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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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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屋中,将华恬送到她住的园子,华恪摒退了丫鬟,这才问道,“妹妹,今日是怎么回事?”
    华恬坐下来,自己倒了茶喝了一口,这才肃容回道,“二哥,今日妹妹遭了算计,差点便给华府丢脸了。”
    当下,便将自己中了春药以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当然,钟离彻被她隐瞒了,托词是遇着好人,那好人将她救走,并帮她解毒。
    “竟是淑娴公主下手么?”华恪眼神阴沉,咬着牙说道。
    华恬同样沉下脸,“除了她,妹妹着实想不出是何人。那两个拿笔墨纸砚过来的丫鬟,分明是练武之人,她们要暗中给我下药,极为容易。”
    “那两个丫鬟,确定是公主府的人么?”华恪问道。
    “妹妹猜便是的,因为妹妹并不曾喝酒。”华恬答道,又想起一事,问道,“淑娴公主府可是出了事?”
    方才淑华公主说过,淑娴公主府忙乱,与自己关系不大。
    “确是出了大事。”华恪冷笑道,“淑华公主的二女儿婉兰郡主,与府中的教书先生有染。在找寻你时,许多人正好将他们捉。奸在床。”(未完待续)

  ☆、315 互相伤害

听了这话,华恬瞬间思绪恍惚。
    在那个房间里,当她好不容易恢复神智时,只觉得自己被紧紧抱住,四周到处是令人脸红心跳的麝香味。
    “你醒了?”钟离彻见她睁开双眼,原先的温存一下子不见了,一怔之后又板起了脸。
    华恬不知为何,心中极度焦躁,于是忙挣扎起来。这一挣扎,才发现钟离彻的一手搭在自己腰上,另一只手被自己枕在头下,而自己,依旧赤。裸着身子。
    此时她没有任何优势,因此她最应该做的便是示弱,先脱离这个环境,再徐徐图之。
    可是神出鬼差地,她竟脱口而出,“放开我,滚开。”
    “你……”钟离彻脸上布满阴霾,似乎想做什么动作,可是最终他还是没动,犹豫片刻当真移开搂着华恬腰的手,放开华恬。
    华恬推开他,坐起来穿衣服。一边穿衣服一边想到自己自己适才是在淑娴公主府里的,也不知此处是何处,又不知过了多久。而且,身上很是干爽,似乎被清理过一般。
    正因脑中乱乱地想着事情,她才没有被盯着自己的炙热视线干扰。
    很快,她脸上可怜兮兮起来,看向床上紧紧盯着自己的钟离彻,心中一荡,但还是细声问道,“我、我这是在何处?”
    “我府上。”钟离彻也起来套上里衣,那里衣套在他身上,也遮不住浑身的肌肉,他又补充道,“将军府与淑娴公主府一墙之隔。”
    华恬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想自己晚些时候该怎么出去。
    这时忽有一只大手上来帮她穿衣裳。她正沉浸在思绪里,一时便没反应过来,由着那大手动作。
    等她想清楚,那大手已经帮她穿好衣服了,还故意留了些凌乱之感。华恬后退一步,低头看了看,觉得无恙便没说什么。
    “我帮你清理过了。你梳好发。便……或者,晚些时候,我直接送你回华府。”钟离彻来到她后头。在她头顶说话。
    华恬只觉得一股又一股热气喷在自己头上,热得人心头火气,于是几步走到梳妆台上坐下,没有说话。
    她已经发现了。面对钟离彻,她总控制不住自己要发怒。
    钟离彻见华恬躲着自己。眸中闪过黯然。他走到一旁,伸手拉了拉铃。
    很快敲门声响起,华恬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别怕,我唤人来帮你梳发。”钟离彻走到华恬身旁。拍着华恬的肩膀,低声说道。
    华恬心中纠结得要命,半晌问道。“人可信否?”
