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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赋-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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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虚着眼:“照你这么说,布料是皇后给你的,所以徐嫔这事情也跟皇后有关?”
  司衣局管事连忙磕头:“奴才不敢胡说,也不敢定论,奴才只晓得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其余的一概不知。”
  他谁也不敢得罪,索性就说这样的话。
  齐王转而看向皇后:“不知皇后打算作何解释?”
  皇后高昂这脑袋,就像个高傲的孔雀:“臣妾行的端坐得正,没有的事情容不得旁人来诋毁,皇上若是不信可以问我宫中的宫人,我从未给徐嫔送过什么布匹。”
  三娘也听出了端倪,尚衣局说是皇后给的布料子,皇后却说不是,还有宫人作证,那这件事情究竟是谁的问题呢?
  总要有个突破点
  正当此时,方才去叫人的内务府管事将那个叫小顺子的太监带了过来。
  他二人上前跪到齐王跟前,齐王询问小顺子:“你说,香火是从哪里来的?”
  那小太监先是跪地行礼,之后才道:“回皇上的话,香火是奴才从外头买来的。原本内务府里还有些香火,虽然陈了些,却不潮湿,不会用不了。可是后来有人来同我说,说是皇后娘娘看重徐嫔,让人去准备一些新的来。奴才都是听上头指令办事吗,他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三娘问了他一句:“那你是从哪里买来的香火?”
  小太监仔细回想了一番,接着道:“说来那日也巧,奴才从宫里出去之后就见一妇人挑着担子叫卖,上去一看,果然有香火。奴才也是图方便,就跟她买了两把。”
  “这么说来,那香火你那里还有?”三娘欣喜的问,如果真的还有的话,就能让人查一查里头都有些什么料。
  结果小太监摇摇头:“东西买回来之后就被皇后娘娘宫里的人拿走了,奴才这里一点儿都没剩下。”
  又是皇后,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皇后娘娘见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心里有些慌,生怕齐王听信谗言。
  她连忙跪到齐王跟前:“皇上,臣妾对天发誓,若臣妾做过这些事情,臣妾便不得好死,臣妾一家也不得善终!”
  怕齐王不信,她倒是什么狠话都敢说。
  齐王并不傻,三娘相信他其实心里有数。
  至于那个真凶,也太有头脑了一些。这摆明是个一石二鸟之际,如若徐嘉柔死了最好,再不济能弄掉她肚里的孩子,实在不行还能陷害皇后。看来这个人的野心不小,什么人都敢动。
  顺藤摸瓜这一出也不行了,端看齐王准备怎么做。
  到了这个时候,好像是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一般,齐王便又询问三娘:“不知王小姐有何定夺?”
  定夺她没有,所以也不敢胡言乱语:“民女觉得问到此处已经进了死胡同,要想再查出毛病恐怕不太容易。”
  三娘本以为齐王会说此时延后再议,谁知他居然直接下了定夺:“来人!将皇后押入正德殿中,听候发落!”
  大概谁都没有想到齐王会直接走这一步,连三娘都错愕不已。
  皇后一脸的难以置信,上前去拉住齐王的衣摆:“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一手操办此事怎么监守自盗?难道臣妾在皇上心中就是如此没有脑子的人么?还是说皇上根本就不愿意相信我?”
  齐王没说话,闭了闭眼,示意人将她拖下去。
  侍卫上前将皇后架起直接往正德殿里拖,根本不管皇后歇斯底里的呼喊。
  三娘这一霎那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多管闲事了,这事情远远没有她想的这么简答。但庆幸的是,此事是朝着她所希望的方向发展的。
  关于齐王的判决,三娘心里有数,他已经开始忌惮皇后娘家势,开始要清理障碍了吧?
