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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赋-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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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官府的人就直接找到东恒院去了。
也是赵氏被带走之后,东恒院里的丫鬟才来与三娘禀报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娘脑袋都大了一圈,顾不得其他,赶忙往衙门里奔。
临走时想了想,还是让人把莽汉也一块儿带去。
对付那妇人很是棘手,因为她并不像王家的人一样有所求,她要的只是莽汉保住性命。所以她会说实话,一点都不会掺假。
要用假话来攻破假话并不难,但要用假话来取代真话,还真是不容易。
到了衙门,衙役还拦着三娘不让进去。
三娘便报了赵氏的名字,再道这莽汉便是那妇人的丈夫,衙役通报之后三娘才进去的。
那妇人已经换了衣裳,两小儿穿的也不是先前那一身。
见三娘领着莽汉前来,妇人便指着莽汉道:“就是他,他便是贫妇的夫君!”
坐在高堂上的巡抚老爷看了看三娘,又看了看那莽汉:“你的意思是她们无端扣押了你的丈夫,而你又无权无势与之对抗,所以才有了建安河轻生一事?”
“其实也不是无端,是我家夫君有错在先”
三娘不待夫人说出真相,连忙打断:“回大人的话,并非无端,是这汉子偷了我母亲一件贵重的物件儿,所以咱们才关押着他,算是给他个教训。”
巡抚闻言,询问妇人:“她说的可属实?”
真如三娘所想,妇人就是打算一五一十交待,她摇了摇头:“不属实,根本就不是我丈夫偷了她们的东西,而是”
“大人!”三娘硬着头皮又将她的话打断:“您不信可以问我的母亲,这件事情就是因为他盗窃而起。”
赵氏自然能明白三娘的良苦用心,她就是怕赵氏造人侮辱的事情被抖落出来。王家鼎鼎大名,王文胥在官员中也曾人尽皆知,若是赵氏这事情被抖落出来,恐怕会被京城中人传地满城风雨。
“是的大人,的确是那汉子盗窃我的贵重物件儿。”
见此,那巡抚又问妇人:“她们都说是你夫君盗窃在先,你还有什么异议?”
妇人道:“并非如此,我家夫君从未盗窃过,他是因为”
“大人”三娘又想打断那妇人的话。
谁知这巡抚却不耐烦起来:“你这姑娘怎的如此无礼?人家要说话你非要抢,再这般甭怪我鞭子伺候!”
三娘还想说什么,那巡抚却指着三娘:“闭嘴!等她说完,你再说。”
☆、第四百二十一章
不知荣国公夫人同乔氏是怕脱不了身还是怎么的,总之官差领着王家来的时候并不见她们的踪影。
倒是王老夫人与林家主母都黑着一张脸,一看就是有仇有怨的。
一众人把衙门挤得满当当,巡抚见来了这么多人,便问:“都到了?”
冤有头债有主,说到底这事情是因为林姨娘闹出来的,所以少不得林姨娘。
三娘便主动提出:“还少了那罪魁祸首林姨娘,还请大人谴人再去王府一趟,找到我兄长屋里的姨娘,让她将人带来。”
巡抚听了没多说,便让衙役再去王府跑一趟。
本来说是直接将人带去聚仙楼退后处置,现在被这妇人一搅和全乱了,只能再让流苏他们将人带过来。
不过有一点好,掐算时辰张临他们应该已经将人送去聚仙楼了。此时衙役找过去,张临少不得要再跑一趟聚仙楼。这前前后后折腾一下,衙门这边也该差不多了,届时也不怕林姨娘再添乱。
张临现在鬼机灵得很,三娘也敢放心让衙役过去,反正张临会想办法瞒着衙役从聚仙楼将人带来。
再不济还有流苏,她也有分寸。
待衙役出了门儿,巡抚老爷惊堂木一拍,开始审案。
事情是从妇人这里开始的,巡抚便又让妇人仔仔细细的说一遍前因后果。
妇人老实的交待了,可以说是毫无缺漏。
那巡抚边听边缕着胡须,脸上的神色也是忽明忽暗,听得非常认真。
待妇人把这些都说完之后,巡抚问:“那王家大夫人到底有没有与你夫君发生什么?”
妇人点头,仔细想了想又摇头:“他是鬼迷了心窍企图不轨,但他最终没成,所以也算不得有关系……”
“这么说来,是你家夫君企图凌辱未遂?”
