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娇娘赋-第6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先前不是说她与你有杀母之仇?那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若换成是我,我一定亲手杀了她。”
流苏一扫先前的烦闷之色,勉勉强强挤出一丝笑意来:“估计也只有小姐会用这样的方式安慰人了,她确实是我的杀母仇人,但我自小没见过母亲,与她没有过什么记忆。说起这仇,倒还真没什么太过气愤之处,只是这心中总有个结,觉得自己不该认贼人做母,与仇人亲近。”
她这么说,倒让三娘想起邺越笙来。她又何尝对那一家子有过情感呢?但这血缘关系抹不去,所以心里才膈应。
“那就别多想了,她是恶人有恶报,就算你有罪那也得等死后到地府去算,现在是不能与你算这笔账的。既然如此,你何不好生过自己的日子,反正该还的账也得还。”
流苏福了福身:“是,小姐所言有理,流苏释然”
三娘回之一笑,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果然如邺越笙所说,赵氏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毫发无损。
晚间王三爷回来,才听说府里这事情,便到赵氏那里问起。
赵氏本就是莫名其妙的,哪里说得出什么一二来,便都摇头说不知道。
王三爷以为她可以隐瞒,颇为气愤:“嫂嫂怎的如此不知事?我如今再朝中好歹有一席之地,若是除了事情你告知我也能帮得上忙。你现在死活不肯说,到时候出了事我要怎么替你解决?”
赵氏去衙门就只是被随意问了几句话,之后便被人送回来了,关于今儿去衙门的事情她确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故而,赵氏怕王三爷多想,便把洛云窃取长房家财,以及洛云莫名死去的事情都说了。
王三爷听罢了,训斥了赵氏几句:“嫂嫂糊涂,这怎么能是小事呢?还好你现在是回来了,若是受了牵连,那还有的麻烦。”
赵氏这两日本就有些心烦,在就是胡姨娘的刁难让赵氏心生烦闷,便对着王三爷不客气道:“不想麻烦便不用麻烦,长房出了事情也不求你帮忙,更不会牵连你”
王三爷一听,不高兴了:“嫂嫂这叫什么话?咱们是一家人,兄长要是出了事情,我岂有不管之理?”
“我说不必管就不必管,你也无需在此教训我,请回吧。”
赵氏要赶王三爷走,王三爷自然是气得不行,衣袖一甩:“成,我是管不了你们了,索性就由着你们胡来!”
王三爷将话说完,直接就走了。
赵氏更加心烦,关了门,上了梢,直接回屋躺下。
王三爷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家的院子,见一丫鬟在拎着一桶水,晃晃悠悠的,一不留神就溅到了他身上。
“你这婢子,怎么做事的!”王三爷一声怒吼。
那丫鬟连忙跪下,不住的磕头:“老爷恕罪,奴婢该死,是奴婢该死”
胡姨娘听见动静,出门来看,见王三爷愁着一张脸,不似往常那般和蔼,便知道他的拿这丫鬟撒气。
“还不快退下!”胡姨娘冲那丫鬟斥了一声。
那丫鬟赶忙从地上起来,拎着半桶水灰溜溜的跑了。
胡姨娘搀着王三爷的臂膀,将他往屋里拉:“老爷何须同一个小丫鬟置气?”
王三爷恨恨道:“还不都是大嫂给惹的,好心好意的劝她,她反倒跟我甩脸子,真是不知好歹。”
胡姨娘伸手去给王三爷顺气:“行了行了,老爷快别气了,进屋去,我给您顿了热汤”
王三爷对上胡姨娘,便觉得心里暖和,这女人就该这样,温顺可人。他收敛了面上的怒意,反抓住胡姨娘的手朝屋里去了。
两人进屋根本没顾上喝汤,房门一关,折腾了一番。
胡姨娘枕在王三爷胸膛上,替他牵了牵褥子:“老爷,您进来在朝中可有听闻什么不寻常的消息?”
