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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宋武大帝-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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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言重了。”清风子知道张珏是想听听他的意见,一者固然是清风子算无遗策,再者张珏也是个谦逊的人,在做出决定前想广泛听取众人的意见,也就不推辞了,道:“贫道以为,我们要做三件事,一是马上向东推进,直去汴京,与廖将军他们会师。二是派出一支军队,追击残部。三是采取措施,安定这里的老百姓。”

张珏抚掌称妙,道:“皇上曾言道长是当今的太公,果是不凡。道长之言让张珏茅塞顿开,就这么办。”

清风子的三策,的确是现在最紧要之事,众人也是无异言,道:“张将军下令吧。”

张珏知道这三件事一刻也担搁不得,也不客套,道:“请解晋军马上出发,直去汴京。”

“遵令!”解晋领命。

柳河子请命道:“这追击残部一事,还是让我去吧。”

现在,汴京光复在即,这是一件历史性的大事件,谁都想去汴京,去参与这一历史性的盛会,而柳河子却请命追击残部,这就不仅仅是公忠体国之心所能说明的了,还要有很高尚的道德品质才能做到,张珏很是感动,道:“柳将军高义,张珏感佩。可这事……”

柳河子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打断他的话头,道:“张将军请放心,为国尽忠,在哪里都一样,不一定只有汴京。能去汴京固然,能参与汴京光复的盛会是人生一大乐事,可追击一事也要人去做,我愿意去,张将军不用多虑。”

“柳将军高义!”众人齐声赞叹。

张珏点头道:“既如此,追击残部之事就有劳柳将军了。这安定民心一事,非道长莫属了。我们都是粗人,领兵打仗还凑合,可说到安定百姓,就有点不顺手了,这事还请道长多费心力了。”

他这话可是大实话:一员良将往往不是一位治国之才,这点已经为无数的历史事实证明。

象李廷芝那样既懂得军事,又有治国之才的文武双全之人不是没有,是不多。人要有自知之明,可好多人却没有自知之明,以为老子能打仗,自然会治国,其实大谬不然。正是从这点考虑,实现光武中兴的光武帝刘秀在完成国家的统一后,采取措施“退功臣,进文吏”,意思就是把那些武将的兵权给解除了,要他们从重要职位上退下来,启用一大批具有治国之才的人来治理国家,没多久就成就了“光武中兴”这一难得的盛世。

当然,他并不是把所有的武将都退下来了,“云台二十八将”只有四个留下来了,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吴汉了。吴汉兢兢业业,“吴汉不离公门”的故事传为千古佳话。

后人多有讥评者,说光武帝如此做是因为他无情。有高见的人却认为光武帝这是为了“全君臣之义”,因为把将领的兵权解除了,他们不会侍功而骄,从而违法乱纪,最终导致不得不杀,如此一来就有乖君臣之义。

其实不然,光武帝刘秀之所以如此做,正是考虑到文武难并具,有军事才干的人不一定具有治国之才,有治国之才的人不一定有军事才干,只是根据不同时期的需要,采取不同的措施而已。对于全君臣之义,只不过是副产品。

光武帝刘秀虽然把功臣退下来,却没有忘记他们,而是把他们的功劳记在心里。每当外国有所贡献,有好东西送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些功臣,而不是文吏,会把好东西赏赐给这些功臣。他的做法是中国历史上的一大异数,颇有可称道处。

张珏能直言若此,说明他不仅有自知之明,还有宽广的胸怀,清风子很是赞叹道:“张将军坦荡荡,贫道感佩。张将军尽管放心,贫道自会处理。”

清风子如此说,当然是答应下来了。在他们这些人中,只有清风子是文武全才,能文能武,有他处理民事,问题就不复存在了,众人无不是大喜,道:“有劳道长了。”

“我们就一起向东推进,准备与廖将军会师汴京。”张珏很是憧憬地道。

清风子点头道:“嗯,不错,是该会师汴京的时候了。以贫道想来,杜将军他们也快到了。我们的行动要快点,不然就落到他们后面去了。”

