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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宋武大帝-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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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速忽里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无奈地瘫坐在椅子上,连挥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位当年曾经给蒙哥出奇策,要蒙哥不要理睬钓鱼城直去万州,顺江东下的名将一败再败后,终于没有勇气面对现实了。

从历史的角度看,不论是谁,不论他的勇气有多大,遭到一连串失败之后,勇气会越来越低,最后连抵挡的勇气都不会有。拿破仑的滑铁卢之败,很多人认为这一败取得的真正胜利是使得这位皇帝没有了抵抗的勇气。

术速忽里今日的表现与拿破仑差相仿佛,成都外围的失守,后果非常严重。他的预感是正确的,正在这时,他的亲兵队长走了过来,道:“启禀大人,南朝的军队正在城下叫战。”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术速忽里一个劲地在心里叫道,过了一个会才道:“有多少人马?”

亲兵队长想了一下才道:“大人,请容小的一言。现在成都与朝廷的音信不通,数万将士的安危全赖大人一人担承,还请大人不要辜负了将士们的期望。”他这是在委婉地告诉术速忽里要振作起来,要面对现实,只不过他说得委婉而已。

术速忽里是一员不错的名将,亲兵队长跟随他多年,居然学到了他不少东西,在这关键时刻点醒他。

“你说得有道理。”术速忽里一下站起来,道:“草原上的雄鹰永远是飞翔在蓝天之上,不会给地上的小鸡击败。说,他们有多少人?”他也是一个不错的智者,给亲兵队长一点醒,马上就振作起来,只是,他的振作真的能阻挡得了宋军的铁蹄吗?

亲兵队长很是高兴看到术速忽里的变化,道:“很多,四面八方都是。”顿了顿,道:“还有,南朝的皇帝也来了,在东面。”

“来得好。”术速忽里右手在桌子上一拍,道:“我这就去会会他。听说他有三头六臂,有呼风唤雨的本事,走,我们去见识一下这个神乎其神的人物。”

李隽现在不仅在南宋军民心目中建立了神明一样的地位,还给蒙古人吹得神乎其神,说他有三头六臂,呼云唤雨都不在话下。

这也难怪,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李隽能够力挽狂澜,要是他不是神人的话,还能是什么?当李隽从蒙古俘虏口中得知这事之后,在心里偷笑“我哪里是什么神明,只不过多掌握了几百年的文明而已。这些文明超过了古人的想象力,才给他们扯淡,乱吹起来了。我要是真有三头六臂,岂不成了哪吒?”

术速忽里来到东城,只见城外黑压压的一片人马,不计其数,旌旗蔽空,刀枪如林,在日光下辉眼生辉,好不骇人。人人气势非凡,个个赛似南山猛虎,阵势厚重稳固,不可撼动。

“好。”术速忽里从心里感叹宋军的变化,极目远眺,搜索李隽。

第186章 成都战役(下)

宋军密不透风的阵势好象给巨斧劈开似的,一下向两边分开,留出一条通道。通道远处走来一群人,皇舆仪仗尽出,御林军骑着高头大马,气势非凡,簇拥着一人。

这人身穿皇袍,头戴皇冠,身高七尺,堂堂一丈夫,气宇轩昂,雍容华贵中不失慑人威势,骑在一匹白马上,银鞍白马,极是相称。策马而来,不疾不缓,但是给人的感觉好象是一座山在移动,给人一种压迫感。他的前进是那样的坚定不移,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得了他,即使泰山挡在他面前,也会给他推开。

不是李隽,还能是谁?成都战役发起,这是四川的最后一场大战,宋军把成都围得水泄不通,各处隘道也给宋军守得严严密密,相信蒙古人把他在成都出现的消息送不出去,决定打起仪仗,激励军心,争取一鼓作气拿下成都,给张珏这些坚持抗战二十年的军民一个交待。

