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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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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王祁莹焦虑的事情,听三娘这么直接点明,她显然有些郁郁:“是啊,以苏公子的才学,中状元也是手到擒来的,他又未曾娶妻,再合适不过了。”
王祁莹说完了还不忘看看三娘是什么反应,见三娘神色如常,她还觉得稀奇:“怎么?你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对那苏公子就没有一丁点儿的仰慕之心?
三娘道:“我是个俗人,但凡别人极力吹捧的,我反而提不起兴趣来。再加上那苏公子我也没仔细瞧过,更不上心,又何来仰慕一说?”
王祁莹似是不信,我记得上次鸿渊诗会上苏公子说见过你,如今怎么又成了没仔细瞧过呢?
三娘道:“三妹妹可以听闻过南方出绝色一说?”
王祁莹在渠州生活过一段时日,自然有所耳闻:“这个倒是听说过的,只是南方的女子比京城的更为矜持,我能见到的少之又少,这‘绝色’二字还有待考究。”
“那三妹妹总有听说过几位俊郎吧?”
这倒是有的,王三爷在渠州做官的时候,便有许多名士前来拜访,只因听闻王三爷是京城而来的,又是大名鼎鼎的沉香世家所出,故而颇受拥戴。
正因如此,王祁莹见过渠州的几位俊郎。
“见过,那些几位确实生得极好,肌肤吹弹可破,堪比女子。”
三娘掩唇而笑:“这便是了,南方细腻好看的男子多了去了,看多了自然就眼花了,对着位苏公子也只觉不过尔尔罢了。”
听三娘言之有理,王祁莹便当了真:“如此也难怪,南方的男子确实生得好,不过在学识上,我依旧觉得不如苏公子。”
“那是自然的了,只可惜我这个俗人不怎么看中才学,人长得好看一些,待我温柔一些,那便妥了。”
王祁莹听她这么一说,便越发亲切起来:“姐姐说得是,待你好才是最重要的,旁的都是虚的。”
“对了,我几次三番的听妹妹说起苏公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三娘这么一问,可把王祁莹吓了一跳,她连忙摆手:“没没有,这怎么可能呢?我有自知之明,苏公子那样的家世,我这样的身份实在难以登对。”
这王祁莹总爱说些违心的话,在她眼里,只怕除了她谁也配不上苏钦玉了吧?
“妹妹切莫妄自菲薄,你看那苏相爷的原配夫人不就是个平民女子么?可见苏家并不那么看重家世的,只要德行好,兴许不会是什么难题。”
王祁莹最爱听这样的话,当即露出了笑颜:“不瞒姐姐说,我还真是有这个心思的。起先我还以为姐姐也是这个心思,故而才没有告知,害怕伤了姐妹情谊。”
☆、第三百零九章 多加提防(一更)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了,王祁莹学了她母亲的多疑,怎么可能真的完全信了三娘的话呢?她现在直接表明心迹,未尝不是在劝三娘知难而退。
可惜三娘还没那份心,若是有了,她区区一个王祁莹,根本不够看。
虽说如此,糊涂还是得装的:“三妹妹多虑了,如你所说那般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就算发生了,也不会让你知道,就算你知道了,你也斗不过我。