“是……”妇人朝着巡抚再磕一头:“是咱们有错在先,我也认了。可王夫人不肯放过家夫,我怕他就这么没了……”
妇人说着流泪,一个劲儿的擦拭。
这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被妇人一一道出,已经极其合理,要想在上头编出什么谎言依然不可能。
还好妇人对其夫君凌辱赵氏的细节不太清楚。所以她在描述这一段的时候轻描淡写,并未深述,听起来也该能让人接受。
可赵氏亲身经历了这些,岂容她轻描淡写就想蒙混过关?
故而赵氏斥责妇人:“当真恬不知耻!若不是当时陆家少郎与祁瑶匆匆赶来,还不知他要做出多么事情来。现在你却要让我轻饶他,休想!”
赵氏也是豁出去了,妇人想借官府轻判莽汉。她也不想再顾及旁的,先把这罪大恶极之人处置了再说!
巡抚有理说理,听她们两争论罢了,道:“本官说句公道话,本就是你家夫君凌辱在先,人家要处罚也在情理之中。你总不能让本官不论青红皂白帮你,那人家又怎能服气?”
那妇人忙道:“贫妇自然晓得,王夫人要打他骂他都成,可她态度强硬,一副要吃了我家夫君的模样,我实在是怕……”
听到这里,巡抚也算是明白了:“你的用意可是让本官依照大邺律例来处决?”
妇人练练点头:“是,贫妇就是这个意思,家夫犯错本就该罚,我也不求他能无罪脱身,只求大人秉公办理,不让他丢了性命变成。”
巡抚皱了皱眉,托腮冥思了一阵:“要他命倒不至于,但也不会轻判,若是他蓄意犯事,判得会更重一些。”
闻言,妇人眼皮一跳,连忙否认:“不不不,此事并不是他蓄意为之,而是王家二房林姨娘花银子买通的,我家夫君顶多算个共犯。”
看了许久热闹的林母一听这话,立马闹腾起来:“少给我乱嚼舌根子!我家小柔是跟着二房的,她只需伺候好二爷就成了,好端端的招惹你们作甚?”
王老夫人也听了半天,原委也都了解了,一想起林家人伙同林姨娘来骗她,她就气:“你也有脸说,要不是你那好女儿跟你那好弟弟有染,又被我大儿媳撞见,就不会有这等事情!”
林母本就是个尖酸刻薄的人,听了王老夫人这话又有些恼羞成怒,说话也半分情面不留:“你家就都是好东西了?你瞅瞅你那二孙女儿,听说倒贴给人陆家,人家都不要。还有你这大儿媳,明明自己被人惦记上了,却偏偏说是我闺女惹的事情。要我说啊,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已经跟着粗汉有了关系……”
王老夫人遇上这等泼妇还真没辙,除了气恼就是气恼,脸红脖子粗的正打算骂回去,却被巡抚一记惊堂木制止。
“公堂之上,不得胡搅蛮缠,只能说与本案有关的事情,旁的不许多说。”
王老夫人比林母有底气,她还有个官局三品的儿子,她才不怕跟林家人对质:“是,公堂之上大人说了算,我等皆照大人的意思来办。”
巡抚还怕王老夫人仗着王三爷的势不肯配合,见此情形顿时松了一口气。
为了能继续下去,他也不吝啬卖王家一个面子:“这样,老夫人年事已高,给赐坐吧?”
王老夫人觉得很是长脸,也没有拒绝,便让衙役端了木椅来,抬起屁股便坐了下去。她还不忘瞅林母一眼,那表情让三娘想起“小人得志”这一词来。
林母也还算识相,见巡抚对王老夫人以礼相待,气焰也稍稍收了一些。
旁人看来巡抚是在阿谀奉承,实则却并非如此。
巡抚一职虽不高,但权势不小,他要想不给王家一点面子,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巡抚衙门就是个秉公办案的地方,谁也不能说巡抚不留情面。
所以说,此番也不是他卖王家人的情面,只是他为了让林母忌惮一下王家的势,稍微消停一点儿。
效果立竿见影,林母此时可不就闭嘴了么?
见此,巡抚才继续问:“那你又是如何确定这件事情就是林姨娘做的?总不会是凭空猜测的吧?”
妇人摇头:“自然不是凭空猜想的,而是王家先前就审问过这个事情,这也是审问后得出的结果。”
☆、第四百二十二章 判决杖责
“王家审讯的结果?”巡抚索性就向王老夫人询问:“这妇人所言可属实?”
