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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赋-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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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齐王待你如何?”听那宫婢说齐王待她不错,不过那是旁观者,三娘要听当事人的感受。
  只见徐嘉柔低头红脸,很不好意思的说了句:“他待我不错”
  如果徐嘉柔与齐王只是一面之缘,想必也不会待她特别,这中间大概还有什么事情。
  三娘假意调侃:“皇上该不会是在渠州对你种下情根,故而现在有续前缘才如此珍惜吧?”
  “别胡说。”徐嘉柔嗔怪道:“哪有那种事情?不过是当初父亲曾救过他的命,如今父亲已去世,他待我好也算报恩吧。”
  原来是这样,徐嘉柔的父亲救过齐王,故而齐王才会因为当初的恩情点她入宫,宠幸之至。
  三娘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同徐嘉柔道:“那这便是缘分了,你与皇上相隔这么远,中途经历种种事迹,最后还能走到一起,确实不容易。”
  说到这里,徐嘉柔却突然泄了气:“可我却不觉得那么好,当初我与他也不过是数面之缘,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岂料如今竟成了夫妻。他待我是不错,我对他也不排斥,只是总觉得这里头少了些什么。”
  少了情,照她这么说,齐王对她也仅仅是识得,还不太熟悉。这样的两个人要同床共枕,自然会觉得不大自在。
  三娘借了自己当待恩客的感受,胡编了一段与她说:“这很正常,记得我当初在河洝的时候,家中大姐出嫁后也曾回来与我这么说过。但她后来却又释然了,说是时间一长便会习惯,两人从陌生到熟悉,里头会潜移默化的积累一些情义。我想你现在也跟我那姐姐一样,只是时间段不熟悉罢了。”
  这么一说,徐嘉柔觉得也是:“确实,我与他如今还不太熟悉,想必等时间一长彼此熟悉也就好了。不过我一直好奇宫里的女人为何总是想方设法的要将他拉到自己宫里去,我并不觉得那样好”
  对于初经人事的徐嘉柔来说,这样的事情确实不太好。
  三娘耐着心思与她道:“就像贵族府上的妾一样,她们并不是因为喜欢才邀宠,而是必须。不论是帝王家还是百姓家,妾氏的地位都不高,你要想让自己有生存下去的余地,就一定要这么做。最好是怀上子嗣,到时候母凭子贵,你在宫中才算真正站住了脚。”
  一说到生孩子,徐嘉柔觉得为难:“这事情在从长计议吧,我还没那打算。”
  现在让徐嘉柔怀上确实早了些,镇南王之女还坐着中宫宝座,恐怕不会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先怀上龙嗣。这一点三娘也不担心,依照皇后那性子,想必不会对侍寝的嫔妃疏忽避孕之事。
  这一点三娘觉得有必要跟徐嘉柔好好说说:“确实还太早了,不过有件事情却事不宜迟。你进宫也有好几日了吧?皇上来过你屋里几次?”
  这把徐嘉柔说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
  “咱们之间不必如此别扭,但说无妨。”
  徐嘉柔看她坦坦荡荡的,突然觉得自己的别扭毫无意义,便直言:“五六回吧,除了晋封那日,几乎都歇在我这里。”
  三娘皱了皱眉,这跟一房专宠有什么区别?
  “这可不行,你还是个新晋的才人,独占圣宠不光会遭来非议,还会引来祸事。”
  “啊?为何?”徐嘉柔听糊涂了:“这后宫中的女人不都是皇上的人么?他高兴怎么就怎么,为何还会招来祸事?”