走在李隽身边的还有解晋,欧军行,以及陈宜中。张珏,郑静和,柳河子三人负责从西南北三个方向进攻,不在东面,是以没有跟来。

“果然与众不同。”术速忽里看着气势非凡的李隽,忍不住在心里赞道。

李隽行进中不断挥手,向将士们致意,来到阵前,李隽抬头望着城头上的术速忽里,久久没有说话。对于这个曾经给蒙哥出奇策的人,李隽在史书中是久闻大名,早就想见识一番了,没想到今日终于如愿以偿了,自然是要好好打量一番。

“城上可是术速忽里?”李隽马鞭一扬,指着城头上的术速忽里问道。

术速忽里微一抱拳,答道:“正是。赵先生驾临我大元之地,起刀兵之灾,黎民涂炭,实为不智之举,还请赵先生上体天心,下顺民意,远离我大元之地,保一境之平安。”

此人还真是辩才不错,明明是蒙古侵占了南宋的领土,到了他嘴里居然给他说成是李隽侵占元朝的土地,也只有他这种脸皮极厚之人才说得出来。

他的话音一落,立即引来一阵骚动,是将士们心中不愤,群情激奋所致,要不是宋军的号令极严,可以想象得到,他们肯定是早就开骂了。

解晋右手已经握在刀柄上,愤愤不平地道:“鞑子,等会我要亲手砍下你的狗头。”

欧军行一脸的愤恨之色,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嘀咕道:“鞑子的脸皮真厚。”

陈宜中连连摇头,道:“非也,非也,此理不通。”

李隽仍是神色如常,一点变化也没有,仿佛术速忽里刺痛人心的话没有说一般,反驳道:“术速忽里此言差矣。四川,大宋朝的四川,非蒙古的四川。二十年前,蒙哥侵暴成性,贪图我大宋朝的疆土,侵扰西川,占领成都,成都给你们付之一炬,化为焦土。为祸之烈者,无出其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蒙哥终死钓鱼城下,是他的报应。今天,朕兴大军,吊民伐罪,光复河山,王师到处,百姓归心,夹道相迎。你妄想以区区数万之残兵败军抵挡朝廷百胜之师,何其愚也!朕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让你投降。你若投降,朕保你性命,荣华不失,若想拼个鱼死网破,朕的大军待于城下,必将殄灭顽抗者。你现在是降,还是不降?”

李隽这话既驳斥了术速忽里的谬言,又把威吓之意蕴于其中,无异于最后通牒。

术速忽里哪有不明白其中厉害的道理,要是他不降的话,这一仗打下来,他自然是有败无胜,若是投降,他就是第一个在四川投降的蒙古将领,这事他是万万不会做的,苦笑道:“赵先生的美意术速忽里心领了。术速忽里身荷皇恩,唯有以死相报。”

“今日之大宋,非昔日之大宋,务在光复河山,却敌于境外。你是明达之士,善能审时度势,知顺逆之道,你要三思。”李隽接着劝降,道“只有傻瓜才会打一场明知赢不了的仗。”

“只有傻瓜才会打一场明知赢不了的仗”是成吉思汗的名言,是成吉思汗最初起兵给人打败后逃离战场说的狡辩之词,李隽引用来点醒术速忽里不要做无谓之争。

术速忽里仍是不降,道:“昔年,我在钓鱼城见识过王坚将军婉拒先可汗劝降之事,虽已过去多年,往事依然历历在目。术速忽里不才,愿效王坚将军,尽忠于陛下。”

术速忽里当年亲身参与钓鱼城之战,对其中的经过很是了解,在身陷重围之后终于想到王坚这位昔日的对手,方才体会到王坚坚守的情怀,不自然就说了出来。

《孙子兵法》虽有“不战而屈人之兵”之说,能够招降术速忽里,兵不血刃拿下成都固然是大好事,但是真正能够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也太困难,劝降术速忽里一事李隽并不抱太大希望,知道多说无异,道:“既如此,那就用铁和血来解决!”这句话说得很有气势,决心自在其中。

一拉马头,面对本阵,开始了战前训话,虎目环视将士们,将士们个个都是眼里饱含热切之光,这是求战意志的体现,李隽很是满意,点头赞许,道:“将士们:你们知道我从你们的眼睛里看见了什么吗?”

