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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国色之恃宠为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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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琼华终于回来,在她院子里当差的下人全部松了一口气,并非因为对她有感情、担忧她的安危,所以才在得知她回来的时候满脸喜色,而是因为他们的命与她绑在一起,她一日不回来,他们的脑袋就别在裤腰带上。
南皓渊对外一直掩盖谢琼华消失不见的秘密,并命令她院子里的所有下人都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每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整日提心吊胆的活着,生怕南皓渊哪一日不想为谢琼华遮掩了,将他们全部处死!
而谢琼华竟然回来了,而且南皓渊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来看望她,不但没有罚她,还对她嘘寒问暖,似甚为宠爱的样子。
院中下人见此,心终于是安定了……自己伺候的主子没有失宠,也就意味着日后他们仍有好日子过。
房内短暂的热闹笑语后,南皓渊将所有的下人赶了出去,很快,温暖舒适的华美房屋内只剩下了他和谢琼华两人以及他们信任的婢女和侍从。
南皓渊坐于软榻上,一手端茶,原本和煦温柔的面色陡然冷了下来,眸中盛满了冷漠和隐怒。
他一声不吭。
房内的气氛静默地有些可怕。
谢琼华亦敛起大方美丽的笑容,平静地站起身来,站与他对面,弯腰行了一个大礼,一双秋水明眸里展露几丝隐忍克制的情意,她柔了嗓音道,“殿下,妾身与你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话落,眼眶恰到好处的红了,好似情难自禁。
南皓渊慢条斯理地饮着幽香清茶,闻言,放下了茶盏,不紧不慢地做完一系列动作,才抬眸看向谢琼华,此时,她原本因情绪而变红的眼眶已经恢复如常了,想扮柔弱可怜给他看,但南皓渊未吃这一套,而等他正眼相看的时候,情绪已经没了。
谢琼华黯然地垂下眼眸。
南皓渊眸光锐利,毫不客气地逼视谢琼华,笑容有些阴森,“你好大的本事!”
他低沉的声音漠然拔高,带着质问和怒气,谢琼华似是被他吓了一跳,神色惊恐,眼中极快地闪过惧怕之意,但很快,她坚强倔强的忍了下来,镇定开口,“殿下笑言了。”
南皓渊面上浮现一丝冷笑,“本殿派人寻你寻了这么多天,却一无所获,你一个女子,只带着四个婢女,竟能在这京中躲了这般久,本殿真是对你刮、目、相、看,说,为什么要擅自离府!你知不知道本殿担忧了你多久!?”
谢琼华躲避他追捕的能耐已经超出南皓渊对闺阁女子的认知。
这些天里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南皓渊是非要弄清楚不可的。
谢琼华听得南皓渊说的这番话,心下嘲讽……寻她?说得好听,分明就是要杀了她!担忧‘她’?笑话!他是看谢重被封王,重获皇上的信任,担忧谢重知她失踪,会迁怒他、找他的麻烦罢!
谢琼华清楚地知道,在南皓渊的心里,只有野心和利益。
问她为何要擅自离府?她不信南皓渊会一点不知道,只是此刻他故作不知,而她又想与他重修旧好,这个事情,不说破最好。
谢琼华直视南皓渊的眼眸,神色有些无奈又有些悲戚,压低了声音回道,“妾身是被逼无奈啊……那时,是谢臻凉挟持妾身走的。”
南皓渊闻言一愣,眉心皱了皱,他一直以为那日谢琼华走是洞察了自己对她的杀心,但不想今日竟从她嘴里听到——是谢臻凉将她掳走的!
若谢臻凉仍是眼瞎的废物形象,南皓渊听得谢琼华此番话语,只会以为她是愚弄他!但得知她不仅不瞎,还是个精通武艺的绝美女子,且得了澹台无昭的青眼,南皓渊完全相信谢臻凉有那个本事威逼谢琼华,而谢琼华十有八九说的不是假话,因为谢臻凉背后有澹台无昭,她胆子再大也不会去招惹无法无天的他!
