。因为帝都形势严峻,半点放松不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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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 争风吃醋
风月戏班的插曲很快过去了,御花园中再度载歌载舞。
华恬担心之余,也松了一口气,华恒、华恪两人并未挺身而出为风月戏班鸣不平。
落凤在帝都混迹十年,且作为风月戏班的台柱,她手上的人脉是难以估量的。当初,钟离彻求圣人赐婚他与华恬,不就是落凤带来的消息么。
如今落凤虽然身陷囹圄,相信以她的手段,很快便能全身而退。
歌舞仍在继续,但大家很快都疲惫起来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表现出来。
这等场合,没有人敢表现出丝毫的不耐。
所幸,老圣人也是个识趣的,眼见歌舞唱到后期了,便挥手让大家各自玩耍去。
文武百官那边,自然是彼此互相敬酒,攀谈交情或者打听消息。
已婚女眷,则交谈起来,做必不可少的交际。当然,有些女眷带了女儿过来,将女儿带出去,让女儿在贵妇人圈子里露脸。
华恬没有长辈帮衬,便坐在一旁。她上首那个小娘子,知道华恬会有奖赏,原先那刻薄仿佛做梦一般,已经没了。不小心对上华恬的神色,也都是彬彬有礼的。
虽然说每个人都是变色龙,但是能够无耻到这种程度,也是罕见的。才刚刚趾高气扬地奚落过华恬,转眼又彬彬有礼起来,可真是个人才。
不过,她表现出礼貌周到。华恬自然是不甘示弱的。
华恬嘴角眉梢都是笑意,一派温和,说话隐隐透着亲热。吓得那个小娘子以为她有什么阴谋,一直心惊胆颤,应付起华恬来,颇有些吃不消。
见她越是如此,华恬越发温和了,那小娘子到最后,脸色都刷白了。
“恬儿。过来我们一起玩去。”正当此时,林新晴走过来。攀着华恬的手臂,笑嘻嘻说道。
华恬见林新晴来了,这才不逗弄那个小娘子,对那小娘子招呼一声。说要出去走走,请她一道。
林新晴见那小娘子脸色有异,心中虽然不解,但也跟着邀请。
那小娘子哪里敢跟去,忙不迭地拒绝了,并且欢天喜地地将华恬与林新晴送走了。
走出老远了,林新晴这才奇怪地问道,“方才那小娘子不是个好东西,你难道认得她。将她吓得脸都白了?”
华恬摇摇头,将那小娘子前倨后恭的态度说了一遍,又着重说了一遍自己的态度。
听得林新晴忍不住笑起来。“就该如此,让她自己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华恬点头,可不是么,其实让一个人不好过,莫过于让她一直提心吊胆了。当初她便是想如此法子对付沈金玉的。可惜得很,最后沈金玉自己下了狠手。走进了大牢。
御花园华恬还是第一次来,因此与林新晴手牵着手,慢慢地走着。
第一辈子,她少年惨死于青州山阳镇,终生不得见帝都。第二辈子,已经不是帝制,皇城仍在,皇城便作为游览观赏之用,再见不到天家威仪下的皇城了。
此刻,虽已经入秋,可是御花园中各色鲜花仍旧开着,宫女来往于御花园,说不出的繁华绮丽,一时倒容易让人以为这是阳春三月。
华恬被林新晴带着,游览整个御花园。
“秀初她们都被带去认识人去了,我不耐烦那些,便辞了阿娘,来找你了。”林新晴快言快语,一边指点园中花草,一边对华恬说道。
华恬听到这里,心中颇为感动。林新晴虽说不愿意去应酬才来找自己,想来也是有自己的因素在里头的。
正走着,拐过游廊,闻得桂花香扑鼻而来,抬头一看,却见一个男子坐在桂花树下的石凳上独酌。
只见男子身穿朝服,戴朝冠,与旁人看起来并无不同,可是只看背影,偏生却多了一股璀璨夺目之感。
听到声音,男子转过身来,那俊逸如玉的一张脸仿佛发着光一般,幽深的眼眸因着年龄带上了成熟男子的韵味,令得华恬两人皆是眼前一亮。
“周、周阁老——”林新晴颇有些局促地施礼,接着拉着华恬转身慌慌张张地往后赶,躲会游廊后头才停下来。
这还是华恬第一次见到林新晴如此冒失并胆怯,想着方才看到那有些熟悉的俊颜,华恬忍不住试探地看向林新晴。
哪里知道,林新晴喘着气,未曾说话,却听到那不远处又有声音响起,“周八,你怎地一人在此独酌?”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华恬忘了林新晴的怪异之处,侧耳倾听起来。
“外头你来我往,不见半句真话,不如独酌。”泠泠作响的声音响起,想必是来自周阁老的。
十年不见,想不到他变化如此之大。
华恬心中暗叹。
那周阁老,便是十年前,在青州山阳镇求鉴赏书画的周八了。他彼时少年俊朗,生得好极,心地也极为善良,甫见面便将贵重的白狐皮裘赠与华恬。
多年过去,他已经长成如今俊朗的成熟男子模样,风采更胜当初了。就连声音,也多了些冷凝,不若少年时温和。
华恬一时不知感伤好,还是欢喜好。
多年不见的故人,一朝在御花园蓦然撞见,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
“恬儿,那人长得极好罢?他便是周阁老了,你大哥为中书舍人,正是他辖下。”林新晴扶着怦怦直跳的心,对华恬低声说道。
华恬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据她所知,中书舍人中资历最老者为阁老,如此一来,华恒算不得是周八辖下罢。而且,若论中书舍人中年龄最老的,想必是礼部尚书之子李贤罢,怎地又成了周八了?