对于这个问题,将士们哪里知道答案,不过解晋这个机灵鬼却是机灵过人,知道该怎么回答,振臂高呼道:“还我河山!”

还我河山是多少宋人的心愿,多少人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用在此时此影再好也不过。他这一高呼,立即引来将士们的怒吼之声“还我河山!”

城东的部队主要是解晋的骑兵部队,两万多人一齐高呼,声振长空,声浪直上霄汉,遏阻浮云。

他们一高呼,立即引来张珏,柳河子,郑静和他们的部队的应和,一起高呼“还我河山”。这四个字从十几万大军的嘴里吼出来,汇成一首惊天动地的壮歌,好象一万个炸雷炸响,风云为之失色,回荡在成都平原上。

“对。你们的眼里饱含着还我河山的激情!为了还我河山,你们抛洒热血,从临安开始,一路征战,取得了辉煌的战果,伯颜、郭侃、阿术、史天泽、张弘范、纽璘在你们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伯颜、纽璘因你们的英勇行为而授首。郭侃、史天泽、阿术、张弘范,因你们的英勇行为落荒而逃。”

“你们的英勇得到最好的回报:江南被光复、淮西被光复、淮东被光复、蕲黄之地被光复、江汉平原被光复,重庆被光复、泸州被光复,还有蒙哥鞑子授首的钓鱼城也被光复了。迎接你们的是受鞑子奴役的华夏百姓的欢颜与笑语,他们无数次对你们说‘朝廷打回来了,我们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今天,朕命令你们,举起手中的宝刀,把你们的英勇继续到底!把失败留给鞑子!把幸福生活送给成都的老百姓!”

“将士们:用鞑子的鲜血来清洗我们的宝刀!”一下拔出宝刀,高举在头上,一拉马头,对着成都城头一挥。

李隽的演说中把宋军取得的辉煌都囊括了,这些胜利每一个都是激动人心的故事,早就为他们耳熟能详,听了李隽的话,无不是热血如沸。怒吼道“杀!”手里的武器不住地挥动,无尽的战意笼罩在成都上空。

东面的宋军一怒吼,其他三个方面的宋军也跟着吼起来,虽只一个杀字,却是具有惊天动地的威势,道出了将士们的心声:成都,今天将血流成河!

李隽虽只是一挥,术速忽里知道这一挥的意义,宋军的进攻就此发起,成都战役正式打响,术速忽里能够看到太阳的日子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准备!放!”朱瑞祥站在火炮后面挥动旗帜吼起来。也许是因为在剑门关睡觉睡得太多了,精神养足了的缘故,吼起来特别有精神,好象一个炸雷从他嘴里冲出来。

数百多门火炮对准城头来了一个齐射,密集的炮弹倾泄在城头上,炸得尘沙飞扬,血肉横飞,爆炸声夹杂着蒙古士卒的惨叫声。

东面开炮的同时,其他三个方向的火炮也怒吼起来,把炮弹向城头倾泄,一时间,整个成都城遭到轰炸,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整个成都都在震颤,仿佛随时都会垮塌。到处是闪现的火球,要是从空中望去的话,肯定是一幅让人叹为观止的奇景。

蒙古士卒可吃足了苦头,不是给炸得血肉横飞,就是给炸得肢离破碎,花花绿绿的内脏、殷红的碎肉、赤红的鲜血、断折的刀枪不断闪现,把残酷的战争场面描绘得格外清晰。

成都的战略地位极其重要,既是四川的中心城市,又是西南诸省的中心城市,为了一鼓作气拿下成都,以最快的速度发兵云南,同时也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即将到来的博尔忽大军,除了在剑阁用来对付蒙古军队的火炮不能调动外,李隽把能调动的火炮全部调到成都来了,集中在成都的火炮不下两千来门之多。

