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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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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找哪位?”那小厮问道。
张临回他:“我们是王府来的”
那小厮一听是王府,神色都跟着变了变:“王府?来做什么的?我家老爷不在府里。”
三娘扯着洛云过去:“咱们不是来寻二老爷的,只是送个人过来。”
小厮一听,忙长着脑袋瞧了瞧,目光停留在洛云身上:“咦?这不是洛云姑姑么?怎么”
“哦,洛云姑姑去王府窜了个门儿,咱们送她回来。”
那小厮满脸惊奇,嘴上却道:“这样啊”
洛云眉头皱得老深,气急败坏的甩开三娘的手:“五小姐甭送了,我自己个儿进去。”
三娘也不去拉她,只道:“行,姑姑多注意身子。”
洛云就当没听见,急急忙忙的就进去了。
待她进去之后,三娘便同张临道:“走,咱们打道回府。”
张临问:“夫人不是让等着洛云姑姑取银子么?咱们就这么回去?”
“她不会出来的,咱们也不必多浪费时间。”
“这”张临有些为难:“这恐怕不好,万一夫人问起来。”
“她若是问起来,咱们就说洛云进去了就没再出来。”
“可咱们这会儿回去,难免让夫人觉得不对劲。”
这倒是个问题,三娘想了想:“那就去我姨娘那儿,正好许久不见她了。”
张临应下:“成”
正好秋姨娘也在南城,去看看她正好。
明儿就是除夕了,秋姨娘那宅子门前挂好了灯笼,就差一副春联了。门外的积雪扫得干干净净的,相较于这边的街坊邻里算是勤快的了。
张临是自己人,也不必忌讳,三娘便让他一块儿跟着进去。
玉梅倒是个做事的好手,让他给秋姨娘找几个家丁,她办得不错,连守门的都看着很结实。
小厮将他们领到正屋门前,他去叫门:“夫人,有客来访。”
这小厮没见过三娘,故而才会这般,三娘也没当回事儿。
来开门的是那个叫白灼的小丫头,上回三娘见过她,很是机灵讨喜。
“呀!是王姑娘,夫人,王姑娘来了。”白灼见了三娘,赶忙回头朝屋里喊了一声。
“三娘?”秋姨娘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激动,待她进去之后便正好见秋姨娘从里屋出来。
三娘正想喊她一声,却被她身后跟出来的那人吓了一跳。
那是个还算壮硕的男人,看上去还算俊逸,大概有三十出头了。
“这位是”
秋姨娘显得有些无措:“这这是韩大夫,我着身子入冬就诸多毛病,韩大夫总来给我看病。”
那男人挂着药箱,看样子真是个大夫。
三娘朝那人微微屈身,算是见礼:“劳大夫多费心了”
韩大夫忙摆手“不不不,这是为医者该做的事情,当不得小姐多礼。”
秋姨娘同他道:“韩大夫先回去吧,今儿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他道:“没有,夫人无需自责,饭什么时候都能吃,左右会有时间的。”
如此,那韩大夫便被秋姨娘让白灼送走了。
秋姨娘牵起三娘的手:“你这孩子,都快把我给忘了是不是?都多久没来看过我了?”
三娘朝她笑了笑:“是我不好,不过最近王府那边事多,所以脱不开身。”
“说起王府那些事情我也都听说了,我还在想,你若是再不给我报个平安,我就要去王府找你了。”
“我这不是来了么?姨娘就别担心了。”
秋姨娘别的不想管,但三娘的事情她还是在意的:“那王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能不能待了?若是不能,你就回来,咱们娘两一块儿,我也不必总是提心吊胆的。”
三娘不能放任王家不管:“姨娘别担心,王家已经稳下来了,已无大碍。”
秋姨娘听她这么说,稍稍安心:“你还是多让人过来报平安,我在这儿干着急,又怕贸然去了给你惹麻烦。”
三娘叹息一声,让秋姨娘躲着藏着的,她也于心不忍。等王家安稳了,她就带着秋姨娘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
“成,往后我会注意的。”三娘说罢,想起那个韩大夫,便问道:“那韩大夫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看样子,你们已经很熟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铺路搭桥(二更)
秋姨娘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三娘突然有问起这个:“他啊,也就是这两个月才认识的。初冬的时候一直觉得身子不适,结果后来生了一场大病,还是韩大夫给看好的。”
“这么说来,人家还是您的恩人喽?”
