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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宋武大帝-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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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胜功安慰他道:“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赵将军是一员良将,行事谨慎,自会留意,一见情况不对就会退出来。”

“那就好。”赵佥长舒一口气。廖胜功足智多谋,料事少有不中,深得众将信赖,他如此说自然是很有把握之事,众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廖胜功接着往下说,道:“我们要做的事情有三:一是传令全军,全速前进,向赵将军靠拢。我料定,鞑子为了围歼赵将军,他们的主力必然是在虞城以东,赵将军十万大军正好成一诱饵,把鞑子主力紧紧吸引在这里。赵将军,你率领玄甲骑兵,直去商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商丘,扎住口袋,不要让鞑子缩回去。”

“廖将军请放心,坚决完成任务。”赵佥兴奋得搓手了。

廖胜功继续分析道:“二是把情况通报给郑将军,要他的海军把火炮往这一带运输,保证战斗打响之时能有足够的火力支援。”

火炮可是个好东西,宋军的最爱,要是没有火炮太也遗憾,众将点头称是。

“三是,把情况通报给皇上,请求皇上统驭全局,给我们以有力的策应。”廖胜功字斟句酌地道:“北伐的第一次会战即将开始!”

“忠和,你说,贴木儿他们能吃掉赵良淳吗?”忽必烈看着半躺半卧的郭侃问道。

此时的郭侃已经不象个人了,原本英俊的脸庞现在布满了坑坑洞洞,用一句非常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一脸的麻子”。其实,比麻子还要难看,给酸灼伤后,伤口可以愈合,但在短时间内伤口却是殷红之色。不计其数的红点长在脸上,远远看去倒象猴屁股。

郭侃给大量的磷酸灼伤了内脏,伤得着实不轻,没有死已经算是不错了,在没有医药可治的情况下,称得上奇迹了。不过,他再也不能站起来了,只能躺在病床上了。

将养了这么长时间后,他的神智已经恢复了,由于不能骑马,不能行走,只能留下来给忽必烈当当参谋了。

郭侃喉头咕咕几声,却没有发出声音,忽必烈一脸的惨然看着郭侃,郭侃轻轻摇头。大量的磷酸灼伤了郭侃的声带,连话都说不出来,现在的他除了头脑还有用外,一无是处了。忽必烈居然还和他商量军机大事,真的是“废物利用”了。

“朕也是这样认为。”忽必烈点头赞同郭侃的判断,道:“赵良淳良将之才,不会轻易上当。不过,朕倒是以为,这里倒可以做文章,廖胜功必然要和他靠拢,以便从东面攻击商丘。商丘是汴京的东大门,商丘若是一失,汴京危也。是以,朕决定就在商丘附近打一仗,趁南线和西线还算平静的时候先把廖胜功和赵良淳吃掉。”看着郭侃问道:“忠和以为怎么样?”

郭侃点点头。

得到郭侃这个头号谋士的赞成忽必烈的信心也多了几分,踱了几步,不无高兴地道:“张弘范和阿术打得还不错,张珏他们居然给挡在三门峡一带,不能越雷池一步,这对朝廷有莫大的好处。西线稳妥,南线还能顶得住,朕就可以集中兵力收拾东线。等到廖胜功和赵良淳不复存在了,朕再回过头来收拾这两处,朕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要是战事真如他所言那样发展,当然是很好的好事。可惜,郭侃有点打击人,摇了摇头。

忽必烈的好心情一下子少了许多,问道:“忠和,你有什么话要说?”示意侍卫给郭侃递上纸和笔。

郭侃提起笔,在纸上写道:“西线可有异常?”

忽必烈想了一下,道:“没什么大的异常,只是解晋的骑兵始终不见,朕加大了对他行动的侦察,还是没有找到。忠和,你以为解晋会到哪里去?”

