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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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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点点头:“那莽汉被我藏起来了,只是前两日与莽汉一同被抓来的小尼姑趁乱跑了,我估摸着跟那小尼姑有关。”
  流苏记得坐立不安:“这可不是小事,搞不好会要了夫人的命。”
  三娘当然也知道,否则她也不可能这么心急:“此时不是想后果的时候,问题兄长他不在,若是在的话起码能说上几句话。”
  流苏摇摇头:“就算他在也只能是拖一拖时日,起不了多大作用。”
  这个三娘也知道,她要的也是拖延时间。再者三娘还不清楚王老夫人究竟掌握了那些消息,趁着王祁贤争论之际,她正好摸清底细。
  王祁贤不在,三娘也不能干坐着,思虑了一阵还是得亲自上。
  她同流苏交代:“这样,你先替我去办几件事情,以备不时之需。”
  流苏连忙道好:“成,小姐有什么注意便同我说,我现在出门不太难,能出一份力。”
  点点头,三娘便与流苏继续道:“你先去找张临,我让他昨儿去了西郊找那莽汉的家人。你找到张临跟他说,将那莽汉的家人骗出来,带到建安河去。”
  张临会懂她的意思,聚仙楼也在建安河周边,带去那里只能是去聚仙楼。
  但流苏并不知晓,故而问:“去建安河作甚?”
  三娘觉得有些事情还需要保留,便没打算跟流苏说。
  “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听我的便是”
  流苏也明白个轻重缓急,没再问,而是道:“那然后呢?要怎么做?”
  三娘摇头:“别的办法都不顶用,咱们必须赶在敌人动手之前反将一军,所以,你让张临把莽汉一家带去建安河之后,再把莽汉带到王府来。”
  流苏一一道是:“别的呢?还有别的要做么?”
  三娘被流苏这么一说,好好思虑了一下,还真让她想起来了。
  乔氏在娘家待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是养精蓄锐也该出手了,这回不如让她们帮衬一把。
  三娘凑到流苏的耳边嘀咕了一阵,然后道:“就照我说的办,把她们统统拉进来。”
  流苏心下了:“好,我这就去!”
  如此,三娘便放了心,回夜阑居让沈嬷嬷去东恒院帮衬那老大夫,然后又匆匆往崇德堂那边而去。
  沈嬷嬷见她慌慌张张的,本想问一问,结果一溜烟儿就没了三娘的人影。
  崇德堂此时正热闹,堂中坐满了人,堂下跪着的正是赵氏。
  三娘冲进去的时候,第一眼瞧见了赵氏,再一眼便看到赵氏身旁跪着的小尼姑。
  果然是这厮闹出来的事情。
  那小尼姑听见动静便转头看了过来,见到三娘的时候那丫头大骇,指着三娘道:“就是她就是她!跟王大夫人苟合的男子就是被她带走的!”
  三娘虽不知道这小姑子在王老夫人面前扯了什么谎,可一听她说“苟合”二字,三娘便知道她绝对没说实话。
  如王老夫人所说,这里确确实实坐着许多王家旁支的长辈,有三娘见过的,也有三娘没见过的。
  听小姑子这般指认,王老夫人怒目而视,冲三娘吼道:“还不快跪下!没想到王家竟收了你这么个不仁不义的东西,三番四次坏了王家规矩不说,如今竟帮着这贱妇欺上瞒下!”
  三娘毫不畏惧,走上前,问道:“我尚且不知祖母说的是什么事情,何来帮着母亲欺上瞒下一说?倒是祖母,随随便便就听信了这人的话,未免太儿戏。”
  从前还有乔氏帮着王老夫人搭腔,现在乔氏不在了,王老夫人便要费些口舌:“儿戏?我若是信了你们,那才是儿戏!”
  那小姑子为了让堂上众人信她,还道:“她们为了掩盖真相还将我关了起来,就在西城的一座宅子里头。王夫人那段时间就住在那宅子里头,那奸夫也在,试问他们住在那里能不发生点儿什么事情么?”