王祁莹自然不知道三娘心里头想的这些,便笑道:“让姐姐见笑了”
“三妹妹说的哪里话,此乃人之常情。”
说完了苏钦玉,王祁莹又说起了陆亦阳:“除去苏公子,京中倒还有那么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便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如今承了他父亲当初的职务,担任御林军统领。年纪轻轻的,便担此重任,也是人中龙凤。”
陆亦阳确实有些能耐,但三娘对他却不带感:“真是不巧,三妹妹说的这两人,我都不怎么感兴趣,从未深知过。”
王祁莹惊讶道:“姐姐竟不知?我还以为姐姐既然不喜文人,自会喜武将,没想到姐姐都不不感兴趣。”
三娘却道:“武将粗莽,自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可我却希望有个知冷知热的枕边人,故而不喜。”
“我听闻陆家公子并非粗莽之人,而且去年鸿渊诗会咱们也听他吟诗一首,想来也不是那等不知礼数的人。”
这倒稀奇了,王祁莹抽什么疯,一个劲儿的在她耳边吹嘘陆亦阳的好。
三娘就干脆顺她一回,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居心:“说得倒是,那首诗听着细细腻腻的,兴许他还真是个温柔的人。”
“可不是么?”王祁莹道:“我觉得那陆公子是良配,能文能武,生得又俊,京中想嫁进陆家的姑娘数不胜数。”
“这样啊?那我可得留意留意了”
“不过,我听闻二姐也对这陆公子有意,二婶还去陆家提过亲,却被人推之门外。我看姐姐有才有貌,又颇得大伯父的宠爱,嫁进陆家应该不是问题。”
三娘故作一副羞涩模样:“三妹妹快别乱说,要是叫旁人听了去,会笑话的。”
王祁莹却笑了起来:“姐姐莫要怕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人之常情。”
三娘便点了点头:“如此也罢,那我便借你吉言?”
现在三娘是闹明白王祁莹的意思了,一是试探三娘对苏钦玉有意无意,二是试探三娘对陆亦阳的意思,想借此挑拨三娘与王祁芸的恩怨。
大概是那一次王府宴席上的林林总总让王祁莹起了疑心,她如此一个细致入微的人,对苏夫人偏向长房的举动怎么不生疑呢?
再说说陆夫人,她做得太明显了,莫说是王祁莹,就算是苏夫人也应该瞧出了问题。
既然陆家有意于三娘,那王祁莹正好拿此事做文章,让王祁芸跟三娘斗,让乔氏跟赵氏更加不睦,那他们三房的便在一旁看戏,坐收渔利。
可惜王祁莹打错了算盘,陆家甭管什么心思,三娘是不可能应允的,更不可能让王祁莹得逞。
两人聊了许久,还是王祁莹先说有事告辞了的。
她前脚刚走,丽姝便道:“我算是瞧出来了,这丫头也中意苏公子,看来小姐多了个情敌。”
三娘却不以为然:“情敌?我要不要与那苏钦玉在一块儿还是一回事,再说了,京城里中意他的人多了去了,若人人都是情敌,那我可有的劳了。”
丽姝得意起来:“这些情敌也都不是情敌,左右苏公子不答应,还是咱们小姐能耐,早早就抓牢了苏公子的一颗芳心。”
芳心?三娘听了却想笑:“这话要是让他听见了,少不得让你受些罪。”
“那可不一定,我是小姐的人,苏公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岂会不顾小姐您呢?”