解晋的骑兵让蒙古人吃足了苦头,自然是忽必烈重点盯防对象,没少花力气在解晋身上。可是,解晋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凭空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

郭侃再次在纸上写字,这次写的是“洛阳”两字。

忽必烈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解晋奔袭洛阳去了,那么张珏他们在三门峡附近的行动只不过是佯动,为的就是吸引阿术和张弘范的注意力。

不过,有一点让忽必烈想不通,问道:“解晋他会怎么到达洛阳?”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解晋又不是神,会飞,他怎么能够逃过忽必烈的眼线。

郭侃轻叹一声,再次在纸上写道,沉稳若山的忽必烈见了他写的两个字,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急急地道:“快,命令张弘范,一刻也不停地回援洛阳!”

第266章 挥师洛阳

“要我回援洛阳?这这这……”张弘范看着忽必烈给他的命令,吃惊万分,根本就难以想信这是真的,要不是忽必烈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君主,断不会无事找事做,他肯定是要开口咒骂了。

这不能怪张弘范,只能怪这道理命令来得太过突兀,让人难以置信。张珏大军东进,压在三门峡一带,他们感到压力非常之大,按理忽必烈要给他们增兵才对,没想到居然要他回援洛阳。

再说,现在的洛阳风平浪静,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援?难道宋军会从天上掉下来?这事,不要说张弘范难以置信,就是阿术也是一脸的不以为然,瞧他那模样,肯定可以想象得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用说他想的必然是忽必烈是不是给连串的败仗打击得头脑乱成浆糊了,瞎指挥起来了。

“张将军,你以为该怎么处置?”阿术想了想问道。

张弘范冷静了一下,道:“皇上的谕旨非常严厉,不执行也不行,我只好走一趟洛阳了。”

阿术分析着道:“我们的压力非常大,要是你再一走的话,这边顶不顶得住就很难说了。张将军,你看能不能想点其他的办法。”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我少带些人走。”张弘范一语道破阿术的心思,道:“皇上只是要我回援洛阳,却没有说要我带多少人回去,我看我就带一万人吧。多了也没用,反倒是减弱了你的力量。”

在这一刻,阿术对张弘范的善解人意是感激涕零,一抱拳,道:“谢谢张将军的大度,阿术大恩不言谢了。”

“阿术,你言重了,我们同殿为臣,为皇上办事,不敢当你的感激。”张弘范抱拳回礼,委婉地谦逊。

阿术问道:“张将军打算什么时间走?”

“军令如山,想呆也呆不成,马上就出发吧。”张弘范表现出一个好军人该有的品质。

众所周知,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而洛阳正是黄河的中央,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是历史上出了名的“四战之地”。汉高祖刘邦一开始打算把都城定在洛阳,一是因为这里的宫室很好,可以直接住进去就是了,不用重修。再者,这里距离山东近,回家也容易,他的臣子中有很大一部人来自于丰沛,都主张定都洛阳。

打破他这一想法的是一个守卫边疆的人,就是娄敬。他偶尔听说刘邦想定都洛阳,他认为不妥当,找到机会见到刘邦,劝说刘邦定都关中为宜。

他的话很有道理,刘邦听了犹豫不决,就问张良,张良给他提了一连串的问题,其中就有一条,洛阳四战之地,无险可守,要是一旦朝廷有事,天下纷扰的话,那些坐拥其大的诸侯们要是起兵进逼洛阳,无险可守的洛阳岂不完了?

反观关中“四塞之国”,正是定都的好去处。刘邦明白过来,马上走人,去关中定都,才有后来的长安,也就是现在的西安成为六朝古都的由来。当然,娄敬这个创议者刘邦也没亏待他,赏了他五百斤黄金,赐姓为刘,叫刘敬了。

洛阳的修建者是周公,就是解梦的那个周公。当时,西周才确立了全国政权,分封了很多诸侯。这些诸侯一年要朝觐天子一次,要从大老远地跑到关中的镐京去,路途太远了。象姜子牙要从山东跑到关中去,一把老骨头颠来颠去,哪里经受得起。