第283章 王师已定中原

一条条明亮的弧线出现在空中,拖着长长的尾焰,交织成一张密集的火网,罩向蒙古阵地。紧接着,蒙古阵地上出现一个个火球,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冲击波掀起的泥沙尘土飞溅,整个蒙古阵地为无边的烟雾笼罩。

“呸!他娘的,南朝又开始打炮了。”一个蒙古士卒吐着嘴里的泥,诅咒道:“南朝真他娘的够狠,这炮打得没完没了。真不是东西,开炮的时候,害得人飞快去躲起来,刚躲好他又不打了,让人白跑一趟。”

另一个蒙古士卒很是赞同这话,接着发挥道:“你以为不打了,爬出来的时候,他又开炮了。要打就一直打下去,那也让人好受。可是,他老是打打停停,停停打打,折腾不休,让人不得一刻安宁。”

又一个蒙古士卒发泄满腹的牢骚,道:“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居然在夜里打炮。你刚睡着,就给炮声吵醒。刚醒一会儿,他又不打了。你以为不打了,刚睡着,该死的炮声又响起了,好梦又给搅了。南朝存心是不让人睡觉,来折腾人的,我这些天没睡好觉,眼睛比兔子眼还要红。”

他们的话很好地道出了这些天南宋火炮给他们造成的麻烦。按照杜大用的意思,南朝的火炮间歇性地轰炸,弄得蒙古人是白天不安,夜里不宁,谁也弄不明白南宋的火炮什么时间,会在什么地点打响。因为,南宋的火炮总是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打响,让人根本就无法防范,一个不好就会炸到自己,要蒙古人心安理得都不可能了。

几个士卒的话音一落,几发炮弹呼啸而至,一阵爆炸过后,这些不得安宁的蒙古军卒终于获得了安宁,他们的身体给炮弹撕裂成无数的碎块,飞溅得到处都是。

“没给你们说,你们知道现在鞑子都成什么了?”高达很是兴奋地摸着白胡子,兴高采烈地对杜大用和张世杰吹嘘,道:“昨儿晚上,我半夜摸到鞑子阵地上,顺手捎了几个小崽子回来,你们猜,他们变成了什么?”虎目顾盼,好象这个问题是一道很有难度的题目似的。

张世杰回答得非常干脆,道:“鞑子呗!”

这回答高度概括而又无比正确,却又大出高达的意外,以他想来张世杰肯定会猜成其他的动物类,没想到竟是如此回答,脚一跺,道:“哎呀,我说你这张将军,他们不是鞍子还能是什么?你这不是乱说嘛。好好猜猜。”瞧他那模样,真象一个拿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急着把玩具与人分享。

杜大用忍着笑,道:“鞑子活着是鞑子,死了还是鞑子,给我们折腾了还是鞑子,张将军这话说得很正确。”

这次,高达没有发急,很是开心地道:“哈,杜将军也猜不到了吧。给你们说,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是说什么也不相信,鞑子居然变成了兔子,一个个的眼睛比兔子眼还红。你们猜,这是怎么着的?”

“这还用猜嘛,当然是给我们火炮折腾的呗。”杜大用和张世杰心如明镜,却不好点破,扫了高达难得一见的好兴致,摇头道:“这就难猜了。”

兴致正高的高达对两人的回答很是满意,道:“你们猜不到了吧,这问题是有点难猜,是我们的火炮折腾的。我估计着,郭侃这狗汉奸也和这些小兔崽子差不多了。杜将军,该是我们发起最后攻击的时间了吧。”搓着双手,道:“这次,老夫一定要让郭侃这狗汉奸知道知道老夫的厉害。”