  这一局看似是要害徐嘉柔,原来针对的却是皇后。
  但三娘有意见事情想不通,如果说齐王真的这么着急要处置皇后,那今日这出会不会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
  如果是这样,三娘就要对齐王刮目相看了,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恐怕很难对付。
  三娘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大,因为不管怎么巧合,也不会有人这么善解人意,顺着齐王的意思走。就算有,那人也一定是受了齐王的意思。
  只可怜了徐嘉柔,尚不知道齐王狠心至此,为了巩固权势,连亲骨肉的安危也不管了。她却还傻乎乎的觉得齐王待她好,待她与旁人不同。
  早在徐嘉柔怀上孩子的时候,三娘就已经有猜疑了。因为齐王的行径像极了汉武帝,扶一个身家平平的女子为宠妃,想尽办法让她步步高升而得以跟中宫抗衡。
  陈阿娇不就是个例子么?家世显赫而被忌惮,汉武帝便将卫子夫扶起来与之抗衡,最终让陈阿娇含恨而终。
  齐王便是想走这条路,借着徐嘉柔让皇后

  ☆、第四百五十七章 没了

  “皇上!冤枉啊!臣妾冤枉!”
  皇后的喊叫声响彻正德殿,但谁也不敢求情,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齐王做一副极为生气的模样,偏头与三娘道:“你与朕一道去看看徐嫔。”
  说着,他便怒气冲冲的朝着内廷而去,三娘则跟在后头。
  他做戏做全套的,若不是三娘深思之后得出那些结论,只怕现在也被其忽悠了。
  徐嘉柔的宫门前早已乱成一团,太医院的太医正陆陆续续的赶来,人在宫门那里进进出出,恍如闹市一般。
  齐往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徐嘉柔和她腹中的孩子,至少现在他步履生风,走得极快。
  所有人间齐王来了都让出一条道,纷纷跪地行礼。
  “都给我起来!徐嫔腹中的孩子一定要保住!”
  听闻这话,太医们纷纷起身,急忙忙的朝徐嘉柔榻前而去。其中一太医给徐嘉柔把脉,其余的则在一旁看着。
  齐王也凑到徐嘉柔榻前,三娘也跟着挤了进去。
  徐嘉柔现在脑门儿上都是汗珠子,嘴唇发白,一副虚弱之相。
  三娘皱了眉头,她虽然从未学过医,但看徐嘉柔这副样子,料想是凶多吉少,她腹中的孩子恐怕要保不住了。
  还没待太医把出个什么结果,徐嘉柔裙下见了血。
  有宫人惊叫一声:“见红了见红了!”
  把脉的那太医不由的惊慌起来,连忙让人去取药箱来。
  他不知给徐嘉柔用了什么药,然后又找来一老嬷嬷在来搭手,顺道看看徐嘉柔裙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齐王被人请了出去,说是这等事情不宜他在场。
  他却不肯,严词拒绝:“废话少说,有你这时间还不如给徐嫔看看病情!”
  如此,便没人在说了,只是一帮子太医急了进去,齐王就这么而被挤了出来。
  里头人挤人,摩肩接踵的挤不进去,三娘也被推了出来。
  片刻之后,方才进去的那个老嬷嬷从里头挤了出来,她砰的一下跪在齐王跟前:“皇上,老奴无能,徐嫔娘娘的胎儿已经保不住了,现在只能将胎儿从其腹中清理干净,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会危及性命。”
  齐王皱起了眉头,思虑了半天之后,回了一句:“那就保住徐嫔的性命,若是她再有半分闪失,朕就要了你们的命!”