王三爷回想了一番:“哪有什么不寻常的消息?不过,朝堂上的事情,你一个女人还是少过问的好。”
“人家不是要过问朝政,先前我不是招来朝中几位官夫人做客么?从她们口中得知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她欲言又止的,勾起了王三爷的好奇之心:“什么事情?还不得了。”
胡姨娘回道:“新帝选秀一事,难道您不知道?”
王三爷回想了一番,继而才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但那是内廷的事情,不归兵部管理,便没有多问。”
胡姨娘一听,嘴一撅,半撑着身子与王三爷道:“你都不知道管一管,人家说了,皇上要在朝中五品及以上官员家中挑选,说是专挑庶女,嫡女可作罢。”
☆、第二百九十六章 要坏事(二更)
王三爷凝神思忖,知道胡姨娘想表达什么了:“那这么说,咱们家祁莹也在其列?”
“可不是么?老爷您官居三品,祁莹怎能逃得过?我素听闻进宫选秀的女子,去了即便没选上也得在宫中侍奉。祁莹那孩子是我一手抚养长大的,我舍不得”
王三爷的想法与胡姨娘不同,并不觉得这是多不可行的事情:“进宫那是殊荣,若是能侍奉在天子身侧,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好个屁!”胡姨娘变了脸:“祁莹不答应,我也不答应!”
王三爷无奈叹息:“怎么?现在还惦记这人苏家?我不都跟你说过了苏家不行,现在朝中局势你不知道,苏家大势已去。”
“就算不是苏家,那我也不让祁莹进宫,除非我死!”胡姨娘越说越激动,突然坐起身来,横眉瞪眼的看着王三爷。
王三爷无奈,问她:“那你要怎么做?你想让我怎么做?”
胡姨娘也不拐弯儿抹角,直言道:“要么你想办法让祁莹置身事外,要么你将我扶正,那祁莹便是嫡女,就不用去应选了。”
“扶正?”王三爷从未想过此事,故而听胡姨娘说出口才觉得惊讶:“这恐怕不好办”
胡姨娘故作生气模样:“怎么?是我不够格么?还是赶不上你那短命的先夫人?”
王三爷与他死去的那位正妻根本没什么感情可言,两人过的那几年都是相敬如宾:“能不能别提这些陈年旧事了?我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替我生下祁莹和祁霖这两听话孩子,又在母亲跟前受了不少委屈。若这事我一个人说了算,绝对二话不说将事情办了,可这毕竟是大事,得族中长辈点头。母亲,父亲,宗亲,还有我那大哥”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看你就是不愿意!”
王三爷拿胡姨娘无法,又不想再跟她争论下去,再争论怕是得闹起来:“成成成,我明儿便去探探路,先去宗亲那边走一趟。”
胡姨娘这才喜笑颜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王三爷很是无奈,只能点头:“是,听你的,都听你的”
春闱之试的具体时间已经张榜贴出来了,相对于往年不同,今年的时间往后推了推,在二月末。赵氏一直关心着,得知之后便去跟王祁贤说了。
王祁贤自那日同赵氏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无事便抱着书啃,赵氏同他说的时候他也还在看书。
赵氏很是欣慰,说完了也就没再打扰王祁贤,并命人每日熬滋补的汤给他送去。
三娘还记得她告知流苏的那些话,让王祁贤只读命题的那几本书。
还记得从前京中人有个癖好,春闱过去之后总有人会将试题列出来,供文人墨客钻研。有大批未曾考,但喜欢显摆的人便借题发挥,参读许多相关书籍写出一份精彩的答卷,以博众人赞赏。
因着有些试题异常有趣,王文胥还曾与三娘说过,这是他对三娘的教导之一。
王文胥说过的试题不多,但今年的春闱试题三娘却还记得。
她让流苏将此类对题的书放在王祁贤屋里最显眼的地方,并劝着王祁贤去读这些书,潜移默化的让他讲这些东西记住。
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不能直接跟王祁贤说,更不能手把手的教,一切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倒是这两日,三房那边闹腾个没完,府里盛传王三爷要将胡姨娘扶正的事情。
三娘岂会不知道胡姨娘打的什么如意算盘,要解决选秀这件事情的方法有许多中,胡姨娘偏偏选择了这个,不就是想借这事情逼着王三爷扶正她么?