  她是抓住了赵氏在外逗留数日的把柄,故意捏造虚假真相。但这也是最棘手的事情,因为赵氏当初确确实实呆在西城别苑里,而且那次赵氏因为发现莽汉未死而闹了一出,那宅子相邻的两户人家也知道里头住了个妇人。
  现在赵氏走了,那宅子既然就没了妇人在里头,如此就更证实了小姑子的说法。
  三娘将堂上的人粗略扫了一遍,暗笑一声,到底是小看了林柔那贱人。一手操控着整件事情,一边还能完全置之度外,好手段。
  一位王家的长辈,看着眼生,他道:“我看这件事情有待考究,大夫人在王府也有几十年了,给文胥生了一儿一女,劳苦功高。况且她离府的那些时日文胥也无病痛,好好的在府里呆着,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何会在这个时间出去会奸夫。”
  还算是个明白人,王文胥忍受赵氏离府这么久而置之不问,这要从何解释?
  总不能把王文胥和胡姨娘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拿出来说吧?
  听这位长辈发言,亦有人觉得赞同。
  “我也觉得要好好查一查,毕竟文胥还占着王家主位,况且人还昏迷着。咱们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将人处置了,待文胥醒来要从何解释?”

  ☆、第四百零八章 开始较量

  “给我住手!”王老夫人一声怒吼,赵氏也不得已按耐住性子。
  那小姑子见赵氏没再上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王老夫人从座上起身,行至赵氏跟前,抬手便是一记耳光。
  她倒是老当益壮,这一耳光扇得赵氏措手不及,一阵头晕。
  赵氏捂着脸,恨恨的盯着王老夫人。
  她从来没有这样看过王老夫人,从她嫁入王家伊始,她便处处忍让,如今也彻底受够了。
  “母亲委实‘公正’得很,想我再王家呆了这么多年,说出来的话居然还不如这个不知来路的东西可信?我看您是老糊涂了吧?”
  王老夫人何曾听过赵氏这般说话,当即又打算再一巴掌招呼上去。
  三娘皱了眉,飞奔上前正好将王老夫人拦住。
  见三娘阻拦她,王老夫人怒火攻心,冲她们吼道:“怎么?翅膀都长硬了?”
  赵氏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不说话。
  王老夫人气急,巴不得再一耳光把赵氏扇晕了才好。
  三娘又使了些劲儿才将王老夫人克制住:“祖母,您时常念叨咱们王家乃世家之后,百代名门。既然如此,就得做出个榜样,试问有哪家知书达理的会不问青红皂白直接给人定罪的?”
  说罢,三娘有看向在座的旁支长辈,道:“诸位长辈评评理,这事情难道不该秉公处理么?”
  那帮旁支长辈中不乏有王老夫人找来走过场的,故而肯应声的没几个。
  三娘也不恼,直接道:“前辈们都不说话,到底是行还是不行?若是要直接定罪,那咱们还是去官府办理的好,届时不论结果如何,也更能服众。”
  王老夫人大概知道一些内幕,听三这么说忙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事情万万不准闹出去!成,你既然要秉公处理,那我便看看你们打算如何秉公处理。”
  她倒是自信,不过三娘也不虚,翻盘的机会他们依然有。
  “但请诸位长辈和祖母稍等片刻,此事事关重大,我还需要找几个人来。”
  王老夫人以为她是在拖延时间,语气不善道:“还要多久?难不成要等到酉时过后?还是三更半夜?”
  三娘摇头:“祖母稍安勿躁,坐着等便是,最迟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倒也不算太长,在座的也都能等。
  王老夫人只当她们是抵死挣扎,毫无用处,便干脆让下人奉上茶点供这些旁支长辈食用。
  三娘懒得去看她们,蹲到赵氏身旁,轻声劝:“母亲,这事情可大可小,您万万不能冲动。待会儿人来了,不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要先经过脑子思考思考再做出反应。”
  赵氏偏头看了三娘一眼,又看了看高台上的王老夫人,也只能点头。她无论如何也是身在王家的人,再有脾气也逃不过三从四德的约束。
  “那你有没有把握?”