秋姨娘没听出三娘的话外之音,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还真是,你不知道两月前的京城是个什么样子。冷且不说,东西还难买,好在你让玉梅存了些粮食,否则都不知道怎么过。这些也都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京城人人自危,各个闭门闭户。当时我病着,白灼去外头找大夫,找了一整天都没寻找,最后便找到了韩大夫。”
照秋姨娘这么说,这个韩大夫她还该去好好谢谢人家。
“那姨娘最近感觉如何?那病可有断根?”
秋姨娘笑着道:“早都好了,而且韩大夫还总是来复诊,除了那场风寒之外,他还医了我好些病呢。”
如此看来,秋姨娘对这位韩大夫的印象很是不错。
三娘并不反对秋姨娘找个伴儿,但她要看这个伴儿可不可靠。
虽说三娘初看那人印象也好不错,可日久才能见人心,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那是该好好谢谢人家,您跟我说他住在哪里,赶明儿我让玉梅买些好东西送去。”
“别”秋姨娘阻拦道:“我先前也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过,被他说了。他让我对他别那么市侩,也不需要我报他的恩。”
“那姨娘真不报了?”
“那可不行,知恩要图报,怎么能白受人家的恩情呢?我听说他早年丧偶,屋里也没个伺候的人,便想帮他物色一个能干的娘子,替他解决终生大事。”
三娘却暗自摇头,秋姨娘还真不识情滋味儿,她若是真那么做了,那韩大夫非得让她气死不可。
“我觉得姨娘还是别擅自做主的好,何不先打听打听人家需要什么,这么贸然的给人家寻伴侣,万一人家不想要呢?”
秋姨娘听她这么说,觉得很有道理:“你说得倒是,我光顾着自己想报恩了,竟没有去问问他的意思,怪我”
三娘则看着她笑,在这方面,秋姨娘还真不如她。
秋姨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着三娘又问道:“说起终身大事,你那边怎么样了?待明年这个时候你就及笄了,王家也没给你寻个去处?”
三娘摇了摇头:“寻是寻了,让我给搅黄了。”
“啊!”秋姨娘惊讶万分:“你这孩子究竟是怎么想的?王老爷给你寻的,肯定都是不错的人家,你给搅黄了做什么?”
“前些日子关于我的那些流言,姨娘难道没听见?他们问也不来问,就因着那些流言来王府兴师问罪,我觉得不靠谱,就搅黄了。”
说起那事,秋姨娘记得:“当时我听到那传闻的时候吓了一跳,万万不相信你会干那样的事情。不过,后来不是说搞错了么?那王家的大公子看中的是你身边的那个丫鬟啊,他们还来问个什么罪?”
三娘瘪了瘪嘴:“嫌我有污点呗,传出这样的事情,无论结果怎么样,往后都会有人嚼舌根。”
秋姨娘一下垮了脸:“那王老爷真是没长眼睛,怎么瞧上这样的人家?”
三娘替王文胥狡辩:“这事真不怪父亲,左家老太爷昔年名声极好,现在都还存着几分威望,是他那孙儿瞧不上我,也不能勉强。”
秋姨娘一听她说左家公子瞧不上她,轻哼一声:“罢了,瞧不上就瞧不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让他后悔去吧。”
三娘笑了起来:“对,就让他后悔去吧!”
聊了许久,三娘说要走了。
秋姨娘没留她,而是从柜子里取出几盒药膏状的东西:“这个你拿着去用,韩大夫配制的,说是女人养颜最好。”
三娘看着这巴掌大的胭脂盒,没想到这个韩大夫还有这样的本事。
“成,我收下了,姨娘一个人要注意身体,行事也要多注意。”
秋姨娘点了点头,将她一路送到了府门前:“我虽是个没什么眼界的妇人,但料想王家的往后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你也得多注意。”
三娘应下,让秋姨娘回去,自己则上了马车。
回府之后,张临同三娘两人照着商量好的说,说洛云进去之后就死活不出来,他们就两个人,也不敢贸然进去。
赵氏听了异常气愤:“几千两银子呢,这死奴才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三娘忙道:“好在我留了个心眼儿,在她走之前把她留在府里的一千五百两银子套了出来,待会就拿给您。”
一千五百两银子就是总数的五六分之一,赵氏心疼她那些银子:“没想到养了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亏我从前这么信任她。如今王府上上下下哪里不用花钱的?这一千五百两银子又够用多久?”