如此之多的火炮从四个方向对成都实施火力准备,其火力的猛烈程度可想而知,蒙古军队自然是吃不消。

残肢断臂,破碎的肉块,四溅的内脏,一篷篷血花,在日光照射下说不出的诡异可怕,这是一个只有魔鬼才能制造得出来的血淋淋的战争场面。

在川中大战中,蒙古军队已经多次遭到宋军的火炮攻击,对宋军火炮的厉害已经是深有体会,心理承受能力已经相当不错,按理应该不怕。然而以前的火炮和今天比起来,不可同日而语。一次性投入如此之多的火炮,不要说在古代战争中少有,就是在现代战争中也不是每场战斗都有,也只有那些规模很大的战斗才能有如此之多的火炮。

第一轮轰炸下来,蒙古军队损失惨重,站在城头上的蒙古军卒损失得七七八八,幸存下来的军卒完好无损的已经不多了,绝大多数已是遍地鳞伤,哀号不断。幸存者看着倒霉的同伴,脸上不禁露出惊恐之色,仿佛大白天遇到死神似的。

二十年前,就是这支军队横扫了西川之地,那时的他们意气风发,悍不畏死,总是把恐惧抛到脑后,把死亡当作乐趣,把震惊留给敌人,而现在,他们在遭到宋军的火力打击后,表现得和二十年前的敌人一个模样:怕死、惊恐、惊慌失措。

“这究竟是为什么?”术速忽里这位智者都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也许,他们取得的胜利太多,没有遭受过失败的考验,遭到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们难以适应之故。

望着城头上惊慌失措的蒙古军队,解晋兴奋得大叫起来:“炸得太好了。再炸,给我狠狠地炸。”顿了顿,吼起来:“朱瑞祥,你要记好了,不能把术速忽里这鞑子给老子炸死了,他的狗头是老子的。你炸死了,老子要你赔。”

术速忽里刚才颠倒黑白,把四川说成是蒙古的疆土,惹恼了他,他决定亲自砍下术速忽里的脑袋。小骠骑作战风格凶悍,坚韧不挫,一旦给他盯上了,就是没完没了,他决心要亲手取术速忽里的人头,也就意味着术速忽里死定了。

小骠骑威名正盛,敢不买他帐的没有几个,朱瑞祥却是其中的一个,大叫道:“小骠骑,听见了。你想要一个完好的狗头,就得给我推炮。要不然,你只能看见一个大血壶。”意思是说你不给我推炮,我就把术速忽里炸死。

“老子给你运到剑门关去,行了吧?”对于解晋来说,能够亲手砍下术速忽里的脑袋就是最大的好事,其余的不用去想,一口答应。

朱瑞祥很是高兴地道:“就这么说定了。弟兄们,偏点,偏点。他娘的,你们要是把狗头炸坏了,没人推炮,你们自个扛去。”在他的一通吼叫下,炮手们很不高兴地把炮口调整了一下。

将军们有如此的战意与决心,是好事,李隽笑看不言。

一片密集的炮弹落在术速忽里的身周爆炸,蒙古军卒给炸死炸伤不少,就他一人完好无损。要不是炮手们调整了位置,可以想象得到,血肉横飞有他一个。

解晋,张珏,柳河子,郑静和他们决心要把李隽用“铁和血来解决”的意图贯彻到底,一个个站到火炮后面,大声催促炮手,要他们装填,开炮。瞧他们那样子,好象不把成都夷为平地决不罢休。

特别是张珏,双眼血红,眼里射着仇恨的火焰,望着城头,吼道:“弟兄们,格老子打起精神,狠狠地轰,一定要把鞑子炸死,炸光光。”

成都近二十年遭遇之惨,可以说无出其右者,给蒙古人毁过好几次。现在的成都是从废墟中重建起来的,在蒙古的统治下,远远没有恢复昔日的繁华盛况。解晋他们自然是知道这事,而毁灭成都的凶手就是城里的蒙古军队,要他们不愤恨都不行,当然是恨不得把他们趁这机会炸死干净。

