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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宋武大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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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隽料定贾似道没有那个胆敢去议和,这样说是为了将他的军。

贾似道骄横跋扈惯了,宋度宗见了他的面都要行礼,请安问安。李隽不仅不向他请安问好,好象没有看见他不说,还和他过不去,要派他去议和,心中很不爽,眼睛看着屋顶,理都不理李隽,好象没看见李隽似的。

贾似道擅权秘诀是不要把皇帝放在眼里,要皇帝把他放在眼里;要把谢道清放在眼里,更要谢道清把他放在心上。他把不把皇帝放在眼里这一秘诀发挥得淋漓尽致,摆出一副大模大样来。

最让贾似道不爽的是,李隽居然有胆子走到他跟前,他把上下一打量,冷冷一笑,质问道:“贾似道,你这么热心和谈,你说,蒙古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你想从输纳的绢帛中上下其手,捞取好处?”

“好你个赵祺,你你你说什么?你敢说我贪财。”贾似道不服气了,气急败坏地指着李隽说道,一点君臣之礼都没有了。

贾似道骄横跋扈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没想到竟然骄横到这种程度,李隽冷哼一声,道:“贾似道,朕要告诉你,朕是君,你是臣,你目无君父,罪大恶极。来人啊,给朕拉下去斩了。”张口闭口说朕,李隽极不习惯,总是不想说这个字,对于贾似道另当别论,说得极为流利。李隽知道南宋要想与蒙古周旋,非除掉贾似道这个主降派头子不可,既然有这个机会可以做文章绝对不能错过。

朝中现有三派,一派主迁都,一派主降,一派主战。迁都一事由于陈宜中“偶然忘记”已经不可能了,因为谢道清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她盛怒之下做出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李隽不用担心。现在只有主降与主战两派了,两派的势力都差不多,说得都有道理,让谢道清难以分辨是和谈好些,还是背城一战好些,才多次改变决定。

几个侍卫冲进来,把贾似道按住,推着就往外走。贾似道这才意识到今天的度宗与以往的度宗大为不一样,胆子大多了不说,行事也干脆利索起来了,特别是那双眼睛比以前明亮了许多,动怒的时候还有一股杀气,让人害怕。

“赵祺,你敢?”贾似道镇定了一下心神喝道:“赵祺,先帝不欲立你为帝,都是我贾似道的功劳,要不是我贾似道从中斡旋,你能当上皇上帝吗?你他妈的在什么地方捡狗粪还不知道呢?你恩将仇报,你不是人,你是畜牲。”

贾似道没有修养,他的恶毒在历史上出了名的,李隽今天亲身领教了,方知远比史书上记载的还要厉害,直呼皇上的姓名不说,居然恃功而傲,骂皇上是捡狗粪的,在历史上对皇帝最不敬的恐怕就要数他了。

李隽心想戏要演就要演得逼真,脸沉似水,喝道:“马上行刑。抄他的家,灭他的门,诛他的九族。”喝声如雷,很有震慑力。

第013章 威压权臣(下)

谢道清和贾似道从来没见过度宗如此有霸气,都惊讶不已。贾似道毕竟是奸臣,脑子转得快,马上意识到今天不妙,对谢道清道:“寿和圣福,你看看,皇上就是这样对待大臣的。我是师臣,他亲口封的见了皇上不用行礼,他居然反悔了,要砍我的头。寿和圣福,我是朝庭第一顾命大臣,即使我有罪,也要群臣会审,皇上就这样说杀就杀,太也不把朝庭的律法放在心上,臣担心我大宋朝的律法就这样败坏了,大宋朝从此危也。”还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以为他忠心耿耿。

谢道清完全不知道贾似道的算盘,还信以为真,脸一沉喝道:“放开,放开。启儿,贾卿是你的老师,又是两朝元老,国之栋梁,纵有不是也不能治死罪。”