  后宫中的女人固然是皇上的,他怎么说就怎么是。
  “但,这宫里的女人也分三六九等,也有尊卑的区别,以强凌弱不在少数。”三娘又劝道:“还有你说那你父亲对皇上昔年的救命之恩,最好是对谁都别再提起了。这是你与皇上的事情,若是多一个人知晓,难免被人利用。”
  徐嘉柔自进宫以来便颇受恩宠,宫里的人都奉承着,根本没有体会到这一点,所以也不苟同:“哪有你说得这么险恶,我看宫里的人还不错,平时人人都在自己宫里,鲜少见谁多管闲事。”
  三娘有些不高兴,徐嘉柔不知道居安思危,这一点需要纠正。
  “我是好心劝你,你别不当回事。你看王家那块不大不小的地方都那么多是非,更何况这么大的内廷后宫?你若是不把这些记着,往后吃亏的可是你。”
  见三娘如此认真,徐嘉柔显然愣了愣:“还跟我认起真来了,行行行,我都听你的。”
  方才一时烦闷,竟把心事都放在脸上了,三娘沉住气,又和颜悦色起来:“我也是为了你好,这条路是我给你指的,我不希望我给你指了条错路。”
  徐嘉柔听了叹息一声:“就算是错路我也认了,总比继续待在王府好。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若非你当时替我找了大夫,我恐怕早已冰丝了。”
  那倒不至于,前世没有三娘插手,徐嘉柔不也活得好好的。
  “别说这些傻话,你我都是同病相怜,帮你也是应该的。”
  “总之还是要谢你。”徐嘉柔冲三娘笑了笑,接着道:“对了,我今日找你来还有一件事情。你方才进来的时候可有看见外面浇水那丫头?我从前在三房见过她,不知为何她就跑这儿来了,是不是胡姨娘遣来的?”
  三娘当然知道了:“你猜的不错,她还真是胡姨娘遣了来的,说是怕你一个人在宫里孤孤单单,所以找本家人来伺候你。”

  ☆、第三百五十四章 殿试三甲(二更)

  徐嘉柔冷笑一声:“怕我孤孤单单?她是怕我找她报仇吧?这么说来,那丫头是胡姨娘前来视察的,根本不是来伺候我的,难怪她一来就是那副要上天的模样。”
  三娘道:“也不见得就只是胡姨娘的意思,你如今也算是王家一份子,又进宫为妃。王老夫人最喜欢能给王家争脸的人,只是你并非王家本家人,她允许胡姨娘送个人进来,老夫人自然默认。”
  “啊?”徐嘉柔愁眉苦脸起来:“那这如何是好?我本来想让你进宫将她带走的,现在听你这么说,我还不能动她了。”
  “谁说不能动了?”三娘眼瞟了瞟门那边,凑到徐嘉柔耳边道:“左右这宫里也不是王家那帮女眷能够随意进来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何必在意她们?”
  徐嘉柔想了想,觉得也是,可她又犯起愁来:“可我不把她送回王府能弄去哪里呢?总不能找个地儿随便丢了吧?”
  三娘笑了起来:“那可是个大活人,哪能随意扔了呢?宫里不是有干苦力的地方?把她送过去给别人管,反正饿不死。”
  徐嘉柔一听,喜笑颜开:“还真是,你看我这脑子,怎么没想到这个。赶明儿我就把她送走,放在这里看着就烦。”
  其实这丫头就算再话多,也没必要把她送走,想来还有别的原因。
  三娘问她:“怎么这么着急想让她离开?我可从来没见你这个样子过。”
  她好像一开始并不打算告诉三娘的,只是三娘现在问起,她又不好隐瞒:“那丫头心高,起初我想着能忍便忍了。可是昨儿皇上来的时候,她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生怕谁不知道她有几分姿色。要说一个小姑娘偶尔打扮的好看些也不为过,可她每次都故意在皇上面前晃悠,可见其心思不纯。这样的人留着是祸害,就算我有朝一日能提拔她,她也不见得会记我的恩。”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原因,这样说起来就合理了。
  “那就赶紧送走吧,眼不见心不烦。”
  她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找你来问问这丫头王家是怎么打算的,我才好处置。”
  徐嘉柔这一点不开窍,她现在入了宫就不是王家人了,哪里还需要在意这么多?就算她现在跟王家倒戈相向,也没人会说她什么。
  “王家那边你真不用顾忌,从你进宫开始,他们跟你只会渐行渐远。你在宫里首当其冲的是顾好你自己,旁的不关你的事。”说到这里,三娘想起那宫婢在路上同她说的事情,便问了徐嘉柔一句:“我听说你进来天天去给皇后请安,结果天天吃闭门羹?”