  众人纷纷道是,又手忙脚乱的去就救嘉柔。
  三娘自始至终的注意力都在齐王身上,在听到老嬷嬷说那句话的时候,三娘清楚的看见他的身子颤了颤,紧接着衣袖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既然要利用徐嘉柔拖皇后下水,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显然,齐王并没有做好这个打算,他胜算在握,没有想到徐嘉柔会如此脆弱,更没想到徐嘉柔因为他的圣宠而成了众矢之的,在危急时刻竟没有人愿意上去营救。
  冲上去的那些宫人也都是做做样子罢了,期盼着徐嘉柔死的大有人在。
  约莫是觉得难受,齐王在这个时候走出了房门,看着屋檐上的蓝天不知在想什么。
  三娘跟了上去,与齐王并肩:“皇上节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徐嫔一定会再怀上的。”
  齐王侧着脸看了三娘一眼,继而又转了回去:“我自然知道还会有,可下一个已经不再是这个,两者之间是不同的。”
  “在皇上看来是不同的,而在徐嫔眼中是相同的,他们都是她的孩子,甚至下一个会得到她更多的爱护。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与其皇上伤心,还不如想想等徐嫔醒了要怎么同她说,怎么劝她才是。”
  听闻三娘的话,齐王却笑了起来,之后又轻叹一声:“你都知道的吧?你这么聪明,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一定猜得到,你觉得我还有脸去劝她?”
  三娘愣了愣,齐王原来打从心里就要认为她的聪慧的,那么装傻充愣是用不到了。
  但三娘也不跟他把话挑明了说,而是道:“万事向前看,重要的是以后啊,相信皇上只要肯去劝,就一定能让徐嫔从里头走出来。毕竟她心里是有你的,而且你是孩子的父亲,她再怎么也不会”
  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不过这几个字三娘始终没说出来,她这么劝齐王的时候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一切本就是齐王的计划。
  而她呢?睁着眼睛说瞎话,若是徐嘉柔知道了这些,恐怕会觉得天都塌了。
  三娘也有那么些愧疚,其实,她在看到徐嘉柔见红的时候心中是庆幸的。她觉得这样很好,因为只有这样,徐嘉柔才能奋起反抗,将皇后视为眼中钉,正合了齐王的意。
  说什么姐妹深情,三娘其实从一开始接近徐嘉柔就是有目的的,她从来就没有心思单纯过。
  “王小姐可惜了没生在帝王家,如果生在帝王家,恐怕会有不小的作为。”
  三娘却是一笑:“民女不敢,民女自认不如皇上,若是生在帝王家一定会败在您手上,所以还是这样就好了。”
  两人心里都有数,三娘本就是邺家的血脉,身上流的是正统皇室的血。而齐王呢?从先帝伊始就乱了,齐王也根本不是正在的皇室子孙。
  但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正统龙脉,正统的龙脉就是强者,谁赢了就是真龙天子。
  之后,两人便都没再说话,就这么看着天。
  三娘看得出神,如今宫里的天还蓝着,但不久之后就要暗了,因为她在一步步的推着齐王入火坑,已经很快了
  齐王却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在三娘认真看着天的时候他看了看三娘,觉得她恬静不说话的样子能让人莫名心安。
  一个时辰之后,太医才从徐嘉柔房里出来,抹了把汗将徐嘉柔的情况与齐王回禀了。
  好在徐嘉柔并未有什么大碍,除了那可怜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齐王赶着进去看望徐嘉柔,便让人将三娘送出宫。
  因为今日正德殿的一遭,三娘感觉宫中的气氛都不一样了,遇到的每一个宫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全然没了册封礼之前的闲适。

  ☆、457

  当三娘回到府里的时候,赵氏正和秋姨娘在院子里嗑瓜子喝茶,两人有说有笑的,很是舒坦。
  三娘虽未将情绪败在脸上,但她也不可能笑得出来,故而在秋姨娘喊她的时候她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秋姨娘心细,一看三娘这样子就有问题,连忙丢下手里的瓜子,上前问三娘怎么了。
  她还记得昨儿的那个梦,生怕是梦灵验了。
  三娘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与她道:“我没事,就是宫里发生了点不好的事情罢了。”
  一听说宫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赵氏连忙上前问:“宫里能出什么事情?”