李隽惋惜不已,贾似道如此目无皇帝,谢道清居然还为他说情,真的是昏暗不明,怪不得南宋如此之弱,是有其必然之理。惋惜归惋惜,李隽在开动脑筋要如何除掉贾似道,委屈之极地道:“寿和圣福,你老人家说说,自古以来有如贾似道如此目无君上的吗?贾似道如此无礼,不把我放在眼里,要是不加惩处,皇上的威权何在?朝庭的脸面何在?贾似道于我是有大功,我记在心里才对他一再优容,赏赐从厚,可他以为我怕他,变本加厉,越来越蛮横。贾似道就是有天大的功劳,也是我赵家的一条狗,一个奴才。不听主人的话的狗是恶狗,不听主人的话的奴才是恶奴,对于这样的恶狗恶奴只有杀无赦。伯母,请你老人家给我做主。”李隽的演技也不差,委屈得就差流眼泪了,任谁见了都得同情他七分。

李隽虽是在演戏,却说得振振有词,极其在理,谢道清为之语塞,迟疑了好一阵子才道:“启儿,你说得也对,贾卿功劳再大,也是臣,你还是皇上,臣子如此无礼是不多见,此风不可长,一定要加以惩处。”

在贾似道的记忆中,他曾经犯过比这更严重的错误,谢道清也没对他说过如此的重话,看来他今天真的是很倒霉,忙道:“寿和圣福,臣知罪,臣知罪。臣愿罚俸一年。”他富可敌国,一年的薪俸不过是九牛一毛,不疼不痒的事。

李隽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跟着追击:“寿和圣福,要是臣子对君父不敬都以罚俸来处治,那些家财万贯的臣子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君父,朝庭的威严将置于何处?”

“也对。”谢道清点头道:“罚俸是太轻了。贾卿有大功,国之栋梁,职务是不能降的,现在国库空虚,罚贾卿交出二十万贯钱以资军用。”

贾似道还以为谢道清要撤他的职,没想到竟是罚款二十万贯,虽是舍不得,心疼不已,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乐意给罚款的,忙叩头道:“寿和圣福圣明,臣认罚,臣认罚。”

贾似道认错的好态度搏得了谢道清的好感,大是高兴,把贾似道扶起来,道:“贾卿啊,快快起来,快快起来。这么大的年岁了,不能太折腾自己。”

朝庭居然要靠罚款筹措军费,朝庭已经毫无体统可言了,李隽叹惜不已,恐怕这是历史上第一遭,会给后人嘲笑。心念略微一转,立时有了主意,道:“寿和圣福,皇上的威严就值二十万贯吗?”

原本一脸笑容的谢道清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了,迟疑了好一阵子才道:“那你说怎么办?”显然,她也认为李隽说得有道理。

“既然是罚款,就多罚点。两百万贯,怎么样?贾似道,在开刀问斩和两百万贯之间你自己选一下,你愿意要哪个?”李隽淡定地问道,仿佛那事和他没关系一样,道:“我数三下,要是你不选择,就处死。一,二……”

贾似道富可敌国,两百万贯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九牛一毛之事,可是贾似道是个守财奴,立时肉疼起来,迟疑着道:“皇上,臣实在是没那么多,请皇上少罚点。”不愧是大奸大恶之人,居然讨价还价了。

李隽不说话,冲侍卫拍了两下手掌,侍卫立时把贾似道架起来,就要往外推走。火烧眉毛先顾眼前,贾似道也不是个没有主意的人,心里把赵祺的十八代老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嘴上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愿罚,臣愿罚。”

李隽淡淡地道:“钱财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何必为了一点钱财送了性命。你认罚就好。什么时间凑齐?”