这可说不准了,苏钦玉当初不还想要她的命么?再说,男人的一颗真心能管得了多久?保不齐他已经变心了。
“行了,别贫嘴了,咱们也回吧。”
丽姝嬉笑着点头,两人便穿过月牙门去了下园。
果然如三娘所想,赵氏抵不住王老夫人和乔氏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同意让二房的回来。
虽然三娘不知道王老夫人是同赵氏说了些什么,但一定是赵氏所在意的事情。
此后三日,二房的人便陆陆续续搬了回来。
有了乔氏这个坐不住的,王家顿时显得热闹起来,总感觉都到哪里都能听见乔氏那尖锐的声音。
王老夫人此番回来之后再不似从前那边欺压着长房,凡事都将赵氏叫来商量,以至于三娘回回去请安的时候,赵氏都在南殊院里。
没办法,既然赵氏在那里,三娘也只能顺带给王老夫人请安了。
王老夫人从前那是对她横眉冷对,现在虽不见得对她多好,但却不会在明面上给她脸色看。
这一日请安之时,王老夫人突然提起了洛云姑姑,问她可曾回来。
赵氏自然是一五一十的讲给王老夫人听了,自那次之后,赵氏心里也清楚洛云本是王老夫人遣来盯梢的,所以在王老夫人跟前提起洛云的时候话不多,老夫人问一句,赵氏答一句。
王二爷似乎也不在兵部当差了,因为何裕仁已经不在兵部,而是去了户部。在加上先前他在牢中险些害了王文胥的性命,故而被停了一段时间的职,如今又去户部混了个小官当,却是比从前还要吃香。
果然只有这种狗腿子的人才能在官场混得一席之地,像王文胥这种全凭才学能力的,要么就是受帝王赏识,要么就只能一介小官做到头。
索性王文胥如今对做官已经提不起兴趣了,更不用担心王二爷此类人刁难。
但现在王祁贤要出来了,他要入仕途,实在要对这个王二爷多加提防。看来到时候得跟王祁贤说一说,让他多加小心。
王祁贤已经去了三日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三娘虽然让流苏做了些功夫,但不能说万无一失,还得做好心理准备。
☆、第三百一十章 祭拜文曲(二更)
如今王老夫人最在意的是林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三番四次的寻大夫来诊脉,还专门请了个能接生的婆子来侍奉,生怕到时候临产了没人。
林姨娘所到之处,皆是一堆人侍奉在侧,那阵仗堪比帝妃出行。
想当初王老夫人身旁只得乔氏一人,如今却是林姨娘常伴身侧。
还有王二爷,人一回来就往林姨娘那里钻,也不去柳姨娘那里,看得乔氏气愤不已。
乔氏已经在王老夫人那里提了很多次了,说是林姨娘一个待产的孕妇,总跟王二爷住在一堆怕惹出什么事情来。
王老夫人一心记挂着林姨娘肚里的孩子,当然不愿意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便叫了王二爷说过几次。
却不想王二爷听了就发脾气,要跟王老夫人吵,两人就着几日都吵了两三回了。
私底下赵氏还同三娘埋怨,二房的一回来就乌烟瘴气的,还不如不让他们回来。
话虽这么说,赵氏却也不会点明,也为林姨娘操了不少心。
但赵氏最在意的还是王祁贤的事情,处理完府里的大小庶务,赵氏便拉着三娘一块儿去凌云寺祭拜文曲星君。
也不知怎么的,今日前去祭拜的人很多,北城亦有不少车轿往凌云寺去。
赵氏掀开车帘往外头看的时候,似是瞧见了什么,颇为惊讶:“咦,那不是苏家的车轿么?”
三娘顺着她看的地方瞧了瞧,还真是苏家的。
“兴许也是去祭拜文曲星君的吧,听闻苏公子也应考了。”
赵氏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苏夫人为人倒是不错的”
为人好不好且不说吧,至少三娘没有特别厌恶她的地方,就是她有那么点儿瞧不起人。
不过三娘也不怪她,毕竟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跟着苏钦玉去了两回苏府,怎么说也有些不矜持。
她看那苏夫人待苏钦玉是真的好,再加上她自己没有孩子,必然会把所有的心思放在苏钦玉身上。
只是苏钦玉倔了一些,一心觉得是因为苏夫人,他生母才会遭遇不测的。
苏夫人也是个孤苦女人,三娘觉得苏丞相未必是真的想娶她,说不好只是愧疚,或者以此为由将她养着罢了。
“确实挺懂礼的。”三娘附和道。
赵氏闻言:“也不知那车轿里坐的是不是苏夫人,若真是的话,去了还可以一道。”
三娘没什么意见:“母亲高兴就好。”
如此,赵氏便一路盯着那车轿,见他们确实是往凌云寺去的,颇为高兴。
待到了凌云寺下面,赵氏便急急下了车,生怕下晚了就不能与苏夫人一道了。
三娘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什么话也不说。
刚行了几步,果然见苏夫人从车轿中下来。她侧目一看,正好将匆匆而来的赵氏看在眼里:“这,这不是王夫人么?”