  徐嘉柔垂下眼睑,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是啊,我当初听你说皇后不怎么好相处,还以为不会太过分。谁想这皇后娘娘岂止是难相处,还很不难接近,脾气也让人摸不透。”
  皇后乃是镇南王的掌上明珠,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娇生惯养难免自我一些。
  “罢了,她的脾气如何不是咱们能干控制的,但你要知道她为什么给你吃闭门羹。你想想,皇上这几日天天到你这里来,她却夜夜守空闺,她怎么一个骄傲的人能受得了么?可她又不能跟皇上撒气,自然就把气往你这里撒了。”
  “原来是这样?”徐嘉柔觉得不可思议:“皇上可是九五之尊,后宫妃嫔众多不是正常事么?我还以为作为一国之母应该能包容,却不想”
  不是所有女子都有徐嘉柔这样的觉悟,就像皇后那样的女人,自小就是她说了算,自然在男人纳妾上头少了些容忍度。
  三娘给徐嘉柔支招:“她现在可不是你能够招惹得起的,若是皇上今儿再到你这里来,你还是适当劝一劝吧。免得成了众矢之的,招来后宫怨言。”
  徐嘉柔在这上头还很看得开,回道:“成,我会劝他的。”
  三娘见她肯听,也就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的是徐嘉柔感情用事,对皇上也有那种据为己有的心思,到时候就难办了。
  听完三娘说的这些后,徐嘉柔开始跟三娘闲聊起来:“我觉得在宫里有时候真是闷得慌,想跟谁聊几句都不知道要聊什么。院里就是几个丫鬟,我说什么她们都当命令,有时候真觉得无聊。”
  “有得必有失,你觉得无聊,旁人也不见得就好,慢慢习惯吧。”
  徐嘉柔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便对三娘道:“我再宫里听说一件事情,和德公主昨儿去找皇上了,两人在御书房里不知说了什么,反正她是哭着鼻子出来的。先前不是她跟皇上商量在进士前三甲中选尚未婚配者为驸马?结果这一年前三甲都是未婚配的。早前就有人说和德公主中意苏家公子,结果苏公子这回只取得了第三,可把公主气坏了。”
  说到此处,徐嘉柔掩唇一笑:“你说这公主是不是倒霉?”
  从前倒不见徐嘉柔有爱议论人是非的毛病,大抵是宫里真的很无聊,只能靠这些八卦打发时间了吧。
  “确实倒霉”三娘附和了她一句,再道:“不过,前三甲也是有名次的,搞不好殿试苏公子能一举夺魁呢?”