沈嬷嬷除了说胡姨娘这事情,还说起一桩事来:“小姐,您是不是与那三房捡来的便宜姑娘很要好?”
三娘抬头看了她一眼:“这话当着我说说就罢了,可千万别让人家听见。”
沈嬷嬷很是不解:“那丫头无权无势无依靠的,小姐怎的对她如此不同?”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三娘问她:“这个你先甭管,且说她怎么了?”
“是这样的,老奴今儿不是去厨房转了一圈回来了么?瞧见那丫头坐在上园的园子里赏花。这也就罢了,可她穿着眼里,那妆容更是老奴从未见她有过的,若不是这府里没几个年轻男人,我还以为她是冲谁来的呢。”
三娘愣了愣:“上园?”
“啊,是啊,就是上园。”
三娘皱了眉:“那她身边没跟着谁么,她是丫鬟,或者是三房的哪一位。”
沈嬷嬷回想了一下:“有有有,正是胡姨娘身旁的那位。老奴还好奇着呢,不是说胡姨娘不待见这丫头么?怎的现在肯让自己贴身的人去伺候着丫头了。”
三娘想起上一回在东恒院撞上那老妈子的情形,现在想来更觉得蹊跷:“我去看看”
沈嬷嬷便点了点头:“成,她人就在上园与中园间的那处石桌旁。”
“你也与我一道去。”三娘与沈嬷嬷道。
“老奴也去?”沈嬷嬷很是不解:“你们两个小丫头说话,我这老妈子在一旁岂不扫兴。”
三娘正色与她道:“可不是说话这么简单,我怀疑有问题。”
沈嬷嬷见她这般,也正了神色:“有问题?什么问题?”
三娘摇摇头:“还说不好,且去看看。”
沈嬷嬷应下:“成,咱们这就走”
说着,两人便朝着上园去了。
只是去的时候,并未见那徐嘉柔坐在沈嬷嬷方才所说的地方。
沈嬷嬷怕三娘不信,一个劲儿道:“小姐信我,先前她们就是在那个地方来着,现在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三娘越想越不对,问沈嬷嬷:“母亲此时在何处?”
她立即回道:“外出了,说是到宗亲家中走访,总之不在府里。”
三娘自言自语道:“那坏事了”
沈嬷嬷耳朵尖,将她的话听了进去,忙问:“出什么事了?”
“先别问这个,咱们得速速去东恒院一趟。”
沈嬷嬷看她这样,知道事态紧急,没再问什么,老老实实的跟着三娘去了东恒院。
☆、第二百九十七章 捉拿歹人(一更)
东恒院的院门紧闭,门外站了两名丫鬟。
沈嬷嬷上前去,明知故问道:“夫人在么?”
那两丫头摇摇头:“夫人早早便出去了,这会儿还未回来呢。”
见房门紧闭,三娘又问道:“屋里没也旁人么?”
那两丫头面面相觑,左边那丫鬟低声道:“没有人”她越说越小声,最后没了声儿,似乎她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三娘神情一变,冲那丫头道:“没有人?那你将门打开,我要进去。”
那丫头连忙拦着三娘:“不成不成,夫人不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放肆!”沈嬷嬷吼了那丫鬟一声,严词道:“五小姐哪里是闲杂人?我看你这丫头就是欠收拾。”
那丫鬟哪里见过沈嬷嬷这等阵仗,顿时有些怯,又有些急。
三娘也不去理她了,与沈嬷嬷道:“嬷嬷去将门打开,我倒要看看这屋里到底是何方神圣!”