“母亲不必担忧,银子我会给您弄回来,但您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赵氏虽然不觉得她有这样的本事,但她想知道三娘准备用什么法子:“你准备怎么做?”
三娘卖了个关子:“您就甭管我怎么做,就说答不答应。”
赵氏想了想:“你说吧,什么条件?”
“不是什么条件,一件小事罢了。若这回我将母亲的那些银子讨了回来,母亲答应我不过问我的终生大事,我要是想嫁谁,您就同意。我若是不想嫁,您别强求我。”
赵氏对她这大胆的言论吓着了:“你这丫头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可是终生大事,我能不操心么?再说了,就算我不操心,你父亲他也不会不过问。”
王文胥恐怕一时半会儿过问不了,以三娘对他的了解,他醒后恐怕是没心情过问这些的。
“您就答应我便是,父亲那边我自有法子。”
赵氏只当这是她一句不懂事的玩笑话:“得得得,你鬼点子多得很,不过我得看看你是不是真能办得到。”
三娘拍胸脯保证:“您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第二百五十七章 行刑(一更)
只要赵氏不掺和她的事情,她就不用像对付左家人那般,还得伤脑费神。
这一日就这般过去了,明日又有生许多事出来,睿王行刑便是最大的一桩。
王家本该避嫌,王祁莲却又想去送睿王一程,这中间总是矛盾的。
三娘早早去东恒院请安之后,匆匆来到王祁莲房前。
她没有惊动里头的人,就怕王祁莲知道她在外头就不肯出来。
大概一刻钟,房门有了响动,先从里头出来的是柳儿。
柳儿正想出声喊她,却被三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制止住了。
王祁莲这才从里头出来,看见三娘显然一愣:“你来这里做什么?”
三娘看她穿着一身寻常人家的衣裳,知道她是要出去了:“我来同长姊一块儿前往刑场,姐姐忘了么?”
王祁莲偏过头去,做出一副不愿见她的模样:“我自己去就成了,多一个人反而碍事。”
三娘没说话,也没动作,等于是在告诉王祁莲,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是会去的。
王祁莲见她这般,索性不理会,拂袖而去。
三娘就跟在她后头,不言不语。
虽说是大冷的天儿,但依旧抑制不住百姓们看热闹的劲儿。
这一路上不少人,都是冲着刑场去的。
王祁莲跟这帮人不一样,她不是去看热闹的,而是去给自己找罪受的。而三娘呢,是担心她太受罪撑不住而去的。
柳儿撑着伞与王祁莲两人走在前头,三娘将裘衣帽子拢好,孤零零的走在后头。
“小姐,咱们真不管五小姐了么?她连把伞都没有,还一个人……”
“那是她自个儿的事情,又不是我硬拉着她来的。”
柳儿心知劝不动,便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三娘,怕她万一出个什么事。
距刑场越近,人就越多,这人一多就显得不那么冷了。
三娘搓了搓手跟上王祁莲,片刻之后便到了刑场边上。
那边被人围了好几层,想要看见里头到底什么情形,恐怕是不能的。
王祁莲有那么些近乡情怯,站在人群外头却不敢往里挤。
三娘上去拉起她的手就往里钻:“来都来了,还怕什么?左右已经是定数了。”
她没有甩开三娘的手,只是有些抵触,以至于三娘费了不小的劲儿。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王祁莲一抬头就看见被绑着的一排人,中间那个可不就是睿王么?
睿王早没了从前在宫中那股贵气,此时身着一身囚衣,看着狼狈不堪。
斩杀佞臣贼子,齐王作为储君自然要观刑的,所以刑场周围都是官兵,即便她们挤到了前头,也依旧隔得很远。
午时斩首,这会儿离午时还早,众人便都在寒风中等候着。
王祁莲大概很想上去同睿王说上一句话,奈何她不敢也不能。王文胥带着人亲自去逮住他们,睿王此时对王家大概只有恨了。
临近午时,行刑官开始细数睿王的罪过。什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谋乱忤逆等等,总之就是要把他说得十恶不赦。
三娘觉得成王败寇,功过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信一半就成了。
听着听着,三娘听到这么一句:“此等恶人,手刃生母,欲弑生父,罪大恶极”
手刃生母?
三娘震惊不已,难不成前世淑妃之所以没了踪迹真是被睿王所杀?