“郭侃这人具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胆色,要是给我们的火炮折腾得和军卒一般,那是不可能。不过,这些天下来,他肯定是倍受煎熬,是收拾他的时间了。”杜大用点头,道:“还请张将军下令。”南线是由张世杰负责,当然是要他下令,杜大用表现出良好的品德。

张世杰谦道:“南线能有现在这样的局势,都是杜将军筹谋的结果。杜将军智珠在握,还是杜将军下令吧,我是凛遵无误。”

杜大用哪会失礼,道:“张将军是成竹在胸,还是请张将军下令的好,杜大用一定遵令行事。”这仗打到最后关头了,已经没有什么花招计谋了,拼的就是实力了,这种事,张世杰一点也不外行,杜大用说他成竹在胸,绝非虚言。

“既如此,那我就失礼了。”张世杰知道杜大谦逊,他历来是只出主意,从不越权行事,这次也不例外,自己不下令是不行了,道:“这是最后一仗,没什么计谋,我们就从三个方向,进行向心突击,会师郭侃大营。二位以为如何?”

高达和杜大用赞同道:“如此甚好。”高达转身就走,道:“走,收拾郭侃这狗汉奸去。老夫等这一天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

“大人,哈哈儿顶不住了,请求大人派援军。”亲兵队长很是着急地对郭侃汇报,道:“南边,南朝调集了上千门火炮集中轰炸,我们的人好象稻草一样给炸倒下,死伤不计其数。据哈哈儿将军说,我们的人是躲在死人堆里躲避南朝的炮火。可是,南朝的炮火实在是太猛烈,活人也变成了死人,他们不是给炸死的,是给震死的。”说到这里,想到这一仗的惨烈,亲兵队长眼里流下了眼泪,道:“他们死得真的很惨,给炸成碎块不说,就是身上的衣服都给撕碎,一个个都赤身裸体。”

冲击波会撕裂身上的衣服,给炮兵炸死的尸体不是全部也是绝大部分是裸体。给炮兵炸死倒在地上,穿着衣服,身上有些血污,那只是电影里的镜头,用来骗人的。

郭侃看着亲兵队长,点点头,意思是要他说下去。亲兵队长明白,接着道;“哈哈儿将军左臂给炸断了,仍在血战。我听传令兵说,哈哈儿将军给炸倒在地上,等他爬起来时,嘴里含满了碎裂的血肉,那是他磕在地上不小心磕进嘴里的。他们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地上的碎肉堆了厚厚一层,就是鲜血也漫过了脚背。”

“真是笨蛋,他不会叫人分散开吗?”郭侃很是气愤地在纸上写道。

亲兵队长迟疑了一下才道:“哈哈儿将军是叫分散了,可是我们的人太多,挤在一起,无法分散,南朝的炮弹打来,一发炮弹可以炸死好几个人。”就在这时,一个亲兵走了进来,在亲兵长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转身离去。

“现在,我们的人分散开了,南朝的炮弹打过来已经不能炸死我们的人了。”亲兵队长话一出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道:“他们都给南朝的火炮炸死了。”

他不这是说了一句废话吗?蒙古军卒给炸死得差不多了,南宋的炮火打过来,自然是炸不死人了。不过,不知道死人会不会再给犁上一遍?

“哈哈儿将军呢?”郭侃在纸上写道。

亲兵队长抹着眼泪,道:“他自刎了。他说,请大人早做打算。”

自刎只能在一种情况下发生,那就是绝望的情况下。哈哈儿这位军事将领的自刎,也就意味着,南边完蛋了。

郭侃少有地叹了一口气,一口气没有叹完,一个亲兵脸色苍白地跑了进来,喘口气还没有说话,郭侃指着他,亮出纸上的字,纸上写着一个说字,意思是要亲兵直接汇报,不必通过亲兵队长转述了。

亲兵得令,道:“大人,北边已经完了,我们的人不是给南朝炸死,就是给杀死,活着的十个人中不到一个。”

他的表现如此糟糕,才思敏捷的郭侃已经猜到结果了,只是没想到这结局来得如此惨烈,在纸上写道:“北边也有火炮?”