但是……
南皓渊眯起眼睛,也有另一种可能——谢琼华此次回来,实际是谢臻凉给他下的套,里头很可能是澹台无昭的手笔,至于目的……
南皓渊一时想不出来,但他不会掉以轻心。
“谢臻凉为何要抓走你!”
他沉声喝问,谢琼华从容不迫地开口,眉眼间神色真诚,“殿下不知,其实我与她之间虽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但其实有着恩怨……想必殿下也曾疑惑过,为何妾身的父亲被封王,却未提将妾身的母亲封为正妃、将妾身的大哥封为世子,只将谢臻凉一人封了郡主。”
289 威胁
不错,谢琼华所言,南皓渊的确疑惑过,不只是他,京内的大多数人都甚为疑惑。
依照常理来讲,明安帝既然封了谢重为王,赵曼和谢临之,甚至还有谢琼华,都应顺理成章地成为贤王妃,世子和郡主。
南皓渊从自己的母妃赵贵妃那里得来的消息是,不是明安帝不肯给那三人身份,而是谢重拒绝了,反倒提出要封谢臻凉为郡主。
南皓渊最初不明白,但得知她和澹台无昭的关系后,就默认这一切都是澹台无昭的影响。
而方才听了谢琼华的话,这件事背后,似乎另有事情……
“华儿,你身为本殿的侧妃,私自逃出府去,且多日不见踪影,本就是大罪!本殿可以顾及对你的喜欢,对这一切既往不咎,且费心费力隐瞒你失踪的事情……但面对本殿,你一定要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交待清楚了!”
谢琼华是皇家媳妇,不明不白失踪多日,已经涉及到了清白问题,南皓渊就是因此休了她,哪怕谢重受明安帝倚重,也没什么话可说!
南皓渊话中之意已经彰显他十分宽容了。
谢琼华心中,自然十分清楚这一切,压低了声音,不卑不亢道,“贤王并不心喜妾身的母亲,早在当年月涵儿进入相府时,就有了‘宠妾灭妻’的打算,只是碍于祖母的威严,他才未敢动手,只是多年来对妾身的母亲一直不冷不热,对妾身和大哥更无半点关心……妾身的母亲曾经因为嫉妒,害过谢臻凉,险些要了她的命,她记恨至今,连带着也恨上了妾身……那日,原来的相府一门定罪后,谢臻凉看不得妾身因为嫁于殿下而逃过一劫,随在那时用手段,逼着妾身跟她离开。”
谢琼华话里话外,将一切的不是都推到了赵曼身上,将她自己择得一干二净,表现了她的无辜。
南皓渊眸光冷静,审视着谢琼华的面色,心中忖度着她话语的可信度。
谢琼华见他脸上并无异色,稳住心神,手指紧紧攥起,语气里多了几丝愤慨,“她将妾身抓走藏在一处朴素的宅子里,逼迫妾身做她的婢女,浆洗缝补、砍柴做饭,逼着妾身一样一样的学,乐此不彼地折磨妾身。”
谢琼华说着,将自己的两只手伸过去给南皓渊看,掌心和手指上有一些新旧伤痕,新的像是又一两天的样子,旧的看起来也有一段时日了,南皓渊看着眸色一深,谢琼华又撩起袖子,将手臂上的皮外伤也露给他看。
南皓渊抬手,将她的手包在自己手心里,看向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几丝心疼。
不明意味地叹息一声道,“华儿,你受苦了……但,谢臻凉既然有心折磨你,今日为何又放你回来?”