正是考虑到洛阳的地理位置“居天下之中”,周公才决定在这里修建洛阳,做为西周的第二都城。每年到了周天子接见各地诸侯时,周天子就驾临洛阳,接受诸侯的朝觐、述职等活动。

犬戎东侵,周平王胆小怕事,不得不东迁洛阳,再无恢复西周昔日强盛兴旺景象之打算,周室自此日弱,春秋列国也就从此开始了。是以,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春秋五霸”“战国七雄”先后登上了历史舞台。

从战略地位上讲,洛阳是汴京的西大门,要是洛阳一失的话,南宋无异于把利剑对准了汴京,忽必烈听了郭侃的分析,哪里会不急如星火要张弘范回援洛阳的道理。

郭侃写的正是“条侯”两字,这是一个典故。西汉吴楚七国叛乱之时,条侯周亚夫奉汉景帝之命出兵山东进行镇压。而当时,周亚夫的军队很少,才三万人,而吴楚七国共有几十大万,力量对比太过悬殊了,要是硬碰硬地正面交战的话,必输无疑。

周亚夫是中国历史上一员才能卓著的良将,他自然明白处境不妙这个道理。他的征战活动堪称中国军事史上的一个大手笔,他并没有从众所关注的函谷关出发,而是从蓝田隐蔽出关,沿黄河故道快速机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出现在山东,很快就踏平了山东,再回过头来收拾吴楚之军。这一仗打下来,仅仅只用了三个月。

对于这段历史忽必烈这个饱读汉书的帝王自然是知道,郭侃这二字是在告诉他解晋的骑兵部队肯定和当年的周亚夫一样,没有从函谷关出来,而是从其他的地方隐藏前进,解晋的目标必然是洛阳。

郭侃的推断不是正确,而是非常正确,忽必烈的理解力也是惊人,执行起来也毫不犹豫,只是忽必烈没有把郭侃的原话告诉张弘范,张弘范无法理解宋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洛阳,走过场似的执行,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

“你们是哪部分的?”守城的蒙古千夫长喝问道。

张弘范手下一个千夫长双眼一翻,很是傲慢地道:“你他娘的,把你的狗眼张大点,好好看看。这是我们张将军,还不开门让我们进去。”张弘范才能卓著,立下的战功不小,很得忽必烈的宠信,他的千夫长都跟着沾光了,说起话来志得意满。

城头上的千夫长把他们打量一阵,道:“你们不在前线,到洛阳来做什么?”

“我他娘的,我怎么知道?”千夫长唠叨一句,喝道:“要你多管,快让我们进去。”

城上的千夫长道:“你们等着,我去请示一下。”

“请示个屁。”张弘范很是不高兴,道:“你不开门,当心我宰了你。”不用进城去看,只需要看看城头上那些士卒一副安然之态就知道洛阳安然无恙,自己大老远地跑来洛阳,纯粹就是多此一举,张弘范心里很是不爽,这个倒霉的千夫长自然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他的话很有威慑力,千夫长似乎给吓怕了,赔起了笑脸,道:“张将军,你大人大量,小的也是身不由己。这就开门,请你们进来,请你们进来。”手一挥,吊桥放下来,道:“张将军,请。”屁颠颠地跑下城头,赶往城门口迎接,瞧他那副拍马屁功夫不得不赞叹其精于斯道也。

张弘范的虚荣心小小地满足了一下,一拉马缰,带着队伍从吊桥上经过。刚到城门口,适才那个千夫长一把拉住他的马勒,赔着笑脸道:“张将军,小的多有得罪,还请张将军不要见怪,小的就给你当回马夫导行,权作赔罪。”

一个是深得忽必烈宠信的爱将,一个是千夫长,两人之间相差太远,千夫长如此盛情赔罪,张弘范也不好拒绝,爱理不理地道:“带我去见赤烈炎。”赤烈炎是洛阳守将。

千夫长领命,牵着马,走在张弘范身旁,大声道:“弟兄们,快来迎接张大将军。张大将军来了,弟兄们快来迎接。”