    “放心,绝对可信。”钟离彻说着。双手按着华恬,让她坐下来,这才扬声道,“进来。”
    很快进来一个手脚轻快的俏丫头,华恬暗中打量着,知道她也是练家子,但似乎颇懂分寸,并不曾东张西望,而是微微低着头。
    见此,她也就不抗拒了,低着头任由那丫鬟在自己头上施为,心中则想着杀人灭口的法子。
    虽然说钟离彻笃定她可信,可华恬不想有把柄落在旁人手中。若不是钟离彻此人位高权重,又身怀武功,她少不得会动脑动到他身上去。
    她的发髻虽然乱了,但仍看得出原来的样子,因此那丫鬟照着原来的样子梳。
    丫鬟双手极为灵巧,半点不曾扯着华恬的头皮,不急不缓地梳着。
    期间钟离彻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华恬低眉顺眼的样子。
    那丫鬟梳好发之后,便退出去并带上门了。
    华恬看着镜中的自己,见发髻虽已梳好,但亦有发丝似乎被什么拽住掉了下来,充满了凌乱,心下不由得感叹,果然是钟离彻的人,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正看着,目光在镜中与钟离彻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他似乎重新建设好了心情,脸上神色柔和,仿佛温柔得滴出水来。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转眼他脸色又阴沉起来,“今日之事,我已经帮你报复了。……我责无旁贷。”最后一句,语气又温柔起来。
    可是华恬却听得脸色大变,瞬间起立转脸看向钟离彻,想也没想,便伸出手去。
    “啪——”
    等她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扇了钟离彻一巴掌,正正的,打在了钟离彻的脸颊上。
    顾不得看钟离彻脸色大变并瞬间阴沉的样子,她惊愕地看着自己打人的右手,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怎会如此冲动?怎么会?即便钟离彻说的那话,颇有些银货两讫之意,她也不该如此冲动啊。
    即便是侮辱,也是自己获得了利益,这不是自己做人的宗旨么?怎地如此冲动?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钟离彻充满怒意的声音响起,“你还是第一个敢扇我脸的人……你说,我该如何报答你?”
    “报答”二字,被他咬重了声音说。
    华恬不答,虽然她觉得自己此举过于冲动了,可是她一点儿后悔或者要道歉的意思也没有。
    “说——”钟离彻的双手捏在华恬双肩上,阴沉地说道。
    华恬抬头,毫不认输,“你活该!”
    说完,她才看到钟离彻脸上那个巴掌印。她自己也是有些内力的,盛怒之下,用的力气可不小,因此,钟离彻的脸上留了红红的印子。
    “我活该?”钟离彻眼神瞬间充满阴翳,嘴角缓缓扬起来,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你今日陪了我半日,我帮你办事,正是银货两讫,有何活该?难不成你还嫌这个不够?”
    这……话中的侮辱之意更加明显了!