谢琼华听言,原本因为南皓渊的动作而放柔的眼神,霎时又沉了下来,她抬眸,回视南皓渊虚情假意的眼神,脸色变了变,踌躇、迟疑,反复了一会儿才道,“她放我回来,是因为昭世子……她让我给殿下带话,说这也是昭世子的意思——助他对付宫宴上的‘凤公子’,且不得为他寻人寻物。”
南皓渊听言,英俊的面容上霎时罩了一层寒霜,他本还怀疑谢琼华是否被谢臻凉利用,回到七皇子府是为了对付他,眼下却是明了,原来是想让他对付那位凤公子!
这京中众人上赶着巴结他来不及,与他作对?分明就是个愚蠢的想法!
南皓渊的眸子彻底阴沉下来,冷笑道,“本殿若不听,她会如何?”
谢琼华闻声,呼吸倏而放轻了,在他冰冷含怒的目光下犹豫好一会儿才道,“她说……会让昭世子动手,将殿下揍得半身不遂。”
“混账!”
南皓渊闻言,猛然怒喝一声起身,一拳捶烂了安置在软榻旁的案几,目光凶狠地好似能吃人,瞪着谢琼华咬牙切齿地开口,“谢臻凉竟敢威胁本殿!”
打得他半身不遂?她还真是敢说!
南皓渊表面上强势、动怒,心中也是有几丝恐惧的,若是一般人,他自有信心与他斗上一斗,可澹台无昭显然不是一般人,一身内功出神入化不说,他的性子更是桀骜不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如果……如果澹台无昭真的对他动手,让他半身不遂,那他……将永远没有机会继承大统!
没人会承认一个身有残疾的人做皇帝!
此时的南皓渊,心情无比的烦躁,他眼中闪过什么,忽然抬手,出其不意地掐住谢琼华的脖子,五指收紧,轻微用力,冷酷无情地逼问她,“你所言,若敢有半丝欺瞒,本殿会将你五马分尸!”
谢琼华吓得脸色苍白,暗自稳住心神,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脆弱娇柔,她冷静道,“妾身发誓,若有任何欺瞒,便叫妾身一辈子无子嗣!”
一辈子无子嗣,对于谢琼华这样年轻、且嫁入皇室的女子来说,称得上毒了。
南皓渊闻言松开了手,眼神顿时也软了下来,爱怜地将谢琼华拥入了怀里,温柔抚摸她的脊背,轻言安慰,“本殿信你……天色不早了,你睡罢。”
说着,放开她就要离去,谢琼华一脸不舍地抓住他的衣袖,轻声挽留,“殿下今日不陪妾身吗?”
谢琼华神情上展露对南皓渊的依恋,心下却冰冷平静地可怕……她眼下摸不准南皓渊心中所想,是屈服还是反抗?
她从南皓渊的言语神态间看不出丝毫端倪来,她心里有种不安感。
南皓渊温柔地拂开了她的手,身子坚决朝向门的方向,“这件事情,本殿需紧急处理了,不能陪你,你刚回府,又受了折磨,必然极累,歇下罢。”
澹台无昭与君破的不合,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谢琼华口中所言,他威胁南皓渊不得助君破,甚为合情合理,南皓渊虽是半信半疑,但心中已将这事按‘真’对待了,当务之急,是想出一个解决之策……既不惹怒澹台无昭,又能与凤公子结交好。
谢琼华被南皓渊拂开手,并未再次拽住他衣袖,只在他转身的瞬间,极快地开口,“殿下,你可愿听妾身一言?”
290 得知一件奇怪的事(一更)
南皓渊被谢琼华扯住袖子,不得已转身,微皱眉,手用力,欲抽回袖子,却不想谢琼华拽的死紧,他动作顿住,终于正视谢琼华,瞧见她凝重坚定的神色,忽觉听她说一说也不是不可以。
一念既定,开口,“华儿想说什么?”
谢琼华闻言,顿时松了手,紧绷的身子也松懈下来,唇边勾起一丝笑意,字字清晰地道,“妾身身为殿下的人,处处为殿下着想是本分……是以,妾身想说,因昭世子的威胁,放弃凤公子,万万不可。”
她所言甚和南皓渊的心意,急切离去的心思也定了下来,眸光饶有趣味地落在她身上,“你有妙招?”