俱当年打听到的消息,李贤的姐姐在宫中为妃,是颇为得宠的丽妃。今日出席宫宴的,却并无丽妃。难不成,李贤不能为阁老,是因为丽妃之事?
“恬儿?”林新晴见华恬仿佛呆了一般不说话,不由得唤了一声,转而又欢喜道,“难不成你看周阁老,看呆了去?想不到你也如我一般,喜欢成熟一些的男子。”
华恬马上回过神来,刚想否认自己并不是看呆了去,而是想事情,哪里知道林新晴已经高兴地说起来了,
“周阁老生得是真好,你看傻了也是应该的。我第一次见他,也是如此。嘘——咱们离远一些,据闻周阁老晓得武功,可不能让他听了去……”
林新晴自说自话,将华恬拉着往游廊一直退,退了老远这才停下来。
看了看距离,华恬拉着林新晴又往回走,一直退,退到她认为距离安全了,这才道,“方才那距离,他还是听得到的。”
林新晴俏脸一红,瞠目结舌,“完了,方才他岂不是都听了去?”
华恬笑吟吟地点头。
“我不怕……”林新晴一把抱住华恬,“有你一起跟着我丢脸,我才不怕哩。”
华恬扶额,“我并不曾喜欢他,方才只是发呆而已。”
“你莫要骗我了,你是喜欢得发呆了罢。”林新晴一脸不信,牵着华恬左右看看,颇有些犹豫不定,“唉,我既想看到周阁老,又怕看到他……”
华恬听了,心中一滞,看向林新晴,见她俏脸嫣红,双眸如水,不禁有些担心,“周阁老已经娶妻生子,生活和美,你……”
“我自是晓得的,如今,不过是瞧几眼罢了……”说到这里,林新晴心情有些低落,微微垂下头去。
华恬心中一声叹息,看这情形,林新晴分明动心了。可是周八有妻有子,根本不可能与林新晴发展些什么。
林新晴,只怕注定了是没有结果的单恋。
“我们去那边走走罢,适才远远瞧见那边似乎开了好些花儿……”说着,华恬拉着林新晴的手便走。
林新晴回过神来,依依不舍回头看了一眼周八所在那处,嘟囔道,“哪里不是开了许多花儿……”
华恬可不管林新晴,她希望拉着林新晴远离周八,免得她越陷越深。
两人游了赏玩了一会子,还打算往前走,却见有小娘子互相搀扶着急急往回走。
难道出事了?华恬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个。深宫之中女子众多,单是争宠便能搅得宫中鸡犬不宁了。
林新晴也是好奇,忙扯了一个小娘子问情况。
那小娘子急着脱身,快言快语地便说了,“听闻钟离将军与周阁老打起来了,如今圣人正御前问责呢。”说完,一挣扎,挣脱了便赶紧往回走。
林新晴有些发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拉着华恬慌慌张张也跟着往回走。
钟离彻乃将军,而周八是中书舍人,风牛马不相及,竟然打起来了?
华恬被拖着走,心中则思考着此事。
难不成,又是如同落凤一样,是被谁设计了?
可是方才她与林新晴才见过周阁老,距如今不过一刻钟,只短短时间,怎地便打起来,并闹到御前去了?