沈嬷嬷得令,直直冲那院门去,两丫鬟忙上前来阻拦:“姑姑使不得,使不得啊”
“起开!”沈嬷嬷气大如牛,一手一个,将那两丫鬟推到一边儿去。
方才与三娘说话的那丫鬟脚下不稳,顿时就摔了下去。
“哎哟”那丫鬟哀嚎一声,另一丫鬟忙着去扶她。
就在此时,沈嬷嬷也一脚踹开了门:“小姐,您请”
三娘嗯了一声,便匆忙朝着院子里去了,沈嬷嬷亦是健步如飞。
未免闹出什么大乱子,三娘不敢停留,直接推开了房门朝着里屋去。
胡姨娘屋里那老妈子就在里屋门前候着,见她俩来势汹汹,顿时急了,看了看里头,又看了看外头,不知如何是好。
三娘悄声与沈嬷嬷道:“你将她架住,我一个人进去。”
沈嬷嬷应了声:“是,老奴一定将她固得死死的,不会坏了小姐的事。”
说着,沈嬷嬷便冲她而去,二话不说,直接上手。
那老妈子又叫又闹的,却耐不住沈嬷嬷将她越推越远。
“你们这是做什么,放开放开!不能进去”
三娘岂会管她?一把将里屋的门打开。
入眼的景象让三娘气愤不已,徐嘉柔衣裳半落,睡得昏昏沉沉的王文胥竟靠在她肩上,这画面怎么看都不正经。
徐嘉柔听见声音大惊失色,忙转过身朝房门这边看,见三娘进来,一时慌了神:“我”
“起来!”三娘冲她大吼一声。
徐嘉柔吓得不轻,愣在那里没动作。
胡姨娘这个人做事滴水不漏,事已至此再不将这里收拾收拾,只怕要不了多久便会来人了。
三娘便懒得废话,上去一把将徐嘉柔扯下来,她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左右是吧徐嘉柔吓傻了。
越看徐嘉柔,三娘越是气,冲她没好气道:“还不快将你那衣裳穿好!”
她闻言,赶忙开始拉起衣裳,整理仪容。
王文胥睡得太死,这么大动静都没反应,实在怪异。
酒虽醉人,可王文胥已经睡了一整晚,怎么可能还这么昏沉?多半是被人下了药。
三娘想起那日胡姨娘屋里的老妈子跑到里屋来,眼神闪躲,衣袖也遮遮掩掩的,恐怕就是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药。
她将王文胥扶了睡好,再替他掖好被角。
徐嘉柔也将衣裳穿好了,只是额上满是汗珠,一看便是惊魂未定。
“出来”三娘冷着脸同她道。
她没有说话,老老实实的跟在三娘后头,走出了里屋。
刚将房门关上,院外就来了动静。
三娘暗自冷笑,这时辰还真卡得好,戏是一出接着一出。
徐嘉柔出来之后与那老妈子对视一眼,皆是愁眉苦脸。胡姨娘那性子可不好,她大费周折却没办成事情,可不得要她俩好看么?
三娘先不管院外是谁,与沈嬷嬷道:“将这老妈子,还有嘉柔小姐请到堂上坐着,好迎接贵客。”
沈嬷嬷扯着那老妈子就往正堂去,三娘则一把拉过徐嘉柔,跟在沈嬷嬷后头。
待她们到了正堂,便瞧见胡姨娘领着王三爷进来,有说有笑的,倒是一对璧人。
只是那胡姨娘抬眼见正堂站着那四个人,神色一滞,脸上的笑意也没了。
王三爷见她突然变了神色,便朝她看的地方望了望,见是那四人,虽觉得奇怪却没觉得不对劲。
“怎么了?”王三爷再回过头,却见胡姨娘皱了眉。
“没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兄长屋里这般热闹,故而觉得稀奇。”
王三爷点了点头:“确实挺稀奇的,嘉柔竟也在”
胡姨娘笑着回:“兴许是过来与兄长见礼的,毕竟兄长还是王家当家的。”
王三爷听了,还颇为满意:“确实,兄长好歹是一家之主,这孩子倒是懂事。”
胡姨娘按捺下先前的惊慌,又与王三爷笑谈起来。
两人边说边进了正堂,三娘主动上去见礼:“三叔安好?”