    华恬气疯了,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砸在这个人脸上,狠狠地扇他那张脸,但是她不能,她不能宛如泼妇一般。
    因此,她双掌捏成拳头,用指甲戳着掌心,一句一句缓缓地说道,
    “这怎么能够?你声名狼藉,我与你一起,不知会受多少侮辱,你那么些小动作,怎么会够?被你求圣人赐婚,我便觉得丢尽了脸面。因为你不配,叛出家门的叛徒——”
    瞬间,钟离彻脸色阴沉,仿佛厉鬼一般,他双目赤红,右手身起来,似乎要狠狠地将华恬扇出去。
    华恬闭上了眼睛,要和钟离彻硬碰硬,她是碰不起的。她也知道,她的话说得过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也不要揭人家的短处,可她偏偏两样占齐了,钟离彻要揍她,意料之中。换着旁人这般对她,只怕她也会发飙。
    可是预料中的疼痛不曾出现,钟离彻的手没有落在她脸上,反而放在她腰上。
    这是要做什么?华恬全身紧绷,可是很快她被抱了起来,接着又飞了起来。
    钟离彻抱着她,施展轻功,跃过了高高的围墙,进了淑娴公主府。
    他飞进了淑娴公主府,还是继续往前走。
    进了百花园,他放下华恬,就要转身离开,可最终还是说了一句,“你两位哥哥片刻便寻来。”
    说着,也不等华恬回话,便身形一闪消失了。
    华恬顿时心中升起一股愧疚来,又想起自己理智失控之后偶尔闪过的画面,脸顿时嫣红起来。她竟然与钟离彻曾经那般亲近过。
    “妹妹,你在想什么?”华恪在旁担心地说道。
    华恬摇摇头,“没什么,妹妹想那背后之人必是淑娴公主,正想着要如何报复呢。”
    钟离彻说帮自己报复了,但淑娴公主府只出了婉兰郡主与府中先生苟合一事,想来那指使人对自己下药之人,便是淑娴公主了。
    淑娴公主得罪了她,她必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报复一事,让二哥与大哥想法子罢,妹妹好生养着。”华恪在旁说道。
    华恬摇摇头,“这是内宅之事,妹妹出手比较适合。且妹妹要亲手报仇才能解恨。”
    正在此时,华恒也回来了,他是一路施展轻功回来的,所以回来得很快。
    他径直来到华恬园中,第一句也是问华恬有事没事。
    华恬少不得又要安慰一番,说自己无事。
    接着,华恪将方才华恬所说之事跟华恒又说了一遍。华恒听得义愤填膺。
    正当此时,华恬突然脸色有些变了,说道,“大哥、二哥,妹妹的耳环丢了。”
    “耳环?”华恪帮将自己捡到的那一只拿出来,“哥哥在那房中捡到一只,另一只也不在你身上么?”
    华恬摇摇头,在她注意到自己耳环之后,便发现自己两个耳环都丢了。
    华恒站起身来,“我再去一趟淑娴公主府,让她们帮忙留意一下妹妹的耳环。”
    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华恬与华恪没有异议。
    华恬的耳环丢了,一定得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出去,杜绝以后有人拿到捡来的耳环陷害华恬。
    又与华恪说了一番话,华恬答应自己若要报复,必定会告诉华恒、华恪,华恪这才依依不舍离去。
    华恬让丫头去给沉香传消息之后,才坐下来,着人准备洗漱用的水,也准备好伤药。
    虽然说身上清爽,可她心理上仍觉得很是不舒服,一定得洗澡过之后才能安心。
    可是洗澡时她才发现,自己掌心已经被上过一层薄薄的药,此刻闻上去,还有一阵阵清香。而原先那些伤口,已经结痂了。
    华恬脸一热,发现掌心的伤药,与发现身上到处的红印子一般,让她无所适从。
    “小姐,沉香姐姐那边传来了消息。”外头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声音。(未完待续)

  ☆、316 流言复仇

因为身上到处是暧。昧的痕迹,华恬并不敢让丫鬟侍候梳洗。
    听到外头的声音,华恬正在发呆,闻言忙起身来,拿了自制的棉质大浴巾擦干净身体,披上衣服出来。
    洛云拿着一个大信封进来,将信封递给华恬,自己则帮华恬擦头发。
    华恬竟那资料拿在手中,从头到尾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一出好戏!
    钟离彻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若此消息传出去,淑娴公主府会丢尽颜面罢?
    正在此时,丁香走了进来,兴冲冲说道,“小姐,外头都在说婉兰郡主与府中先生私通,气晕了淑娴公主。”
    华恬听毕点点头,向丁香招招手,在她耳旁低声说话。
    丁香听得眼睛都瞪大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可记着不曾?能将此消息带过去,着他们传出去。记得,手脚做干净些,绝不能让人查到我们身上。”华恬见丁香回不过神,便说道。
    丁香一愣一愣的,“小姐,这可是真的?”