跟着跑了一会子,很快回到宴会中的御花园一角。
“看他不顺眼便打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理由。”钟离彻英勇无畏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你简直是个泼才——”老圣人显然很是生气。
“臣认为,钟离将军想极了婚配,如今不曾婚配,心里妒火难耐。”周八清冷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未完待续)
☆、337 情深难遏
这话说得委实不客气,只差直接说出钟离彻身无长物,嫉妒他有妻有子合家美满了。
周遭的人也都听到了周八的话,顿时便将目光看向钟离彻。
帝都一直有关于钟离彻的传言,都是说他打算以妓馆为家,不会娶妻的。难不成,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华恬与林新晴此时还未来到近处,并不知两人表情如何,只是听出来,在嘴仗上,周八略胜一筹。
在她们走近现场,见着两人,顿觉钟离彻气势更盛。
老圣人在上,钟离彻与周八俱是跪在下方,其中钟离彻腰板挺得直直的,脖子亦是抬起来,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对比钟离彻的嚣张,周八看起来便收敛得多,但他也是挺直腰背,只是没有那股子嚣张而已。
两人均是生得极其俊朗,各有支持者。周八年长,因此支持他的,大多数都是与他年龄相当的已婚贵妇人;而钟离彻年轻,则有一大帮小娘子为忠实拥趸。
“你有何需我嫉妒?”钟离彻冷笑,依旧火药味十足,“不过见你年岁已大,却不留美髯,不顺眼而已。”
在旁听着的华恬听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头,人家不留胡须,也算是该挨打的理由?
不得不说,钟离彻这是典型的无理取闹。
尤其让人佩服的是,他无理也就罢了,但气势竟然比有理的还要胜过许多。
老圣人也眉头微皱起来。这个混小子难搞,可是最近也太过难搞了,总是惹出这许多祸端。
果然。女人误事么。
“身体发肤受诸父母,却不认祖宗,是为不孝。未曾及冠,却与人表字相称,是为无礼。钟离公子如此特立独行,只怕御史大夫与帝都众人,都看不过眼罢。若人人以拳头行事。阁下想必已经不能在此与某相争。”
周八不愧是文臣出身的,骂人极其了得。
这会子。钟离彻只怕没有话能够反驳了罢?
华恬这般想着,看向钟离彻。
只见钟离彻没有丝毫狼狈,而是冷笑着看向周八,“与继母不和而另置居室。实有分家之嫌,不知无视父亲行分家之事,与叛出家族,又有何不同。”
这话说出来,周八脸色不改,可是眸色幽深起来,他直视前方,还待再说些钟离彻的恶名。
可是圣人已经被两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哪里还能让他们当真吵起来?当下抢在周八说话之前。率先说起来,
“好了,今日乃朕寿宴。你们这是来跟朕拆台来着?都不许再说!今日之事,乃钟离理亏,朕会处罚。至于周阁老,却是受了无妄之灾,朕亦会做出补偿。”
说完,见两人脸色俱有不服之意。便又冷声强调,“此事就此罢了。若还有谁要追究,来与朕追究。”
到最后,语气已经带上了威严,让得四周的文武百官均有些不自在。
林新晴十分灵巧,拖着华恬便悄悄走了,离得圣人远了,这才拍着脑袋笑道,“幸亏走得快,不然就有可能受无妄之灾了。”
华恬见她说得有趣,不禁笑起来,“既如此,咱们不妨走远些,彻底远离危险。”
林新晴点点头,挽着华恬去了。
却说钟离彻于众人面前被圣人斥责一顿,又被提溜到御前私下教训一顿,这才准许离开。
出去时,瞧见等着召见的周八,见他长相俊朗至极,着实有吸引小娘子的气派,拳头禁不住又痒了起来。
不过想到方才被念的那些话,钟离彻有些头痛,只好握紧拳头,打算忍住气离开。
哪里知道,他不愿意计较,周八可不是省油的灯,在钟离彻与他擦肩而过之际,低低嗤笑,“懦夫——”