可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前世并没有听说过这一出。
不过细想之下,也不是不可能。
前世齐王并未找到那条通道,而是守株待兔等着睿王来袭,才将他们一网打尽。再后来齐王逮着这帮人,知道了这条通道。当时齐王已经登基,光一条弑君之罪就足矣斩杀睿王,也用不着再将此事搬出来说了。
王祁莲听后亦觉惊讶,神色愣愣,不知所措。
睿王的罪行念了长长一篇,末了才道:“按照大邺律例,十恶不赦之人当处以凌迟,但念及先帝刚过世不久,不宜施此酷刑,顾处以斩立决!”
这行刑官时辰把握得正好,此时午时将近,待刽子手准备妥当,也就到时辰了。
片刻,果然见几个抬着大刀的壮汉上前来,在那一帮罪犯后面站好,拎起大刀准备就绪。
就等着齐王下令了,刑场上顿时静得出奇。
行刑官看了齐王一眼,见齐王点了点头,他才道:“时辰到!行刑!”
这帮人临到要死了,开始哭喊起来,不安分的挣扎着。唯独睿王什么也不做,静静等着大刀挥下。
王祁莲忍不住落下眼泪,却又不敢哭喊,憋得难受,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之声。
刽子手的大刀最终还是落了下去,几个脑袋咕噜噜的滚了下来,惹得围观的众人惊呼一声。
王祁莲看不下去了,回头转身就冲出了人群。
柳儿赶忙去追,三娘也紧跟其后。
待离人群远了,王祁莲总算是停下来了。
柳儿忙过去拉住她:“小姐,您就别难过了,咱们还有好几十年要过,忘了吧。”
王祁莲抱着柳儿就哭出了声:“怎么会这样呢?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矛盾的事情?我想当面送送他,可又得估计王家,又怕他恨我,怪我”
这些是从前的王祁莲不曾经历过的,兴许也不是坏事,至少让她知道居安思危。
王祁莲哭了许久,看热闹的行人都渐渐散去了。
守着刑场的侍卫也都集结在一块儿,准备离去。
齐王的轿撵从这边过来,与她们擦身而过。
“慢着!”突然,轿撵上的人出声说道,一行人便停了下来。
齐王掀开帘子看向三娘:“别来无恙”
三娘忙跪地磕了个响头:“民女拜见齐王殿下。”
一旁的柳儿反应过来,忙拉着王祁莲也跪下:“齐王殿下”
齐王抬眼看了看柳儿,又看了看王祁莲,皱着眉未说话。
三娘怕惹出是非来,忙道:“殿下要准备回宫了么?”
齐王嗯了一声:“要回去了。”
“那民女恭送殿下。”
他看着三娘没说话,半晌之后放下车帘:“回宫”
一行人这才开始懂了起来,顺着这条大道渐行渐远。
☆、第二百五十八章 酒楼风波(二更)
齐王这一着,王祁莲可算是回了过来,没再不停的哭了。
柳儿依旧不停的安慰她,生怕一不安慰她就又开始伤心。
三娘才想起,今儿也是除夕夜啊。
还记得从前王祁莲总爱在除夕夜溜出府玩儿,到处买东西,到处走马观花。说不定再带着她去玩一圈,她会高兴一些。
三娘打定主意,偷偷跟柳儿说了。
柳儿不大赞成:“咱们都出来好一阵儿了,不回去会被夫人责骂的。”
“不会,母亲顾看着父亲的病,一时半会儿不会发现咱们不在府里。就算发现了,我一人承担便是,绝对不牵连你们。”
其实,柳儿也想王祁莲能别在伤心,便勉强答应下来。
王祁莲浑浑噩噩的,三娘她们让走哪里她就走哪里,行尸走肉也就是这般模样了。
这会儿时辰还早,三娘便带着柳儿下了回馆子。
三娘专门挑了个茶馆,让小二上几份菜,来两壶茶,便悠闲的听说书人说书。
她记得这茶楼里的说书人很是厉害,名声响亮,在京城这一代都知道他。
人家靠着一张嘴吃饭,技术那是没的说,王祁莲还难受着,但听到这人说到兴头上的时候也会抬头看一眼。
就这么喝茶吃点心,转眼就耗费了两个时辰。
街边的人家户开始点了灯,街上有了一点过节的气氛。
今天的除夕恐怕是最为惨淡的了,全然没有去年的热闹劲儿,街边卖东西的小贩也少了一半儿。
从茶楼出来之后,她们便直直去了建安河边。
再怎么说,哪里都是最热闹的地儿,凑热闹正合适。
沿途有也有几家商贩摊子,三娘兴冲冲的拉着王祁莲逛,什么糖人、糖葫芦、剪纸、香囊买了一堆。
但王祁莲兴致缺缺的,那些东西都只能丢给柳儿了。