赵氏颇为热情,连连点头:“劳苏夫人还记得我。”
苏夫人一瞟眼,又见着了三娘:“哟,五小姐也来了?”
三娘礼貌的福了福身,换了一声苏夫人。
赵氏道:“是啊,她在家中闲着也是闲着,我便待她过来了,一是给我家祁贤去文曲星君那里请个愿,二来待她出门走一走。”
苏夫人惊讶道:“你们也是来祭拜文曲星君的?那可巧了,我也是。”
赵氏笑了起来:“我猜您也是因为这个来的,起先我识出这是苏家的车轿了,只是不确定。这下好,咱们既然是为了一件事情来的,那便一道去吧。”
“成,咱们一道前往”
这苏夫人果然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健步如飞,走了半山都不喊一声累,面色如常,跟个没事人似的。
赵氏早就喘得不行了,一手由三娘搀着,一手直捶腿。
她见苏夫人这般清闲,便问:“苏夫人好体力啊,我这都满头大汗,走不动了,您却还丝毫没见反应。”
听见赵氏的话,她才回过头来看了看赵氏:“哟,真是对不住,我自小生在山野之中,爬山上树不在话下。一时间忘了夫人同我一道,竟没照顾着你们,还望见谅。”
苏夫人确实走得极快,赵氏起先也正是为了跟上听的步伐,才会搞得这么累的。
但赵氏嘴上却道:“无妨无妨,怪我腿脚不利索,倒让您见笑了。”
有了这么一出,苏夫人确实放慢了脚步,还不时的在林荫处歇一歇。
歇着的时候,赵氏便同她闲聊起来:“苏公子才学过人,怎么夫人还要来寺中祭拜文曲星君?若是我那孩儿又这么能干,我便不会花这闲工夫了。”
苏夫人却是不显见的苦笑:“求个心安吧,科考这个事情可说不准,万一真起作用了呢?”
“夫人说得也是”
就这么歇歇走走的,总算到了凌云寺门前。
赵氏跟张临一道去买香火,三娘便留在苏夫人这里。
“近来可有同阿玉见过?”
三娘知道她是在问她,便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未曾,我大概有一月未见他了。”
苏夫人嗯了一声:“闹别扭了吧?我见他近来在府里总是心不在焉的,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科考。”
三娘一愣,这可不关她的事情:“科考考的是才学,即便心中有不愉快的事情,那也不会影响到脑袋里的学识。我倒觉得夫人无需担心,苏公子自来是个有分寸的人,他知道要怎么做。”
“你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
三娘却笑:“我有什么资格去担心?况且我个人觉得他能行,算是对他的信任吧,”
“也是,那孩子自有分寸,倒是我瞎操心了。”
三娘忙道:“夫人可别这么说,不论如何这都是您的一番心意。即便苏公子他不知,老天爷会看在眼里,您一定能得偿所愿。”
她笑了起来:“你这孩子会说话得很”
“说什么这么开心?”赵氏正好,买了香火过来,见她俩说得高兴,便问了起来。
三娘回:“我看着寺里的香客比往常多,便同苏夫人打趣说这几日文曲星君有的忙了。”
赵氏不疑有他,却道:“你这孩子尽会瞎讲话,人家菩萨一年四季都有人供奉,比文曲星君忙得多。”
☆、第三百一十一章 姻缘木(一更)
苏夫人见三娘都这么敷衍过去了,便与赵氏笑道:“行了,咱们进去吧”
赵氏点头道好,三人便进了寺里。
三娘不好此道,赵氏她们往哪里走,她便跟到哪里,她们拜,她也拜。
空了的时候,苏夫人同她说起话来:“拜佛要心诚才灵,你既然不信这个便不必拜了,白费力气。”
“夫人怎知我心不诚?”