南皓渊知谢琼华聪慧,只是她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谋略,所以,他之前并未想过她会成为自己的助力,可她今日一言,让他转变了想法。
谢琼华要的就是南皓渊听她说话的机会,当下也不犹豫,“殿下不妨与凤公子见一面,明面上助昭世子对付他,但暗中与他联手对付昭世子……殿下不必担忧,有朝一日被昭世子发现端倪,出了事情,妾身来抗,绝不会让殿下有任何损失。”
南皓渊心动了。
只是,心下嗤笑。
南皓渊并不信任谢琼华一个女子,能抗住澹台无昭的报复,她扛不住,受伤的就是他!可是……万一,谢琼华真有办法抗住,实在是一个万全之策。
南皓渊的贪心,让他给了谢琼华再一次机会,而不是甩袖走人。
面色冷凝地道,“你?澹台无昭的怒火你能抗?你用什么抗?”
谢琼华的眸中立即绽放出自信的神采,气定神闲地道,“妾身用谢臻凉。”
南皓渊闻言一怔,眸色骤深,“此话何意?”
谢琼华继而道,“殿下有所不知,她纵然头脑聪颖,武艺超群,亦有心狠手辣的一面,但她终究心软善良,有一副狭义心肠,从她仍旧留着妾身母亲和大哥的性命就可见一斑,而他二人在府上的日子也甚是好过……若真到了那一日,妾身可以去求她,凭着那一层血缘关系,她会心软的。”
南皓渊心中权衡利弊,终觉她所言不可行,“澹台无昭是谢臻凉未来的父君,他吃了亏,谢臻凉不偏向他会偏向你?不可能。”
谢琼华听闻他的话,立即皱眉否认,强装镇定道,“殿下稍安勿躁,妾身其实还知道一个秘密……相信有这个秘密,再加上谢臻凉的心软,妾身自信,会让殿下如愿以偿。”
秘密?
南皓渊听完,立即倾身逼近了谢琼华,声音发沉,半信半疑地质问,“是何秘密?说与本殿听听。”
谢琼华眸光闪了闪,遮遮掩掩道,“此秘密……与嘉王爷和长公主有关。”
南皓渊的瞳眸蓦地一缩。
澹台礼与他皇姑母?多年来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相往来,他们之间……竟有关系?
若此事是真的……澹台礼,安得什么心?
他秘密关注澹台礼多年,都不知道有这一回事,谢琼华是如何知道?不可思议。
南皓渊心下顿时警惕起来,不由地重新审视起谢琼华来,眸中浮现狠厉之色,“纵然你所言是真,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是有人故意透露给你,还是……”
谢琼华听完,怔了怔,却也很快反应过来,紧紧抿了抿唇,叹息道,“殿下还是怀疑妾身罢……想必无论妾身如何解释,也无法让殿下打消怀疑,信不信由殿下,但妾身还是要将该说的说了。”
言罢,她顿了顿,继而在南皓渊愈发冷厉深沉的目光下接着道,“妾身知道此事,也是因为一次偶然……殿下应当记得,几个月前景明书院发生的那件事。”
南皓渊闻言,思绪随即转回了过去,少顷,一句话脱口而出,“御史府的大小姐马诗琪身死。”
马诗琪在景明书院无端暴毙,至今仍是一桩悬案。
南皓渊也曾暗中派人去调查过马诗琪的死因,只是因一无所获,而不了了之。
普一听闻谢琼华此言,脑中立即想到,其中真有阴谋?