也许是张弘范的名声太大的缘故,那些原本分散在各处的蒙古军卒三五成群地围了过来,自发站在两旁欢迎张弘范,好象迎接胜利归来英雄似的。

如此隆重的礼节只有那么打了大胜仗的英雄才有资格享受,而张弘范以前虽然打过不少胜仗,也有不少败仗,特别是这几年一败再败,把先前积累的威名丧失贻尽,已经有好久没有享受过种英雄似的欢迎了,心里很是享受,拉着马缰在千夫长的带领下缓缓前行。

而他的队伍却排成长条,从欢迎队伍中间走过,还不时和守城的官兵说几句笑话。

张弘范高兴之下也没有注意到那个给他牵马的千夫长不时瞄着他的脖子,眼里偶尔还闪动着很不友善的光芒。

千夫长带着张弘范一直往前走,走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到达赤烈炎的办公处。对于洛阳,张弘范是旧游之地,一点也不陌生,很是奇怪地问道:“怎么还没有到?”

千夫长一脸微笑地道:“张将军有所不知,大人说了张将军是贵客,要给张将军准备一个更加隆重的欢迎仪式。”

“哦,他也太费心了。”张弘范微觉奇怪,道:“在哪里?”

千夫长一脸的笑容,道:“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果然其言,没行多远,远远望见前面有不少人,全是清一色的骑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军姿雄壮,人如龙,马如虎,气势如虹。张弘范是一员良将,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支不可多见的精锐之师,脱口赞好道:“好一支虎狼之师。”继而就是奇怪地问道:“洛阳什么时间有这样一支精锐骑兵?我怎么不知道?”

“他们是昨天晚上到的。花了一个晚上给张将军准备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千夫长颇有几分讽嘲地问道:“张将军以为怎么样?”

张弘范脱口赞道:“很不错,军容非常壮盛,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骑兵之一。他们是哪部分的?”

“要是问别的,我还不知道,你要是问他们,我还真知道。”千夫长胸一挺,头一昂,一副自豪之态,道:“他们是大宋朝解晋将军统领下的铁血骑兵,曾经从扬州城下开始,转战千里,打到汉中。现在,他们打到洛阳来了。”

张弘范沉浸在享受之中,没有听出千夫长的语气变化,已经不再自称小的,而是说我,不再称他将军,而是直呼你,乍闻此言,无异于一个炸雷鸣响于耳际,吼道:“快,准备战斗!”他的反应也不慢,右手就要拔刀,就在这时,一道匹练似的刀光对着他的脖子劈来,正是千夫长暴起发难。

拔刀相格已经来不及了,张弘范无奈之下一个蹬里藏身,躲到坐骑的另一侧。这个千夫长有一副很好的身手,手中宝刀中途一个转折,直向他的坐骑砍去,正中马背,深陷近尺。也是活该张弘范倒霉,这一刀不偏不歪,正好砍在他的右腿上,在他的长声惨叫声中,他的右腿从小腿处离他而去了。

走在他身后的亲兵见势不妙,大喝道:“有刺客。”飞身来救。就在这时,那些原本欢迎他们的军卒突然拔出弯刀,对着他们砍了下去。一刹间,原本热闹的欢迎场面变得腥风血雨,不少蒙古军卒倒在刀下,他们至死都不明白这些欢迎他们的人为什么会向他们出手。

骑马站在骑兵最前列的高大将军一下拔出宝刀举在头顶,一面解字大旗好象变魔术般出现在风中,迎风招展,舒展如画,格外美丽。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让蒙古人闻风丧胆的解晋。他手中的宝刀幻出一朵美丽的刀花,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大宋朝万岁!”

紧接着就是一片如雷的蹄声,他的铁血骑兵跟着他,高举着宝刀冲向了还莫其妙的蒙古军队,手中的宝刀在日光下闪烁着让人心寒的光芒。

在这一刻,如梦初醒的张弘范脸如死灰,大叫一声:“我们上当了,洛阳早就落在南朝手里了。皇上啊,你真是英明!这都怪臣,行动缓慢,在路上担搁了时间!”