三娘这礼数合规矩,胡姨娘一个妾氏,就比下人好了这么一点点儿,自然不值得三娘见礼。
只是落在了胡姨娘眼里就成了无礼,成了藐视。
三娘清楚的将胡姨娘眸中的清楚收入眼底,却依旧笑意迎人:“三叔今儿怎么有时间来东恒院里走动?”
王三爷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胡姨娘扶正的事情,但他不好跟三娘这么个丫头说,便搪塞道:“来看看你父亲,数日不见,很是挂念。”
“三叔有心了,只是父亲他此时还在睡着,且昏昏沉沉,恐怕见了也说不上话。”
王三爷一听,知道自己白来了一趟,可有不好直接砖头就走:“那不要紧,就是来看看,甭管说不说得上话,礼数是不能少的。”
三娘点头:“三叔说的是,那请随我来”
她准备带着王三爷和胡姨娘进去,走时冲沈嬷嬷眨巴了下眼,示意沈嬷嬷将那二人带走。
沈嬷嬷微微颔首,以作回应。
三娘这才领着王三爷他们进屋里去。
门一打开,屋里便有一股浓浓的胭脂味儿,定是那徐嘉柔遗留下来的。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一网打尽(二更)
王三爷鼻子灵,闻见这味道便问:“这拿来的香味儿?”
胡姨娘搭话:“似是女子身上的胭脂味儿”
王三爷不由的皱了皱眉:“太刺鼻。”
“这胭脂味儿甚浓郁,不想往日里嫂嫂用的那些,该不会是兄长”
三娘笑答:“姨娘真会玩笑,我父亲多年洁身自持,又怎会在中年之时胡来呢?再说了,母亲她也是个女人,平日里不用味儿浓的胭脂,不代表永远都不用,姨娘怎能以偏概全?”
胡姨娘轻笑一声:“你这丫头伶牙俐齿,从前倒是没看出来”
“姨娘怎的又犯毛病?我从前不伶牙俐齿不代表往后就不会有所变化。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更何况我与姨娘您本就很少来往。”
胡姨娘收敛了笑意:“说得对,倒是我的不是,不该开这玩笑。”
三娘道:“玩笑是可以开的,但也得注意注意,您说是也不是?”
胡姨娘明显有些气闷,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王三爷是个大男人,哪里知道女人间这些隐剑藏刀的话?权当她俩是在寒暄,不怎么在意。
待到了王文胥榻边,王三爷二建他确实睡得熟,伸手轻轻推了推:“兄长,兄长?”
王文胥未曾回应,甚至连眼皮子都没动一动。
王三爷纳了闷儿:“怎的睡得如此沉?这是喝了多少?”
三娘一副很是无奈的模样:“谁也不清楚他喝了多少,母亲跟着他不让,下人跟着他也不让,独来独往的,谁多管了就跟谁急。咱们也是没办法,旁的做不了,便多费些心思照料着。”
王三爷听罢了叹息一声:“那也不能放任他,如此下去,铁打的身子也挨不住啊。”
三娘神色郁郁,不由的红了眼:“三叔说的是,可我我一介女流,又身为子女,如何能忤逆长辈呢?”
听她这么说,王三爷也觉得无奈:“那就好生照料吧,补身子的药别断,一直亏下去可不行。”
王三爷看着不像是假情假意,并非不可救。
三娘回他:“多谢三叔记挂,祁瑶定会铭记于心,仔细侍奉。”
王三爷点了点头,沉默见想起了方才在外头见到徐嘉柔的事情,便又问了一句:“方才间嘉柔那孩子也在外头,她是来给你父亲请安的?”