不得已闹到衙门里来,有些事情必须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王老夫人虽然气林姨娘偷天换日、欺上瞒下,但事已至此她再气也不能改变事实。
再说了,闹到这一步,就是她想要掩盖事实,恐怕也难。
“回大人的话,此妇人所言非虚,来之前王家已经审讯过,林姨娘与她那姘夫百口莫辩,她那姘夫已经供认不讳。”
衙门办事将就真凭实据,巡抚要好好确认,比较这是整件事情的因。
“可有何证据?总不能空口无凭吧?”
“有!”王老夫人连忙在衙门里寻找先前指认林姨娘的那个丫鬟,扫了一圈可算是在边角上寻着了。
王老夫人连忙指着那丫头道:“她是林柔近身伺候的人,大人可以问她……”
巡抚闻言,便将那丫头招到前面来,问她:“关于林姨娘与人私通一事,你且如实招来。”
小丫鬟一叩首,这次将先前在王府说的那些话又同巡抚说了一遍。
第二遍她思路清晰不少,有些细节的地方她都有老老实实的交待。
听闻这番话之后,林母炸了毛:“胡说八道!我家小柔怎么就喂了你这么个白眼儿狼?快说,你收了谁的好处来诬陷我家小柔的!”
王老夫冷哼一声:“诬陷?你以为你闺女在王府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姨娘而已,没权没势,有什么可图的?还是诬陷,也不怕被人小掉大牙!”
林姨娘怒不可遏,指着王老夫人就骂:“你怎么这么狠毒?我家闺女可是给你们二爷怀过种的,怎么会有你们这种过河拆桥的小人?”
眼看这两人又要吵起来了,巡抚故意咳嗽了一声,尾音拉得老长。
闻声,这两人又消停下来。
林母忙磕头道:“大人请为民妇做主,就算咱们林家没什么权势,那也不能放任旁人诋毁……”
为了不给王老夫人插嘴的机会,巡抚连忙又问那小丫鬟:“你说这些可有什么依据?你又是怎么知道林姨娘腹中孩儿并非王家的?”
小丫鬟答到:“早在三月以前林姨娘就在服用一些于腹中胎儿不利的药,奴婢曾留意过。虽然量少,但长此以往一定会滑胎。试问林姨娘好不容易怀上二爷的孩子,有什么不要断了这条平步青云的路?唯一的解释就是胎儿月份不对,留下是祸害。”
“除了这个呢?可以什么切实的证据,或者旁的证人?”
听巡抚这般问,小丫头仔细想了想:“有!当时林姨娘被二夫人灌了绝子汤药之后小产了,接生的大夫应该能断定出孩子的月份……”
巡抚不住的点头:“有道理,那就让人去将那大夫找来。”
于是,衙役照着王老夫人说的那地方去寻找来给林姨娘看病的大夫。
衙役为了省时,快马加鞭,未过多时便见一大夫虽其后而来。
但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大夫前脚刚来,王三爷也随后而至。
大概是王家下人见王三爷回来之后交代了这件事情,王三爷便匆匆赶来了。
他这一来,审讯也暂时停下,巡抚大人与他互问了声好,接着又寒暄了两句。
王三爷不敢厌恶审讯,两句话之后便与巡抚道:“办案要紧,稍后再絮叨絮叨……”
巡抚亦点头,让人给王三爷上坐,这才接着审讯。
大夫被衙役带到前面跪下,巡抚便问:“你可还记得前不久到北城王府出诊一时?”
作为大夫,出诊乃是家常便饭,巡抚随意这么一提,他一时还没想起来,便问:“敢问大人可否再提示一二,老朽一时没想起……”
巡抚本就是局外人,哪里有别的什么提示,便与那丫鬟道:“你来讲。”
小丫鬟微微颔首,便与大夫道:“就是那个小产的姨娘,我给您打下手,您还是我跟你闺女一般大小。”
大夫仔细回想了一下,片刻大悟:“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名门世家,王府?”
小丫鬟点头,激动道:“正是!”
确认了之后,巡抚再把话接了过去,问大夫:“说说看,那位姨娘流掉的孩子约莫几个月大?”