  其实赵氏很担心那件事情被暴露出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便不能再留在王家。当然了,此时对她来说,能不能留在王家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能继续理所当然的留在王文胥身边。
  王文胥如今身患重症,她实在不放心。
  三娘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有些事情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拼得过就拼,拼不过还得想法子金蝉脱壳。
  最坏的结果也只是想法子金蝉脱壳了,三娘觉得这个倒是不难。
  约莫三刻钟过去,前院果真来了人,正是张临。
  他领着那莽汉越过院子,径直朝着崇德堂而来。
  可除了这两人,身后再无旁人,这不禁让三娘心慌起来。
  不是让流苏跟张成说去把莽汉的家人带去聚仙楼么?她最后还特意交代让张临领着莽汉的妻子前来。一时给莽汉吃个定心丸,二是莽汉不能言语,她能从莽汉妻子口中扒出一二。
  张临来时也不看三娘,因为一帮人在的缘故,他不敢跟三娘表现得太过密切。
  莽汉被关押了这么久,显得无精打采,张临与他站在一块儿并不显得高大,可却能轻轻松松的将他拉到这里又拖到那里。
  他进来之后头一个瞧见的是三娘,再一个就是那小姑子。
  王老夫人见此人被带了进来,就问三娘:“此人是你找来的?”
  人都带上来了,三娘便点头:“是,人是我找来的”
  她正打算跟王老夫人解释此人的来由,却被那小姑子抢了话去:“老夫人,就是他!他就是大夫人的奸夫!”
  随即,莽汉被张临押到小姑子身旁跪下。
  王老夫人见了那莽汉,便指了指赵氏,问他:“这人你可认得?”
  莽汉抬头看了看三娘,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三娘皱了眉,她也不知道事发突然,根本没有跟这莽汉窜过供,便似有似无的摇了摇头。
  那莽汉见三娘给了这个反应,连忙朝王老夫人摆手摇头,示意不认识。
  王老夫人这么精明的人,岂会没看见三娘与他的那点儿小互动?便威胁那莽汉:“我劝你老老实实的交代,否则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那莽汉咬死了不说,就一个劲儿的摇头。
  王老夫人见了皱眉,问:“这人哑巴了么?问话不说,就知道摇头。”
  小姑子这才道:“回老夫人的话,他本身就是个哑巴,家就住西郊树林外面,常在林中走动。”
  王老夫人轻蔑一笑,看着三娘:“怎么?就找了个哑巴来应付?”
  三娘不卑不亢,正视王老夫人道:“此人虽是哑巴但却不是笼子,您说的话他能听得见,也能明辨是非。他摇头就是说不是,点头就是说是,怎么到了祖母这里就成了敷衍了?”
  王老夫人只当这是小儿把戏,饶有兴趣的看着三娘:“那你就问吧,让我看看你如何靠一个哑巴洗脱罪名。”
  三娘极有礼貌的冲王老夫人行了个礼:“是,绝不让祖母失望。”
  说罢,三娘便走到那莽汉面前,指着那小姑子问他:“这人你是可认得?”
  既然是三娘问出来的,那莽汉便连连点头,表示他认得。
  小姑子也没说话,她本来就不打算避及这个。
  见此,三娘又问:“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么?”

  ☆、第四百零九章 一筐鸡蛋

  那莽汉一时不知要如何作答,看着三娘哼哼两声。
  三娘明白过来,他是想要写字。
  “来人,去取笔墨来!”三娘冲着屋里的下人道。
  闻声,被三娘看着的那小丫鬟赶忙出了崇德堂的门,到旁的屋子里去找。
  小丫头也不敢怠慢,两步做一步,片刻便将纸墨取了来。
  三娘接到手里,亲自替那莽汉铺好宣纸,给他弄好墨汁,沾湿了毛笔递给他。
  莽汉拿过去就在纸上写了“娼妓”二字,虽然歪歪扭扭不怎么好看,但能让人一眼瞧出来。
  那小姑子显然没料到莽汉还会识字,惊问道:“你什么时候会写字的?”