“是”三娘补充道:“嘉柔妹妹来看看父亲,说是请安见礼来的,可惜也来得不凑巧,父亲一直睡着。”
王三爷又是一声叹息:“那好吧,便让他好生休息,待他醒来记得告诉他,我们来过”
三娘忙应下:“是,祁瑶会记得转告的。”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头可不会这么想,胡姨娘那点儿心思三娘会不知道?王三爷都回来这么久了,来看王文胥的时日屈指可数,今儿突然来,三娘可不觉得他仅仅是来探望王文胥的。
王三爷见三娘应下,也不准备再多作逗留,便拉了胡姨娘准备走了。
三娘起身恭送,末了还不忘朝那二人福身行礼。
胡姨娘看着三娘,说了句颇有深意的话:“当初老夫人死活不让这丫头进府里来,未曾想到这丫头竟是个知理懂事又聪明伶俐的人,难怪兄长如此看重”
王三爷听不出胡姨娘话里的话,对着表面上的意思颇为赞同:“说得倒是,这丫头确实懂事。”
三娘再行一礼:“多些三叔的夸赞,这都是祁瑶的分内之事。”
王三爷点点头,留下一句“好生照顾你父亲”便跟着胡姨娘一道离去。
方才候在院门前的那两丫鬟早已没了踪影,东恒院其他的下人竟也都不见人。三娘先将门关上,到前院寻了两小厮去侍奉,又千叮咛万嘱咐:“别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两小厮躬身道是,三娘才堪堪离去。
她一路朝着夜阑居而去,记挂着王文胥,怕那两小厮笨手笨脚照顾不好,也不放心,便让丽姝去伺候。
丽姝跟了三娘有段时间了,看出一些端倪,但她没问,三娘怎么说她便怎么做。
之后,三娘便去了后院的杂屋中,见到了沈嬷嬷以及先前在王文胥屋里的见到的老妈子和徐嘉柔。
那老妈子先前在东恒院怕王三爷察觉不对劲,便没叫喊,现在被沈嬷嬷禁锢在此处便大肆的喊叫。
沈嬷嬷不理不管,任由她在屋里喊。门外上了锁,沈嬷嬷在外头站着不理也不问。
待见着三娘来了,沈嬷嬷便道:“老奴自作主张,将这二人带到后院来,不知有没有合了小姐的心意?”
三娘却笑道:“我与嬷嬷这一年多的情谊确实不枉,此番正是我的心意。”
“那小姐便进去审问她二人,问出来再交由夫人处置。”
三娘罢了罢手:“问不出来的,我有别的打算,最好别让母亲知晓。”
沈嬷嬷细心一想也是,依着赵氏那性子,若是知道了这桩事情,还不得跟三房的撕破脸么?这与长房不利,最好还是不说。
话语间,三娘跟着沈嬷嬷到了门前,沈嬷嬷则开了门锁,让三娘进去。
那老妈子当即冲了上来,沈嬷嬷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三夫人的人,岂容你们乱来?”
“三夫人?”三娘不禁笑出声:“若是我没记错,三夫人都死了好些年了吧?却不知嬷嬷口中所说的三夫人是哪一位?”
她张口便要说,临到最后却没说出来:“是谁你甭管,总之你们不能这么拘着我,不合规矩。”
沈嬷嬷冷哼一声:“不合规矩?你们就合规矩了?且等着夫人回来,好生处置你们俩!”
那厮根本不怕,反赌了沈嬷嬷一句:“处置什么?我们干什么了么?要污蔑没门儿!”