贾似道心想两百万贯那可是他的心头肉,如此就没了实在是不甘心,存心拖延,道:“臣自小便清贫,家无余财,要凑足两百万贯要费些时日,请皇上宽限些时日,臣变卖家产,找亲戚朋友借些。”

李隽伸出食指在贾似道面前一晃,道:“一天,你要是不交齐,别怪朕不顾君臣之义抄你的家,灭你的九族了。我大宋朝以礼义治天下,最重视的就是上下之分,君臣之义,你目无君上,侮辱君父,那是我大宋朝最重的罪,你就是有一万颗脑袋也不够砍。朕念在你有定鼎之功,多年为朝庭出力,建有大功的份上才特地网开一面,你别不识好歹,妄想拖延,最后不了了之。”

李隽一口说出贾似道的用意,着实把贾似道给吓了一大跳,在他的记忆中宋度宗没有这样精明,根本不可能猜到他的用意,没想到他的如意算盘一点用处也没有,只得老老实实地道:“臣遵旨,臣遵旨。”

李隽双手背在背后,神光炯炯地看着贾似道道:“朕先跟你说明白了,一天之后,朕与寿和圣福要在崇政殿上当着群臣的面查收,少一文也不行。要是不当着群臣的面,收杀一儆百之效,把那些有心犯上的臣子们的心思扼杀掉,后来者不知还有多少。要是有人说朕冤枉你也不好。”最后一句是说给谢道清听的,要是她不亲自去的话,后面的话她不会不明白。

谢道清安慰道:“贾卿啊,你放心,有老太婆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我已定好杀他的计策了,还不能把贾似道怎么样?你亲自去就好,让你亲眼看看,谅你也不会有话说。”李隽在心里冷笑不已,缓缓说道:“贾卿,你放心,朕会派赵佥带领御林军把你的府第保护起来。”

这话就是傻瓜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御林军可不是保护他,而是监视他,怕他逃走。赵佥忠于皇帝,李隽一道圣旨下去,绝对照办,贾似道就是变成苍蝇也飞不出去。

在贾似道和谢道清的记忆中,度宗从来没有如此缜密的心思,两人还真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望着李隽挺拔的身材,透着一股英气,谢道清欣慰不已。贾似道望着李隽那双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只觉头皮发麻,越来越看不透,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一迭连声地道:“谢主隆恩,谢主隆恩。”这是自从度宗登基以来,贾似道说得最恭敬的一句话。

李隽望着谢道清,道:“寿和圣福,你说这样处置可好?”

李隽身上震慑人心的霸气若隐若现,就是谢道清也感到可畏,还能说什么,赞同道:“好好好,如此处理甚好,甚好。”

李隽漫不着边际地问道:“贾卿,你可心服?”

贾似道已经从心理上处于劣势了,哪里敢说个不字,道:“臣心服,心服。”

“这都是骄气在做怪,惯的。”李隽指着贾似道:“朕要是不把你的骄气打下去,说不定哪天你这坏毛病又会冒出来。来啊,给朕掌嘴一百。”

掌嘴的事,贾似道还没有经历过,想起那啪啪声就害怕,马上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愿再出三百万贯资助军费。寿和圣福,快救救老臣,老臣这把老骨头经不起这种折腾。”

谢道清心想也对,忙求情道:“皇上……”李隽打断她的话说:“君无戏言,这道理你懂,朕说出的话怎能更改?念在你年岁已高的份上,寿和圣福为你说情的份上,掌嘴五十吧。现在就动手,朕监数。”拍着贾似道的肩膀道:“你是重臣,要是当着群臣的面掌嘴,太失体统,所以,朕决定亲自给你监数。”李隽说得冠冕堂皇,骨子里的意思却是说:朕看着呢,侍卫还敢徇情放你一马吗?

李隽早就料到谢道清会讲情,才报出一百之数,谢道清一讲话顺势减为五十,把谢道清的面子给得十足十,谢道清也无话可说。

在谢道清和李隽的监数之下,侍卫抡圆了膀子猛打,贾似道哭爹叫娘,真的是给打得满地找牙,几次跪下求饶,李隽无动于衷,完美地演绎了帝王的铁石心肠。谢道清于心不忍,数次想说情,见了李隽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又有些欢喜,心想贾似道毕竟是臣子,要是度宗从此有所长进,牺牲一下宠臣又有什么不好呢?也就不说话了。