“若是心诚,跪拜之时一定规规矩矩的,一个头磕到响,可不似你这般随意三拜了事。”
“也罢,我确实不信这个,那边跟着你们便是。”
苏夫人偏头朝寺中院坝望了望,指给三娘看:“那棵树你该去拜一拜,或是求根锦囊挂上去。”
三娘伸着脑袋看了看,树旁立了石碑,碑上刻着镏金的三个大字“姻缘木”
“这”三娘甚是为难,索性道:“不必了吧,我就跟在你们后头拜一拜,管他灵不灵呢。”
苏夫人却不依:“我让你去,你便去,若是不去,我便将你与阿玉的事情告诉你母亲。”
三娘顿时吓了一身冷汗,这苏夫人真是难缠啊!
“成成成,我去便是,那事情千万不能同我母亲说。”
若是说了还得了,依赵氏脾气,恐怕一回去便拿出来教训她。
届时,王家上下都知道了,王祁莹还不跟她拼命?
苏夫人又道:“可别糊弄我。”
“放心吧,我可不敢糊弄您。”
苏夫人满意的点头:“那你先去,我与你母亲还需参拜两位菩萨。”
三娘无奈,只能朝着苏夫人方才所指那处去了。
姻缘木前有个和尚摆案而坐,两女子正在求锦囊。
那老和尚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念完之后就将锦囊交到那两女子手中,之后两名少女便去挂锦囊了。
三娘感觉怪怪的,她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虽然没人认得她,可她就是觉得臊得慌。
看这周围人少了些,三娘才敢朝那老和尚的小摊儿前去。
“师傅,我来求只锦囊。”
那老和尚抬头看了看她,二话不说,从案下取出一只锦囊以及纸笔:“将你心之所想装入锦囊之中,月老才会看到你求的是什么。”
三娘便点头答应,提起笔准备书写。
可是笔到纸上,三娘竟不知要写什么,思来想去她书下两句诗,俗的不能再俗了“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写好之后,她便要装入锦囊之中。
老和尚制止了她:“姑娘不可敷衍,连姓甚名谁都不写,月老哪里知道你是谁?还有,姑娘求谁的姻缘都得写下来,这样月老才好帮你牵线。”
三娘本想堵那和尚一句,就算我写了,月老也不一定知道我是谁。
算了,且不计较了,她便有把纸展平,提名“瑶生”。可老和尚说了要写与谁求的姻缘,她便又在一旁写了“钦玉”。
写完,三娘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之后,她才将纸条塞入锦囊,拉紧束带。
老和尚便开始默念起来,叽里咕噜的似是在念经。
这有意思,月老可是道家的人,管佛家什么事?和尚管起人间姻缘,还能与月老传达意愿?
三娘不管他了,自行前去将锦囊挂在树枝上。
这下任务完成,她总算能复命了。
她正准备回头去寻赵氏她们,一回头见她们从菩萨庙里出来。
“祁瑶,你在那里作什么呢?”赵氏远远瞧见了她便问道。
三娘一边朝赵氏走去,一边道:“没什么,我觉得无聊便过来透透气。”
赵氏不疑有他,想着三娘这个年纪的女子向来不喜寺庙什么的,也颇为理解:“那咱们直接去文曲庙里参拜吧,末了便直接回去。”
苏夫人道好,三娘更是巴之不得。
正要往文曲庙走,苏夫人突然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方才在观音娘娘面前烧了香竟没拿一点儿贡品。我得去那一点儿,贡菩萨的吃了有福。”
赵氏点点头:“那我们在此处等你”
“不用不用,你们先过去,也不知文曲庙那边排了多少人了,你们快些去,免得耽误时辰。”
赵氏想着她们先去占个容易挤进去的好位置,等苏夫人来了便能省些时间:“那好吧,苏夫人快些。”
如此,三娘便跟着赵氏先去了文曲庙。
没一会儿,苏夫人来了,三人挤了半天可算是拜着了文曲星君。
三娘这回可是诚心的拜,心里一边想着王祁贤能考中,一方面顺带提苏钦玉求一求,虽然没什么必要。
正是办完了,她们便又一道往回去。
下山的路好走得多,没耗什么时,一行人便到了山下。
赵氏同苏夫人寒暄几句,自然要说告别的话,三娘则在一旁候着。
片刻,两人说完了,互相见礼之后,便各自走了。
上山下山耗了三娘许多力气,回去之后倒在榻上不省人事。
一觉睡到次日辰时,三娘头晕脑胀的起来,换装梳洗。
人还未彻底清洗,事却已经来了。
沈嬷嬷匆匆赶来与三娘道:“小姐,一大早府里便来了几位宗亲,说是有事找大老爷,几人正在崇德堂说事呢。”
三娘还挺惊奇:“父亲他去了?”