钟离彻一震,接着大怒,就要挥拳。
可是周八仿佛不曾说过话一般,施施然跟着太监进去了。
满腔怒火找不到对象,钟离彻狠踹了一旁的山石,将好好一块景观石踢得碎裂,这才不快地走了。
想着先前不小心听到的话,又想到周八的模样,再想到方才周八说的话,钟离彻满心烦恼,也不去找自己那几个好友了,漫无目的地随意挑了小路往前走。
走了不知多久,见已经没有路了,只有假山伫立一旁。
钟离彻抬头四顾,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尤其偏僻的所在,饶是他常在御花园走,也未曾来过这个地方。
往前看不到路,只看到假山并山石,左右更是山石环绕。乍一看,是绝路,钟离彻本身烦躁,便往后走几步,见绕过假山,又能通向大道,这才又回到四边假山环绕之处,挑了一块石头坐下来。
不小心动了一下手脚,却发觉手肘处隐隐作疼,他将衣袖卷起,见手肘处,果然青黑一片。
想不到,周八手上功夫还算了得。钟离彻撇撇嘴,不过,还是不及自己,只怕他身上的伤更多。
毕竟是经常在战场上杀敌的,钟离彻根本不将小伤口放在心上,更多地,他是想起一个人。
这么想着,他心中又是气恼又是烦躁,恨不得马上冲到战场上杀敌去。
“你、你的手伤了……”一道怯生生的声音,突地在旁响起。
有人跟踪自己来到此处——钟离彻第一反应便是如此,随着心里所想,他一手向着声源来处击去。
杀意宛如实质,吓得他身旁的小娘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并躲避。若不是钟离彻意识到有误,收回内力,只怕那小娘子已经变成个死人。
“啊……”小娘子仿佛吓坏了,双手环抱住自己,惊惶不安。
钟离彻冷冷地问,“你是何——”
说到这里,他看清来人的样子,改口道,“是你……你跟我来此处,可是有事?”
这里地处偏僻,他不相信她能够一人找过来,必是悄悄跟在自己后头过来的。
难道,是她有事要托此人说给自己听?
只是想了个开头,钟离彻很快熄灭了自己心中所想,淡淡地看向眼前的小娘子。
简流朱听到钟离彻的话,双眸一亮,脸上神色也明亮起来。
他、他竟识得自己。
此次,她确实是跟着钟离彻而来的,自那日见过钟离彻对华恬那副温柔的样子,她便夜不成寐。短短几个月,她瘦了一圈。
无论家中人怎么说,说什么,她自己也死命努力过,可是忘不了终归是忘不了。
做梦的时候,总能梦见他。若是有一日不曾梦见,她一整日均心情郁郁。
每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想他,一连想了好几遍,想得心中又是甜蜜又是苦楚,最后在丫鬟催促下洗漱。
世人都说相思苦,她想她是知道的、彻悟的。相思何止是苦,简直是五味杂陈,让人充满希望,细思下又满心绝望。
今日周阁老云钟离彻乃嫉妒他有妻有子合家幸福,她焦急无限,当真担心钟离彻悄悄地向哪个小娘子求了亲。
所以,瞧见钟离彻落寞地往一条小路而行,她便悄悄尾随而来。
她跟得远,加上钟离彻又失魂落魄,便不曾听到她的脚步声。
如今,见钟离彻目光看着自己,简流朱觉得自己的心跳得从来不曾这般快过,她脸上烧了起来,微微垂下头,
“并、并没有什么事……只是、只是见钟离公子神伤,故而跟来说、说话……”
好容易将这些话说完毕,简流朱觉得自己要晕死过去了。
怔怔地看着眼前少女,见她满脸红晕,美眸忽闪,眼睑将垂未垂,钟离彻不由得痴了。
这小娘子双目含情,脸蛋也俏丽,比之华恬,美貌与风情还要胜一两分。且她说话轻声细语,也懂得关心人,比华恬更会照顾人。
看着看着,他却不由自主地想到华恬的脸,想到灼灼桃花下,白皙如玉的那脸,想到卖弄手段时,带着一股子狠劲的那脸……
被钟离彻用那样的目光注视着,简流朱简直想晕死过去,她双手攥紧帕子,非常担心自己的心脏会跳出来,或者坏掉。
“钟离、钟离公子若是心情不虞,可与小女子说一说,小女子、小女子……”拼尽了勇气说出来的话,最终还是没能完整说下去,她实在太紧张了。
钟离彻回过神来,他总算看出来了,这小娘子倾慕于自己。可是自己却是注定无心于她的,这么想着过去两年自己经常在心中对不同女子说的话,他此刻不免起了同悲之意。