大夫又冥思苦想起来,随即开口:“反正月份不小了,大概一月便要临盆。”
王老夫人本还存着一丝幻想,希望大夫说约莫七月,谁想他竟说还有一月就要临盆。
“大夫,你可曾看真切?”王老夫人急急问道。
但凡是大夫,被人质疑其能力的时候都会不高兴。
这位也一样,当即垮下脸:“老朽钻研的便是妇育这一门,旁的我不敢说,但这一门我经验老道,绝对不可能出错。”
林母心虚起来,她那曾想到大夫真能断出月份:“我倒觉得说不好,现在的庸医多了去了。前段时间咱们村里的杨寡妇不就是被大夫一贴错药耽误了病情么?险些危及性命……”
大夫让她给气的,忙道:“我看过的诸如此类病症数不胜数,那孩子打娘胎里出来就断了气,但他各个部位都已经完善,与足月胎儿相差无几,我是不会判定错误的!”
听闻老大夫这般将,巡抚亦有了结论,惊堂木一拍:“肃静!此案本官已有顶多,尔等静候。”
说罢,他让人将做好的笔录呈上来,一一核对。
约莫一刻钟,他便核对完了,朝那妇人望去:“如你所说,一切属实。但你夫君虽是受人指示,却不是旁人强迫,不予以轻判。依照大邺律例,轻者杖责五十,重则杖责一百,继而发配充军。”
“经本官审核,其行径已经达到治罪程度,加上受人钱财罪加一等,本官就判他杖责一百,充军免了,你看可行?”
巡抚判决怎么可能真的征求意见,其实就是已经决断了。
妇人知道一百大板不是那么好受的,但不得不领:“贫妇同意,就照大人说的办……”
继而,他又问赵氏:“王夫人,你对本官这判决可有异议?”
赵氏看了看那莽汉,咬牙切齿:“一百大板端看他有没有命来受,妇也同意,就照大人的意思处置吧。”
☆、第四百二十三章 林柔之罪
这巡抚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一百大板听上去吓人,但具体打成什么样子还不是衙役来做。
赵氏觉得一百大板能要了莽汉的命,再不济也能要半条命,可惜并非如此。
只要巡抚同衙役交代一下,留他一条命在,便万事大吉。
届时他也不必担心赵氏不服气,更不必担心这妇人再轻生,把事情再扩大。
那妇人并不知晓一百大板是个什么概念,虽心疼,但却觉得该罚。
见两人都同意了,巡抚便朝衙役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人拖下去行刑。于是,衙役便上来将莽汉拖下去。
莽汉不动不吭声,任由衙役将他领下去。
到了结案的时候,巡抚礼貌的问了王三爷一句:“王大人觉得下官判决可还公允?”
王三爷还懂些处世之道,起身回礼,然后道:“断案本就是巡抚大人的本职,以我这个半吊子看来已经非常公允了。”
巡抚闻言,便笑了笑:“王大人觉得公允便好”
“巡抚大人无需多礼,我此来不为别的,只是想旁听一下,好知道事情的经过。”
听王三爷这么说,巡抚微微点头:“毕竟是王家的家事,王大人上心也是应该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巡抚见告一段落,便向那妇人道:“事情算是解决了,你便在衙门里等候你家夫君,至于其他人”他向王老夫人看了看:“其他人也可以离去了。”
闻言,王老夫人便从座上起身,睨了赵氏一眼:“还不快回去,在外面丢人现眼”
光林姨娘的事情就算了,现在还闹出赵氏被人侮辱一事,王老夫人只觉得脸臊,保不齐明儿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王老夫人打算走,却被林家主母一把拉住:“不成!你们还不能走,我家小柔还没过来,咋们之间的事情也还没解决!”
“还要怎么解决?”王老夫人将她的手拉开:“合起伙来欺骗我王家上下,居心叵测就罢了,险些乱了王家血脉。我没告你们就不错了,你还要跟我解决什么?对了,我还得跟你说一句,林柔过门的时候给你们的银子、还有办宴席的银子,你们最好都如数奉还,三日之内还不上,我会在衙门等你的!”
铁证如山,也容不得林家人抵赖。
但林母听王老夫人说要她还银子,她就万分不情愿,虽说林柔不是什么大闺女了,可她确确实实跟王二爷睡了这么久,怎么也值这些银子了吧?这王老夫人也不想想,逛窑子得花多少银子。
这般想着,林母越发觉得自己占理,便拉着王老夫人不让她走:“你这不讲道理!我家小柔再怎么说也是伺候过你们二爷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旁的不说,当初你就二爷不也常在花街柳巷往返么?若不是我家小柔,指不定还得败多少银子进去呢!”
王老夫人这怒火蹭的用上脑,指着林母骂:“什么娘生出什么样的姑娘,你一个女人家张口闭口的花街柳巷,害不害臊?”