南皓渊的心思完全被勾了起来。
谢琼华倒也不卖关子,开口,“不错……琪儿到底是被杀害,想来太多人至今毫无头绪,而妾身,却是明了几分的……因为,妾身的婢女秋书,曾在琪儿被害死之前,无意间发现过嘉王爷和长公主婢女的身影。”
“妾身得知此消息后,未跟任何人说起,一来是不信,二来,就算是真的,妾身也不敢说出去……如此大的事,若被他们二人查到是妾身透露出去的,妾身定会被灭口。而琪儿,想必就是因撞见了他们,所以才被……”
“殿下若还是不信,可派人紧盯着嘉王爷和长公主,时日久了,定能发现些端倪。”
谢琼华此话说得有理有据,而是真是假,南皓渊也无从考究,他并不在意她话中细节,真正让他上心的是:嘉王爷真的和长公主关系匪浅?
而谢琼华说得对,他大可派人去盯着,左右也无害处,若真的确实了……
南皓渊一时心思百转。
谢琼华见他陷入沉思,心中也没闲着,想着墨沉霁的吩咐,她仔细斟酌了言语。
在开口之前,她面上刻意浮现为难之色,犹豫着道,“还有一事,妾身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的声音蓦地打断南皓渊思绪,他回过神来,几乎不假思索开口,“说罢。”
南皓渊此时对谢琼华可谓‘刮目相看’,但心下涌起怪异的感觉,对她的戒备警惕一丝不少……她被困在谢臻凉身边,多日未归,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可能信她一面之辞,怕就怕,她是受了什么人指示,有备而来,给他下套。
谢琼华深吸一口气,面上浮现恰到好处的柔弱,却语气冷静,“琪儿与妾身是多年好友,她死的不明不白,妾身夜不能寐……妾身身边的一个婢女,与她身边一个贴身婢女交好,遂曾派她过去详细问过,又暗中调查了几日……皇天不负苦心人,竟真让妾身得知了一件奇怪的事。”
291 一件大事
南皓渊听得心提起,面上不动声色,眸子里仍旧是探究和审视,顺着谢琼华的话问下去,“何事?”
谢琼华面色凝重了几分,“琪儿的妹妹马诗云,在景明书院比试前,与她有过几次接触,外人看来没什么异常,可妾身的婢女从琪儿的贴身婢女那里打听来,就在琪儿参与书院比试的前一日,马诗云是和她在一起沐浴的,用的是马诗云常用的香料。”
“香料有问题?”
南皓渊立即明了反问。
谢琼华点头,“妾身也是如此猜想。”
“还有一事,若妾身所料不错,墨沉霁是将琪儿的死算在了殿下头上。”
南皓渊闻言一怔,微眯眼睛,“你的意思是……你查到的,难道墨沉霁也查到了?他不相信马诗云会因点点恩怨置她于死地,而是怀疑她背后有人指使……本殿这个表哥,便成了他怀疑的对象?”
南皓渊只是随口一说,随便一个猜测,谢琼华却是点了点头,“马诗云背后,定是有人指使她干的,或许正是因为那有问题的香料,而使琪儿在那日误打误撞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至于背后指使马诗云动手的人是谁……想必殿下,已心中有数。”
南皓渊闻言冷冷一笑,“南皓北。”
若这是一场阴谋,马诗琪身死的结果就是,墨沉霁将杀妹之仇算在了他头身,十有八九冲着他来的,而朝中与他相争的又有谁?不外乎南皓宸、南皓北等人……他可记得清楚,马诗云对南皓北可是死心塌地。
南皓渊脑中忽然理出了一条线:南皓北借马诗云的手陷害了他!欲利用墨沉霁给他找麻烦,借刀杀人!
也难怪,墨沉霁曾在两次宴会伤如此捉弄马诗云,原来是存了报复的心思。
只是……
南皓渊皱起了眉,南皓北如今已与马诗云分开,似是铁了心,不娶她为妃,为了封她的口,不是将她娶进门更为稳妥?难道,马诗云其实是不知情的,是南皓北用了花言巧语哄骗了她?