  徐嘉柔稍稍敛了笑意:“这倒是,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好。据说殿试就定在明日,且看看和德公主好不好运吧。”
  经她这么一提醒,三娘才想起来,明儿便是张榜后的第十日,苏钦玉要进宫面圣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帝王的刁难(一更)

  三娘一愣,竟一时不知要做什么了。
  徐嘉柔拉起三娘,悄声道:“先同我一道去面见皇上,待会儿我找个理由让你走。”
  “好”三娘应着徐嘉柔,连忙从座上起身,跟着一道出房门去。
  只见园中一明晃晃的人影,还未看清楚,三娘就被徐嘉柔拉着跪下。
  “妾身恭迎皇上”
  三娘则道:“民女叩见皇上。”
  两人跪了半天不见齐王有反应,片刻之后才听见他的声音:“平身”
  徐嘉柔跪着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一张笑颜,起身便冲着齐王明媚一笑:“皇上今儿如何这般早就来了?我还想着得酉时左右呢。”
  三娘也跟着起身,微微颔首立于徐嘉柔身侧。
  这会儿她才能看一看齐王的尊荣,虽然不敢正视,但一晃也能见他精气神不错。他本就是习武出身,已有了精气神,整个人都显得亮眼许多。
  齐王似有似无的瞅着她,问徐嘉柔:“这不是王家五小姐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徐嘉柔忙解释道:“前几日妾身不是同皇上请了恩旨,想让家中人进宫一叙么?我要请的便是五姐姐。在王府她待我最好,咱们两亦是情同姐妹。”
  齐王颇有深意的笑了笑,随即点头:“原来是这样”
  说罢了,他便迈步进了徐嘉柔那屋里,身后跟着个宫监。
  三娘与徐嘉柔两人也紧跟其后,一道进了那屋。
  齐王二话不说的就往高座上去了,三娘她们则候在厅堂中。他如今是九五之尊,她们能不能坐,坐哪里都得听他的。
  见她二人站着,齐王便指了指左侧的两个位置:“都坐下吧,也算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谨。”
  这可不敢高攀,跟帝王是一家人的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
  三娘还一心惦记着当初她在淑妃跟前指认齐王的事情,就怕他这会儿逮着机会给她好看。
  她微微抬头看齐王,却见齐王也正看着她,三娘无端的冒了一身冷汗。
  好好的,看她作甚?
  徐嘉柔见屋里出奇的静默,便先开口道:“皇上今日想吃点儿什么?我同院里的人说了,让她们去准备。”
  齐王一双丹凤眼流露着温情,竟当着三娘的面温柔与徐嘉柔道:“爱妃知道我嘴刁,最爱喝你做的汤,也不知爱妃今日方不方便。”
  他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徐嘉柔哪敢不从?
  “妾身自然方便的,只是”徐嘉柔看了看身旁不远处坐着的三娘:“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五姐姐先回去?”
  三娘如释重负,正想赶紧应一声好,结果却被齐王打断。
  “方才朕不是说了咱们是一家人么?既然如此,那王五小姐也留下来吧,尝尝嘉柔做的汤,那可是人间美味。”
  徐嘉柔万万没想到,这齐王竟要让三娘留下来:“可是那姐姐不妨来给我搭把手,多个人多份力”
  齐王却道:“这可不行,嘉柔忘了自己是主人了。王五小姐是客人,咱们可不能失了礼数。”
  徐嘉柔一时没了辙,若是她再想找别的借口,只怕会令齐王不满:“是,那就让姐姐陪皇上唠几句,妾身这便去准备。”
  “嗯,去吧”齐王脸上的笑意没变,可却让人觉得他的笑意没什么情感在里头。
  见此,徐嘉柔便躬身退了出去,紧接着消失在视野中。
  三娘如坐针毡,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总之非常尴尬。
  他还很是悠然的让内监斟茶倒水,一杯清茶下肚之后才开口:“王五小姐别来无恙。”
  三娘皮笑肉不笑,忙又起身行礼:“皇上福寿安康,民女近来还成。”
  “这样啊”他手里抓着那只茶杯晃来晃去,看都没看她又道:“你跟嘉柔认识多久了?”
  “回皇上的话,我与才人相识不过数月。”
  他回味了一下,也没有要让三娘起身的意思,又说了一句:“才数月,你们之间的关系就这般亲密了?”
  这话说的,要让三娘如何答?摆明了就是说三娘心怀鬼胎,动机不纯。
  三娘想了想,赶忙又道:“主要是才人的家乡与河洝近,我又是出生在河洝的,故而有些许怜惜之情。再加上两人兴趣相投,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说话间,方才候在齐王身侧的内监已然不见了踪影,三娘忙回头去看,却见那内监正在关门。
  吱呀一声将门带上之后,三娘顿时心慌起来。
  齐王也从座上起身,一步步的朝着三娘走了过来。
  三娘忙将头埋下去,做出一副很是恭敬的模样。
  头顶上那人是什么神情三娘看不见,她能看见的之后地上这双九龙靴。
  “装模作样你最在行,当初你不还鬼机灵得很,怎么今日就成了温驯的小兔子了?”