林母本就不是什么体面人,自来学不来体面样,白了王老夫人一眼:“你管我?反正那些银子我们是不会退的!想都别想!左右我家小柔是你们娶进门去的,京城里谁不知道?你要是让我退银子,那我就到处给你们抹黑。就说你们家二爷根本就是个留不下种的废人!还有你那大儿媳妇,就是让人玷污了的不洁之人,反正不让你们王家人好过”
王老夫人听了这话怒急,跨步上去就要跟林母拼命:“缺教养的东西,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见这两人缠在了一块儿,衙役连忙上去阻拦。
赵氏本欲离去,却在方才听见林母说那句话气愤不已。
三娘看她一脸的怒气,便去拉了她一下,示意不要冲动。
那是林母跟王老夫人直接的恩怨,赵氏只是个能让林母提出来堵王老夫人的人,根本没必要往里头掺和。
“走吧”三娘劝赵氏一句。
赵氏瞟眼看了正闹成一团的王老夫人和林母,轻哼了一声:“行得正坐得端,才不怕她们诋毁!”
她虽然说得理直气壮的,但三娘却晓得她心虚。即便赵氏再怎么变,她根深蒂固了的观念不会变,那件事情依旧是她心里的一个结。
赵氏便又继续迈步往外走,而三娘则紧跟其后。
一出来便从侧面月牙门后头传来一阵响声,赵氏偏过头去看:“那边是做什么的?”
三娘顺着她指的地方看了看,道:“母亲忘了方才巡抚大人让衙役带着莽汉行刑去了么?我想那便是行刑的地方了。”
赵氏站着原地朝那个方向看了许久:“一百大板约莫是打不死他了,也罢,待过段时日让人将他们一家撵走。只要一想到他还在京城周围,我就心里不舒服。”
“是”三娘这般应着,知道莽汉一家有自知之明,就冲那妇人的聪明机灵,想必也不会让一家人继续住在城郊。
张临还没讲林柔送来,故而她们到了门前也只能先等候。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总算是等来张临。
他驾着王家的马车,疾驰而来。
待到了门前,张临忙让马停下,这才从车上跳下来:“夫人、小姐,这是准备打道回府?”
赵氏点头:“嗯,送咱们回去吧。”
张临道好,然后说:“夫人稍等片刻,待小的将林姨娘和林家小舅送到衙门里去,再来送您回去。”
赵氏听闻林姨娘和林家小舅,便伸着脑袋望了望:“那两人在车里?”
“是,不是衙门让把人带过来的吗?”
赵氏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好吧,赶紧送进去。”
三娘瞧出赵氏的心思,林姨娘便是西郊庵堂那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她自然有些想法。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咱们也不用等十年,且等老夫人把他们的事情理顺了,咱们再动手也不迟。”三娘笑着与肇事道。
赵氏显然一愣,随即又换做常色:“嗯,我知道”
张临此时将林姨娘先扯了下来,然后是林家小舅。两人被困得严严实实的,衣衫凌乱不堪,一副狼狈模样。
☆、第四百二十四章
林姨娘一眼便瞧见府衙门前站着的赵氏和三娘,便换了一副阴厉之色:“算我倒霉,栽在你们手里,不过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总有你们遭殃的时候。”
赵氏冷眼相看,却是一笑:“成啊,我等着。不过你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张临将林家小舅拖下马车站稳了,转身便推搡着林姨娘衙门里去:“费什么话?还不快给我进去!”
与三娘擦身而过的一瞬,三娘轻声问张临:“人还没带进聚贤楼吧?”
张临心虚的瞟了赵氏一眼,见赵氏没什么反应才敢悄悄回一句:“流苏吩咐小的蒙了眼的,不打紧”
听了这话,三娘才算放心,若是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把林姨娘带去又带出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也好在有张临和流苏的鼎力相助,此番他们两人占一半的功劳。
三娘冲张临笑着点头,然后说:“行了,进去吧。”
张临微微颔首,继续推搡着这两人进去了。
又等了一阵,才见张临小跑着出来。
他连忙搬来小凳,请赵氏先上马车,随后是三娘。
上去之后,张临便也坐在车沿边上,准备启程。
赵氏在马车里问了张临一句:“里头现在是什么情况?”