  那莽汉没理她,而是把纸递给三娘。
  三娘便把他写的字亮出来,给在场的每个人都看清楚,随后才道:“我是不知道这小尼姑在祖母面前捏造了些什么事实,但请料想一下。一个挂着尼姑名号为娼者,有什么立场到我王家来指指点点?”
  听三娘这么说,王家那帮旁支长辈都震惊不已,不曾想一个出身佛门的尼姑竟会为娼。
  就在他们指指点点说个没完的时候,王老夫人站出来说了一句:“咱们就事论事,现在说的是小尼姑指认赵氏曾以信佛为由在庵堂与这莽汉私通,现在说这尼姑如何如何,岂不是跑题了?”
  三娘却是一笑:“如何跑题了?祖母可能有所不知,那庵堂从前有不少尼姑,全都是做那一档子事情的。小尼姑信口雌黄说我母亲与这莽汉云云,我却想问问她,庵堂中住着这么多的女人,还时常有男人出入,你怎么就偏偏注意到了这个人?还未母亲,去了一回而已,你怎么就盯上了?最后你还将他们拉到一块儿来说事,依据又是什么?”
  那小尼姑,憋得脸红,让三娘一下子揭了短,脸面全无。
  她怒瞪了三娘一眼,道:“你少血口喷人,王夫人来庵堂的时候咱们早已不干那勾当了”
  “不干了?”三娘冷笑道:“那意思是以前还是干的,对么?”
  小姑子气得炸毛,正想跟三娘争执之时,王老夫人来了句:“莫要扯旁的,你就是你是怎么见到赵氏跟着奸夫苟合的。”
  小尼姑这才将心神拉回来,努力抑制怒意,道:“原来庵子里的人被遣散之后,就剩下我一个人看守,之后便见这位夫人到此来烧香,还问我能不能住几日。当时我想着反正也没人住了,干脆就让她住着。谁想她一住就是两三天,最后我也是出于关心去探望之际发现夫人不在房中,去林子里找的时候才见着这二人”
  她还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在三娘看来就是惺惺作态。
  “证据呢?但凭你一面之词,连个像样的证物都拿不出来,还想给人安上罪名?莫非太异想天开了。”
  “这”小尼姑被自己给堵了,她死活不肯提起从未露过面的惠平师太,如此便没人能给她作证,更不能证实她所言非虚。
  三娘嘲讽道:“怎么?说不出来了?拿不出证据来了?我倒是可以提醒提醒你,那庵堂里不是还有个惠平师太么?拉出来给你作证,还能辩解得清楚。”
  赵氏沉默了良久,听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要说几句,便道:“当时我与文胥吵了一架离家出走,本是气冲冲的打算出京回娘家,可到了那林子里便停了脚步,终归是舍不得。在庵堂里住着的两日,这姑子总来跟前转悠,在我面前也总会提起惠平师太这个人。我是不知道她们图什么才来陷害与我,但请诸位叔伯还我清白”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赵氏这短时间的变化也让三娘惊叹不已。她这一席话乍一听没什么特别,可配上她那双诚挚的脸,那双泪光颤颤的眼睛,真让人难以怀疑她。
  小姑子嘴硬,依旧道:“总而言之我就是看见这大汉跟王夫人在林中不知说个什么,两人一看就有问题。还请老夫人想一想,王夫人常年待在王府里,就算是生气离家又怎会突然认识一个新人呢?”
  王老夫人本就偏信那小尼姑,听她说得稍稍有那么一点儿道理就来兴师问罪:“如何?还不打算招么?”