  徐嘉柔没了孩子的消息,想必不日就会传出来,毕竟齐王的头一个孩子没了,人人都盯着呢。
  三娘便没打算瞒着:“今日册封礼上出了意外,徐嫔腹中的孩子没了,现在她人还在昏迷之中。”
  “什么?”赵氏是知晓徐嘉柔的,所以反应更大一些:“怎么好好的说没就没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冤枉啊!臣妾冤枉!”
  皇后的喊叫声响彻正德殿,但谁也不敢求情,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齐王做一副极为生气的模样,偏头与三娘道:“你与朕一道去看看徐嫔。”
  说着,他便怒气冲冲的朝着内廷而去,三娘则跟在后头。
  他做戏做全套的,若不是三娘深思之后得出那些结论,只怕现在也被其忽悠了。
  徐嘉柔的宫门前早已乱成一团,太医院的太医正陆陆续续的赶来,人在宫门那里进进出出,恍如闹市一般。
  齐往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徐嘉柔和她腹中的孩子,至少现在他步履生风,走得极快。
  所有人间齐王来了都让出一条道,纷纷跪地行礼。
  “都给我起来!徐嫔腹中的孩子一定要保住!”
  听闻这话,太医们纷纷起身,急忙忙的朝徐嘉柔榻前而去。其中一太医给徐嘉柔把脉,其余的则在一旁看着。
  齐王也凑到徐嘉柔榻前,三娘也跟着挤了进去。
  徐嘉柔现在脑门儿上都是汗珠子,嘴唇发白,一副虚弱之相。
  三娘皱了眉头,她虽然从未学过医,但看徐嘉柔这副样子,料想是凶多吉少,她腹中的孩子恐怕要保不住了。
  还没待太医把出个什么结果,徐嘉柔裙下见了血。
  有宫人惊叫一声:“见红了见红了!”
  把脉的那太医不由的惊慌起来,连忙让人去取药箱来。
  他不知给徐嘉柔用了什么药,然后又找来一老嬷嬷在来搭手,顺道看看徐嘉柔裙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齐王被人请了出去,说是这等事情不宜他在场。
  他却不肯,严词拒绝:“废话少说,有你这时间还不如给徐嫔看看病情!”
  如此,便没人在说了,只是一帮子太医急了进去,齐王就这么而被挤了出来。
  里头人挤人,摩肩接踵的挤不进去,三娘也被推了出来。
  片刻之后,方才进去的那个老嬷嬷从里头挤了出来,她砰的一下跪在齐王跟前:“皇上,老奴无能,徐嫔娘娘的胎儿已经保不住了,现在只能将胎儿从其腹中清理干净,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会危及性命。”
  齐王皱起了眉头,思虑了半天之后,回了一句:“那就保住徐嫔的性命,若是她再有半分闪失,朕就要了你们的命!”
  众人纷纷道是,又手忙脚乱的去就救嘉柔。
  三娘自始至终的注意力都在齐王身上,在听到老嬷嬷说那句话的时候,三娘清楚的看见他的身子颤了颤,紧接着衣袖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既然要利用徐嘉柔拖皇后下水,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显然,齐王并没有做好这个打算,他胜算在握,没有想到徐嘉柔会如此脆弱,更没想到徐嘉柔因为他的圣宠而成了众矢之的,在危急时刻竟没有人愿意上去营救。
  冲上去的那些宫人也都是做做样子罢了,期盼着徐嘉柔死的大有人在。
  约莫是觉得难受,齐王在这个时候走出了房门,看着屋檐上的蓝天不知在想什么。
  三娘跟了上去,与齐王并肩:“皇上节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徐嫔一定会再怀上的。”
  齐王侧着脸看了三娘一眼,继而又转了回去:“我自然知道还会有,可下一个已经不再是这个,两者之间是不同的。”
  “在皇上看来是不同的,而在徐嫔眼中是相同的,他们都是她的孩子,甚至下一个会得到她更多的爱护。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与其皇上伤心,还不如想想等徐嫔醒了要怎么同她说,怎么劝她才是。”
  听闻三娘的话,齐王却笑了起来,之后又轻叹一声:“你都知道的吧?你这么聪明,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一定猜得到,你觉得我还有脸去劝她?”