    “我亦不知真假,不过沉香传过来的,怎么也有九分真罢。”华恬笑着说道。
    “可是、可是怎会如此?这……”丁香看着华恬,仍旧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
    “甭管你自己信不信,快将此事带出去,误了事我可饶不了你。”华恬看着丁香,似笑非笑说道。
    丁香吓得一激灵,忙转身出去了,可是消息到底过于震惊,她中间差点崴脚跌倒。
    身后洛云也听到了这消息。整个人也忘了在帮华恬擦头发,拿着毛巾怔怔地站着。
    “好了,你也赶紧出去跑腿,将二少爷请来罢。”华恬侧头看向洛云。
    “好。”洛云呆呆地应了,便闷着头出去了。
    华恬等了片刻,便等来了华恒、华恪。
    原来华恒去了淑娴公主府,与大管家提了这么一件事。又遇着几个正要告辞的学子。便又提了一嘴,确保许多人知道这消息,他便急匆匆回府。
    才回到。便见洛云前来请人,于是一道来了。
    华恬早便收拾好了,见两人一起来了,便将沉香收集到的资料递过去。让两人看。
    半晌,两人看毕。都愣在了当场。
    见了两人如此反应,华恬心中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不纯洁了,看到这些事竟然都不吃惊。反而是华恒、华恪、丁香、洛云一个接一个的受不了。
    “这、这是真的?沉香传来的?”华恒沉着脸问道。
    华恬点点头,“的确是沉香传来的,而且妹妹已经行动了。”
    “行动了?已经让说书先生并流言组传出去了?”华恪反问确认。
    华恬点点头。
    “此事兹事体大。对淑娴公主府损害足够大,但是却不知会不会有人相信。”华恪沉吟道。
    华恒面沉似水。“不管信不信,我们传出去便是。让流言组那边,好生策划,多次传播,不信便说得令人相信。”
    他向来温厚,可是这次对方竟然将手伸到华恬身上,而且是如此阴损的招数,他再也没有丝毫同情心了。
    华恪听了,笑起来,“着人去吩咐便是了,如今,不如我们一道去外头听听,看外头说到哪里了。”
    “着流言组去打听便是,若我们不甚叫人瞧见,倒惹人怀疑。”华恒说着,便跟华恬告辞。
    华恬本身也累了,待两人走后,便盘腿坐在床上运功,运行了一周天,见头发差不多干了,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到她醒来,已经亥时了,她饿得肚子咕咕叫。
    丁香一直在外头候着,听到里头有声音,便进来服侍华恬穿衣。
    华恬挥挥手,着她去摆饭,愣是自己随意套了一件衣衫,能够将自己脖子也遮住了,这才到明间去吃饭。
    明间此刻已经摆了饭菜,菜香阵阵,异常诱人。
    华恬确实是饿得狠了,因此埋头猛吃,等她吃完,让人收拾桌子,才见丁香两眼发亮,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
    她佯装不曾见着,慢条斯理站起身,到里间的躺椅做了,这才慢悠悠问道,“说罢,今日发生了何事。”
    “小姐,奴婢今日自外头听到了许多消息……”丁香马上上前来,叽叽咕咕地说道。
    原来,华恬坐着马车从淑娴公主府离开,外头便开始有流言传出,说是淑娴公主教女无方,婉兰郡主与府中先生苟合,两人被许多人捉。奸在床。
    淑娴公主府的教书先生,乃是有名的三流世家才子,名唤丁晏,字安定,年仅三十八。帝都许多人有言,这位丁安定身具状元之才,若参加科考,必能高中状元。
    面对这些传言,他并不曾反驳,颇有默认的意思。
    可是令人不解的是,他为何不去参加科举,而是决意留在淑娴公主府当一个无足轻重的教习先生!