张珏在四川坚持抗战二十年,他对四川战局的了解比谁都深刻,轰鸣的火炮激起了他的怒火,复仇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烧,要他不吼叫都不行。

宋军火炮不停地向城头上的蒙古军队倾泄着炮弹,从日头刚爬上山开始,一直到日正中天都没有停止的迹象。

这对术速忽里来说,今天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一天了,宋军的火炮无情地吞噬着蒙古军卒的性命,好象贪得无厌的绞肉机似的,蒙古军卒躲到哪里,炮火就追到哪里。经过一上午的轰炸,成都城墙已经出现数十处缺口,要是在以往,宋军早就象潮一样从缺口冲了进来,而现在他们是静静地在城下看炮兵表演杀人特技,就是不动。很明显,宋军现在是打定了主意,不把他们全部埋葬在成都是不会罢休。

望着中天的日头,术速忽里知道这是他能够看到的日头的最后机会了。

事实证胆他的判断又一次正确,正如他当年向蒙哥献计,而蒙哥却身死钓死城下一样正确,他的念头才转过,城下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冲啊!”宋军象潮水一样从缺口涌了进来,好象强劲的海面吹拂下的巨浪一样,很快就把成都城给淹没了。

海潮慢慢变成了红色,整个成都给淹没在赤色的潮水中。

一道匹练似的刀光闪过,飞溅起一篷血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美丽。

“你还真把术速忽里给杀了。”李隽对血染征衣,大步而来的解晋道:“他的人头可值钱喽,你这一刀太浪费了吧。”

解晋恨恨地吐了一口口水在还在滴着鲜血的人头上,道:“皇上,鞑子的狗头,只能拿来喂野狗。”

“那就更浪费了。”李隽笑言,道:“你想啊,我们要是用一个匣子装着,派人送给忽必烈,朕再给他写一封信,就写几个字:四川全境光复!你说说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解晋卟哧一声笑出来,道:“皇上,你还真逗,这主意你也想得出来。不过,这主意很不错。皇上,送一颗人头太没意思,要送就多送几颗,等到把木札礼,汪德臣和博尔忽的人头砍下来,再一齐送给忽必烈这狗皇帝,那才叫好。”

“嗯。这主意不错。”李隽点头赞同,道:“这得取个好听的名字才行,就叫四贤礼好了,我给他的信里就不能写四川全境光复,要写:西南全部光复了!”

第187章 惩汉奸诏

残肢、断臂、碎肉、碎裂的内脏、飞溅的鲜血、断折的刀枪断矛,在成都城里到处都是,仿佛成都城是一座地狱般的城市,而不是拥有几千年文明的古城似的。

要是从空中望去的话,这幅血淋淋的战后图画骇人听闻,当得起“尸积如山”这四个字,而图画的基色是红色。战斗早已停止,鲜血仍然在流,刚刚死去的蒙古士卒的尸身来不及僵硬,鲜血从伤口中汨汨流出,汇成一条条小溪,流向低洼处,积成血水之池。

最难以让人相信的是,成都城里居然还有不计其数的肉泥,一堆堆的,还在向外渗着血水,不用说当然是蒙古军卒平日里横行无忌,干尽欺男霸女、烧杀抢掠坏事的报应。把他们揍成肉泥的不是南宋军队,而是成都的老百姓。蒙古人的残杀在历史上大名鼎鼎,吓坏的人不在少数。高压手段可以收到一时之效,但是无异于饮鸩止渴,虽有一时之利,却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自从蒙哥推行大迂回战略以来,成都就成为蒙宋争夺的重点城市,几次易手。每次易手的结果就是给成都带来一场浩劫,最终导致给蒙古人毁灭,这仇恨就更深了。平日里,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宋军一进城,蒙古军队败势已成,恨透了蒙古军队的老百姓自发拿起武器策应宋军自是不用说,更有甚者去找平日里欺压过自己的蒙古军卒的晦气。

蒙古军队在成都干的坏事真的是罄竹难书,说上十年八十也不可能说得清楚,老百姓的仇恨一上来,那还得了,给老百姓抓住的蒙古军卒真的是后悔终生: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干那些坏事,而不是做几件好事呢?