  三娘愣了愣,齐王原来打从心里就要认为她的聪慧的,那么装傻充愣是用不到了。
  但三娘也不跟他把话挑明了说,而是道:“万事向前看,重要的是以后啊,相信皇上只要肯去劝,就一定能让徐嫔从里头走出来。毕竟她心里是有你的,而且你是孩子的父亲,她再怎么也不会”
  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不过这几个字三娘始终没说出来,她这么劝齐王的时候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一切本就是齐王的计划。
  而她呢?睁着眼睛说瞎话,若是徐嘉柔知道了这些,恐怕会觉得天都塌了。
  三娘也有那么些愧疚,其实,她在看到徐嘉柔见红的时候心中是庆幸的。她觉得这样很好,因为只有这样,徐嘉柔才能奋起反抗,将皇后视为眼中钉,正合了齐王的意。
  说什么姐妹深情,三娘其实从一开始接近徐嘉柔就是有目的的,她从来就没有心思单纯过。
  “王小姐可惜了没生在帝王家,如果生在帝王家,恐怕会有不小的作为。”
  三娘却是一笑:“民女不敢,民女自认不如皇上,若是生在帝王家一定会败在您手上,所以还是这样就好了。”
  两人心里都有数,三娘本就是邺家的血脉,身上流的是正统皇室的血。而齐王呢?从先帝伊始就乱了,齐王也根本不是正在的皇室子孙。

  ☆、第四百五十九章 传出消息

  “没有才怪!”王祁莲叹了一声:“跟你认识也有两年了吧?就算你在藏得仔细,总有留下蛛丝马迹的地方。我也不是逼着要让你说,只是觉得说出来好过一些。”
  三娘才在心中回想,她确实没有一个能谈心的人,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实在是难受。
  但说出来又不见得好,三娘便道:“长姊当初是怎么走出睿王死去的阴影的?”
  王祁莲没想到三娘会突然问这个,面色一滞:“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我就是好奇,当初长姊怪我,我也一直不敢在你面前提起这件事情。如今你已经从里头走出来,所以我便问问。”
  本以为王祁莲不会说,或者支支吾吾的敷衍过去,让三娘没想到的是她毫无忌讳的说了:“最好的办法其实也没用什么办法,伤心到机制之后,就再也伤心不起来了。加之当时跟祖父出门遇上一些事情,所以就慢慢的不关心起来。”
  看来主要的原因还是跟着老太爷出门,但三娘可没时间和闲心出远门闲游。
  看三娘走神,王祁莲又道:“当初眼睁睁的看着睿王被处死,至今那场面还历历在目,要想完全忘掉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时间一长感觉就淡了,或是做点儿别的事情去转移,总不能因为死了的人把自己困一辈子吧?”
  道理谁都懂,但做起来却不容易。
  饶是三娘一如既往的从容,可她的伤心难过却一点儿都不少,从知晓苏钦玉走了之后便夜夜睡不好,更甚的时候根本睡不着。
  她翻来覆去,脑海里想的都是苏钦玉的一颦一笑,他的狡猾,他的文采,还有他的柔情。
  要是他还在
  罢了,说这些事后话有什么意义呢?他终究是走了,在没有这么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长姊,直到现在我才觉得人活在世上就一定会有无奈,无论上天给你多少的恩赐。”
  从前的她本已看破红尘,一心想着端起孟婆汤仰头喝下之后忘却前尘。可现在她不仅没有忘记,甚至还多了许多的羁绊。
  不知道苏钦玉是不是已经上了黄泉路,喝了孟婆汤,已经将她忘却。
  如果他仍有羁绊,会不会在黄泉路上等她呢?