“那倒不是。”亲兵回答,道:“北边好象没有火炮,他们用的是手榴弹。传令兵说,北边的手榴弹多得比草原上的蝗虫还要多,满天飞,我们的人给一炸成片成片地倒下去。他们的真是魔鬼,居然造得出如此可怕的武器,还造得这么多。”

“好稀奇吗?他们早就在用了。”郭侃心里很是不屑,在纸上写道:“我们的手榴弹为什么不用?”为了备战中原决战,忽必烈是下足了血本,造了不少手榴弹,已经装备到军队,在生死面前是该使用。

他不问还好,一问之下让他大受打击,亲兵的回答是:“用过了。可是,南朝的骑兵冲在前面,他们用的是散兵线,专朝人多的地方扔。而我们的人太多,挤在一起,成了他们的活靶子不说,还不好扔手榴弹。”最后补充了一句道:“要是地方大点就好了。”

听了他这话,郭侃真想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心想谁不知道地方大点好,还要你说。可是,南朝一再挤压,把他们的空间给压缩得只有这么一点大,要不倒霉都不行。

“现在情况如何?”郭侃在纸上写道。

亲兵略为放心,道:“现在情况好点,南朝的步兵在和我们砍杀。只要他们不用骑兵,光砍杀的话,应该还能顶得住。”

仗打到这种地步,亲兵还能放心,饶是郭侃智慧如海,也是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写道:“南朝怎么不用骑兵,要用步兵?”

这个问题不要说郭侃好奇,就是任何人都会好奇,只要稍微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投入骑兵比投入步兵更有好处,而南朝却反其道而行之,不用骑兵却用步兵,换作谁都会好奇。

“那是因为地上的尸体太多了,骑兵老是颠踬,给摔下马来,他们的威力发挥不出来……”亲兵看见郭侃握笔的手在发抖,不自然地住嘴了。

他的话说到这里,只要不是神经有问题,肯定想得到后面的话,那就是因为蒙古人扔下的尸体太多了,多到让宋军的骑兵无法投入战场,才改用步兵来冲杀。郭侃打了一辈子的仗,攻城不计其数,就是没有打过这样的仗,尽管他具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胆色,也是忍不住一阵阵寒心。

亲兵的放心那是过于乐观,说到底是因为他没有看到这事可怕的后果,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南宋发起的最后攻击,北边的战事很快就会结束。想到这可怕的后果,郭侃的脸色再次白了,只是他毁了容,没人看得见罢了。

又一个亲兵一头撞了进来,也不等郭侃发话,一下跪在郭侃面前,哭道:“大人,东边完了。南朝的军队好象洪水一样从东边冲了过来。”

不听他说话,只要看他的脸色,郭侃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了他这话,长长地一声叹怎,没有说话。

郭侃不说话,亲兵们也是不敢开口,傻傻地看着郭侃。过了好一阵,郭侃才长叹一声。郭侃是个意志坚如铁的人物,要他叹气实在是太难,比推倒泰山还要难上一万倍,然而他毕竟是叹气了。这声叹息中饱含着无奈、悲观、绝望之情,这是郭侃这辈子叹得最无力的一次。

“把剑给我。”郭侃在纸上写道。

亲兵队长依言把他的佩剑递在郭侃手里。郭侃在纸上写道:“你们走吧,去逃命吧。趁现在还有机会,赶快走。”

“大人,那你呢?”亲兵队长问道。

郭侃没有写字,目光落在佩剑上,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拔剑出鞘,往脖子上抹去,他是准备自杀了。象郭侃这样的人抹脖子,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真的是到了穷途末路了。

“胜利!胜利!我们胜利了!”山崩海啸般的声音响起。

宋军呐喊着,从南北东三个方向风涌而来,好象潮水一样奔涌着。三股人流汇合在一起,将士们彻底沸腾了,相拥相抱,欢呼雀跃,呐喊尖叫,胜利之后的诸般喜悦表情全部展现。

这一刻,中原大地再次沸腾了!