打完之后,常瑜拿来上好的疗伤药,李隽接过,亲手给贾似道涂在脸上,又是安慰又是哄的说了一通好话。要是在以往,皇帝如此好言相慰,贾似道早就牛到天上去了,现在一点牛劲也没有,反倒象一只夹着尾巴的狗,恭恭敬敬地谢恩。

李隽又打又拉的,贾似道一副感恩戴德之相,尽管这副模样装出来的成份大得多,谢道清看在眼里还是蛮高兴的,心想度宗终于学会使用起权术之道驾驭臣下了,实在是难得。

治伤完毕,李隽才缓缓道:“贾卿忠君爱国,朕是知道的。你倡和议之策,未必不是良策,战场上得不到的,未必在谈判桌上得不到,要是贾卿能走一趟的话,一定马到成功。”

就是再借几个胆给贾似道,他也没有那个胆量去议和,忙道:“臣愚昧,不堪重任,不堪任,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臣年老昏聩,胡乱说话,请皇上不要往心里去,臣以为背城一战是上上之策。臣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臣告退。”他给李隽吓怕了,巴不得离李隽远点。

李隽拉着贾似道的手道:“贾卿啊,你有伤在身,不宜多劳累,快回府休息去吧。”把贾似道送出去。

谢道清根本就想不到李隽打的什么主意,还真以为李隽信任贾似道,望着君臣二人的背影,放心地躺在椅子上养神了。

分别的时候,李隽拍着贾似道的肩膀,亲热地说:“贾卿啊,你年纪大了,一辈子也不容易,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用的,就好好享用一下吧,不要亏了自己,留下遗憾。”这话,非常亲热,贾似道听在耳里却更象断头令,只觉背上发凉,居然渗出冷汗。

第014章 贵妃柔情(上)

李隽刚从慈宁宫出来,就见赵佥喜滋滋地迎了上来,李隽问道:“有什么喜事吗?你这么高兴。”

赵佥施礼道:“皇上圣明!不瞒皇上说,高达将军回来了。”李隽英气勃勃,见多识广,说话行事无不是高人一筹,远非以前那个懦弱的宋度宗能比,赵佥对他着实佩服,说他圣明可不是随口说说,是真心话。

高达是南宋末年的一员良将,与吕文德齐名,都是南宋的名将。二人所不同的是,吕文德拍贾似道的马屁,从而平步青云,一门公侯。而高达武勇过人,很有胆气,曾在鄂州之战当众戏谑贾似道“你戴顶狗皮帽子就跑来督战,也不撒泡尿照照,看你是不是那块料。”贾似道虽是气得不得了,也是拿他没有办法,还得低声下气地求着他,要不然他就会带领士兵闹事。在南宋群臣中,既敢不给贾似道面子,还得贾似道反过来给他面子,仅高达一人而已,就是名臣如文天祥也是做不到。

高达善战,勇猛过人,很得部下的爱戴,要找贾似道的麻烦还不是小菜一碟嘛。贾似道因此而怀恨在心,找了点小借口把他给贬了。

李隽对这位有胆有识的名将很有好感,每每读史读到他的事迹感叹不已:“要是能与他相交,诚人生快事。”没想到这心愿竟然可以成真,马上来了精神,道:“走,去看看。我才派人去接他,他就回来了,来得真够快的。”

“是啊。”赵佥也是高兴,道:“这都是高将军忠义。高将军听说鞑子打到临安了,不顾有病在身,连夜赶了来。”

“朝庭有高将军这样的忠臣,何愁打不败蒙古人。”李隽不无感慨地说:“朝庭对忠臣总是不公,我决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李隽直言朝庭的不是,赵佥可不敢接口,吃惊地看着李隽,李隽道:“你不要害怕。我说的都是事实,岳飞够忠义吧,却冤死风波亭,家人给流放,要不是金人再次南下迫使朝庭还他清名的话,说不定到现在还给冤枉着呢。就说高达将军吧,一心为公,舍身求战,积功甚伟,却给贬黜,实在是不公。”