  王祁莲看她满腹心事又不肯说出来,又是一阵叹息:“你若是不想说就睡下吧,躺下闭上眼就没那么多烦心的事情了。”
  此时天色也不早了,三娘望了望外头,又看了看王祁莲:“也罢”
  起先三娘确实睡着了,但到了后半夜居然又梦到了少漓,梦到少漓指着她咒骂,骂她不得好死。
  三娘从梦中惊醒,居然冒了一身的冷汗,一偏头却见王祁莲也没睡,睁着眼睛看着她。
  “你肯定有事,还是大事,我刚才听见你说梦话了,是不是做了噩梦?”
  三娘平息了一下情绪,才与王祁莲道:“没事,就算天大的事情我都能顶得住,不会被压垮的。”
  王祁莲动了一下身子,面朝上:“你来王府来得晚,一定不知道王家曾经有过一位小姑姑,小的时候我曾跟她说过几句话。她是个气场特别足的女人,看着就让人生畏,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在遇上这样的人,直到我遇见了你。你特别有主意,从容不迫,聪明得让人羡慕。可我并不觉得这样好,因为你毕竟是个女人。”
  是啊,她是个女人而已,一个女人再有能耐又如何?终究是要有个依靠的,若如浮萍一般,恐怕要遭受无数欺辱。
  “所以瑶生,你不妨将自己的那些聪明放下,跟陆家公子好好过日子吧。”
  三娘也不愿意这么累,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她早就过够了,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她就不会再这么委屈自己。
  至于陆亦阳,嫁给他恐怕不会轻松的,走一步算一步。
  “知道了,长姊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
  说完这些话,王祁莲也稍稍放心,让三娘早点睡,她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而三娘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就这么等着头上的帐幔看到天泛蓝为之。
  也就是在这一日,宫中又出了大事,苏钦玉死的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在说这件事情。
  京中人不知朝中局势,感叹得嘴多的还是苏钦玉英年早逝,说天妒英才云云。
  三娘是从赵氏口中得知的,她与秋姨娘闲谈的时候说起。
  秋姨娘听说过苏钦玉的大名,却没见过本人,故而在那里听赵氏吹得天花乱坠。
  沈嬷嬷也在一旁听着,给赵氏她们斟茶的时候还不忘看看三娘。
  三娘从始至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沈嬷嬷却看着难受。
  她知道三娘的性子,如果真的对一件事情毫不在意,一定不介意插嘴两句。所以她的沉默恰恰说明她在意,她没办法就此事发表任何言论。
  可赵氏和秋姨娘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个劲儿的在说,沈嬷嬷便觉得更加厌烦。
  她朝着三娘福了福身:“小姐,您前些日子让老奴去置办的衣裳都妥了,要不要现在去试试看?若是哪里不合适我趁着空闲拿去改一改。”
  三娘从沉默中抬起头,看着沈嬷嬷那一脸关怀的模样,点了点头:“好”
  赵氏听闻三娘备了衣裳,忙问:“这都快入秋了,怎么还置办衣裳?”
  “随便做了两件,看着料子时兴。”
  赵氏也没多说,只是提醒:“今时不同往日了,我知道你那是花自己的银子,但也要节俭。”
  三娘点头道好,福身冲这两位长辈行礼之后就随沈嬷嬷下去了。
  等走远之后,沈嬷嬷才开口:“小姐似乎早就知道了?”
  “是”三娘也不否认。
  沈嬷嬷却是一声叹息:“您若是伤心就哭出来吧,或是跟老奴说,老奴虽没有这些经验,但总能安慰两句。”
  三娘回绝:“不必了,我想得开,但有件事情确实要求沈嬷嬷。劳烦你去弄些香烛钱纸来,我想给他捎过去。”
  “欸,小姐放心,这件事情老奴一定办妥。”
  三娘便点了点头:“你不必伺候在身侧,把夫人和姨娘照看好吧。”

  ☆、第四百六十章 逼她反

  也不待沈嬷嬷回应,三娘便自顾自的走了,明显是不给沈嬷嬷反驳的余地。
  看着三娘远去的身影,沈嬷嬷不由叹气:“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着倔脾气也像了九分”
  刚踏进院门,就见王祁莲准备出门。
  她见了三娘便匆匆过来,拉着三娘的胳膊便问:“你昨夜问我的那些问题是什么意思?”