有道是“朝闻道,夕死可也”,意思虽然是劝勉人们上进求学,然而这话太也让人伤感,送给张弘范正合适。

“出去!滚出去!”兀里合良埋头看着公文,头也不抬地冲进屋也不敲门也不打招呼的人吼道:“你连规矩都忘了。”

来人似乎并不理睬他的吆喝,笑道:“你在吆喝什么?亮嗓子唱大戏,就你这嗓子还差了点,要好好练练。”

兀里合良是蒙古大员,一个文官,坐镇商丘,除了少数几个人以外,谁也没有如此胆子与他说话,猛地一下抬起头,看着来人,来人一身南宋将军戎装,威风凛凛,兀里合良可有点搞不明白了,愣了好一阵才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穿着南朝的盔甲?哦,我明白了,你们是要装扮成南朝军队模样,去偷袭南朝。你小子真能啊,装得真象,很有将军潜质,好好努力,皇上不会亏等你。”他还真是能理解,居然如此解释。

来人大步而来,一屁股坐到桌子上,手里的马鞭好象灵蛇一样灵活,一下套在他的脖子上,用力一拉,兀里合良只觉脖子上一紧,连出气也困难,他的耳边传来“我不是装,而我本来就是大宋朝的将军。”

要是南宋的将军在自己毫无觉察的情况下进入自己的房间的话,兀里合良很是难以相信,虞城还在蒙古人手里,商丘陷落一事他是说什么也不相信。可是,要是不信的话,除了南宋的将军以外,还有谁能把自己象狗一样给套着?

这人好象明白他的心思,笑道:“你是在想我是怎么进来的?你真是一个好官员,半夜三更还在办公,忽必烈有你这样的好臣子真是他的幸运,可惜幸运并没有降临在你身上,你落我们手里,很是不幸。现在是深夜,我们趁夜悄悄进城,现在我的军队正在扫荡商丘城里的鞑子残部。”

这人真是个大好人,不厌其烦地给他解释,道:“我叫赵佥,我的军队你是知道的,就是玄甲骑兵!”

“好啊,解晋和赵佥这两个小子这么能干,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拿下了洛阳商丘。”李隽非常兴奋地把两份战报扔在桌子上,道:“这个解晋,还真是道道多,居然给张弘范准备了一个欢迎仪式。张弘范是从兴奋的最高处一下子跌到最低处,摔得很疼啊。”

张世杰笑着赞叹道:“解将军的花样就是多。要是我啊,最多就是设个埋伏之类的,万万不会想到弄个欢迎仪式,让张弘范的心情大起大落,突然从最兴奋状态一下子变得最恶劣。他还真是能折磨人。”

“皇上,洛阳和商丘已经给拿下,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要守住这两处。臣以为,鞑子必然会大规模反扑。一是要提醒解晋和赵佥将军,二是要命令后续部队赶去增援,切不可使这两处得而复失。”杜大用马上给李隽建议。

李隽深表赞同,道:“杜将军所言不错。这两处守好了,鞑子东西两线的军队就成了孤立之敌,便于我们各个围歼。”

“皇上,该看我们的了吧。”高达搓着双手道:“东西两线打得火热,我们却缓缓推进,到现在还没打上一个大仗,臣很不甘。”

李隽笑道:“别急,仗有得你打就是了。我想的是先让他东西两线吃紧,忽必烈无奈之下必然从中路调兵,那时就是我们发力的时候了。”

“好主意!”张世杰他们脱口赞道。

“有什么好的?在总兵力不足的情况下,拆了东墙补西墙是必然之事,二战时的德国遭到两线进攻后,不就是这么做的吗?有些部队一会儿调往东线,一会儿调往西线,被调来调去,到战争结束时也没有投入战斗。”李隽在心里如是想。