三娘承认,她现在确实拿她俩没办法,一来三娘也抓住证据,二来要查起来又是见伤神费脑的事情,而且一定牵扯不上那胡姨娘,顶多就是这两人受罚。
与其干这种讨不了几分便宜的事情,还不如放她们一马,让她们更加猖獗,最后才能一网打尽。
☆、第二百九十九章 好言相劝(一更)
三娘笑着与她道:“嬷嬷言之有理,那您且回吧。”
那老妈子愣了,一脸的难以置信,不晓得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沈嬷嬷也没拦着,便二话不说的跑了。
沈嬷嬷瞅着那老妈子匆匆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看着都膈应……”
三娘没接她的话,而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徐嘉柔。
沈嬷嬷见了便了然于心,不声不响的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见屋里暗了下来,三娘才回头看了看那被关了的门。
徐嘉柔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吓了三娘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她抬起脸望着三娘,眸光闪闪,好生无辜:“五姐姐,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做……”
三娘本来有一大堆想要骂她的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她尚有一事不明,从前并没有发生此等事情,怎的到了现在竟生出这么多的枝节?
“你要跪的不是我,要致歉的就更不是我,而是好心好意将你收留的三叔。他若是知道你做这些事情,只怕是恨不得你死在渠州的好。”
徐嘉柔听罢,果然万分难受,低头敛眉,啜泣难止:“我也是没办法,不得不这么做……”
“胡姨娘逼你的?”
她猛然抬头望着三娘,慌忙摇头:“不,不关姨娘的事,是我鬼迷了心窍,妄想攀附王家长房,以得荣华富贵。”
三娘脑子可没问题,自然不会听信她这些鬼话:“攀附长房?人人都晓得长房如今大势已去,我父亲更是无心上进,实在想不明白你有何理由来攀附的。”
徐嘉柔一时没了话语,又不知要如何面对三娘,便索性低头不说话了。
三娘恨恨道:“你莫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个人心中有杆秤,是是非非自能辨认。你大好的年华,何必要去断送在一个年进半百的男人身上?”
“我……”徐嘉柔想要辩驳,挤出一个字又咽了下去。
“我劝你莫要执迷不悟,这回不成事胡姨娘少不得要对你发脾气,你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吧?与其处处将就别人,不如奋然反抗……”
徐嘉柔张嘴道:“我与姨娘没……”
“没什么?若是真没什么,你与那老嬷嬷又是怎么回事?我既然今儿能阻拦了这事,你与胡姨娘的牵连还能不知晓么?我当初说要帮你可不是一句空话,肯信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她自知理亏,没再想着辩驳她的话,而是道:“我是有难言之隐的,但你信我,今日这般绝非我本意……”
“既然不是你本意,为何还要去做?”
“我……我说了,有难言之隐。”
三娘故作恼怒:“甭管你有无难言之隐,这样做是万万不该的。”
“我自然知道,可我没办法,她们逼我,若是我不照办,明儿便会被送往府衙……”
“府衙?”
徐嘉柔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要圆过去:“我的意思是,她们一怒之下说不好就会给我使绊子,即便是诬我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我送进府衙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叔父他跟姨娘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与我不过是因为故人所托,肯定是信她不信我。”
“这会儿又肯承认了?”
她却道:“不承认你又会信么?你知道了那么多,我再怎么瞒着在你眼里也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三娘伸手去将她扶起来:“今日见到那情形的时候,我是很想上去给你两个耳刮子的。但我亦知你是个苦命的女子,更知此番并非你本意,所以想给你支个招。”
徐嘉柔对于三娘将她扶起身就已经很诧异,再一听三娘说这话,竟是目瞪口呆:“五姐姐说,给我支招?”
“那是自然的,还能有假不成。”
徐嘉柔满腹疑惑:“五姐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与姨娘相争?”
“这样……”三娘凑到徐嘉柔耳边嘀咕了一阵。
徐嘉柔听罢了惊慌不已:“不可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姨娘恐怕也不会答应。”
三娘摇了摇头:“你信我,此法绝对可行,胡姨娘求之不得。”
她还是不肯就范,再拒道:“就我这性子,姿色以及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