居然翻起历史冤案了,赵佥的眼睛睁大了不说,嘴巴也张大了,合不拢了,过了好一阵子才道:“皇上英明。有皇上这样的圣君主持大局,何愁鞑子不破。”

李隽不过是有感而发,没有做圣明之君的想法,道:“走,去看看高将军。”二人并肩而行。与皇上并肩而行,那是不敬,赵佥对李隽非常敬重,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亲切,想和他多亲近亲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李隽还没有进门,就听高达的声音从御书房里传出来,道:“皇上呢?怎么还不来?我都急死了。”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很有威势。

一个太监安慰他道:“高将军不用着急文人小说下载,皇上马上就来。”

“还不急,鞑子都打到家门口了,我都急死了。”高达非常不耐烦:“我这个急性子,一急起来就不得了,从家里出来,换马不换人,跑死了十匹好马,总算在鞑子围城之前赶到临安了。我不怕死,就是死也要死在杀鞑子的战场上,多赚几个才划算,这生意可不能做亏了。”

李隽走了进来,只见高达个子好高,真的说得上丈八金刚似的人物,头大似斗,双睛似铜铃,鹤发童颜,满脸红光,神采奕奕,颏下飘逸着一部花白胡子,真的是威武不凡,身上透着一股慑人的威势,要是胆小的人肯定会给吓破胆。厚重的盔甲穿在身上,亮光闪闪,好象四两棉花似的,格下威猛,李隽素知高达是号人物,没想到其人英武如此,暗叫一声好。

李隽和颜悦色地道:“高将军,请坐。”赵佥给高达搬过一张椅子,道:“高将军,请坐。”

宋度宗礼遇的是贾似道,可不是高达这样的功臣,高达还不相信自己有这份殊荣,迟疑着道:“皇上,这是真的吗?真的让我坐。”

赵佥忍住好笑,道:“高将军,你还不知道,皇上与以前不一样了,对高将军这样的有功之臣格外礼遇,你坐下吧。”

“君无戏言。”李隽笑呵呵地说。高达威猛之中带着三分憨劲,很是逗人笑,李隽心想史书并没有记载高达有股子憨劲,要不是亲眼得见,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个让贾似道头疼的人物居然如此憨憨的。

高达也在打量李隽,道:“皇上和以前是不一样了,龙体强健了许多,龙马精神不说,还有一股英气,不,应该说是霸气,还很精明。”

高达这话说到赵佥心里去了,不住点头称是。

李隽微微一笑,道:“高将军是不拍马屁的人,怎么拍起我的马屁了?”

“皇上,你这可冤枉臣了,臣说的是真心话,可没有乱说话。”高达马上分辩,道:“臣从不拍马屁,就是贾似道那奸贼的马屁我也不拍,说不拍就不拍。皇上,快派任务给我吧,好久没上阵了,老骨头都发痒了。”他还真够心急的。

李隽在心里感叹高达忠心耿耿,一点不假,南宋之所以灭亡原因很多,其中主要的一条就是不会用人,象高达这样的名将居然弃置不用,实在是可惜,道:“你啊,年岁也大了,要是再披挂上阵,受那征战之苦,我于心不忍,就派个轻松点的任务给你,你去训练新兵。”

“那可不行,万万不行。”高达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反对,道:“皇上,你就让我重新披挂上阵,到战场上去真刀真枪地杀吧。要我训练这些兔崽子,憋也会把我憋死,还不如不回来,省得眼不见心不烦。”高达大着嗓门,几乎是冲李隽吼起来了。

李隽熟知他的事,知道他性情耿直,想到就说,也不往心里去,反觉得他很可爱,道:“将军忠心国事,朕心甚慰。将军还是以枢密院都承旨身份,招募军卒,严加训练。将军,你也知道,蒙古人倾国而来,这是关系生死的大战,不可掉以轻心。”

“不行,不行,这事不行,没得商量。”高达急得象个小孩,就差蹦起来了,嚷道:“皇上,你不要以为廉颇老了,只能吃饭上毛厕,一无是处。”

他引用的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典故,很不合适,要是换作谢道清说不定问他一个乱盖的罪名。李隽才不会那么小心眼,微微一笑,道:“廉颇还能吃饭,还能骑马,还能跳跃,你呢?”