  这话三娘没法借,想了半天才挤出六个字:“皇上真会说笑”
  他绕着三娘转了一圈,走得又极慢,都快给她急出病来了:“说笑?朕可不爱开玩笑。皇帝可都是金口玉言,不能胡乱说的。”
  三娘脑门儿都快出汗了,齐王现在捏死她就跟捏死一直蚂蚁似的,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民女民女”
  也有她无言语对的时候,齐王竟突然笑了起来:“你这模样就可爱不少,比起你当初在淑妃面前指认朕的时候好太多。”
  三娘索性也不狡辩了,赶忙扣了三个响头:“皇上息怒,当初是民女有眼不识泰山,是民女不知好歹。现在民女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了民女吧”
  齐王知道她是个机灵人,岂会信她这些话。
  只是他也不回应三娘,而是蹲下来将她扶正,看见直直看着她:“现在说说你错了,求朕原谅。眼神儿不许闪躲,话要说得字正腔圆,要让真清清楚楚的听见。还有,神情要楚楚可怜。若是做得好,令朕满意,朕就原谅你。”

  ☆、第三百五十六章 逃脱魔爪(二更)

  这什么恶趣味?
  三娘都快崩溃了,早知道会成这个样子,她就不该逗留这么久的。
  正后悔呢,齐王见她不说话便扳着她的下巴,冷声道:“还不快说”
  还是保命要紧。
  三娘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怯怯道:“民女错了,求皇上原谅”
  本以为这样就行了,谁想齐王根本不买账:“继续,重复下去,说到朕满意为止。”
  三娘一咬牙,豁出去了,接着道:“民女错了,求皇上原谅。民女错了,求皇上原谅”
  她一直重复的说,齐王也一脸认真的听,但就是不给什么答复。
  也不知说了多少遍,齐王突然轻声一笑,放开了她的下巴:“小小女子,心眼儿却多得很,起来吧。”
  三娘闻言,才敢起身。
  他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皱着眉道:“穿得太素净,下回来的时候别穿这个了。”
  她心一惊,下次来?什么意思?
  见她错愕不已,齐王补了一句:“朕命你每月十五、十六进宫,到这里来探看徐才人。她既然将你视作姐妹,那朕便给她行个方便。”
  这大概是三娘听说过嘴荒唐的旨意了,竟强行逼她进宫,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绊住她,不让她走?
  三娘半晌没反应,齐王便稍稍大声提醒:“朕命你每月十五、十六进宫,为何不回朕的话?难不成你想抗旨?”
  她哪里敢啊?如今整个大邺都是他的,她区区一介草民,岂敢忤逆君上。
  “民女领旨”
  见此,齐王才有换了副笑颜:“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你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
  三娘不敢忤逆,应和道:“是,皇上是天,民女不敢不从。”
  齐王从前见过三娘那副机灵模样,突然这么逆来顺受又觉得不太喜欢,便道:“得了,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模样。”
  这要怎么收?难不成还要她想当初那样跟他对着干么?就算他想,她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儿开玩笑。
  见她无动于衷,他也懒得再重复,又道:“我记得当初父王曾赐过你一身锦衣,你往后来就穿那个,否则也算你抗旨不遵。”
  这又算什么?感情老子和儿子都有这恶趣味,喜欢看女人穿那身衣裳?