  三娘却笑了起来:“招?从何招来?祖母都不问问那惠平师太是怎么回事,结果就要让咱们认罪了?这其中分明就有内幕,难道祖母也不打算过问?”
  王老夫人见三娘不肯认罪,也不心急,而是道:“成,咱们就一件件理清楚,继续”
  趁热打铁,惠平这事情肯定要牵扯出来,但现在是要把这小姑子解决再说。
  三娘又问那莽汉:“这小尼姑硬要说你在林中见过我母亲,你有何解释?”
  那莽汉想了想,又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了三个字“送鸡蛋”。
  这倒让三娘想起先前张临说从莽汉家中买来鸡蛋的事情,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老夫人对“送鸡蛋”这三个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莽汉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三娘便解释:“当知道母亲离家之后我便在西郊林中找到了母亲,当时她不肯跟我回来,我怕她在庵堂中缺衣少食,便让人在附近村落里买了一筐鸡蛋,让人送去。这汉子正好就是那家人,故而来给送鸡蛋来了。”
  其实这汉子家应该确确实实给庵堂**应鸡蛋来着,否则他也不可能提及鸡蛋的事情。但如果三娘这么说,等于给小姑子一个可趁之机,试问哪个修佛之人会去吃鸡蛋的?
  当然了,这小尼姑本身就是个半吊子,吃不吃都一样。但她咬死了说没吃过,那三娘就没辙了。
  所以这理由得编一编,不能给人钻了空子。

  ☆、第四百一十章 鸡蛋后续

  那莽汉一时不知要如何作答,看着三娘哼哼两声。
  三娘明白过来,他是想要写字。
  “来人,去取笔墨来!”三娘冲着屋里的下人道。
  闻声,被三娘看着的那小丫鬟赶忙出了崇德堂的门,到旁的屋子里去找。
  小丫头也不敢怠慢,两步做一步,片刻便将纸墨取了来。
  三娘接到手里,亲自替那莽汉铺好宣纸,给他弄好墨汁,沾湿了毛笔递给他。
  莽汉拿过去就在纸上写了“娼妓”二字,虽然歪歪扭扭不怎么好看,但能让人一眼瞧出来。
  那小姑子显然没料到莽汉还会识字,惊问道:“你什么时候会写字的?”
  那莽汉没理她,而是把纸递给三娘。
  三娘便把他写的字亮出来,给在场的每个人都看清楚,随后才道:“我是不知道这小尼姑在祖母面前捏造了些什么事实,但请料想一下。一个挂着尼姑名号为娼者,有什么立场到我王家来指指点点?”
  听三娘这么说,王家那帮旁支长辈都震惊不已,不曾想一个出身佛门的尼姑竟会为娼。
  就在他们指指点点说个没完的时候,王老夫人站出来说了一句:“咱们就事论事,现在说的是小尼姑指认赵氏曾以信佛为由在庵堂与这莽汉私通,现在说这尼姑如何如何,岂不是跑题了?”
  三娘却是一笑:“如何跑题了?祖母可能有所不知,那庵堂从前有不少尼姑,全都是做那一档子事情的。小尼姑信口雌黄说我母亲与这莽汉云云,我却想问问她,庵堂中住着这么多的女人,还时常有男人出入,你怎么就偏偏注意到了这个人?还未母亲,去了一回而已,你怎么就盯上了?最后你还将他们拉到一块儿来说事,依据又是什么?”
  那小尼姑,憋得脸红,让三娘一下子揭了短,脸面全无。
  她怒瞪了三娘一眼,道:“你少血口喷人,王夫人来庵堂的时候咱们早已不干那勾当了”
  “不干了?”三娘冷笑道:“那意思是以前还是干的,对么?”