沈嬷嬷点头:“自然是去了,宗亲寻到府上来,老爷岂有不管之理?”
不用说,一定是胡姨娘坐不住了,离春闱结束还有两日,她能不急么?
“那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沈嬷嬷想了想:“得去!依老奴看,会出事情。”
到底是在内宅里混了几十年的人,见解也独到,她们赶到崇德堂的时候还真有戏看了。
此时崇德堂除了几位宗亲和王文胥,还聚集了二房女眷,三房女眷,以及王老夫人。
赵氏此时还未来,但消息已经传过去了,要不了多久也会到。
三娘她们进屋不敢动静太大,轻手轻脚的从后面绕,站在众人身后听戏。
王三爷此时不在,王老夫人便成了那个掌事的人。
她难得替胡姨娘说话:“胡姨娘来王府十几年了,有功劳也有苦劳,首先这生儿育女便是大功一件。再者,文远未功成名就之时,胡姨娘也安分守己,不说扶正,平妻的位置也当得。”
☆、第三百一十二章 好好活着(二更)
三娘再瞅了瞅胡姨娘,她不知怎么的,跪在地上时而啜泣。一听王老夫人说出“平妻”二字,她抹眼泪的手不由的一抖。
王老夫人就是王老夫人,终究是不愿意做到胡姨娘所希望的那一步。
王文胥与王老夫人同坐于高堂之上,今日的王文胥看着好歹有点一家之主的样子了。
那几位宗亲想来是得了胡姨娘的好处,一个劲儿的说胡姨娘贤良淑德,可为嫡妻。
尽管这帮宗亲与王老夫人一唱一和的,王文胥始终都不置一词。
终于,王老夫人绷不住了,问王文胥:”文胥,你倒是给句话啊,成还是不成?“
王文胥看了王老夫人一眼:”这事情您还是别搀和了,胡姨娘不能做王家的嫡妻,您也别问我是为什么,总而言之是为了王家好。“
王老夫人本就没有多想帮胡姨娘的,只是王三爷求到跟前来,胡姨娘又给了她一些好处,她才肯答应的。
现在王文胥严词拒绝,她还乐得清闲。
胡姨娘又啜泣起来:”我知道兄长难做,也不打算为难您,待三爷回来我便去同他商量商量,此事就作罢了吧。“
宗亲收了胡姨娘的好处,自然要为胡姨娘美言几句:”大侄儿,你看文远正室空置了许多年了,是该给他立嫡了。现下胡姨娘最合适,文远既然都求到咱们这里来了,你便松松口把。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扶了胡姨娘做嫡也不是不可的。“
”我说不成就不成!“王文胥突然道,语气不怎么和善:”若是换了旁人,我二话不说替她办,但胡姨娘不行!您们也崩问我为何不行,总之我自由计较。“
三娘在一边旁观,更加确定王文胥早知道胡姨娘的身世,看来洛云所言不假。
王文胥失去了耐心,直接下逐客令:”我敬重诸位是长辈,但不能一味听之任之,我既然是王家管事的,就不能陷王家与危难之中。这其中的道道诸位兴许不是太明白,我也不打算说明白,都请回吧。“
那几位宗亲脸皮薄,再说这件事情他们也确实没有太大的插足余地,见王文胥逐客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多做逗留。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不过大侄儿,文远他现在在朝中担大任,为王家也算尽职尽忠。若是文远一心求扶正胡姨娘,你也可以考虑考虑“
“我知道了,诸位叔伯且回吧。”