南皓渊心中有许多想不通的地方,而更想不通的就是……谢琼华知道的隐秘事情太多了,他的疑心更重了。
谢琼华抬眸,坦荡地迎视南皓渊锐利的眼眸,毫无胆怯慌乱之意,而心跳,却在加快。
她方才所言,皆是墨沉霁吩咐说的,她并不知这些事情是真是假,也许墨沉霁是真的查到了这些,也许是他编造的谎言,真假参半,只为了挑起南皓渊和太子之间的争端,而无论是哪一种,其实与她没多大关系,她只是完成墨沉霁交代给她的任务而已。
她只是担忧,南皓渊对她的态度。
她与他对视着,等待着他说些什么,可真当南皓渊开口了,她心中有些失望,“本殿知晓了,本殿去书房处理事情,你歇着罢。”
说完,大踏步离开了。
竟没有多问的意思。
谢琼华知他是带着怀疑走的,却也无可奈何,她本准备了好几套说辞应付南皓渊的盘问,可以他并未给她机会。
谢琼华见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毫不留恋地转身走进房内……也罢,让他自己去查,证实她所言皆是真的,比她自己说更有服力。
虽然如此一来,会更让他怀疑自己,但……无所谓,她相信来日方长,南皓渊暂时不会对她动杀心,不杀她,她就有机会。
……
一晃两三日过去了,谢琼华的院子里十分平静,而南皓渊也从未找过她,就在她日盼夜盼南皓渊来找她的时候,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第三日夜里,武威将军府的赵何熙派人将太医院院首从府上绑了过来,据说,那一夜,将军府灯火通明,下人急躁,气氛凝重,而院首王太医一夜未从将军府出来不说,还另请人叫来了其它几位医术高超的太医。
翌日白天,武威将军府的文涵郡主‘中了奇毒,药石无医、奄奄一息’的消息传了出来,迅速传遍整个京城。
明安帝自是知晓了此事,特意换了便服,低调去了武威将军府,看望赵悠宁的情况。
明安帝不顾赵何熙的阻拦,硬是亲自瞧了一眼赵悠宁,不过一眼,便似不忍地转过了头,随赵何熙走出房门外。
明安帝的脸色极为难看,看着外边跪了一排的太医,心下躁怒,“一点法子也没有?”
威严迫人的森寒嗓音,令跪在地上的众太医齐齐额前冒冷汗,为首的一人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皇上,微臣不敢欺君……文涵郡主的毒,微臣确实束手无策,万望皇上息怒。”
明安帝怒不可遏地喝了一声,“废物!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在寻到解毒的法子前,保住文涵郡主的命!”
众太医战战兢兢,“是!皇上!”
明安帝带着赵何熙离开赵悠宁的院子,朝正厅走去,正好瞧见了君破、君潋滟和凤千山三人。
“南皇。”
君破坐于椅子上,淡淡出声示意,与明安帝平起平坐的架势颇足。
赵何熙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安静沉默地跟随在明安帝身后。
“凤公子。”
明安帝与他对面坐下,未曾含糊,直截了当地开口,“不知凤公子,能否解文涵郡主身上的毒?若你能有什么办法治愈了她,有什么条件提便是。”
明安帝虽不知晓君破会不会医术,但知他是云天境境主,云天境里奇人异士众多,解个举世罕见的毒,十有八九只是小菜一碟。
赵何熙听言,配合着明安帝,看了一眼君破,眸中略带希冀之色。
君破并未盲目应下,而是看向赵何熙,开口问道,“文涵郡主因何中的毒?”
赵何熙听言,清淡悠远的沉静眸光一顿,眸光扫向了明安帝,一时未语。
明安帝自是看出他面上异色,眸光也深沉起来,“有话直说,莫要顾忌着朕。”
赵何熙似是因这句话,心中有了底气,站到明安帝面前道,“悠宁所中之毒,霸道诡异,几位资质老历的太医闻所未闻,能将这药用在她身上的人,绝非凡人。”
292 还望勿怪(一更)
明安帝听言,若有所思地颔首,沉声细问,“是何人下毒、又是因何下毒,难道你已有眉目?”