  小姑子气得炸毛,正想跟三娘争执之时,王老夫人来了句:“莫要扯旁的,你就是你是怎么见到赵氏跟着奸夫苟合的。”
  小尼姑这才将心神拉回来,努力抑制怒意,道:“原来庵子里的人被遣散之后,就剩下我一个人看守,之后便见这位夫人到此来烧香,还问我能不能住几日。当时我想着反正也没人住了,干脆就让她住着。谁想她一住就是两三天,最后我也是出于关心去探望之际发现夫人不在房中,去林子里找的时候才见着这二人”
  她还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在三娘看来就是惺惺作态。
  “证据呢?但凭你一面之词,连个像样的证物都拿不出来,还想给人安上罪名?莫非太异想天开了。”
  “这”小尼姑被自己给堵了,她死活不肯提起从未露过面的惠平师太,如此便没人能给她作证,更不能证实她所言非虚。
  三娘嘲讽道:“怎么?说不出来了?拿不出证据来了?我倒是可以提醒提醒你,那庵堂里不是还有个惠平师太么?拉出来给你作证,还能辩解得清楚。”
  赵氏沉默了良久,听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要说几句,便道:“当时我与文胥吵了一架离家出走,本是气冲冲的打算出京回娘家,可到了那林子里便停了脚步,终归是舍不得。在庵堂里住着的两日,这姑子总来跟前转悠,在我面前也总会提起惠平师太这个人。我是不知道她们图什么才来陷害与我,但请诸位叔伯还我清白”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赵氏这短时间的变化也让三娘惊叹不已。她这一席话乍一听没什么特别,可配上她那双诚挚的脸,那双泪光颤颤的眼睛,真让人难以怀疑她。
  小姑子嘴硬,依旧道:“总而言之我就是看见这大汉跟王夫人在林中不知说个什么,两人一看就有问题。还请老夫人想一想,王夫人常年待在王府里,就算是生气离家又怎会突然认识一个新人呢?”
  王老夫人本就偏信那小尼姑,听她说得稍稍有那么一点儿道理就来兴师问罪:“如何?还不打算招么?”
  三娘却笑了起来:“招?从何招来?祖母都不问问那惠平师太是怎么回事,结果就要让咱们认罪了?这其中分明就有内幕,难道祖母也不打算过问?”
  王老夫人见三娘不肯认罪,也不心急,而是道:“成,咱们就一件件理清楚,继续”
  趁热打铁,惠平这事情肯定要牵扯出来,但现在是要把这小姑子解决再说。
  三娘又问那莽汉:“这小尼姑硬要说你在林中见过我母亲,你有何解释?”
  那莽汉想了想,又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了三个字“送鸡蛋”。
  这倒让三娘想起先前张临说从莽汉家中买来鸡蛋的事情,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老夫人对“送鸡蛋”这三个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莽汉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三娘便解释:“当知道母亲离家之后我便在西郊林中找到了母亲,当时她不肯跟我回来,我怕她在庵堂中缺衣少食,便让人在附近村落里买了一筐鸡蛋,让人送去。这汉子正好就是那家人,故而来给送鸡蛋来了。”
  其实这汉子家应该确确实实给庵堂**应鸡蛋来着,否则他也不可能提及鸡蛋的事情。但如果三娘这么说,等于给小姑子一个可趁之机,试问哪个修佛之人会去吃鸡蛋的?
  当然了,这小尼姑本身就是个半吊子,吃不吃都一样。但她咬死了说没吃过,那三娘就没辙了。
  所以这理由得编一编,不能给人钻了空子。、
  三娘便解释:“当知道母亲离家之后我便在西郊林中找到了母亲,当时她不肯跟我回来,我怕她在庵堂中缺衣少食,便让人在附近村落里买了一筐鸡蛋,让人送去。这汉子正好就是那家人,故而来给送鸡蛋来了。”
  其实这汉子家应该确确实实给庵堂**应鸡蛋来着,否则他也不可能提及鸡蛋的事情。但如果三娘这么说,等于给小姑子一个可趁之机,试问哪个修佛之人会去吃鸡蛋的?