因为老姓百对付他们的手段是多不胜数,不胜攻举,手段之酷辣,就是以专干坏事闻名的蒙古军队都震惊不已。比如说要是胖点的蒙古军卒,老百姓可能拿他们来点天灯,也就是在把他绑起来,在肚子上开个孔,装上一根灯芯,点燃灯芯。由于体胖,油脂多,灯芯会一直燃下去,直到油脂耗光才会熄灭。

可以想象得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给点天灯,活活折折磨死,其中的苦处有多少,已经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了。

点天灯是长安百姓恨透了董卓虐待他的尸体的办法,没想到千年以后居然在成都这座古城出现了。这都是蒙古军队平日里太过横行,才会遭到这种报应。

其余的扒皮抽筋,放脚筋,碎尸万段之类自然是不会在话下。即使他们死了,老百姓仍然不会解恨,还会一板砖一石头一棍子地狠打,直到变成一堆软软的肉泥为止。

成都老百姓受的苦实在是太多,激起了宋军的义愤,到后来他们也参与其中。有了宋军的支持与参与,蒙古军队的末日真正是到了,就是藏到地终缝里都会给逮住,受尽折磨而死。

李隽在段干木和解晋的陪同下,行走在尸山血海间,望着眼前这幕仿佛不是人做出来,应该是地狱恶魔肆虐的结果,心中的震惊已非笔墨所能形容。现在李隽早已不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李隽了,经过一年多的帝王生活的磨炼,心肠早已刚硬,不会再有妇人之仁,虽无嗜血残杀之爱好,死个十万八万之众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眼前这幅景象实在是让人震惊。

不要说李隽震惊不已,就是以勇猛善战的解晋也是惊讶不置,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居然杀到这种程度!”

解晋下手酷辣,和魔鬼没有什么区别,连他都难以置信,可以想象得到蒙古军队的下场:绝无活口。

一条臭水沟里一片赤红,在李隽眼里是厚厚一层血水,究竟有多少血水善于估算的李隽都不知道,只知道很多。臭水沟里除了血水外,还有不少破碎断裂的尸骨,还有不少肉泥漂浮在上面。这条臭水沟原本是黑色的臭水,现在变成赤红色,还散发着浓烈的血胜气,让人闻之欲呕。

血腥气之浓烈已经到了无法言说的程度,就是闻惯了血胜气的解晋都忍不住一阵阵反胃,道:“皇上,我们离开吧。”

李隽还没有说话,一阵秋风吹过,吹皱了血水,荡起阵阵涟漪,血光粼粼,血红一片,好不骇人,脱口道:“风乍起,吹皱一池血水。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捏着鼻子快步而去。

“风乍起,吹皱一池血水”是李隽仿“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而作,只一字之差,其中的含义大不相同。一个是一派春光,一个是血水成河,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解晋和段干木也和他一般,忙着跑走了。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这个狗汉奸。”正走间,一阵怒斥声传入耳里。李隽定睛一瞧,一群老百姓围成一个圈,手里的棍棒家伙抡动不停,不住地怒骂,怒斥声和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道:“走,过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解晋和段干木也听得清楚,也想去看个究竟,自然是没有异议。

三人挤进去方才看清,原来是老百姓正在捶打一个四十多五十来岁的胖男子。这男子一身的横肉,大腹便便,给愤怒的老百姓打得不成样子,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看样子是死多活少了。老百姓与其说在打人,不如说在打尸体。就是如此,这个男子仍是一脸的横气,李隽老辣的眼光一眼就看出这人平日里肯定是不个良之辈,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的一脸凶气。