张临忙回:“巡抚大人正在审理,老夫人和那林家主母真是冤家,吵不完的架。”
闻言,赵氏也就不多问了,巡抚出面处理,那就一定会有个结果出来。
三娘才不关心老夫人和那林母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有巡抚在,又有个王三爷在,反正是闹不大。
至于结果嘛,三娘倒觉得会更偏向王家一些,但依照那巡抚办案的方式,多半还是希望大事化小。
端看他怎么处置,不过这件事情王家肯定吃不了亏,至于王老夫人所说的那些银子,也肯定讨不回来。
回王府本想着可以稍作歇息,却不想刚踏进府门就有下人禀报:“老太爷和大小姐回来了”
赵氏已经许久不见王祁莲,听闻王祁莲回来心中有那么点儿高兴。可转念一想,王府这段时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王祁莲却不听她的话跑出去,根本不管不问,实在让赵氏寒心。
“夫人要不要去崇德堂见一见?老太爷也在”小厮言下之意是王老太爷在,好歹去跟前敬敬孝。
赵氏却摇头:“不必了,老太爷不见得就喜欢我上去献殷勤,我又何必去费那些功夫。”
她终究还是介意胡姨娘的事情,记恨王老太爷伙同王文胥瞒了她这么久,还能如此心安理得。
小厮见赵氏如此,便不敢多言,躬身行礼之后目送她们走远。
快要到东恒院了,三娘道:“长姊还是可以见一见的”
“不见!”赵氏眉毛一横,神色一变:“行了你就甭管这个了,忙了一日,先回去歇息歇息。”
三娘福了福身:“那母亲您呢?”
她道:“我自有分寸。”
三娘才不信赵氏能有什么分寸,能在房里守一天一夜不舍得离开一步的人,现在再放回去,多半也是挪不动脚的。
不过她也顾不了这么多,身子是赵氏的身子,她就算再为她着想,也不能左右她的想法。
三娘便点了点头,而后退下。
穿过上圆,三娘在中园见到了王祁莲。
她看起来比上回走的时候还要黑一点儿,整个人也精神不少,看来出门走走也有好处。
她大概是专门回去梳洗了一番,现在也没看出风尘仆仆的样子。
柳儿跟在她身后,见了三娘便连忙上前来:“五小姐回来了?夫人那边怎么样?”
三娘如实道:“暂时没什么问题,不过得再看看。”
也确实得再看看,这林柔留不得,甭管她有没有机会再来与王家抗衡,防人之心不可无,千万不能养虎为患。
王祁莲与三娘许久未见,两人都有些生疏了,她冲三娘客气的笑了笑:“母亲现在可在东恒院?”
“在”三娘点头与她道,亦回以一笑:“劝长姊一句,还是不要这么匆忙的去母亲那里,不妨寻块儿敲门砖。你若是就这么去了,我想一定会吃瘪的。”
王祁莲只听说林姨娘的事情,并不知道赵氏身上发生的事情,故而问:“究竟是怎么了?”
三娘拉着王祁莲说话,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赵氏西郊庵堂里发生的事情,还有王文胥重伤回来的事情。
王祁莲大骇:“父亲他……受伤了?”
看来她才回来不久,否则也不会不知道这些。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有大夫专门在府里看护,约莫是要好了吧。就是一直没有清醒过,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后遗症。”
本来听了三娘前半句话,王祁莲稍稍安了心,结果这后半句话让她开始自责起来:“都怪我,是我太任性,若是我能够陪在父亲母亲身边……”
“不行,我现在就得去看看父亲。”
三娘将她拦下:“父亲现在尚在昏迷之中,母亲对你倒是真的有几分气。这样,我先去母亲那里探探风,顺道替你说两句好话。你呢,就学学廉颇,负荆请罪。”
她点头:“这样也好,若是让母亲打能让她消气,也算是值了。”
三娘心中叹息,为长房的事情她操碎了心,看来是休息不成了。
王祁莲便跟着三娘一道,往上园去,一前一后的进了东恒院。
柳儿奉王祁莲的意思,折了外头的树枝拿上,然后交给王祁莲。
接过树枝,王祁莲就地跪下,三娘则进了正屋的门。
赵氏屋里的丫头也不是不理事的,打从三娘他们进院子便知道了,故而三娘去而复返赵氏也没觉得奇怪。
三娘看她那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便知道她晓得了:“母亲您看,长姊在外头跪着,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聚拢来说。长姊她是有错,可她走的时候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叫她进来训斥一顿,或者打骂一番,也总比不搭理的好。”
赵氏抬眼看了看三娘,摇摇头:“不见,我知道你能说会道,也知道你心是向着长房,期盼着咱们好。可祁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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