让三娘意外的是,建安边依旧歌舞升平,河中搭了花舫,望春楼又要献上以为花魁供人享乐。
这回,三娘只想当个看热闹的人,不想再掺和进去,便打算去河边的酒楼中寻个地方坐着看热闹。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那一次苏钦玉找她出来的时候去的那家酒楼,便又鬼使神差的带着王祁莲她们去了。
若换成往年,这个时候肯定是没位置了,但今年不同,三娘她们去的时候,酒楼里也就寥寥几人。
正因为惨淡,掌柜和店小二都分外殷勤,连忙招呼着寻座。
三娘指了指楼上:“楼上还有位置么?靠窗的那间。”
店小二犹豫了一阵儿:“本来是有人预定了的,不过那人没来,也不知”
掌柜忙道:“都这会儿了还没来,特定是来不了了,就让这三位姑娘上去吧。”
店小二看着掌柜,犹犹豫豫的:“可那是”
“别这啊那的,等那人来了,左不过再给他备一间,反正今儿多的是座,不怕人家来了没地方。”
店小二想了想也是,便领着三娘她们上楼去:“三位姑娘请随我来”
还别说,苏钦玉就是会选地方,从那间屋子往建安河上看,几乎一览无余,确实是观景的不二之选。
由于来之前吃过东西了,三娘便只点了两份点心,一壶茶,权当消遣了。
王祁莲依旧是郁郁寡欢的,但相较于先前好得多,至少眼眶不再是红红的了。
柳儿也想让王祁莲高兴起来,拉着她在窗边看景,一会儿指指那边,一会儿又指指这边。
三娘实则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望春楼就在河对面,楼里靠窗的好位置她以为也住过。年复一年的看着建安河上的人闹腾,她早都看够了。
突然,酒楼中传来一阵吵闹声,还有掌柜和店小二连连道歉的声音。
三娘竖着耳朵听,却听见外头那人道:“你这厮委实欠揍,我们可有说过不来了?不就是晚来半个时辰,你竟将地儿腾给了别人。”
掌柜低声下气的道:“爷,您息怒,小的在给您寻个地儿便是,今儿没什么人,您随便挑便是。”
那人不依:“少给小爷我来这套!你让那间屋里的人赶紧滚蛋,不然我就掀了你这酒楼!”
三娘是越听越觉得声音熟悉,却又不是很肯定。
掌柜很是为难,便给店小二使了个眼神儿。
店小二心领神会,匆匆上楼来,那厮见了也就暂时不闹了。
片刻,小二在外头敲门:“姑娘?可方便进来?”
三娘应了一声:“进来吧。”
那店小二恭恭敬敬的来,冲三娘先是一礼,才道:“实在抱歉,先前这间屋子就是有人定下了的。如今这人来了,还望还望姑娘行行好,腾个地儿。”
柳儿正跟王祁莲两人看着外头的景,听见着店小二一下一个主意,很是不满:“你这人真有意思,先前咱们来的时候你不制止,现在都半个时辰了你才说。”
三娘跟着点了点头,柳儿所说的也是她的意思:“虽说是他们先定下的位置,但是我们先进来的,你让他们靠边儿站吧。”
这下店小二为难了,本以为姑娘家好说话一些,谁知道也是难缠的主:“这姑娘何不体谅一下小的”
“我体谅了你,谁来体谅我?”三娘反问他,之后又接着道:“我加一倍的银子,这地方我今儿要定了!”
店小二一听说加银子,觉得有戏,同三娘道:“那小的去跟掌柜的商量一下再做定夺?”
三娘冲他点头:“成,你去吧。”
店小二刚走,柳儿就开始埋怨:“这都什么人那呐?出尔反尔的。”
“算了,大过节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店小二下去没多久,就听见那人在下面嚷嚷:“加银子?这人脑子进水了吧?待我去会会他!”
三娘坐在座上安安静静的品茶,将这人的话都听在耳朵里。
没一会儿,就听见楼层甲板哐哐的响,之后便瞧见门被人粗鲁的推开了。
三娘抬眼看着那人,正想着能从他嘴里听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却见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王小姐”
☆、第二百五十九章 前景堪忧(一更)
少漓全然没了先前的那股嚣张劲儿,看着三娘一愣一愣的:“您怎么也在这儿?”