高达毫不犹豫地道:“我也行啊。皇上,现在就让你看看,我举个东西给你瞧瞧。哎,这里连练武的东西也没有,不好找趁手的玩意。哦,有了,皇上,不好意思,就举你的御案。”睁着虎目一通搜索,没有发现合适的东西,打起上书房御案的主意了,右手一抄抓住一条桌腿举了起来,平举在胸前,转了一圈,象舞剑一样来了一个漂亮的桌花。笑呵呵地把御案放下来,不无得意地问道:“皇上,你说,怎么样?是不是可以上战场?”

高达的表现不仅直爽,还有点憨,李隽觉得他是个性情中人,大起好感,点头道:“你一定要去,朕也不阻止。朕就派两个任务给你,一个是你马上去兵部,主持兵部事务,把在临安的军队整编,把那些战斗力不强的军队派到二线去,没装备的补发装备,进行训练,留作预备队。身体不好的、伤残过重的、年纪过大的,都淘汰出去,编组在一起,让他们巡逻、守城、维持治安。”

“另外,再选出最有战斗力的部队集中在一起,我要组建战略突击力量。这点至关重要,你一定要多用心。”

组建战略突击力量是现代军事的结晶,南宋时可没有,高达不知道战略突击力量为何物,问道:“皇上,什么是战略突击力量?臣可没有听说过。”

对高达的反应,李隽是一点也不奇怪,道:“简单点说就是精锐部队,他们的作战任务与一般部队不同,针对的是敌人的战略性目标,比如暗杀敌人的统帅,破坏敌人具有战略意义的军事设施。”

高达恍然大悟,道:“皇上,我明白了,就是打击敌人最为重要的目标,比如刺杀伯颜、忽必烈这些大人物。皇上,要挑选多少人?”他还真是想象力丰富,说起风就是雨,以为刺杀忽必烈他们是很简单的事情。

“兵贵精,不在多,是战略突击力量的最好标准。”李隽思索着,道:“标准不能放低,数量不一定很多,能有多少就是多少吧。”

高达很是兴奋地道:“臣一定努力,挑选出最好的,个个都能以一当百,杀鞑子个人仰马翻。皇上,那臣告辞了。”

李隽送走高达,坐到御案前,提起笔,就要写,赵佥劝道:“皇上,我看你写了好几天了,要注意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皇上,天都黑了,休息吧。”

给赵佥一说,李隽真的感到有点困乏,放下毛笔,道:“是有点困。走,你陪我出去走走。”

与李隽同行,赵佥一千个愿意,喜滋滋地应道:“遵旨。”

第015章 贵妃柔情(中)

两人出了上书房,信步皇宫,来到一个凉亭。凉亭的位置极好,风景也不错,李隽来了兴致,道:“你去给厨房说一声,弄几个小菜,暖一壶酒来,我们小酌一番。”

赵佥吩咐下去,不多一会儿,太监带着食物过来,摆在石桌上。李隽提起酒壶斟了两杯酒,一杯给赵佥,道:“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皇上赐酒,那是莫大的荣耀,更何况赐酒的还是李隽这样让他钦佩的人,赵佥兴奋得很,道:“谢皇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在李隽的招呼下坐了下来。

李隽抿了一口,只觉宋代的清酒和现代的老酒比起来,酒味淡得太多,喝惯了老酒的人去喝宋代清酒的话,那肯定是一句很有名的话“嘴里淡出个鸟来”。

李隽又斟上,两人举杯而饮。一杯接一杯,喝了不知几杯,有了几分酒意。

李隽望着星光闪烁的夜空,思乡之情大起,忍不住念道:“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这是范仲淹的《苏幕遮》,写的是乡愁,思乡人登高楼望景,望眼欲穿却不见故乡。只好借酒消愁,却因为思念太深酒入愁肠不仅没有起到消愁的目的,反倒愁上加愁,潸然泪下。