    过去,他才名传遍帝都,可是自这一日起,他的风流韵事将会取代他的才名。
    原本流言是小范围的,可是等得丁香出去悄悄打听时,已经传言甚嚣了。
    大家都在传,各种对淑娴公主府打脸的传言到处都是。
    其一,婉兰郡主已及笄,且许配了二流世家丁家,可是如今未曾出阁便失了身,可谓丢人至极。
    其二,婉兰郡主与府中先生丁安定有师徒情分,可是如今师徒结合,与礼教不合。
    其三,婉兰郡主与府中先生丁安定竟在公主寿诞当日,光天化日行此无耻之事,简直恬不知耻。
    其四,婉兰郡主与府中先生苟合,将淑娴公主累积下来的好名声败了个光,还气晕了淑娴公主,可谓不孝。
    总之,只要想得到的罪名,全部都被人提了一遍,按在了婉兰公主并淑娴公主府上。
    到了晚膳时间,又有一条惊天流言传出,并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传遍了整个帝都。
    淑娴公主府的教书先生丁安定,是淑娴公主的面首之一,亦是婉兰郡主的生身父亲!
    这消息宛如水滴掉进了油锅,瞬间便炸了起来,令得帝都许多人都激动得难以自恃,忍不住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八卦。
    淑娴公主府对此反应不可谓不快,马上出来澄清,此事系恶意中伤。可是流言实在太强大了,到处都在说,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丁安定才华横溢,为何不去参加科举,反而甘心留在淑娴公主府?难道不是因为与淑娴公主两情相悦,为了红颜不顾前程么?
    婉兰郡主与驸马一点儿也不像,但是与丁安定却颇为相似,那鼻子、那眼睛,简直一模一样。若他们不是父女,怎会长得如此相像?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淑娴公主府这事,简直丢尽了帝都脸面,丢尽了皇家脸面,没有丝毫的礼义廉耻。
    母女共侍一夫也就罢了,可是如今丁安定竟是婉兰郡主的生身父亲,这不是*么?
    宛如爆炸一般的流言,凶猛地冲击着淑娴公主府。
    淑娴公主府的驸马又气又急,可是面对昏迷的妻子以及关在房中的婉兰,却又不能发火。他心急火燎地着人送信出去,其中一封是送去他本家的,另外的几封,则是送到各处,叫人帮忙扑灭流言的。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淑娴公主醒过来了,问身边侍候丫鬟如今的情况。那些丫鬟不敢瞒她,将知道的通通说了出来。
    淑娴公主听到这里,差点再度气晕过去,她脸色难看地让人去请驸马前来,自己则命人帮自己梳妆打扮。
    等驸马前来,见着的便是精气神十足的淑娴公主。
    “郎君,外头传的事,妾身已经得知。妾身可以保证,婉兰是你的生身女儿,与那丁安定无半点关系。”淑娴公主拉着驸马坐到椅上,好言好语说道。
    “我自是相信你,倒是你,才醒过来,怎么不好生歇着?”驸马温柔地说道。可是低垂的眼眸,却闪过一抹嘲讽。
    淑娴公主并不曾注意到驸马那笑,她担忧道,“如今外头传言纷纷,妾哪里敢休息?这传言凶猛如此,想必有人在背后操纵,妾得进宫去,面见阿爹,求阿爹发个制止的圣旨才是。”
    是的,淑娴公主一听,便知这不似普通的流言,反倒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
    “世人都道清者自清,淑娴你又何必去求圣人?若圣人当真下旨,只怕外头还要说什么心虚之言。”驸马缓声说道。
    圣人乃天下之主,自是能够下旨禁止民众讨论此事。可是这世上,越是禁止的事,越是叫人生疑。驸马出身世家,自是需要维护自己家族的声誉,至于公主府的名声,损坏了也不算什么。
    因为若是圣人当真禁止人讨论今日之事,只怕一个心虚的名头,会随着他的家族流传下去。这个家族罪人,他可担不起。
    “可此事明显为子虚乌有,何必要让愚民讨论?”淑娴公主说到这里,又想起一事,道,“平日里,士林圈子与本宫大有交情,我修书一封过去,让他们帮忙说些好话罢。”
    一听淑娴公主提到此事,驸马的脸马上绿了,马上站起来阻止了淑娴公主。(未完待续)

  ☆、317 寒食踏青

“今日之事,士林圈子大多数人亲眼所见,还能如何帮助我们说话。”驸马颇为不悦地说道,心中对淑华公主的怒意又增加了几分。
    当时她明明在场,最应该做的便是封锁消息,她倒好,直接嚷嚷开了,将事情捅了出去。
    淑娴公主才醒过来,遭逢打击,还不是十分清醒,如今不过是装出来的,因道,“即便见着了又如何,有时候交情比什么都好用。”
    看着眼前不明真相还隐隐带着优越的淑娴公主,驸马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叹息道,“与士林圈子如今有交情的人是华六娘。”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闭口不言。
    士林圈子的交情,无非便是才华。
    往常淑娴公主有才华,士林圈子对她高看一眼。可是如今出了个更加有才华的华六娘,她的诗词,令得许多士林圈子里的人自愧不如,淑娴公主还会被他们放在眼内么?