高达兴奋得从马上跳下来,好象一个小孩子,拥着一个军卒大叫道:“兔崽子们,我们胜利了!”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士卒与军官、将领的区别,有的只是胜利后的喜悦。士卒高兴得忘了高达是一位德高年劭的将军,把他当成了兄弟,一把把他抱起来,大叫道:“兄弟,我们胜利了!我们他妈的胜利了!”

这个士卒也真是趣人,按年纪,他只能给高在当孙子,却叫高达兄弟。一点也不用奇怪,这就是胜利后的喜悦!

旁边的士卒把高达高高抛起,等他落下再抛起,不停地重复着,以此来庆祝大捷。

许久以后,高达回忆说:“这是我人生最美妙的时刻之一!我一辈子打了数不清的仗,就从来没有过如此抛呀抛的美妙感觉。”

骑在马上的杜大用也是激动不已,脱口吟道:“死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洲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眼含热泪地道:“放翁,你听见了吗?这是将士们胜利的欢呼。先辈们:王师已定中原!你们可以瞑目了!”

正飞马赶来的张世杰很是激动,振臂高呼道:“王师已定中原!”

他的呼喊立时得到士卒们的响应,无不是振臂高呼,道:“王师已定中原!王师已定中原!王师已定中原!”

“王师已定中原”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中原大地!

一百年前,宋室仓促南迁,中原丢失。自此以后,不计其数的热血志士为了光复中原而抛头颅洒热血,抛妻别子,驰骋在疆场之上,却始终没有实现。他们九泉有知,他们的遗志终于实现,足以笑傲九泉之下。

“他娘的,鞑子死得真多。”高达行走在尸山血海之间,很是不满地道:“多得老子走路不小心就要绊倒。”

张世杰皱着眉头,道:“应该处理一下。这么多的尸体,喂狼就是十年以后也未必吃得完,不处理的话,会给老百姓的生活带来麻烦。”

“发动老百姓,挖坑埋了算了。”杜大用很是赞同张世杰的说法:“到了来春,尸体腐烂,会造成疫病流行,一个不好,会酿成大灾难,还是埋了算了。”

高达可不同意了,道:“你们也太好心了,我高这辈子杀的鞑子多了去了,可不在乎对付他们的尸体。埋了不好,还是集中起来烧了。鞑子可恶,就是死了也不能让他们玷污我们的河山!烧了,干净!”

第284章 无处可逃

“他娘的,郭侃这狗汉奸居然给他逃了。”高达很是不愤地道:“这狗汉奸也太狡猾了,我们围得这么严实,他都逃出去,老夫还真有点不服气。”

杜大用笑着安慰他道:“高将军不必放在心上,这次不是向北逃,而是向南逃,不用说是因为我们把北路堵得严严实实,他是插翅难飞。向南逃,那他就更是不可能逃走了。至于他这样的人,要逃出我们的包围圈也不难,毕竟他是郭侃,才智若海,非我们的士士卒所能应付得来。”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象郭侃这样的人,智计千条,哪里是普通士卒所能对付得了的。

说起郭侃这次的出逃,就有点让人不好说了。他本来是要自刎的,却给亲兵们把剑给夺了。郭侃这人很得士卒的喜爱,他的亲兵也不例外,对他是死心塌地,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刎于面前,要救下他。

这次,郭侃自杀倒不是假的,而是非常坚决。他的亲兵追随他日久,了解他的心思,看得也严,他想自杀都没有机会。也许,这就是对他的报应,想死都没门!