这世上,不如意的人,总是太多、太多……
“钟离……钟离……”方才说话未曾说完整,简流朱心中暗恨自己,吸了口气又要继续说,可是心情太过激动,终究是说不下去。
听着这带着羞意而又盈满深情的呼唤,钟离彻心想,若是华恬这般呼唤自己……
想到这里,他不禁痴了,双目不自觉地露出笑意,整个身体里似乎有了无限的精力,迫切要发泄出去。
这般想着,感觉着身体的喜悦,他忍不住站起身来,踏着假山上的石头,当真是施展轻功狂奔起来。
简流朱见钟离彻一直沉吟不语,只用炙热的眼神看向自己,半晌又露出笑意,最后竟发足狂奔,瞬间不见了踪影,整个人顿时傻了。(未完待续)
☆、338 筹谋生意
作为本次寿宴,身份几乎算是最低的家眷,华恬倒没什么感想。
或者说,她甚至觉得心情愉悦,因为不用摆在明处,被所有人虎视眈眈地看着。
这次她得了赏赐,让得许多人心中既妒又恨,但许多人猜测那赏赐不会太高,便懒得逢场作戏。
而且,自华恬入京以来,一直在各大宴会中受尽优待,这让得许多出身高贵的小娘子心里不忿。如今,难得在一个场合可以碾压或者无视她,小娘子们自然是做得很乐意。
不过这种愉悦的心情,在碰上淑华公主之后便消失了。
她从御花园另一头走来,身边围绕了许多贵妇人与贵族小姐。
见了华恬,淑华公主上前来,笑眯眯地握着华恬的手,道,“方才本宫还在找你呢,不想这般巧,竟遇上了。”说毕,目光上下扫了一眼华恬的穿着打扮,又皱起眉头道,
“你这孩子,怎地打扮得这么素,压根不似一个花朵儿般的小娘子。若不是有这妆,这串紫色的水晶,当真叫人忽略过去。”
华恬笑笑,“来的诸位姐姐并夫人都生得花容月貌,六娘即便再打扮,也是赶不上的,不如随意自在些。”
听她会说话,一旁的一个贵妇人倒是认真打量了她一眼,很快讶异道,“这脖子上的,并不是紫水晶罢。我看着,倒像是与玉差不多的物事。”
想不到这贵妇人有如此见识。华恬忙施礼,然后笑道,“并不是水晶。是从西南方荒蛮之地挖出来的,名唤翡翠。”
“既是唤作翡翠,怎地又是紫色的?”另一个贵妇见华恬脖子上戴着的紫翡翠散发着莹莹紫光,华美异常,便忍不住问道。
她这话问出来,许多人也都竖起耳朵听起来。
方才华恬说这是南方挖出来的珠宝首饰,她们便起了好奇心。后盯着华恬脖子看。见那紫翡翠显得奢华无比,趁着华恬白玉一般的雪肌。说不出的动人,便更加好奇起来。
眼见淑华公主并一旁的贵妇人、贵族小姐们都对自己脖子上的紫翡翠起了兴趣,华恬微微一笑,道。“公主并诸位夫人,以及姐姐们若是感兴趣,不如我们一道坐了好生说一说?”
经华恬提起,淑华公主等人才反应过来,她们此间正站在路中央吱吱渣渣说话呢,于是由淑华公主指定,直接道一旁的草地上,铺了垫子坐了。
林新晴不耐烦听这些,与华恬使了个眼色。悄悄地走了。
华恬回了个眼色,让林新晴不要担心,便跟着淑华公主到一旁坐了。并好生解说那翡翠有不同的颜色,是裹在石头里的。
当先叫破华恬脖子上戴的不是紫水晶的贵妇人颇有见识,闻言马上低声惊呼起来,“咦,那不是与我们平常用的玉一般么?都是藏在石头里,剖开了才知道里头是宝是草。”
“正是如此。”华恬点头道。忍不住用赞赏的目光看向那贵妇人。
听华恬解释了一遍,又将华恬脖子上的紫翡翠项链拿在手中仔细把玩过。淑华公主点点头,“想不到南方竟还有这等珠宝。”
“是啊……”有见识那贵妇人点头附和,目光看向华恬,欲言又止。
华恬自然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假装不曾看见,只是与身旁的人说笑。
淑华公主笑看着那贵妇人,看向华恬,突地问,“悟道大师曾将他的念珠赠与你,如今可戴在身上?我与她们说过,她们都想见一见呢。”
“正好戴在手上。”华恬说着,微微将衣袖掀了一小段,露出葱白的皓腕,以及皓腕上那一串念珠。
先前华恬命格一事,整个帝都的人都在关注,后来悟道大师说华恬命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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