李隽想起自己遭遇之奇特,世所罕有,忍不住一阵感叹。想起了在另一时空的家人、朋友,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发生了空难,机上乘客和机组人员全部遇难,不用说,肯定以为都给上帝召见了,会举行一个追悼会,然后了事。他的家人失去了他,肯定是悲苦不已,却想不到他不仅还活着(虽然已经改头换面),而且还成了皇帝。

至于当这个皇帝,李隽是一百个不情愿,他自己就没有权势上的野心,自是不会去角逐权力了。要不然,他大可不必在军旅生涯最关键的师长位置上退下来,要是他不退役的话,以他的才干,元帅不一定当得上,上将不一定是十拿九稳,十拿八稳是不会有问题的。

要当皇帝,当个条件好点的也还能让人心里好受些,偏偏是宋朝的亡国皇帝,还有一个忽必烈这样雄材大略的对手,蒙古大军在忽必烈的策划下以风卷残云之势席卷而来,南宋的灭亡已成定局,他来当这个皇帝不是替赵祺当替死鬼吗?

要是当其他时间的皇帝,即使如高宗南迁之时也比现在好,至少那时有岳飞、韩世忠等名将,还有半壁江山可以依靠。现在蒙古大军南下,又把半壁江山丢了半壁,面对一个比西夏,金,辽加起来还要强大得多,准确地说是人类历史上版图最辽阔的大帝国,以这区区半壁江山的半壁江山和蒙古大军对抗,胜算能有几成?李隽一点底都没有。

内有权臣,外有强敌窥境,如此险恶的形势任谁处身其中,也会觉得难以应付,就是起说出“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汉武大帝于地下,他也不见得有那么足的底气说出那句流传千古的豪言。

神游另一时空的李隽给一个柔媚的女声唤醒:“臣妾参见皇上。”一个宫装丽人,双十年华,薄衣轻衫罩在娇躯上显得风情万种,曲线玲珑,极具美感,正对李隽盈盈一福,千姿百态,态态不同。

皇宫中的美人何止千百,个个娇,人人媚,环肥燕瘦各擅胜长,李隽真有置身众香国的感觉。这丽人比那些年轻的宫女漂亮得多,就是和气质高贵的全皇后比起来,清丽脱俗,也要略胜一筹。

李隽没见过她,他沉浸在乡愁中,也没想到其他的,随口问道:“你是……”丽人娇颜一变,马上恢复镇定,福一福道:“臣妾杨淑妃参见皇上。”

“杨淑妃,初选入宫为美人。咸淳三年,进封淑妃。”李隽想到《宋史》有关她的记载,马上知道她就是那个投海而死的娃娃皇帝赵昰之母,以手虚扶道:“爱妃请起。”宋度宗的妃子实在是太多了,无论到哪里都有美丽的贵妃施礼问好,李隽平易近人,没有一点皇帝架子,总是以手相扶,多次训练下来,居然把扶美人的动作练得很纯熟。

按理,杨淑妃会自动起立,哪里想得到,杨淑妃刚直起腰,脚下一个趔趄一下扑在李隽怀里。温热的胴体入怀,李隽一惊,正待把杨淑妃推开,杨淑妃的双手犹如水蛇般已经缠在李隽的脖子上,一个香吻印在李隽厚实的嘴唇上,吹气如兰,在李隽耳边轻轻地道:“呆子,你不是喜欢这样么?怎么?人家的表现不够好?你是不是又有新欢,忘了人家?”

李隽忙把她推开,道:“有人,这里有侍卫。”

杨淑妃春笋般的玉指在李隽额头上一点,娇嗔道:“呆子,少来这一套,人家可不吃这一套。你也是的,人家早就把他们打发走了,也没发觉,要不是人家惊动你,你肯定还在想你的新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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