  先帝对她生母有情,上可以理解,那齐王呢?大概是不可理喻。
  听见外头稍稍有了些动静,齐王同她道:“回你的座上坐好,对徐才人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否则”
  对,否则就让她死,要么就是牵连王家人,总之不让她好就对了。
  “民女遵旨”
  见她答应得爽快,他便没再多言语,而是回到上座坐好。
  徐嘉柔与两名宫婢进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各归各位,谁也看不出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见此,徐嘉柔竟暗自松了口气,继续换上那副笑颜,将汤端到齐王面前,盛了一碗递给他:“皇上请用”
  齐王嗯了一声,顺手接过:“有劳爱妃”
  徐嘉柔微微福身:“侍奉皇上乃妾身分内之事。”
  他端起碗递到唇边喝了一口,称赞几句之后看了看三娘那边:“也给王五小姐递一碗,让她也尝尝鲜。”
  徐嘉柔领旨,亲自盛了一碗给三娘:“快尝尝,我笨拙得很,只会这个了。”
  三娘也意思这笑了笑,伸手接过那只碗。
  现在汤也喝了,碗也收了,齐王便亲自下逐客令:“如此,王五小姐便回吧,朕让人送送你。”
  徐嘉柔要侍奉齐王,自然走不开,三娘也就应了:“是”
  齐王让伴他左右的那位内监将三娘带出去,再顺着来时的路返回。
  走的时候,三娘只是与徐嘉柔眼神交流,示意要走了。
  徐嘉柔微微点头,冲她笑了笑,之后三娘便出了房门。
  那内监领着三娘出去,一路上不苟言笑,直到临近西宫门之后才说了一句:“到了前头杂家便不能再送了,来时的马车会负责将王小姐送回去。”
  三娘福了福身:“有劳公公。”
  他也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便退下了。
  出了西宫门,三娘才总算松了一口气,靠在车厢中闭目养神。
  古人诚不欺我也,说伴君如伴虎真是一点儿都不假。
  歇了一路,约莫三刻钟到了王府门前。
  三娘下马车之后与那车夫微微点了点头,便回去了。
  回府的头一件事情就是去赵氏那里请个安,免得她担忧。
  结果去的时候赵氏不在,院子里就只得一两个丫鬟在收拾打扫。
  见此,三娘只能同那两个丫鬟说了一声,让她们代为转达,之后三娘才安安心心的回了夜阑居。
  回到屋里她倒头就睡,沈嬷嬷一直在边上说:“小姐要睡也让老奴先给您把头上的钗子取了,免得不慎刮伤脸。”
  三娘懒得起来,索性给了沈嬷嬷一个背,好让她取钗子。
  沈嬷嬷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伸手将她发髻左侧的钗子取了。
  想起今日在宫里齐王所说的那句话,三娘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跟她交代:“把先帝赐的那间粉色锦衣拿出来洗干净,这月十五要穿。”
  沈嬷嬷知道那件衣裳,可那是先帝赐的,照理来说不应该再拿出来穿才是。
  正想问三娘为何,结果却见三娘已然沉沉睡去,沈嬷嬷也只能去照办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她实在不明白,怎么见一次齐王如此伤筋费神。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不过她因为昨儿睡得早的缘故,现在还不到辰时。
  三娘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微微泛着蓝光,便又准备闭眼眯一会儿。
  还没一刻钟,外头突然有了一阵阵的响动,似乎是对了,是鸟儿扑腾翅膀的声音。
  三娘想到这里赶忙从榻上蹭起身,掀开褥子,踩着绣鞋就出去了。
  那鸽子果然立在园中的笼子上,见三娘过来就“咕咕”的叫了两声。
  小家伙与三娘已经很相熟了,她过来它也不怕。

  ☆、第三百五十七章 无端疑惑(一更)

  三娘捞起鸽子,顺手就把它脚上的信笺取了下来。
  摊开便是苏钦玉那一手清秀的字迹,上头写着:“为夫已知晓,娘子且珍重。”
  也不知他哪里来的闲心,竟在这巴掌大的纸上画了半幅图。
  从前三娘还觉得他没情趣来着,却不曾想他如今也是个懂得风花雪月之人。他在纸上画的是“鸳鸯戏水”图,虽然小,但依旧能体现出他的画工。
  三娘瞅着那张纸发笑,心情突然变得奇好。
  沈嬷嬷不知何时起来了,批了件外衣正打算去打热水,结果却见三娘在与院子里站着。
  “小姐?”沈嬷嬷试探着唤了她一声:“您今儿怎么起得这么早?”