第267章 变生肘腋

“这个张弘范,朕说得明明白白,要他火速回援洛阳,他倒好,敷衍了事,只带一万人不说,还慢吞吞地行军,纯粹就是做样子给朕看。”忽必烈怒气勃勃,把战报狠狠砸在桌上,气冲冲地道:“他居然大意到这种程度,中了解晋的圈套而不自知。气死朕也,气死朕也。”

洛阳如此重要的战略枢纽,居然给丢了,无异于给了忽必烈一个响亮的耳光,要他不气都不行。可以想象得到,忽必烈是在汴京的行宫里,要不然的话肯定是学公鸡跳到梁上骂张弘范的老娘了。

郭侃轻叹一声,提起笔在纸上写道:“皇上,应早为之准。”

忽必烈毕竟是忽必烈,虽是在盛怒之下,也没有给怒火冲昏理智,看了郭侃写的字,明白他的意思,郭侃的意思是说现在洛阳失守了,那么西线蒙古军队向汴京撤退的道路就给南宋军队切断了,陷入孤军作战的不利境地,很有可能全军覆没,他应该为这事操心。

吸口气,平抑一下心神,忽必烈问道:“忠和以为如何处理为宜?”郭侃虽然成了废人,但是他的才智仍在,忽必烈有重大事情仍得咨询于他。

郭侃再次写道:“夺回洛阳。”

洛阳这样重要的战略要冲城市,丢失之后自然应该调动军队拿回来才是正理,忽必烈点头赞同道:“朕也是这么想,朕这就派兵去。东线,我军占有优势,可保无虞;南线宁静,朕可以肯定一点,南线的攻势会很猛,应该趁南线还没有大的动静之前拿回洛阳,朕这就派两卫禁军去洛阳。”

南面是李隽亲自统军,也是三路北伐大军中兵力最为雄厚的一路,迟迟没有大的动静,不用想都知道李隽肯定是在部署,一旦李隽动手,肯定是雷霆万钧之势,锐不可挡。要不然,那就不是李隽的风格了。

无论李隽的行动多么猛烈,毕竟比起其他两路离汴京还远,要拿回洛阳正是机会,忽必烈不愧是一代明君,很快就想到这点。郭侃点点头,意示同意。

蒙古人的辉煌已经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仿佛老天也要和忽必烈作对,他还没有下旨,侍卫队长急匆匆进来,把手里的战报递给忽必烈。忽必烈接过一看,大喝一声:“天绝我也!”一口鲜血喷得老远,一个趔趄,直向地上摔去,幸好侍卫队长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了,要不然忽必烈必然是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摔在地上了。

在郭侃的记忆的中,忽必烈大风大浪经历了无数,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胆色,如此惊惶失措,气得口吐鲜血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过,不用说,肯定是发生了非常糟糕的事情。郭侃看着地上的战报,示意侍卫队长拿给他看看。

侍卫队长知道郭侃是忽必烈最为亲近的谋士,虽然忽必烈没有发话,给他看也是时间问题,也不等忽必烈说话,捡起来递给郭侃。郭侃接过一看,也是大惊失色,倒抽一口凉气,好在他一张脸象猴屁股似的绯红,很好地掩盖了应该出现的苍白之色。

这战报上说的是东线战事,是汇报商丘失守一事。商丘失守,洛阳给解晋光复,汴京的东西两道大门同时丢掉,这对忽必烈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为沉重的打击之一。洛阳和商丘失守,南宋无异于从东西两个方向把利剑对准了汴京,可以预期的是,南线也必将有重大行动,要是南线再出事,汴京就处在三面合围之中。

这还是长远的不利之处,最近的坏事就是忽必烈投在中原的军队将会给分割成东西南和汴京四个孤立集团,彼此之间互相不能支援,只有任由南宋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相比之下,城市土地百姓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军队,要是没有了军队,也就是意味着失去一切,忽必烈是个明白人,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危险,要他不气得吐血都不行。