三娘回头望了望柳儿她们:“跟我家长姊一块儿出来散心,想着建安河边热闹,就过来了。”
少漓看着挺高兴的,忙走到搂栏边,冲着楼下那人道:“公子,是王小姐”
苏钦玉没回少漓的话,跟那掌柜的道:“我们将就旁边那一间吧,掌柜的去收拾收拾。”
那掌柜的连连点头,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可算是没闹出什么事情来。
柳儿见了方才那一幕,颇为好奇:“五小姐同他们认识?”
三娘摇了摇头:“算认识,但不算太熟”
柳儿哦了一声,没有再问。
少漓屁颠屁颠的去侍候苏钦玉了,便再也没到这边来过。
柳儿拉着王祁莲继续看河上的热闹,根本没在意这出插曲。
似乎只有三娘虽然喝着茶,却静静听着隔壁的动静。
那边一直没什么响动,三娘听着听着就发起了愣。
未多时,隔壁有动静了,却是花娘子唱曲儿的声。
这位花娘子比丽姝有过之而无不及,歌声婉转,声音细腻,让人听了都觉得我见犹怜。
柳儿讽道:“又不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要听曲儿不知到河对面去,非要在这边扰人清净。”
王祁莲叹息一声,可算是心平气和的说了一句:“罢了,人家有人家的爱好,咱们就当听不见,做自个儿的事情便是。”
“小姐说的是,咱们是出来消遣了,莫要被这种人败坏了兴致。”
三娘手里的茶杯停留在半空之中,听着这唱小曲儿的声音越发烦躁。
想了想,其实这样也好,该断的就早早断干净,免得夜长梦多。
那花娘子足足唱了一个时辰,还真够难为她的。
王祁莲大概是坐不下去了,便道:“咱们回吧,老在外头呆着也不好。”
柳儿是随王祁莲的意思,三娘则无所谓:“那行吧,这就回”
反正她也听够了隔壁的小曲儿声,回去了还清净些。
少漓没在雅间里呆着,却在楼道上站着,见三娘她们从那屋里出来,忙上来打招呼:“王小姐”
三娘斜睨了他一眼:“嗯”
少漓往雅间里望了望,颇为头疼,又道:“王小姐这是要回了?”
三娘还是嗯了一声。
少漓没什么话说了,只得道:“那王小姐走好。”
三娘这回嗯都懒得嗯了,同王祁莲她们一块下了楼。
待她们走远了,少漓冲进雅间中去:“我说你是不是吃撑了?前些日子不还说对人家有意思,你今儿这又是哪一出?”
苏钦玉摇了摇手中的杯子:“我爱那出就那出,轮得着你管么?”
他一想起那晚在王府后墙边她说的那些话,他就忍不住气。
“得得得,你是爷,你爱咋咋!”
苏钦玉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冲那花娘子道:“别唱了,走吧。”
那花娘子看着苏钦玉道:“公子是嫌奴家唱得不好么?怎么突然就要赶人家走?”
“你唱得不错,可惜是对牛弹琴了,我听不进去。”
那花娘子听了皱眉,起身道:“是,那奴家先行告退”
三娘回去之后,沈嬷嬷来与她道:“夫人先前让人来叫你们去东恒院,结果没寻着人。不过老奴看夫人那样子,应该不会计较。”
赵氏多多少少明白王祁莲心中所想,算是体谅王祁莲吧。
“母亲来找咱们做什么?也没说么?”
“夫人是没说,不过老奴却知道,是老爷醒了。”
“醒了?”惊讶万分,又赶忙道:“那我马上去瞧瞧。”
沈嬷嬷将她拉住:“这都什么时辰了?老爷那身子,恐怕是不能多伤神的,此时特定睡下了,明儿再去吧。”
三娘是给激动的,现在知道王文胥好好的,她心里的大石头也能落下了:“一激动就没多想,你说的是,那我明儿再过去。”
这一夜,三娘没睡好,起先是想着王文胥醒了高兴。再后来又想起王祁贤,想着流苏有没有劝他去应春闱之试。最后,她鬼使神差的想起苏钦玉了,想起他今儿专程跑出来逍遥快活,那日竟还有脸说出那些话。果然,男人都没几个好东西,什么情情爱爱的信不得。
到后半夜,她是真困了,这才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三娘便跑去东恒院给王文胥请安。
赵氏也早早起了,她这段时间都是亲自侍奉王文胥的,只要他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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