  当然了,这小尼姑本身就是个半吊子,吃不吃都一样。但她咬死了说没吃过,那三娘就没辙了。
  所以这理由得编一编,不能给人钻了空子。

  ☆、第四百一十一章 非王家子

  听了妇人的话,小姑子犹如抓住救命稻草,忙不迭的拿出来说:“老夫人,您看人家这话,显然根本就没有送鸡蛋这回事情。”
  王老夫人看向三娘:“说吧,究竟有没有这回事情?”
  三娘瞥了莽汉一眼,见他目光依旧在妇人身上挪不开,激动不已。
  要想让他再站在她这一边,恐怕不大好办。
  见三娘沉默不语,那小姑子趁热打铁:“王小姐,您这不会是没话说了吧?不妨让我来揭穿你与王夫人伪善的真面目!这莽汉本就跟王夫人有一出,后来肯定是因为莽汉记挂着家中妻儿想气弃之不顾,王夫人一怒之下便将他囚禁起来,所以他家中人才一直找寻不到他!”
  “信口雌黄!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赵氏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小姑子就地正法,奋起身便要朝她身上招呼。
  那小姑子这回没躲过,生生挨了赵氏一下,打的她直叫唤。
  王老夫人连忙让丘若下来,把赵氏和小姑子两人拉开。
  小姑子一边往丘若那里躲,一边继续诋毁:“我可是句句属实,绝无半分欺瞒,若不是不信你们就问问这妇人,看看他是不是许久没回家了?”
  那妇人听了方才小姑子说莽汉与赵氏有染,早已目瞪口呆,与莽汉双目相接,难以置信。
  莽汉连忙摆手摇头,咿咿呀呀的想要表达事情并非如此。
  可不能言语就是一个大问题,妇人只相信听见的,根本不在意他如何拼命摇头。
  小姑子连忙过去拉扯那妇人,急切道:“你倒是说啊,他是不是很久没回去了?”
  妇人看了台上的王老夫人一眼,皱着眉,许久才蹦出一个:“是”
  小姑子得意洋洋,行至王老夫人跟前跪下,一连磕了三个响头:“老夫人您看,我说的句句属实,已有人作证。”
  三娘喊道:“胡言乱语!妇人并未说莽汉没有送鸡蛋来,只说没注意,难不成这就是我说谎了?还有,谁家男人一辈子待在屋里的?他出门儿办事也成了咱们囚禁他不成?”
  小姑子在囚禁莽汉上头寻不出证据来,再者她也曾被三娘扣押过,但她不能说,否则之前的一切胡扯都没有了意义。
  她不依不饶,见三娘狡辩,又将那妇人拉了来:“让她亲口说一说,看看咱们谁说谎!”
  三娘皱着眉,先不跟小姑子顶嘴,而是看了看妇人的神情。
  她显得焦虑不安,手拽着衣袖不停的搅动,似乎心里在盘算什么。
  这妇人不傻,听了小姑子说了这么多,再看看堂中的景象,多半是能猜得出她夫君被牵扯进来了。
  所以,她此时在想应对之策。
  如果说她站在小姑子那边,就得指认莽汉与赵氏私通,结局便是莽汉被处罚。但她要是站在另一边,咬死了说莽汉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他们都是无辜的,而说小姑子说谎,那么莽汉尚且有一线逃脱的生机。
  她想着想着,不由的看了赵氏一眼,再看了看莽汉。
  三娘细细寻思,约莫是知道她心里的算盘。
  故而笑,这小姑子委实蠢得厉害,以为将妇人骗走便能完胜。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是傻子,却不想那妇人带了脑子的。
  一旁的小姑子见妇人一时不肯说话,就伸手去推了推她,便看见妇人满脸心事的模样。
  小姑子心中一顿,霎时紧张起来。
  就在妇人思虑清楚准备开口的时候,小姑子突然身子不稳将那妇人一道扑着摔倒了地上。
  只一瞬,小姑子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神情未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她顺道伸手去把妇人拉起身:“实在抱歉,我这人粗心大意的,一不留神就摔出去了。”
  那妇人却呆愣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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