亲兵队长要亲兵带着郭侃,找准机会溜了出去。他们本来是想学江南之败一样,辗转北返,无奈南宋的盘查非常严密,根本就没有机会。

再说,此去汴京千里之遥,现在几乎都处在宋军控制中,要是北上的话,能不能到达汴京都成问题了。亲兵队长也是一个有主意的人,略一寻思,决定向南,向襄樊方向逃走,因为相对而言这边的宋军较少,逃走的机会大得多。

之所以选择向襄樊逃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很多败兵也是向这个方向逃走,可以一路逃一路收拾残兵败将。能不能东山再起,打胜仗,还言之甚早,至少有一点是明确的,就是可以保得郭侃暂时无性命之忧。

听了杜大用的话,高达点头道:“郭侃这狗汉奸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可又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才,只是没有为朝廷所用,甘为异族所有,实在可惜。”接下来的话,就不同了,话锋一转,道:“正是如此,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狗汉奸逃掉,不然还不知道会给朝廷若出什么样的麻烦来。张将军,杜将军,就让老夫去追吧。别的话老夫不敢说,老夫敢说的是:不抓住郭侃狗汉奸,老夫提头来见。”

“追击郭侃的确是我们眼前最重要的事务之一,这事是该进行。郭侃向襄樊方向逃走,证明他已经是无路可逃了,有高将军出马,这事自然会完美。”张世杰点头赞同,道:“不过,我们马上就要向汴京进军,会师汴京,光复汴京,这可是朝廷的一大盛事,高将军一生为公,志在光复大业,不参与这一盛会,实是人生的一大遗憾。依我看,追击之事就我去,高将军和杜将军率军直去汴京。”

高达非常动情地道:“老夫这一辈子,为的就是光复河山,现在大业已成,老夫之心已慰。参与汴京光复一事固然荣光,可是追击郭侃这狗汉奸更重要,还是老夫去吧。”

“高将军心胸之宽广,让我敬佩!”杜大用和张世杰同声说了出来。

张世杰道:“既是这样,那这事就有劳高将军了。”

杜大用分析着道:“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有三:一是追击郭侃这狗汉奸,彻底把向襄樊这一带逃蹿的残兵败将顺便清除。二是向汴京进军,与其他两路会师汴京,准备光复汴京。三是马上安抚老百姓,这事如何处理,还得请示皇上。”

象这样大规模的战争,影响非常之大,不少老百姓因此而流离失所,逃离家园,是该采取措施,让他们重回家园。

有道是“英雄所见皆同”,还真是有理。杜大用和清风子的看法居然如此之接近,真是让人感叹。

张世杰很是赞同杜大用的看法,道:“我们一边出榜安民,一边选出一批仁厚长者管理起来,再等待朝廷派人前来接手。”

“如此甚好。”杜大用非常赞同,道:“我们就可以去汴京了。希望我们的腿不会太短,还赶得上这一席盛宴。”他的意思是说其他两路比他们先出发,他们的行动要快,才不会落在后面。

“皇上,旭烈兀这鞑子是不是逃走了?”欧军行很是焦急地道:“我们等了他几天,都不见踪影,臣估计他是怕给我们吃掉,逃跑了。”

李隽看着地图,并没有回答欧军行的话,欧军行急得不得了,埋怨道:“皇上,这都什么时间了,你还看地图。皇上,你好歹也给句话啊。”

从地图上收回目光,李隽笑道:“你别急嘛。”

“还不急,我都急死了。要是给旭烈兀这鞑子逃走了,麻烦可就大了。”欧军行在心里如是想,他知道李隽如此说,必然是有奇谋妙计,静听李隽的奇计。

然而,李隽的话把欧军行的希望给打破了,李隽说的是:“你说,狐狸和旭烈兀比起来,谁更狡猾?”李隽也真是的,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来讨论这个问题,真不愧是学者出身,好兴致。

欧军行听了这话,没差点给气晕倒在地上,想也没想道:“这哪跟哪,怎么能比呢?”

李隽想也没有想,脱口反诘道:“怎么就不能比呢?”