仿佛是在验证李隽的想法,一根木棒狠狠一下捶在胖子的额头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胖子头上出现一个在青包。以李隽想来,在如此重击面前,这个胖子额头肯定是血肉横飞,事实完全不是这样,只是一个青包。有点好奇,把抡棒的人打量一下,方才发现这个人是一个老头子,这老头子的年纪不小,可能有八十好几了。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已经老得快掉渣渣了,把木棒举得如此之高已经是使出了最后的力气,自然是不能把胖子打得血肉模糊。

这一棒虽然没有把男子打得血肉模糊,老人很是解气,喘口气道:“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这狗汉奸。老头子活了二十年,等的就是今天,王德全,你这狗汉奸,终于遭到报应了。”一副咬牙切齿之状,好象这男子和他有万年深仇大恨似的。

这一来,李隽有点好奇了,问道:“老人家,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此怨恨他?”可以想象得到,要不是有深仇大恨,快入土的老人断然不会如此怨恨,这个问题也是解晋和段干木二人心里所想,静静地听着。

李隽的问话好象引爆风暴的源头,一下子激起了愤怒的狂潮,两百来个老百姓七嘴八舌地道:“王德全这狗汉奸的罪恶大了去了。”“这狗日的汉奸罪恶太多,就是杀他一万次都不少。”七嘴八舌的,还是没有把事情说清楚。

这些老百姓没有读过书,口齿不清,很难把事情说明白,李隽深知此点,对一个年青人道:“你说,王德全有些什么罪过?”

过了一年多的帝王生活,李隽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威势,年青人不敢不遵,道:“这位贵人,你不是本地人吧?你还不知道,说起这王德全,那可是罪恶多得比地上的蚂蚁子还要多。我们这些人,哪一个和他没有深仇大恨。”

他的话给一片附和声打断了,老百姓七嘴八舌地道:“这狗日的王德全,仗着投靠了蒙古鞑子,当了汉奸,就知道欺负老子。”

李隽知道他们一说起来就是没完没了,摇手阻住他们,对年青人道:“你接着说。”

“别的不说,就说这位张老爹,他的女儿可是我们这带出了名的美女。二十年前,鞑子打过来时,就是这个王德全带着鞑子来到张老爹的家里,把张老爹的女儿抢走,后来后来……”看着那个叫张老爹的老头,不再说话。

很明显,后面有难言之隐,果如李隽所想,张老爹恨恨一脚踢在王德全的身上,骂道:“你说,老头子快入土了,不怕那些丢人的事。老头子仇也报了,死了也没啥牵挂的了。”

年青人看张老爹不是作伪,道:“张老爹,那我真说了。他的女儿给鞑子污辱到死。”

蒙古人抢掠成性,烧杀奸淫之事多不胜数,李隽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在另一时空就从历史资料中看到了不少,蒙古人抢一个漂亮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不用想也知道,一点也不惊奇。但年青人后面的话却让他义愤填膺,年青人说的是“鞑子真他妈的不是人,是畜牲,张老爹的女儿死去也被污辱,就是在这里,给绑在柱子上,污辱到身子发臭。”

他的话有点含糊,才思敏捷的李隽想象得到,蒙古人把张老爹的女儿的尸身绑在柱子上奸尸,直到尸体开始腐烂,无法再施淫欲为止,双眉一轩,骂道:“禽兽不如!”

事情远没有结束,张老爹又是一棍子打在王德全的身上,哭道:“就是这个狗汉奸,他要鞑子把老汉绑在这里,亲眼看着鞑子污辱花儿。呜呜!”说到伤心处,眼泪如雨般落了下来,哭得天愁地惨。

如此万恶之事,有伤人伦天理,任凭李隽料事无有不中,也是想不到,热血一下子涌上来,道:“此种汉奸,应该碎尸万段。”

李隽的话说到老百姓的心里去了,齐声附和道:“对啊。这狗汉奸,一定不能放过。”

张老爹一下扑在王德全的身上,大吼一声:“狗汉奸,还花儿的清白。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你的肉。”狠狠一嘴咬在王德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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