不过,在这个坏消息以外,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巴布尔和史天泽他们终于火里逃生,回到军中。砀山大火一事,忽必烈早就接到战报,知晓其事。这事,忽必烈倒不怎么放在心上,损失了两万多军队并不是什么大事,因为贴木儿拟订的计划可以把赵良淳和廖胜功吸引到虞城以东,便于集中优势兵力歼灭之。这个计划忽必烈也同意,对胜利的期待冲淡了丧失两万军队的失败情绪。

至于巴布尔如何脱困一事,说起来让人惊心。正如贴木儿所料,巴布尔穿着混衣服,用湿衣服蒙住口鼻从火里冲出来的。在山上,一时之间找不到水源,无法把衣服弄湿,这难不倒巴布尔,他有的是办法。他的办法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把抓住士卒,一刀砍下他们的脑袋,用他们的鲜血把衣服淋湿。

商丘失守,东线军队的回撤之路给切断了,很有可能陷入重围,当务之急是应该夺回商丘才是正理,忽必烈喘息一阵,征得郭侃的同意后,决定从守卫汴京的军队抽调一部分去攻打商丘。

也许是上天有意和忽必烈作对,就在这时,又一份战报送了进来。这份战报报告的事情让他心里凉了半截,因为南宋的海军出现在汴京附近,据战报上说战舰之多,多得无法说,一句话,从河面上望去,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汴京离黄河不远,要是南宋海军陆战队在汴京附近实施登陆的话,汴京岂不危险?忽必烈略一思索,决定不能从汴京抽调兵力,他把目光投入了南方,看了一阵地图,问郭侃道:“忠和,目前情况下,只能从南线调兵了。”

郭侃并没有说话,而是叹了一口气,在纸上写道“从中段调兵”。

“这个主意好。”处在困境中的忽必烈终于露出了笑容,道:“最南边的军队不能抽调,就从中间调。”

郭侃的意思是说,最南边的军队和李隽他们咬得很紧,要是给调走了,无异于把南线扔给李隽,这种事万万做不得。从汴京以南的中段,比如郾城、许昌调兵就好多了。这些地方的军队一时半会还派不上用处,不如调去东西两线。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当然只能在某种情况下才能成立,在某种情况下不能成立。

“太好了,忽必烈这鞑子居然把这么多的兵力抽调走了。”高达摸着白胡子,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他的胆子也太大了,也不怕我们趁虚而入,直插中部,给他拦腰一刀。”

张世杰马上表示赞同,道:“高将军这主意不错,中部空虚,我们完全可以趁机发动进攻,把他的南线军队全面包围。这中部,当是最好的下手之处,可以派出一支骑兵,轻军疾行,直插郾城,如此一来,就好比一个巨大的口袋,把鞑子的军队给装进去了。”

“皇上,臣愿往。”欧军行一下站起来,向李隽请命。

杜大用双眼放光,道:“皇上,高将军所言极是有理。机不可失,失则不再,还请皇上裁示。”

“忽必烈也是没有办法,不得不铤而走险,孤注一掷了。”李隽很是理解忽必烈的难处,道:“他要是不把洛阳和商丘拿回来的话,他的军队就会给我们截成几个互不声援的孤立集团,有全军覆没之势,他能不急吗?”

顿了顿,扫视众人一眼,道:“你们倒是会趁火打劫!就这么办!”

李隽足智多谋,策出无方,他同意了也就意味着成功,高达乐得摸着白胡子呵呵直笑,道:“皇上,你同意了就好,我们又赢喽。”兴奋得象刚拿到心爱玩具的孩童,李隽称他为老顽童,的确很有道理。

“计划好,执行也要能好,才能取得胜利。一个天才的计划,要是没有执行好,也不可能有胜利。相反,一个不太好的计划,执行得好,会有很大的胜利。”李隽以智者的口吻告诫道。这话很有道理,象“史利芬计划”这样的天才之作,却因为小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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