王文胥这是第二次逐客了,他们便也不再多话,一行离去。
王老夫人见场子散了,自然也不会固执于此。
王文胥看了看胡姨娘,不易闻的叹了声气:“胡姨娘,你与我去书房一趟,我有话与你说。”
胡姨娘末了眼泪道是,这两人便当着众人的面走了。
王老夫人皱眉坐在高堂之上,看着这两人离去的背影:“行了,咱们也撤了吧,干坐着没意思”
众人便纷纷退去,不做逗留。
三娘悄声与沈嬷嬷道:“时机到了,咱们跟徐嘉柔见上一面。”
沈嬷嬷连连点头:“成,老奴这就去请,您先回屋等候。”
三娘点头道好,两人便也离了崇德堂。
回到夜阑居之后,三娘焦急的等候着,可沈嬷嬷迟迟未来。
半晌,可算是把人等回来了,却不见徐嘉柔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徐嘉柔呢?”三娘忙问沈嬷嬷。
沈嬷嬷欲言又止,思忖片刻才道:“可怜见儿的,那丫头都快被三房的折磨得不成样子了,现在病在榻上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什么?”三娘虽然想得到胡姨娘对徐嘉柔不好,却没想到如此不把她当人看:“那她现在情况如何?还不赶紧去找大夫!”
沈嬷嬷再道:“小姐莫急,老奴已经让张临找去了,只是不晓得耽不耽误您的事。”
“甭管了,先救人要紧。”
见此,沈嬷嬷也没再多话,从屋里娶了些药往徐嘉柔那里去了。
看来还是她小瞧了这胡姨娘,徐嘉柔就算是她的一颗棋子,那也不至于不闻不问。她倒好,把人收拾了连个大夫都不找来看看,也不怕出人命。
越想越觉得该去徐嘉柔那里看看,三娘从座上起身,前往徐嘉柔住的那屋子。
徐嘉柔住的地方是二房边上的一间屋子,收拾干净了拿给她住着。
王三爷也真是的,口口声声说徐嘉柔是友人托孤,怎么就不知道关心关心,任由那胡姨娘糟蹋。
张临找的大夫也来了,此时正在为徐嘉柔诊脉。
三娘凑过去看,徐嘉柔睁着眼看着榻边诊脉的大夫。
沈嬷嬷见三娘来了,便行礼唤了声:“小姐”
三娘嗯了一声,没了别的话,
正是这一声呼喊,徐嘉柔注意到了三娘,望着三娘虚弱一笑。
“大夫,人怎么样了?”三娘问道。
那大夫回:“身上的外伤我且不说了,现在是风寒之症,也不知与这伤口有没有联系。”
三娘想了想:“且不管有没有联系,您先开退烧的药,再给咱们一些金疮药,若是没反应,咱们再来照您。”
大夫忙道:“若是不行就别来找我了,我就那点儿本事,况且这姑娘的伤拖了好几日了,现在天儿也暖和,恐怕不怎么好办。”
“成,那您且回吧,这是您的诊金。”三娘给了他五两银子,算是多的了。不期盼他下次还回来,就只求他开个管用的药方便是。
那夫人看这五两银子,果然高兴,不由的积极起来,三下五除二写了个方子,还留了瓶他所谓的祖传金疮药。
三娘拿着药到徐嘉柔榻前:“我给你上药吧?”
徐嘉柔点了点头,问三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三娘却笑了起来:“你放心,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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