赵何熙的神情蓦地变得凝重起来,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事到如今……何熙也不敢再有所欺瞒,其实,早些日子前,悠宁就失踪了,为保她清白名声,何熙压着了这件事,暗中派人去寻,只是连日来,一无所获,最终,还是机缘巧合,凤公子在一处废弃的破庙里发现了她,从她所带的玉佩中知晓她身份,好心将她送回府里。”
一番话落,明安帝的脸色一再冷沉下去,眸光隐晦地扫了一眼君破,算是明白了为何他会执意住在武威将军府,想来是因为赵悠宁的关系与赵何熙达成了什么协议。
转眸看向赵何熙,威严沉稳地开口,“文涵郡主是因何失踪?”
被迫还是主动,事情的严重性完全不一样,明安帝此时的心思已如海翻腾。
赵何熙听言,几乎不假思索地回道,“眼下悠宁性命攸关,何熙也不怕让皇上看笑话……悠宁她想要逃避与南阳候府世子的婚事,她离开,一是让两府正在商议的婚事中止,二是,她去找了自己心怡的昭世子,怕是有缠上他、彻底搅黄婚事的心思。”
“而这毒,何熙怀疑,分明就是昭世子下的!”
赵何熙略显激动的高昂话音落地。
明安帝的眸光浮浮沉沉,沉默不言,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周身的气息愈发冷冽了。
要问澹台无昭因为赵悠宁纠缠自己而给她下毒,明安帝信吗?
他信,因为这事就像澹台无昭能做得出来的事。
但他没有信的证据。
而且,还有万一……万一是赵何熙在说谎,又或者是,他的猜测是错的呢?
明安帝理智地保持了中立的态度。
他转头看向君破,用询问的语气道,“凤公子可能为文涵郡主解毒?”
旁观二人对话良久的君破淡声开口,口吻散漫而冷漠,偏嘴角边浮现莫名的诡异笑意,“依三公子所言,这毒既然无昭下的,凤某如何也要一试。”
君破话中所言,竟是要与澹台无昭杠上了。
赵何熙闻言,好似松了一口气。
明安帝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来,向着君破谢道,“凤公子肯出手,实属文涵郡主的福气。”
赵悠宁所中的毒到底是谁下的,都要等她清醒过来亲自问过才知晓,而明安帝心下的确是怀疑澹台无昭,但并无任何找他试探的想法,一来,就算毒是他下的,他既然下了,就不可能给解药,二来,若不是他下的,自己白跑一趟不说,还要看他讥讽嘲弄自己的脸色。
左右君破应下了为赵悠宁诊治,她活命仍有希望。
“三公子,陪凤某一起去看文涵郡主的伤势。”
君破用吩咐的语气对赵何熙说话,而后,又对明安帝道,“人命关天,时间耽误不得,凤某去为文涵郡主诊治……南皇,告辞。”
明安帝笑着道,“凤公子费心了。”
说着,一转话头,看向赵何熙,嘱咐道,“何熙,务必招待好凤公子。”
赵何熙闻言,竟忽然跪下了。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明安帝一时愣住了,不明所以,“你这是干什么?”
赵何熙冷下的声音里透着坚决,“皇上,若悠宁身上的毒真是昭世子所下,该当如何?”
明安帝这下明白了,赵何熙是在请他下令责罚澹台无昭。
若真是澹台无昭下的毒,而赵何熙又不依不饶要找他算账,这……算得上是一个难题。
明安帝心中通透,面上却装糊涂,话语里打太极,“事情尚唯有定论,待文涵醒来后,再谈为她报仇不迟,好了,快随凤公子去罢,文涵的性命要紧。”
跪在地上的赵何熙并未坚持,应下明安帝的话后,站了起来,与君破一同离去。
目送两人的背影远去,明安帝的心思也转了几个弯,终究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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