    要知道,那一帮子人有的天性耿直,有的圆滑变通,但无一例外,都不是蠢笨之人。华六娘无端醉酒失踪,最后众人出去找寻,找到的是婉兰郡主的丑事。
    这明显便是一个阴谋,那些士林圈子的人平日里虽然自视甚高,但并非目不染下尘。
    若他们怀疑到此事是淑娴公主算计华六娘,只怕不仅不会帮淑娴公主府,还会落井下石,火上加油。
    想到这里,驸马心里不得不怨极了淑娴公主,“华六娘未曾及笄,一个有些才华的小娘子,你何必对她出手。”
    淑娴公主一顿。半晌咬着牙道,“她在帝都多待一日,只怕便没了我站的地儿。你看罢,她才来多久,士林圈子那边便向着她了?”
    听了这话,驸马心中越发不屑起来。士林圈子里才华为重,与时间长短又有何关系?
    眼前这女人。不愧是天下最为土鳖那人的女儿。行事毫无底蕴,只是太过会伪装。华六娘不愧是出身青州华氏的,即便华氏没落多年。也还是世家做派。
    不过这都是他在心里想的,面上并不显,半晌道,“我不建议去求陛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说完,借口累了便离开。
    剩下淑娴公主颓然坐在椅上。半晌说不出话来。脸上那装出来的神采奕奕,也早没了声息。
    镇国将军府,谢俊绕着钟离彻走了一圈,“今日之事。算计的是华六娘罢?”
    钟离彻目露凶光,“不错,淑娴公主这女人。我要她悔不当初。”
    一旁的郑龄摇着扇子,笑嘻嘻问道。“算计华六娘,又不是算计你,你何必生气?而且华府不是拒绝了与你的婚约么?你怎地如此热心。”
    郑龄的话音刚落,钟离彻身体有刹那的僵硬,半晌说不出话来。
    “彻悟啊彻悟,你该大彻大悟了才是。”王绪在旁打趣道,“你又不能同意那条件,如此这般又是为何?难不成其实你是个痴情种子?”