“要真比的话,自然是旭烈兀这鞑子更狡猾,还狡猾得多。”欧军行在李隽的坚持下,不得不给出结论,道:“可是,皇上,这和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势有什么关系?”

李隽笑道:“大有关系。旭烈兀渡过黄河,这本身是一个奇迹,称得上大手笔,朝廷拥有那么强的海军,居然给他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就弄得发挥不出来。可是,他到了中原后的举动,就不能让人满意了,可以说举动失措。他没有等到他的军队集结起来就采取行动,这当然是因为当时危急的形势使然,他不得不为。”

“是啊,要是旭烈兀这鞑子把他的三十万军队集中起来,压向一个方向,这胜负之数就很难说了。特别是他压向东线,要是把三卫禁军和怯薛兵团解救出去的话,即使朝廷在其他两个方向上取胜,这仗还有得打。”欧军行很是赞同李隽的分析。

李隽接着道:“可是呢,他没有这样行动。这都是忽必烈太急于想救出三卫禁军和怯薛兵团,旭烈兀才不得不率领为数不多的军队赶向东线。等他发现危险时,他才明白过来,以他手头那点力量根本无法解东线之围,不得不另想办法,想来解郭侃之围。可是,等他到了这里又发现一个问题,尽管他收集了一部分军队,要想在南线动手也不是他目前的军队所能对付得了。在这种情况下,要是你,你会怎么做?”看着欧军行问道。

“那还用想,自然是率军去打一仗,好歹也会解救些东西出来,总比什么事也不做的好。”欧军行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忙摇头,道:“不行。这是我的想法,不是旭烈兀军这鞑子的想法,他不会打这一仗。因为这是他的军队,要是打的话,损失会很重,只有等他的军队全部赶到,集中全力打一仗,还是必胜之仗。”

李隽很是赞许,鼓劲道:“说得不错,再说下去。”

“私心!”欧军行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旭烈兀这鞑子怀有私心,他在中原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全部为了忽必烈,他是在保存实力,不想把自己的军队过早地打光了。他想做什么?他想造反?他想当可汗?”

李隽否决了欧军行的猜测,道:“旭烈兀怀有私心没错。他倒不是想造反,他是想保存实力。不管怎么说,他能从中东赶来中原,这份情谊比天高,比海深,怎么赞誉都不为过。这支军队是他的老本,他不会轻易投入战场,他之所以如此决定,那是因为要是这支军队损失了的话,他在中东的势力可就有点不太好说了。”

“皇上圣明!”欧军行很是赞同,道:“要是旭烈兀没有了军队,他在中东的地位就很危险,尤其是他知道拜巴尔在中原之后,他就更加小心了,更不能把他的军队损失掉。到时,要是拜巴尔在朝廷的支持下复国,他没有了军队,可应付不来。皇上要拜巴尔去迎战旭烈兀,原来是为了让旭烈兀不能尽全力来给忽必烈解围。”

李隽笑道:“我是有这种想法。拜巴尔虽是亡国之君,处在流亡之际,但他毕竟是苏丹,在伊斯兰世界还有很强的号召力,要是他在朝廷技持下回到中东,登高一呼的话,伊斯兰信徒会趋之若骛,他的实力就会大增。对于这点,旭烈兀比谁都明白,他是不敢不存私心。”

“所以,旭烈兀本该全力投入东线,却因为拜巴尔的出现不得不改变决定。等他赶到南线时,察觉朝廷做好口袋在等着他,他又不敢钻了,趁我们的军队没有会合之前,从缝隙中溜走了。”欧军行很是兴奋地把李隽没有说出来的话说出来,道:“他如此不断地机动,看上去很是合理,其实一点也不合理,他错失了救出鞑子军队的良机。臣想,他现在是后悔得要命了,早知道一处围也没有解,还不如专心打一仗的好。”

李隽很是体谅旭烈兀的苦处,道:“他也有苦衷,不得不为嘛。”

“皇上,你还真好心。”欧军行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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