  三娘一愣,没料到王祁莲会问这个:“怎么了?”
  她直言道:“昨儿我便就觉得你问那问题怪怪的,今日才知道为何。你对陆家公子根本无意,你中意的是苏钦玉对不读?而且你早已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你昨日才会那样问我,对吗?”
  三娘没有否认:“长姊莫要多想了,我要进宫一趟,回来再与你说。”
  说罢,三娘便赶忙离去,不让王祁莲再多问下去。
  本来是没打算进宫的,可是话都说出口了,要去便去吧。
  手里还有昨日宫中宴请时候给的诏令,拿着这个进去大抵是没有问题的。
  三娘便让人驱车进宫,到了宫门前将诏令给侍卫看,侍卫看她不是眼生的人便让她进去了。
  顺着记忆中的路往徐嘉柔宫中而去,可她却被人拦在外头。
  徐嘉柔宫门前站着几名侍卫:“皇上有旨,不得皇上应允不许任何人进去。”
  三娘犯了愁,难不成还要去找齐王?
  就在她犯愁的时候,徐嘉柔宫中的那位宫婢听见声音出来看,正好见到是三娘。
  她连忙出来,让侍卫停手:“快放行,那不是生人,是我家娘娘友人。”
  侍卫是死脑筋,上头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办:“那也不成!皇上的旨意,我等不敢忤逆。”
  宫婢道:“那这样,我进去问一问我家娘娘的意思,如果她拿了金钗给我,你们就放行。皇上之所以让你们守着不让人进那是希望娘娘能清净的养病,但如果是娘娘自己愿意见的人,你们拦着就不怕皇上怪罪么?”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思虑良久之后同意:“那好,咱们就等着你去跟徐嫔娘娘通禀一声,若是徐嫔娘娘想见,咱们就不拦着。”
  宫婢连连点头,赶忙就转身进去了。
  约莫一刻钟时间,她从里头出来,笑意盈盈,手里拽着一根金钗。
  侍卫见了便知分晓,不待那丫鬟说什么便给三娘放了行。
  宫婢将三娘往里头带,三娘轻声问:“你家娘娘已经醒了?”
  谁想宫婢竟摇头:“现在还睡着,昨日夜里倒是醒来了,只是因为太劳累,一直睡到现在还没起来。”
  “那金钗”
  宫婢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那些侍卫又不敢进来看,哪里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啊,是奴婢擅作主张让您进来的。我家娘娘跟您的关系奴婢看在眼里,你来探望娘娘也是好事。”
  这丫头倒是挺机灵的,王祁莲身边有她在也好。
  思绪间,宫婢已经开了房门,请三娘进屋:“王小姐进去吧,我家娘娘虽然睡着,您可以把她叫起来。昨儿她与皇上又闹了别扭,加上丧子之痛,有些想不开。所以奴婢求王小姐劝一劝她,莫要跟皇上离心离德失去了再怀上龙胎的机会。”
  宫婢倒是一心为徐嘉柔着想,说得也句句在理。
  “好,我都知道了”
  宫婢点点头,便没再说什么,候在门外。
  三娘
  也不待沈嬷嬷回应,三娘便自顾自的走了,明显是不给沈嬷嬷反驳的余地。
  看着三娘远去的身影,沈嬷嬷不由叹气:“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着倔脾气也像了九分”
  刚踏进院门,就见王祁莲准备出门。
  她见了三娘便匆匆过来,拉着三娘的胳膊便问:“你昨夜问我的那些问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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