    钟离彻站起身来,“不过是看不过眼罢了。算什么痴情。”
    说到这里,看到三个好友不以为然的目光,咳了一下,又道,“华六娘不过是有些才华罢了,论起相貌,算不得什么绝色,帝都圈子里,比她生得美的多了去。”
    “是啊,美人儿多了去,还都是思慕某人的,可是某人却不肯娶,巴巴的去求娶看不上自己的。”郑龄继续笑嘻嘻说道。
    “你怎能说这话,怎能将彻悟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小心他揍你啊。”王绪在旁落井下石。
    钟离彻眼神幽深,射向两人。
    可惜的是两人如今觉得自己在理,根本不怕他的威胁。
    一直不说话的谢俊这时开口道,“取舍确实难。不过,忘记一个人更难。”
    “笑话,何难之有?我也并不是非华六娘不可。”钟离彻哼道。
    这时不远处传来女子清脆的笑声,几个美人身子袅娜地走过来。
    “这些人都长得比华六娘好。”郑龄、王绪看去,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华六娘也是长得颇为美丽的,一张秀气干净的鹅蛋脸,白皙如玉一般的肌肤,眉眼虽然不是特别惊艳,可是也长得清俊,最难得的是,她生了一双完全无法反应内心的好眼睛。
    那眼珠子又黑又大,里头那股子纯净善良,不染世事,比起许多*岁的稚童还要真切。也不知她是怎么长的,生就一副坏心肠,却有了一双好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是华六娘的双眸,却是帮她遮掩邪恶的。
    听见两个好友频频点头,钟离彻嘴角扬起来,露出一抹笑,心下却不知为何,又有些别扭起来。
    谢俊在一旁瞧见钟离彻眸中的纠结,微微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什么。
    那些女子,顷刻间便来到跟前,如小鸟依人一般挨在不同的男人身边。
    第二日便是寒食节,习俗要求吃冷食,不能生火。
    在大周朝,寒食节逐渐发展,慢慢延伸了祭扫、踏青、秋千、蹴鞠、牵勾、斗鸡等风俗。
    华恬一早起来,便说要到郊外去踏春。
    因她昨日才发生了喝醉酒的事,华恒、华恪并不想她去。
    华恬却道,“妹妹只是醉了酒,今日合该恢复了。若不去,只怕旁人会乱说,淑娴公主府又捉到由头,将脏水泼回我们身上呢。”
    一旁的蓝妈妈亦是点头,“如此时机,却是不能不去的。”
    其实华恬并非真的想去踏青,只是他们昨日才阴了淑娴公主府一把,今日可不能掉链子。
    外头流言蜚语异常严重,淑娴公主府难以应付。若是华府有什么把柄传出,只怕会被她们拿住了反击。
    华恬是恨极了淑娴公主的,她才入帝都不过月余,这淑娴公主便对自己使下如此恶毒肮脏的手段,着实叫她生气。
    当然,使手段什么的,每个人都能做。可是,犯到她头上,她绝对会反击。
    华恒、华恪听蓝妈妈如此话,心知情况确实如此,因此便同意了。
    蓝妈妈又笑着对华恒、华恪道,“你们也大了,上巳节我们未曾到京,你们不曾外出结识好人家的小娘子。如今寒食节虽不合适,但也可到外头去瞧一瞧,瞧上了回来,老身修书一封给展博先生,让他遣人做媒也好。”
    这话说得华恒、华恪两人大羞,耳垂都红了。
    “这真是个好主意。”华恬在旁笑起来。
    如今两人都大了,正是要放通房丫头的时候。华恬不好插手,早便交予蓝妈妈来做。
    可是蓝妈妈回来却说,华恒、华恪两人均不要同房丫头,要等娶了妻再说旁的。
    华恬听了,虽然欣喜,可是心中终究担心两人血气方刚,到外头叫那些狐媚子勾引了去,便又让蓝妈妈去长篇大论的说。
    最后蓝妈妈被兄弟俩恼羞成怒,扫地出门。为此,蓝妈妈整整一月,都不肯与华恬说话。
    因为担心华恬,华恒、华恪两人也同意了一道到郊外去踏青。
    吃了早膳,又带了许多精致的点心吃食,三人带着丫鬟便出去。其中华恬坐了马车,华恒、华恪却是骑马。
    蓝妈妈买温泉庄子已经到了重要关头,吃了早膳便匆匆出去了。
    郊外杏山的杏花开了,远远看去,仿佛一片烟霞,美丽至极,华恬一行人直奔杏山而去。
    到了杏山,见许多人来了,正在草地上三三两两坐了说话呢。
    华恬下了马车,跟在华恒、华恪身后,一起踏上杏山的小径,到处去观赏怒放的杏花。
    走了不多一会子,迎面便瞧见十数个士林学子正走来。两下相见,自是得互相见礼的。因日子特殊,华恬倒不曾避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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