  三娘将手里的信拽进手心,一手又将鸽子塞到笼子里去,转身才同沈嬷嬷道:“昨晚睡得太早了,这会儿已经没了睡意,自然不想再睡。”
  沈嬷嬷点了点头:“那老奴去打水给您洗漱,您且等等。”
  “嬷嬷不必着急,左右今日没别的事情,清闲些便是。”
  “谁说没事情了?”沈嬷嬷说完想了想,才又道:“怪老奴忘了同小姐说了,昨儿您进宫后夫人同我交代了几件事情,结果小姐一回来就睡下,我也没机会说。”
  三娘问她:“什么事?”
  她回道:“夫人昨日便去了西郊林中的一座庵堂里,具体叫什么名儿老奴给忘了,左右夫人的意思是让您今日过去,说是要祈福什么的。”
  烧香拜佛的事情赵氏一般是去了便不会再喊上三娘,除非是出府前与三娘说的,怎么这回如此怪异?
  三娘心中有疑惑,但先问的是:“照你的意思,她昨夜一夜未归?”
  昨日三娘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她去东恒院里也不见赵氏。再想想她让沈嬷嬷带的这几句话,若是赵氏昨日回来了,她大可直接将三娘喊了去。
  只见沈嬷嬷点了点头:“确实是一夜未归 ”说罢,沈嬷嬷又贼兮兮的凑了过来:“听说是夫人同老爷吵架了,然后一气之下便走了。夫人她本就不是京中人士,回娘家也不方便,估计就打算在庵子里住几天吧。”
  这倒还说得过去,赵氏现在跟王文胥真是不怎么和睦,两人吵架使气也正常。
  三娘便嗯了一声,吩咐沈嬷嬷:“那你去备水吧,天色还早,既然是要去佛门清洁之地,好歹净个身。”
  当然了,她也并非什么佛门信徒,只是单纯的觉得该清洗一下。
  这么一折腾便是一个时辰,出门的时候太阳都挂天上了。
  张临驾着马车一路往西,因着三娘在便不那么拘谨:“今日正是春闱三甲面圣之时,也不知苏公子能不能一举夺魁。”
  这话大概是说给她听的吧,张临回回帮忙带话传信,早就把苏钦玉认得了。
  “怎么?你这么期盼他夺魁?”
  张临听了三娘这话闷声笑:“小的一介粗鄙,这种事情哪里是我能去关心的?何况又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 说给小姐您听一听。”
  倒还挺老实。
  “富贵在天,人各有命,猜了又有何用?顺其自然就好。”
  若是三娘不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她大概很关系这件事情,但问题是她知道,结果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出了西城门,马车又往西行了许久,然后才到了沈嬷嬷所说的那家庵堂。
  她所说不假,这庵子确确实实是在林中,就是地方小了些。
  三娘跟着张临一道上去,伸手叩了叩门:“敢问庵中可有人?”
  她话刚说完便有一姑子开了门:“姑娘是来烧香拜佛的?”
  “非也 ”三娘老老实实的道:“我是来寻家母的,提听府里人说她在此处。”
  小姑子将她的话回味了一下,垂眸想了想又问三娘:“姓甚?”
  三娘不假思索:“姓赵。”
  闻言,小姑子才肯放她进去:“那夫人说了不想见人的,但你说你是她闺女,我便网开一面。”
  有意思,这庵堂难不成还是赵氏常来之处?怎么庵子里的姑子这么护着她。
  三娘客客气气的道了声谢,正打算进去,却见那姑子将张临拦住:“这位施主请留步,此处只收容女子,男子一概不得入内。”
  张临头一回见烧香拜佛的地方事这么多,当即便要斥那姑子几句。
  三娘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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